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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第二帝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削嘤枪

    共和并没有让工人的生活吃饱,当法兰西共和国的自由、平等、博爱成为一句空话的时候。法兰西的工人开始隐约的有些暴乱了。他们没有退缩,他们相信自己会像几个月前一样将共和国改变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此时的共和派早已不是二月革命时的共和派,坐稳法兰西政权的他们本质上神一群依附于大资产阶级的“新贵族”,在工人运动的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改善工人的生活水平,而是认为现在需要的是秩序。

    “共和已死(不再革命)”成为温和共和派掌权者们的潜台词,针对工人阶级的行动在5月15日的公告中已经明确的说明“共和国已经建立于秩序之上,他只能靠秩序而生存。只有和秩序同在,才能从事劳动。维持秩序,改善劳动者命运的大难题必须得到关注和解决”。

    温和共和派的态度显然让整个工人阶级不满意,你们既然说没有方案,那我们就给你提一个方案。

    1848年5月15日,饱受饥寒的工人与手工业者联合在一起在在野心家的引导下组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游行人群大约有10万多人,众人聚集在杜伊勒里宫门前的广场等待着答案。

    此时制宪议会的大门依旧处于紧闭状态,游行人群的身旁已经到处都是军队的暗哨。只要制宪委




第二十一章 大抓捕
    “现在我们必须行动起来!让这群暴民们知道厉害,如果我们现在不去惩治他们或者纵容他们的话,那么政府的威严必将荡然无存,一个没有威严的政府怎么可能让巴黎市民安心。各位别忘了,我们的共和国中还潜藏着一大批君主派,他们在议会、各部门政府乃至各大省份中都把持着强大的势力。他们还在密谋着如何将我们苦心经营的共和国推翻!”

    杜伊勒里宫的某间办公室中,军事部长卡芬雅克像一位十足的战争狂人一样叫嚣着要将盘踞在杜伊勒里宫广场的工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不过,行政委员会终归的决定终归不会被卡芬雅克左右。

    温和派领袖拉马丁短暂的震怒后恢复平静,作为诗人的他并不像卡芬雅克这样的军阀头子(在拉马丁看来,抛去卡芬雅克的共和派身份后,卡芬雅克只剩下一个军阀头子的形象。如今的共和派在军队中的势力过于弱小,只有靠这个军阀派作风的卡芬雅克了)那样妄图将一切反对者统统送入地狱,拉马丁想到的是这场暴动下去,共和派还会当选吗他们真的可以战胜君主派还有潜藏的暗处的路易.波拿巴吗

    如今的巴黎虽然依旧处于乱象中,但是法兰西的总统选举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共和派费尽心机举行的这次选举不能拱手让给他人,胜利的果实一定要属于共和派。

    “我还是不同意这次镇压。各位别忘了,法兰西的选举快要开始了。如果我们现在率领军队将他们镇压,各位你们考虑到我们12月份的选举了吗到时候,谁又来支持我们如果我们失败了,谁又来保护这来自不易的共和。那些君主派,特别是那些正统派无时无刻不想将我们的共和事业践踏,他们想要法兰西继续飘扬波旁的大旗。”拉马丁慷慨激昂的演讲让本来心向卡芬雅克的行政委员会微微偏向了拉马丁。

    行政委员会作为一个由温和共和派组成的班底,本身为了防止极端政府的发生。拉马丁的话又提醒了他们,共和国的草台班子还没有搭建完毕,谁愿意又将屠杀工人的罪名安放在自己头上。虽然此举可以迎合资产阶级以及正在陷入慌乱的小资产阶级,但是这无疑是自绝于广大的选票群体。没有哪一个人愿意只干这么短的时间就离职,他们渴望继续把持政府,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上必须没有污点。

    否则到了选举的时候,他们站在台上吼的震天响。结果换来的却是下方选民们的一张张冷漠脸,政治家最忌讳的就是污点。

    官僚自保和不愿意舍弃管帽子的心理被拉马丁利用,他们的心理很快倒向了拉马丁那边。

    既然在将来层面上卡芬雅克不是拉马丁的对手,他决定将战场拉到现在:“同志们,不要再谈将来了。眼下那些暴民已经快要冲进来了。这次他们没有冲进杜伊勒里宫,难保他们下次不会。你们难道要等到这些暴民们冲进杜伊勒里宫的时候,当这些暴民将1793年的那个断头台拿出来的时候,等这些暴民们在一些野心家的带领下将我们送进断头台的时候,你们才可以醒悟吗”

