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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也喜欢跑去偷偷看他干什么,最开始看到他光裸的背影我会手足无措,会担心自己长不长针眼,一来二去看熟了,偶尔看不到还觉得遗憾,我觉得他是我见过的人到中年还能保持身材最好的男人,他和周逸辞是不同类的美人,就是那种如果当鸭子一定挂头牌的档次。
我说我给你介绍当鸭子吧。
穆津霖说好,以后风月山庄倒闭没饭吃,这不失为一条路。
我大笑着说你行吗,那些富婆特渴,一晚上缠死你。
他说试试看吧,他也是渴很久了。
他总能一句话就逗得我喘不上气,差点笑死在天台上。
关键他还特一本正经,面不改sè的胡说八道。
他说自己衣冠楚楚,我说他衣冠*。
他问我见过真正的衣冠*吗,我说当然,你和周逸辞都是,堪称这行的佼佼者。
他笑着说以后让你见识下。
结果这一天真就这么轰轰烈烈的来了,让我猝不及防。
我在他怀中嘤咛抽泣,我央求他停下,我不想失去他,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终结我们那么美好的关系。
他像是着了魔,不理会我的哀求,昏昏沉沉起起伏伏中,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方向来自于一墙之隔的穆津霖房间,他在我身上的动作倏然一顿。
寂静的走廊散开一声穆总,是他山庄的下属来找他,他用英文咒骂了声,闭着眼平复了许久,他脸颊泛红,额头全部是抑制的汗水,我知道自己逃过今晚一劫,我没忍住笑他,“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吗?”
第110章 最难忘的夜晚
我嘲讽挖苦穆津霖,他下床捡起地上的短裤穿,手上动作极其麻利。我哎呦了两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这让我有了一丝安全感。我索性坐起来靠着床头,盯着他背部线条流畅紧实的肌rou。“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被人捉惯了,动作这么娴熟。”
穆津霖没想到我说了这么句话,他闷笑出来。转身看着我,“一语道破天机,我这样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
他这人嘴巴最毒。打嘴仗谁也赢不了他。他站在床尾把手深入裤子里,摸着左右摆了摆,我真被这不要脸jīng神彻底打败了。也不知道避讳着点。背过身去做就那么难吗。
穆津霖就是故意的。他看我局促又羞愤的样子脸上表情十分tiáo侃,他双手叉腰盯着我又红又白的脸。颇为感叹说,“今晚很遗憾。不过人生总要留点遗憾才能让我们共同期待下一次。”
“谁跟你期待,不要脸,封杀你!”
我从身后把枕头抓起来朝他狠狠砸过去。那东西软绵绵的,毫无杀伤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57 章
力,根本没有触碰到他,就轻飘飘落在地上,走廊外的敲门声此时越来越重,我透过最底下的门缝看到灯似乎被全部打开,我脸sè惨白跪在床上摆手催促他赶紧从天台离开,身上盖着的被子也因为剧烈摇晃的动作从身上滑落下去。
穆津霖在我惊慌失措中忽然奔跑过来,他扳着我的脸用力吻着嘴chún,每一下吮吸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中尤为清晰,我伸出的手还在半空定格,根本没想到他还有心思,简直是sè胆包天。
我抬腿对准他腹部狠狠踹了一下,他闷哼了声,这才笑着松开我,而我脸sè发青,这一下脚趾头差点折了,那是rou吗,根本就是铁!
