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花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剑落英
方进石听他说姓杨,想起方才范悝的话,就多问了一句:“杨将军是从信德府而来的?”
杨沂中道:“金贼无信,犯我河山,在下跟随信德府都统制梁扬祖梁大将军率众进京勤王而来。”
方进石道:“梁将军的大军都进了城了么?”
杨沂中道:“信德府一众万余儿郎此时都在城外,梁将军派我先行率八百勇士入城协助城防。”
方进石一听他这么说,便猜想这位梁扬祖梁将军,也是属于郓王赵楷一派的,这八百人说多不多,在京城这百万余人的大城市中并不太显眼,却是说少也真不算太少。
更耐人寻味的是,赵楷不仅仅在这个时候大撒恩惠,把部下升迁的升迁,封赏的封赏,更是把一个从远道而来的信德府军官连升了两级。
若是说方进石连升两级是因为这两级都是武散官,是个闲职,他官位在郓王府一系中本来就是极低微的,升两级也不显眼。那么这个带着兵的军官连升两级,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方进石和杨沂中没说上几句话呢,那郓王府的大管家出来,对在庭堂等候的众人道:“郓王爷在东花阁有请各位。”
众人一齐起身,穿庭过院来到了郓王府东花阁,这东花阁鲜花盛开,亭台楼阁景色怡人,在鲜花盛开的的竹溪边上,搭建有一个精致的凉亭,亭子的名字竟然叫仙弈亭,既然叫做仙弈亭,自然棋盘棋子是少不了的,这亭子下用黑石雕刻了一个大大的围棋棋盘,棋子用了黑白两色玉石磨制,端是不凡。
此时外面局势紧张,没想到前些日子金兵未到时,就紧张万分连夜开会的赵楷,此时却清闲的在此和宇文虚中摆开局棋,厮杀了起来。
宇文虚中此时端坐案桌前闭起双眼,背后站一个小童子给他梳理有些花白的头发,郓王赵楷站在棋局前,手捻一枚白子正在沉思。
众人来到仙弈亭下,有人就走近了一些观看桌面局棋,方进石也凑近了去看,此时棋局中黑白双方经过中盘的一番厮杀抢夺,赵楷的白子表面占尽优势,宇文虚中的黑子虽然局象散乱败象已现,但有几子却占据着几个重要的位置,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只是黑子想要翻盘,必先采取守势,先等白子犯错。
赵楷白子可落手步数有好几种,在方进石这等水平都可以看出至少有三种落子方法,一种稳打稳进,步步为营,胜算最大,为上之;一种直取中军,急攻冒进,致一些损失于不顾,这种要么大败要么大胜,可以很快决出胜负,为中之;第三种边角落子,以子换子,以损失拖跨对手黑子,那么第三种可能将棋局的优势拱手让出,到最后谁胜谁负都极其不好说,为下之。
赵楷一看众人围了上来,向他的这些个属下道:“清晨起来闲来无事,和宇文先生对弈一局,下来此局处有些难解,你们几个精弈棋的,过来看上一看。”
那姓赵的给事中道:“三哥尽管落子就是,这局势白子尽占优势,宇文先生黑子不过是虚张声势,三哥怎么下都会赢。”
赵楷道:“我看未必,局面占优之时,更要多加小心才是,生怕一个大意,一子不慎满盘皆输。”
范悝道:“如今棋局虽不十分明朗,但白子占优,总是在等着最好的时机,但何时才是最好的时机,原是谁也难说的准,不如趁此占优机会,博上一博。”
赵楷抬头看看他道:“是么?”
范悝道:“静安军数万将士,都等着三哥落子入棋盘呢。”
他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赵楷却是长叹了一声,沉吟不语,大家只好静静的等着他说话,赵楷好久才出了一口长气道:“不如就以此半局开始,你们各人用自己的招数和宇文先生落子继续下去,我看看你们如何胜他的。”
赵楷长长叹息了一声,方进石内心中更为叹息,若是以此局论当下局势,众人都眼巴巴的等着郓王落子入袋,好大显身手,在这紧要的关头,赵楷自己却要先看别人下一盘,无疑与众人心头浇上了一盘冷水。
那姓赵的给事中当仁不让,走到棋盘正面,拿了白子,直落入中宫直进,然后向宇文虚中道:“宇文先生,该你落子了。”
宇文先生看了看,向方进石道:“你替我落子如何?”
