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玩命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子
贺兰叶迟疑:“可是你……”
他真的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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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那么多人面前装么,且不说女装这种事了,就单单他的身份,也是个问题。
却不料柳倾和从怀中摸了摸,慢吞吞摸出了一张小纸条,淡然地拍在案几上,直勾勾盯着贺兰叶的眸:“就算你不带我,我也是要去的。”
贺兰叶的视线落在那张纸条上,瞳孔一缩。
而柳倾和起了一切嬉玩的表情,认真严肃地对着她说道:
“贺兰,还记得我们成婚前说过的那句话么?互惠互利,互相合作。”
“现在,到了你我互相配合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夫妇联手闯关游戏:第一关~
柳倾和:“今天能轻松摸到手,明天就能睡到手(*??*)”
贺兰叶:“得寸进尺的人,该怎么拾一顿才好?”
第65章
楚阳候府长子齐沼,外放幽鹿苑多年,这是他这么些年间第一次在临阳举办生辰宴,楚阳候府是用尽了心思做场面,算是夏末临阳城最大的盛宴了。
贺兰叶和柳倾和也受邀在其中。
贺兰叶到请帖就早早准备了生辰贺礼,只是依着她的身份财力,能弄来的贺礼稍微次一些,她还没有什么感觉,柳倾和直接拿了一个装满银票的盒子塞给她,让她可劲儿用。
贺兰叶只大略翻了翻,不由咋舌:“柳五,你这是打家劫舍了?”
厚厚的一叠银票,加在一起几乎是贺兰叶这些年的身家全部都多。
“都是赏赐,”柳倾和道,“这些给你,你安排着花。给齐沼买贺礼用这里的钱就行。”
贺兰叶心情有些复杂。她看着眼前依旧女装的柳倾和,想起他身上的一处处伤疤,这些赏赐她自然知道,都是柳倾和拿命挣来的。
她一个没有忍住,伸手薅了薅柳倾和梳妆整齐的发髻,弄散了他头发。
柳倾和一点脾气也没有,含着笑温和看着她,任由她的动作。
“哪里需要动你的钱。”贺兰叶才舍不得拿柳倾和卖命钱。
柳倾和却眉眼弯弯:“我的都是你的。”
贺兰叶心中一动,她招了招手,示意柳倾和。
柳倾和笑眯眯继续靠近,与对外冷淡不同的温柔中甚至带着两份天真。
贺兰叶微微前倾,在柳倾和的唇上留下一印。
转瞬离开。
柳倾和微微睁大了眼,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没有一丝一动,眼睛慢慢对焦在贺兰叶的脸上。她完全看不出主动亲了柳倾和的模样,退回之后,把柳倾和塞给她的盒子捡了,口吻淡淡:“你若是没有地方放,暂且放我这里,我若因为镖局动用了你的,按票庄利息兑给你。”
保持着原来姿势未曾动摇的柳倾和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贪婪地盯着贺兰叶,好似一个暗中狩获猎物的野兽充满了不餍足的兽性,唯独声音还保持着如刚刚般的平静:“好啊。”
反正利息怎么给,他说了算。
原本还担心柳倾和乘胜追击的贺兰叶见他乖巧,没有上前来继续索求,顿时对他放了心。
不要急,慢慢来就是了。
夏末前最后的临阳宴会,从几天前就一直热热闹闹的,贺兰叶和友人们一起出去给齐沼准备了贺礼,同时还给柳倾和买了不少东西,在友人面前大大的表现了一番夫妻情深。
齐沼生辰当日,贺兰叶难得好生拾掇了一番,暗纹锦绣的竹叶靛白直裾上,领口袖口纹着来去福袖,腰间系着的革带坠着短刀玉坠,风雅有之,飒爽有之。
贺兰叶衣裳除了皱,新展展的,穿鞋子都要小心一二,怕又弄皱了去。
她裸足站在地上,想了想招手令柳倾和过来。
刚刚在侍女的帮助下梳了坠马髻,描了妆的柳倾和正在拾掇自己的衣衫,见贺兰叶招手,从梳妆台走过来,身上环佩琳琅,脆生清朗。
贺兰叶也不说话,只与柳倾和肩并着肩比划了下个头,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肩膀矮了柳倾和的一半,没有了鞋内增高的垫子,她竟然只能平视到柳倾和的下巴弧线。
“……行了,你走吧。”贺兰叶有些闷闷的,她抬手推了推柳倾和,重新低头看自己的鞋子。
