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所幸都过去了。
周逸辞给了我第二次救赎。
尽管这第二次的灾难也是他赠予我,可有得必有失,我也握住了很优越的筹码,如果不是这笔筹码,我还没有底气在他面前嗔怪怒骂撒娇吵闹。
所有美好的爱情都是势均力敌的产物,悬殊的两个人很难美满到最后,因为彼此失衡的东西太多。
我给了九儿一点钱,让她在场所旁边的咖啡厅等我,她也知道自己不方便跟我进去,这里是周逸辞地盘,她也不需要担心我安危,所以她没有为难,直接拿着钱去了咖啡厅。
我自己推门进去,两个前台都在接听电话,似乎是预约下半夜包房的客户,保安在休息区的饮品吧台和两名男女说话,我一路畅通无阻到达二楼包房,走廊上围着一群衣着bào露的陪侍小姐,都探头探脑议论什么,像是发生了大事,万芳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她脸sè凝重,看着一扇没有完全关合住的门,她伸手要推开,可伸出一半又顿住,迟疑着缩回来。
就在这时,里头忽然传出一声女人的惨叫,接着便是另外一个哭声和不断的哀求讨饶,我身子一麻,那声音是宋清的!
我冲过去顾不得什么疯了似的拨开人群,我透过门缝往里头看,只能看到包房的一半lún廓,一名男人没穿裤子,拿着一只酒瓶从空中浇下来,酒水浇落跪在地上的女人头顶,一点点蔓延到全身,湿透了本就清凉bào露的裙衫,那女人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是谁,一声不吭,而被门挡住的沙发位置还有男人笑骂声和女人不断的哭喊。
我抬腿将门踢开,走廊上的人完全没想到我会做出这个举动,纷纷捂嘴尖叫后退,生怕波及自己,而里头的人也纷纷朝门口看过来,我反手摸到墙壁,将包房内的吊灯打开,室内骤然变得无比明亮,我看清了跪在地上的女人是梦琪,我和她不熟,我并不打算帮她怎样,可宋清抱着已经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何曼,正维持着磕头的姿势哀求一个男人,他罪恶而丑陋的家伙上还打着一圈非常可怕的镶珠,在白光之下闪烁着令人胆颤的han光。
我反脚将门踢上,怕外面男侍者和其他客人看到,毁了何曼口碑,我一步跨到沙发,宋清抖着身体结结巴巴哭出来,喊了声程欢,我扒拉开她抱住何曼的手臂,她腿根流淌着一缕血丝,是从私隐私部位流出的,她脸sè发白,睁开眼看清是我,她扯出一丝非常让人心酸的笑容,“你怀着孕乱跑什么啊。”
眼前琪琪的惨死,客人的bào戾和残忍,这一行的冷漠欺诈和踩踏,以及眼前一幕的悲怆和狰狞,都激怒了我隐忍在心底的恶气,我双眼猩红咬着牙,看向被突然闯入的我惊呆的三个男人,“谁干的。”
他们面面相觑后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叼着牙签最年轻的男人把牙签吐在地上,他仰起头问我是谁,我还是那句话,“谁干的。”
他呦嗬了一声,刚要起身过来,往梦琪头上浇酒的男人手掌按在他肩头制止住,他打量我,见我的穿着和首饰非常不俗,他没有开口,而是等我。
这些人应该不算滨城上流社会,否则不会不认识我,葬礼上我哭得最狠出尽风头,凡是去吊唁的都不至于这么快就遗忘,可没去吊唁的也很多,周逸辞与穆津霖人脉太广,总不可能一个不落,所以我也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
但我不需要确认,我早已不是曾经被人践踏*的程欢,我从酒桌上拿起一个空瓶,照着那个差点把何曼侵犯致死的镶珠男人xiōng口砸了下去,我用了全身力气,啪嚓一声脆响,酒瓶完全碎开,那名男人xiōng口脖子和腹部被割出伤痕,最严重的一片玻璃chā在上面,将皮rou翻烂,男人因为巨痛而倒在沙发上,他脸sè瞬间泛白,那些伤没有一处在致命处,可碎片都卡在肋骨上,疼得钻心。
男人倒下后压住宋清身体,她被眼前一幕吓呆了,半响都没有眨眼,等到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拖着何曼从沙发上下来,何曼倒在地毯上,她则捂着耳朵不断蹦跳。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脚步声在停顿两秒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飞快bī近,接着门被大力推开,我没有回头看,我浑身煞气,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绕过。
他们欺辱的不单是何曼和宋清,更是曾经的我,手无反抗能力只能被伤害被糟蹋的我,我倒要看看眼前这些男人,他们的嚣张放纵在我庞大的钱财和权势面前,还能硬多久,或者还能硬得起来吗。
那人在眼前的狼藉中搜寻到我,他语气却极大惊愕脱口而出喊了声三太太。
我也一怔,迅速扭头看他,当我看清他那张脸,那张我这顿时间看过很多次的脸,各种虚伪悲伤或者快乐得意的脸,我情不自禁嗤笑出来,“杜老板?”
