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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玩命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子
策老将军的目光落在了身侧自从贺兰叶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策名身上,捻着胡子笑眯眯道:“老夫是替自家不省心的孙儿走这一趟的。名儿,你自己说。”
贺兰叶越发的糊涂了。
只见策名低头绞着手指头,被他爷爷推了几下不说话,策老将军直接一巴掌拍过来,把他打得晃了两下,才不得已抬起头来。
就算抬起了头,他的视线也是落在地上贺兰叶鞋面上的,干巴巴平铺直叙道:“哦……那什么来着……我,我是来求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磨刀]:有人当我死的。
贺兰叶[淡定]:他们不是当你死的,只是当你女的。
柳倾和[怒脱马甲]
第119章
贺兰叶端起茶杯手一抖,杯盖直接从她手中摔落在杯沿上,还好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去当场给人砸碎杯子的尴尬。
她小心翼翼把滚热的茶杯放在身侧的桌上,借着这会儿的时间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抬头看向坐在她对面一脸面无表情却藏不住绯红耳朵的策名时,心里头骤然升起了一种惆怅。
她当初为什么要图一时手快,用他的裤腰带呢?多耽误两刻去翻条绳子会累死她么?让她偷懒!
随着策名的话音落下,旁边捻着胡子的策老将军笑眯眯摇头晃脑道:“娃儿,老夫这个孙子非说你是个女儿家,与他又有些小小的纠葛,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没有,想来说了你当媳妇呢。”
“什么一把年纪!祖父!”策名立即不满申辩道,“我今年二十二,刚刚及冠没两年!还年轻得很!”
策老将军一脸淡然:“你问问人家贺兰娃儿多大。”
被点了名的贺兰叶嘴角一抽,不知道是先回答策老将军的问题好,还是先反驳他们来此的荒唐目的。
策名的确不清楚贺兰叶多大,但是只看相貌就看得出,她年岁还小,长得本就一团可爱,额前覆着碎发,弯弯的一对眉毛下明亮的杏仁眼更是减龄不少。
可他好歹也能确定,接手万仓镖局多年的贺兰叶怎么也该及笄了才是,故此嘟囔了句:“也就小我五六七岁吧。”
旁边那右首坐着的妇人也跟着弱弱道:“郎君大几岁也是常态,会疼人是好事。”
“要我说我们名郎挺好的,年纪好身份好,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底有家底,是个可嫁的良人!”贺兰叶身侧的那个妇人扭头对她热情笑了笑,不遗余力夸着策名,顺便问她,“贺兰……局主,觉着我这侄儿如何?”
也是别扭,人家一个名满天下的万仓镖局局主,在侄儿口中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非闹着要娶,行吧,侄儿喜欢就行,反正来也来了,谈谈也好。可哪有谈婚论嫁当事的姑娘坐在一屋里表着态的,这策家的夫人极其不适应,尤其是贺兰叶如今还一身男装毫无女子娇柔,让她说话都有两分对错了人的荒唐感觉。
且不说这个策家夫人的别扭,坐在她身侧的贺兰叶才叫一个尴尬。
这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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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怎么她莫名其妙就被人谈论起说嫁来?
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导致贺兰叶陷入了一个极其困窘的状态。策家人你说我说的一席话下来,根本就没有给她一句话的余地,轮着她说话了,就一句问策名怎么样?
贺兰叶嘴角一抽,先是口头客气了句:“策小将军英武不凡,不愧为青年才将。”
不等策名和那两位策夫人脸上露出笑容,贺兰叶紧跟着说道:“不过这些可与在下没有什么关系。”
策名刚扬起的嘴角一僵,想说什么又有些迟疑,愤愤不平看着贺兰叶。
这点子目光贺兰叶才不放在眼中,她淡定自若道:“如果在下刚刚没有听错的话,诸位前来的目的是求亲?”
“是啊。”那为首的策夫人小心翼翼道,“你看,你是一个女儿家,又与我们名儿有过接触,这男未婚女未嫁的……”
“等等,这位夫人此言差矣。”贺兰叶客客气气反驳道,“策小将军是不是未婚在下不知道,可是在下已婚,这可是全临阳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顿了顿,贺兰叶又慢吞吞补充了句:“说来策老将军和策小将军都应该知道才是。”
“那怎么一样!”策名硬邦邦说道,“你不过是为了应付奇华公主娶得柳家女儿罢了,这事瞒不住别人。”
那夫人也跟着帮腔:“可不是,你一个女儿家娶了另一个女儿家,大抵就是糊弄外人的,做不得数。”
合着她这里的情况,策家人都打听过了?