    卡芬雅克的话语又让行政委员会动摇了,法国大革命,那场也才过去半个世纪。在场的所有人或多或少的从他们的父辈口中管中窥豹的了解到法兰西大革命的血腥。

    “路易国王死后,法兰西的政局就变成脱缰的野马........到处都是人杀人,今天你将我送去断头台,明天他将你送去断头台.........血,断头台



第二十二章 正统派聚会(1)
    布朗基仿佛没有听到宪兵队长轻佻的命令,他蹲下来扶起倒在血泊上的的工人。

    宪兵队的那一发子弹并没有立刻要了这位工人的老命,但是年轻工人的死亡已经是命中中定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工人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布朗基轻轻的抱着年轻工人的额头悔恨:“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布朗基先生。”青年工人大口喘气,他握住布朗基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说的那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世界真的存在吗我们也可以穿上漂亮的衣服、吃鸡翅的时代真的存在吗”(以前没有工业化养鸡,外加一些高档食材工人们没有条件去知道,所以当时很多工人认为鸡翅是富人吃的最好的食物,托克维尔回忆录里就有拿鸡翅代指富人的食物的说法)

    “存在!只要我们不放弃斗争,这些都会存在!到那时候,每一个法兰西人都能穿上漂亮的衣服、吃上富人才能吃到的食物。到那个时候,我们不会在为疾病而困扰,不会再未工作而困扰。到那个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会用拥有属于自己的工厂,每一个人不会再未别人而工作。到那个时候,人人平等,再也没有作威作福的官员。”布朗基轻声像年轻的工人讲述着自己理想的国度。

    听到布朗基的描述后,年轻的工人脸上满是憧憬的神色:“如果真.....有那样的世界,那该......有多好啊!布朗基先生,我会在.....天堂祝福你们。”

    年轻工人断断续续的说完了最后一句祝福后,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好了!路易.布朗基先生煽情的话说了这么久也该跟我们一起走了吧!”宪兵不合时宜的话成功引起了布朗基仇恨的目光。

    “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侩子手,人民赋予你们的权利就是让你们来干这个的”布朗基愤怒的指责着宪兵队的长官:“我们监狱见!”

    宪兵头子突然想起来眼前的反贼不同于以往他们原来抓的过那些人一样。他在接手这个任务的时候,宪兵队的长官还在再三嘱咐他,面对布朗基先生能活捉就活捉,不能的话直接放这位大爷走也行。

    “布朗基先生,这个不怪我们!”宪兵头子立刻低声下气的说道:“我们也只是执行者,真正的的决策者是最上面的那些人。您老人家不能拿我们来刀吧!”

    “枪毙人民也是上面赋予你的权利吗城区内随意开枪也是吗”布朗基大声呵斥道。

    为了防止布朗基死咬着自己不放,宪兵队只好向布朗基透露一点内幕消息:“布朗基先生,上层长官命令我们时刻准备准备决战,对待负隅顽抗的工人采用射杀的措施也是可以的。”

    布朗基瞬间明白了宪兵的意思,一股被背叛感觉涌入心田,紧随而来的就是愤怒:“行政委员会,到底把工人当做什么了!”

    .......

    “先生们,让我们庆祝起来!庆祝我们伟大的第二共和国又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巴黎的某个府邸内,行政委员会手忙脚乱的时刻,一场盛大的聚会正在召开。

    长长的餐桌上挤满了人,杯光酒影之间上仆人们来回穿梭的身影,一道道美味佳肴奉上餐桌。

    这些客人们,大多上出自名门的贵族,同样,他们是保王党的中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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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正统派聚会(2)
    法卢嘬了一口红酒,感慨道:“自1832年以来,我们这些正统派贵族被路易.菲利普这个弑君犯手下的宪兵队监视着,转眼间16年过去了。我经历过莫莱内阁时期的宽松,苏尔特内阁时期的戒严,经历过基佐时期的相对自由,也短暂经历过那个所谓的“革命之子”梯也尔时期,一眨眼便又进入了共和。”