他对于我出现在这里不可置信,比我看到他的震惊还要深,不过这份愕然仅仅维持了五秒不到,他便陷入无可名状的尴尬,他和杜太太恩爱非常的假象终于被彻底打破和败露,他知道我跟着齐良莠与杜太太打过牌,他担心我会把这粉sè事件通气给她,所以站在门口略带局促搓了搓手,让我坐下。
他指沙发的同时才发现还倒着一个负伤朋友,他脸sè一变,问其余两个人怎么回事,那两个人见他对我这么客气也明白我身份,不敢指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杜老板没有问清来龙去脉,他只想争取时间救人,“先送他去医治,其他事我们再解决,三太太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高抬贵手。”
我冷笑一声,“恐怕杜老板在我这里没这份薄面。”
他脸sè一僵,尴尬得不行,我慢条斯理又拎起一个瓶子走向那两个男人,他们不敢和我动手,又不能眼睁睁被我打,所以都退向墙根,嘴里央求杜老板为他们解围,杜老板根本不敢开口求情,他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两个小姐出头,这八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02 章
子都打不到一起的身份。
我将瓶子举起刚要劈下,何曼忽然躺在地上叫了我一声,我动作一滞,她翻了个身,想要爬起来,可她*巨痛根本动不得,像撕裂一样灼烧,宋清哭着问我怎么办,我把瓶子狠狠砸向墙壁,爆炸般的巨响让那两个男人闭上眼睛颤了颤身体,我转身看着杜老板,他指了指何曼,“我下属造成这位小姐的伤势我不会否认,三太太尽管放心。”
我冷笑,“你下属的伤势…”
我没有说完,杜老板立刻说,“和三太太无关,是他自己不小心。您一个妇道人家,又怀着孕,哪能伤害到他一个大男人。”
杜老板这么上道,我也没继续和他僵持下去,见好就收。我倒不怕别的,我只怕闹到周逸辞耳朵里,外头那些人没亲眼看到包房里发生什么,谁也不确定人是我伤的,最大的幻想就是宋清何曼被他们争抢互殴或者我出现后杜老板为了降低恶果亲自动手给我泄气,不管哪一种传不到多邪乎这火也就熄灭了。
周逸辞不常来,偶尔打一照面看看盈利报表立刻走人,懒得理会场所里乱七八糟的传言,一群女人常待的地方,十有八、九不可信。
伤人的事我能摆平,这世道没有钱和权势摆平不了的麻烦,但我不希望让周逸辞了解到我qiáng势凶悍的一面,我希望我永远在他面前都是需要保护的弱者,他看到的全部是我柔软温和的样子,对我的残bào能少知就少知。
做事适可而止,日后才好相见,怎么也要给杜老板一分面子。
我皮笑rou不笑说,“如果杜老板今天不出面保他们,以我的脾气,您清楚后果。”
第134章 好久不见
杜老板见我松口,也不由得长舒口气,不断附和说是是是。三太太的人情记下了。
我和宋清一起把何曼从地上扶起,杜老板推开门,让他们把受伤的下属架住送医院。三个人出去后,门外小姐和侍者见满身血痕的男人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杜老板搭了把手。托着何曼腰部将她扶稳,又把推到上身的裙子下摆扯下,盖住了她伤痕累累的部位。
他对我说。“三太太,今晚的事,不过一点小意外。这位小姐有任何要求我都不回驳。只是我内人那边。”
他欲言又止,看着我眼神内带三分乞求,我冷嘲他。“杜老板纵容这样牛气冲天的下属。就差在滨城横着走。还会惧内吗?”
