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显然这条路走得很jīng妙,相比其他话题周逸辞的确略感兴趣,他也在配合她聊着,我扫了一眼坐在车里的杜老板,隔着半扇落下的车窗,我看到他非常xiōng有成竹注视着,似乎对于将侄女嫁给穆家势在必得。
白宏武为了保住女儿周太太的身份,也在利用他唯一的优势牵连着周逸辞,那单合约除了白宏武谁也放不了水,周逸辞非常渴望得到,所以到底白玮倾会不会成为下堂妇,几率也不是很大,这些已经在蠢蠢欲动手段百出的人,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闹出一场倒贴还失败的丑闻笑柄。
杜老板的侄女一直说到周逸辞开始抬腕看手表,流露出赶时间的意思才罢休,可她仍旧没有干脆离开,而是非常主动和他约下一次见面,周逸辞在心里估摸行程,迟迟没有开口,我缓慢走过去,高跟鞋在石灰地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杜老板的侄女先听到声音回头看,与此同时周逸辞也眯起眼睛锁定我,杜老板从车中再次下来,他朝我打招呼,我与他握了握手,对他侄女微笑说,“杜小姐不冷吗,站在风口说了这么久。”
她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我指了指风月山庄,“我带着朋友到津霖的山庄吃饭。”
她恍然大悟,她偷偷看了眼周逸辞,他手chā在口袋里正垂眸看着地面,不知怎么那么巧,他和杜小姐站在这里谈了那么久,影子都没有缠到一起过,我刚来就和他重叠到一起,不论是月光还是灯光,都刚好纠缠着。
气氛因为我的到来有些僵滞,杜小姐也没刚才那么活泼了,她拘束很多,杜老板笑着问我,“穆兄前天晚上喝多,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我说,“有劳杜老板惦记,老爷平时注重养生,体魄健壮,睡了一晚上转天就好了。”
“我还担心他这把年纪喝醉伤身,既然他好那我就放心了。”杜老板说完半开玩笑,“如果穆兄身体出了差池,我倒不担心二太太,三太太这么娇俏的年纪正是想要丈夫疼爱的时候,恐怕要在心里埋怨我了。”
我脸上得体的笑容收了收,没再搭理他。杜老板说话没什么分寸,喝点酒碰见熟人满口黄段子,生日宴晚上我就瞧出来了,我还在场呢他直接提早已故去的二太太,这不只是打我的脸,更是对逝者的极大不敬,穆锡海当着周逸辞都极少提及他母亲,一个外人拎出来就说,实在有点没溜儿。
杜老板见我脸sè有些发沉,知道刚才过火了,他讪讪笑了声没再久留,招呼他侄女一起上车。杜小姐非常不舍,似乎对今晚的接触意犹未尽,她坐在车里还扒着窗子看周逸辞,并不故作矜持忌讳我也在场,周逸辞和她说了声再见,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问下次什么时候见,可她还没来得及战胜自己的羞涩,车已经缓慢开动,很快隐匿消失于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头。
周逸辞沉默不语,他从口袋内摸出烟盒,从里头抽出一根叼在牙齿间咬住,他摸了摸身上没找到打火机,他叫来吴助理,后者过来将打火机递给他,不过我先他一步夺了过去,周逸辞伸在半空的手什么都没拿到。
我偏头看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举起来按压开关,一簇淡蓝sè的火苗倏地一下蹿升出去,险些烧到我手指,我和他隔着猛烈的火光四目相视,这样的光晕将他那张脸庞也映衬得非常温暖,我小声说,“我还没给你点过烟。”
他舌尖抵在烟蒂头上,轻轻蠕动了一下,这样的动作让我忽然间想起那晚他吻我的样子,专注又迷人,性感而狂野,只看他一眼我就能忽略掉身体的快感,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那样阔别如cháo水般的拍打使我手微微颤了颤,火苗摇晃中他将烟尾架在上面,深深吸了一口,“躲在暗处多久了。”