    1832年4月,自贝利公爵夫人秘密离开流亡地进入法国后再普罗旺斯煽动正统派闹事之后,本来举步维艰的正统派就更加的难以为继。路易.菲利普的宪兵队仿佛是一个幽灵,他们出现在巴黎的每一个的角落监视着巴黎的人民,特别是正统派。在路易.菲利普的眼中,正统派可比波拿巴派危险的多。概因波拿巴派并没有多少根基,大多数的波拿巴派早已归顺当局亦或被当局清洗。远离政坛的波拿巴派已经青黄不接,只待波拿巴派老人逐渐死去后,波拿巴将会成为过眼的云烟。届时,再由路易.菲利普举起波拿巴那个不可一世的波拿巴宝剑。(1840年,时任首相的梯也尔为了提升自己的威望将波拿巴的“宝剑”佩戴在自己的身上,他将拿破仑的遗骸迎入荣军院。一时间,法兰西万人空巷。人们都在跑去瞻仰拿破仑的遗骸。波拿巴也是看到的这一幕才决定再次叛乱。)

    而正统派就是心腹大患了,因为奥尔良本身出身于正统派,经历过大革命时期的变革后,奥尔良派才从正统派的阴影下脱胎。可是在普通人亦或是乡下农民的眼中,自己这个奥尔良王朝压根还是波旁王朝,只不过坐在座位上的人变了。路易.菲利普知道奥尔良的根基十分薄弱,自己这个街垒国王在寻常正统派的眼中就是一位不可饶恕的弑君者,本着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的原则。路易.菲利普对待自己本是同根生的“同胞”们下起手来一点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暗杀、罢免、流放,法兰西传统的三板斧将本来已经经历过贵族大清洗的正统派打的七零八落。

    正统派并没有放弃,虽然他们被流放了,但是他们的能量依旧让他们把持着地方与军队。(军队中一部分是拥有正统派思想的人,但是他们的主体思想是先拥有一个国王/君主,然后才是正统派。例如: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麦克马洪就是正统派军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效忠法兰西第二帝国。)路易.菲利普敢将他们罢免,却不敢直接将他们送上断头台。

    苟活了9年的正统派贵族又在1843年成功的作了个大死,在1842年奥尔良公爵(路易.菲利普的儿子)死后一年,正统派贵族们包括一些众议员就火急火燎的联央一同前去伦敦(当时尚波尔伯爵已经从奥地利转到伦敦养病)参拜养病中的尚波尔伯爵,尚波尔伯爵非常的感动。当然刚经历过丧子之痛的路易.菲利普发现他们众议院的一些议员这么忠心耿耿当然也“非常感动”,议员们回国的当天就被巴黎当局告知停职。整个巴黎又进入了再次戒严状态,侥幸逃过一劫的法卢和少数的正统派议员不再闹腾。

    “我看这共和国长久不了!现在各省份的收成都不太好,外加上失业也是一直在继续。有许多外省的人没有路子,



第二十四章 正统派聚会(3)
    “你是说奥尔良派”宴会上的来宾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那些可怜的硕鼠在弑君者路易的襁褓下作威作福,如今已经没有路易.菲利普为他们遮风挡雨。他们还剩下什么了人多吗”

    “我的朋友,话不能这么说!”贝利耶用镀银的叉子叉起餐盘上小块法国鹅塞进嘴里后,用餐桌上的湿巾轻轻擦拭嘴角的残渣说:“他们虽然人数参差不齐,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的势力无疑是最强大的。因为在七月王朝的废墟中站起来把持着,他们的触手依旧把持着整个巴黎的相关部门。他们的力量也是我们的国王复辟的关键,你别忘了他们虽然叫奥尔良,但是归根结底也只是波旁的分支。如果我们能够联合在一起,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把控整个法兰西,复辟就更加有把握了。”

    贝利耶律师,准确的来说应该叫贝利耶议员,但是他更喜欢别人称呼他的第一职业律师而不是议员。作为与法卢一同从七月王朝杀过来的正统派余孽,贝利耶在巴黎的影响力仅次于法卢,更贴近于巴黎市民的他原本的地位在法卢之上,由于1843年的那场聚会触怒了路易.菲利普,贝利耶一派的正统派势力被路易.菲利普是削弱。他们俩作为正统派的中坚力量理论上来说是整个巴黎的正统派的掌控者。不过身为正统派的法卢伯爵不论是从出生还是成长中都碾压贝利耶律师。

    正统派贵族虽然都是在一个大旗下工作的,但是彼此也是在竞争的环境中成长。

    法卢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道:“贝利耶,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和那些卑鄙的奥尔良派合流我不同意!”

