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花一梦
不管怎么样,她这个世界的任务,能顺利完成和黎永成的帮助离不开。此外,待在定远侯府的这些日子,她切实感受到这个人是真心同情和遗憾谢婉莹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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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如此,假如黎永成不高兴傅似锦和黎简在一起,她往后便不会考虑这件事。无论如何,她没必要闹得他们父子离心或关系不好,要也该往好的方向去发展。
话虽如此,但没有确认之前,黎永成的态度苏禧也并非完全不了解。假如他不希望他们有任何不该有的发展,那么,在此之前,想必便不会放任他们一起出门。
确认过黎永成的心思,苏禧抿唇一笑:“黎叔叔,少易哥哥明明也是好人啊。”
黎永成不甚同意,嫌弃道:“他哪有我年轻时候招小姑娘喜欢呢!”
从苏禧的闺房离开了之后,黎简落下了脸,让随从去正厅盯着点。等到迟一点,随从打探过消息回来,他晓得苏禧没答应,也晓得她和自己父亲又谈了些什么。
黎简暗暗松下一口气,心里堵着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消失不见了,却揣着其他的心事。他一时纠结于拿不准她的心思,一时庆幸于她和梅鸿知什么都没有……
万事顺意了十九年的黎简
终于遇到一件自己搞不定的事,也遇见一个……自己搞不定的人。
发现傅二夫人远不是自己以为那样温柔可亲,这对于傅似玉而言,无疑是非常大的一个冲击。这种冲击使她产生自我怀疑,也惧怕起这个明明是最亲近的人来。
苏禧让傅似玉发现傅二夫人的真面目,对傅二夫人来说,则等于被打蛇打七寸。和傅二爷的关系不像外人以为的融洽,一双儿女没有意外成为了她最大的慰藉。
她对傅似玉的好,不是假的,对这个女儿的感情更不是假的。正因如此,傅似玉对她感情动摇时,傅二夫人的心理支撑也慢慢崩塌,不能接受被女儿这样对待。
十数年辛苦维系建立的,和女儿傅似玉之间的温馨和睦关系被轻易打破,回到成国公府之后,傅二夫人开始闭门不出。没过去多久,她便生病了,且沉疴难起。
儿子出事、女儿疏离、丈夫厌弃,这些是苏禧让傅二夫人遭受到的报应。若是让她一死了之,对她反而痛快,这样的心理折磨才是真正难熬。
却说方家方芙与张鹤这一边,张鹤自被关柴房数日,已心生仇怨。打从柴房被放出来,方芙不再见他,他表面上小意讨好,乞求原谅,暗地里却打起别的算盘。
往日觉得左右方芙事事顺从,日子舒心便也就罢了。今时今日被这般对待,又听说方芙在方家二老面前扬言要同他和离,张鹤自觉到这一步,他不能坐以待毙。
方家上下统共就这么几个人,方家二老早已不堪用,方芸才八岁,而方芙说到底一介弱女子。若是……他们全都出了事,方家的一切不照样得落到他手上么?
张鹤念头一起,愈觉一不做二不休,背地里一番的筹谋。于是,在端午过去约莫半个月的这天夜里,夜半时分,方家前院后院俱静悄悄一片。
乌云蔽月,夜色之中,数名蒙面黑衣人手中提着大刀,翻墙进入方家院中。他们轻车熟路一般,分头行动,分明有备而来,直奔方家二老、方芙与方芸的房间。
未几时,黑暗里,惨叫声四起,鲜血横流。
整个方家上下都被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emmmmmm出事的不是方家人。
但是傅二爷、方芙一个都不会少。
梅鸿知:今天打的酱油也很不错!:(
第102章遥想楚云深(十五)
苏禧事先对张鹤的心思有所觉察,提前设下埋伏,是等着瓮中捉鳖。那些黑衣人潜入方家之时,便已被苏禧的人盯上了,而后在动手之前,先行被料理和制伏。
和黑衣人的交手造成的动静,让睡梦中的方家人惊醒过来。片刻后,方家宅院里里外外变得灯火通明,除去方芸被留在房间,方家二老和方芙都走到了院子里。
被制伏的黑衣人们都被押在了院子里面,方家二老何曾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面上惊疑不定,惶恐不已。方芙看着这一幕,同样犯晕,又后知后觉他们差点……
“这是……”方芙如今习惯担事,主动站了出来问,“怎么一回事?”
