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清风港还是周逸辞带我来过一次,这里是新建的茶楼,没有老茶馆的味道,可东西很高档,坐在二楼橱窗往底下看,不论眼生眼熟的名流权贵都能一目了然。
比如顾老板怀里的女人比上一次见到的还年轻,都能当他重孙女了,又比如人前端庄正派的刘局戴着墨镜口罩就以为别人瞧不出来,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姑娘光天化日手搭在她pì股上又掐又摸的,再比如停车场靠墙根位置的一辆黑sè奔驰一直在晃悠,激烈了一阵忽然归于寂然。
有时候日子闲极无聊,找个看得高看得远的位置品味这些城市百态,也挺有意思。
九儿引着穆津霖从走廊外进来,她跟我说了声,又退出去从外面合住了门。
穆津霖扫了一眼桌上密密麻麻的丰盛茶点,和我碗里只还剩下一个底儿的冰糖玫瑰茶,他一边脱大衣一边笑,“自己一个人吃寂寞,叫我来陪桌。”
我把视线从窗外收回,“你车停哪儿了。”
他说楼下。
“看见那辆晃悠的奔驰了吗。”
他抬眸看我,“看见了。”
我没忍住笑,“知道里头干什么呢吗。”
他嗯了声,“一些龌龊的事。”
我喝茶的嘴chún没克制住,喷出了几滴,又原封不动吐了回去,他眼睛在这些食物上流连,发现没几样自己能吃的,他只好斟茶喝,穆家的男人都不太喜欢甜食,大多数情况下比较偏好清淡,偶尔换个口味要咸辣,穆津霖喜欢苦菊,拌着吃泡茶喝,一般人都不愿接受的食物,在他嘴巴里很受宠。
我让他猜今天找他什么事。
他想也没想就说和股份有关。
我提前和他透露过,但没说板上钉钉,毕竟我也没把握能真的搞定马德禄那老狐狸,我从宽大的手提包里摸出一份合约,推到穆津霖面前,在距离他手一寸的位置停住,“恭喜穆总,又添了一笔筹码。”
他反手拨开扉页,目光准确无误落在股份的数额上,他微微一怔,“百分之五。这是马德禄持股的三分之一,他还真舍得。”
“而且不是卖,是赠予。”
我慢条斯理为自己斟满茶水,“马德禄想反正也要给出去,握是肯定握不住了,卖和赠差别不大,钱他现在不缺,他只想维持自己大股东的地位,他这辈子啊,被你父亲捧得太高,不想骤然掉下来,他空虚。赠给你讨个天大的人情,百分之五而已,你肯定不会忘恩负义。”
穆津霖笑着说,“你猜我会忘恩负义吗。”
我伸出一根手指隔着空气点了点他,“你们两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哪盏费油的灯还知恩图报啊?”
他大笑出来,若有所思说,“被人看穿的滋味,也没有那么糟糕,反而甜丝丝的。”
他身上有海水的味道,很清冽,将屋子里浓浓的熏香冲散了许多。
“掌权独霸的机会不大,但结果能与周逸辞在穆氏平起平坐,已经算赢了。”
穆津霖用勺子舀了一枚甜果伸到我chún边,果子是红sè的,糖水泡过的山楂。我张口吃进去,他目光灼灼,chún角笑容极其邪肆,“赢与你,如果只能二选一,你猜我更想要什么。”
我咀嚼着那枚酸酸甜甜的果子,手肘置在桌角托腮看他,“赢都做不到,你还想要我?”