    法卢只是想与奥尔良派默契配合完成削弱共和的计划,但是贝利耶却想联合奥尔良派一同将尚波尔伯爵推上法兰西的王位。利益分配问题暂且不说,将尚波尔伯爵推上王位后到底是奥尔良指挥正统,还是正统派指挥奥尔良派这就不好说。

    其实究其本质来说奥尔良派与正统派从出生待遇都差不了多少,但是奥尔良派比正统派更加具有一定的政治投机性让许多传统贵族有些不爽,外加上他们的对正统派的“迫害”。

    宴会中有人激动的站起来高呼:“我不同意。当年那些该死的家伙像狗一样追着我们,现在他们的主子的王国死了。他们又想像当年搞投机一样将我们的国王陛下扶持上去,从而满足他们的利益!”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宴会大厅群情激昂,

    贝利耶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朋友们,你们想过没有光靠我们的力量能否将我们的国王推上法兰西王座。那些先......”

    贝利耶察觉自己有些过于奉承后立刻改口:“那个卑鄙的奥尔良偷偷的派人告诉我,他们愿意将我们的国王陛下奉为君主,推上王位。只要奥尔良与波旁能够重新合为一体,他们的希望如果尚波尔伯爵与他的夫人生下来的如果是男孩,那么择一个奥尔良家族的女子与之联姻。如果是女孩的话,那么他们希望弑君者的孙子能够成为尚博尔伯爵的继承人。如此以来,两个同属波旁的势力将会合二为一,我们的胜算更大了。”

    以贝利耶的角度来看,两家联合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谁说的算,谁说的不算还不是国王说的算,一时的忍让是一个政治家所必须具备的本事,显然宴会上的大多数贵族还没有意识



第二十五章 六月起义(1)
    1848年6月22日,伴随着第二共和国将所有社会主义领袖者乃至左派思想者逮捕入狱的消息传来,巴黎的局势再次进入紧绷的状态。

    “同志们,我们不能在等待了!这个政府不是我们的工人的政府,他是那些银行家、工厂主的政府。他们只是将我们当做推翻七月王朝的工具。七月王朝还存在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们只要推翻了七月王朝面包会有的、工作会有的,可是现在实现了吗”领头看着下方黑压压的工人,怒吼道:“没有!我们依旧处于失业中。我们的家庭依旧处于人气挨饿中。我们在巴黎街头忍饥挨饿,他们却坐在杜伊勒里宫、住在波旁宫。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骂我们是残暴的畜生!他们的手下在国家工厂中他们肆无忌惮的侮辱、打骂我们,为了工作我们可以忍受。我们只想活着,只想努力的让家人活着。现在他们要将国营工厂解散了,他们还向遣散我们去其他省份我们现在一无所有!他们既然不让我们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那么.....”

    领头人伸出一只手伸向天空大吼道:“巴黎所有失业的工人们(无产者)联合起来!我们或许会面临死亡,我们或许会面临失败。即使是死,我们也要让那些高居庙堂的人们知道,工人不是随意打骂的牲口!哪怕是死也要让我们的血液飞溅在他们的身上。”

    下方的工人但凡还有一线生机就不会听从这位蹩脚的工人(临时)领袖哑语的言说一个字,但是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吃到一顿饱饭了。

    不作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饥饿如同瘟疫般伴随着工人,他们已经濒临死亡的他们已经忘记了临时政府这台暴力机器的可怕,忘记了军队的强大。他们只想要简单的活着,哪怕活的稍微窝囊一点也行,但是临时政府已经将他们最后一点权利都剥夺了。

    既然活都成了问题,那么起码也要拉着临时政府的人一起死。

    巴黎的工人可不像是其他地方的工人只是一群散乱的乌合之众,他们(工人)具有灵活的军事知识,多次与七月王朝的巷战已经让这群工人拥有良好的巷战经验,外加上法国人好战的性格(法兰西内战内行特性+1),特别是巴黎有一半工人在部队服过役,他们是出色的工人的同时也是出色的军人,唯一遗憾的是他们没有一把称手的装备。巴黎国民自卫军的枪支完全是由自己亲自购买,而本来生活拮据的工人根本没有闲钱购买一堆破铜烂铁(枪需要定期用油脂进行保养,还需要定期更换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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