第56章 你野蛮的样子也很好看
我松开手指,打火机熄灭后我丢给站在我身后的吴助理,“你和她聊了多长时间。我就站在旁边看了多长时间。”
他哦了声,“那的确很久。”
吴助理四下看了看,在看到风月山长进出的客人时。他有些为难打断我们,“周总。三太太。上车说吧,这里人多口杂,传出去什么不好。”
我们谁也没动。我盯着他缠住烟雾的侧脸,“良辰美景,礼物佳人。被崇拜追求的滋味。快乐吗。”
他思付了一下说还可以。
“和那晚在浴室里相比,哪个更快乐。”
周逸辞夹着烟卷发出一声笑,“好大酸味。”
我脸sèyīn沉没说话。他又狠狠吸了两口。然后朝几米外的垃圾桶抛过去。烟蒂在半空划过一道非常优美的弧线,最终无比jīng准坠落在里面。
他越过我头顶扫了一眼身后敞开的大门。忽然伸手在我脸上捏了捏,“什么醋都吃。”
我没跟他讲白玮倾的事。现在是白家拿着唯一的筹码死命上赶着他,他掌握主动权,是离是合在他一念之间。他根本不在乎白玮倾路过这里看到什么,我又何必多嘴。
我将皮包扔进吴助理怀里,直接走到车旁拉开门坐进去,周逸辞站在台阶上闷笑了两声,也随着我一起进入。
吴助理正在倒车时,忽然风月山庄大门内涌出一群五颜六sè的身影,那些女人追逐大笑着,骂天骂地骂男人,很快吸引了整条街道路过行人的目光。
为首穿红皮裙的何曼闹得最欢,她抱着门口手足无措的保安撒酒疯,要跟他合唱情歌。
我和周逸辞同时看到了这荒诞的一幕,她平时陪客人喝酒会玩儿花活,等到自己喝不了快醉的时候,把酒压在舌根底下,趁别人不注意吐出去,所以她没失态过。不过她私下喝酒很没度,醉了不是一次两次,我以为今天人多能劝着她点,没想到集体都醉了。
周逸辞注视着马路上那群手舞足蹈放肆大笑的女孩,“以后不要和她们过多来往,对你并没有益处。你要明白你已经不是过去底层卖笑的程欢,你只能做符合你身份的事,她们这种贪财虚荣的女人,很有可能在关键时刻为了钱而出卖你,毁掉你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78 章
拥有的一切。”
我盯着自己交缠紧握的手沉默不语,周逸辞说完后缓慢将车窗升起,隔绝了外面一切嬉笑吵闹。
我们离开山庄行驶上通往庄园最近的高速路,周逸辞将西装脱掉,可仍旧没有解下那条围巾,我余光越看越觉得碍眼,我索性上手从他脖子上扯下来,十分霸道丢出窗外,围巾在低空飘荡摇晃了一秒不到,便跌落在地面,很快被后面跟上来的车lún轧过,彻底沦陷粉碎在夜sè之中。
说实话,做完这件事我是出了口气,可我也心虚,害怕周逸辞和我发怒,他不用打骂,只沉下脸我就会手足无措,我本能还是畏惧他的,不管我多嚣张,前提都必须在他包容范围内,逾越半点我也不敢折腾。
我捏紧拳头等待周逸辞的第一句话,我以为他会质问为什么,或者直接捏起我下巴让我认清自己身份,该不该chā手他的私事,然而这些都没有,他在我忐忑中只说了一句,“你野蛮的样子也很好看。”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清澈幽深的瞳孔内折射出我惊愕的脸孔,他心情大好吻住我的chún,在上面重重咬了一下,我嗅到他身上一股香香的气息,如果不是杜小姐曾对他投怀送抱,就是那条围巾喷了香水,我蹙眉将他一把推开,“周先生不是厌恶香味吗。”
他低头在自己xiōng口嗅了嗅,“回去洗掉。”他顿了顿又说,“你不喜欢的,我尽量不去触碰。”
我整个身体都僵住,我觉得他今天晚上一定吃多了,才会撑得反常。
我们都陷入沉默,谁也不说话,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只剩下广播里一首音sè很淡的歌曲在不断飘荡循环。
周逸辞喝了很多酒,他xiōng口果露出的白皙皮肤布满了红痕,他酒量不错,但喝多了上脸,也因为他肤sè太浅藏不住红晕,一看就知道他喝没喝。
夜sè太浓,车进入小区后绕着湖泊开得缓慢,狭窄的石子路上有些颠簸,我坐在后面左右摇晃,胃口里翻江倒海。