尚未得到回答,被把守住的院门又被人从里面打开,跟着两个人押着张鹤进来。
方芙看清楚张鹤的脸,反应过来事情是和他有关系,依然禁不住大吃一惊,随之而来的却是遍体生寒。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泛冷,她脑袋嗡嗡作响,牙关也打颤。
同样发现被押进来的人是张鹤的方家二老,远比方芙更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没有任何解释,猛然只叫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方家二老往前走过去两步,慌慌的问张鹤:“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叫人给抓起来了?”又去看那两个穿着官兵制服的青年,“官爷,您好歹给个说法呀!”
“你们问他。”青年官兵冷淡道。
方家二老目光重新落到张鹤身上,心里慢慢有了点猜测。
正当此时,方芙猝然冲上前,速度极快越过方家二老到了张鹤的面前。她情绪失控一般疯狂拿手挠张鹤的脸:“畜生!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她厉声对张鹤吼着、发泄着,然而很快落下眼泪,带着悔恨,带着不甘,也带着愤怒心痛。即使想躲闪,被钳制住手脚也没办法躲开,张鹤唯有承受她的怒意。
本以为计划安排得周密,定然万无一失,谁知被人横插一脚。张鹤不晓得是谁坏他的好事,却晓得这个人必然不会好惹。何况……如今事情败露,他已无余地。
既然说什么都无用,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想着若非方芙非提和离,他哪至于走这样的一步,张鹤的心中怨怪,便冷笑道:“我不是东西,难道说你就是了吗?”
“当年方蓉的事情,你敢说与你无关?!”张鹤见方芙动作顿住,越起劲,“如果不是你,方蓉怎么会死呢?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出此下策?不都是你的错!”
方家二老听到张鹤提起方蓉,且说方蓉的死同方芙有关,脸上俱满是震惊。方芙闻言,动作顿住了,身体也变得僵硬,脸上的泪刹那却落得更凶。
“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家二老诧异中,追问起张鹤。
张鹤一张脸被微弱的烛火照得狰狞:“是你们的二女儿害死了你们的大女儿。”
一直埋在心底的秘密被揭穿,方芙连连后退两步,而后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她自己清楚,这么些年,一旦想起方蓉,必然做噩梦,后来索性逼自己不去想。
可是到底没有办法忘记,她做了这样的一件错事,终究是要遭报应的。
有一天,终究……还是要遭报应的……
方芙已顾不上时间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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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方家二老愣住原地,没有过去扶起她。
张鹤连同他找的那些杀手一起被扭送到了衙门去。
方芙跪在方家二老面前,忏悔自己过去犯下的错,却并不敢乞求原谅。
关于方蓉那桩命案,因过得太久,且方家二老未主动报案,衙门没有重新查案。但张鹤这次欲对方家上下下杀手一事,待查明后,他便被判秋后处决。
张鹤的老母亲,听闻这个消息,几度晕死了过去。任是哭天抢地,求到府衙又求到方家,也没办法改变得了什么。张鹤被关押在大牢里面,不肯见她。
从张鹤被送去衙门,至他被定罪,方家二老都没有对方芙说过什么话。直到判决出来了,张鹤自己也认罪画押了,憔悴不堪的两位老人才将方芙喊到他们跟前。
方家二老坐在上首处,除去一个老嬷嬷外,没有其他外人。方芙走进正厅,看到他们后,上前去跪着,低头听训。方老爷子看着这个女儿,又是心疼又是怨恨。
两相静默半晌,在方老爷子一个示意之后,老嬷嬷将一个包袱放到方芙的面前。方老爷子出声与她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方家的人。”
“方家绝没有这种伙同外人谋害亲姐妹性命的人,你走吧。”方老爷子缓缓说,“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这里面有几身你的衣服,还有二十两银子,给你的。”
光听着丈夫的话,看着女儿心碎的模样,方老夫人便止不住低声啜泣起来。纵然心痛,也晓得必须这么办……否则枉死了的方蓉要怎么办?那也是她的女儿啊!