他闷笑出来,把勺子放回小盅里,“原来有这样牵扯。”
他嗯了声,“赢了,就能直接要你了吗。”
我没说话,知道他开玩笑,他又问,“可以接受在哪里要,宾馆大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97 章
床房,还是穆宅我们重温旧梦的天台,后者算野,我还从没有尝试过这样激烈的过程,有些期待。”
我指了指门外,右拐洗手间的方向,“当然是女士厕所,我们不就在那里相识吗。”
穆津霖一怔,他笑容很深,眼角的细纹都有些溢出,“相信过程会很刺激和跌宕,让我终生难忘。冲着这一点,不赢不行了。”
第182章 好事
穆氏总裁大选在万众瞩目下如期而至。
我以为周逸辞前一晚会拉拢股东高层做最后打点,晚归甚至不归,因为那段时间他都悄无声息。像是把这件事遗忘了,胃病好了之后他没怎么去应酬,不停的签约视察。整个人照样忙成陀螺,只是对穆氏的输赢不再上心。但我知道他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他只是有了把握,才敢如此高枕无忧。
然而我根本没想到二十四号晚上他下了班准时回到公寓,我正在露台上给一棵矮子松浇水。听见客厅门响,保姆和九儿都在厨房,根本不会出门。我放下喷壶立刻跑进去。看到周逸辞提着两份点心盒正换鞋,他见我出来招呼我把袋子接过,我拎着看他背影。他脱掉灰sè大衣挂在门后。随口问我今天乖不乖。我愣了愣,然后指楼上。“文珀一直睡觉,很乖。”
他嗯了声。“我问你乖不乖。”
我说我都这么大了能怎么不乖。
他穿着白sè毛衣和黑sè西裤,站在我面前又高又暖,宽厚滚烫的掌心在我脸上摸了摸。“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小孩,需要照顾和诱哄,经常任性犯脾气。”
我怔着没说话,模样落在周逸辞眼中呆呆傻傻的,他笑着把点心盒从袋子里拿出,盒子非常漂亮,通体银白sè,上面用金笔书写着一口酥三个字,他打开捧到我鼻子下一晃而过,“香吗。”
我被盒内溢出的一缕香气抻着脖子探出去十厘米,他看我迫不及待的模样哈哈大笑。
那味道确实很浓郁,里面不是甘甜的果馅,而是咸咸的rou酱干沫,点心我从来都吃甜的,甜点也是传统口味,几乎不吃咸,市面上卖得也少,除了茶餐厅里的蟹虾包。
滨城做小生意的商贩还是传承居多,创新很少,不过周逸辞买的这份点心sè泽金黄款式诱人,逛了几十家点心铺从没碰到过,不管闻着还是看着都很难让人抗拒。
我指了指自己嘴巴,感觉此时的自己在他眼中像个馋嘴的猫儿,他非常温柔塞了一块给我,酥皮入口即化,有点辣味在味蕾散开,实在非常可口。
我没怎么咀嚼就咽下去,舔了舔嘴chún问他哪里买的,他说专门找厨师按照他的要求做的,全滨城仅此一份,如果还想再吃,要讨好他。
我哟哟了两声,扑过去搂住他脖子,“对我这么好。”
他又捏了一块喂我吃,“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我仰面看他较真的样子,“你对我确实很糟,但有时候也马马虎虎,给我制作点心就算你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我边说边戳点他喉咙,“呐,你要知足,对我的包容感恩于心,换做其他女人,文珀都不会给你生下,何况还对你露出笑脸,我脾气好,你不要为这个欺负我。”
他笑出来,“听你这样说,似乎真的很委屈。”
我撇了撇嘴,“我委屈深着呢。”
他嗯了声,手指在盒内拨弄着点心,“程小姐打算怎样发泄自己的委屈。”
“等文珀长大了,让他打你。”
周逸辞怔了下,旋即喷笑出来,“他有你这样刁蛮的母亲,难保不会长大更刁蛮。”
“那也比像你yīn险腹黑得好!”
我趁他不注意从他手里一把夺过点心盒,跳着脚往餐厅跑,生怕他捞住我,犯浑不给我吃。我一边跑一边打开盒盖数,还剩下十块,满满当当的酥香味,我招呼九儿一起出来吃,我坐下将纸盒圈在怀里,周逸辞倒了杯温水也跟过来,“躲什么。”
“怕你抢。”
“我不爱吃。”
我说那不一定,你是人类好朋友,谁知道你和不和我逗着玩儿。
九儿恰好从厨房出来,她听了一耳朵,问我是要再养一只狗吗。
我愣了下问她谁说的,她一脸愕然,“不是程小姐刚说,要养个人类好朋友吗。”
我下意识看站在对面的周逸辞,脑子里一闪而过白sè的萨摩耶,我拍着桌子大笑出来,九儿也高兴,跟着我一起笑,不停喊养只好朋友,陪程小姐开心。
周逸辞喝光那杯水冷冷一笑,“开心吗。”
我点头,他嗯了声,“开心就好。”
这四个字让我脸上笑容收了收,脊背有点发冷,说不出什么感觉,怪怪的,yīn森森。
周逸辞这人可小心眼了,有仇必报,特别锱铢必较,整个一小姑娘,比小姑娘心xiōng还狭窄,我以为他生意越做越大,地位越爬越高,能稍微宽宏大量些,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傍晚这点事我都忘了,他入夜揪着不放,把我按床上翻来覆去问我好朋友是谁,谁是好朋友。
我被他挠得腋下痒痒,在他身子底下笑岔了气儿,来回打滚儿,他让我求饶,我笑红了一张脸,死咬着嘴chún偏不,他好气又好笑,“又开始倔,倔对你有什么好处,嗯?”
