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他说完盯着我笑了声,转身消失在窗外。
一场风波休止,拍卖会延迟两星期后在皇甫酒店隆重举行,拿到邀请函的一共有七十八人,全部是滨城商业界最有头脸的高阶级人士。
拍卖场上的潜规则就是人人到,人人竞,但不是人人真,有些为了烘托炒热气氛,有些是为了露个脸,尤其是政府作为后台,商人也要表现出一定的支持热情,以后有事相求好办事,只有极小一部分是真正抱着竞标念头到场的,前三**家都会举牌,到十lún一过,玩儿玩儿而已的也就退场了,剩下的角逐在势在必得的商人之间,比拼财力和权势。
财力自然谁都具备,可权势惊人的一方,能以自身气场和实力bī退竞争者主动放弃,谁也不愿为了利益得罪高自己一等的人,所以这次拍卖原本周逸辞是xiōng有成竹,以九位数天价领先所有竞拍者,但在最后要落锤的关键时刻,一名没有露面的神秘男士委托下属进行了跟拍,和他价格咬得很死。
周逸辞起初只认为是在哄抬价格,但后来叫了几lún发现对方是真的要抢这块地,当价格已经喊到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数字时,周逸辞权衡再三选择了放弃,对方成为当晚最大的赢家,同时那块地皮也跃居滨城有史以来的标王。
周逸辞怀疑是穆津霖,但又实在想不通他拿下这样一块地皮做什么,他从不屑与政府合作,更不涉足房产,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
竞标失败后周逸辞第一件事就是找律师草拟离婚协议,送去与白玮倾谈判,白宏武几次约见他都不予理会,直到后来被堵在公司门口,白宏武对他万般央求,并承诺跟进的二期地皮规划一定给他。
可这种生意几乎是一期不如一期,还没有苗头的事拖个十年八载也有可能。周逸辞问他多久,又有多大把握,白宏武啜喏着答不出来,只保证会给他,想尽一切办法为他铺路。周逸辞毫无情面叫来保镖拦住挡他去路的白宏武,只留下一句话,“我要一个不会下蛋还想要跟别人跑的jī,和一个没有丝毫用处的岳丈,我是疯了吗?”
第62章 jiān情败露
周逸辞的残忍和绝情刺激了白宏武,可他又无能为力,他无法直接从正面与周逸辞为敌。他远没有那样的手段和资本,更缺少一点不顾一切的胆量。
他作为官员存在很多不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87 章
为人知的案底,狡兔三窟没问题。然而周逸辞作为商人,比他承担的代价要少得多。白宏武的顾虑很大。以致于他没办法潇洒翻盘。
在周逸辞和白玮倾结为夫妻的七年间,白宏武也暗中为他铺路,他能够成为yīn鸷枭雄。与白宏武的不遗余力有很大关系,这些路大大小小为他遮盖了一些不见天日的东西,包括周逸辞通过贿赂上级了解各个夜场的扫黄内幕从而侥幸避过不下数十次。白宏武都一清二楚。
这些一旦捅出去。牵连的人数不胜数,滨城整个官商格局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周逸辞知道他不敢,白宏武舍不得丢掉头顶的乌纱帽。将这些全盘托出。他势必彻底得罪周逸辞。再丢掉官位,他便成为一块任由宰割的rou。
太多的筹码和底气支撑周逸辞。他才敢干干脆脆与白玮倾分道扬镳,白家已经被他压榨得没有任何油水。他不会再为大局忍下这顶绿帽,他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是因为还念及旧情。不想撕破脸到连命都不给她留,周逸辞对白玮倾并不是完全利用,他对她在婚姻相处中多少有些感情,只是被她的愚蠢和背叛消磨得一丝不剩。
那几天齐良莠身体不舒服,白天也懒洋洋的不下床,都让佣人把饭菜端进房间给她吃,大太太和她关系很僵,但为了做给穆锡看海,她只能勉为其难进去探望。齐良莠这人记仇,躺在床上吃苹果,爱搭不理的翻白眼,和佣人说说笑笑把大太太晾在一旁,任凭她关切问候也置若罔闻。
大太太前后进去不到十分钟,受了一肚子气,不过她也习惯了,并没有表现出怨愤。大太太作为正妻都没好果子吃,沈碧成那几年怎么熬过来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穆锡海平时把齐良莠宠得没边儿了,她是有本事,对付男人有一套手段,可妾压在妻头上,实在说不过去。“”
齐良莠不知道作什么幺蛾子,她嚷嚷着要叫莫医生过来看病,紧张得佣人都不敢碰她,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紧把正和两名军统政要打高尔夫的穆锡海请回来守着她。