贺兰叶有些不太开心,抬起眼皮扫了眼坐在她斜对面的策名,懒懒道:“真是抱歉了,在下的这桩婚事不是糊弄人的。”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说出来让对方想到了什么,那策名抱着脑袋苦恼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有……咳,更喜欢女子些?”
贺兰叶面无表情看着策名,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说她龙阳之好的,是策名,也是他给她扬名了;现在说她有磨镜倾向的,也是策名。贺兰叶就奇了怪了,策名的八字是不是与她犯冲啊!
策名盯着贺兰叶越来越不友好的目光,坚定说道:“我在边境时,有个漠北马场的小丫头,说是和你关系匪浅,有几分特殊。”
他那个时候只当贺兰叶男女通吃,那个姓秦的丫头是贺兰叶的人。秦雪阳是个脾气大的,性子也不好相处,闹了些事,他本就是生贺兰叶的气,索性十分不君子的迁怒了一把,小小的与那秦雪阳不对付了几次。
刚知道贺兰叶是女子的时候,他对秦雪阳还有些抱歉,感觉误伤了对方,现在嘛,好了,那个秦雪阳定然是与贺兰叶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私密。
一说这个,贺兰叶也想到了,秦雪阳回来的时候也有提过,策名对她不太友好,还试图让她岳父帮忙穿小鞋。
这都是什么破事。
贺兰叶黑着脸嘲讽道:“真是抱歉让策小将军失望了,在下性喜龙阳。”
她这是拿当初策名嘲弄她的话来堵他的嘴。
策名一听这话,脸上讪讪的,尴尬道:“我已经知道不是了……”
不过这话说的,策名就知道了贺兰叶并不是喜欢女子,既然如此,那怎么说她婚事不是作假?
“在下呢,多谢小将军厚爱,只是在下并非未婚,家有贤妻,今日在下就当没有听过此事。”贺兰叶也不能硬戳戳的怼回去,只能这样拒绝。
一屋子姓策的只有策老将军老神在在,抱着茶杯颇为自然看着热闹,就差拍手让小伙子来给他送一碟瓜子了。
其他人是既纳闷又尴尬,纳闷的是怎么说两个女儿家的婚事做的了数,尴尬的是,贺兰叶的这番话,算得上是给他们留了面子的委婉拒绝。
策夫人脸上火辣辣的烧,她是被儿子给说动了,只当两个年轻人有了私情,想着成全儿子才跑的这一趟,没想到闹了半天,襄王有梦神女无情,策名居然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两个妇人已经要打退堂鼓了,策名明明听懂了贺兰叶的拒绝,还是不死心追问道:“贺兰叶,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策小将军,在下多谢你之前几次相帮,日后若有差遣我万仓镖局定然不会推脱。”贺兰叶严肃坐直了身体,一板一眼道,“只是婚嫁一事还是不要提了。”
“可是……”旁边策夫人见儿子怅然若失,忍不住还是弱弱帮了句,“我儿说起过,你们不是已经……有些……亲密了么。”
她不好意思说,就含含糊糊着,可这话里的意思明明白白。
贺兰叶一听,简直头疼,怒视着策名:“策小将军,麻烦你把话说清楚了,在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现在你家里是要逼着我负责不成!”
策名哪里还该说她脱他裤子一事,他一个大男人的,本来就羞恼此事,再加上贺兰叶如今是一个女儿家,他随便说这事,岂不是坏了她名声。
他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只是他自己不甘心罢了。
见策名没有胡说什么脱裤子看屁股之类让贺兰叶能气炸的话,她也就平复了下心情,客客气气道:“策小将军年轻有为,想必他日定能娶到心仪之人,在下贺兰叶在此先行祝福,待到来日定亲往祝贺。”
这话说得干干脆脆,直接把策名的那一点念想给断了。他是清清楚楚知道,贺兰叶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甚至根本不愿意他说这话。
策名有些低落。
其实也不是非贺兰叶不可,毕竟在边境时,他也没有觉着贺兰叶有什么好的,身边甚至还有个黏黏缠缠的风使者。
可是就莫名其妙的这么几次短短相见,知道了她的身份后,他第一反应是正巧,怎么就有个人能这么合适他,再加上当初那半真半假的脱裤子,他就一门心思赖上了贺兰叶,想要将人娶回家来。
冲动或许是冲动,可是到底是他有了念想,才会冲动。
贺兰叶亲手把他的念想打碎了,策名有些惆怅,抿着唇只觉着自己坐在贺兰家的正堂里,局促的想掉头离去。
策老将军像是没有发现身侧小孙子尴尬的窘迫,这才和蔼笑着与贺兰叶攀谈:“哟,娃儿你的对象是柳家的小五子吧。”
“是。”贺兰叶忽地想起什么,笑道,“老将军莫非与他认识?”
