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玩命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子
只是……
“你留在此地,当真可以?”贺兰叶问出了声,才发觉自己过于担心,把柳倾和一个风刃首领当做无自保之力之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只是觉着扔下妻子独自离开不太好。”
描补的话太过暧昧,柳倾和定定看着她,伸手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嘴角一勾:“舍不得我?”
贺兰叶摘下柳倾和的手,自己把额前弄乱的碎发拨了拨,故作淡定:“反正过不了几日你也要跟上,我有何舍不得的。”
柳倾和却笑了,他的小姑娘在嘴硬呢。
自打回了将军府。换回了男装的贺兰叶落在柳倾和的眼中,多少却有着那短短几天荆钗罗裙的女装时倩影,纵她摆出以往别无两样的态度,他都觉着是小女儿的娇俏。
特别是贺兰叶从来是个独立强势之人,眼下这种反差简直让她可爱不释手,令他恨不得捧在怀中。
话虽如此说,贺兰叶还是添了句:“你……且警惕些。”
“我可是个听话的好媳妇儿,自然听从夫君的教诲。”柳倾和伸出手,攥着贺兰叶的手,手指头抠了抠她掌心,面上悠悠然道,“定然不叫夫君担心。”
贺兰叶飞快看了他一眼,老脸一红,勉强端着夫君的态度,咳了一声粗声粗气道:“算你懂事。”
柳倾和心中一动,修饰过的眉目间浮起了一层暧昧,他攥着贺兰叶的手指抵着自己的唇角轻笑:“夫君,你的好媳妇儿还有更懂事的……”
话还未说,门板被拍得啪啪作响,外头策名的声音大大咧咧:“风使者在这里么,赶紧儿的回军营,有事!”
柳倾和闭上了眼,满脸都是忍耐。
贺兰叶差点笑了,她抽出手拍了怕柳倾和的头:“去忙吧。”
柳倾和睁开眼,委委屈屈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拆了策名。”
“策小将军也没有做什么,”贺兰叶含笑道,“大度点。”
门外的策名还在拍门:“喂喂喂,风使者你还在么,速度啊!对了别叫姓贺兰的出来,我看见她碍眼!”
柳倾和与贺兰叶四目相对。
下一刻,劝人大度点的贺兰叶假装自己没有说刚刚的话,转口就道:“我支持你。”
贺兰叶正儿八经支持着怂恿:“这小子不好好教训一顿是不行的,最好多少块骨头拆多少份。”
柳倾和轻笑。
策名还不知道他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小心眼的夫妇二人,一边拍门一边吆喝。
到底正事要紧,柳倾和踟蹰了片刻起身,临走前硬是抱着贺兰叶求了一个亲亲,不太满足的离开了。
万仓镖局的人早早都被贺兰叶全部撵回临阳,带着那一车要命的兵器回去给她争取机会了,这一次和奇华同行,除了她以外,也就是吴尧并三十名侍卫。
那三千送嫁军中,有几百人跟着宋铁航叛逃,如今在乌可,剩余的则都被赵将军全部扒拉进他的军营,演兵准备着出一份力。
故此奇华回临阳的阵势,比起她风风光光嫁出时,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
好在经此一遭,奇华也不在乎此事,有个稍微舒适点的马车就钻进去了。
对外依旧是依着万仓镖局局主,一个将将十八的少年郎身份的贺兰叶,自然捞不到马车的位置,她与吴尧左右骑马随侍在公主马车两侧,算是尽职尽责做了一次侍卫。
也不知是两国边境闹起事端来已经传遍了大夏还是怎么的,一旦走进城镇,四处沸沸扬扬都在讨论着公主私奔逃婚之事,只把奇华气得瞪眼睛。
只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只得抓着吴尧小声嘀咕:“太气人了!我私奔怎么也不可能跟松临哥哥啊,还不如跟你私奔呢!”
她就是单纯嘴上一说,比起一个毁了她少女的向往的死断袖贺兰叶,肯定是一直守在她身边保护他的吴尧更合适,她说的也顺口。
吴尧听了却为之一颤,看向奇华的目光第一次释放了他压抑经久的感情。
奇华却看不懂,她透过站在二楼围栏处的吴尧,俯看着坐在大堂边吃边竖起耳朵听周围人热火朝天聊着私奔案的贺兰叶,气嘟了嘴,不敢喊她,只拽了拽吴尧:“你去叫松临哥哥上来!”