方进石道:“只怕我水平太臭,两下子就输了。”
宇文虚中笑笑不语,方进石自知失言,也许正是宇文虚中之前见识过他的水平,才让自己替他输这局棋,此时黑子要的不是赢,是输。
方进石捋起衣袖,走到桌面前,执黑子入盘,他本就水平不高,又加上不做思考随手就下,没下个几步,就局势尽失一败涂地了。
还是方才那盘棋重新摆开,又上来一人和方进石对弈,这人也是中路真进,和先前那人一模一样的套路,方进石改了下法,只是多走了几手,也很快输了。
又来一人依旧如此,赵楷反而失望了道:“非是白子局势太好,是黑子落子者水平太差。”
方进石哈哈一笑,对宇文虚中道:“宇文先生,三哥说我下棋太臭,还是你来吧。”
宇文虚中道:“执黑子者本就水平不高,何必怜其弱也?战胜将骄疑必败,果然终取敌兵翻,赵三哥不必当成大事。”
方进石没听懂他这两句诗的意思,却是依旧说了声:“好诗句。”
赵楷向众人看了看,他终于看到了杨沂中,就招手让他过到近前来,问道:“你可会下棋?”
杨沂中躬身行了一礼道:“在下棋艺粗浅,难登大雅。”
赵楷道:“也不需要你有多高的棋艺,你也不必细想,只管靠着感觉落白子吧。”
杨沂中又恭敬的行了一礼,走上前来,果然也不多想,直取中路,和先前几人并无二致。
方进石和他下了数十步,又输掉了,赵楷有些无趣的道:“你们全都是这样落子,连个不同的都没有。”
杨沂中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赵楷道:“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当说的,你只管道来就是。”
杨沂中道:“请问赵三哥志在这棋盘上,还是棋盘外呢?”
赵楷有些不明白的问:“有何不同?”
杨沂中道:“我来之时,梁扬祖将军再三告知,我带来的八百勇士尽是精锐,让我等只听郓王爷将令,其中之言自不必明,我杨沂中一到汴梁,郓王爷就连升我两级,说句不知进退的话,在下坦然受之。”
范悝故意在一边问道:“这是为何?”
杨沂中道:“梁将军派我领人前来,非是别人,想来是因为我有时鲁莽,不怕死敢向前,若是郓王爷只是志在棋局内,让我等白白受赏,在下就心有惭愧了。”
方进石听了他这个话,不由的撇了撇嘴,这杨沂中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鲁莽之人,反而有点小聪明,要不然这样的大事,梁扬祖也不会让他带人前来,不怕死胆大心细才是正说。
赵楷客客气气的道:“杨将军不必想的太多,既然让你等过来,必是有所差遣,还请杨将军耐心一点。”
杨沂中道:“最近这些年,朝中上下采花石纲,修道观,百姓们的日子远比不上往年,今年又番邦领兵前来侵扰,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天下间都盼望着能一改日月,正清乾坤的日子早一天到来呢。”
大宋桃花使 第349节 锦囊书信
赵楷道:“如今正当外敌来犯,朝廷正是危难之时,存亡之际,大家稍安勿躁,先回去准备充分妥当,驱逐金国番狼之后,水到自然渠成,瓜熟自然蒂落。”
他这话一说完,下面所有的人均是面面相觑,半天也无人作声,方进石看在眼里,这分明是赵楷的属下们逼宫,让他早做决断,可是赵楷却前怕狼后怕虎,犹豫难定。
金兵大举进犯,众人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以勤王之名来到汴梁城下,这些年宋徽宗昏聩无能,朝纲败坏,搞的天下天怒人怨,赵楷仁心,又文采斐然,自然众望所归,希望他可以早是登上帝位,一改天下之颓势,赵楷忽然大加封赏,众人自然心神领会,一齐过来探探口风,不曾想他还是这般言辞,众人刚刚热起来的心又一下子凉了半截。
大家拥立赵楷,无论是属下还是赵楷本人,都是心知肚明,但这层窗户纸却无法直接捅破,毕竟这种谋逆大事,非到正式行动之前,是不能乱讲的。
赵楷看大家都不说话了,就道:“天气炎热,诸位若是有空闲,管家在前面准备了瓜果茶点,大家可去品尝一下,若是你们有事,就先回去忙吧。”
众人无奈,只得各自散去,谁也没有心情前去吃喝郓王府的瓜果茶点,杨沂中走到最后,他看了看赵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慢慢的走了,方进石道:“这位杨将军连升了两级,看起来也没多高兴。”
他这番在此时多嘴多舌的,惹得赵楷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分明是赵楷不太高兴,若是旁人看到上司们这般看上自己一眼,肯定又惊又怕,闭嘴不说了,方进石只当没看到赵楷看他,对还没有走的宇文虚中道:“宇文先生,赵三哥说府上总管准备了瓜果茶水,不知准备在哪里,你可知道?”