老将军意味深长扫了眼自己低头不语的孙子,摆摆手假装道:“不认识,不认识。”
刚说完这话,他又紧跟了句:“日后你们两口子若是有的空,可来吉州玩耍。老夫请你们去玩石头。”
贺兰叶笑道:“回头定然前去叨扰老将军。”
策老将军笑眯眯道:“今次我们来,娃儿你也别当回事,就当老夫是来串门子玩的。”
贺兰叶回过味来,原来策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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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她根本不回答应,陪着来只是帮孙子了心愿的。
这样一想,她心里头就轻松多了:“在下知道了,多谢老将军。”
其他人还想说什么,只是策老将军都这样说了,也不能反驳,只得认了。那两个策夫人给策名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也坐不下去了,等策老将军与贺兰叶又寒暄了会儿,都作出了要起身的动作。
贺兰叶也是通透人,知道除了老将军外,其他三人都不自在,自然而然就打住了话题,等策老将军第一个起身后,客客气气把一行四人送了出去。
偌大的庭院中还有那些红色漆木的箱子摆放着,贺兰叶路过时见策家人没有提起,只得自己招手让在外头候着的几个年轻小伙子过来搭把手,帮忙把这些抬出去。
“娃儿,这些是给你的。”策老将军见贺兰叶的动作,笑呵呵摆摆手,让那几个正要抬箱子的少年松开,对着贺兰叶笑道,“之前你们成婚,老夫也没有送什么礼物,如今就当是给你们迟来的新婚贺礼,娃儿你是晚辈,可不得推辞。”
贺兰叶拒绝的话在舌尖,被策老将军的这番话给挡了回去,不由有些尴尬。
人家说是新婚贺礼,又是长辈,不能拒绝,可明明他们来的时候,可是打着给策名提亲的旗号,如今她留下这个礼物,算的什么?
这边她踟蹰着,那边沉默着走在前头的策名回过头来,低着声道:“这些不是我准备的,都是祖父命人装点的,早就是给你预备的,你留着就是。”
连策名都这么说了,贺兰叶也无法推辞,只能接受了来自策老将军的好意。
一行人被贺兰叶送到正门外,守候在外头的策家随从迎了上来,贺兰叶对老将军拱了拱手:“老将军慢走,二位夫人慢走,小将军慢走。”
在贺兰叶面前自觉跌了面子的策夫人妯娌俩匆匆一笑,赶紧上了马车去,策名似乎有话要说,只是看了眼策老将军,郁闷地扭头翻身上马,僵硬着脸好像贺兰叶欠了他百八十十万两银子。
好容易把这一尊大佛送走了,贺兰叶筒着袖子倚在门口望着小东楼外的萧条景象发呆。
今儿这一出,还真是让她猝不及防,还好还有个策老将军把持住了场面,不然她说不得正要和策名再打一架。
等柳倾和回来换了衣装,就听说了关于策名来他家的事情,只是还不知道为何,等问了贺兰叶,知道他既然正大光明来提亲,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蕴含着委屈的暴怒中。
“他们不知道你成婚了么?已经是有人家的人了还敢来提亲,他姓策的脑子不好使吧!”
贺兰叶舒舒服服卷着被子坐在棉垫中,手中抱着一盅银耳羹慢悠悠喝着,闻言放下调羹,对气鼓鼓的柳倾和说道:“没办法,知道我身份的都只当我未成婚呢。”
毕竟在外头看来,他们就是两个女儿家的婚事,说来都不当真,难怪会来一这出了。
柳倾和知道这也是事实,反驳不得,心里头十分不得意,郁闷的脸上阴晴不定。
贺兰叶抱着银耳羹继续吃着,却不料片刻后,柳倾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欣喜地抬头对贺兰叶满脸期待道:“叶儿,我们来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妖魔鬼怪都觊觎我夫君!