怎么头疼的就她,另一个当事人吃好喝好的毫无影响,太气了。
贺兰叶完全不懂,奇华为什么好好了半路,走了一半又开始折腾她。
不过还有三两天的路,她忍了就是。
公主轻装便行的小队很快抵达临阳,宫中早就得了消息,与奇华一母同胞的五皇子早早就守在城门外,第一时间接走了奇华。
五皇子也看见了贺兰叶,只他什么话也没有与她说,用复杂的视线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带着妹妹直奔皇宫。
贺兰叶乐着轻松,一走一月有余,又卷入了那种头疼不止的大事之中,还得知了当年旧事中的一隙真相,这个时候她只想赶紧回家去,看看家中是否无虞。
贺兰家并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大门紧闭,后门也关着,贺兰叶拍了半天的门,好容易叫开了门,家中一个姓吴的婆姨来开了门,一见着贺兰叶,瞪大了眼,脱口而出:“当家的?你不是私奔了么?”
贺兰叶从婆姨旁边走过,淡定得很:“外头瞎说的,我娘呢?”
这个流言没有想到已经影响到了临阳,贺兰叶不由有些头疼。
平氏周氏带着两个小丫头很快就从后头院子出来了,同行的还有绷着小脸的秦雪阳。
“三郎!”平氏一见着贺兰叶,眼泪都出来,抱着她呜呜哭着。
贺兰叶好容易哄好自己娘亲,给她擦了眼泪,等家中几个哭哭啼啼的女眷都心情平复了,进了屋喝了会儿茶,才问道:“我这一趟走的久,家中可好?”
没想到她这么一问,平氏捂着眼睛又哭了。
旁边周氏也绞着帕子,嘴里头小声用方言骂着什么。
桃儿杏儿年纪小,不太清楚,圆溜溜的大眼睛只来回看着家中亲人,悄不做声。
也就秦雪阳,她满脸烦躁:“别看我,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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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插不得嘴。”
周氏这才一脸愤愤地对着贺兰叶抱怨道:“好什么好!你这一趟走的太久,之前也就罢了,后头传来了些不怎么入耳的消息,也不知道亲家怎么想的,竟然派人打上门来,直嚷嚷着要你和五娘合离呢!”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我死也不走谁都别想休掉我!”
贺兰叶:嗯,早就猜到了。
第91章
“合离?”
贺兰叶脑子一蒙,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离开不过短短月余,竟然闹出了这种事。
“可不是!”周氏愤愤不平道,“就因为外头流言纷飞的说你跟着奇华公主私奔了,犯了死罪什么的,柳家人就坐不住了,找了些边边角角的人来,一点亲家脸面都不给,非说你拖累了五娘,巴望着你判罪之前,让嫂子去户籍给你们合离呢!”
“我只当五娘是个好的,没成想啊,她遇上这事话都不吭,任由着人作弄我们,三郎啊,要不依婶儿说,干干脆脆合离了算了,也得柳五娘回来了,还要抱怨咱家拖累她呢!”
在贺兰家人看来,柳五是在贺兰叶离开之前就回了柳家的,一直在柳家还让柳家人来提这种事,那么无异于等同柳五开了口提,拐着弯儿想走呢。
平氏也绞着帕子叹息:“五娘本挺好的……也是我们没有缘分,三郎,她若是个嘴巴严的,合离了就合离了,但为娘就担心,她会不会……给别人说啊?”
贺兰叶的真实性别,也就家里镖局老人知道,万仓镖局的名号,打出来的不容易,若是给外头那些人知晓当家的局主是个姑娘,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心思,一不小心,可能贺兰家三代打下来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贺兰叶想了想,自己都不太确定:“不合离的话,他肯定不会说,要是合离……那我就说不定了。”
柳倾和有时候挺疯的,万一在他不在的时候,柳家和贺兰家一拍即合,去了户籍迁了他的户,从边境一回来发现自己被合离了,她都不知道他会怎么闹腾呢。
头疼。
贺兰叶撑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啊。
平氏还好,周氏和秦雪阳都憋着一股子气呢,秦雪阳直接撺掇着索性合离了不受气,和周氏一拍即合,两个人说的天花乱坠。
贺兰叶可不敢趁着柳倾和不在的时候,把他合离掉了,只能硬生生转移话题。
“之前送回来的镖,怎么样了。”
她一开口问,身边几人也只有秦雪阳回答她。
“旁的事不太清楚,老金回来脚还没有沾地,说了句你那边被诬陷了,连人带镖车全部跟着一个老头子走了,之后回来了一声不吭的,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晓。”
贺兰叶略一思忖,眼下到底还是正事要紧,令秦雪阳去聚了随她去南荒的镖师,自己梳洗了下,去了正堂与他们相商。
老金等人都在那儿候着,常恩显带着小多正在小声说着说着什么,见着了贺兰叶,起身行了个礼。
“当家的。”
贺兰叶坐下后对着手下回来的镖师们直接就问:“回京后是什么情况?”
