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原来沈碧成真的是冤枉的,我的直觉没有错,她被陷害了。她生的儿子确实是穆锡海的,她也没有红杏出墙,更不曾背叛过她自己的身份,只恨她没有算计过齐良莠这个蛇蝎毒妇,更没有赢了自己的命数。
一个本性纯良的女人,是做不了男人*的。
她会被道德和仁善而束缚禁锢住,从而沦为别人的脚踏板。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太太不chā手,她明显心知肚明,她还暗示我,可她为什么要任由齐良莠兴风作浪,她作为正室,她说话怎会没有分量,争风吃醋也许穆锡海会偏疼齐良莠,可残骸他的子嗣,我不相信穆锡海无动于衷。
一个温柔无害的沈碧成,和一个野心勃勃的齐良莠,大太太为何不利用前者扳倒后者,而眼睁睁看对自己最不利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90 章
的留到最后。
我脸埋在掌心内哭了很久,哭到喉咙嘶哑,哭到几乎要窒息,等我终于从这份悲痛惊愕与人性的摧残中缓解过来后,我抬起头发现曹妈仍旧蹲在我面前,她满脸愁容,十分焦虑我的情况,我颤抖着朝她伸出手,她见状立刻反握住我,“三太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盯着她眼睛,我发红的眼眶和惨白的脸清晰倒映在她瞳孔内,我嘶哑着说,“曹妈,这宅子里的每个人都好可怕。”
她听到我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她用掌心捂住我发抖的chún,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三太太,别乱说话。”
我握住她的手我难以自控的哭着,“大太太是好人吗,二太太是吗,老爷是吗,穆津霖和周逸辞都是吗?”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曹妈再次打断我,“老爷和两个少爷不会伤害您,只要你做好自己本分,两个太太和您只是女人的争执,您想要自保并不难,人活在世上,想要出人头地难,想要平庸无能还不是很简单。”
我咬着牙从喉咙里一字字挤出,“不是那么简单的,很多坏人是被bī的,因为做不了好人的!”我朝她大喊出来,她看出我是真的吓到了,我脸sè从没这样惨白过,浑身都在抖,她死命要握住我压住我让我平复下来,可还是无济于事,我反握住她的手,“沈碧成是窦娥。”
这六个字让她脸sè大变,她朝我跪下来,她也同样颤抖哀求我,“三太太我求求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穆宅已经乌烟瘴气,经不起任何变故和翻案了。前三太太没有背景和势力,过去就过去了,您不要染上一身黑,到时候帮不了别人,还葬送了自己。人想要做善事,首先要看现实给不给机会,不是想做就能做。”
我咬着嘴chún看了她很久,她见我不出声,又接连喊了我两声,我脑袋发胀,实在不想再说下去,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站稳,“我想清静下。”
曹妈没有qiáng求,她哎了声,转身走出房间,她走到门口时还不放心回头看我,我打开衣柜换了件干净裙子,也跟着走出去,她问我去哪里,我指了指楼下庭院,她笑着说,“三太太真会找地方,桃花要开了,二少爷吩咐管家在桃树底下安了藤椅和秋千,您路过两三次也没试过,说给三太太打发时间用。”
给我用。
我以为秋千是穆锡海为了讨齐良莠欢心给她安的,原来是周逸辞为我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也不怕穆锡海问起来多疑,我没说话,径直下楼走到庭院里,蓝sè的秋千在风中微微摇晃着,阳光看上去很暖。
我在上面坐下,两只手扶住铁锁缓缓荡起来,庭院外的铁门忽然在这时开了一半,一辆车驶入狭窄的街道停泊下,车头被墙壁挡住,看不清司机,窗子关闭得很严,我盯着那辆车看了一会儿,车门缓慢蠕动被推开,走下一个男人。