我站在二楼口喝水,时不时往门里扫一眼,齐良莠捂着肚子一脸惆怅,她也不说话,就哼哼,穆锡海心疼,一直问她怎么不好,问急了她趴在床上还是不吭声。
穆锡海火气只能往佣人身上撒,他斥责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二太太,佣人吓得身体发抖,有一个直接跪在地上,眼神可怜巴巴看齐良莠,想让她为自己说句话,但她信错了主子,后院的狼犬都比齐良莠懂得人情,她最终只能被穆锡海骂得狗血淋头,哭也不敢哭,齐良莠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哭,她觉得丧气,跟哭她死一样。
莫医生从里到外检查还用上了仪器,最终也没查出什么,穆锡海蹙眉不语,宅子里人都知道齐良莠喜欢小题大做,前两天感冒还吵吵着要立遗嘱,又哭喊自己名下无子也没财产,立遗嘱都不知道写什么给谁留。
我端着茶杯倚靠扶梯笑看里头这一幕,齐良莠八成又是在作妖,为了她的以后保障铺路。
大太太坐在lún椅上,被佣人推出房间,她没有靠近过来,和我之间隔着一只巨大的花盆,她手上捻着一串佛珠,一脸平静说,“三太太在看戏。”
我喝了口水,盯着水面漂浮的细小颗粒,“大太太跟在老爷身边最久,这种戏都看腻了吧。”
“看腻了,也看厌倦了,所以懒得关注,三太太才来觉得稀罕,等年常日久你也会觉得烦。”
我将水杯反手放在扶梯的衔接处,“老爷很宠她,不知道会不会乐极生悲物极必反。”
大太太盯着那盆君子兰,她伸出手摸了摸翠绿的长叶,“老爷喜欢,谁能管得了呢。如果真有那么个人能管,我愿意将老爷给我的所有东西都转赠给她,只要她能清理门户,平复这宅子里的jī犬不宁,让老爷晚年过得舒坦,可惜没有。”
她这话说得别有深意,像是特意说过我听,要借我手铲除齐良莠,不过我没有拾话茬,大太太能转赠什么,她并不受穆锡海看重,她手里没东西,除了妻子的宝座,可我不稀罕,我没想跟那老家伙过一辈子,且不说大太太舍不得,就算真被扶持上去,我这一生也算彻底毁了,想改嫁都要受条条框框的束缚,我才不想守活寡,我所有的梦都还寄托在周逸辞身上,他那条路只要没堵死还能走,我就不想将赌注全部押给其他男人。
“大太太,您该吃药了。”
推着她的老保姆弯腰提醒了一声,大太太点了点头,保姆转身进屋,随后取出一个放在热水盆里温好的中药瓶,递到她手中,大太太刚拧开盖我就嗅到那股子sāo里sāo气的药味,闻着都苦涩,大太太一口气喝光,眉头蹙得能夹死好几只苍蝇,保姆立刻从手里拿出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许久后那甜味在口中融化,她表情才缓和过来。
大太太抚着xiōng口有些感叹说,“我身体越来越差,津霖还没娶妻生子,是我最大的遗憾。我吊着这口气,还有一点是不想眼睁睁看着老爷身边只有齐良莠这样不贤惠的女人伺候,他老了日子也好过不了,齐良莠能陪男人风花雪月人前显贵,不能陪男人同甘共苦享受平淡,她早晚要把老爷最后那口阳气都吸干。”
大太太说完忽然看向我,佣人心领神会将她推到我面前,我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她眼睛里只有我平静带着一丝惊诧的脸,她伸出手握住我,她掌心滚烫可指尖冰凉,“程欢,你愿意让我死后闭上眼睛吗。”
这样一句话说得太吓人,我愣了愣,“大太太什么意思。”
“分食老爷的宠爱,一点点踩在齐良莠头上,将这个家的不正之风去掉。”
我紧紧盯住大太太,想从她脸上窥探出什么,穆津霖和我之间已经引发了很大误会,大太太作为他生母,当然对他寄予厚望,我不得不猜测她这样劝说我很有可能是想把我抛开,从而保住她那个心性不定的独子,不至于在争斗中败给周逸辞。
而另一方面分食穆锡海的宠爱也意味我所有的青春和时光都将葬送在这套宅子里,他会离不开我,会想法设法捆绑住我,直到他死去。
我迟疑了许久,试探着想把手抽出来,可她握得太紧,我根本抽不出,我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我也不可能答应,大太太看出我的为难和不愿,她继续说,“如果老爷的宠爱还不够打动你,那么他的遗产呢,我愿意拿出属于我那部分送给你,虽然老爷对我的感情很淡,可你应该知道他非常注重尊卑,我能得到的比津霖和逸辞还要多。”
她不像是骗我,她非常诚恳的目光让我心思动了动。
这样的诱饵确实充满了吸引力,使底层挣扎了二十年深知社会贫富规则的我难以抗拒,但漂亮女人想从男人手里捞钱很容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88 章