柳倾和的身高太高,单独一个人站着或许还能遮掩一二,但是与她同站一起,这身高的差距就太明显了。
贺兰叶犹犹豫豫又加了一双鞋垫塞进鞋子里。
反正只是去个宴会,不至于有何打杀的场面,鞋子不太舒服,暂且也能忍着。
她还未穿鞋,光着脚踩在脚凳上,圆润的脚趾时不时转动,看得柳倾和目不转睛,他弯腰伸手,正想要触碰时,只见贺兰叶依旧利索地把足袋套上,穿上了鞋。
柳倾和一顿,心中惋惜错失良机。
他表面却没有任何惋惜流露,笑眯眯手托腮,眨着眼看着她:“三郎若是站不稳,扶着我就是。”
贺兰叶给了他一个白眼。
比以往要高出许多的鞋子踩在脚上,贺兰叶觉着走路都有些迟缓。她张着手小心平衡着,走了一圈后,就熟悉了这种高度,绷着的脸才放松一二。
这次她又抬手招了招。柳倾和自觉的走过来,伸出修长的手臂丈量了一下,在她头顶隔空划过,而后含着笑意道:“好了,如今你比我高一点。”
贺兰叶梳着的单髻多少也增加了身高,而柳倾和梳着的堕马髻并未有任何增高的视觉效果,如此一来,勉强算是把身高拉平了。
夫妻俩在房中拾掇自己的仪表就用了大半个时辰,外头等着的人都等不及了,哐哐哐的敲门。
“阿叶,你们还没有好么,快些!”
敲门的是秦雪阳,这一次宴会,贺兰叶也要带她去。
名义上贺兰叶说的冠冕堂皇,怕妻子一个人外人不认识,带个妹妹陪她,可秦雪阳面对柳倾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挑刺儿,比陌生人还不如。
秦雪阳也是个问题。贺兰叶索性又抓着她细细叨叨叮咛了几句,万万不许她在外人面前让柳倾和丢脸。
她说的有些严重,秦雪阳也被唬到了,一路上乖乖巧巧的,等到了楚阳候府,贺兰叶被儿郎们接走,女眷们来接柳倾和时,秦雪阳也老老实实扮演着表妹的身份,跟在他后头,没有半分表露在外的不开心。
贺兰叶知道自己带来的两个人都是有分寸的。柳倾和不用说,秦雪阳只要给她讲明白利害关系,在外头,她自然知晓怎么做。故此她也没有多担心,跟着齐洵齐沼一道说说笑笑进了去。
齐沼宴请的客人分作三波,一波年长官宦,都由楚阳候亲自接待,一波女眷,全部交由侯夫人做主,唯独剩下的这些年轻儿郎们,才是齐沼兄弟俩亲自接待。
这些年轻儿郎大多是出生世家的青年才俊,一半人都互相认识,另一半人也都是友人的友人,一个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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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摆着二三十小几席垫,全然不够少年们的相互寒暄。
贺兰叶是其中年纪小又最无身份的,自齐沼迎了她来,规规矩矩找了个角落坐了。
她是低调,可到底不是无名,随着她的落座而来的,是周围少年们的目光。
她在临阳颇有几分名声,这里的官宦子弟大多认识她,如今也是在齐沼的生辰宴上相见,都保留着两份善意,加上她有意讨好,态度恰到好处的温和,不多久就成功的令在座少年郎们改口称呼她‘松临’。
齐沼作为主人,他忙的厉害。齐洵作为楚阳候府的世子,在长辈离开之后,独数他最操心,所有的客人都要操心到位,忙的像是陀螺。偏生这样,他还要挤出时间来,在贺兰叶所坐的角落停一停,总要问了她两句,才肯挪位置继续去忙。
几次三番,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位曾经追求过如今贺兰夫人,当初柳家姑娘的楚阳候府世子,与这位贺兰叶私交颇好,倒没有传言中势不两立的敌对。
在座中有与齐洵关系好的青年,见状索性举着酒杯从自己的席间起身来了贺兰叶所坐的角落,带着善意与她交谈。
“刚刚听松临谈起外乡风俗,在下只觉松临见多识广,还不知松临今年几何?”来人姓宋,态度温和,瞧着客客气气,对贺兰叶举着酒杯。
贺兰叶只看了一眼人,就认出来人是宋将军家的独子宋书皓,与齐洵差不多大,去年领了羽卫郎的职,在禁守皇城。
她起打量的目光,含笑起身,略低了低酒杯:“在下不过是跑的地方多,听得一些罢了。说起年纪,今年小弟恰十八。”
“哦,小我两岁,”宋书皓饮了杯中酒,笑着道,“我与齐世子同龄。”
贺兰叶客客气气:“宋兄。”
这头正在好生攀谈,那头就有个长得细眉细眼白白净净的少年蹿了过来,站在宋书皓面前,上下打量着贺兰叶,口中啧啧有声。
“我知道你,奇华公主喜欢你,她为了你差点抗旨不愿意出嫁……”话到一半,旁边的宋书皓厉声道,“阿长!谨言慎行学到哪里去了!”