方芙接受这一切,没有任何的辩驳。她垂眼望向被放到她眼前的那个包袱,又慢慢抬眼看向自己的爹娘,最终泪眼朦胧中,缓缓冲他们分别磕了三个响头。
待直起身子,她拿起了地上的东西,不置一词地站起身,走出正厅,也走出方家的大门,没有回头的余地。在最开始之时,她便已无颜面对任何人。
苏禧从始至终没有露面,也不让人在方家面前透露出自己。是以,一直到最后,他们都不清楚到底是谁帮他们挡下的劫难。方家二老唯有当女儿方蓉在天保佑。
及至张鹤被斩首,方芙选择出家,方家这边的事情,也算是了了。苏禧便又去看一眼傅家的情况,傅似玉放不下心结,傅二夫人一蹶不振,傅怀荣在床上养伤。
单单一个傅二爷,对日渐病重的傅二夫人不闻不问,对女儿、儿子皆不关心,也不在意。既没有一个丈夫的样子,也没有一个父亲的样子,却执着的要见苏禧。
苏禧起初是不答应见他的,直到感觉时机成熟,才终于乐意见他一面。傅二爷把见面的地方定在一间茶楼,苏禧带着丫鬟去的,进了雅间也没有让丫鬟退下。
傅二爷本介意有外人在场,但是看苏禧坚持不肯遣退丫鬟,那两名丫鬟都将他视若无物,更不听从他吩咐,不得不作罢。他殷勤替苏禧倒茶,往她面前送点心。
“这儿的芸豆糕味道很好,似锦尝一尝。”傅二爷笑呵呵说。
苏禧神色淡淡道:“您若是有话便直说。”
傅二爷认定傅似锦这般对他是不了解当年的事,故而对她态度恶劣,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他仍惦记端午时,在黎家的游舫上面,她和黎简之间的种种亲密模样。
想要和她套近乎,傅二爷选择从此处下手,说:“似锦今年十六岁,是大姑娘,可以考虑人家了。你是不是喜欢黎家那个小子?爹派人去和黎家说亲好不好?”
苏禧笑又不笑的:“我哪儿有爹?”
傅二爷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不是在这呢?好孩子,我就是你爹啊。”
“这婚姻大事么,毕竟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总是会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顺,不了叫人说闲话。”傅二爷说,“不过你放心,有爹在呢,没事的。”
苏禧轻抬抬下巴:“我想嫁,人家便会乐意娶么?”
傅二爷说:“傅家二小姐,凭什么不肯娶?!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傅家的人。”
“谁认这个傅家二小姐了?”苏禧哂笑,“成国公府,高攀不起。”
傅二爷叹一口气:“当年……是爹不对……”
“那时候,你娘陪着我在外面受苦受累,我心里过意不去,也舍不得她吃这样的苦头,何况那样总归不是个办法。你娘对我误会太深,以为我抛弃了你们……”
“不是这么回事,”傅二爷深情流露般,“那个时候,我想着,我先回来邺城,说服父母,好将你娘正取迎过门,你出世以后,便也是正儿八经的傅家小姐。”
“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发生了太多事,加上你娘的误会,我想将你们接到邺城来的,你娘却不肯走。是真的没有办法,才会送你们去了扬州,也先避一避。”
傅二爷情真意切说着:“这些年,爹一直牵挂着你,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娘。可惜她……走得太早,否则今时今日,我们一家三口该团聚了的。”便又是叹气。
苏禧看着傅二爷脸上表情几经变化,又是不忍心,又是不舍得,又是深情款款,又是无可奈何。假使不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且不谙世事的,许真要被骗了。
真的在乎,怎么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去看过傅似锦?他在邺城这些年,可看不到有人束缚他,日子不知多逍遥自在。耍点嘴皮子功夫比做事,总是容易得多。
苏禧脸上浮现一丝嘲讽的笑。
看着傅二爷端起茶盏,喝两口茶,她复勾了勾嘴角。
“你说的话我不信。我的话,你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略微停顿几息,苏禧重又开口道,“你手里的那一杯茶,是被我偷偷下了毒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结束这个故事。
第103章遥想楚云深(十六)
傅二爷听到苏禧的话,一刹脸色煞白。
他脸上的笑都僵住了,讪讪说:“似锦,不要开这种玩笑。”
苏禧满脸无辜,问他:“你难道不好奇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毒吗?”
