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卧云浪子
包厚道忍着疼支支吾吾的说:“官爷,几位官老爷哎,我们都是好人那!”
华千雨低声说:“啥鸡毛狗屁‘天地会’的,跟我们不沾甚的毬毛关系,官老爷,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
一个官差一脸不齿的哼说:“深更半夜在这深山老林聚集,你说你不是‘天地会’的,谁他娘的信?”
又一个官差拿钢刀拍着松二狗的肩膀,哼着说:“管他干甚娘球,带回去请功!”
又一官差笑着说:“歹歹你妹,老子管你在山干么,大半夜的在山头放火,老子辛苦奔波五十里,不换几两银子花有点对不住辛苦!”
众官差放声大笑。
原来,孙胜安把龙柏树点燃之际。
五十里外长治潞安府巡城的守将,遥遥望见丹地尧庙山火光冲天,忙派数十个官差好手前来一探究竟。这数十个官差刚摸到龙眼寺,远远的盯着,不知道寺内什么情况,又怕龙眼寺里藏有大批“天地会“反贼,只得暗中远远观察,潜伏在山下。一直等到龙眼寺走出四个人,又见这龙眼寺瞬间摧枯拉朽似的轰然倒塌,这些官差均想:“这四个鳖犊孙子来这龙眼寺干么,还把寺庙给毁了,管他呢,拿了再说!”正欲起身把他们拿下,又见那四个人拼命的打树拔草。这群官差楞神的功夫,只见猛的又窜出只“狼”扑到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这些官差身手再好、再利害,决不是恶狠猛虎的对手。
直到那“狼”奔向山深处。
包厚道从地上坐起来鬼哭狼嚎似的叫疼。
这群官兵一瞧行了。
这才点起火把向四人冲来。
不管这四人是不是“天地会”的,就凭他们四个深更半夜在这山上放火烧寺,决不是什么好鸟善茬!
不作计较,拿下再说。
这些官差拿下这四人后商榷计议,如果这四个人真是那“天地会”的反贼,也不冤枉他们数十人一夜奔袭五十里来在这里。如果他们四个人不是“天地会”的反贼,押回去顶多打一顿放了,没甚油水。各州各府已收到朝廷发下的文书,“天地会”中的反贼不需开堂审计可就地执法,每颗脑袋值一千两银子,小头目值五千两银子,抓着大鱼便是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些官差拿刀架着四人,商议直接砍了算毬,省的回去搞不好鸡飞蛋打。眼睁睁瞧着四千两白花花的银子飞走,还不得活活气死三两个,直接把脑袋提回去领赏多好,即能落着好处,还能受到嘉奖!
合议同拍。
那大嗓门的官差便对包厚道挥起了钢刀。
包厚道早已失望的干干脆脆,闭上眼心说:“娘的,老子费了这么大的辛苦劲总算找到了‘点金指’,没成想没命花!”
杜天舟、松二狗、华千雨三人也闭上了眼。
此况之下。
地仙鼠是绝不可能再跑出来救他们。
钢刀抡起的一刹那,只听远远飘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哼,我们‘天地会’中人个个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有道士、有和尚、有乞丐、有孤儿英豪、有富贾豪士、有一腔光复大明天下的热血民众。就是没有鞑子、没有喇嘛!”大嗓门官差收了刀势,冷眼看去。只见倒塌的龙眼寺背后转过一个青衫汉子,此时天色已近鱼肚白。那汉子没有帮众撑势,却丝毫掩盖不住那种独领群雄的风范,迈着矫健的步子向他们走过来,一个官差哈哈大笑说:“兄弟们,这是个发财夜,又有银子送上门来了,看来,这笔外财想不发都不成了,哈哈!”
那青衫汉子边走说:“我这颗脑袋割下来,如果能拯救天下间鞑子治下水火中倒悬的百姓自然值,哼,交给你们这些鹰犬,决不可能!”
他一话一词都有种庄严的气势。
形如涛涛江水拍岸而来。
包厚道、杜天舟、松二狗、华千雨已是四个待死之人。
虽不知这青衫汉子究竟是谁。
但听这番气势。
早已大大的折服了。
这四人均想:“他能够说出这番话,必定是‘天地会’的好汉了!”
杜天舟在四人当中算是比较精明,看着那个青衫汉子,立时想起孙胜安的话。先前第一拨人是个青衣汉子,应该是这个人了,江老财与赵真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并没有穿青衫,他们的行动绝不可能让孙胜安这个白痴撞上。杜天舟端是精明之人,深知这个时候是万不能弄出声音来的,不敢向来人求援,闪时救命的话一出口,钢刀立时在他们脖子上一剌,登时就会去见祖姥姥!
