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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花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剑落英
施全不死心,上前去拉着这死尸的手臂将他翻身过来,喊了两声:“秦公子,秦公子。”他喊的自然是无用,死去的这人果真是秦付,只是他当然也无法回应施全的喊声了。
李孝忠向孙家大嫂道:“你当日所见,是他么?”
孙家大嫂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很艰难的点了点头道:“是……是他。”
李孝忠恨声道:“真是妇人误事,要是你当时帮他一把,或者给人言讲一声,他可能就不会死了。”
施全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秦付的手臂,秦付这么一死,施全就有点难辞其咎了,尽管这秦公子一个大活人,自己要跑到山上来,施全也没办法,更别说施全也没有责任义务照看他。
方进石道:“是谁在他身上堆的这些杂草的?”秦付死在一丛灌木中,本就不易被人发现,更何况他身上又被堆放了很多杂草,那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了,孙大嫂更是吓的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
所有的人都知道不会是她,秦付肋下多处受伤,一看就不是跌伤摔伤,而是被利刃刺穿所致,而且凶案现场必然就在左近,他不是还有两个健壮的随从呢,竟然全都不见。
出了这样的事,尽管谁都不想,但还是要报官府的,李孝忠在此地看着,让孙富才和他的浑家前去县衙报官,一听说御使台中丞相公的公子被人杀死在山上了,永安县衙门不敢怠慢,马上派出大批公人上山,一面层层上报,一直报到了秦桧这里。
方进石施全几人忙了一天,午饭都没吃,傍晚时分,李孝忠道:“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有法子,总是不能饭都不吃,急也无用,不如先回去吃饭休息一下。”
施全无奈,只好听了他的话,三人一起回来镇上,刚刚吃了口饭菜,听得门口脚步声急,三人回头望去,几十名衙皂捕役手持铁尺利刃,将这酒楼团团围了起来,一名捕头到了三人酒桌前道:“谁是李孝忠?”
李孝忠答道:“我是。”
这捕头更不费话,手中铁链向前一甩,向李孝忠脖子上套了过来,李孝忠微一侧身,伸手将铁链一头抓在手中,向这捕头道:“你要做甚?我犯了什么王法你要拿我。”
这个捕头也不回话,用力回拉铁链,身旁另外一个捕头手持铁尺,向了李孝忠劈头盖脸的直打下来,李孝忠一手抓了铁链,身子一咧,避过铁尺,另外一手一探就捉住这捕头的手腕,他微微一用力,这捕头手臂吃痛,铁尺再也拿之不住,掉在了地上。
这捕头乖巧,马上大喝道:“放手放手,你要对抗朝廷律法么?”
像李孝忠这样的人,上阵杀敌勇往直前,但是对于朝廷律法,对于这些吃公门饭的人,总是心存敬畏,他不是怕这些捕役衙皂,是畏惧他们背后的国法朝纲,他一松手,让那捕头把铁链夺了回去,又放开另外一名捕头,向二人道:“不知李某身犯何罪,劳得这众多公爷兴师动众的。”
那捕役们看他厉害,就客气了道:“尊驾莫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案子未查清之前,人人都是可疑之人,几位都是第一个见到秦公子的人,按照规矩,县丞请几位前去衙门问个笔供。”
这捕头的话合情合理,李孝忠也没法说什么,只是道:“问个供也要戴枷锁着么?”
这捕头陪笑道:“不必一定锁着,几位若是觉得不好看,那就不锁了,这就前去如何?”
方进石几人明知到了县衙肯定没个好果子,但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在这些捕役的严密看管下,前去永安县衙。
一到县衙,三人就被分别隔开问话,方进石毕竟在开封府衙门里呆过,这些规矩都懂,就爽爽快快的把前前后后的经过细致讲了一遍,并制了供状画了花押。
捕役让他等了好久,终于又过来向他道:“方公子,你可以走了。”
方进石问道:“我那两个兄长呢?”
这捕役道:“他们还不能走,案子未查清楚之前,他们都有嫌疑。”
方进石没好气的道:“难道我就没嫌疑了么?”
