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玩命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子
眼前的少年是临阳中几乎未曾见过的相貌,落在齐沼齐洵眼中,都有两份熟悉,可是这熟悉太浅了,任由他们怎么想,也识不得。
那少年这才把目光从贺兰叶身上转移,落在淡然自若的她身后,半拱手,清冷道:“在下榭坊南和,受楚阳候之邀,前来为齐公子庆生。”
他的话音未落,贺兰叶瞪大了眼。
而身后的少年郎和趴在庭院门口的女眷们,更是无法压制惊讶的叫了出来。
“榭坊……南和?”
“南家的那个小公子?”
“不是说是位从来不与庙堂有所往来么,怎么和楚阳候府……”
贺兰叶也有些恍神。
榭坊南家,柳倾和居然是榭坊南家的人。
不对,应该是说,他居然能够冒充榭坊南家的人。
这样一想,贺兰叶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柳倾和脸上。
她这次看得认真了些,才看出来,柳倾和脸上贴的有胶皮。额头,鬓角,颧骨,下巴,都用胶皮贴垫过,眉毛修过,眼睛的眼尾比以往下垂了些,或许是用了什么胶做到的。
刚刚她只一眼看见远远站着的他,甚至没有看清五官,只一道身影,就知道这是她家柳倾和,全然忽视了其他一切。
然而细细打量了这么一番之后,贺兰叶才发现,眼前的柳倾和修饰过后的五官,与他本来差距挺大,同样是好看,味道却迥然不同。
如果不是她一眼认出了,或许她都要认错了去。
临出门前,他可没说过还有这么一招。
贺兰叶意味深长看着柳倾和,见他端着一副冷淡的姿态,被围了上去的少年郎们包围在中间,退后了两步。
这会儿人们已经没有再注意到刚刚贺兰叶当中的那个亲吻,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柳倾和或者说,南和的身上。
贺兰叶依着柳树抱臂看了会儿,柳倾和已经面露不耐。
能被邀请来的少年们又有几个是蠢笨的,一见他面色不虞,还在自我介绍的都咽了声,只留下齐洵齐沼这对主人家还在与之攀谈。
齐沼作为生辰主人,意外的能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见到这位只在传闻中见过的人,多少有了两份心思,正要邀请南和前往他们所在的少年们的院子一道落座,只见眼前冷清的少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懒懒地朝着众人身后扬了扬下巴:“这位……可是也在?”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已经缩在人后的贺兰叶。
齐洵等人顿时有些尴尬了。
之前玩游戏,只当对方是普通少年,未曾想的过多,玩笑罢了,都是男子又不是玩不起。可不料眼前的人是出自榭坊南家的少年,最是不屑此等低级玩笑的。
这下子,莫不是贺兰叶要倒霉了?
贺兰叶见着柳倾和抛过来的视线,眉眼一弯,只觉他这幅装模作样,还真是别样的有趣。
她饶有兴趣,淡定自若,其他的人就没有她这么自然了,尴尬的干笑。
“南公子,这位是我们万仓镖局的贺兰局主,也是齐某的客人。”
“南公子,贺兰松临不过是被人指了指令,愿赌服输罢了。”
“南公子还请不要介怀。”
大家对贺兰叶没有什么心思,又是他们起哄,眼下自然是帮着贺兰叶,七嘴八舌安抚着南和。
柳倾和则视线落在贺兰叶身上,似笑非笑:“哦?那不知这位贺兰局主……可有什么话要说的?”
贺兰叶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淡然道:“南公子生的真俊俏,令人一见倾心。”
莫说柳倾和脸上有两分意想不到的呆滞,更别提其他那些人了。
随着贺兰叶的话音刚落,明明有几十个人的荷花池边,居然安静的连旁边庭院中女眷的声音都依稀听得清。
少年们的目光纷纷朝贺兰叶投来,其中含义无一不是‘此人莫不是发了疯’。
那可是榭坊南家的公子!贺兰叶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调戏对方!
偏偏在此之前,贺兰叶还抓着人家亲了一口!