老金操心比较多,他也是镖局靠得住的老人,故此由他前来回禀。
自从贺兰叶在吉州把人带镖货全部扔给策老将军,老将军写了信派了兵,带着镖局的人一路直冲临阳,抵达临阳,官家的人马了信与兵器,派了人来询问当时情况。老金小多等几个都是被单独抽出去问话的。
“当家的你不知道,那个问话的是刑部郑督捕,总拿我们当犯人,问话间总专有的到当家的你身上!”老金皱着眉,“话里话外的,像是已经拿我们镖局当贼人了。”
贺兰叶摩挲着手边茶杯,恍惚了下。
刑部督捕郑狄月。
当初梁国公时,是他亲自追捕到贺兰家,与她周旋过。
这个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没想到,审讯之事竟然落到他手里。
“郑督捕可有过分行径?”
“那倒没有……”老金还未说完,小多就赶紧插嘴,“有的有的!他非说我嘴硬,扒了我衣服要给我上刑,亏得外头官家派的人还在,拦下来了。不然的话当家的你就见不到我了!”
贺兰叶一皱眉。
郑狄月对她贺兰家或者说对万仓镖局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敌意,放在以往,她还未曾多心,只当是柳倾和惹来的麻烦。如今,只怕是要多往深里想两分了。
督捕郑狄月亲自审讯,来来回回扒拉了一个遍,只可惜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怎么也编造不出来。镖师们在刑部晃了一天,入了夜就被放回去。
那二十车的兵器,全部被带走,之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给他们消息,说是比贺兰叶早回来半个多月,实际上也没有任何进展。
贺兰叶一天时间都用在了梳理信息之中,能获取的有效信息,着实少的可怜。
夜中深了,如今的夜间风大露中,贺兰叶从正堂提着灯出来,一股风刮过,冻得她一个哆嗦。
贺兰叶裹紧了衣襟,脚下快了几分。
后院里头,她的房子空了月余,自打镖师们回来,平氏就见天儿来打扫,除了有些空荡荡的寂静,看不出一丝积尘。
点了灯,偌大的房中独她一人,院里廊下的灯笼都吹了,桌上仅留了一盏烛光。
天气虽冷了,夜虽深了,贺兰叶还是一个人提了热水回来,舒舒服服泡了半个时辰。
雾气腾腾,她趴在浴桶边沿,乌黑长发散落湿漉漉披在肩膀,水蒸气扑腾了她一脸,纤长的睫毛抖动,都是凝结的水珠滴落。
周围很安静,房间中只有蜡烛燃烧时的一点细碎声音,房外窗下走之前还叫嚷的热火朝天的蝉鸣虫蚁都消失不见了声。
已经入了秋了。
过了中秋,就是兄长失踪的第四年。
贺兰叶目光幽幽落在虚空,抿着唇下颚紧绷,等感受到浴桶中逐渐失去温度后的凉意,她缓缓起身。
幽鹿苑,齐沼。
她垂下视线,攥着拳心中安抚着自己。
不能急,一步一步来。
一定不能把自己的节奏搅乱,不然的话,难得获取的机会,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贸然出头,只怕白白浪不说,还要把人栽进去。
贺兰家只有她一个能撑起来的人了,妹妹们还太小,她不能有事。
休息了一天,第二日,贺兰叶换了身棉麻直裾,带着礼物去拜访柳家。
到底还是姑爷,外头门房派人进去问了,很快,出来了个管事的迎了她进去。
柳丞相柳尚书还未归家,柳家的公子也不知在何处,独有柳夫人在。
柳夫人在中庭的凉亭见了贺兰叶。
贺兰叶到时,只见这位夫人眉宇间多了几分忧愁,看见她时,纵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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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忍耐,多少也流露出了一丝不喜。
“贺兰局主刚刚回临阳就来见我,当真有心了。”柳夫人请了贺兰叶在一侧坐下,自己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那一丝不喜仿佛转瞬即逝,一如既往温和道,“听闻局主此次走镖甚是惊险,不知怎么的,竟是差点就是千古罪人了?我倒是不知道其中缘由,心里头可吓了一跳。”
