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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花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剑落英
史浩道:“那他会如何处?”
方进石道:“放富之荣回去就是了,到时自知,你把富之荣和那些证据让人送到孙德那里,把他的供状拿出来不要给他。”
史浩从顺袋中找出富之荣的供状出来道:“他全部否认,而且也不肯签花押,这供状没什么用处。”
方进石看了一遍那供状道:“你让人重写一份,就写上他全都承认。”
史浩又是一呆,道:“他富之荣还是不签,又有何用?”
方进石道:“你随便找个人代签押,印个红手印也就是了,我这又不是要上公堂,我到时只是拿出来质问,真假无谓,做做样子而已。”
史浩呆坐半响,想要说什么,却也硬咽下去了,换个话道:“什么都是做做样子,你行事太过怪异,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方进石道:“若是什么你都看的明白,你就当我师傅了,而不是我是你师傅。”
史浩道:“哪个说要拜你为师了?”
方进石嘻嘻笑道:“乖徒儿,还不快去办,别在此磨磨蹭蹭了。”
史浩收好顺袋,心中想着这个事,转身就往外走,门外一个女子正好进门来,史浩抬头一看是梁翠容,脑子也不知如何想的,鬼使神差的叫了声:“师娘。”
方进石听到了哈哈大笑,梁翠容听后也笑了道:“什么时候正式收了这么大的弟子?”
方进石道:“就在刚才。”
史浩颇为懊悔,他心中尽管已经服了,但是总觉得让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人做自己师傅,有些别扭,重要的是方进石毫无文采,读书写字无一在行,总是觉得自己学富五车,有辱斯文。
方进石得意的又在身后道:“等下让你师娘给你准备一个盛大的拜师礼。”
史浩尴尬的不再想理他,转头出门,到了门口又回来道:“今天在衙门里听到消息,从今日起,改元年号,告示不日就张贴出来。”
方进石道:“这都过了半年了,又改年号,为何不等到来年再改,赵三哥也不知是如何想的。”
史浩附和道:“新君继位,改年纪元原是正常,但都是过了年后再改新年号,以示对旧君的尊崇,以安民心服百姓,开宝九年,太宗继太祖位,不逾年而改年号,改开宝为太平兴国元年,一直为诸多诟病,疑帝位有隐,如今年中又改年号,实有不智。”
他这一大段吊书袋,方进石有些烦,就问道:“改成什么年号了?”
史浩道:“改元靖康,靖富康宁之意。”
方进石一听呼的立马站起,大了声道:“靖康?你没听错?”
史浩给他吓了一大跳,回道:“是靖康,想来不会听错。”
方进石呆了许久,重重坐回到座中,道:“换个官家,想来总是会不一样,谁知道还是如此,看来天意如此,谁也无法。”
史浩和梁翠容看他呆呆痴痴,口中念叨着,也不知他发的什么神经,梁翠容走过去撞了撞他道:“靖康怎么了,你念叨什么,一喜一惊一乍的?“
方进石叹了口气,向史浩摆摆头道:“你去办事吧,没什么。”
史浩疑惑着出门,方进石转向梁翠容道:“以我看来,赵三哥只怕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大厦将倾,任谁也扶不起来,要赶紧想办法把汴梁城的家完全搬到这里来,多搞到手些钱来,就在这江南淮东不回去了。”
梁翠容道:“不是都搬已经过来了么?”
方进石道:“怎么着也要施大哥一家全部搬过来才成,太公来江南可习惯了?”
梁翠容道:“太公吵吵着要回去呢,他怎么会习惯呢,你也真是,请老人家过来,你也不管了。”
方进石颇有些内疚,道:“我这些日子太忙了,是要找个时间去看望一下施太公。”
梁翠容笑笑不说话,方进石道:“你专程过来,就是告诉我这个?”
梁翠容道:“你几天没有回家住了?”
方进石听了这个话心虚,伸手去握了她的手拉到身边,道:“最近实在事多……”梁翠容马上道:“是事真的多呢,还是温柔乡太舒服,舍不得回家?”
