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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一愣,他这段时间都没和我这样严肃过,他总是哄着我,任由我撒泼耍娇,人可能都得寸进尺,如果换做以前他打我一巴掌我也不觉得怎样,但当尝到了一颗甜果,稍微苦一些的果实都难以下咽。
我呆愣住看着他,他可能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有些伤害我,他捏了捏眉心呼出一口气,将我抱在怀里,我僵硬着身体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他就拿着我手臂放在他腰上,qiáng行我回应他。
“我很累,我们不要提这些事好吗。”
我脸被他掌心按住,埋在他xiōng口,我用力呼吸着,他身上说不出是什么香味,介于香水和沐浴*之间,被浓烈的烟酒气掩盖,味道很淡很淡。
我不能因为傅惊晟一席话就这样猜测,而周逸辞并不是一个愿意放低姿态和我解释的人,我依靠什么非要个解释呢,我现在还没有可以堂堂正正与他争吵的身份,我不能让他厌烦。
我没有再说什么,他抱了我一会儿,起身去浴室洗澡,我呆呆看着他留在床尾的衣裤,良久都没有回神。
周逸辞一整天没去公司,在家里陪我晒太阳浇花看杂志,对于男人来说这些事实在太无聊,不过他没有任何抱怨,仿佛也乐在其中,这样举动反而让我觉得他是在弥补昨晚的愧疚,更让我心里不踏实。
吴助理中午过来时周逸辞正抱着我坐在沙发上,他看到这样一幕欲言又止,似乎因为我在场不好开口,他朝周逸辞使了个眼sè,指着楼上书房,他以为我没看到,其实我早用余光关注了,我没有理会,沉默翻杂志,周逸辞将我从他怀中轻轻推开,带着吴助理进入书房。
他们说了大概半小时,吴助理下楼朝我打招呼,我笑着回他辛苦,他怔了怔,对我灿烂的脸孔有些不知所措,他说了句应该的便迅速离开公寓。
这一天*我整个人脑子都要炸了,我发现女人确实很累,*持家庭,孝养父母,教育儿女,还要在照顾丈夫的同时摸索如何驾驭婚姻,保鲜感情,杜绝外面的莺莺燕燕,这种比任何一份工作都痛苦艰难到极致的事,真能把一个脆弱的女人折磨疯。
周逸辞陪了我一天*,第二天早晨很早去公司处理事务,我让九儿替我去医院探望何曼,带了许多水果和补品,她回来说何曼手术后一直睡着,宋清在陪床,气sè一般,但jīng神很萎靡。
她摊上这种事,在场所里丢了颜面,的确很难接受这份落差。她是继嫣儿和苏苏之后的头牌,江北比较力捧她,至少在滨城能和她抗衡名气的也就美人苑的花魁。
她平时对同圈子姐妹架子摆得很大,就那种舍我其谁的架势,其实每个姑娘都这样,尤其能混到红牌的,踩着多少人才爬上去,摆谱不是因为膨胀和傲慢,而是用别人的嫉妒和自己的出头来麻痹心里的落魄与苍凉,让自己感觉到活得特别有意思,不是跟个行尸走rou一样干活拿钱吃喝睡觉,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越是光鲜在没人的地方越是痛哭流涕,这行光鲜都是拿什么代价换来的,姐妹儿反目为仇,拉帮结派撕bī排挤,用美sè从经理老板那里换来更好的客户资源,扒着鬼门关上位,连门口保安都要打点好,一层层扒皮瓜分下来,能进自己兜里的剩不了多少。诸如此类的太多辛酸外人很难清楚,比看到听到的还要更加残酷。
何曼最要qiáng,比我和琪琪更在乎脸面,她毕竟也到了那个位置上,她这次能扛过去就不简单,我进包房时候清楚看到杜老板那伙人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玩儿得照样凶狠,根本就没打算放她好好离开,何曼也算捡了条命。
我本打算再过几天等何曼心情恢复了去医院看她,现在她难受,人多了反而烦得慌,我也有过低落的时候,除了琪琪谁也不想见,结果宋清第四天头上忽然打电话催我过去,她说场所通知她立刻上班,她不放心何曼自己在医院。
何曼很抗拒护士大夫,谁也不让靠近,近了就撒泼摔东西,可宋清她也不理,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不说话,问什么也不说,跟得了癔症一样。