“怎么不往下踹。”
我看他笑容莫名觉得贱兮兮的,他继续说,“是不是担心踹坏。”
我没理他,反手重重指了指天台,我背对窗子,他却迎着月光,是银sè还是白sè,将他那张*俊朗的脸孔照射得非常多情,他再次捧住我的脸,将chún贴在我额头上,分不清是他的嘴chún濡湿还是我额头汗涔涔,这一次相贴,有些孱弱有些静谧。
“程欢。”
他忽然喊我名字,他一直都喊我程小姐或者三太太,也经常用你来代替每一次的开场白,蓦地用这么醇厚低沉的嗓音郑重其事喊我,我不由愣住。
他微微阖动的薄chún,颤抖着划过我皮肤,“这是我最难忘的一个夜晚,虽然还差那么一点,但下次就一点不差了,对吗。”
他说完在我头顶笑出来,笑得我有些恍惚。
他从天台离开后,片刻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那名下属询问他是否打扰,穆津霖装bī反问他你说呢。
那名下属和他陈述了风月山庄的一点公事,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只感觉过去很久,走廊上的灯光才终于熄灭,一切万籁俱寂。
这*我毫无睡意,瞪大眼睛注视着天花板,隔壁哪怕一丁点动静,我都会神经兮兮看向没有上锁的天台,生怕穆津霖二次潜入进来,但我又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去上锁,好像陷入一个特别矛盾的漩涡。
夜sè由浓转淡,由深入浅,我没合眼熬了一整晚。第二天早晨还没亮我就爬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整个人都好像被扒了一层皮,丢进一个巨大的火盆里,烈火焚身,胶着疲惫。
曹妈推门进来叫我下楼用餐时,我蹲坐在地上正愣神,门推开重重拍打了我一下,我才陡然回过神来,也吓了曹妈一跳,她弯腰把我扶起来,问我冷不冷,怎么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我qiáng颜欢笑说没有,就是睡不着了。曹妈心细,一眼看出我脸sè憔悴,再三问我有没有不舒服,别耽误了孩子。
我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她,等出了房间,迎面撞上正好也下楼的穆津霖,我最不想碰见他,我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搅得乱七八糟。
穆津霖穿着一身酷黑sè西装,正边走边系腕表带,从我这个位置看上去十分绅士帅气,他头发也打理得油光水滑,散着一丝丝发胶香味。
他的神采奕奕和我的慵懒苍白形成极大反差,我在心里啐骂他王八蛋,他似乎是感应到了,抬眸对上我凶狠的目光微微一笑,这笑容够妖孽,我迅速移开视线,跟着曹妈下楼,穆津霖就在我后头走,和我保持了两级台阶的距离,他qiáng烈bī人的男性气息几乎要突破空间追赶上我吞没掉我,我飞快走,到最后索性跑,只想快点甩掉他,我过分沉重的脚步声惊动了坐在餐厅喝粥的穆锡海,他看到我是跑下来的,立刻蹙眉斥责曹妈,“为什么不扶好三太太,摔着了怎么办。”
曹妈也纳闷儿我一向端庄稳重今天跑什么,她被数落得有些无措,站在我旁边一声不响,我走到自己位置坐下,对穆锡海解释我饿了才会这么急,不关曹妈事。
穆锡海没有斥责我鲁莽,他吩咐佣人给我盛粥,穆津霖径直走到玄关换鞋,管家见状问他不留下用餐吗,他说到山庄吃,事情太忙。
穆锡海夹了一口腌菜放入粥里搅拌,“昨半夜有个男人在走廊一直敲门,是你下属吗。”
穆津霖穿好鞋站在门口回答是,管家笑着说,“他问我您住哪间房,我把他带上楼的,怕有急事耽误,但您睡得太熟,那么久才开门,惊动了老爷和四位太太。”
穆津霖没说话,他提着公文包转身走出大门,齐良莠正吃一只虾饺,她听到管家的称呼立刻抬头十分尖酸刻薄质问,“四位太太,还有个四太太我竟然不知道吗?”
管家看了一眼坐在齐良莠旁边的可心,她坐的是新添置的位置,左边挨着周逸辞,只不过他今天不在,可心不想搀和这些事,因为齐良莠善妒,而且她不单纯是嫉妒,她还会为此付诸行动,可心没有正儿八经的身份,和她呛起来吃大亏,当然是得过且过,她低着头吃饭,但齐良莠并不愿得饶人处且饶人,她笑着问可心,“可心啊,是不是有点委屈了。”
可心吓了一跳,她立刻放下筷子摇头说,“我不敢。”