方进石知道瞒不过她,也没想瞒她,就道:“我看你天天家里忙里忙外,黄二姐又有喜在身,她又不会伺候人,我就想着找个女人来伺候你,给你帮忙。”
梁翠容甩开他的手道:“是伺候你还是伺候我?”她定了定又道:“我也不是不让你找别的女人,你找谁都可以,但至少要告诉我一声吧。”
方进石道:“好吧,是我错了,我亲一下抱一下你就当赔罪好了。”他不由分说搂过梁翠容就去亲,梁翠容推开他道:“这是哪儿你都不看看,要死的!”
方进石不管她就亲了几下放开她的腰间,哈哈笑了,他知道,梁翠容一开口骂他的时候,就没事了,这个女人就是这样。
梁翠容整整头发,擦了下脸,生怕外面有人进来或者看到了,方进石道:“我让她过来给你见见。”
他出门去叫了个伙计去喊薛翎到这里来,两处相隔并不太远,但是过了很久,伙计才回来报说薛翎到了,方进石迎到门口,见薛翎低问道:“怎么这么久?”
薛翎道:“见你家正室,自然要好好打扮打扮一下。”方进石这才注意到她果然细心打扮了一番,更见姿色,方进石道:“快过来。”
薛翎走到房中,看堂中梁翠容站在桌前,肤色似雪,眉如弯月端庄可人,一个小妇人的精细打扮望着自己打量,不免自惭形秽,低了头去,心想:怪不得弟弟那么着迷,哪个男子看了都会心动。
她慢慢走过来,梁翠容随着她的身子目光跟着,一直走到近前来,方进石道:“她叫薛翎。”
梁翠容道:“我知道,以前她叫朱燕燕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当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她的。
薛翎看着她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所以愣了一下,然后竟然慢慢跪了下去,和她叩头道:“见过方夫人。”
梁翠容赶紧上前去拉她,道:“何用这样大礼,我们方家没这个规矩。”
薛翎给她扶了起来,抬眼望去,梁翠容也正在看自己,薛翎急忙低下去头去,梁翠容不仅生在貌美,眼睛看人时,总能好像把你的心思早已看穿,薛翎心虚之下,竟然不敢抬头。
梁翠容看她站好,回头向方进石道:“你准备何时让她进家?”
方进石道:“这不都要你的同意么,你来决定。”
梁翠容道:“今天十二,最好是十五之前,也拜拜祖先,你看如何?”
方进石当然没有话说,点头同意,梁翠容又道:“你呀,总是先搞到手了,再来补这顶轿子,一点也不守规矩。”
方进石道:“那我下次注意了。”
梁翠容白了他一眼,走到薛翎面前道:“他叫你朱燕燕还是薛翎呢?你想让大家怎么叫你?我回去给家里人讲一下。”
薛翎道:“我也不知道名字中是否有讳名家中长者,你是正室,我是小妾,按规矩大娘子就赐名于我吧。”
方进石听着她说话好玩,之前没发觉,这薛翎这么守规矩,黄金绵虽然也是小妾身份,但她心高气傲,当然不会给梁翠容叩头,甚至有时对梁翠容家中的安排看着不爽,我行我素的,好在时间久了,梁翠容知她脾气,想着她才华过人曲身做小妾,就和她关系和缓,也由着她,如今这薛翎就不一样了,什么事都很守规矩,梁翠容这才有了当正妻的感觉。





大宋桃花使 第389节 说客
梁翠容道:“你本名叫什么,还叫什么吧,不必改名。”
薛翎低头答谢,梁翠容站起来道:“我回去看看最近两天有没有好日子,在自己家里面,怎么都好,天天要是不回家,总是让人担心你。”
方进石赶紧说好,梁翠容走到门口,停下来道:“你不送送我?”
方进石马上知道她还有话说,就陪了笑脸和她一起走到院子里,梁翠容低声道:“云内州府来人了,要见见你。”
方进石喜道:“解万里和二姐又回来了?”
梁翠容道:“不是二姐他们回来了,是萧布。”
一说起萧布,方进石延前马上浮现出萧布那胡须满面的脸庞,方进石问:“他在哪里?”