早有五六个官差挥着钢刀冲了上去。
只见那青衫汉子身姿矫健、步伐极快,迎着四人双掌开阖向官差打去。
包厚道怪事算是见得多了。
不过,都是些非正常人类,不能依着正常思维来想。
青衫汉子使的却是地地道道、极其精湛的功夫。
一掌一势都有排山倒海之势。
三五个回合下来。
冲上去的五六个官差早已倒在地上,毙的死死。押着包厚道等人的四个官差一瞧处势不利。嗓门大的官差早已骂骂咧咧挥起钢刀冲上前去,也顾不上包厚道等人了,齐齐向青衫汉子扑过去。这时天已破晓,那青衫汉子的容貌看的更清了,将近三十岁的年龄,国字脸,相貌堂堂,这一身功夫没二十年也有十八年的苦练。只得三五八七下这些经过沙场浴血洗礼的官差已经只剩一个人了,那官差见大势已去,顿时蒙生逃念,那里还来得及,一柄钢刀早已是透胸而出。
杜天舟忙拉着包厚道等人叩谢救命大恩。
那青衫汉子轻描淡写的说:“你们干这刨坟毁庙的计当,非是英雄好汉所为,我念同为大明子民的份上才出手相救!”
包厚道说:“英雄,多谢相救,我们日后跟着你干‘天地会’了!”
那青衫汉子一脸不齿的说:“我‘天地会’虽然人少势单,却也不是麻雀鹌鹑一股脑全收!我并不是在救你们,而是在杀这该的鞑子,杀一个,少一个!”
这四人猜出来了。
盗龙眼寺的懒神仙墓被青衫人看到了。
想入光明磊落的“天地会”资格是绝计没有了。
问起恩人姓名。
那青衫汉子说:“在下姓陈,草字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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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 018章 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
却说海大富领了顺治爷密旨。
趁夜翻出宫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海大富连脸都顾不上洗,除吃饭睡觉拉屎放屁之外都在查摄政王有何不轨之事,始终没找出丁点丢丢、厘厘毫毫头绪。摄政王多尔衮好像一生极为自重,除了功劳,剩下的还他娘的是功劳。千寻万寻找不到一点对摄政王不利的信,海大富好不心灰,好不容易盼到了为主子效命立功的机会,有心无力。海大富把在宫里出人头地的机会全赌在了这次机会,查不到摄政王的短,如何向顺治爷交差?
这一日。
海大富心烦意乱的坐在通和茶坊。
一壶高沫。
海大富瞧着杯中碧绿如莹的茶叶,自在心下长吁短叹。
忽听偏角有人小声嘀咕。
似乎在嗡嘤嘤的悄谈摄政王多尔衮的事。
像海大富、陈近南这种练家好手皆是宫明如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何为宫?
眼鼻口耳是为四宫。
声音再小也全收到了海大富的耳朵里。
只见一人脑袋上像扣了个剥壳鸡似的高高隆起,配上一缀鼠尾辫,那个难看劲实在是说不出,无以言表。还他娘的胖的像个东瓜似的,不知道人生父母是怎么生出来的,糟心透了。正压着嗓子与一个长着三角形倒瓜子脸的瘦子谈话,两人身材极低,一胖一瘦。只听那倒瓜子脸轻轻叹了口气说:“瑞林兄,咱哥俩同命相怜,这丑相是爹娘父母给的,没办法,想不到你我一身本事,日后却要落个沿街吃百家饭了,唉!”他大大饮了一口茶,似有感悟的说:“你我兄弟二人齐齐被撵出摄政王府,唉,这是命啊!”又听剥壳鸡蛋头的人说:“如是摄政王在世,他们绝计不敢如此对待咱们兄弟二人,可惜,可惜!”只听他又峰回路转的说:“摄政王的死绝非偶然,祥来兄,你是知道的,他原本有八十三年寿命,都是那件东西给害的!祥来兄,我曾力劝摄政王不要碰那件东西,他自认为天命使然,偏偏要动,最终因为那件东西猝死猎场!”
“瑞林兄,听你的意思你见过那件东西?”倒瓜子脸低声紧问。
“见过,唉,祥来兄,因为它咱们饭碗也丢了!”
“听说,是张献忠死前留下的。”
“正是!”
“唉!”