齐良莠笑得更深,她伸出手在可心头发上轻轻摸了摸,她十分感叹的样子,“年轻就是好,拥有无限可能,你要以三太太为目标,争取早点怀上老爷的孩子,那才是保你一辈子的好处,不要贪图眼前这点名分,人得有大志,有远见,三太太是你的榜样,你可要好好学习。”
齐良莠yīn阳怪气的话吓坏了可心,她仓皇失措的样子特别惹人怜惜,不过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这姑娘演技也和我有一拼,只是我演的路子是镇定,她演的路子就是慌。
可心扫了一眼端坐吃饭的穆锡海,他不闻不问的样子让她真的有点慌了,她对齐良莠说,“我是给老爷冲喜的,我的价值仅仅是为老爷带来福音,除此之外我和佣人没有半点区别,我根本没有痴心妄想。三太太的福气我盼不到,二太太的宠爱我更不敢奢望。”
“男人到达一个高位最难做到踏实,女人到达一个高位最难做到平和。除了大太太,连我都不能和二太太抗衡,区区可心,就不要处处刁难了。”
我说完话握了握可心肩膀,让她继续吃饭,她垂下眼眸一声不吭,齐良莠冷笑一声,“有怀了小少爷的三太太保驾护航,可心不愁当不上四太太,早晚的事。”
齐良莠又指桑骂槐说了一会儿,不过桌上没人理她,穆锡海嫌她呱躁,但她七年都是这样,横行霸道惯了,穆锡海宠出的毛病,一大家子人陪着他自食恶果忍受这女人的刁钻刻薄。
周逸辞前几天送回来一只通体血红的尖嘴鹰,体积非常庞大,足有几斤重,像一只yòu兽。这品种的鹰只有南美洲存在,亚洲根本看不到,是非常稀缺的动物,而且食rou,早晚喂养两次,加起来要吃掉半斤rou。
穆锡海特别喜欢这只鸟,让周逸辞再弄回来一只母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58 章
的做伴,周逸辞这几天除了忙公司的事务,还在为他继续搜罗这种鸟。
什么人养什么东西,穆家这三个男的,全都是食rou冷血,养这种鸟再合适不过。
穆锡海吃完早餐让可心搀扶他去后院喂鸟儿,可心正想赶紧离开,她右边是齐良莠,坐在那里势必提心吊胆,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穆锡海站立的身体却猛然剧烈摇晃起来,我最开始发现到不对劲,我朝可心喊了一声,她反应十分迅速,可我话音还没落下,穆锡海身体已经轰然倒塌,我一把推开椅子和可心用了最大力气撑住他后背,穆宅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穆津霖和周逸辞都不在家,拿大主意的人没有,大太太听到穆锡海又晕过去了,倒是比上一次表现得平静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遗嘱问题让她心有怨愤,她并不太积极表态,拿主意的人就落到我和齐良莠头上。
经过穆锡海上一次大病闹得满城风雨,直接影响了上市公司的股票动荡,他早就有言在先,除非他要死了,否则不能再透出任何他身体上的消息,可只要出了这宅子进医院,想瞒着都很难,所以我大胆做出在家中检查治疗的决定,倒不是我担得起责任,而是我清楚,穆锡海这次是阳气过分透支的缘故,不是什么要命的病。
齐良莠遇到这种事也慌神,她大声催促管家按照我的吩咐去请大夫来,她着重提到三太太的吩咐,就为了出事择出她自己。
管家答应了一声迅速赶往医院,我让保镖抬着穆锡海到楼上房间躺下,大太太坐着lún椅停在床头,她看了眼齐良莠,“去医院请大夫耽误时间,怎么不让莫医生来。”
齐良莠脸sè有些不好看,她支支吾吾的,“莫医生不擅长救治吧。”
大太太意味深长注视她,也没说什么。
齐良莠和莫雄因为上次的不欢而散似乎有些僵持,我还特别留意了一下,穆锡海在家里tiáo养心脏期间,莫雄都是来了为他诊治过就离开,从没耽搁过,更没有和齐良莠再单独接触,也不知道是邹芳的施压让莫雄为了掩埋沈碧成的历史而选择和齐良莠保持距离,还是两个人互相有了芥蒂,总之这是件好事,失去了莫雄的齐良莠如同断翼的鹰,只剩下被我牵制的份儿。
管家带着大夫和两名护士风尘仆仆赶来,对穆锡海先进行了急救,自从他突发心脏病,家里购置了许多急救设施,据说花费了很多钱,不过穆锡海有钱,只要能保命花多少也不在乎。
我们所有人都回避在房间外,房门紧闭,我盯着站在对面的管家,想起他和周逸辞的勾连,我下意识问,“这大夫靠谱吧?”
管家一怔,“三太太是指?”