贺兰叶撩了衣摆坐下,接过柳夫人的茶,听她细细柔柔的话,心里头却是苦笑了下。
只怕柳夫人自己都没有注意,她说话时,称呼变了,语气也变了。
以往贺兰叶来时,柳夫人虽不至于喊她女婿,却是三郎松临的喊着,谈不上多亲近,也是较为自然随意。
眼下喊着她局主,问话生疏客套也就罢了,还绵里带针,俨然已经防备着她了。
来时贺兰叶还当提出合离其中有什么误会,甚至猜想过不是岳父母的主意,一见着柳夫人的表现,她是明白了。
合离是真的柳家有意提出的。
贺兰叶心中一沉。
柳夫人见贺兰叶不答,自己又柔柔笑着:“还有啊,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风言风语,说局主……似乎有些什么癖好,还不太洁身自好,在外有几个相好的,叫人给看见了。你听听,这都是什么事儿。”
这话一出,贺兰叶看柳夫人的视线充满了复杂。
如果告诉她,所谓的几个相好的,都是她儿子,柳夫人会信么?
贺兰叶有些后悔了。
当初在奇华那儿她一口咬定了自己是个断袖,说白了就是因为她以为奇华会嫁去乌可,没有任何的负担。怎么也没有想到,中间会出现这么一大摊子的事。
这下好了,她是个断袖,全临阳的人都知道了。
一个字都不知道怎么说的贺兰叶攥着杯子,只听见柳夫人步步紧逼,捏着手绢沾了沾眼角,忧愁道:“局主,我们家也是本分人,五娘又是个性子软弱的,你这一连串的事儿,对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可是个打击。”
贺兰叶干笑:“岳母严重了。”
性子一点也不软弱的五娘,现在一点打击也没有,十分争气的在边境做大事。只是这种实话,贺兰叶不敢说。
“贺兰局主,你也是年轻人,贪花爱玩,我也不是不理解。”说完了铺垫,柳夫人这才正色直视贺兰叶,目光灼灼逼人,“只你成了亲还出去寻花问柳,我们柳家人,脸面上可不好看。”
贺兰叶坐不住了,起身对柳夫人拱了拱手:“岳母,小婿当真没有做对不起五娘的事情。”
“我不管你做没有做,眼下对我五娘的影响是已经造成了,全临阳,谁不说我女儿嫁的冤枉!”柳夫人也舍去了温柔的一面,硬邦邦道,“因为你这个好女婿,半个月,我连门都不敢出,生怕别人笑话我!”
这一点贺兰叶无法否认,无论真相如何,的确对柳家人造成了影响。
贺兰叶沉默了片刻,深深躬下:“是小婿的不是,岳母还请原谅则个。”
“我原不原谅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女儿怎么办?”柳夫人不是个性子厉害的,贺兰叶一直退步,态度始终谦逊,她再大的火气也发布出来。
柳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贺兰叶:“贺兰局主,说到底,你们这门婚事我从头到尾就没有看好过。门不当户不对,你们又都……性子还磨合不来。你整日里除了走镖,就是走镖,你自己算算,成婚几个月来,你多一半时间都在外,丢下我女儿一个人无依无靠,还得回娘家来!贺兰局主,你扪心自问,要是你女儿嫁成这样,你心不心疼?”
贺兰叶已经猜到了柳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了,她沉默着,静静等候。
“所以我觉着,你们趁着时日尚短,倒不如合离罢了!”
果然,柳夫人这样说了。
贺兰叶站在凉亭下,看着眼前试探又像是气恼的柳夫人,她抿了抿唇。
若是放在以前,柳夫人提出合离,她只怕迫不及待就应了。只可惜,柳夫人提得太迟。
她长这么大,难得有一个人一步步走进她心中,柳倾和已然是她的了,如今要合离,无异于把长在她心头的软肉剜去。
贺兰叶抬手捂着胸口,忽然觉着,她还不想为了柳倾和这么痛。
而且……
那个临出发前还抱着她撒娇,依依不舍的柳倾和,只怕也会疼吧。
“岳母。”
贺兰叶目光直视着柳夫人,平静而温和道:“我只接受五娘提出合离,若不是他说,别人说的,我一概不听。”
柳夫人有些慌,支支吾吾道:“五娘在屋里头呢,听了外头的话,都气病了。这样你还要逼他亲口说这话么?”