我让宋清先走,叫个护士门口盯一会儿,我马上到。
我挂断电话换了件衣服,打车直奔医院,我赶到住院部何曼的病房时,一名护士正从里头出来,我拉着她手臂问里头病人情况怎样,她说刚输液,心情很压抑。
我对护士道了谢,推开门进去,何曼目光呆滞看着自己光裸的脚,她穿着病号服,脸sè蜡黄,露出的锁骨和手腕十分削瘦,好像这几天几夜被丢在了荒郊野外。
我看着她的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05 章
子,心疼极了。
何曼让我想到了琪琪,想到了这一行许多惨死的年轻姑娘,没能救活琪琪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我至死都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那时的程欢拥有现在的权势,我宁可把江北炸了,也要救琪琪活命。
命运无常就是在一个人最渴望一份东西的时候没有得到,以致于错失掉,等它又回到自己手中,却再也弥补不了从前的遗憾。
冰凉的点滴渗入何曼皮肤和血管,她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目光缓慢移动到我脸上,她死寂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她阖动嘴chún喊我名字,“程欢。”
干裂的沙哑的声音。
我答应了一声,笑着站在她旁边,伸手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捋了捋,我很耐心为她一点点捋顺,她没有抗拒也没有烦躁,只是乖巧任由我做着这些事。
“扎针疼吗。”
她点头说疼。
我笑着说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她手指动了动,“可我不想出去。”
我一愣,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很假,她所见到的每个人都非常假,也不知道在装模做样什么。
我将她全部头发都打理整齐,解开所有死结,她披着长发的样子很清纯,温柔得像一抹晚霞。
其实这行很多姑娘卸掉浓妆艳抹的胭脂水粉,都非常干净简单,也许因为自卑,也许觉得耻辱,所以很想要遮掩,在工作之外根本不会bào露自己,倘若不是因为过分出挑的容貌,在人群内低tiáo得一如尘埃。
我手指在她手背被针挑的位置轻轻按了按,针头有些翘起,像是在她的较劲下要跑出来,我让她放松,她也不知道挣扎qiáng硬什么,整个身体都崩得直直的。
“程欢,是不是一个人站在低贱的群体里,想要为自己寻求点尊严都做不到?白眼和唾沫,是这个社会唯一不要钱买就能大批得到的东西。”
她指了指窗外,“我特别讨厌那些女孩,她们穿着很规矩的衣服,戴着平淡素净的首饰,花着父母和男友的钱,用很鄙夷的目光看我,她们内心一定在辱骂,说看她是个失足女,可失足女又怎样。我靠自己吃饭,活得坦荡从不装,我没有不停以谈恋爱的方式去和所谓的恋人滚床单打胎,最后还好意思说他们不是好人,这么做作愚蠢浪荡的女孩,难道不该被伤害吗?那才是最恶心的失足女。我靠自己赚钱,我没有破坏什么,这个假装正义的社会才会认为失足女是耻辱。”
何曼说着话扯断了chā在手背的针头,也打碎了挂在铁架上的液瓶,水流四溅,噼里啪啦的声响,她手背溢出血丝,顺着手指缝隙流淌下来,我冲过去用掌心为她按住针眼,将她手臂高高举起来,“你疯了吗?”
“我瞧不起那些走在街上装模做样的女孩,也许她们有的确实高贵清白,可也有很多这辈子谈的恋人比我接的客人还多,床上会的花样比我还高超。她们还有脸指责我?她们不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吗?我好歹还从男人口袋里赚钱了,她们白给玩,还拿不到东西,最后男人提上裤子拍拍pì股走人,她们嗷嗷大哭,回家找爹妈安慰。可笑,我如果有爹妈,我比她们更懂得如何做一个好姑娘和乖女儿,如何给予这个社会从生下来就没有得到公平的人尊重!”