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柳倾和只呆滞了片刻,目光中渐渐浮起笑意,按捺不住的嘴角无法抑制地扬起,偏生高兴地很,还做出一副头疼的表情:“……听闻局主已经成了亲。”
“是啊。”贺兰叶大大方方承认了,还补充了句,“拙荆可爱无比,在下也甚是喜爱。”
柳倾和此刻哪里还有刚刚的淡漠,整个人眉眼上染着笑意,温柔如春风般。
新婚夫妇二人,仗着无人相识,公然在几十人面前**,端的是一派狗男男姿态。
旁边的齐洵都听不下去了,悄悄拽了拽贺兰叶的袖子:“……松临,你怎么调戏一个男人,小心他记你的仇。”
贺兰叶则淡定无比:“亲都亲了,一句嘴上话,算什么仇。”
齐洵转念一想,也是。
可是这也太……荒唐了吧!
始作俑者的郑尤长都傻了眼了,本想让贺兰叶亲一个长胡子的老头儿丢个人,却让她亲到了一个风度翩翩俊俏无比的少年郎,这也就罢了,她口头调戏对方,对方居然还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样?!
这个榭坊南家的公子……莫不是个断袖?
正值此刻,有一二楚阳候身边的管家匆匆提着衣摆而来,一见着群人围绕的荷花池边,立即走了过来,先是对着自家的两个公子行了礼,这才冲着柳倾和一拱到底:“南公子。”
接人的人来了,少年们都起了玩心,朝着柳倾和拱了拱手。
柳倾和则上前一二步,主动朝贺兰叶伸出手去,攥住了她的。
贺兰叶嘴角一抽。
眼前的少年目光灼灼,口吻真挚,与他轻轻抠弄着她掌心的手截然不同的正直:“贺兰局主,有缘再会。”
贺兰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有缘再会。”
南和与人离开后,少年们围着贺兰叶都要用视线将她看穿了,其中关系好的齐洵更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就敢调戏他呢!松临!”
贺兰叶淡然自若:“他长得好,我夸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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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
南和相貌自然是好的,从柳倾和的本来面目上修饰出来的,眼下的一圈少年们中也没有能与之匹配的容貌,贺兰叶的这话说的不假。
夸上两句无妨,可偏偏是在两个人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一口,之后又说出这种话,无比的接近调戏不说,还捎带上了柳姑娘,这不是分明再拿南和与柳青荷相比较么。
齐洵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小心柳姑娘知道了!”
贺兰叶眉眼一弯:“哟,好害怕啊,那我可要小心了。”
之后直到宴会散去,女眷那边被送出来,与秦雪阳并肩而来的柳姑娘头戴帷帽,令人看不清分毫,只从她逐步走向贺兰叶的方向,认得出这是柳姑娘。
这里的人已经散了一半,剩下未散的,都是等着看贺兰叶笑话的。
一等到柳姑娘从背后走近,坐在原地的贺兰叶尚未有所察觉,郑尤长立即高声道:“贺兰局主刚刚亲了人家还夸了去,可是这南公子比你妻子还要惹人喜爱?”
其他少年们一时不慎就让郑尤长喊了出来,顿时都心生尴尬,纷纷冲着贺兰叶挤眼睛做手势。
贺兰叶闻言,起身的同时,意味深长笑道:“别有风味,如何对比?”
她大大方方转身牵着走来的柳倾和,与齐洵齐沼请辞了去,在众人仰视之下离去。
秦雪阳不知内情,跟在两人身后,听见了几句奇怪的对话。
“别有风味指的是我还是我?”
“自然是你。”
“那三郎今晚想要哪种风味?”