我摸了摸自己盘起来的长发,“老爷这次不是要命的病,估计有点太折腾自己了,不难治好,如果里头出了差错,就是大夫有问题。”
管家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深沉,他默然了片刻,“我请来的大夫医术jīng湛。”
“这样最好。”
我说完这四个字便不再出声,过了一会儿管家忽然敲了敲门,里头大夫让他进去,他进去了三五分钟再次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用过的针管,丢在走廊角落垃圾桶里。
这次进去有点没必要,到底进去说什么,估计和我那番警告有关。
我不动声sè勾了勾chún,等到里头的悉率声减弱,穆锡海似乎醒过来,他喊了声程欢,我正打算推门进去,大太太和齐良莠比我更快,在我之前推开了门,我和可心被甩在后头,管家跟在我右侧,他漫不经心问,“三太太还懂点医理吗,您怎么看得出老爷没大碍。”
我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老爷有没有大碍我不懂,我就知道如果会出现人为大碍,只要听见我的话必然就没大碍了,管家不也没想到我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吗。”
我说完在管家愣怔中径直进入房间。
大夫正收拾听诊器,一屋子弥漫的药味,他询问穆锡海这段时间房事是否过多。
穆锡海思索了一下回答有一点。
大夫说,“您这次晕厥直接导致因素就是身体jīng血透支过度,没有充裕休息,心脏承受不住过于qiáng烈的刺激,如果想要避免这样的事甚至更严重的情况发生,务必克制行房次数,像您这样的年纪,一个月至多不能超过两次。”
齐良莠刚站稳就听见这番对话,她立刻火了,她伸手一把抓住可心,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带着怒气怨气恨气,把这几十天因为失宠而积攒的所有愤懑与愁苦都发泄出来,重得难以想象。
齐良莠跟了穆锡海七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第一次遭冷落这么久,她能不恨吗,一直找不到借口动手,总算有了由头,当然不会放过。
这一下把可心直接扇得眼前一黑,chún角迅速淌出一缕血迹,齐良莠还不罢手,她举起手臂又要劈下,我上前一步握住她手腕,她和我力气僵持不下。
可心反应过来捂着脸跑到我身后,齐良莠让我别管闲事,我反呛她哪里是闲事。
她说可心闯祸就该教训。
我比她高出一点,所以气势上胜过她,我反驳她说,“她闯祸有老爷,有大太太,什么时候lún到你我了?她虽然没有四太太的身份,可她也是老爷事实上的妾,都是妾而已,别拿着jī毛当令箭。”
齐良莠说,“她是你举荐给老爷的女人,你怀孕了不能照顾老爷,揣着肚子这么久你担心自己失去疼爱,所以挖她过去帮你巩固地位,私底下沆瀣一气。这些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谁敢害老爷,我就和谁拼命。”
我冷冷一笑,“好像天底下除了二太太对老爷真心,其他人都是侩子手。二太太当初就没缠着老爷夜夜笙歌吗?可心倒霉,赶上了这时候,谁又能证明不是你当初造下的孽现在刚复发。昨晚如果是二太太陪老爷,你今天会自己抽自己吗?”
可心抓着我衣摆,眼睛只濡湿了片刻,泪水便接连不断滚下来,穆锡海见她哭当然心疼,他并不会认为这是齐良莠担心他身体所以气愤不过才动手,他只觉得可心无缘无故被她嫉妒挨了打受委屈,他狠狠拍了下床,气得脸sè发白,“闹什么,还有外人在,丢不丢脸!”
齐良莠见被我控制住讨不到便宜,她把手从我禁锢内抽回,咬牙切齿怒骂可心,“不要脸的贱货,老爷有个好歹,你别想好过。”
第111章 狐媚
管家送走大夫后,我坐在床边喂穆锡海吃药,通过今天这件事我百分百确定凡是穆锡海可能接触到的人。基本都在周逸辞的控制和收买中,显然今天的医护也是,否则大夫不可能查验不出穆锡海吃了药。而且剂量并不小。
揣着明白装糊涂,势必提前被授意过。能授意的人只有管家。看来管家已经彻彻底底是周逸辞的眼线了。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59 章
他的手段可真不简单,认祖归宗不过两年多时间,却能如此顺利收买侍奉二十余年的管家。让他抛弃忠诚和道德为自己所用,从而掌控大半个穆宅。
那么穆津霖到底对这一切了如执掌还是毫无所知,他这样近水楼台。为什么却让周逸辞闯了先。
还是他留有更大后手。才不愿用冒险的方式。
穆锡海喝药时候很固执,他嫌弃药难喝,说又苦又涩。还一股屎味儿。有些抗拒。但我手上喂药的动作一点没停,我一边往他嘴里塞。一边笑着和他打趣,哄他往下吃。“老爷见多识广,屎什么味儿您也清楚,和我讲讲。”
穆锡海被我逗笑。“胡说八道,显你机灵。”