天下间谁人不好奇。
这要看啥事碰在啥节骨眼上。
如果这二人说的是索尼索府之事,海大富绝不会放在心上。
关于摄政王府的事,海大富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耳朵竖的直捋捋,细听摄政王究竟得了件什么东西。
又听那剥壳鸡蛋头的人说:“祥来兄有所不知,你我同在摄政王府听差,一向遵守下人不可妄自打听的规矩。你我兄弟二人如今齐齐落魄,想必你还不大清楚那件的东西的始末由来,今日饮过此茶,就要天南地北各落一方了,索性我与你细细的讲一讲那件东西!”那倒瓜子脸恭恭敬敬的说:“请瑞林兄赐教!”海大富听到紧要关头,耳朵竖的更直了,这是没人观察,这个当儿如果有人细看他耳朵会比平常高出一寸。只见那剥壳鸡蛋头拉着倒瓜子脸的袖子,瞥眼环顾后,两人把头深深埋下,低声说:“当年张献忠兵败,凤凰山饮箭身亡,八旗勇将瓜尔泰在张献忠随身物件里找出一件东西,献给了摄政王!”
“我也如是听说,却不知是什么。”倒瓜子脸憋着气等答案。
“是个人形祭红陶俑!”
“瓷器?”倒瓜子脸似乎有些失望。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件东西!”
“有何历害之处?”
不单是倒瓜子脸,就连海大富听了也好生失望。瞧那二人糟心的不能再糟心的模样,就猜他们嘴里吐不出什么好料来,净是些狗屎鸡屁的闲篇。海大富心说:“一件祭红瓷器而已,能把摄政王怎么着?你们两人长成这个德性,还不长一双好嘴,不被赶出王府里才怪哩,哪个侯门深宅能要你们这种面相、嘴相有失体统的人!”海大富暗暗不齿,想他们二人活该流落街头。又听那剥壳鸡蛋头的人说:“祥来兄,实不相瞒,那东西并不是瓷火釉香烧出来的,据说是个烧窑的寡妇生的!”海大富听到这里,虽然感觉有点扯,却也感觉有点意思了。不过,像他这类习武之人大多不相信鬼神之说,几十年苦练达到空掌取人性命的事尚可理解,却万万不明白那件祭红陶俑与摄政王的死有什么干系。
“人,人怎么会生瓷器?”倒瓜子脸有点不大相信。
“起初我也不信,只到我在摄政王的书房见到时,深信不疑。据打更的林老三说,摄政王夜里常人在书房里与人说话,而那书房根本没人!”
“看来那东西确实不寻常!”
“后来摄政王请我到书房谈话,我便力劝他把那东西扔了!”
“摄政王怎么说?”
“自然是说那是宝贝扔不得,我哪敢多嘴!”
“有啥特别?”
正说之间,突然走进来两个虎背熊腰的人,那模样,那装束,一看就是满人武将。那两人进来后环视了一圈,坐在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不远处的桌子旁坐下,即不要茶水,也不对茶博士吆五喝六,不时向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看去。自打满入进关,这些八旗兵丁、旗人子弟在北平城那叫一个横,不管走在哪都是天下地下唯我大爷的德性。不过满人不能一杆子全打死,一半个低调的还是有的。起初海大富并未放在心上,只见那两个满人走进来后,倒瓜子脸与剥壳鸡蛋头再也不说话了,神情变的紧张起来,两人神情紧肃的把茶喝完,相对一望,大声说:“后会有期!”
剥壳鸡蛋头喉咙发声,哑哑的补了一句:“西直门外七破坟!”
匆匆离开了。
只见两人起身离开后。
那两个满人也不喝茶,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身后。
海大富在那两个满人离开时,发现他们二人怀里鼓鼓囊囊,像是藏有兵器。
莫不是要加害于倒瓜子脸与剥壳鸡蛋头。
这二人身上有秘密!