“唔,我想了下,南公子当真美味无比。”
新婚夫妇二人携手而走,头挨着头,窃窃私语,亲昵无比。
离开了楚阳候府,上了马车的柳倾和摘下帷帽,等秦雪阳尚未跟上来前,伸手在贺兰叶的下巴上摩挲着,舔了舔唇角,暧昧轻笑道:“三郎,今晚上,让南公子服侍你,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我很大方,让你一天一个不重样的睡别人。”
贺兰叶:“……不都是你么()”
第67章
贺兰叶蠢蠢欲动。
今日一见南和,她才发现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垂涎自家妻子的美色,贺兰叶觉着说得过去。更何况,她之后估计有的是繁杂事情,万一忙起来了,美色就贪恋不得了。
贺兰叶坐着马车思考了一路,不断平衡着美色和月信之间的支点。
当初那场来势汹汹的初潮实在是给贺兰叶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导致她一想到亲近柳倾和,就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沧桑之感,也必须考虑清楚,这个美色,到底值不值得自己豁出去这一趟。
坐在她身侧的柳倾和许是顾忌到马车内还有一个秦雪阳,一直保持着谦顺的姿态,垂着眸,只手中攥着贺兰叶的手漫不经心把玩着。
而秦雪阳就憋了几个时辰了,自打上了马车,就不断絮絮叨叨说着柳倾和的事。
什么一进去就不搭理人,略坐了坐就推脱头疼要出去吹吹凉风,更过分的,还是他在女眷中摘了帷帽还用面纱遮面,令席间不少女眷窃窃私语。
贺兰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随意嗯了两声应付了过去,更多的,还是想着别的。
齐沼的生辰,贺兰叶也算是所获颇多,一时开心,思来想去也决定换个人伺候,这听闻最是风度翩翩雅逊谦和的南公子,自然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蠢蠢欲动的贺兰叶搓着手暗暗幻想了些。
贺兰叶心里头有了想法,一回到家,就带了秦雪阳去了前院。在令柳倾和独自回去后院时,她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柳倾和只消一眼,就晓得了贺兰叶的意思。
他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满脸春风飘回了房间,挖空心思准备着良宵美景。
前院里,秦雪阳从漠北带来的随从中有一二管事,贺兰叶请了他们与秦雪阳一道商议事情,直到深夜,柳倾和陪嫁的侍女来催,贺兰叶才从正事中抬起头来,想起了今夜的安排。
她匆匆打发了人,自己赶紧儿回去,一路走,一边想着,是不是该提前准备些什么,以她又漏了怯。
贺兰叶吩咐了底下人去弄一壶酒来。
之前借助酒兴,这次也照例试一试,总该好些。
提前准备的,大抵准备好了,贺兰叶推门回去时,一眼就看见了已经换了套直裾的柳倾和。
贺兰叶只隔着珠帘一看见他,就露出笑来:“等我呢?”
拆了发髻的柳倾和穿着她的直裾,妥妥帖帖是儿郎打扮,贺兰叶未曾注意,只当他做南公子打扮。
却不料贺兰叶刚一走近,柳倾和就垮下了脸来:“……贺兰。”
这一声叫的满是委屈,其中酸苦几乎要冲破了房顶。
贺兰叶这才觉出不对来。她与柳倾和面对坐下了,伸手去摸了摸柳倾和的手并衣衫,发现果然是冰凉的,思绪转动的很快:“你出去了?”
能让柳倾和出去,不外乎风刃的事情,既然是风刃的事情,那就是大事。
大事……
只一看柳倾和这张与白日里春风满面截然不同,愁苦中夹杂着委屈的脸,贺兰叶心里就有了底。
她先前被美色冲昏了的头脑,渐渐清醒了过来。
“说吧,怎么了。”贺兰叶倒是淡定,自己倒了两杯水来,递给了柳倾和一杯。
柳倾和哪有心思喝水,他眼下已经委屈的恨不得抱着贺兰叶哭了。
“我手底下的人刚刚传令过来,我出去了一趟……”柳倾和三言两句带过,只提出了重点,“今夜我要离开。”
贺兰叶大体都猜着了,一点也不意外:“现在就走?”
柳倾和恹恹地:“嗯。”
他倒是想留下,只是到底不能因为私事把正事放在一边,只能幽幽道:“我也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他只当还有几天的时间,这才主动引诱着贺兰叶,试图今夜促成一段良宵。
而且贺兰叶还答应了!今夜分明是有希望的!