宇文虚中道:“就在前院,你还不回去准备准备,好早些到淮东去,还有心在此吃茶?”
方进石道:“我正好今日无事,也就是赵三哥说的有空闲之人,准备在郓王府这里吃过了,回去就不用再吃了,省上自己家的一点是一点,我家里的那个小妾有喜了,过些时日就可以被人叫做爹爹大人什么的,须得省下钱来给儿子女儿买几块尿布。”
他这么胡言乱语不着调的一通话,赵楷听了,本来绷着的脸一下子忍不住乐了,骂了道:“好你个腌臜泼才方进石,吃我几个瓜果茶点能省到哪里去,还指望这点钱给你儿女买尿布?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吃,看你能吃我多少瓜果。”
他回头向下人们大声喊道:“去把瓜果茶点拿到这里来,让他吃。”
方进石看下人们到前院去了,向赵楷道:“其实方才的棋局,我倒是和赵三哥的下法一样,只是让宇文先生拉到黑子一方去了,赵三哥是希望不要太冒进,他们却完全不懂三哥的意思。”
他说完这个话,赵楷看了看他,这个时候,下人捧着一盘盘的瓜果茶点进了过来,赵楷发狠道:“吃!现在你说什么都无用,我今天看着你吃这些个全都吃完!”
方进石道:“我若是把这全都吃了,三哥可以赏赐点什么?”
赵楷道:“吃完再说。”
方进石道:“我要是吃完,三哥就认我未出世的儿女做个干儿子如何?”
赵楷道:“你一口气吃完我就答应。”
方进石捧起一个桃子,叹息一声道:“哎……被人叫上一声父亲大人,可是真难呀!”说完大大咬了一口下去。
赵楷沉着脸看他吃了一个桃子,然后扭头拂袖而去,方进石看他走了,放下手中的瓜果,向宇文虚中尴尬一笑:“宇文先生见笑了。”
宇文虚中道:“见笑什么?”
方进石道:“笑我不知进退,不识时务。”
宇文虚中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借机讨要好处,无可厚非,谁人都可以的,我又不是迂腐不化之人,怎么会笑话你呢?反倒是别人都走了,你却不走,是何道理?”
方进石道:“我想讨教宇文先生几句,也好长长学问。”
宇文虚中道:“讨教什么?”
方进石道:“我们这些人,全都希望三哥可以当机立断,来一句痛快的,宇文先生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宇文虚中道:“时机未到,说了也没用,更容易惹人口舌之祸害。”
方进石问:“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已到?”
宇文虚中道:“以赵三哥之性情,迫不得已之时,就是时机到来之时。”
方进石哈哈一笑道:“宇文先生说话总是虚无缥缈,让人捉摸不透,怪不得你老人家名字中有一个虚字,何其贴切也。”
宇文虚中道:“你名字中有一个石字,可你说话中,有几分是实的?”
方进石道:“我说话一向句句是实话。”
宇文虚中一笑,道:“那你评点一下,方才的棋局赵三哥何以自处?”
方进石认真的道:“我听说当年陈桥驿事,太祖官家被众位大臣将军拥立,黄袍加身,曾经三逊三让坚辞不受,无论太祖是何想法,总之大宋代周社稷天下,已成定局,太祖的意愿,可以看做今日赵楷的意愿。”
他直呼赵楷的名讳,宇文虚中却丝毫没觉得不妥,微微点头道:“能懂天下事者,方进石也。”
方进石道:“听宇文先后吹捧两句,在下莫感荣幸。”
宇文虚中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上次说准备引见的那位朋友,我找个机会让赵三哥认识认识。”
方进石道:“那就替他多谢宇文先生了。”
宇文虚中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个锦囊书信给你,你到时打开看看,依计行事。”
他当即走出了这里,过不多时回来,拿了个杏黄色锦囊布包给方进石道:“小心行事。”
方进石接过来掂量了掂量,道:“这个锦囊妙计,我何时可以打开,还望先生告知。”
宇文虚中道:“应当拆开之时,你拆了就是。”
这话跟没说一样,谁又能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应当拆开之时呢?