贺兰叶:媳妇每天都像个妖魔鬼怪……
第120章
自打那天柳倾和被策名刺激到了,夜幕降临之后再也不肯虚度,总要拐骗着贺兰叶来进行生孩子的大业。
冬天镖局的生意少,柳倾和手上忙着的事情也忙完了,两个人都有了时间就导致了卧房外头寒冬瑟骨,屋里头却帐暖春宵。
一直以来对此事不太热衷的贺兰叶本以为柳倾和也不热衷此事,经此一事之后才悟了,哪里是他不热衷,分明是以往没有时间,掰着手指头数着,统统给她攒着,就等着有时间了一口气讨回呢!
好不容易才能趁着柳倾和出去办事没有回来喘口气的贺兰叶,对终于能在好好睡一觉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
而贺兰叶只一扭头,就知道柳倾和出去干嘛去了。
没过几天,刚过了冬至,外头的消息就传了进来,在贺兰叶被迫夜夜笙歌的时候,陛下召了乌可公主入宫,封了修仪,而奇华公主为了避嫌,早在乌可王子入宫觐见之前,仓促定了人家。
说是五品带刀侍卫,定阳伯的一个侄儿,叫做吴尧。
贺兰叶听到这个消息,结结实实震惊了,没想到居然还真让吴尧给成功了。只是她想起奇华那个霸道性子,总觉着吴尧就算美梦成真,只怕日后的日子也是不好过。
不过这些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她只听了一耳朵,唯一一个让她留意到的,说是策家本来计划过了年回吉州,不知怎么的,眼看着就要入了腊月了,策小将军策名却在近日竟是匆匆离去,率先一步回了吉州。
贺兰叶一听这件事,就觉着八成是柳倾和的手笔。与他越了解,越清楚,他看着是凡事不计较的仙人模样,实际上有时候心眼小的黄豆都比他大。
策名给她来提亲,不管如何,在柳倾和心里都是落了根刺,怪不舒服的。他都不舒服了,能让策名舒服才怪。
贺兰叶听了归听了,也没有任何表态,只缩在炭盆旁边趴在小几上写礼单。
以往她不知道哥哥还在,如今知道了,眼看着就要年关了,哥哥不得回来过年,她总是要给哥哥送年贺过去的,这会儿正在涂涂抹抹,比划着到底怎么塞的满满当当的。
柳倾和从外头进来,门帘子一掀,带进来一股凉风,他不急着进去,先在外间的炭盆那儿把身上烤的暖洋洋的,这才朝贺兰叶走去。
如今柳倾和在贺兰家的身份有些尴尬,底下的人小部分知道贺兰叶身份的,猜测着柳倾和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贺兰家。不知道贺兰叶身份的,只看着平氏周氏对他的冷漠,就像是一个天然隔离,让镖局里的其他婆姨都不敢找他说话。
柳倾和对此淡定得很,没有公事可忙的时候,每天坚持去给平氏周氏请安问好,做得比贺兰叶都勤快。这要是个儿媳妇,平氏早就脸上笑开了花,可偏偏来请安的,是穿着流金裙头戴金簪的‘女婿’,这就让平氏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根本不想搭理他,还偏偏每天都要被柳倾和荼毒一次眼睛,伤害一次心灵。时间长了,平氏都忍不住动摇,要不要屈服算了,也好让他不要再来眼前晃荡。
眼见着长辈那一关柳倾和就要靠着厚脸皮通过了,他心情好得很,就连桃儿杏儿有模学样冷淡他,他都能爱屋及乌对两个丫头笑眯眯的。
柳倾和刚从平氏那儿过来,陪着不知道该叫阿家还是岳母的平氏绣了会儿花,最终被差点崩溃的平氏赶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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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手里头还攥着刚刚用针戳出来的一副胖鹅手帕,被炭火盆都烤暖和了,走过去就放在了贺兰叶的小几上。
贺兰叶头也不抬直接把那副丑的要哭的手帕拿起来塞进自己怀中,顺手把之前柳倾和在平氏那里绣的认不出是什么玩意的一团野味手帕扔给他去洗。
早年受了伤又吃了亏,贺兰叶月信一直不准,柳倾和这段时间勤奋耕耘,就期待着能有个孩子,不料前天贺兰叶两个月一次的月信应邀而来,打击的柳倾和两天都是垂头丧气的。
柳倾和把贺兰叶用了两天的帕子起来,脱了斗篷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穿着的罗裙,大刺刺盘腿坐在贺兰叶身侧,看着她小几上铺着的纸,问道:“写什么呢。”
贺兰叶放下进度不前的笔,叹了口气:“在想着给哥哥送些什么年礼过去。”
哥哥现在认真算下来是个土匪头子,山寨下面就是寨子里普通居民,劳作耕地织布打猎什么都行,这些生活用的基本都有,可要是给金银珠宝玩物摆件什么的,那里也用不上,多有不合适。
所以让贺兰叶陷入了僵局,摸不清到底要送些什么去才好。
柳倾和一听和贺兰寒有关,神一震,对这个大舅兄怀以最高的热忱,贺兰家现在唯一一个能左右平氏周氏决定的男人,是他必须要争取到认同的对象。
“大哥在西姜多年,肯定怀念故土家乡,”柳倾和拿出态度来,极其认真分析道,“而他怀念故土家乡最怀念的是什么,当然是人!”