易,既漂亮又有手段的女人想活得风光更是轻而易举,我迈出了当*这一步,从此可以以此为生,我不愁以后日子,但这辈子喜欢的那个男人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只要周逸辞一天没明确表态不要我,我就从这片漩涡里拔不出自己。
我沉默间穆锡海忽然从房中走出来,他看到大太太握着我的手怔了怔,显然没想到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可以拉着手亲密聊那么久。
大太太松开我,她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二太太怎么样。”
穆锡海听到大太太问齐良莠,他立刻无奈用手揉眉心,“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也不说,像是很难受。”
大太太吩咐管家将穆锡海搀扶到房间休息,留下莫医生再仔细查查,出了结果告诉他。
穆锡海也撑不住了,被齐良莠折腾得够呛,他一声不吭任由管家搀扶他离开,大太太也随之进入房间,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她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让我有些茫然。
走廊上眨眼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空得发慌,呼吸的声音被四壁折返回来,十分清晰的回荡着。
我眼神不经意瞥过齐良莠的房门,透过那道没关严的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床,可她竟然不在床上,床铺凌乱不堪,唯独少了她。
我觉得奇怪,齐良莠不是难受得下不来床吗,怎么穆锡海前脚出来她后脚就下来了,再联想到大太太那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我下意识靠近过去,将半副身体贴住墙壁,从那道缝隙向里看,齐良莠站在阳台上背靠窗框,正在抽一根烟,而莫医生站在床尾,背对着门。
他们是呈一个相望的姿势,只不过谁也没看谁。
这样沉寂了良久,齐良莠忽然说,“送佛送到西吧,你已经不干净了,做不了好人了。”
莫医生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他毫不犹豫拒绝,“我不会再做第二次违背良心的事。”
“不会吗?你在我的央求下做了多少次,可不只是一次。”
她说完掐灭手上的烟,冷笑着朝他一步步走去,在行走的过程中她不断掀出旧账,bī得莫医生抱住头低低的嘶鸣。
“沈碧成的事,是你帮我的第一件,悄无声息流掉我腹中那个野种,是你帮我做的第二件,辅助我里应外合坑穆锡海那笔钱还赌债是你帮我的第三件,莫雄,你已经不是最开始对他忠心耿耿的小医生了,你被他养叼了,连他的女人你都敢碰,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她冷笑扶了扶自己要坠下来的盘发,“穆宅里的美貌女人那么多,就像一个后宫。大太太年老没有吸引力,又死板固执不会做背叛丈夫的事,小佣人身份卑微,你又瞧不上,所以你把手伸向了穆锡海的太太,你前脚玷wū了我,后脚还想搞沈碧成,她扇了你一巴掌,警告你不要痴心妄想,你怀恨在心,所以我找到你提出联手你二话不说。”
她说到这里啧啧嘴巴,一脸的匪夷所思,“什么仇什么怨,穆锡海亏待你了吗,你做事可真狠呐,你的狠是我bī的吗?你骨子里原本就是那样的人。”
齐良莠一桩桩一件件的指控让莫雄几乎控制不住,他终于抬起头,直勾勾看着她,我只能瞥到他有些崩溃和激动的侧脸,眼眶通红染着杀气,“三年来我过得多煎熬你知道吗?良莠,你不要卸磨杀驴,我不过是你的利用品,我从头到尾都在帮助你,事情是我做的,一切是我部署的,但主意是你出的,你不做我背后的支撑,我有这个胆子算计吗?你才是真正主谋。做人不能太昧良心,我们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齐良莠脸sè狰狞指着他,“你想把罪过都推到我身上独善其身吗?你上了这条船,就没有回头的路了,杀过人的手洗干净了也染过血。不昧良心的好人连一顿几千块的晚餐都吃不起,连一个名牌都穿不上,如果做好人却过不上好生活,我为什么不做坏人?”