大宋桃花使 第350节 大白天不关门也不避人的就想做这样的坏事
吃饱喝足的方进石怀中揣着宇文虚中的锦囊书信,迈步出了郓王府,心中想着:郓王爷赵楷身边,能看清大势的,也就宇文虚中和自己,这一“虚”一“石”倒也相得益彰。
他回到自己家里,先去到黄金绵那里看看她,黄金绵正低头擦拭桌腿,这桌腿其实已经很干净了,她是闷在屋里闲着无事,又不喜欢出门,才把房间里收拾一遍又一遍。
方进石远远的在院子里看到了,赶紧跑过来道:“哎呀,你现在身怀六甲,怎么能弯腰做这些粗浅的活儿呢?”说着扶住了她。
黄金绵道:“这都什么都没影子呢,我哪有那么娇贵?”
方进石道:“什么叫做没影子呢?方小石在你肚子里还没有个影子的?”
黄金绵不过随便这么一说,自知失言,坐下来道:“好了好了,我什么都不做了,行了吧,你的方小石在我肚子里好好的。”
方进石哈哈一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道:“好了,有没有请郎中过来看看?”
黄金绵道:“今日你那个梁夫人领我去看了郎中了,你放心好了,一切安好。”
方进石道:“那就好。”他凑近了黄金绵小声道:“那你有没有问过郎中,可不可以行房?”
黄金绵听了推了他一把,道:“这个话……我怎么问的出口。”
方进石道:“按理说可以的,如果不可以,郎中必定会说了。”
黄金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和身扑到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低语道:“你怎么……怎么这么想和我搞这个,这样你都不肯放过我。”
方进石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搂着她的腰柔声道:“我怕我不在你这里的时候,你孤单寂寞啊,怕你也想搞这个却不好意思告诉我啊。”
黄金绵道:“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她凑上前去,主动的去狠狠亲了方进石一阵,热烈的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方进石心跳加快,呼吸渐重,去撕扯黄金绵的衣服,黄金绵忽然低低一笑,从他身上滑了下来笑了道:“你发了神经了?这大白天不关门也不避人的,就想做这样的坏事。”她的目光中闪着调皮又坏坏的笑,方进石好久没见过她这样了。
方进石又伸手拉过她的手道:“白天怎么了,我们到里屋去。”
黄金绵吃吃笑了道:“我才不呢,青天白日的,不穿衣服光着个身子,羞死人了。”
方进石搂过她的腰间,亲了一下她的脸庞涎着脸笑道:“那我们不用把衣服全脱了。”
黄金绵道:“我才不呢,真要是想也是晚上。”她侧目看去,指了方进石腰间问道:“这是什么?”
方进石低头一看,原来她所指的是宇文虚中给他的那个杏黄色的锦囊布袋,就从自己腰间扯了出来道:“哦,这是宇文先生赐我的锦囊妙计。”
黄金绵把它夺过来看了看道:“是什么妙计?”
方进石道:“我也未曾打开看过呢。”
黄金绵把锦囊布袋重新塞回到他的腰间道:“既然是锦囊妙计,那就等到危急时刻再打开看吧,这样方显奇效。”
方进石又拿出来道:“真是妙计更应该早知道,危急时刻时哪里来的及看这个。”他打开锦囊布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展开来看,只见纸上正中间只写一个“静”字,别无其它。
方进石把纸反过来看,背面也是空空如也,方进石道:“这宇文先生也真是,给个锦囊就给吧,还让猜谜,真要是危急时候才打开,急也急死了。”
黄金绵道:“也可能不是什么谜,他让你静观其变,或者以静致动。”
方进石把纸举过头顶,透光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文字,但什么也没有,他把纸团了直接丢了,然后道:“这老头儿也真是的,太小看我了,还生怕我不明白专门写一个字提醒我。”
黄金绵道:“他是怕你年轻气盛做事冲动。”
方进石道:“他是让我行动起来,你说反了。”他反手搂过黄金绵道:“等一下我还要出去,又不想等到晚上了,怎么办?”