贺兰叶眸色一沉。
“对不住,郑尤长他年纪小混惯了,松临别放在心上。”宋书皓略带歉意。
贺兰叶好似完全不受影响,笑吟吟道:“无妨。”
奇华公主已经确定远嫁南荒,如今还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这数月前的流言,还真是被宠坏了的小孩。
郑尤长还不太服气,小声嘀咕着:“我不就随口一说么,反正奇华被他耽误惨了,要是早嫁了,如今随便封个公主就能应付,哪至于……”
贺兰叶面上含笑,倒是没有任何动容。
那郑尤长似乎见不到她另外的表情,悻悻离开了去。
等他走后,宋书皓才解释道:“他姓郑,是奇华公主的表弟,对你多少有些……偏见。”
贺兰叶自然知道这个,只是少年的话,多少变成了一根刺。
奇华……
贺兰叶攥着酒杯,温温和和笑着:“少年心性,无妨。”
除去一个奇华公主的表弟对贺兰叶有些偏见外,其他的人年长一些,再加上贺兰叶的配合,双方都乐着拉近关系,只是推杯换盏之际,也有那喝多了的儿郎,冲着她挤眼睛:“早就听闻柳家有个藏在闺中的漂亮女儿,谁都没有认识的机会,齐洵是个聪明的,悄悄摸摸去认识了人,我们只当哪天等他们成了,有缘见上一见这位柳姑娘,不成想,柳姑娘成了贺兰夫人。”
“贺兰松临,大家都认识了,要不请弟妹来见上一见?”
贺兰叶放下酒杯,眸中藏着一丝不虞:“听闻尊夫人亦是花容月貌,要不安兄领个头,请尊夫人出来先见上一见?”
旁边有人拍了拍那醉酒的少年一巴掌,笑骂道:“人家的媳妇你惦记个屁!惹得贺兰松临不高兴了吧。”
那醉酒的少年才讪笑着揉揉太阳穴:“是我喝多失言了。”
这头齐洵刚好拎着酒壶走过来,正好听见了这话,脸一黑,对着那少年颇为不客气:“喝多了就去醒醒酒,荷花池子里多得是水。”
这会儿刚刚试图说道柳倾和的才想起来,眼前的齐洵,是个追求柳姑娘未果的人。
那少年脸上挂不住,转身走了。
齐洵还气不过,他直接在贺兰叶面前盘腿坐下,刚要拿贺兰叶的筷子,被她啪的拍了手。
“我又不嫌弃你……”齐洵还是不敢继续拿贺兰叶的筷子,索性给她倒了一杯酒,踟蹰着,“我真的对柳姑……弟妹没有念头了,松临,你我兄弟,千万别因此有了嫌隙。”
贺兰叶笑了笑:“嗯,我自然知道。”
就算眼前的齐洵真的对柳倾和还有什么念头,她也不怕。反正柳倾和只要衣服一脱,保证吓得这位哭爹喊娘,指不定还要落下什么永生无法磨灭的心里印记。
齐洵护着贺兰叶,等齐沼忙完了过来,也对贺兰叶是亲近有加,还带着她认识了不少她用得上的人家少年,算得上对她推心置腹的好。
贺兰叶是个感恩的,齐家兄弟都是好人,她自然也要展现出配合的一面,故此,齐洵提议击鼓传花,留下来玩的人不够,齐洵央求她时,贺兰叶顺口就同意了。
花圃旁摆着一面小鼓,击鼓的少年是那个郑尤长,剩下十余近二十的少年们围坐一圈,听他鼓声传递绘手鞠。
贺兰叶坐在中间,她左右手都是不相识的少年,趁着前头传花时,她与之搭讪,成功取了两个少年的身份信息,她抿嘴笑时,那手鞠正好传到了她左手少年手中。
那少年慌里慌张将手鞠往贺兰叶怀中一塞。
贺兰叶刚拿稳手鞠正要顺势往右继续传递,密集的鼓声,忽地停了。
她的手还攥着手鞠举到一半,尚未塞进她右手少年的手中。
“竟然是贺兰松临!”那击鼓的郑尤长眼露兴奋,“贺兰松临!愿赌服输而?”