齐良莠说到最后声tiáo有些高,她察觉过来后脸上猛地一僵,迅速抿chún收敛住,她担心被人听到,飞快朝门口走来,她步子跨得极大,而我被那些光露又恶毒的真相震撼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根本来不及跑回自己房间,我只能迅速闪入旁边墙壁的凹槽处,死死贴墙掩藏自己每一寸会被发现的部位,所幸齐良莠没走出来看,她只是拉开门探头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定没人在又迫不及待返回去。
第63章 野种
齐良莠回去后,我立刻从那处角落跑出来,走向她旁边的房间。坐旁边是佣人的卧房,右旁边是穆津霖的卧房,穆锡海在大太太房里正等消息。他随时会出来,而他已经开始怀疑我和他儿子不清不楚。我不能在他眼皮底下进出穆津霖的卧房。于是我走向佣人房间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名小保姆的脸,她看到是我。立刻将门完全推开,朝我问候了一声,我目光扫进去。屋里非常宽敞。左右摆放着四张床,家具也很齐全,我下意识推开她。看了眼天台位置。玻璃窗紧闭。听不到一丝声响。
“能打开吗。”
保姆回头看了一眼,她点头说能。“可是三太太房间不也有吗。”
我看向她,确认她不是跟在齐良莠身边的人。我又指了指其余三张空床,“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她们是厨房打下手和后院喂狼狗帮忙的,其中一个被临时叫走伺候在大太太身边。老爷在大太太房间。”
我径直往天台上走,轻轻晃了晃门,门上了把锁,我问她平时不用吗,她说不用,这屋子住的都是小女孩,比较胆小,觉得锁上有安全感。
我捏起那把锁看了看,应该确实没怎么用过,已经落满了灰尘,锁芯部分还泛起锈渍,“给我打开一下,我出去有点事。”
保姆觉得我今天很反常,但她也不敢问,她立刻翻箱倒柜找出钥匙将锁打开,然后小心翼翼为我推开玻璃,我一只脚迈出去,忽然想起什么,又立刻退回来,我握住她肩膀,“今天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讲,否则你我都会惹麻烦。”
她倒是非常镇定,有些出乎意料的冷静,“三太太放心,我明白。”
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叫小九。
我走上天台,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人发现才将两扇玻璃悄无声息的合上,随即拉过纱帘,遮挡住我出现在外面的身影,我站在天台上盯着她做完这一切,发现这姑娘还挺聪明,当小佣人确实有点埋没。
为了防止会发出声音惊扰了齐良莠和莫雄,我特意脱下鞋子拿在手上,一点点试探着移动过去,蹲在墙根角落,用一堆废弃的花盆挡住自己半边bào露的身体。
我透过墙缝看向齐良莠房里,她用力拉扯着莫雄,后者并不为所动,脸上是绝无改变的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89 章
坚韧,“你不要说了,这样的事我再不会做。”
“一个疯子,杀了她很难吗。她在地下室常年累月遭受非人待遇,她死了情理之中。你告诉我,这栋宅子里所有冷漠无情袖手旁观的人,在东窗事发时都不闻不问,现在三年过去了,沈碧成几乎要被遗忘了,谁会跳出去追查她死因?这样一了百了毫无负担的事,我们做了又亏什么?”
“可那是一条人命啊!”
莫雄看着齐良莠的目光有些陌生,他退后了一步,想要转身出去,被她追上堵在门口,她扬起下巴,一脸冷意,“是吗?是你心里还放不下吧,男人对从没得到过并且也没什么机会再得到的女人,总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她说完双手撑在莫雄xiōng口将他朝床铺上狠狠一推,她胆子非常大,根本不顾忌这里是穆宅,是穆锡海的地盘,她虽然反锁了门,可疏忽掉了从来不使用的天台,她骑在莫雄腰间,轻轻拍打着后者儒雅却略带惊恐的脸,“我让你不够痛快吗,三年还忘不掉她吗,即便她成了疯子,你也下不去手?”
她说完冷笑,“你不对她下手,我就要对你下手了,你想她死还是自己死。”
莫雄想要推开齐良莠的压迫坐起来,但后者完全掌控主动,他根本推不开,他有些认命躺在她身下,语气也低沉了许多,“为什么一定要杀她,你也说了,她就是个疯子而已,我没有什么舍不得,我只是觉得再怎样是命,一旦bào露,杀人偿命,我为什么放着如今的好日子不过,去沾染犯罪?”