傅二爷见她这个样子,才信了她不是在胡说,又脸色铁青。
“我可是你的亲爹!你怎能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傅二爷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指着苏禧说,“把解药交出来,我便不同你追究!往后也不再见你!”
“若是愿意给你解药,我又何必下毒呢?”苏禧笑容淡淡,“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娘,不如下去陪一陪她?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在下面,大概也想见你的。”
傅二爷眼珠子瞪着她,咬牙切齿了起来:“傅似锦!我是你爹!你竟敢弑父?!你这个不孝女!”他狰狞得一张脸,逼近了苏禧,扬手便要朝她的脸上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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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
片刻之前,那个情真意切、苦口婆心、和颜悦色的傅二爷,仿佛其实是别的人。苏禧避开了他的动作,傅二爷连她哪怕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隔着一点距离,苏禧脸上笑容讽刺,望住傅二爷:“从进来到现在,我什么时候碰过你的茶水,什么时候接近过你。我一举一动都在你面前,如何与你下毒?”
傅二爷又愣住,自己想想,的确是这么样一回事。她做什么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哪会有那么容易做小动作?所以……这是戏耍他?想到这里,他脸上一阵窘迫。
“不过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我娘当年识人不清被你骗了,这没办法。她后来是清醒了过来,对你一点都不惦记。”苏禧又笑,“当真确定我没有下毒么?”
傅二爷被她弄得懵了,一时间已辨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被一个小辈当着丫鬟的面说这种话,他心里难堪,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的,说不出的。
欣赏过一回傅二爷表演的川剧绝活变脸之后,苏禧懒得多理,领着丫鬟走出雅间,离开酒楼。回到定远侯府之后,她直接去了见黎永成,和他谈一点事情。
傅二爷从酒楼离开后,慌慌找人请来了一众大夫,直到大夫们众口一词说他身体无恙,他才敢肯定自己真的没事。再想到苏禧的行径,心里头不憋着团火气。
他独自在书房中,此时再看谢婉莹的画像,便要想到今天才见过的人,复想到自己被戏耍得彻底,因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傅二爷实在气恼,一把扯下了画像。
夜深之时,傅二爷恍惚醒来,望见被他扔在地上的画像好好挂在墙上。他看着那画像愣住,待下一刻,便见画上之人竟走了出来,端的是娉婷袅娜、霞明玉映。
那是当年他遇到谢婉莹的时候,她最好的模样,温柔小意,楚楚可人。傅二爷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轻唤了他一声,又俯下身,动情吻住了他的唇。
傅二爷感受她柔软馨香的身体,由不得闭上眼,唇边泛笑。他们没有多说什么,便以行动代替一切。她仍如当年一般,在他的臂弯里辗转,手臂牢牢将他抱住。
有如身在梦境,却又觉得真实,傅二爷自己慢慢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只是心底畅快,情愿同她一起溺死这锦帐之下,是梦或不是梦,都变得不重要。
翌日,仆人见傅二爷迟迟不起,担心有事,便不得已破门而入。进入书房,见他面容安详躺在榻上,怀中紧紧抱着个软枕,一动也不动的,吓得以为出了大事。
有他亲近的随从走上前去喊他,不得回应。那随从又推他一把,傅二爷猛然间睁开眼,将人吓了一大跳。他抱着一个软枕,赤脚跳到地上,披头散发跑了出去。
听到傅二爷高声的嚷着“婉莹婉莹”仆人们面面相觑,有人连忙出去了追他,有人则连忙去同傅老爷子、傅老夫人及傅二夫人、傅似玉他们禀报情况。
尽管成国公府努力把消息捂住,但傅家二爷疯了的消息依然传了出来。有时候,他自己会偷跑出了府里。傅家嫌太过丢人,索性将他关了起来,着人日夜看守。
消息同样传到定远侯府,黎永成未置一词,黎简却想到苏禧约莫晓得了这消息。他不确定她会怎么看待,想看看她的情况,便倚靠这个借口,寻到她的院子里。
过来以后,发现下人们正在拾东西,黎简愣住。他飞快在人群中捕捉到苏禧的身影,而后迅速到了她的面前,追着她问:“这是在做什么?”
