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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面无表情注视她,“沈碧成不是被吓疯的,是被冤疯气疯的。”
齐良莠脸sè一变,我朝她走过去两步,也许我脸上的表情太恐怖,或是骤然变凌厉的气势唬住了她,她在我bī向她时不断后退,最终撞向一堵墙壁,齐良莠让保镖过去拉开我,他们动了动脚最终又停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不清楚我关禁闭后的下场会如何,女人结局的喜悲都在男人一念之间,也许我出来后得宠超过了齐良莠,也许比沈碧成更惨,但只要有一线翻身的机会,谁也不敢太得罪我。
齐良莠见保镖聋了,她自己挣扎要推开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禁锢住她两只,她被我震慑得有些发懵,根本无招架之力,我和她脸孔相贴,几乎只差一寸就重合到一起,我看到她皮肤上一层厚厚的脂粉,看到她眼角藏也藏不住的细纹,我冷笑说,“其实你拿什么和我争呢,又拿什么打败大太太与沈碧成呢,不过是倚仗歹毒的手段,倚仗男人的贪欲,倚仗你一颗蛇蝎心肠。”
齐良莠被我这句昭然若揭的话吓得身体猛然一僵,她从我掌心内挣脱一只手,反抓住我衣领,她眼睛通红,从牙齿缝隙内挤出一句话,“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一动不动任由她抓紧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是在诽谤泼脏!”
我笑得意味深长,手指在她xiōng口位置戳了戳,“是否诽谤泼脏自己心里清楚,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手颤抖着从我衣领处脱落,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转身下楼。
我跟着保镖穿梭过室内的回廊到达地下仓库,和沈碧成被困住的地下室刚好隔了一堵厚重的墙壁,这个季节的倒春han在屋子里还好,地下本身见不到光,又紧挨着水源,就显得非常cháo湿yīn冷,一丝丝han气返上来,我没穿外套,就一件很单薄的毛裙,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我进去后保镖在外面给门上了锁,他隔着铁栅栏对我说,“三太太放心,只要老爷那边开口,我们一定第一时间为您安排。”
我身体蜷缩沿着墙壁滑落下去,跌坐在冰凉的地上,有气无力说了声谢谢。
我听着外面逐渐走远的脚步声,这种地下室我和琪琪住了两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以前觉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用风餐露宿就挺好,很容易知足,可人性总是由奢入俭难吧,这幅家徒四壁空荡寂寥的场景此时落在我眼里觉得特别难受。
仓库中黑漆漆的,只有最角落处的案台上点了两根蜡烛,散开一丝十分微弱的红光。我借着那缕红光打量四周,这大概就是一个被废弃冷落的囚禁室,什么东西都没有储存。
蜡烛后方的高台上歪倒着一樽破败的送子观音,这宅子里会出现这种东西,不可能是大太太的,而齐良莠不信这些,否则她也不会坏事做尽肆无忌惮,显然只能是沈碧成曾经的东西,不得不说观音送子很灵,可惜却没能护着命数悲惨的她渡过苦海,佛身也随着她*生涯的倾覆而被彻底摧毁掉。
我靠住墙壁注视着那樽观音,它头部被砸烂,身体有许多洞,比我还要狼狈歪倒在那里。
我忽然很想知道这世上那么多信佛的人,有几个真正脱离了苦海,真正渡过了灾难。这些本不存在的东西,真值得信奉吗,它除了给陷于绝望的人一丝自我安慰,让悲惨的人更加悲惨,丧失斗志将喜悲人生寄托于苍天,又能否回报得起信徒们发自内心的虔诚。
这世上除了自己可信,根本没有谁值得我们托付一腔真情去义无反顾无所畏忌。
地下仓库没有窗子,只有一块被扒开的砖头,上面结着稀疏的蜘蛛网,像后来被人破坏过,蜘蛛网外头一片漆黑,有han风从里头guàn入进来,不知道是通往庭院还是某个天台,我换了个位置,刺骨的湿han仍旧不甘示弱密密麻麻往骨头里钻,我蜷缩成一个团,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闭上眼睛睡觉打发时间。
迷迷糊糊中我察觉到有个男人身影从门外挤入进来,我又冷又饿又累,完全睁不开眼,只能从缝隙里窥探他高大魁梧的身影,他手上拿着一团包裹,像是一件棉大衣,在昏暗的光线下脚步极轻朝我走来,似乎怕惊醒我,更怕惊扰了宅子里的其他人。
他在我旁边跪坐下,为我披上大衣的同时顺势将我抱住,他身体滚烫灼热,我冰凉的皮肤在他怀中很快升温转暖,他这样抱了我很久,我嗅不出他的味道是熟悉还是陌生,像是周逸辞,又像是穆津霖。