黄金绵道:“自然是你的正事要紧,我也跑不了,怎么说都是你的女人。”
方进石弯腰抱住了她的膝间,很快一下子把她横抱了起来,他低头在黄金绵耳边道:“放心,这大白天的不会脱光你的,总会给你留下两件衣服。”
黄金绵低笑着死命推他,却是无济于事。
城外的大军压境,却不能阻挡徐王府中热闹的蹴鞠赛,只是像往常那样请府外的蹴鞠队进府参赛,也没有请一些达官贵人前来一同欢庆,尽管今日是徐王爷赵棣最宠爱的王妃的生日。
巧了,这位徐王妃也正好姓徐,徐王赵棣生平喜爱鸡犬花鸟,斗兽飞禽,整日无所事事声色犬马,但他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单单钟情徐王妃一个人,从不花心始乱终弃,按说以他王爷之尊,府中的女人多的是,但他却始终只和徐王妃一个女人好,连偏房侧室也不立,徐王妃陪着他玩,陪着他开心烦恼,赵棣觉得很满足。
虽然此时汴梁城内城外局势危急,任是哪一个亲王贵胄也不敢公然再进行趣乐活动,但赵棣却不管这个,那怕是天塌下来了,准备多时的徐王妃生辰庆贺也要举行下去。
只不过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举行,而是关起徐王府的大门来,在自己府中作乐一下,他不敢请兄弟姐妹王公大臣来,但是柔福帝姬赵多富却事先听到消息,自己带着宫女张喜儿等前来了。
她当然不是因为和徐王及徐王妃的关系有多么的要好,而是她在皇城里呆了出不来好几天,有些日子没见高宠了,而到了徐王府,就可以看到心上人那罗延高宠了。
几项别的表演过后,蹴鞠比赛就正式开始了,这场蹴鞠赛要比平常简单的多,也只是队内表演几番“白打”几下而已。
徐王府的球头们各展其能,各种花样的蹴鞠路数招数一齐表演开来,尽管这些白打路数府中的属从们早已看惯,但仍时不时的爆出喝彩之声来,他们知道,按以往的规矩,越是热闹,徐王赵棣就越会在结束以后赏的越多。
赵多富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声喝彩,她要把力气和彩声送给那个一笑就会露出洁白的牙齿的英武少年那罗延,她已经看到了高宠站在蹴鞠的球头队伍中,她就喜欢看高宠刚刚开始那种懒洋洋的样子,然后出手以后动若脱兔,精准无比。
别人一个个都表演过了,终于轮到高宠了,高宠慢慢的走到场地中央,赵多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她时时刻刻准备着,把最热情的喝彩和欢呼,献给这个翩翩少年,她的情郎。
高宠走到场中,先是表演了一连串的“揽凤尾”、“跃龙门”等白打路数,这些路数徐王府的球头们都练的厮熟,高宠的表演也并无出奇之处,但赵多富已经兴奋的连呼起好来,她过份的叫好声甚至引起了别人的侧目,但赵多富并没有停下来,她觉得自己憋的太久了,她多么希望可以当着万万众人的面,把她和高宠的关系昭告天下,只是当前,却始终是不可以的。
所以,赵多富只能在众人面前高声呐喊喝彩,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憋闷。
高宠表演完几路白打,在场地上摆下七个鞠球,伙伴们放好风流眼木架,他要使出拿好的好戏,也是他独特的别人做不到的射鞠球技艺。
嬛嬛帝姬赵多富事先清了清嗓子,已经准备好了大声的喝彩,可是今天高宠的表演却是很失败,他只不过踢中了第一个鞠球,从第二个鞠球开始,高宠接连又踢了三脚,但却一个鞠球也没射穿过风流眼,鞠球在木板上砰砰射的极响,全都射偏。
赵多富连接高喊了两声“好”字,等到高宠射鞠不中她依旧又喊了两声,等到她意识到再喊好的话,高宠会比较尴尬时,高宠已经踢了五个鞠球了。
徐王赵棣笑笑道:“二十姐喝的好彩头。”
赵多富撅撅嘴道:“整日里一踢就入,时间久了也没什么意思,踢不进去才是新鲜事,今日里是徐王妃生辰,那罗延故意踢不进,是想博得徐王妃一笑而已,十四哥这都看不出来?”
她这么强辩讲歪理,赵棣也呵呵笑了无奈的道:“原来那罗延是这般有心,我倒是真没看出来。”
赵多富道:“现在看出来也不算迟,十四哥是不是不能只说说而已,是不是也应该看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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