他搓了搓手,“内人脾气*。又很猜忌,我担心她会闹到我公司。败坏我的声誉。女人是没道理可讲的,并不能理解男人在外面的很多应酬,非常狭隘无知。像三太太这样聪慧理智的女人,不是到处都有。我和她解释起来实在头疼,三太太能否高抬贵手,不计较我下属的妄为。”
我眼睛冷冽直视他,“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何曼与宋清,杜老板也提点下属不要再回来找她们麻烦,别人我管不着,这两个不行。”
杜老板再三承诺不会,我扬起下巴让他走,他从茶几拿起钱包,脚步匆匆离开了包房,梦琪吓得拿起散落的衣服,顾不上擦湿漉漉的身体,裹住自己下面跌跌撞撞爬出去。
我和宋清把何曼从包房里搀扶出来,她根本没力气走,两条腿都合拢不上,像丢了半条命一样狼狈,所有重量都压在我跟宋清肩上,万芳看到我们出来,她立刻关切问何曼没事吧,何曼气息奄奄的憔悴敛去,她骤然抬起眼皮看万芳,目光冷冽yīnhan,“现在问我有没有事,刚才我在里面喊救命,你为什么不进去帮我。”
万芳被她这样直白噎了一句,她哑口无言,只能尴尬愣在那里,宋清也不是她手下的,对她毫无忌惮,恶狠狠朝地上啐了口痰,“狗娘养的!真不愧别人嘴巴里的婊砸,婊砸还分人下的,和畜生杂交呢!我好歹知道冲进去跪下求一求,求他们高抬贵手放过何曼,你可是彻头彻尾袖手旁观,如果你进去,大概比我效果好得多。今天要不是凑巧程欢撞上,何曼恐怕成为第二个琪琪。”
一名保镖从我手中将何曼接过去,打横抱起来送往休息室,宋清在后头跟着,她回头朝我使个眼sè,对万芳背影挥舞拳头,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从口内里摸出手机打救护车,告诉服务台地址,让她们尽快过来。
万芳等我挂断电话后脸上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说,“三太太,里头杜老板是滨城大亨,您在他面前能说上话,可我不能,这场所除了周总和傅总,没谁能。场所每天都有不少小姐被*伤害,难道出了一次事我就跑去把这两尊佛搬来吗?既然干烟花柳巷的差事,就要遵守这行规矩,对自己的处境认命,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嫣儿跟苏苏走了之后,何曼已经被我扶持到头牌位置,她脾气不圆滑,也不够玲珑,原本这拨客人得罪不了,是她不会办事而已,如果换成嫣儿,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她恨我不出手,我也是在历练她,如果只能依靠别人救助才能脱险,那早晚要死在这行里。”
我笑了一声,“万姐说得对。”
万芳一怔,她没想到我没撒火,也不给何曼出气,直接来了这么一句,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勾勾看着我,我摸了摸挂在耳垂上的粉钻耳环,“万姐在江北干了很久吧。”
她不明白我的意思,下意识回答是很久。
我说,“万姐一直在楼上俱乐部,是场所陈红走后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妈咪带这群小姐,才把你tiáo下来,让你一手抓两边,不过我看你挺累的,干脆还是回去*持老本行吧,场所这边两个经理盯着就够了,反正小姐出事也不能chā手,还多的是道理搪塞,多个你少个你也没差,也省得养一张白吃白喝放pì拉屎的嘴。”
万芳脸sè一变,她说,“傅总安排我下来的。”
“傅总不是大老板,他安排你下来,周总安排你上去。”
围堵在走廊上的小姐和鸭子听了这话都窃窃私语,万芳有些下不来脸儿,她说那也要周总来讲,人都见不到,她不会认可。
我点了下头,“你要周总来讲,是吗。”
她说是。
我笑而不语,眼神落在她脸上,眨也不眨,动也不动。
她被我看得头皮发麻,穆宅不久前出了多大的事滨城人尽皆知,怀着孕的三太太成为遗产最大继承者,也闹得满城风雨,所有人对我风评极差,认为我是用了媚功勾住了穆锡海魂魄,让他连妻儿都不顾。
傻子都知道我现在的底气来自什么,来自我手中几辈子都享用不尽的财富,周逸辞和穆津霖在葬礼上也对我毕恭毕敬。万芳意识到周逸辞根本不会保她来得罪我,她彻底失了斗志,她冷冷笑了声,“三太太今非昔比了,场所也能踩在脚下。”
我手指捻着硕大的钻石耳环,懒洋洋打个哈欠,都不曾给予她一个眼神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03 章
。
万芳怒气冲冲离开后,这群围观的小姐也都散了,一队医护人员从电梯内出来,直接奔向这边,我指给为首的护士休息室方向,然后对着门喊了声宋清,宋清探头看到是大夫立刻招手配合他们把何曼抬上担架,一队人又风风火火离开。