梁翠容道:“在前面的酒楼里等你。”
方进石不敢怠慢,回头让薛翎在这里等着他,然后和梁翠容一道去了前面的酒楼,问明了萧布所订的雅间,夫妻二人一起上楼来。
雅间房门没关,一上来就看见萧布高大的身材坐在那里,他看见方进石上来,起身道:“好兄弟,在这里。”
方进石进的房门,屋中有四五个人一起起来迎接,坐在最外面的一个圆脸黑汉子更是喊道:“安答,我好不容易又看见你了。”他过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傻笑,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的样子。
方进石仔细看了才想起来,这个圆脸黑汉子竟然是那个草原上来的勇敢的勇士哲伦,在陕西之时,哲伦和萧阔海跟着方进石,带领部下骑兵以少胜多,大破金军解了云内州府城的围,他对方进石由原来的直呼其名,变成了草原上兄弟相称的“安答”,这人嘴笨,见到方进石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抱着肩膀傻笑。
方进石笑着给了他一拳,说了声:“你还是这么壮。”一回头,就见到了萧阔海。
萧阔海久日不见,脸上更多了一些风霜,神情之间更见沧桑,他看方进石进来,只是站了起来,没有说话,方进石道了声:“萧兄好。”
萧阔海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萧布道:“大家都是兄弟,就免了那些俗礼吧。”
几人移开位置,要把方进石让为上宾,方进石忙道:“几位兄长远道而来,这是小弟我的地头,萧老兄年纪最长,还是坐上位吧。”
萧布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却之不恭了。”
方进石带着梁翠容落座,招呼酒家开席上菜,鸡鸭鱼肉好酒好菜摆上来,吃了几轮酒菜,关系感觉更是亲切融洽,萧布萧阔海都是和方进石不打不相识结下来的交情,虽然双方都没有明确说言和的话,但是好像根本没有必要说,就可以和好了。
又喝了一巡,萧布端酒站起来道:“上次离开汴梁城回去,快到雄州时,路上到处都在抓辽国奸细,就没有敢进了城,后来云奴儿送了消息才知道,原来是方兄弟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这杯酒,就先敬上。”
方进石道:“之前我还让人捉过萧老兄,就当折平了。”
萧布一饮而尽,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啊可惜,云奴儿舍身取义为奸人所害,香消玉损,大辽之不幸,也是方校尉之不幸,大石林牙闻知,亦亲自手书祭文一篇,焚化祭悼。”
方进石听又提起云奴儿,心里又隐隐作痛,梁翠容看了他一眼,替他道:“害死云奴儿的恶人已经伏诛,她的大仇已报了。”
萧布点点头,然后道:“这样最好了,其实不瞒你们说,云奴儿给方校尉做小妾,大石林牙是直接过问安排的,方校尉足智多谋雄才大略,我们几个都是亲身所经历过的,大石林牙也极为欣赏,他帐下一直都给你留着近前之位,上次相请不成,这次大石林牙特意遣派我们这几个熟人相识的,一起再请方校尉出山,共图大业。”他说完以后,深深一躬到底。
方进石忙的过来相扶,道:“几位不远千里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去给大石林牙帐下效力?这也未免太看得起我姓方的了,自问我一不能上阵杀敌,二不会排兵布阵,三无治军之能,不过是瞎猫遇到死耗子,蒙对了一回,萧老兄你看走了眼了。”说完他哈哈一笑,就想打个哈哈过去算了。
萧布道:“兄弟之能,不在于治军,不在于打仗,而在于洞察一切,运筹帷幄之中,通览全局之能,上将军难求,善谋者更难求,我也知道如今大辽势微难继,本不该此时相请,可如今局势不同了,金军围攻汴梁城,虽然此次退兵,但难保来年卷土重来,方校尉虽然是相助大辽,但是大辽和大宋此时的共敌,是金国女真人,方校尉如若相助大石林牙,也是为大宋尽忠,为国为民,双方共同击败女真人,大辽和大宋重归于好,两国百年和好,亦可以断弦重续,方校尉乃大才,浪费埋没如此才干于锱铢必较的臭铜商贾行当,惜哉乎?”