第64章 我更希望这个女人是你
我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风拂过时将裙摆吹起,将发丝吹乱。遮挡住我视线,我隐约看到他走过来,似乎看着我。又似乎在看着我头顶的树,那一阵熟悉的烟草味从空气里掠过。我张口刚要喊他。他绕到我身后忽然握住我攥紧铁链的手,用力将我朝空中一抛,秋千飞快而激烈的荡出去。由于承受的力量过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坠落下来。
我吓得惊呼一声。身体骤然绷得笔直。我闭上眼睛浮了一层冷汗,坐在上面像被困住的傀儡。
他在我身后发出笑声,“胆子不是很大。还敢chā手别人的事。怎么连这个都怕。”
我闭着眼睛大喊。“我没有chā手啊。”
“狡辩,谁当初哭着鼻子求我给一个小姐报仇。”
我刚要继续反驳。他再次用力一推,刚刚平稳激烈的秋千又一次抛到最高处。几乎和支架持平,我吓得啊啊大叫,高处的风声吹散了我的凄厉。变成细弱蚊呐的呜咽,他在底下的笑声我却听得一清二楚,得意又jiān诈,我咬着牙不肯求饶,每坠落下去他便再次推一下,推到我感觉整个秋千架都在摇晃,似乎马上要拔地而起,将我飞甩出去。
我知道周逸辞身手好,但我也不会傻兮兮认为电视里演得都是真的,他可以无所不能到有本事飞起来把我从空中捞回。
不过现在这世道,哪个开场所的老板没两下功夫啊,总不能处处都等着保镖去保护,难免也会有落单的时候,东莞那边有个大型酒吧的经理,在厕所就让人干掉了,还有的在地下停车场,在家里卧房,在哪儿的都有,越是圈子隐晦而且身份还高的,会点防身术没有坏处,外面眼巴巴盯着周逸辞的人太多了。
我记得我跟他在公寓住时,听吴助理提起过两三次,他说周逸辞直到现在还经常去武馆练功夫,基本上没断过,一般人两三下就被废掉,同样有两下子的也很难打过他,不过周逸辞轻易不动手,他比较会隐藏,会收敛锋芒,出头鸟儿一直是傅惊晟在当。
我死死抓住铁链,大声喊他放我下来,他笑着在我身后问,“害怕了是吗。”
我用力点头,风扑面砸来,像是刀子割了一下那样疼,在我重新向后落下去时,他一只手将秋千座扶住,一只手压在我*,防止我因为突然紧刹的惯力而撞飞,他力气是真的大,一般人都不可能一下子让秋千停稳,毕竟之前飞得太高,但周逸辞就能,是瞬间就停息下来。
我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脸sè煞白呆滞看着他说不出话,手一直在抖,掌心全都是汗。
周逸辞伸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吓坏了吗。”
“我是不是哪里碍了周先生的路,让你反感厌恶我。”
周逸辞掌心仍旧扣在我头顶,感受着毛茸茸的发丝蹭过皮肤的酥痒,“怎么这样说。”
“周先生刚才难道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
他听到我这样质问,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他眼神一凛,“胡说什么。”
我指了指头顶的秋千架,“这个东西真的结实到,能扛住周先生的大力,不断继续下去还能让我安然无恙吗?你怎么保证我能抓紧,不会手滑掉下去?”
我声音带着哭腔,随时都要崩溃爆炸,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恐高,他也许只是想逗我玩儿,可却出乎意料的乐极生悲。
周逸辞是个特别懒得解释也不喜欢女人哭泣的男人,他盯着我看了半响,直到我自己主动平复下来,他才将手从我头顶移动下来,握住我的手,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俯视我,我也不是不识抬举的女人,我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我不会愚蠢到自取灭亡。
我吸了吸鼻子,将瞳孔内含着的眼泪收回去,“周先生心情是不是不好?”