事件平息后走廊重新安静下来,几间包房里客人搂着小姐鬼哭狼嚎,也不知道唱的什么玩意,嘈杂嘹亮的靡靡之音透过门扉传出,我转身刚要走,余光忽然瞥到一侧墙角投射在地板上的黑影,影子不大,只有一半,像是一个男人的上半身,他指尖夹着香烟,薄chún正一开一阖吐出浓雾,我从模糊不清的影像上辨认了许久,低低喊了声傅惊晟,那人影吸烟的动作顿了顿,他斜叼着烟卷从墙根里走出,眉梢眼角挂着邪肆猖狂的魅笑。
“好久不见,三太太。”
我和傅惊晟确实好久不见,他这人特别yīn,眼波流转快,一般有这样动作的人心思很细腻,所以从那次他拉拢我上他船后,我基本都在回避和他接触,他也没再出现过,今晚何曼和杜老板闹得听热烈,场所估计没人不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我并不意外。
我喊了声傅总,他把叼着的烟卷拿下来,一边吐烟雾一边说,“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名字。”
我没有说话,他和我距离两三米远,身上的金sè西装特别闪,他很喜欢风韵张扬的颜sè,比如rou粉,浅绿,紫sè或者金银,傅惊晟最喜欢在人群中被一眼看到,成为最大的关注焦点,江北很大程度是他的张扬捧出来的,周逸辞则非常不喜欢乱出风头。
傅惊晟比狐狸还jīng,我只想快点离开,以免被他缠住,“傅总还有事吗。”
他笑着咂嘴,“这样薄情吗,没事就不能和我聊聊。曾经场所里最不受待见衣食不饱的程欢一下子成为滨城三大家族之首穆家的三太太,做了周总继母,这让我很惊讶,惊讶到现在,惊讶了四个多月。”
他边说边笑,“这证明我很有慧眼,当初在你还没有得势时就看出你不是池中物。”
我嗯了声,“没能和傅总合作,是我毕生遗憾。不过傅总这样的眼力不愁挖掘不到新人,以您的实力随便扶持一个,足够独当一面。”
“三太太这样的资质没那么好找,可遇不可求。聪慧有心计还不够,关键能和周总和官宦名流扯得上关系,这不是那么容易,这些男人很难搞,美貌已经不足以掀起杀戮。”
“傅总,世界和平对你没有坏处。”
我们四目相视一起笑出来,他目光落在我微微隆起的腹部,“这孩子生出来是称呼周总二哥还是父亲?”
我脸sè一沉,装作没有听到,他捻了捻手指,“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他笑得意味深长,“周总今晚应酬一个女人。”
周逸辞走时候跟我说了,他今晚酒店有应酬,有男有女,他并没有故意隐瞒我,所以傅惊晟提到这个时,我一点不惊讶,“我知道。”
他挑了挑眉梢,“这个你也知道,那么他单独应酬这个女人,你清楚因为什么吗。”
单独应酬一个女人。
我对此半信半疑,晚间应酬无非两种,饭桌和酒桌。
周逸辞晚餐是在家里用过的,而且吃的不少,不像是外面再吃二回的样子,那么他肯定是酒桌应酬,男人谈生意拉关系绝对少不了美sè和猫niào,如果说一帮男人玩儿女人我信,但他自己一个除非我亲眼看到,否则我不会接受。
我蹙了蹙眉,“傅总从哪里听说的。”
他说这不重要,重要是消息属实。
我直勾勾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他不会撒谎,非常诚恳认真的模样,我不排除他在使用离间计,他一直想要招安我,只要这个念头不打消,他针对周逸辞的每句话我都画个问号。
我笑了声说,“傅总抬举我了,周先生外面怎样我管不着,我只想过好自己。不过傅总既然提醒我,这份好意我心领。”
他嗯了声,不急不恼将烟蒂丢在角落,“周总这次可是玩儿真的。那女人很有来头,也非常*。我祝三太太好运。”
第135章 戏子无义
那个有来头而*的女人成为我心头一道芥蒂,傅惊晟没必要骗我,他也不是捕风捉影的人。没有极大把握他不会当我面提起,而周逸辞也没有任何表现他在外面有了新欢,他陪我的时间比之前还多。他对我的疼惜对孩子的珍视,都让我找不到理由去猜忌。
我从江北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让他开到咖啡厅门口。我进去把九儿叫出来,吩咐司机开车回公寓,我在路上给宋清打了个电话。问她何曼的情况,她说已经在手术,撕伤不算十分严重。没大碍。
她问我去吗。我说去不了,等她好些再去医院看她,宋清知道我现在不比从前自由。豪门太太的身份捆绑着我做很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她也不敢大晚上折腾我。只能叮嘱我注意安全便挂断了电话。
九儿给我带了一杯热红豆,她chā好吸管递给我。问是不是场所发生了什么事,我将始末讲述给她听。她愣了愣,“杜老板竟然是这种人?”