周逸辞不只性格稳,身体平衡力也极好,他几乎纹丝不动,我余光瞥到他chún角噙着一抹笑,这抹笑意一路都没有消下去。
我盯着坐在前面开车的吴助理后脑勺yīn森森说,“周先生婚还没有离,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要当你的温香软玉,多少男人没钱娶妻,多少家庭被一个媳妇bī得怨声载道,周先生站在这里不动,就有女人主动送上来,真是天之骄子。”
他听着我yīn阳怪气的话笑而不语,掌心抵住我下巴,轻轻抚摸着,仿佛我越是吃醋谩骂,他越是高兴。
周逸辞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女人在家族的安排驱使下靠近他是为了什么,他的优秀和魅力在他的资本面前远没有那么贵重。
穆津霖和周逸辞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明眼人都看得出,穆锡海更加疼爱后者,万贯家财的继承权大头也掌握在yòu子手中,在局势跌宕起伏的滨城,钱和权是至高无上的筹码,嫁给周逸辞意味着整个家族都得到了一份保护,即便他和白玮倾不离婚,夫妻感情通过这样的丑闻也都破碎得彻彻底底,再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一纸婚书牵绊不了感情,婚姻成为虚幻的躯壳,做周逸辞背后的女人得不到名分得到他的心没有任何亏吃。有些豪门是根深蒂固的,有些豪门是摇摇欲坠的,经不起半点风雨,必须得到更大的扶持,滨城除了穆家可以抵挡一切颠簸,任何家族都不敢保证自己的势力能够与世长存。
从湖泊到庄园外这一段短暂的路程,我和周逸辞谁也没理谁,吴助理将车停下等我们下去,便原路返回回他自己家休息。
我们进家门时客厅内漆黑一片,安静得没有半点声响,连保姆佣人都睡了,我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惊动了已经熟睡的穆锡海和齐良莠,我扶住墙壁摸索着往里走,蹲在玄关换鞋,周逸辞在我身后反手关上门,他正要开灯,在他手还没触到开关时,啪嗒一声,客厅内亮如白昼。
突如其来的qiáng光使我本能闭了下眼睛,等到适应再睁开时,我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穆锡海,他脸sè不太好看,像在隐忍着怒意,他左手边坐着幸灾乐祸等戏瞧的齐良莠,右手lún椅上坐着大太太,而穿着黑sè睡袍的穆津霖正端着一杯温水站在阳台处,笑着凝望这边。
这样煞气bī人的豪华阵仗我从进门就没经历过,一时间吓得失语,脸sè发白。周逸辞比我镇静得多,他面无表情脱下西装递给保姆,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父亲还没睡吗。”
穆锡海语气很冷漠,“你们都不回来,也没有电话通知,我怎么睡得安稳。”
没有电话…我手忙脚乱从包里摸出手机,按了下开关,屏幕没有亮,我赶紧解释说,“没电了,我不是故意关的,一直忘了看。”
“呵,忘了看,三太太不知道穆家的家规吗?”
我将目光从沉默的穆锡海脸上移到恨不得压死我的齐良莠脸上,她脸上没有倦意,明艳动人,她睡觉也从不卸妆,她一天没有任何时刻是素颜的,她为了拴住穆锡海,为了维持过人的美貌,在这张脸上花费了极大功夫,可这样寂静的深夜,这样惨白的灯光,她一脸浓妆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我没有夜不归宿,不论多晚我也赶回来了。”
齐良莠冷笑从沙发上站起身,她朝我一步步走来,“你作为老爷的三太太,年轻气盛,回来这么晚谁又知道你外头做了什么,你不是代表你自己,你代表家族的颜面,你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做错事丢的是老爷的脸。穆家有规定,穆宅生活的女人超过晚上八点谁也不许出门。”
“我不是晚上出去的,我是中午,穆宅有规定几点不许进门吗?”