海大富放下茶钱,远远的跟着,只见倒瓜子脸与剥壳鸡蛋头分开后,一个向了东直门,一个向了西直门,那两个满人分路跟了上去。海大富寻思剥壳鸡蛋肚子里有货,一路跟出了西直门。只见剥壳鸡蛋头越走越急,不时的回头张望,海大富心下更是断定这两个满人要加害这两个丑人,心说:“这些人怎么像神龙教洪安通似的,赶尽杀绝,他们二人虽然丑,已经流落街头了,放他们一条生路便是了,干么要行这下作之事?”只见剥壳鸡蛋头出了西直门,一路东绕西拐,最终来在了一个荒地坟头,一瞧四下无人,撒腿便跑。
尾随而来的满人登时凶相毕露,苍朗朗从怀里掏出一对宽刃板斧便迎头撵了上去。
海大富即然心猜剥壳鸡蛋头身上有秘密。
自然不会让他把秘密带进棺材,藏身皇宫大内这身本事也该派上了用场。
剥壳鸡蛋头边跑边叫:“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只听后面“啊”的一声。
脚步声没了。
剥壳鸡蛋头下意识的回头看。
只见那个凶神恶煞的满人早已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不用说喘气了,连放屁都没。只见又冒出来个素不相识的人站在那满人尸体旁,剥壳鸡蛋头连连大叫:“你干么?你要干么?”尽管海大富是成后年才净的身,日子久了,声音已开始往不男不女发展了,早变的尖声细语,他操着半男不女的调子说:“怎么,我救了你的命,连声谢都不说吗?你日后即将步入江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剥壳鸡蛋头听无恶意,这才伏身下来跪谢海大富的救命之恩。
海大富那有心思听这费话。
上前一把扯起他。
“你在茶馆说的事,再明明白白的说一回,你这个人只当我没见过!”
“啊,不,你究竟是什么人?”
“救你的人!”
正说之间,又见那倒瓜子脸连滚带爬往这跑,身后跟着个急追的满人,手里同样操着一双宽刃斧头,边追边笑:“白详来,乖乖纳命来,自从你走出摄政王府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哈哈!”倒瓜子脸身形极瘦,早已是气喘不止,眼见便要追上一命乌呼了。剥壳鸡蛋头抓着海大富的衣角央求着说:“英雄,救救他,快救救他,有什么事,有什么话好说好商量,快,快,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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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 019章 西直门外七破坟(收藏★推荐)
海大富那一身本事。
杀个把十个满人武官就跟玩儿似的。
虽然海大富瞧这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二人一身恶心糟践倒胃的相,不管他再怎么瞧这二人不顺眼、不顺心,决不敢让这偶然听来的线索给断喽。他二人所谈之事听似无关紧要,又似乎非常重要,海大富已经花时间七拐八绕的跟到了这,再让倒瓜子脸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把性命丢掉,于理不然。剥壳鸡蛋头的哀求一停,海大富当即拾起两块碎石朝那武将夹着劲风打去。这一投之间带着数十年崆峒派内功修为,天下间的人只要一个癔症,躲闪不开,非死即伤。只听铛铛两声,飞石双双打在宽刃斧头上,那满人武将双手执宽刃斧架在罩门上,远远的大叫:“海公公,自已人,自已人,您不认识我了?”
身份暴露!
海大富何敢再留那武将的性命。
杀心更盛!
噌噌噌几个大步便迎了上去。
那满人武将临了都没搞清怎么回事,一脸不解的问:“海公公,你,你……”
话未说完,海大富空手夺过宽刃斧头当头劈下。
那满人武将连哼哼都没,便倒了下去。
海大富一把提起吓得瑟瑟发抖的倒瓜子脸,回身再看,只见那剥壳鸡蛋头凭空消失了。这个地方只有一丘荒坟,连树都没几棵,一眼就能望到头,更没有什么地方可藏人。海大富当即一楞,遂又心猜:“这两个邋遢货即然约好了来西直门外七破坟,那剥壳鸡蛋头的矮东瓜自然不会一个人跑了!”海大富单手提着倒瓜子脸,感觉轻的像棉花似的,这么说吧,追杀倒瓜子脸的武官拉出的粑粑都比这倒瓜子脸大活人重。
来在坟头。
这座坟头上大大小小七个洞。
说不上来是经年累月造就的,还是动物、人为的。
挨个瞧个遍。
都没找到剥壳鸡蛋头。
反正也不费力,海大富单手将倒瓜子脸高高举起,高声质问:“说,那矮东瓜躲哪去了?说,敢骗老子,老子直接把你活埋了!”他当了太监声音本就变的尖锐,这一着急,更显得海大富声音苍凉。倒瓜子脸在海大富杀那武官时已经听到“海公公”的字眼,太监的身份不言而喻。倒瓜子脸与剥壳鸡蛋头从茶馆走出,一直向了东直门,一路小跑想把那满人武将甩掉,着急来这七破坟与剥壳鸡蛋头把话说完。那料,摄政王府派出了两个飞毛腿武将来杀他们,这一绕一兜好几十里路就出去了,楞是没甩脱那满人武官。危急关头被这太监救了,瞧这太监急头上脑的,心下早断定他有求于自已。
“海公公,有话好说,先把我放下来了!”倒瓜子脸慢条思理的说。
“哼,想跑没门!”