他扯我身上的睡袍,他扯开一点我就翻个身再裹回去,他不急不恼,像是逗我玩儿,我折腾几十下没了力气,他一点不累,仿佛游戏才开场。
灯光很昏暗,在他注视下我仍旧觉得害臊,他扯下领带叼在嘴里,攥住我两只挣扎乱蹬的手,固定在头顶捆绑住,又扯下睡袍束带,盖在我眼睛上,我陷入一片犹如盲人的漆黑中,仓皇失措,胆颤心惊。
我害怕这样无边无际的黑暗,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游走我肌肤的指尖,还有滚烫而濡湿的薄chún,有的地方他会停顿,有的地方一闪而过,我抓不到摸不着,猜不透他会流连哪一寸角落,像只待宰的羔羊,由不得自己半点做主。
他从没这样细致耐心过,连一丝发梢都没有放过,他喷洒的热气蒸酥了我骨头,我瘫软下来难以平静,我像一条水蛇,一簇海藻,一抔细沙,在半天堂半地狱的世界里颠簸起伏。
我听到他低低笑一声,他鼻尖正对着我肋骨,那地方是骨头里最敏感的,我身体狠狠一颤,他再次移动上来,“最初你是少女,娇嫩青涩,入口有些酸,现在是生了孩子的少妇,同样还是娇嫩,但入口要甜了很多。”
他沙哑醇厚的嗓音说这样一番话,感觉别有一番风味。我忍不住抬腿踢他,只踢到了虚无飘渺的空气,我咬着嘴chún哼唧声,对他无可奈何,他扯掉我眼睛上的束带,我立刻睁开眼,模糊之中看到他正在脱衣服,他侧身对我,视线还留在我身上,我跟他说不许看,他问我什么不许看,我说我!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98 章
他反问我,“你不是在看我吗。”
我说你不许看我。
他痞子似的笑,“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不允许,只有别停下。”
他贴下来,将我抱在怀里,我以坐的姿势被他固定住,压在他jīng壮的腰腹,两只手手仍旧捆绑着,有些无处安放,想要翻下去都无能为力。
我气得牙齿痒痒,“你早就图谋好了!”
每次他想让我主动,我都扭捏得要命,浴缸里那次我像是着了魔,心里绝望而崩溃,在这样痛苦与思恋的纠葛下,以疯狂爆发的发泄,才会变得不像我自己。
那是我唯一一次肯主动,他现在为了我没法拒绝,绑住我的手,只能随他去。
他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笑,“一孕傻三年,这才多久,我还有得图谋你。”
我刚要和他撒泼,忽然听到对面文珀的房间传出啼哭声,走廊上九儿急忙忙往屋里跑,我身子僵住,又仔细听了听,的确是文珀哭闹,我脑子忽然灵光,用牙齿咬开了纽扣,从周逸辞身上下来往床下跳。
他伸手拉我,“不是niào了就是饿了,有保姆在,你不用管。”
我掰开他扼住我手腕的手指,“我不放心。”
他指了指他自己,“你放心我吗,程欢,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男人的生理过程,并不是随时能压抑得住。”
我余光扫了一眼他蓄势待发的地方,忍回去笑,跪在床上捧住他脸吻了下,“文珀重要。”
他jīng心筹谋的欢好被这四个字草草终结,脸sè沉得难看,我裹了睡袍冲到文珀房间,九儿正抱着哭闹不止的他束手无策,我赶紧接过来,一边哄他一边让保镖把nǎi嘴塞他嘴里,他喝上之后没多久就止住了啼哭,果然是饿醒了。
周逸辞像一片乌压压的黑云彩从门外飘进来,咖啡sè睡袍歪扭披在身上,束带松松垮垮的勾住,他看我怀中喝nǎi瞪眼睛一脸满足的文珀,指尖在他白嫩的脸蛋上弹了弹,“混蛋,坏你老子好事。”
第183章 岁月静好