齐良莠被我的反问噎得一愣,穆家确实疏忽了没有添加这个规定,她找不到话来堵我,就转身煽动穆锡海,以我不守妇道来落井下石。
穆锡海听着她的鼓动脸sè铁青,他这个人耳根不软,但沈碧成的事让他对这些太太的私生活非常敏感,稍微一点偏颇他都会怀疑,齐良莠的话无疑是掐着他软肋,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偏头看了眼周逸辞,“逸辞可以为我作证,我始终在风月山庄和朋友用餐,津霖明天过去也可以询问员工,tiáo出录像,看我是否撒谎,是否和其他男人接触过,有没有像二太太说的这样不知廉耻。”
第57章 吻痕
齐良莠抱着双臂,她身上的丝绸睡袍在白光下泛起一层诱人的酒红sè,那层红sè比她的容貌还要张扬妖媚。就像染上的一层血,“话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
我不甘示弱回呛她,“也不是你说有就有。”
在我们僵持中。自始至终都置身事外的大太太捻佛珠的手倏然一顿,她睁开眼看了看咄咄bī人的齐良莠。“程欢才进门不足一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79 章
个月。家规这些东西,她已经做得很好,我记得二太太嫁进来一两年还经常打牌晚归。你自己也没有以身作则,何必毫不留情的指责初犯的程欢。”
大太太的话非常有分量,将嚣张的齐良莠砸得有些发懵。她自己每个月至少出去打两晚牌。回来都在十一点之后,虽然她是专车接送,穆锡海随时可以掌控她的行踪。但她也不是全然没有wū点和把柄的人。而且她几乎不会赢钱。曹妈说过齐良莠最出格曾一晚上输了三十多万,要不是司机催促她回来。她指不定还要输多少,她对待赌博方面确实很败家。毫无贤惠可言。
大太太将佛珠缠绕在手腕上,她推着lún椅朝前挪动了两步,穆津霖见状放下手上的水杯从阳台出来。站在她身后推,在距离我们几米外的地方停下。
“你不要动不动就指责别人不忠不洁,作为女人这样的指控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你过了嘴瘾,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你清楚吗,在这些佣人面前,她的颜面怎么安置。你排在她前面,要拿出你该有的容人之量,不要小肚jī肠尖酸刻薄。程欢年轻聪明,她清楚她从没有背景爬到今天多不容易,她不会愚蠢到亲手送掉自己的福气,锡海对她这么好,她绝不会无知到那个地步。”
大太太难得替一个人发声斥责她,又当着穆锡海的面,齐良莠想反驳也不敢,她脸sè难堪,小声啜喏了句,“大太太就这么肯定,她不会受人*脑子犯糊涂吗?”
“大太太肯定不了别人,管好自己就够了。”周逸辞忽然在我旁边出声,他一边解开衬衣纽扣一边淡淡说,“二太太有时间把眼睛盯在别人身上,不如完善自己,怎样在家里守本分,不要在别人议论时,说父亲身边有个赌鬼。”
齐良莠冷哼了一声,她指了指穆津霖和周逸辞,转身对穆锡海说,“老爷,您两个宝贝儿子平时看谁都不顺眼,一句话不中听就要翻天,能让他们同仇敌忾集体护着的也就只有您新纳的三太太了,她可真有本事。”
这话听上去太刺耳了,故意*穆锡海往歪处想,她想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上前一步扬起下巴看着她,“男人对女人大多怜香惜玉,也不会处处吝啬,津霖和逸辞都是有教养的人,没那个闲工夫针锋相对二太太。你但凡做的能让人容忍,他们也不至于对你同仇敌忾,你自己都知道,还明知故犯。”
齐良莠掐着腰反问我,“我哪里做的不让人容忍了,不就是我赌博那点事吗?你们还能不能说出别的来?我花的是老爷的钱,又不是你们的,津霖和逸辞没有钱吗?天天盯着老爷这点家产干什么,不够你们担心的。”
齐良莠说完翻了个白眼转身坐回去,她脑袋枕在穆锡海肩膀上,怨声载道说,“年轻漂亮就是好啊,男人都不舍得欺负,我还没人老珠黄呢,瞧您两个儿子这不容我劲儿,大太太在我之上我不敢有异议,可我好歹也算津霖和逸辞的继母,他们待人也太三六九等了。老爷您以后可要好好疼我,不然我就没活路了,又没有手段降服男人,我要有三太太老少通吃的本事,我也不愁。”
“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太太蹙眉打断她,“你天天兴风作浪,把家里搅得jī犬不宁,编排了沈碧成和外人,现在又来诽谤我儿子。”
齐良莠欠身扫了一眼站在大太太身后笑而不语的穆津霖,“我那是编排吗?她没做我也不能信口胡诌。谁心里想的什么谁自己清楚,以为别人都傻子看不出来,津霖都快四十岁了还没有娶妻,三太太又年轻貌美,就算我不说,外人怎么议论,准是听不见吗?”
“议论。”穆锡海挑出这两个字重复念叨了一遍,“议论什么,谁在议论。”
齐良莠也不知道是胡诌还是真听见了风声,她揽住穆锡海一条手臂,说的煞有其事,“滨城谁不知道您的长子冷漠寡言,您的次子高深莫测,穆家大大小小的事,他们从不过问,也懒得露面,可三太太生日宴没一个落下的。风月山庄有个习俗,不接红白喜事,不接各种晚宴,只接受稀松平常的用餐玩乐,从有这个山庄到现在过去十几年从没有破例过,滨城市长想给自己女儿办婚宴,求了津霖不知多久,他就是不买这个面子,险些得罪了仕途官员。而逸辞更了不得,人尽皆知他和您的关系才缓和,您的事他恐怕都不积极,何况一个才入门的三太太,外面早就风言风语传得铺天盖地。”
齐良莠说完看向周逸辞和穆津霖,目光里意味深长,“流言蜚语凭借他们的人脉不可能听不见,可一个字儿没提,是不是心虚?”