“唉,海公公,那位官带我都没能摆脱了,海公公,就您这身手,我那跑的了啊!”
“谅你也不敢!”
海大富将倒瓜子脸缓缓置地,站在坟头大叫:“听着,兀那忘恩负义的矮冬瓜,再不给老子出来,老子可要把这座坟给掀了!”突然,倒瓜子脸阴声一笑,一头扎进了坟头南瓜大小的洞里。海大富的眼光是何等的锐利,早瞥眼瞧见了,脚下的土带着一阵旋飞向倒瓜子脸豁过去。倒瓜子脸像泥鳅似的,海大富借土打人的功法显然没奏效,倒瓜子脸已经在土里没了影子。只见到一个空不见底的洞,却不见倒瓜子,海大富追悔莫及,盯着那七个洞口发楞,暗自思量:“想不到摄政王府竟然藏有这等奇人,莫非这二人精通缩骨入土之法?”
自宋以来。
梵衍那国“缩骨功”流入中土。
习练这种法门之人不在少数,练习之后可缩骨钻入极其狭小的空间。
这下好了。
这二人都他娘的钻土里了。
海大富心下直骂自已个没心眼儿,又似有恍悟的寻思:“这二人总不可能一直躲在这坟里吧,总会出来的。”定了定心,对着洞口大喊:“没良心的货,老子从斧下救了你们,跟老子玩起了躲猫猫!嫌命长是吧,这辈子你俩也不用出来了,这个坟就不错,老子费点力给你们填好!”说话间,用脚向下豁土,不时捡起碎石往洞里打去。那怕是听到一声疼,一声啊呀,海大富心里也安慰的很。
那洞一拐多折。
海大富聚内劲打下的石子,随着折洞化成了无形。
那洞似乎没底。
这土豁下去没多大效果。
海大富更是来气,暗骂:“孙子,你们两个最好别出来,敢出来,老子非杀了你们不可!”
突然之间,只听剥壳鸡蛋头在身后说:“好汉,好汉!只要你不杀我们,你不是想知道茶馆里的事吗,我说给你就是了!”说话间,两人齐齐在海大富身后亮了相,可能是在里面商议好了。那个洞口也就尿盆盆大小,两人一胖一瘦挤在里面竟然显得很松宽。抛开他们长的那个鳖茄子样不提,单这个缩身的本领,海大富佩服的很呢!只听倒瓜子脸说:“海公公,我们两个也想明白了,即然摄政王府的人想杀我们,我们兄弟二人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想必,海公公与他们不是一伙的,你想知道摄政王得宝贝事,我们告诉你便是了!”
海大富气岔岔的说:“算你们还识相!”
心下却在打主意。
老子救了你们,你们敢逗老子玩儿。
死期到了!
原来,这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本是两位相师,上乘的法门没学到,旁听偷学了门缩骨钻土之术。两人模样长的实在对不起天下间的观众,按说好好修行便是了,可又觉的那人世间的繁华甚好。想学人家姜尚、张子房、刘伯温出将入相,封候拜将。两人自恃一身本领,观那各路反王均无大成之命,相约一同投到了风声水起的摄政王门下,多尔衮当年广纳汉人奇人异士,虽然觉得二人丑了点,却也没有摒弃。这二人数年来暗中助力不少,也推算出摄政王有八十三年寿命,直到张献忠死后摄政王多尔衮得了那件宝物。说它是宝物,还不如说是一件鬼物。
大清王朝定鼎。
跟随摄政王的有功之士大都得了封赏。
只有这二人。
这副长相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
留在了摄政王府。
这剥壳鸡蛋头有一日在摄政王的书房里,看到摆着个人形祭红陶俑,当就时看着不大对劲,对摄政王说这东西留不得。摄政王说是当年谁谁某某自张献忠手里缴上来的,说是龙泉窑一个寡妇生的。瓷器这种物件原本是我国人民劳动的结晶,却从未听过有人生出来过。这剥壳鸡蛋头当即起了兴致,那日正逢摄政王高兴许他把玩儿。剥壳鸡蛋头一接在手里当时就楞了,只见那人形祭红陶俑粗看是件陶器,实则就是一个婴儿。不管从质感,釉质,成色来讲都与瓷器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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