这捕役道:“方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对付了秦公子三人,再说方公子刚刚从淮东回来,和秦公子素无瓜葛,再说你又有军职在身,和他们两个不同。”
方进石无奈,又提出想见见李施二人,这捕役道:“方公子莫要为难在下。”
方进石很清楚衙门中的事,知道多说无用,想想在这里耗着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去想想办法,找找救兵,此事关系到堂堂的御史中丞秦桧,是秦中丞的儿子,敢说上话的,只能朝中的重臣了,方进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赵三哥赵楷求救了。
他更不敢迟疑,马上打马如飞,向了汴梁而来,在他心中,绝不能再让施全有事了,回到汴梁城,他连家都未回,直接向了赵楷府第而来。
此时天色还未全亮,想来赵楷还未起床,方进石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想在赵楷起床后第一时间就见到他,那怕是等一等也行。
没想到他进府来给管家说想见赵楷,管家道:“王爷一夜未睡,和几位在庭中议事呢。”
方进石吃了一惊,忙问:“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么?”
这管家道:“听说是金兵开始渡黄河了,想来很快就到汴梁城下了。”
方进石一下子惊呆了,不曾想他在永安县这些日子,和施全处理秦付的事,金兵这么快就打过河北,到了黄河边上,怪不得一路来时,路上向西的百姓那么多呢。





大宋桃花使 第336节 大眼小眼鹏举来
郓王府的管家带着方进石来到后花园湖面上建的阁楼,郓王赵楷和自己心腹议事,有时候就在这里。
方进石上的楼来,屋中弥漫着一股子油烟味,郓王爷赵三哥赵楷背负着双手,在阁楼画壁前慢慢的来回走动,宇文虚中手中轻轻摇着折扇,坐着在品茶,还有两三个上次开茶会时在场的心腹手下坐在椅上,不过都是精神不振,甚至坐着打瞌睡。
这管家领着方进石上来,两人的脚步声惊动了赵楷,赵楷回头看到方进石,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回淮西?”他以为方进石上次来过以后,就很听话的乖乖早早回去了。
方进石冲他随便行了一礼道:“这几天就回,再说了,上次赵三哥不是同意让季掌柜和我一起回去么?我都没见过季掌柜。”
赵楷有些不耐烦的向管家道:“把季长安找来,让他跟着一起马上回淮西去。”这管家答应一声转身去了,方进石看的出赵楷此时比较烦,倚仗着赵楷对他有些宠爱,大了胆子问道:“三哥一晚上都没有睡么?”
赵楷道:“金国大军已在黄河岸,如何睡的着?”
方进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金兵到来,朝廷自有禁军迎战,赵三哥急也没用。”
赵楷刚想说什么,楼下响起脚步声,那个管家又上来了,赵楷改口问道:“你这么快?”
那个管家道:“季长安稍后才来,是九哥来了。”他说的九哥,自然就是九皇子康王赵构了。
赵楷道:“请他上来吧。”
那管家请九哥赵构上楼来,赵构踩着重重的脚步快速上来,看到赵楷就急急的道:“三哥,金兵正在渡黄河。”
赵楷点头道:“我也知道了。”
赵构急道:“金兵没有大船,渡河需要时日,半渡而击,是为我朝兵将天赐良机,过河的立足未稳,未过河的无法增援,我军此时掩杀过去,金军必然大败,此时不战,还等什么?须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等金兵全部渡过黄河,到时晚矣。”
赵楷认真看着他,然后道:“你也这么认为?先前之时宇文先生也这么说。”
赵构正色道:“稍稍读过兵书者,全都知之其中道理,此时不击,难道我大宋学千百年前的宋襄公乎?”
赵楷愣了一下,然后道:“也不是全然不战,一则我虽掌管着相州的静安军,但调用军队,需枢密院与兵部,我也无法,二则朝廷已派禁军一千,河兵五百前往黄河沿岸,并非全无动静。”
赵构听后气极了,不由反笑道:“区区一千五百兵卒,金兵素来虎狼之师,不是让金将笑讷之么?”
赵楷道:“出兵之事,要由官家与朝堂大臣们商议好了才行,今天又非早朝议事之日,只能等明天了。”
赵构长叹了一声:“金兵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是如此僵化不决,难道就这么错失良机么?”
赵楷道:“你我虽是皇子,但也是朝臣,朝纲法纪规矩使然,也是无可奈何的。”
赵构败兴而归也是无法,此时的九哥康王,还是有一番意气风发,希望可以建功立业的志向的,方进石看着赵构怅然而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上心头,王朝兴衰,固然匹夫有责,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平常百姓,连皇子们都没有办法更改左右局势,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又不是超人,最多也只是比这些人看天下大势,看的更清楚一些罢了,区区以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挡的住这汹涌而来的历史大趋势大潮流?