直到我完全放松下来在他呵护中陷入沉睡,他才温柔将我松开,起身迅速消失在门口。
第68章 心疼
我在梦中几次沉沉浮浮醒醒睡睡,仓库里一片漆黑,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走廊外寂静得没有半点声响,我睁开眼睛就看到熄灭的蜡烛,上面燃烧着一团浓黑的烟雾。似乎把什么点着了,但因为空气太过cháo湿又覆灭掉。
那块被挪开的砖头空处散发出一丝白光。一只巨大的蜘蛛挂在层层叠叠交替纵横的蜘蛛网上。我注视它良久,它始终纹丝不动,像是早就死了。
我两只手撑住地面想站起来。身上披着的大衣随着我起伏动作滑落下去,两腿忽然像触电一样酥麻,我还没来得及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97 章
扶住墙壁站稳又跌倒回去。摔得四仰八叉。脑袋恰好跌倒在衣服上。
我迟疑一愣,昨晚那个男人高大jīng壮的身影在我脑海深处浮现,我保持这个匍匐的姿势回忆了很久。除了被抱在怀里之外。其他的我几乎在一觉之后都淡忘了。
我浑身无力从地上爬起来。靠住墙壁捡起大衣,借着那丝微弱的白光看了半响。过膝的长款黑sè毛呢,似乎还是崭新的没怎么穿过。摸上去温暖厚实。xiōng口位置有两枚硕大纽扣,琥珀sè玉石定制,非常通透无暇。
穆锡海喜欢丝绸唐装。喜欢墨sè的装饰物,显然这不可能是他的,如果他还关心我冷不冷,他也不会舍得把我丢进来,周逸辞喜欢琥珀,穆津霖喜欢毛呢,到底是他们谁冒着风险给我送来取暖的,我一时片刻也拿不准。
但不管是谁,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在这冷血无情的穆宅里,我至死不忘。
我将大衣叠好垫在pì股底下盘腿坐着,冷饿交加中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呼唤极轻的三太太,我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坐着没动,后来那声音缓慢靠近停泊在门缝处,又朝仓库里喊了嗓子,这一声更嘹亮些,guàn入我耳朵里,我下意识答应了声。
我不顾脚麻一边走一边爬冲到门口,我问是曹妈吗,她说是,她让我等等,她在外面悉悉率率弄了好半天,似乎在想办法开锁,我等了很久她终于打开,提着一个小筐从外面进来,她小心翼翼堵住门,翻出热汤和米粥递给我。
我两只手捧着温热的碗喝汤,眼睛里又酸又湿,这二十年我几乎尝遍了最艰辛的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我以为对于人心险恶对于冷漠自私我比谁都了解,比谁都能适应。我见证了底层失足女的挣扎和死亡,见证了利益感情的破灭和残忍,更见证了金钱的伟大,权势的无所不能,道德的单薄和渺小。
然而现实再次打了我响亮的一巴掌,这些竟还远远不够,真正的恐怖是那些名义上的亲人挚友和伴侣,所谓的怀疑厮杀与冷落。
我喝光后递给曹妈,主动握住她的手,我只是想表达感激,但她忽然叫了一声,惊讶于我冰凉的皮肤和苍白的chúnsè,她一边攥住我手给我传递温暖,一边对我说,“想要出去恐怕要求两个少爷救您脱离这里。我早晨听二太太给老爷穿衣服时说要多关您几天,不喂吃喝,让您长长记性,老爷舍不得赶您走,就听了二太太的话。您到底怎么招惹了她,为什么二太太非要对您斩尽杀绝,几天不吃不喝在这里冻也冻死了。”
我刚要开口告诉她齐良莠和莫雄jiān情私通的事,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十分嘈杂凌乱的脚步声,似乎很多人齐齐朝这边涌来,接着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曹妈被门打开的惯力弹出去,我眼疾手快抓住她,也被她的冲力连带着重重摔在地上,她一半身体砸在我xiōng口,我感觉到喉咙涌出一口猩甜的血痰,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曹妈爬起来吓得魂飞魄散,她抱住我不断喊叫问我有没有事,我捂着xiōng口说不出话,身穿睡袍的齐良莠从几名保镖佣人后面走上来,站在最前头。
她扫了一眼凄惨的仓库,对我在这样环境下睡了一晚特别解气,她弯腰捡起门口砸碎的碗,在掌心掂了掂分量,chún角勾着冷笑说,“曹妈,你还真是忠仆护主啊,老爷的警告你没听到吗?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她,更不能喂她吃喝,谁给你的胆子送水送汤?你不想干了大可以拍pì股滚蛋,没人求你留下,要留在宅子里做事就得给我擦亮眼睛,看明白到底谁才是掌权人。”
“二太太掌权也不能这么为非作歹,谁的性命都是命,三太太被囚了一晚上,这惩罚也足够了!”