他说不是,心情很好。
我没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91 章
忍住喷笑出来,他这人可真固执,给他台阶他也不下,虽然我这个台阶没那么金贵,但好歹他气哭了我,一点面子都不要。
我仰起头带着一丝怨气看他,他指尖在我眼睛边缘和chún角抹了抹,非常温柔擦拭掉泪痕,我问他,“拍卖会你失利了对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指无比流畅掠过我眉梢和鼻梁,他似乎很想念我,一个人的眼神和指尖不会欺骗,那种痴缠留恋是难以掩盖的,不喜欢不意味着不渴望,渴望身体也同样是渴望,周逸辞在情火方面的冲动一直都很qiáng烈。
只要他想我,不管想的是什么,这就是优势。
“消息越来越灵通。”
我扫了一眼这四四方方的宽敞庭院,“在穆宅生存,不机灵怎么活得下去。”
周逸辞将手收回,他说,“不算失利,只是价码再叫下去很难回本,打无准备之战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是谁和你抢标,你有数吗。”
周逸辞毫不犹豫说,“有。”
我下意识张开嘴巴吐出一个穆字,又立刻收住,周逸辞肩头落下一瓣没来得及开放就凋落的桃花,他侧眸看了一眼,伸手摘下来,放在鼻下嗅了嗅,“为什么这么漂亮的花没有香味。”
我注视着他捏在指尖的粉花,“人无完人,世间万物都没有足够完美的存在。”
他嗯了声,“你呢。”
我刚想问他我什么,他忽然笑得一脸下流狡黠,“为什么又香又美,你是在暗示我你很完美不要错过吗。”
我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对啊,周先生不要错过我这样难得一见的女人。”
他笑而不语,将那枚桃花卡在我头发上,重新专注打量了片刻,“桃花粉面,更胜桃花。”
我用手轻轻摸了摸,花瓣软软的,带着一丝cháo湿和冰凉,那柔软的触感像是我情火过后瘫倒在周逸辞怀中的样子,媚态横生,秋波婉转。眉眼是软的,身体是软的,连心和呼吸都是软的。
也只有周逸辞才能做到,让我那么肆无忌惮的放纵。
在他面前我从来做不到矜持,就像个女疯子,他能激发我最深处的*与澎湃,是我从没有bào露过的,从每条血管和骨头里密密麻麻争先恐后的渗出来,拥挤着冲向大脑。
他的舌尖是这世上最让人失去理智的武器,左边地狱,右边天堂。
我垂眸看着他脚下地面倒映出我坐在秋千上的黑影,他和我的完全重叠在一起,只是比我高出一半,影像中周逸辞五官无比柔和,被那一丝金灿的阳光磨平了棱角,消去了锐气,还似乎泛着隐约的笑意。
“周先生和杜小姐接触的还顺利吗。”
他闷笑了一声,“你还记得这件事。”
这怎么忘得了,周逸辞的感情生活是我现在最关注的,虽然和他身边可能长久的女人相比我全都完败,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身份地位,我几乎是惨到泥土尘埃里满身的漆黑,但不妨碍我做梦,女人这辈子不就是一场梦吗。谁也不愿意像琪琪那样活得过分现实,如果现实连接着悲剧的下场,哪有人会傻到通往这条路。
他沉吟片刻说,“走动得还可以,一切未知,顺其自然。”
我一只手勾住他西装上的纽扣,将他朝我面前拉了拉,他倒是十分顺从,我没使劲他就主动走过来,我手向上缓慢攀附,最终落在他的酒红sè领带上,“周先生没将自己还未离婚的真相告诉杜小姐吗。”
他笑得意味深长,“她知道。可惜没办法,女人有时候很傻很蠢,非常喜欢飞蛾扑火。”
周逸辞眉梢眼角的自信得意邪魅*将他这张脸衬托得十分英俊,我同样笑着回他,“周先生其实很高兴,恨不得看到整个滨城的女人都为你前赴后继牺牲奉献自己。”
“但我更希望这个女人是你。”
我指着脚下的土地,“我现在不就是吗。周先生要我讨好陪伴你父亲,我没有推辞,只要你让我做的,我一定会做。”
他眯了眯眼睛,“可你做的不甘愿。”
“如果我能立刻甘愿投身到侍奉另外一个男人,那我对周先生的忠诚和感情也太廉价了。”
我越过他身侧盯着对面那半角池塘,里头没有鱼,残留的几条经过一冬也都冻死了,要等到四月彻底回暖才能放下去鱼苗,我看着萧瑟又冷清的池水,“听吴助理说,穆津霖可能是这次导致周先生拍卖失手的那个神秘买主。”