赵楷等赵构走远了,沉思了一会儿,向靠着墙壁睡眼朦胧的一名壮汉道:“范悝,你回去先做准备。”
那名叫范悝精神一振,马上坐好了道:“是要我静安军防河,还是入汴梁城?”
赵楷道:“只是准备,免得临行慌乱,未有枢密使调兵令,不得动你一兵一卒出相州,免得落人口舌。”
这范悝精神头马上又下去了,定了一下道:“知道了。”
赵楷道:“这就样,你们回去休息吧。”
范悝和另外两三个熬夜的将军和心腹无精打采的向赵楷告辞,下楼去了,季长安正好迎着这些人的面上楼来,方进石看到熟人心中一喜,迎了过去,季长安看到他行了一礼道:“方公子。”
方进石上前亲热的搂过他的肩头道:“好久不见,你越发精神了,看样子在汴梁城过的不错。”
季长安道:“哪里哪里,到了哪里都是一样,全是为三哥效劳。”他说话做事圆滑,可是比方进石会说话多了。
方进石道:“离了你季掌柜,我可是在淮西让蔡孟搞的焦头烂额的。”
两人正在叙话,赵楷不耐烦了道:“你们回去叙旧,四海商号职责重大,赶快动身回去,莫要做败了。”
季长安唯唯应允着,方进石此行目的还没有说呢,他赶紧向赵楷道:“在下还有个小事,还想请赵三哥帮忙。”
赵楷问:“何事?”
方进石就把施全李孝忠关于秦付的事说了,赵楷皱眉道:“此等小事,何用我来说,他们若是无端牵连,以秦会之为人,定当是无事。”
方进石心说:就是因为这个秦桧秦会之,我才担心,他不敢把这个话明着说出来,只是说:“在下担心而已,还请赵三哥给说句话。”
赵楷对自己属下倒是不错,当即向自己府中的总管道:“你回头给蔡相公送个贴子,让他过问一下。”他说的是蔡攸,方进石有了他这句话,稍稍放心。
他和季长安准备下楼离开,赵楷道:“你们这就马上转回淮东,不得耽误,蔡驸马那里,你们不用顾忌。”
有了他这句尚方宝剑,方进石觉得硬气了许多,他要离开时,赵楷又对他道:“你那个小小的军职,我回头让人问上一问,看看有无委派,此时朝中有敌来犯,你也要上马迎敌。”
方进石一愣,迟疑了一下才慢慢迈开步子,之前他还很是向往有个官位威风威风,但经过这些日子的安宁日子,他反倒怕去打仗了,真怕有一天,朝廷征召他上战场了。
他又不好说不行,只得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赵三哥,两人下了楼,出了郓王府的大门,季长安道:“公子,我还要回去准备准备,赵三哥让我们急着赶回去,不知你打算如何?”
方进石看看郓王府的牌匾,道:“我还有些私事要办,季掌柜先再休养几天,走时我派人来请如何?”
季长安答应一声,告辞而去,方进石迈步走到侧门,准备骑马回去,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声:“方公子。”
方进石寻声望去,只见方才在楼阁中的那位范悝自远处走来,这人走到近了又喊了一声:“方公子要回去?”
方进石老老实实的答道:“是啊。”
范悝道:“在下范悝,现今出任静安军观察使,赵三哥一直未曾向我等正式介绍方公子认识,实则我一直想和公子好好认认一下,看公子此时出来,想是未曾吃过饭吧,不如小弟作东,一起吃个饭如何?”