这是他们玩之前所说的,单纯饮酒没有什么乐趣,大家都是少年人,索性玩的大胆些,就依照击鼓官的命令,输者按要求做事。
贺兰叶暗自吸了吸气。她刚刚就高估了这个郑尤长,没有想到,这个玩游戏,这少年还真的惦记上她了,居然玩出这种招。
只是其他少年郎们高呼欢笑,令贺兰叶拒绝不得。她只得抱着手鞠大方款然起身,笑道:“愿赌服输,自然而。”
“既然如此……”那郑尤长眼珠一转,远远用鼓槌指着贺兰叶,口吻兴奋道,“贺兰松临,你沿着左走,遇上第一个男人,亲他一口!”
在座的所有人都哗然,而后更是笑得前仰后翻。
亲一个男人,作为都是男人的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比较有趣大胆的玩法罢了。没有任何一个觉着不对,齐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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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跃欲试地举着手喊着:“松临,要是你怕亲到了长胡子的老爷子们,我可以先跑过去给你占位置!”
“我也可以啊!”齐沼也笑着附和。
主人家兄弟俩这一闹,其他人都不嫌事大地欢呼:“我也可以!贺兰松临长得这么好看,亲一下不亏!”
贺兰叶在周围一片欢呼中,几乎咬碎了牙。
她虚着眼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少年,心里头已经把人按在地下踩成猪头了。
这种玩法……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之间开玩笑的过分的多了去了,亲一个男人,这不算什么,只是偏生,她是女子。
愿赌服输的话说了出去,这会儿反悔说不愿意,最多就是罚酒。贺兰叶这样想着,目光刚落到酒杯上,只听那郑尤长忽地喊道:“愿赌服输都说出来了!贺兰松临,你可是跑江湖的人,诚信很重要啊!”
贺兰叶伸出去拿酒杯的手一顿。
她无声磨牙。
这个小孩,还真是讨厌极了。
“哈哈哈,松临,不过玩笑,算不得什么,”齐洵抱着酒坛笑眯眯道,“要不我给你指路,保准让你走回来,然后院子里头的,随便抓一个亲就是。”
贺兰叶定了定神,慢吞吞道:“不用。”
愿赌服输,她只不过没有想到,真的有这么幼稚的人,办得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不就是,亲一口么。
反正她又不是没有亲过。
贺兰叶做好了心理建设,她放下抱着的手鞠,拍了拍衣袖,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沿左第一个男人是么。”
她转身向着左走。
身后少年郎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起着哄跟在她身后,敲着碗碟兴奋不已。
贺兰叶脚步稳定,她打量过这里,知道沿着左一直走,会走到前头楚阳候宴请朝中官员的地方,所以她必须避开。
她沿着左,脚步慢吞吞挪着,走着走着,偏离了正左,很快就沿着荷花池,继续往前。
贺兰叶心中默默回忆着她看过的图纸,从这里往前走,最多就是碰见个小厮,想个法子应付过去就是了,不用去那些能要她命的官员面前丢脸。
她若闲庭漫步,身后坠着二十余个少年郎,这般声势闹得隔院的女眷都不安,还有胆大不怕事的小丫头,探头探脑来看热闹。
贺兰叶权当做没有看见。
眼前已经是要穿过庭院的垂花拱门了,从这里走出沿左……
贺兰叶脚步一顿。
栽在荷花池边的垂柳,柳叶随着风微微晃动,从贺兰叶的视线看去,本空无一人的垂花拱门那儿,站着一个人。
风吹起柳条,贺兰叶被遮挡的视线重新聚落在那人身上,而后,瞳孔一缩。
那人许是十八九岁少年郎,一身月白色直裾,腰间细细勒着革带,垂着的玉坠环佩随着他抬脚,发出清脆琳琅之声。
贺兰叶没有动。
身后的少年郎们则发出爆笑,疯狂地起哄,不停地怂恿着贺兰叶,拍巴掌跺脚,尽显少年玩心。
那人走得近了,容貌也落在了人眼中。
那人眉如浓墨晕开,狭长丹凤眼如眸点星海,冷清如云端雾花,气质清冷。只他走近时,直勾勾盯着贺兰叶的眸中依稀荡开了一圈涟漪,微微勾起的薄唇似笑非笑,刹那间,清冷犹如水墨画的少年郎,顿时染上了色,流波转动之际艳丽无双,情色夺人。
身后起哄的声音贺兰叶听不见,她随着眼前人的走近,心思几转,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气。