贺兰叶微微一笑,却不见任何被欺骗的生气,只淡然却笃定道:“无妨,无论何时,只要他说,我都听。”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想让我开口说合离?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贺兰叶:嗯,早就知道了。
第92章
柳夫人怎么敢让不在家中的柳倾和露面,只能转移了话题,不能一次得逞。
她也恼。若是别个懂事的,自己惹来这样大的麻烦,心中只要有半分愧疚,话递到嘴边,自然会往下接,偏她贺兰叶不接茬。
自家儿子自己知道,本就是刀尖上行走的,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男扮女装嫁了人,假女婿是个断袖,还是个不得安宁的危险人物,她能不担心么。
万一给贺兰叶拖累了,自己儿子岂不是冤枉?
柳夫人纵使之前有那么几分对贺兰叶愧疚,如今与自己儿子分量一掂,自然心有偏颇,看她不顺了。
还好这只是个假女婿,打不了多长时间的交道,日后儿子恢复身份了,娶媳妇的时候,她可要好好把关,定然要娶回来一个乖巧懂事听话又规矩的女孩儿来。
得不到准话,柳夫人面上淡淡的,端起茶拂了拂,三言两语之间都是恹恹的。
贺兰叶自然知道,柳夫人这是不欲与她多说了。
她也不赖着,对方都端茶了,她索性顺着柳夫人的意思,起身告辞。
“今儿家中事多,我就不多留局主了。”柳夫人表面客套都懒得做,头都不抬一下。
贺兰叶知晓对方心里头不乐意,也不想留在此地,惹得自己也不舒服,干干脆脆告辞了去。
家中女眷还都等着消息,也就秦雪阳拍着巴掌乐滋滋:“阿叶,对方可是同你提了要合离,你应了不曾?”
贺兰叶扫了她一样,淡淡道:“你的那些子马队,可准备妥帖了?该办的事都办好了?”
秦雪阳一吐舌头:“行行行我忙我的去,不给你添堵!”
秦雪阳再盼望着贺兰叶合离,也知道,她若不愿,此事自然不会成,只得起心思,出去办事去。
婚后玩命日常 分卷阅读152
堂屋中的平氏和周氏,心里头惦记着,催促着贺兰叶赶紧儿说话。
“我同柳夫人说了,此事押后,改日再说。”
贺兰叶宽了宽家中两位长辈的心,见周氏要追问,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家中今日接的单子我瞧了瞧……”
这一趟要命的镖货,算是把贺兰叶方方面面都给坑进去了。
一个多月不在临阳,贺兰叶回来忙碌了几日,等到好容易歇了口气,贺兰家接到了周谷等人的帖子,友人们打出了要给贺兰叶接风洗尘的名号,特来约了她出去小聚。
再忙的事情也要放后放一放,贺兰叶了贴,思及自己这一身尚未洗清的官司,友人们能来找她,也算是真心了。
只不过,等贺兰叶带着小多出了门,骑着马好容易找到周谷留给她的地址时,她下了马站在巷子口,微妙的沉默了。
彼时不过申时,秋高气爽,街路上行人纷纷,只看一眼立在大红砌筑门前的贺兰叶,都有好奇。
“青天白日的,这就有人来找倌儿了?”
贺兰叶听到路人闲谈顺着风飘来的声音,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当家的……这里不是南街么?”小多跟在贺兰叶身后充当随从,他伸着脖子看了看,对着贺兰叶道,“当家的,那几位公子,怎么请你到这儿来呀?”
“我怎么知道。”贺兰叶板着脸,心中的喜悦被这长长的一条南街给冲刷干净了。
看样子她在丰州随口吹得瞎话,现在友人们都知道了。
也是能耐啊,直接请她来嫖男妓,够意思了。
南街大大小小的馆子密密麻麻的,周谷等人定下来的,是一家挂着字画有两分像书墨铺子的馆,门口小童迎了贺兰叶上去,沿着木质楼梯走了一圈,往里头就没有字画诗书,全挂着大红绸布挑红灯笼,处处儿都是一片靡靡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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