他蹙了蹙眉,静默不语。
我特别了解周逸辞这个人,他有仇必报,而且锱铢必较,我担心他会因为气愤和怨恨而和穆津霖手足残杀,毕竟事情还没确定到底是不是穆津霖抢了这个标。
我试探着说,“其实他人挺好,我很肤浅,没那么多大是大非,我觉得愿意施与援手拉别人一把的,都不会坏得太彻底,至少他还有良知和善念。”
原本温柔的气氛在我说完这句话后蓦然变得诡异死寂,周逸辞chún边笑容眨眼消失得一丝不剩,他表情变化让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用错了方式去阻止,不该这么提及大煞风景,可我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坐在秋千上紧张看他。
他一只手按在我头顶在纠缠的长发间来回穿梭着,“你在穆宅住一个月,和他关系似乎越来越亲密,甚至已经超越你我之间,我从没有听你在别人面前维护过我。”
“不是这样。”我急忙向他解释,“我只是想手足兄弟维系着血脉亲情,再大的仇怨也不至于比对外人还狠。”
“不至于吗。”周逸辞冷笑,“我退让三分,他对我痛下杀手,一朝被蛇咬,我还会再信任蛇吗。他外表温厚内藏jiān诈,如果不是穆锡海更看重我,穆津霖打算利用亲情击败我的想法回天乏术,我们之间早没有坐在一桌吃饭的可能,擅长用以退为进战术的人,是最可怕的人。”
周逸辞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握住绳索,再次推动秋千,这一次推得很轻很轻,他看着我飘荡在风中的长发慢悠悠说,“和他保持距离,否则他会将你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四个字使我骨头莫名发han,在试图掌控一切的周逸辞面前,穆津霖所表现出的倒像是xiōng无大志的纨绔子弟,他喜欢斗嘴,喜欢*美貌女人,任何地方看都不是能够与周逸辞分庭抗礼的对手,尽管他在其他人眼中恐怖如斯,可我不知道周逸辞为什么会把他看成最危险的人,他们接触很少,彼此都不该了解那么透彻。
我想找个话茬把这个让周逸辞过分敏感的话题岔过去,比方我从齐良莠那里听来的巨变,这对我的冲击力极大,她铲除沈碧成这个后顾之忧下一步就是和我斗,提早做准备我才不至于被打得惊慌失措节节败退。
可我权衡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把这番话咽了回去。反击齐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92 章
莠的第一步就是要利用沈碧成对她先发制人,把她原地扳倒狠狠踩住。可这件事牵扯太多人太多旧事,整个穆宅乃至滨城三年前了解这件事的都将天翻地覆尘嚣而上,以周逸辞的行事风格,他绝不允许我成为亲手揭开这段陈年往事的人。
连穆津霖都不曾对齐良莠赶尽杀绝,无非是忌惮着穆锡海听信谗言残害了亲子,这种丑闻不能揭开。我现在的处境自保都很难,确实没必要多管闲事,如果齐良莠真对我下手,周逸辞肯定会力保我。
在他继续为我推秋千时,客厅大门内走出一名佣人,她低垂着头悄无声息站在周逸辞身后,非常恭敬说,“周先生,老爷请三太太上去。”
周逸辞手上动作一顿,我脚尖沾地停下,从秋千上下来,佣人抬眸看了我一眼,“老爷在书房等三太太。”
我下意识抬头看向二楼书房那扇窗子,虽然没有一丝风掠过,可窗纱在微微摇晃,一道穿着nǎi白sè唐装的男人身影在玻璃后一闪而过,留下半副尤为yīn森的侧脸。
第65章 下贱
周逸辞也看到了书房窗子的玄机,他默不作声点了根烟,佣人在我身后等着。我们没有过话的机会,我只能用眼神征询他该怎么办,穆锡海刚才似乎看得真真切切。
他原本还怀疑我和穆津霖。这下算是彻底怀疑到了周逸辞头上。
他吸了口烟,忽然偏头看向大门外。吴助理坐在车中。他正从摇下的半截车窗内向这边张望,大约十几秒钟,在佣人催促我时。车门再次被推开。
吴助理朝这边急匆匆走过来,他站在周逸辞旁边说,“周总。车熄火了。麻烦您跟我过去推一下,开不起来。”
周逸辞脸sè非常不快,“我跟你去推车。你是不是没睡醒。我做过这样事情吗。”
吴助理十分豁得出去说。“一回生二回熟,现在没办法。除了您没人能推,总不能稍后离开时候走着吧?”