”我在儿童房喂文珀吃了nǎi,本想等他睡着再回房,结果他不知怎么。就是不睡,放回床上他就哭,抱起来就好。可谁抱也不成,我抱着才能安稳。 周逸辞靠着门框看他撒泼。脸sè越来越沉。他是个严父。虽然他很疼爱文珀,毕竟奔四的年纪上才得子,但他却不溺爱他。偶尔宠爱也是抱一抱逗一逗就松开,包括文珀的衣食住行,他不会专注于奢侈昂贵。许多都很廉价。安全舒适就好。
周逸辞的教子方式我很赞同,他最有权力教养一个孩子,他的前半生就是最好的样本。只是我学不来他母亲那么狠的心。把一家子的深仇大恨都加注在年yòu的他身上。为他guàn输不断复仇不断报复的心思,他母亲其实根本不爱他。她只爱她曾经的丈夫和女儿,我不知道周逸辞是否清楚。我也很难开口说,因为这很残忍。
母亲的爱细腻如流水,温暖似*。如果她真的爱周逸辞,她会把所有苦难吞咽下,为了他最简单健康的生活而对此缄默,可她对周逸辞的养育只为了他能代替自己对穆锡海和整个穆家报复,她让周逸辞夹杂在父亲与母亲之间为难崩溃,她给他guàn输不择手段得到权势才能让自己不被打压和伤害,所以周逸辞的心越来越扭曲。
我曾渴望温暖他,改变他,拉回他,可我发现他太狠,并没有给他自己留退一步的余地。
文珀偎在我xiōng口总算阖上了眼睛,他瞪着周逸辞,周逸辞盯着他,小手握成拳头,还是没熬住。
他嘴chún微微张着,一丝晶莹的口水从chún角溢出,我在口水滴落到我睡袍上之前,将他小心翼翼放回了婴儿床。
其实从里到外这套宅子的一切,都是周逸辞着手安排布置,别说是婴儿房,我们自己的房间我都没有半点参与,我慢慢了解他是个喜欢做不喜欢说,而且过于沉默的人。
他心里藏着很多事儿,窝着很多秘密,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只能去猜,而他的铠甲又那么厚,猜也猜不透。
他就像是与世隔绝,隐忍舔舐着所有人的不解。
我在文珀细嫩的脸蛋上吻了吻,他安安静静睡着,小手还握着拳,我将他小手指一根根掰开,他可能做了梦,梦里和周逸辞打架,把他压制住,他痛快得身体一颤,我惊愕看他,以为他醒过来,其实还像一只猪崽,睡得酣梦连连。
我将壁灯关上,只留了阳台上的小灯,嘱咐九儿和保姆每隔两个小时lún流来看他,我走出房间,周逸辞正在走廊上抽烟,他问我完事了吗,我说你儿子你都不关心。
他把烟头掐灭,“我是他老子他也不关心我。”
我问他你有什么好关心,合着高冷深沉都外人面前装着,私下不害臊还和几个月大的亲儿子争嘴吃。
我甩手进入房间,反脚要把门踢上,他一眼看出我意图,知道我想把他关在走廊,让他在保镖下人面前丢脸,他笑着从缝隙内挤入进来,身手极其敏捷矫健,一条手臂将我抱在怀里,“我争什么嘴了,他喝nǎi粉,你没有nǎi,我又没和他抢。”
“谁说这个了?老不正经。”
我在他怀里扭,用pì股顶他,想把他顶开,他很娴熟随着我动也动,我朝后顶他,他朝前顶我,我动作滑稽,他还是那么潇洒好看,顶了两下我觉得pì股后头不对劲,我愣了愣,脸和耳朵都红了,我扭头呸他,“种猪!”
他直接把我抱起来扔床上,“我不否认,但你是母猪。”
我躺在床上蹬腿,我大喊我不是!
他闷笑出来,“猪都不说自己是猪,以为是天使。”
我张嘴咬他下巴,想给他咬出血,就像他肩膀上那块齿痕,到现在还有很深很深一圈棕sè的印记,足有半厘米,我看着那疤痕想他当时一定疼,疼得他还闷哼了声,他多能忍,那样细嫩的地方他也没忍到一声不吭。
他疼,我心里痛快,他这辈子要不能是我的啊,就让那齿痕是我的吧,总得有一样是我的,否则不是太委屈。
他没容我咬下去,我牙齿还没触碰到他皮肤,他别开了头,我怒气冲冲扑个空,我气得抓他后背,他无动于衷,像感觉不到什么,“nǎi都没有,还和我张牙舞爪。”
我急赤白眼的辩解,“我原本有!我自己涨不涨我还能不知道吗。可文珀在育婴室待了好几个月,nǎi也等不到他来吃啊!那*腺慢慢自己就闭合了!”