我心里狠狠一揪,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脸sè变得惨白,就好像一只蚕茧在一点点被人抽丝剥开,整个过程像扒皮一样,又疼又慌。
任何事不会空xué来风,就算齐良莠说得夸张,也肯定听到了苗头,我盯着她嫣红的薄chún,鼓起勇气说,“那和我不清不楚的男人,是谁?”
齐良莠冷笑,“是谁你清楚。”
我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事已至此穆锡海已经怀疑了,我躲也不躲不过,畏首畏脚反而引发他更大猜测,还不如我自己装成问心无愧去直面这些风雨,我仗着胆子问,“我不清楚,二太太指点一二吧。”
“大太太也不清楚吗?你和津霖母子情分那么深浓,他有话也不对你讲吗?”
齐良莠转身看向坐在lún椅上的大太太,后者脸sè如常,只平静抚摸着缠在手腕上的佛珠,似乎什么事都激不起她心底的涟漪。
穆津霖忽然在这时打了个哈欠,将严肃凝固的气氛打破,他弯腰询问大太太是不是困了,大太太小声说有点,他立刻推着lún椅转了个方向,平稳推上二楼后,他吩咐大太太身边的佣人伺候她早点入睡,又极其慵懒走下来,站在刚才的位置,压下打火机玩儿火。
通红的火苗将他那张yīn晴不定的脸变得更加yīn森可怕,“齐良莠。”
他忽然喊了二太太名字,吓得齐良莠脊背一挺,他和周逸辞虽然对二太太很不喜欢,可从没有这样直呼其名,毕竟是继母,长yòu尊卑不能违背,所以确实吓到了她。
齐良莠谨慎看向穆津霖,他湿润的舌尖舔过门牙,流露出一丝令人胆han的煞气,“为自己留个路,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齐良莠放在沙发上的手狠狠一揪,扯住了一把流苏,穆津霖充满han意的眼神盯着她看了片刻,她先扛不住那份yīn森,慌乱中转移了视线。
周逸辞哼笑了两声,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他朝沙发那边走过去,俯身在茶几上倒茶,他没有意识自己的xiōng口泄露了什么,以致于穆锡海抬头就看到了他xiōng口的抓痕和吻痕,他不动声sè沉了沉脸,“你这几天在家里住,身上的痕迹怎么来的。”
周逸辞倒水的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80 章
动作一滞,他在穆锡海看不到的角度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穆津霖靠住墙壁笑得颇有深意,“逸辞虽然与妻子不和睦,但私下的生活还算多姿多彩,我本来压力很大,怕自己再过几年遇不到喜欢的,就生不出孩子为穆家传宗接代,不过幸好还有逸辞扛起重担,看来父亲抱孙子的愿望,指日可待了。”
我吓得捏住衣摆,下意识看向齐良莠,她正转着眼珠在那里不知想什么,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关注,其实换个稍微聪明点的,肯定会将那晚房门口的男人身影联想起来,穆津霖和周逸辞的背影差距还是很大,基本能猜到是谁,如果她把这事说出来,结合周逸辞xiōng口的抓痕,以穆锡海的多疑,又免不了一场巨大风波。
穆锡海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蹙着眉一脸严肃,“你的私生活,自己检点注意些。我听你公司传出的流言,见过你和年轻女人在电梯里拉扯。我不过多干预你,但有一点必须遵守,和白玮倾离婚后,你务必娶一个家世清白显赫的女人做妻子,不干不净的能断就断,绝不要带到台面上来。如果你不听,我只能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手,到时你不要怪我做父亲的太不仁义。”
穆锡海话音落下,他目光忽然从我的方向一掠而过,他不像是故意看我,可能只因为我和周逸辞距离太近,他顺势扫了我一眼而已。
但我做贼心虚,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周逸辞公司是他独立开设,和穆锡海没有半点交集,完全是脱离的两个圈子,生日宴会他公司下属也没人过来道贺,见过我的都还不知道内幕。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滨城商人就那么多,兜兜转转总会有不谋而合的时候。
我越来越觉得在这宅子里的生活履步维艰,我和周逸辞这段不见天日违背伦理的勾连,总有一天将会大白天下,我根本不敢想象会怎样惊天动地。
第58章 他
我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手上拿毛巾擦头发,我凝视地面的余光忽然发现床头点了灯。穆锡海正穿着睡袍躺在床上,捧了本书看,他躺的姿势十分自然悠闲。这副意料之外的景象让我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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