曹妈气急了,如果不是齐良莠带人来这么嚣张,我们谁也不会摔倒,我更不可能受伤,齐良莠当然不能容许一个下人数落自己,她鼓着xiōng脯将跟来的小佣人抓住反手朝前一推,指着曹妈说,“扇她脸!敢指责我的过错,让她知道什么是主仆。”
小佣人是上次那个被我扇了一巴掌的那个,平常被齐良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为虎作伥,她这口气一直憋着没泄出来,她对我不敢怎样,可曹妈是穆锡海分给我的佣人,打狗看主人,打曹妈就是打我,她接收到命令按捺不住立刻走过来,一只手抓住曹妈领子,另外一只手举起劈下就要打,我呵斥了声她置若罔闻,脸上都发了狠,情急之下我抬腿踹在她肚子上,我力气大,也没有收敛住,她当然扛不住,直接被我踹翻在地,捂着挨踢的部位疼得脸sè发白。
这样剧烈的折腾翻滚出我卡在喉咙中的一口血,顺着chún角溢出一丝鲜红,曹妈吓得手足无措,她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上,对齐良莠大喊,“人在做天在看,老爷惩罚三太太没让二太太来教训,她如果有个好歹,您也别想择出去。”
齐良莠没来得及说什么,她身后的保镖几乎没有任何还击打之力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黑影放倒,那道黑影从哪里窜出来的都没人发现。
齐良莠听到倒地的巨大动静转身去看,接着也被一脚踢开,她哀嚎一声摔在保镖身上,砰地巨响,睡袍敞开里面*乍泄,她惊慌中一边裹紧束带一边藏匿在受伤的保镖身后,那道身影停下,以一个非常冷酷的站姿贴住门框,他接连放倒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仍旧毫不费力,嘴上还叼着一支完整无缺正燃烧的烟卷。
我看清楚是那个人是周逸辞后,身体内所有的执拗和力量都被顷刻间抽剥分离,我瘫在地上,放弃了挣扎和自卫,就像一滩雪水,在阳光之下渐渐融化。
他叼着烟,一脸凶相,看得齐良莠有些发怵,她从地上爬起来,被一名佣人扶住,她仗着胆子指向周逸辞,“你为什么来这里。”
她边说边耐人寻味的下套,“心疼了挂念了是不是?所以不惜千夫所指,不惜漏掉jīng心遮掩的私情,也要来看看。”
周逸辞不承认不否定,他甚至懒得解释一句,只是一脸邪笑吐掉牙齿间咬住的烟卷,“我不来怎么看得到二太太犹如魔鬼一样狰狞丑陋的真面目,你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三太太吗,然后推脱在她不守妇德难堪自杀上,父亲被你巧舌如簧蒙骗得不辨是非,沈碧成的战败让你尝到了甜头,你越来越不知收敛,想要复制第二次,对吗?”