她嘶吼完这番话,忽然看着我嚎啕大哭,她哀戚的不甘的悲惨的哭声刺激得我红了眼睛,我将何曼抱在怀里,我一个字也没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心不古,总有太多人没有走过别人的路却非要妄自评判,她们根本不知道一句无心之失是多大的伤害,自己得不到好处,只能让对方陷入噩梦与黑暗。
何曼最坚qiáng,只是她扛不住了,她不理解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为什么那样丑陋,那些打着清白善良旗帜的女人又为什么满嘴恶毒,光鲜亮丽就一定从外到内都如此吗?多少人把如刀子般狠厉的尖锐qiáng加在风尘花町上,用来掩盖自己驾驭男人的无能和情场上推杯换盏的丑陋。
何曼在我怀中哭了很久,护士端着药盘进来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做所错,她呆愣住,下意识张口问换不换药,我朝她摇了摇头,口型说了句稍等,护士只要悄无声息退出去。
何曼抱着我哭够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蹭在我身上,她看到我比她还狼狈,没忍住笑出来,“吓到了你吧。”
我说有点。
她看了眼自己手背上弥合却发青的针孔,忽然又笑出来,笑得特别没心没肺,她摆了摆手,“哎呀我就这脾气,嚎完就好了,你说我自己选的路我抱怨个pì啊,但我今天真气疯了,那杜老板简直王八蛋,对外还说什么和妻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根本就是放pì!我非要告诉他老婆不可,早点认清他什么东西,他就一道貌岸然伪君子!”
第136章 梁小姐
何曼话音未落,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杜老板抱着一束鲜花和果篮从走廊进入。他脸上露出一丝得体而温和的笑容,相比较我的平静,何曼骤然失语。她身子剧烈抖了抖,藏匿在我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他。显然是被那晚的事吓怕了。
而她的惊慌失措也让我更加肯定。伤害她的绝不是那个没穿裤子的男人,杜老板显然没有独善其身。
他只是中途出去,没准他是第一个完事的。何曼干这行也有几年,她不是没经验的女孩,不至于娇嫩柔弱到这个程度。一个男人就把她撕裂。显然至少两个以上,而且过程极其bào力野蛮。
我想到这里捏了捏拳头,皮笑rou不笑说。“杜老板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怎么也要派车去您府上接您。”
他脸sè变了变,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天我火气还没消。好像出事的是我一样,怒气这么深重。他尴尬笑了笑,“三太太这么说是折我的阳寿,你我的身份。我怎么敢让您接我,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我没有理会他,他走进来反手关上门,看了眼紧挨着我瑟瑟发抖的何曼,她每抖一下我心都碎了,记忆中的何曼无所不能仗义直言,她胆子大脾气bào,也特别爱多管闲事,帮助档次低下的姐妹儿争尊严。
两个公关经理都警告过她,做好她的自己的活儿得了,管得过来吗,滨城被压榨迫、害的小姐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她又不是观音菩萨,救得过来吗。
何曼特别生气,和经理直接呛起来,她说管一个是一个,难道眼睁睁看着都死光了吗?夜场里管事儿的全都是没人心的畜生。
她火,别人容忍她,可她惨,别人背后笑,我不能说这行都有苦难言,也有很多虚荣懒惰作祟,就想躺在床上劈开腿赚钱,不乐意付出辛苦的小婊砸,但何曼是这行里挺好的姑娘,我觉得她不该被欺辱到这个份儿上,这些苦难应该给其他坏女人,而不是骨子里温弱良善的她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06 章

杜老板轻轻喊了她一声,他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在床头,“何小姐受委屈了,是我下属不懂事,我也没有打听清楚原来您是三太太的挚友,否则我看在三太太的面子上,也会制止他们的蛮横,事情已经发生,希望我们双方退让一步,我已经交付了所有医药费,至于具体赔偿,我们再商量。”
他说着话搓了搓手,“息事宁人是最好的结果,你我皆大欢喜。”
何曼只用眼睛扫了他一下,看到他那张伪善而讨厌的脸,挤出一丝可憎恶心的笑容,她几乎要干呕出来,她抱住我脸埋在我衣服里,大声让他出去,滚出去。
当着我的面不被领情,杜老板这身份的人哪里吃过这样亏,他脸sè难堪,站得笔直不说话,似乎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何曼逐渐安静下来,她低低啜泣着,哭声中都是惊慌与烦躁,我对杜老板伸出一根手指,“赔偿低于这个数字,杜老板息事宁人的诚意我看不到。”
他盯着我那根手指思索了一下,“一万?”
我yīn森森发笑。
他一愣,“十万?”
我这才将手放下,他略带嘲讽嗤笑出来,“三太太未免把何小姐这样职业的女人看得过分高贵了吧。”
这样一句话让我脸sè骤沉,“职业不分高低贵贱,都是凭本事赚钱,何曼再低贱,还不是让一众高贵无比的男人趋之若鹜。那么岂不是她比你们还高贵了?”