方进石一看他一个军中的观察使这等高职位的都请他吃饭,不用多想就知道,这范悝是想着赵楷许诺给静安军和奉宁军每路军队每个月一万缗那个钱,这个钱自然是要向方进石要的。
方进石心中有事,不愿意此时和他出去吃饭,就道:“在下还有些私事,只怕这次吃不成范将军的饭了,只有下次找机会我来作东赔罪了。”
范悝道:“此时天色刚亮,方公子能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纵然有事也要吃饭是不,我已经知会陈将军了,他已经订好位置,方公子就是一起吃个早饭,不会误了公子的事的。”
方进石想想也不好推脱,早饭也总是要吃的,于是只好答应了。
范悝看他答应了,不由的大喜,要知道平白的每月有了一万缗宋钱这样不小的数目,换了任何人都是高兴喜悦的,赵楷虽然同意了,但是落入实处还是要靠这位方公子,虽然不至于马上给,但把钱确定下来,也是极为关键的。
范悝陪着方进石来到了左近的一条街上,虽然听闻金兵已近,但此时的汴梁城还依旧是繁华一片,这条街上有几家精致的酒楼,二人刚刚走到街口,就要伙计大老远的迎了过来,将二人一直迎到了一家名叫万客楼的酒楼。
方进石还没有进门呢,奉宁军观察使陈甲丑就从里面陪着笑脸迎了出来,原来他和范悝商量好的,范悝在楼阁里一看到方进石,就派人前往告知了陈甲丑,二人的目的都是一样,要向方进石落实那个一万缗宋钱。
对财神爷当然要陪着笑脸了,虽然是早餐,方进石也一再言明不愿意早上喝酒,但是也架不住好客的二个观察使上齐了一桌子的菜,还拿了精致的花雕酒。
方进石无奈,只得陪着两人吃了些酒,席间自然是说到了那一万缗的事,方进石向二人做了保证,一定听从赵三哥的安排,给静安军和奉宁军钱,陈范两个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三人吃了半个时辰,方进石看差不多了,准备起身告辞,听得外面有人说了一句:“好你个范观察使,金兵已到黄河岸边,你却还有心思在此吃酒。”
这人声音不大,却很洪亮,方进石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军官正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军官看上去二十三四岁,面色红润,走路带风,步子迈的很大,显得很有精神。
若说这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看上去并不十分协调,方进石看到这个人,猛然想起,这个军官以前见过。




大宋桃花使 第337节 景行行止
这眼睛一大一小的魁梧汉子一走进来,方进石马上就想起,他没去江南时,曾经和万俟卨也是在这汴梁城的另外一条街上,见过这个青年。
当时,这汉子的弟弟几人推着装有石碑的木轮车,差一点撞到万俟卨,最后还是方进石掏出来一贯钱来解围的,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他了。
静安军观察使范悝听到这有些出言不逊的喝问,却没有发怒,只是扭头看了看这青年,道:“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这青年迈步走到桌前近,道:“我曾到黄河边上,看到金兵渡河,可我朝官军迎战者寥寥无几,如此难得的这大好战机,却不知禁军为何举棋不定,心中疑惑,就只能寻你问问了。”
范悝也不起身相让,拉了身边一个凳子对他道:“如何迎战,仗如何打,禁军如何调动,自有枢密院与兵部统盘考虑,这些哪里是你我所能管的到的。”
这青年在范悝拉过来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向范悝道:“就算是这样,可范表兄身为静安军观察使,纵然朝廷一时间还没有调令,但应当做的准备,总是要有的。”
范悝道:“谁说我没有准备,静安军将士早就摩拳擦掌枕戈待旦了。”他感觉好像只是和这青年说话,冷落了方进石和陈甲丑,就向二人道:“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弟,家就在相州汤阴县,姓岳名飞,如今在河东路平定军中任职偏校,此时正回家探望老母亲,当年贼寇陶俊、贾进在相州作乱,是他组织乡勇擒拿的,在相州还是有些名气的。”
方进石听范悝说到这人是相州汤阴的“姓岳名飞”,后面的话就没听进去,这样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名字,一听到就让他心中不由主的肃然起敬,他一直以为岳飞真如画像上那般英武传神,气度不凡,谁知道真人见面,相貌也是极为平常,甚至面容上有些小小的缺陷。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方进石对岳飞敬慕之心,不等岳飞坐下,方进石就为他倒上一杯酒,送到岳飞面前道:“岳大将军,我敬你一杯。”
他这个话范悝和陈甲丑都不由的笑了,岳飞自己也微微尴尬的道:“一个小小的偏校,如何敢称之为大将军?”