想一想,柳倾和就觉着自己怄得能吐三斤血。
贺兰叶没有什么失望,或许是她只是对柳倾和的美色贪恋,更多的内容,其实不算是了解,故此期待少,自然失望也小,在正事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你就准备了去吧。”贺兰叶淡然的很,还提醒道,“若是天明之前回不来,记得给我说一声,我好给你准备理由。”
新妇夜不归宿,天亮之后若是让家中女眷知晓了,多少是一桩不太美妙的事情。
柳倾和气息奄奄:“嗯。”
时间不等人,柳倾和挣扎到现在就是为了和贺兰叶说清楚,这会儿不走也不行了。
他身上穿着的直裾不能穿出门去,他熟门熟路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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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身黑衣套上了,正要带上面巾时,动作一顿,转身抓起正淡然坐在桌前喝着水的贺兰叶,伏身凑了过去。
唇只轻轻一碰,柳倾和就赶紧退开了去。
不能久留,他怕失控。
贺兰叶一顿,抬眸看去,柳倾和已经利索地绑上了面巾,遮去了相貌并他的表情,推开窗,利落道:“我且去,你早些休息。”
深夜的庭院安静得很,贺兰叶依着窗轩,目送柳倾和离去之后,目光落在窗台上,轻轻一叹。
外头的飞虫小蛾循着烛光就要涌进房中,贺兰叶啪嗒一声,利索地扣上了窗,震落了些许余灰。
次日清晨,柳倾和一直未回。
贺兰叶心中有底,趁着家中尚未有人起身,早早牵了马出去绕了一圈,不多时回来,只淡然推说送了新太太去出嫁的姐姐那儿。
平氏周氏都是听贺兰叶话的人,她说什么,家中自然信了什么,更何况五娘虽嫁过来有些时日了,到底与她们有些隔阂,总令平氏她们无法细致打问,也就让她这样蒙混过去了。
柳倾和这一出去,就是三天未回。
贺兰叶倒也应付的过去,只除了帮着他应付家中,她自己还有一大堆应酬。
齐沼生辰宴上,与她走得近了一步的是宋将军家的独子宋书皓,他与郑尤长关系不错,想方设法要请贺兰叶一次,权当是替小弟赔罪。
贺兰叶欣然而往。
郑尤长是为了奇华,对贺兰叶有些不满,但这些不满,在戏耍了贺兰叶,当众与榭坊南家的公子亲吻之后烟消云散。
对郑尤长来说,贺兰叶得罪了南家,算是一桩损失,再加上他与贺兰叶本就没有真的什么仇怨,乐着放下,宋书皓一叫,他就颠颠跑来,主动给贺兰叶敬酒道歉。
说到底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贺兰叶也不能真与他计较,自然是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客气有加。
宋书皓则不同,他许是刻意有所亲近,话里话外都捧着贺兰叶,频频敬酒,贺兰叶带来的常恩显酒杯不断,从头喝到尾,差点一头栽在席间。
“愚兄听闻万仓镖局曾行走天下,可不知道……松临可有走过一些偏远之地?”宋书皓似乎是好奇,主动问起这种话来。
贺兰叶自然笑道:“走过些。就好比南荒之地,西姜之地,在下多少都曾涉足过。”
旁边陪坐的郑尤长顿时来了劲:“南荒……可不是乌可么,奇华姐姐要嫁过去的地方?”
提起奇华,贺兰叶多少还有些不适,她也闹不明白这位郑家的小郎到底是刻意还是无心,只含糊着。
宋书皓也像是对此有兴趣:“乌可么,说起来公主出嫁时,我是随军护送的一员。”
贺兰叶淡笑道:“曾听闻宋兄年轻有为,不过二十已经军中有名,不曾想宋兄还深得恩宠,能够随军护送公主出嫁。”
“哪里是恩宠,不过是随父一起,搭把手罢了。”宋书皓笑着摆手,“我不过无名小辈,不值一提。”
宋书皓的父亲,宋将军……
贺兰叶含笑:“宋兄妄自菲薄了。”
宋书皓笑了笑,见郑尤长坐不住了,索性令他出去自在玩耍,又叫了些菜来,等菜上了桌,敬了贺兰叶一杯酒。
“说来我也有事希望松临搭把手。”宋书皓忽地说道。
贺兰叶似乎有些疑惑:“不知宋兄有何事情,是在下能帮得上的?”
宋书皓放下筷子,轻声道:“说来还是与护送公主有关。”
“愚兄护送公主,自然是走的官道,随的大部队,可是……”宋书皓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自己的东西,就不太能够塞进公主的仪队里了。”
“我在乌可有一……旧友,此次既然要去,自然要给她带些什么。”宋书皓似有羞赧,寥寥一句带过,“不知松临可否愿意接上一单,替愚兄给万姑娘带些东西?”
贺兰叶攥着酒杯摩挲着,她的目光落在宋书皓的脸上,片刻后,忽地一笑:“有何不可?”