而后,贺兰叶慢吞吞抬手朝着那逐步靠近的少年招了招,沙质的声音似磨砺后的温柔:“过来。”
身后少年们还簇拥在一起哈哈大笑着,等待着看这一场玩笑。
那少年眸中似乎有盈盈碎星,随着他的走近,腻人的眸更是让贺兰叶几近沉溺。
少年最终站定在贺兰叶身前一步之遥,似乎有些不解眼前的盛装,带着两份疑惑歪了歪头。
贺兰叶猛地攥紧了拳头。
原来……也可以这么……可爱。
贺兰叶觉着,不必再等了。
她与这少年只隔了一步之遥,很近,只一伸手,就攥住了他的衣领,轻轻一用劲,毫无抵抗的少年被她拉了过来。
她的唇迎了上去。
风吹过。
摇摆的柳条穿过两人之间狭窄的缝隙。
唇,印上了他的。
带着青叶芳香的一片柳叶,被夹在柔软的唇之中。
依稀,有荷花芬芳。
还有他身上,醉人的清香。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炸了炸了炸了!”
贺兰叶:“谁炸了?”
“楚阳候府炸了!”柳倾和手叉腰,气不过。
贺兰叶[疑惑]:“你炸楚阳候府做什么?”
柳倾和[振振有词]:“谁让他们种柳树!”
贺兰叶:“……”这个智障没法养了。
第66章
隔着一片柳叶,贺兰叶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柳倾和亲吻。
也是第一次,吻了男装的他。
身后有尾随而来的少年郎们,以及偷偷摸摸趴在院门边的女眷们,在她迎上柳倾和,送上唇的时候,发出了震彻天地的欢呼尖叫,惊得池中鱼儿纷纷摆尾,水花四溅。
这一吻似乎很短,贺兰叶觉着刚刚感觉到对方柔软的唇,就被几乎要震耳欲聋的尖叫给打断,一触即放。
被夹在二人唇中的柳叶带着微风荡漾回去,没有了柳枝的遮挡,贺兰叶的眼中,清晰的倒影着少年的身影。
她攥在对方衣领的手松开来,那少年完全把自己的主权交给她,随着她的动作,站直了身体。
与一触即放的吻不同,一捏就皱的衣领记录着刚刚贺兰叶的动作。
女眷们的尖叫声意外的带着两份兴奋,人虽然少,却丝毫不亚于二十余人的少年郎,在起哄之中占据了半壁江山。
几乎是被动的接受了这来自男装打扮的贺兰叶一吻的少年,直到贺兰叶主动退后半步,才微微抬眸,眸中暗藏深漩。
贺兰叶还端得住,带着一脸淡然的笑容,客客气气道:“玩笑尔,公子还请莫要见怪。”
那少年睫毛颤了颤,而后抬起了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似乎是回味,又似乎是带着一丝不餍足的失望。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唇上划过,少年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这种玩笑还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恶劣。”
虽然语气淡然,可这话,十分明显的是对玩笑的不满与嫌恶。
作为当事人的贺兰叶还完全没有感觉,只挑着眉,她身后的那些少年郎们就憋不住了,纷纷上前来拱手七嘴八舌解释。
“把这位公子牵连进来真是抱歉,只是大家都是年轻人,玩游戏没有想太多,公子若是介意,只管骂出点子的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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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临是被迫的。”
“这位公子别气啊,不就是亲了一口么,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的。”
“对啊对啊,更别说贺兰局主长得这么好看,你不亏。”
“不过这位公子相貌也格外的俊俏……”
“说起来,他是谁?”
叽叽喳喳的少年郎们忽然发现,今天是齐沼的生辰,按理来说,请来的年轻人都该在一个院子里才对,怎么有个落了单的?
大家相互一问,居然发现没有一个人认识的?
齐沼和齐洵作为主家,确认不认识眼前这个风姿神韵的少年郎,面面相觑,还是齐沼主动站出来拱了拱手:“还不知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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