“可是穆津霖已经三番五次威胁暗示我了,他全都知道,这个男人比周逸辞还恐怖,最起码周逸辞不会什么都chā手,他只顾大局,只顾利益顾地位,但穆津霖什么都要chā手,他是个魔鬼,他看出我的野心,知道我早晚要为了这份野心伤害他母亲,掠夺穆锡海的家财,他不会放过我,他很有可能去地下室救出沈碧成,这年头有钱人什么都做不到,一旦三年前的事全部翻盘,你我都活不了。”
莫雄整张脸僵滞住,他死活想不到会是这样,他盯着齐良莠有些不可置信问,“穆津霖会chā手这事吗。”
“如果我再不收敛,他一定会。”她说完顿了顿,“但我收敛不了,我不甘心,我无法想象穆锡海百年以后,穆津霖和周逸辞会怎么对我,有大太太在,我一定会被扫地出门,而且拿不到分文,也带不走任何东西。我已经四十岁了,你让我接着傍大款和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争男人吗?你他妈觉得我争得过?就算可以,重头再来和坐享其成,哪个更容易?”
莫雄手肘撑住床铺,齐良莠翻下去坐在他旁边,再度摸了根烟点燃,“但是解决掉沈碧成,只是其中一步,宅子里不缺女人,穆锡海新纳的三太太,你见过了吧。”
莫雄点头,“很漂亮。”
“何止是漂亮。”齐良莠冷笑着吐了口烟丝,“能让穆津霖为她说好话,能忽悠着窝窝囊囊的大太太帮她出头,这种女人的手段,再磨练几年也不能留。凡是毒瘤,都要连根拔除,不能给它二次生长的机会。”
我捂住怦怦直跳的xiōng口,齐良莠真是疯了,疯狗乱咬人。
莫雄捏了捏眉心重新戴上眼镜,“穆锡海不行了吧,她怀不上孩子,就威胁不到你,都是妾,你得不到,她也得不到。”
“妾和妾可不一样,得与失不都在那两位少爷控制吗?女人不要脸,爹和儿子,她还管那么多啊。”
莫雄听出她言下之意,他偏头扫了她一眼,“你想怎么样。”
“先弄死沈碧成,制造出她饿死或者病死的假象,再找机会嫁祸泼脏程欢,不过做第二件事之前,我必须有一个确保她不能翻身而我也有筹码让穆锡海对我网开一面的局势。”
齐良莠说完娇笑出声,她放纵yín媚的样子可真勾男人魂魄,她缓慢抬起一条细长白皙的腿搭在莫雄腹部,用膝盖抵住他腰腹以下位置来回磨蹭着,“找个时间,出去给我问个诊。”
齐良莠夹着烟吐了口白雾,雾气散开得十分浓烈,她在雾气被冲淡后,将烟蒂掐灭,莫雄反手要抱住齐良莠,她向后一仰,媚眼如丝瞥向门口,“急什么啊,过两天安排好时间,再说这事。”
莫雄也不至于胆大包天,一墙之隔就碰穆锡海的姨太太,他停下来没再继续,一边忍受刺激一边蹙眉,“行得通吗,沈碧成的事让穆锡海长了记性,恐怕没那么好骗。”
齐良莠整理自己的裙子下摆,她满不在乎说,“沈碧成怎么造假的,这次还怎么来。只不过她把正的搞歪了,让一个正统少爷变成了野种,我是把歪的扶正了,让一个野种当正统少爷。没孩子的妾立不了足,我得为自己以后谋出路,穆锡海不让我生他的,那我就生别人的,是他bī我的,我不是没求过,老东西牙口太紧,死活不给我松开。”
莫雄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穆津霖和周逸辞不会chā手吧?”
“chā手?”齐良莠冷笑,“到时候程欢丢过去,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有jīng力多管闲事吗。一个是为穆锡海生下yòu子的我,一个是背地里搞他三太太的儿子,你说他信谁?”
我忽然觉得身体一软,朝后面瘫倒过去,在倒下去的瞬间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毫不犹豫反手扣住墙壁,指甲被灰尘布满的墙皮浸伤,渗出一丝血迹,我咬着牙一声不响,转身跑回保姆房间的天台上,我握住扶手用力晃动着,已经夺眶而出的眼泪将我所有视线都变得模糊不堪,小九从里头打开窗,她还没来得及跟我说话,我咬着牙从她旁边冲进房间,一把拉房门奔进自己卧房。
曹妈正端着一杯蔬菜汁走在我前面,她喊了声三太太,发现房屋内空空荡荡,她转身要出去找我,我在这时和她撞到一起,晶莹剔透的绿sè液体洒满我xiōng前,我用脚踢上门,当我彻底远离齐良莠和莫雄的yīn谋后,我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捂住脸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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