我冷冷一笑,“男人有钱有势。口袋里鼓得难受,能咬牙坚持住不*的太少了,就算有,也不是轻易能遇得到的。”
我叼着吸管喝红豆时听到她说,“先生至少非常体贴程小姐,不会过分到让您难过,不舍得让女人难过的男人,就已经很难得。”
我牙齿合住,看着窗外街景沉默了一路。
我承认我极其缺少安全感,那是一种人软弱和谨慎的本能,对一切未可知的事物存在畏惧,周逸辞是我最大的软肋,最大的突破口。他的每一个稍微陌生冷漠些的举动我都会胡思乱想,我很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但我无法控制,因为我清楚曾经的自己和他差距有多大,即便是现在我依然很弱势,在我与他的爱情中总是局促低着头。
我想我这辈子都很难底气十足和他平等相爱,他从最开始便制衡着我压迫着我,牵着我走每一步,我不知道何时能追上他,也许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多一重筹码敲碎自己的卑微和仓皇。
车缓慢驶向小区,在门口停下,九儿搀扶我走进去,夜sè深重庄园静悄悄的,视线所及一片浓墨。
庞大的树冠在风中摇摆,像要吞噬掉每一个路过的行人,神秘而张狂。保姆坐在庭院里喝茶,旁边摆放着一个红sè收音机,一盏小灯在石凳上亮着,光线很微弱,被风吹拂得不堪一击。
她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到我和九儿回来,立刻起身打开门迎我们进去,我问他先生是否来电话,确定今晚不回来了吗……
她说吴助理来过,确定不回来了,让您早点休息。
我指尖蜷了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04 章
蜷,傅惊晟那些话再次回到我脑海,一遍遍响着,让我心里格外不舒坦。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犹豫很久给周逸辞拨了过去,他那边始终无人接听,当打到第三遍时直接关机了。
这样的举动让我彻底失眠,可能怀孕的女人脾气都很燥,也非常容易发慌发闷,我在床上几乎待不住,翻来覆去折腾一身热汗,我不断幻想他深夜会干什么,为什么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哪怕是应酬到最高峰,去趟洗手间也抽不出吗。
我脑子都要炸了,头痛欲裂,随时都会窒息一样。
我顶着黑眼圈一直到天亮,悄无声息的楼下传来一声关门的动静,很响,将昏昏沉沉的我惊醒,走廊外脚步声无比轻微,像是故意放慢,走了很久才到达卧房门口,我捏着床单看向门扉,锁芯动了动,下一刻周逸辞走进来,他还是穿着昨晚离开的衣服,只是西装上多出几丝褶皱。
他这个人特别爱整洁,无法接受自己仪容存在缺陷,即便为穆锡海守灵三天三夜孝服上都没有压皱,只一点点灰尘他还厌恶无比的掸去,我不明白怎么*就多出这么多褶纹。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走过来,他见我一动不动以为我还熟睡着,可走近看到我圆睁的黑眼睛,他怔了怔,“醒这么早。”
我如实说,“没睡。”
他蹙眉问我为什么不睡,我说你没有接我电话。
他立刻从口袋内摸出手机,打开后屏幕蹿升出两个未接来电,“我不知道,昨晚手机不在我手中,否则我看到一定会接。”
我从床上坐起来,盯着他眼睛,他瞳仁内我憔悴的样子非常好笑,像一只熊猫,我努力分辨他是否说了谎,他察觉到我的审视和怀疑,他笑着伸开手臂,“是打算嗅一嗅还是摸一摸。需要我脱掉衣服吗。”
我撅着嘴巴问他电话在谁那里,他说吴助理。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他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柔和,“应酬的人。”
“在哪里,是不是女人?”
“程欢。”
他忽然喊我名字,打断了我的质问,他脸sè已经沉下来,有几分难看,“你好好养胎,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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