许是替宋书皓解决了一大难题,之后宋书皓松了口气,频频敬酒。贺兰叶可不敢继续喝下去,索性推脱家中妻子等候,这才脱了身。
今日时辰还早,贺兰叶本想去陪自己家两个妹妹玩耍,只准备换了衣裳洗一洗的,却不料推门进去,三日不见的柳倾和正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他竟真的回来了。
贺兰叶攥着门把手,而后勾起一个浅笑,反手扣上了门。
柳倾和散着头发,只胡乱穿着一身裙子。他许是累的厉害,侧卧在床上,闭着眸睡中眉头都是紧锁的,脸上可见的疲倦。
他睡得很香,贺兰叶趴在床头看了半天,他的睫毛都没有动一动。
许是为了应付家中人,他脸上还涂着薄薄的一层脂粉,只在睡梦中起了些汗,弄花了去。
暗探还真是不好做。
贺兰叶也不禁心疼起柳倾和来,这会儿也不想吵醒他,悄悄洗了条帕子拧了水,挽起袖子来,轻轻落在柳倾和的脸上认真给他把脂粉擦了去,能让他舒服些。
贺兰叶全神贯注投入在柳倾和的脸上,锦帕细软,她手劲也是放小了,生怕弄疼了他,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擦了不多。
好在她耐心不错,连番洗了三次帕子,总算是把柳倾和藏在脂粉背后的素颜露了出来。
贺兰叶把帕子往旁边绣凳上一放,顺手帮柳倾和把落在腮边的长发捋了捋。
柳倾和睡颜是贺兰叶喜爱的安静,她只这样看着,就觉着能看很久。只是到底不能打扰了他去,贺兰叶在旁边坐了会儿,轻手轻脚起身,准备去小屋睡时,猝不及防被一只手拦腰一勾,跌倒在床上。
贺兰叶一时不察就摔进了柳倾和的怀中,面对面相拥。
本睡着的人,悄悄睁开了眼,眸中哪里还有一丝睡意。
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直到贺兰叶彻底贴着他了,才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腰,笑吟吟贴着她的脸颊,呢喃道:“夫君辛苦,妾身无以为报,不若以身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我家夫君最疼我了,还给我洗脸~”
贺兰叶:“……不洗洗就没眼看了。”
第68章
一回生二回熟,贺兰叶被忽然按到床上,没有了之前的惊讶,淡然地与笑眼弯弯的柳倾和对视,听到他的话,贺兰叶嘴角一弯:“好啊。”
柳倾和许是玩笑中带着试探,三分认真外七分更是调笑,仿佛并未觉着贺兰叶会顺着他的玩笑往下。
然而贺兰叶却接了话,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的犹豫。
却是应了他的话。
柳倾和反而不确定了,他怀中虽紧紧抱着贺兰叶,总有种缥缈之感,他不由追问了句:“什么……好?”
不会是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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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吧……他家这个小夫君,该脸皮厚的时候,可是经常脸皮薄,令他都无法更进一步。
虽有猜想,柳倾和却不敢有一丝奢望,压着自己假装没有想到。
贺兰叶只消一眼,就看得出眼前笑中带着一份彷徨的柳倾和心中所想。
她觉着自家娶回来的这个媳妇,或许是由几个人组成的。不然怎么解释风刃独裁万众之事的柳首领,有时候竟然忸怩犹的如一个小姑娘?
虽然这样的他,意外的有两分可爱。
或许……不只是两分。
贺兰叶眼神一柔,冲着柳倾和露出一个浅笑:“你不是说以身相许么,我觉着很好。”
娶回家的媳妇,哪里有只看不睡的道理?
贺兰叶也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加油,她盘算着从平氏那里学到的日子推算,觉出自己许还有些日子才会受一番折磨,今日亲近柳倾和几分,没有骤然降临折磨,那阴影算是洗去;若日子错差了偏要赶在今日来……
贺兰叶眼神幽幽,落在柳倾和脸上的目光中充满了惋惜。
任他何等绝色,这个色,她就不好了!
眼前的人脸上脂粉被她亲手擦了去,柳倾和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湿润,贺兰叶用手指轻轻落在他的眉间,用指腹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慢慢落在他紧绷的下颌,而后微微挑起,带有两分纨绔子调笑般暧昧轻笑:“此等美色,单纯看看还真是暴殄天物。”
柳倾和僵硬着任由贺兰叶轻佻地冲他吐了口气,眨了眨眼,忽地想清楚了什么似的,猛地翻身就要压在贺兰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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