“本来就是,老爷不说屎味儿吗,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屎什么味儿,姜还是老的辣。”
穆锡海笑着掐了下我pì股,他对着我肚子说,“怎么光长肚子,不见你长rou。”
我侧过身子把正偷偷抹泪的可心露出来,“不敢胖,怕老爷嫌我丑,可心才比我小一岁,娇娇嫩嫩的,我可不想给她当衬托,让老爷觉得我难看。”
穆锡海这才发现可心哭了好久,一直没停下,他朝她伸出手喊了声,可心立刻走上前把自己手搭在他掌心,她脸上泪痕花了妆,看上去并不丑陋,反而楚楚动人,我用纸巾给穆锡海擦拭嘴角,特意起身让出位置来,可心坐下后穆锡海语气温和安抚她说,“和你没关系,谁也不会怪罪你。”
可心咬着嘴chún,眼泪在眶里打转,“可是三位太太其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老爷不会躺在这里。”
穆锡海并没有发现这句话里的问题,他打断可心的自责,“瞎说,难道路上出了事故,不责备撞人的,反而责备挨撞的吗?她们有什么脸面怪罪你,为什么她们做不到让我这么喜欢。”
可心甜笑说,“等老爷身体好了,我还给您唱黄梅戏,我只唱给您一个人听。”
穆锡海握了握她的手,“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也不给别人唱吗。”
可心表情娇滴滴的,“只有给老爷唱,我才能唱得好,给别人唱不好还不如不露怯。”
穆锡海被她哄得大笑,齐良莠原本靠着墙根沉默,她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最看不得我和可心独霸穆锡海小人得志的样子,尤其是我,怀孕还处处争先,端着药罐寸步不离,她看我最生气,而我要做的就是气她,气到她没完没了吵闹,把穆锡海的火捧到最大,再抖落出她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连带着这宅子里的一起倒霉,让谁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柴火得慢慢加,才能越烧越旺。
穆锡海喝完了药,大太太留下在房间里伺候他,齐良莠心气儿不顺,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踢门走了,穆锡海身体虚弱也懒得教训她,由她去了。
可心跟着我从房间出来,默不作声往我房里去,但我没继续走,而是停在门口,她和我在走廊上说话反而不引人关注,谁都知道害人的事要关起门做,正大光明的一定没什么。
我问她有事吗,她特别小声说,“早晨起床老爷在房间里打电话,我出去从佣人手里端茶,回去隔着门缝听见他给金律师打越洋电话。”
我不动声sè扫了一眼走廊,到处都空荡荡的,我嗯了声,让她继续说。
可心抬头看了我一眼,“老爷提到了两件事,一件是遗嘱里没有分配的余下四成,他告诉金律师暂时别动,不要安排出处,还有一件事…”
她有些迟疑,我蹙眉看她,她脸上表情讳莫如深,“三太太跟我透个底,这孩子是老爷的吗?”
我心里一惊,可心是我的人不假,可她还没让我放心到什么话都交底,何况她于我而言,只是利用物,甚至会成为我的替罪羊我自私妄为的牺牲品,当然知道越少越好,可她这样直白问出来,让我有些愕然。
她见我沉默继续说,“老爷让金律师悄无声息安排医院,他打算去做个鉴定,看自己是否还有生育能力。”
我背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穆锡海果真没老糊涂到这个份儿上,单纯做鉴定他已经不相信了,竟然还要做是否存在生育能力的检查,看来他对这个种不是全无怀疑,穆津霖和周逸辞是他儿子,如果这孩子是他们两人之一的,血缘交叉下鉴定结果也许会失误,他想要万无一失。
穆津霖和周逸辞在得知我怀孕时什么话都没说,这本身就有问题,这孩子是男是女都会和他们争家产,而我也势必依靠孩子大肆作威,他们都不是不在乎这笔庞大遗产的人,却安静得太过分,似乎欣然接受多出的成员,穆锡海前思后想很难完全打消疑虑。
我对可心说,“我知道了,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事实证明我更能清白。”
她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那就好。
可我内心并没有真的如外表这么淡然,当晚我叫来九儿,让她帮我带了句话到地下室给沈碧成。
我一个人站在窗前握着手机,反复犹豫良久,最终也没有给周逸辞打过去。
穆锡海这次大病后开始迷信自诩为得道高僧的大师算命,他以前也信这个,但没到这么痴迷的份儿上,早晨睁开眼就要算,凡是今天不适宜做的事一概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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