苏禧扭头看他一眼,微微而笑:“少易哥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黎简一怔,傻眼了:“你要走?”
她在别的地方不是没有亲友么?不回傅家也不留在黎家,她要离开,能去哪儿?何况这样的事,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听说?黎简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和黎叔叔早就说好了。”苏禧说。
黎简晕晕乎乎,想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当天晚上,一顿为苏禧践行而备下的酒席,黎永成和苏禧心情都不错,唯有黎简食不知味。黎永成交待苏禧注意安全,小心叮嘱,黎简却是一言不发。
“谢谢黎叔叔对我的照顾,也谢谢少易哥哥对我的照顾。”苏禧举杯,对黎永成和黎简说,“我便在这里,敬黎叔叔和少易哥哥一杯!”
黎永成举了酒杯,黎简不情不愿,却不得不也举起酒杯,和他们碰杯。他看着苏禧把酒一饮而尽,说不出的痛快,自己喝下的酒,反倒透着一股苦涩。
苏禧第二天早早就得出发,因此酒席散得也早,好让她早些回院子去休息。黎简在她房间外趴了半天窗户,临到最后,仍没有翻窗进去。这一夜,他几乎没睡。
快要天亮的时候,熬了一宿的黎简扛不住阖眼想眯一会。等到他再睁开眼外面想已经是天光大亮。他匆匆洗漱拾过,苏禧却已经离开,他终是没能亲自送她。
苏禧离开的当天,黎简魂不守舍,一时想着她对他也不留恋,说走就走,一时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挽留她。说不定他好好的说,她当真不走了呢?
煎熬过度过了苏禧不在定远侯府的第一天,及至第二日,天才刚蒙蒙亮,黎简便让仆人准备马匹。知道她是先去扬州,坐不住的他快马加鞭,自己追到扬州去。
苏禧在扬州待了一天,将事情办妥当。
到第二天,她才从客栈出来,便被风尘仆仆的黎简堵在门口。
她配合的一脸惊奇看着黎简:“少易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黎简终于见到她,稍稍松下了一口气。
客栈一时间满客,苏禧把自己住的房间借给了黎简梳洗沐浴,好让他换一身干净衣服也把自己拾好。后来,他们对坐小几旁,她发现黎简重又神抖擞起来。
“少易哥哥,到底是什么事?”苏禧问他。
黎简目光落在她脸上,表情肃然,说:“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苏禧错愕问:“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黎简道:“傅似锦,我喜欢你。你才走了一天,我就受不了,只想出来找你。”
“我想把你带回去,想把你娶回府,也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黎简望住苏禧的脸,郑重说,“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现在和我一起回黎家?”
顿一顿,黎简补充:“如果你说不愿意,我这走了,绝对不会逼你。”
苏禧像愣了,又忍着笑意:“我当然不愿意的啊!”
“黎叔叔没告诉你吗?”苏禧笑道,“我不过来扬州办事,过两天就回去了。”
分辨出她没说假话,黎简:“……”
到得这会儿,黎简才真正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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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伙同这个人一起来诓骗他。只有他傻子一样信了,不疑有他,还傻子一样做出这种事、说出这种话。
意识到被骗,瞬间恼羞成怒的黎简,心里默默委屈了一下,起身就走。苏禧从后面抱住了他,欣欣然道:“不管怎么样,听到少易哥哥说喜欢我,我很高兴。”
“等办完事,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苏禧在背后问黎简。
黎简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来,俯身吻住她的唇。
这次过来扬州,苏禧主要是来处理谢婉莹的事情。她的灵位还在扬州,而她以后都会待在邺城,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把她的灵位放在扬州不管。
她和黎永成自然一切坦白,同时询问对方的意见,能不能配合她试探一下黎简的心思。没想到,黎永成乐呵呵就答应了这件坑儿子的事,并且配合得分外到位。
不怪黎简被骗得这么彻底。
办妥谢婉莹的事后,她和黎简一起回到邺城,定远侯府便开始准备他们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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