方进石认真道:“此时非是大将军,以后必然扬名天下,成就一番大事业,当一个大将军还是不在话下。”深知岳飞为人和能耐的范悝听了他的这个话,马上附和道:“这个话我相信。”
岳飞稳稳的道:“将不将军的,对我倒是无谓,只要天下太平,百姓们安居乐业,便是我们这些武人的平生所愿了。”
方进石马上接道:“对对对,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他这个话顺口而出,只是自己记得有这么个话,到底这个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他却记不得了,事实上这个话是明朝的戚继光说的。
陈甲丑听了赞道:“方公子好文采,出口成文,这句话足见方公子一片赤诚报国之意,实在让我辈敬仰,好句,好句。”
他马屁拍的方进石不太好意思了,毕竟这个不是他自己作的,而且他这个本意是赞叹岳飞的,他平时脸皮虽厚,可是面对着岳飞这样的一个未来的大英雄,总是觉得应该谦恭一些,脸皮要薄一些。
岳飞也念叨了一遍这句诗,然后抬起头道:“确实是好句,能写出这般诗句者,必然是大英雄,绝对是心怀天下者。”
方进石道:“这句诗是另外一个英雄人物所作,在下不过是搬弄照抄而已。”幸好几人也没有问这诗句到底是谁作的,让他少费了一些口舌。
范悝把方进石介绍给岳飞,只说他是赵三哥赵楷身边的,方进石笑道:“我也是有军职在身,一个小小的武功郎。”他又看着岳飞道:“岳大哥,我们之前见过一面的,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他专门提自己武职,真心诚意倒不是炫耀一下,而是希望可以和岳飞拉的近乎一些。
岳飞点了头道:“记得,方公子是位慷慨的人。”他也只是记得方进石曾经拿了一贯钱出来,替万俟卨解围的事。
方进石道:“若是岳大哥还没有吃饭,不如坐下来一起吃了。”
岳飞看了看桌面上那些菜,道:“不了,我还是到外面买两个炊饼就好,家母有多年的腰腿痛病,本是带她来看病的,看到范表兄,就忍不住过来问上一问,见怪了。”
方进石道:“不知道岳大哥什么时候回去?”
岳飞道:“午后就回汤阴县去,家母还在药铺中相候,这便告辞了。”他向范悝打了个招呼,起身出了门去,范悝送他出去,在门口关切的问了几句,转回头来,范悝对方进石道:“方公子,我这表弟是个武人,有时说话直了些,莫要见怪。”
方进石道:“我平生最敬仰的就是像岳大哥这样的英雄人物,怎么会见怪,范兄,真是多谢你这餐饭了,让我得识岳飞这样的人物,我先前还不太想来呢,见君一面,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后面这句话,是前些日子他为了讨好黄金绵,跟着她学了几天经典文化书籍,这句话出自《诗经·小雅·车舝》,是用来称赞孔子的,黄金绵给他解释过意思,方进石当时就记住了,他今天见了岳飞,感觉自己的文化水平也是突飞猛进了,竟然可以出口成章了。
陈甲丑和范悝不由的面面相觑了一下,岳飞虽然在相州当地有些小名气,但这个话他说的也太过分了点,陈甲丑悠悠的说了句:“方公子的见解与识人,真是于众不同。”
三人又随意吃了点,方进石站起身来道:“两位,这酒也吃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范悝忙道:“那我们就不烦着方公子了,只是不知道赵三哥许诺的那一万缗钱……”
方进石豪爽的道:“这个还请两位放心,只要我回到淮东,一定先把两位的钱给清了,奉宁军就在淮东,倒是好说,静安军这一万缗,不知如何给到范兄手上。”
范悝唯恐他不给,马上道:“若是方公子有钱到,送到相州军中可以,送到汴梁赵三哥府也也行。”
方进石道:“好吧。”
范悝想了一下道:“还是最好交给赵三哥府上,再转交最好,这样赵三哥也知道方公子确确实实是把钱给我了是不,金兵来犯,说不定宇文先生想办法让静安军入城也是未知。”
方进石一愣,问了一句:“宇文先生有些想法?”
范悝自知失言,马上陪笑道:“宇文先生又非枢密院的太尉,他如何当的起这个决定,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方进石哦了一声,这话题不再深入说下去,三人又喝了一杯,方进石这才起身告辞,陈甲丑和范悝两人一直送他到了门外。
方进石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施全和李孝忠虽然被关在永安县衙门,但相信秦桧一时半会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尽管已经找了郓王赵楷,但他的吩咐也不会那么快就能传到相府蔡攸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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