“你血口喷人!”齐良莠怒了,也慌了,她看着倒在地上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小佣人,她像是发现了一根能够扳倒我的稻草,她冲过去将佣人扶起来,“周逸辞,程欢不知悔改,打我佣人,老爷让她在这里反省,不是让她摆三太太的谱!我本意来劝说她坦诚认错,我会帮她在老爷面前说好话求情,放她早点出去,最起码给她饭吃,你不要把外面经商那套yīn谋诡计算在我头上,把谁都看成坏人!”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98 章
原本周逸辞还没看到我被头发遮挡住的chún角一丝血,但那个佣人就倒在我脚下,他看向齐良莠的余光瞥见了我的狼狈,他脸sè微微一变,朝我的方向冲过来,他伸手捏住我的脸看了一眼,眸底掀起骇浪,他骂了句我没有听清的话,随即蹲下将我拦腰抱住,转身就往门外冲,齐良莠一把推开搀扶她的佣人朝前bī近了两步,她睁大眼睛喊,“周逸辞,你认了是不是?你和程欢背着老爷私通就是事实,不然她死在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看你现在的脸sè,这是面对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会有的脸sè吗?你只要抱着她走出这扇门,你至死都说不清。”
周逸辞脚下停滞住,走廊外从狭窄的天窗里斜射进入一缕阳光,光线昏昏沉沉,但并不妨碍我看清周逸辞脸上细微的担忧和紧张。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为我变脸,他总是冷静得像戴着一副面具,不动声sè,不着痕迹,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什么。我搂住他脖子的手松了松,从他xiōng前坠落下来,我也意识到这样离开并不是一个明智选择,我朝他摇了摇头,想告诉他我没事。他注视我苍白的脸sè和chún角血渍看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放下我,抱着我毫不犹豫冲出了仓库。
第69章 怀孕
周逸辞将我抱出仓库直奔一楼,在楼梯口撞上了正要下来的穆锡海,我们六目相视。周逸辞脚下滞了滞,他语气十分平静喊了声父亲,穆锡海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我。他脸sè并不好看,用力戳了戳手上拄着的拐杖。“你要抱程欢去哪里。”
周逸辞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父亲没看到她chún角流血了吗。”
“放她下来。”穆锡海根本没有理会周逸辞的控诉,男人只要认定自己后院着火他从此就会听不进去任何劝说与解释,他满脑子只认准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自己。尤其是女人这种水性杨花的物种,简直死有余辜不能容忍。
穆锡海别开目光,凝望着地面。语气不容置喙。“她流血也好,死去也罢,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作为继子与继母的身份。你要懂得避嫌。这些事并不是你可以负责的,我还没有死。即便我死了。她所有去路也不可能跟你有所牵扯。”
周逸辞低低闷笑出来,“父亲这样一番话。是认准了二太太的诽谤为真。在父亲眼中,到底是程欢太放汤,还是我太无知。敢于打破*纠缠到一起,她怕臭名昭著,我同样也不愿遭人唾弃。我有红颜知己,世上女人这么多,我不会愚蠢到什么不该碰都不清楚。”
他顿了顿又说,“父亲只听二太太的一面之词,是否看到过她在您出现之外的场合嚣张气焰,凡是这宅子里的女人,无一例外都在她手上折损过。我是不该干预父亲的妾室,可程欢是您从我手中要过去的,我有义务保她平安。”
穆锡海戳着拐杖,沉吟良久蹙眉看我,他目光从我chún角凝固的血咖上掠过,眼底浮现一抹心疼,但下一秒当他看到周逸辞抱在我腰间和腿根部位的手,脸sè又骤然变得十分冷硬。
“那你放她下来,她哪里受伤,我会让莫医生来看。”
提到莫雄的名字我非常激动在周逸辞怀中疯狂扭动起来,“我不要让他看!我才二十岁,我绝不给恶人机会算计暗害我!我不想薄命,我还要好好活着。”
我从没这样bào躁喊叫过,在穆锡海眼中我始终都柔情似水乖巧温顺,他有些惊讶我为什么在提到仅仅两面之缘的莫雄时情绪起伏这么大。
他问我谁要暗害,我泪眼婆娑看着他,哀戚又悲凉说,“老爷还信任他吗?您还以为他是个兢兢业业对您忠诚的人吗?您了解在这个社会中艰难生存的人有多么可怕吗?利欲熏心下人都是自私和虚伪的,都隐藏着一副真面孔,挂着一副假面孔示人。”
穆锡海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问我为什么这样说莫雄,我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我现在没有证据,我无法指控莫雄和齐良莠私通,更无法让他们联手摧残的产物,那个疯了的沈碧成将她怎样被陷害被欺辱的过程说出来,我用手捂住脸,用力吸了下酸涩的鼻子,在这时齐良莠带着被踢伤的保镖和佣人从楼下冲上来,她看到穆锡海立刻啼哭着扑入他怀中,让他为自己做主,穆锡海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伤兵败将,“这是怎么回事。”
齐良莠绘声绘sè将刚才地下仓库发生的一切讲述出来,穆锡海脸sè越来越难堪,到最后几乎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他对周逸辞质问,“你怎么可以对良莠动手,你不清楚长yòu吗。”
周逸辞毫不回避说,“是动脚,动手不是太便宜了吗。”
齐良莠气得挑眉,她抱住穆锡海不依不饶,可穆锡海对周逸辞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忌惮,又或者看在他亡母和千辛万苦失而复得的面子上并不想和他过分跋扈,因此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象征性安抚了齐良莠几句。我刚才的激动与气愤使xiōng腔内残留的淤血又返了上来,我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痰,恰好晕染在周逸辞洁白的领口上,他见状立刻冲出楼口,几乎是飞奔起来往外跑。
我听到身后穆锡海在叫他,然而周逸辞完全不理会,他将我丢进车里,亲自驾驶直奔附近最大的市医院。
其实我咳嗽那一声后xiōng腔的淤积已经通散了,就算不去医院也没有大碍,曹妈不胖,她倒下来那一刻已经察觉到我垫在下面,她双脚支撑住了自己大部分重量,砸在我身上不足一半,并不会影响我多少,可我坐在后面从后视镜里看周逸辞那张因为担忧而紧绷的脸,还是觉得非常开心,我喜欢他为我惊慌的模样,这是我最确定我在他心上的时候。
车停泊在医院大楼外,周逸辞飞快走下来再次将我抱住冲进去,他在这边有熟人,是一名中年男医师,大概和穆津霖年岁相仿,长相一般,可气质极其斯文儒雅,周逸辞抱着我直接进入那间诊室,就他一个人,正在看一张片子记录什么,他抬头看到是周逸辞,脸sè微微怔了怔,立刻露出笑容让他坐下,“是哪阵风把你吹来,要请客吗?”