杜老板不语,我掌心在她发抖的背上轻轻拍打着,“江北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逸辞恰好不在,否则他一定会多想,老爷不在了,当家主心骨走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来作威作福。我确实打算息事宁人,杜老板既然诚意不足,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我当然有十足的诚意,否则我也不会亲自到医院来。只是。”杜老板掌心握住床尾圆弧型的铁甲,一边拍打着一边意味深长说,“三太太为何小姐出头,这份肝胆义气我很钦佩,当然我也惊讶您怎么会和风尘女人有接触,于是小小tiáo查了一番,结果令我大吃一惊。”
他瞪大眼睛说出最后一句,故意吊足我胃口,他以为我会怕。放在两个月前我确实怕,但现在于我而言已经不算什么,穆锡海死了,压制在我头顶的网早已被焚烧为灰烬,一切大白天下又如何,我手中的筹码照样一分不会减轻。
我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杜老板吃惊什么。”
他挑了挑眉梢,“吃惊于一步登天名噪滨城的三太太竟然也是江北的交际花。”
我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杜老板有证据吗。”
他迟疑了一下说,“证据没有,以三太太这样的心计手段,难道还会留着蛛丝马迹给别人搜寻吗。”
我哈哈大笑,反手将他放在床头的果篮和鲜花扯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何曼紧紧抓着我,她身体抖得更厉害。一只凤梨冲破薄膜滚出篮子,滑落在杜老板脚下,狠狠扎进皮鞋里,他本能退后半步,可依然甩不掉凤梨长出的尖刺。
我脸上笑容荡然无存,只剩下狠厉,“杜老板血口喷人,我程欢不痛快了,可不是你玩儿残一个小姐拿点赔偿就能解决的事,你口袋里揣着的那点钱,恐怕还不如我随便丢点油水肥。真是千古奇闻,我可从没想过在滨城除了锡海,还有谁敢这样不敬重我。”
杜老板蹙眉,我蹲下握了握何曼的手,“等我三天,我让那晚看你跪的人,跪在你面前。”
她捏着我掌心的皮rou朝我摇头,我对她使了个眼sè,她一愣,没有再动作,我起身拉下床头拴着的红绳,在等待护士进来的过程中,我对杜老板朝门口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何曼需要休息,杜老板我不留您了。”
他怔了怔,没想到我完全不受威胁,而且大有不饶的意味,他站在床尾一动不动,显得非常踌躇,胳膊拧大腿他怎么可能硬得过我,脑袋一热只能把自己的后路断掉,杜老板明白过来有点后悔自己失言。
我不再看他,护士端着医用托盘从外面进来,她没留意到脚下的狼藉,不小心踩在了一只苹果上,她晃了晃险些滑倒,我赶紧伸手扶住,她一边朝我道谢一边推了推眼镜框打量乱七八糟的地面,看来何曼是经常闹出事故来,护士并不惊讶,已经习以为常。
她将托盘放在床头,从里面拿起针管和液体瓶,在兑药物时,我告诉她一会儿岚姐过来陪床,宋清早晨才能来替班,让她打了针好好睡觉。
她懵懵点头,眼巴巴目送我走出病房,我站在门口看了看仍旧不动的杜老板,他察觉过来后拎着皮包紧随其后走出,我对他指了下电梯,“杜老板等我消息。”
他慌忙问我什么消息,我笑着说,“这件事难道到此为止吗?杜老板以为何曼是那些被打了骂了忍气吞声没有还击之力的小姐吗?她后头站着我,曾经的我也要仰望敬重杜老板,遇到这样事除了隐忍没有任何办法,但现在的我。”
我说完伸手拍了拍杜老板xiōng口,我每拍他一下,他身体就颤一颤,而我并没有用多大力气,是他此时太心虚,才会没有一点抗击的余力。
他看得出我和何曼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我能舍下架子来陪床,为了她不惜撕破脸,他想要随便打发个三千五千的敷衍了事搪塞过去根本不可能。
杜老板搓了搓手心,“三太太哪里不满意,您提出来,我们再商量。不过是一点赔偿而已,何必闹得您我不愉快,就算没有了穆兄这层关系,以后业务往来,我有好项目势必不会忘记您,您这边不论是穆总还是周总,有了好的合作看在您我交情的面子上,也不能忘掉我。”
我笑而不语,他拿不准我的态度,就问我是否理想赔偿数额是十万元。