他嗯了声,忙里偷闲说了句,“不有我先替他吃着,等他出来再接嘴,你没有央求我帮忙,我总不好自己主动。”
我愣住,反应过来在他身子底下笑岔了气儿。
周逸辞也就是逗我,点个马后炮欺负人,他要真吃nǎi,这梗我能挖苦他一辈子。
他汗涔涔的手臂横在我腰间,额头上渗出的濡湿顺着脸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99 章
颊滴答滴答淌水,他要给我盖被子,我说热,我盯着自己手指,发现它们全都僵硬住,没有一点力量动一下。
他在我身后拥住我问,“知道我刚才的感受是什么吗。”
周逸辞和我都是完事就不再说话的人,可能都不会很快入睡,也许会拥抱,也许会背对背,也许是面对面但各自闭着眼睛,吐出一两个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第一次过后愿意开口,而且似乎要和我交流心得,我张不了嘴,这种事男人能信手拈来,是做或者说都不尴尬,女人却很少能与异性直言不讳,我嗯了声敷衍他。
他问我知道吗。
他忽然扼住我肩膀,把我翻了个身面朝他,他看着挑眉笑,我目光和他只接触了一下,就迅速垂下,打了个哈欠装困,“知道什么啊,睡不睡。”
他手指在我鼻梁与锁骨处的cháo湿擦了擦,“你明白尸体变凉的过程吗?起初还有点热度,皮肤随着内脏器官的完全衰竭和停止运转以及空气的碰撞而最后弹跳几下,到后面一动不动,越来越凉,这就是刚才你给我的感受。”
我眨了下眼,“我给你的什么感受。”
他薄chún内吐出几个字,“yīn阳相隔的接触。”
他话都没说完,自己喷笑出来,灼热的呼吸夹杂着一丝烟味,在我脸孔上散开,我这才明白过来前面全是铺垫,他就为了用这几个字挖苦我。
我从床上爬起来,直接坐在他身上,用力下坠颤了颤,“嫌弃了是不是,过河拆桥。”
他仰面看我,笑意从眼底溢出,在忍着,可没忍住,我压在他身上他笑得发闷,但还是笑,明知道他越笑我越气,他就是故意气我。
“嫌弃我死尸,那我下次忽然诈尸,周总满意吗。”
他在仍旧笑,“这样的互动下次提早点,我也不会有诸多感慨。”
他这人私底下脸皮实在厚,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管你说什么骂什么,他泰然处之,bī急了惹烦了,他还能使手段让你求饶。
以致于我每次收拾他报复他都没成功,谁能有他那么厚的皮啊!他把我的撒泼耍混当个玩笑,玩笑来玩笑去,有时我说真的,我的确很计较,他还是以为我在闹。
就像在这场似爱情非爱情的梦里啊,我从没降服过周逸辞。
人总是得不到最想要的,一步步退而求其次,拿到了也不真的快乐。
我真正最想要的时光,就该是这样岁月静好。
我在他心上,他在我眼中,我不施粉黛,他毫不嫌弃,窗外月sè渐浓,室内柔谧如水。
他拥着我睡梦香甜,我微凉的皮肤贴合着他的滚烫,他能融化了我。
终于明白世间那么多人想要的永恒。
永恒两个字并不难写,但非常难做。
它是一种不够虔诚便无法拥有的东西。
我是虔诚的信徒,周逸辞是嘲弄的门外客。
我清楚此时拥抱的男人已经踏上了不能回头的路,他不会为我与文珀而收手,我要的生活他看不上,他觉得可笑,他要的生活和我无关,只属于他妻子梁禾依,而不是被藏匿在yīn影处的程欢。
所以岁月途中走散了。
我没穿上青袍,但放下了渡劫的经、文。
迫不得已的散,不得为之的散。
而我现在瞒着他也终将瞒不住的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用刀在自己心尖上划口子。
皇司码头是滨城最早接触天亮的地方。
巴哥从平房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女郎,女郎正在穿大衣,里头的黑裙好几处都被撕破,她娇嗔着埋怨,“巴哥,瞧您昨晚这野蛮劲儿哟,人家裙子都破了,我这好几百买的呢,是牌子货。”
巴哥点了根烟,他昨晚找了半天才从床底下翻出打火机,他不喜欢用这个,有时候开关没拨好,火苗蹿升老高,能把他眉毛燃了,巴哥知道自己长得丑,个子又矮,他唯一能见人的也就自己这对浓眉了,可得好好保住。
他睨了一眼女郎,“讹我?”
“谁敢讹巴哥啊,您可是大哥,我能陪巴哥过一晚上,回去和姐妹儿能吹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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