见贺兰叶为之一振,抬起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他看,柳倾和受到鼓舞,继续说道:“之前在西姜,你与他已经相处了一个月,算是解了你们兄妹的相思之情,可是娘和妹妹大哥都没有见着,特别是桃儿,大哥走前桃儿才不过四五岁,这么多年不见了,小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他肯定想见想念。”
见贺兰叶面色有动容,柳倾和又下了一剂猛药:“而且幽鹿苑如今在管辖之内,西姜更是平定无战事,大哥那边有是无人敢招惹的地方一霸,娘过去了安全也绝对是有保障的。”
贺兰叶听着动心,低着头盘算了下,又抬头认真问柳倾和:“你说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大哥那边安全无虞,不怕与家人联系被发现了对么?”
“对。”柳倾和细细说道,“齐沼那边的罪证这两个月集的差不多了,楚阳候府安插下去的爪牙钉子都拔了,现在没有任何能威胁到大哥的地方了。”
贺兰叶闻言,立即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拍着胸脯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还在纠结怎么送年礼,如此来看,根本不需要,反正也没有危险了,直接让大哥回来过年就是!”
柳倾和一噎,定定看着眼前已经高兴地抛开笔开心得笑的小姑娘,忽然发现自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来响亮的砸了自己一下。
偏他还不能说什么,明明都怄得快吐血了,面上还挤出了笑来,虚弱地配合着贺兰叶的开心:“哈哈,对,正好。”
贺兰叶说干就干,立即去找了平氏商量此事,她还很聪明的点出这个是柳倾和提醒的,作为夹在娘亲和媳妇中间的人,她必须要时刻谨记拉进他们之间的关系。
平氏得了消息,心里头颇不是滋味,柳倾和算是解决了她心头最牵挂的事情,的确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思来想去,平氏率先举了白旗,时隔一个月,再次以煲汤的方式对受宠若惊的女婿嘘寒问暖了一番。
幽鹿苑也不远,等贺兰叶派人去请,到贺兰寒带着人匆匆赶回来,也不过二十天来天,赶在了腊月前。
早在贺兰寒的人马快到临阳城附近的时候,贺兰叶就打定主意要亲去出去迎接,早晨天不亮就起来准备。
如今在儿媳和女婿身份中来去转变的柳倾和知道自己现在该讨好谁,贺兰叶一动,半宿没睡觉的他也打了个哈欠爬起来。
贺兰叶畏寒,临阳的冬季阴冷潮湿,风吹得都是渗骨的那种,与漠北干燥的刮刀子冬季相差甚远,她适应不太来,早早就在屋里头砌了暖炉,通宵烧的屋里头暖烘烘的。
这会子她点了几根蜡烛,翻开了衣箱找寻致些的衣裳,马上就进了年里,又是自己的哥哥,贺兰叶打算把自己打扮的细致些,让阔别几个月的哥哥见她神好放心些。
只是她本就畏寒,穿衣服总要多套那么两层,可偏偏临阳以风雅飘逸为美,各个郎君穿的都看似单薄。亏得贺兰叶瘦,绞尽脑汁在里头多加两件,穿上外衫依旧不显臃肿。
床上柳倾和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被子盖不住的地方能清晰看见他赤裸的胸膛上几道绯红的痕迹,从前胸延伸到脖颈,最严重的要数他下巴尖上的一圈细密的牙印。
这是昨儿闹她闹得狠了,被毫不犹豫赏的一口。
柳倾和摩挲着下巴上的牙印,对那坐在棉垫上翻衣服的贺兰叶说道:“怎么,选不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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