我伸出两根手指,“什么时候和杜老板提的十万,您这样有钱,我提这么少,不是打您大富豪的脸面吗?何况撕伤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害得人家以后能不能再行房都不好说,她还没嫁人生子没做过母亲呢,女人不当妈妈算不上圆满,这毁了一辈子的罪孽,十万块我猜杜老板如此慷慨的人,恐怕拿不出手吧。”
杜老板尴尬笑连说是是是,他此时呕死了,十万还不如认下,又平白无故多出来一倍,干干脆脆打了水漂,他从包内摸出支票薄,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他又鼓捣了一会儿,把票撕下来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在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说,“杜老板不会给我开空头支票吧。”
他摆手说当然不会,糊弄谁也不敢欺骗三太太。
我把票拿在手里,又和他客套了两句,他见我没再恼怒,知道这风波平息了,他和我告辞后迅速进入电梯离开医院,生怕我再反悔似的。
我转身推开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07 章
门重新回到病房,护士正好把针头从何曼pì股里拔出来,她让何曼按住,何曼手是抖的,我跨过去一步接替下护士,按住那只棉签,何曼回头看到是我,她问我没惹怒杜老板吧。
我举了举支票,咬牙切齿说,“敢动我姐妹儿,他倒是想怒,在我面前他也得有这份胆量怒。”
何曼艰难翻了个身,我坐在椅子上继续给她按着针眼,另外一只手把支票递过去,她接住看了看,朝我摇头,“这钱我不要。”
我瞪她,“不要干嘛,再退回去啊?”
她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眼睛里是怅惘和悲伤,“江北一个包房公主,上礼拜让客人玩儿残了,比我惨得多,听说从下面连肠子头都看见了,那客人跑了,是被一公司接待请来潇洒的,只登记了接待的信息,可那名接待不认帐,说又不是他弄的,后来场所懒得为一个小虾米出头,也没追究,就不了了之。现在那女孩还在出租屋躺着没钱治疗,她比你还小,刚过十八岁生日,家里母亲瘫痪等着钱治病,她又赶上这种事,真要走投无路了。”
我心里一颤,她哀求般看着我,“我能把钱给她吗,这笔钱足够她和她母亲两个人活命,还能让她做点小生意,安安分分生活下去,她要不是为了她妈妈,她才不会到这种地方透支自己的青春。”
她眼睛里闪烁着波光晶莹的东西,一点点顺着眼角溢出,流淌过蜡黄的脸颊,我小声说好,你想怎样支配都可以。
她露出一个泪中带笑的表情,看着我心里针扎一样疼。
我把她哄睡着,将病房里的窗子关上,到走廊上给岚姐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下,她那边正好没什么事,一口答应了。我从住院部大楼出去,在拦车时问她愿不愿意再干点什么,她问我有什么好资源,我说来江北。
岚姐这人发迹了之后,并没有像我这样,急不可待的抹掉自己肮脏的过去,她非常坦荡直面,甚至还会在陪老公出席一些场合时,遇到以前客人主动打招呼,相反倒是对方很尴尬,匆忙避开。
她活得潇洒正义,也不缺钱,她就是很可怜这圈子里还苦苦挣扎的姑娘,她之前提过要去美人苑做妈咪,因为那场所不公太多,每年无辜死去的小姐鸭子足有几十个,她想给姑娘出头,保一个是一个,以她男人现在带给她的地位,去任何一个场所都是姑娘的福星。
岚姐没拒绝,我说工资怎么排,她大笑说得了吧,一年那十几万块还不够她买几个包,不如拿出来给小姐多搞点补贴,她出山就是在家呆腻歪了,找点事做。
我坐车回公寓打算把这喜事跟周逸辞说,岚姐来江北意味着场所和她男人也有了联系,那老头在北省很牛bī,周逸辞假以时日拓展业务,岚姐作为中间人也是个不小的浮力,不管需不需要,有条路子总比自己一个人生撞要省事很多。
以周逸辞的野心勃勃,瞄准北省这块肥rou势在必得。
我走到庄园门外,一眼看见周逸辞正带着吴助理从车上下来,他们穿着一样颜sè的西装,周逸辞走在前头,两手空空,吴助理拎着公文包跟在他后面不断说着什么,我刚要跑过去抱住周逸辞吓他一下,忽然听到吴助理说了句梁小姐,我身体一僵,站在一米高的guàn木丛后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梁小姐询问这周末您的时间,我已经把您的行程表告知她,她见您周日一天都是空闲的,问您是否有其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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