我惊诧打量他。吴助理吃错药了吧?且不说周逸辞的座驾性能和构造有多优秀,就是真熄火了,吴助理也不敢这么招呼他。周逸辞将头转回来,他盯着我身后沉默站立的佣人,“你去推车。”
佣人听到他说话抬头看了一眼,“二少爷说我吗。”
“不然呢。”周逸辞yīn森森的挑眉,“我说三太太吗。”
曹妈跟我说过,这宅子里的佣人啊最害怕三件事,周逸辞发怒,穆津霖冷笑和齐良莠打人。
佣人不敢拒绝,她询问是否需要再回去叫两个人出来帮忙,吴助理说一个就够了,没那么严重。佣人只好点头迅速跟着他朝庭院外走,我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周先生可真有法子。更有本事,能教出吴助理这样的得力干将。”
我说完转身走向大厅正门,周逸辞跟在我身后,到达雨棚下确定从二楼窗口看不到我们什么时,他才停下脚步。
“一切都往穆津霖身上推,懂吗。”
他说完伸出手在我下巴上摸了摸,“这是你对我表现忠心的时候,之前时机还早,现在已经足够。我们里应外合,把所有人都逐一消灭。”
我怔了怔,“周先生很想要家产吗。”
“和这个没有关系,你明白什么叫虎毒不食子吗。”他笑出声,“但穆锡海是虎毒也食子。”
我身体一颤,想到了沈碧成那个夭折在瓢泼大雨中的yòu子,我感觉骨头内渗出一阵阵恶han。周逸辞一边吸烟一边注视着车旁被吴助理叫来叫去使唤的小佣人,“程欢。”
我抬头看他,他忽然问我,“你没有隐瞒任何对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他继续说,“要把算计和虚伪用在该对付的人身上,不要让它成为葬送你纯真的东西。”
我背贴墙壁,身体骤然冷却下来,吴助理和那名小佣人从车旁离开,周逸辞在这时朝庭院中快步走去,走出一半他随手丢掉了烟蒂,我盯着那枚仍旧在燃烧的烟头,沉默了片刻转身进入宅园。
我心神恍惚走上二楼,莫雄刚好蹲在走廊上收拾药箱,他身上的白大褂有些歪扭不整,隐藏在锁骨之下的位置,还有一枚浅淡的粉红吻痕。
不知道在我离开后,是否又发生了什么,齐良莠现在可真是胆大包天,以为她横行霸道没人敢管,公然在家里挑衅妇德与流言。我其实很不理解,穆锡海一辈子叱咤商场jīng明过人,怎么反而老了糊涂到这个份儿上,被区区女人耍得团团转,难道真是那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年轻时辜负了大把好女人,年老就栽在坏女人手上,冤冤相报。
我在楼梯口站定,他看到出现了两只脚迅速抬起头看,当发现是我,他立刻丢掉那些东西从地上站起来,“三太太。”
我笑着点头,“莫医生辛苦了,刚从二太太房里出来吗。”
他说,“不辛苦,拿老爷钱财,保穆宅上下人健康无虞,是我的本分和职责。”
我鼓了鼓掌,“说得好,苍天有眼天道lún回,天道一定保佑莫医生这样的大好人,老爷还真是没信错你。”
莫雄听出我今天几句话都带着刺儿,他眉头不着痕迹蹙了蹙,“三太太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讲吗,您直说。”
“我最近受大太太影响开始信佛,就喜欢讲佛经上的东西,莫医生信佛吗。”
“我信佛真主。但也不排斥佛教,毕竟这是我们国的主教,人各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值得尊重。
我反手握住光滑洁净的扶梯,意味深长说,“不管佛祖还是真主,在唯心主义者心中,他们都是庇佑苍生的神,世人和神灵都喜欢真诚不说谎,仁善有良知的人,尊重礼义廉耻,明白知恩图报,懂得爱护生命,对吗。”
莫雄整个人脸sè都有些苍白,他警惕而敏感注视着我,良久没有说话,我对他笑了一声,“莫医生好走。以后还要常麻烦您tiáo理我身体。”
他僵硬点头,嘴上想说句客套话,但脑子已经懵了,半响都没吐出一个字,我从他面前走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沉下了整张脸。
莫雄胆小,也没有泯灭人性,教会信徒本意很排斥做恶事,他们都有自己的信仰,只是在权势和美sè的*下,违背了心底的崇敬,一旦人有软肋,就很难战无不胜,他是有突破口的。
如果齐良莠对我下手,我倒是可以斩断莫雄这片机翼,让她独臂难行。
齐良莠张狂冲动,其实骨子里没有多大能耐和心计,她就是会利用自身优势迷惑男人为她效力,相反外人眼中始终与世无争病体孱弱的大太太可远比她难斗得多。
书房门敞开着,里头飘散出浓郁芬芳的墨香,宽大书桌上摆放着一幅穆锡海的墨宝,似乎刚写完正在晾干,笔墨仍旧濡湿,沾在宣纸上透过,染黑了底下的垫板。
上面写了八个大字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93 章
--天道无常,人心叵测。
这八个字字体龙飞凤舞,十分气势磅礴。
我抚了抚怦怦直跳的心脏,往里面走进去,穆锡海面朝半开的窗户站立,背对门口,正拿着一只汉烟袋,也没抽,任由那些烟草徐徐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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