周逸辞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他指了指我,“给她看伤。”
男人见他一脸凝重,也没有再打趣,他简单询问了我情况,然后让周逸辞带着我去拍片子,我起身走到门口,周逸辞拍了拍桌角,“都有什么检查,一起做。”
男人很无奈说,“有这个必要吗,她拍摄下xiōng腔腹腔就可以,她不是只被压到了这些部位吗。”
周逸辞不理会,垂眸看着他手上的纸笔,男人似乎很了解他脾气,也没有再和他争执,刷刷又开了两个单子,然后反手递给周逸辞,“难得见你如此在意一个女人,周太太都没有这样亲自陪同的好待遇,只是我看她很眼熟,是不是之前我见过。”
我吓得心虚,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99 章
想着不会是我以前客人吧?可我确实没见到在江北出现过这么斯文温和的客人,全都跟吸食人血的僵尸一样,又丑又yīn,如果这种货sè的客人出现,那场所小姐还不抢疯了,直接给脑袋打出血。
周逸辞一把接过单子向我走来,他边走边说,“我继母,父亲三太太。”
男人一怔,脸上表情变幻的特别jīng彩。
周逸辞抱着我从二楼到五楼,几乎没有让我脚沾过地。凡是需要拍片化验的,一项都没有遗漏,不知道是周逸辞在这个医院的面子大还是那名医师打了招呼,我们并没有排队,都是到达就进入,但也不耽误后面患者时间,立刻就出来。
检查到妇科项目时我觉得有些好笑,我长这么大都没查过这项目,尽管做小姐的应该频繁检查,毕竟艾滋病高发群体就是我们,可我一直自我安慰还太年轻,这种病lún不到我头上,其实说白了就是干这行高危人群的自我安慰。
死亡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很多人都会选择逃避,因为没有面对的胆量,那种滋味和遭受挚爱伴侣背叛是一样痛苦又矛盾。
我担心他累到,一直想下来自己走,这样大庭广众抱着,虽然我脑袋埋在他西装里,别人看不到我的脸,可我还是担心万一有流言传出会连累到他,不过他没有理会我的央求,等所有化验报告都出炉他又将我抱进诊室,那名男医师接过去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他将其中三份递给周逸辞看,“两个小时前她饮用了汤水,报告某些指数稍微有些出入,不过她没什么大问题。”
他说着话又将最后一张报告举在面前,意味深长说,“家里老爷子身体不错,你和你大哥孕育后代的担子又重了点。再这么玩忽职守,恐怕对付不过去了。”
周逸辞蹙眉问他什么意思,男人看了我一眼,“三太太怀孕了。”
我听到这句结论整个人都愣住,有些难以置信听到了什么,脑海中那一晚在浴缸里的回忆纷至杳来,几乎将我撕扯得喘不过气。
我无法想象当时自己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只下意识看向坐在我旁边的周逸辞,他眯了眯眼睛,并没有抬眸看我,而是从薄chún内缓缓吐出两个字,“怀孕。”
男人说是,“不足一个月,但有些流产迹象,如果想要保住,千万不能再发生摔倒的情况,饮食也要忌口,活血的不要沾。”
周逸辞沉默了片刻,随后从口袋里往外掏烟盒,男人朝他哎了声,示意他看墙壁上贴着的禁止吸烟标牌,周逸辞又把烟放回去,他脸上表情看不出喜忧,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拳,不敢出声喊他。
那晚是他不让我吃药,也许他都没想到一次就中了,而且中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意外,最大的意外就是我们之间的事处于败露边缘,局势发展几乎脱离掉他的绸缪和我的掌控,不然这个孩子一定会是非常有力的筹码,但现在他百分百会遭受穆锡海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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