方进石听了萧布这一番激情澎湃的,极具煽动性的言辞,一时竟然找不出太有说服力的推脱理由,呆了半响才道:“在下一向自认为才疏志小,能力平平,也只想做个平头布衣,如今我这家里有妻有妾的,二房即将临盆,我就是想去拜见大石林牙,也是未必能走得了。”
萧布马上又道:“方校尉所贪恋的,无非是娇妻美眷,家财万贯,大石林牙既然肯让我等相请,必然决不会轻于方校尉当前所有的,大石林牙如今已经带人马在黑汗国站稳脚跟,辽国旧部纷纷来投,只待来年准备妥当,一举再入五京之地,其二,方校尉如果相助大辽复国,不仅有兵有权有钱,而且名垂青史,也不枉来世为人一次。”
方进石刚想说话,萧布马上抢道:“其三,大辽出兵伐金,必将牵制女真大量金兵,大宋养兵蓄锐,一举反击,一雪围京之耻,得燕云十六州于界内,方校尉为了大宋的朝廷百姓,可是又做了一件天大的功劳。”




大宋桃花使 第390节 旧友顾念老友心
方进石等着萧布慷慨激昂的把话说完,好大一会儿才道:“萧老兄的辩才,想叫人不服气都不行,每见你一次,都要领教一次。”
萧布嘿嘿笑了道:“我所能的,也就是替大石林牙传个话而已,方校尉智计万千,胸中沟壑纵横,岂是我辈所能及的。”
方进石道:“萧老兄这一顶一顶的大帽子送过来,你看我这头又小又尖,如何戴的了?承蒙大石林牙和各位看得起我,方某着实感激不尽,此事忽然给我说,我也没什么准备,待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做答复如何?”
萧布道:“好吧,希望方校尉不要让我等的太久,江南美景,我就和几个兄弟逛几天,希望到时候能够和方校尉一同北上。”
哲伦在一边道:“还要等什么,这里不能快马快刀,连鹰也不能放,有什么好的,你喜欢娘们儿,要多少我帮你抢多少就是。”
几人听了他这个话都笑了,梁翠容低笑着在桌子下踩着方进石的脚面拧了拧,意思是你看,连这个草原莽夫都知道你好色成性。
方进石哈哈大笑拿起酒杯,向哲伦道:“好兄弟,好安答,就凭你这句话,什么也不说了,干了。”
哲伦认真的道:“这么说你同意了?你同意了我才喝。”
方进石道:“给兄弟一点时间,他日以后必定和兄弟一起驰骋疆场,一起去草原上放鹰,只是你要帮我找一个厉害的鹰来,娘们儿就不要帮我抢了,我自己带上。”
哲伦道:“鹰最好是主人自小养大,它才听你的,我回去让人给你找个雏鹰养着,我现在先送给你一个东西。”哲伦从身上掏出一个玉质的像个瓦片一样的物件来,这物件展角有孔,穿有细链,他把这玉瓦片绑在方进石右小臂上,道:“这个送给你,鹰的爪很利,戴上它鹰站在你的手臂上就不会抓伤你了。”
方进石低头看去,这物件表面已经鹰爪痕迹累累,使用了多年了一样,哲伦跑到中原来不用放鹰,还随身携带着这样的东西,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个物件必然是他的心爱之物。
方进石有些感动了,忙道:“这个我暂时用不上,等我到了草原上有了鹰,你再送给我吧。”他说着就要把这个玉瓦解下来还给哲伦,哲伦按住他的手道:“你收好它。”
方进石要解下来还给他,哲伦不让解,两人推让两次,哲伦道:“我怕你是说说而已,我回去给你找个雏鹰,到时候你带着这个臂鞲,我们就在草原上相聚。”
方进石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物件叫做臂鞲,哲伦看着他眼神真挚,他的想法朴素简单,就是希望方进石收下他的臂鞲,然后说话算话。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萧阔海道:“送你你就收下吧,不要辜负了哲伦安答的一番心意。”
方进石只好道:“好吧,我就收下了。”
几人又喝了几巡,方进石道:“各位,我匆忙出来,也没有交待一声,店里还有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要做。”
萧布道:“方兄弟有要事先去忙,我们初来乍到也正好看看这江南的美景,四处转转也好。”
方进石道:“好吧,这个酒钱就不要和我客气了,我隔天专门找时间做东赔罪。”
几人把桌面上杯中酒喝完,方进石交待店伙计让萧布几人的吃用住宿开销一并到四海茶庄结算,然后才和萧布等人告辞而去,临别之时,方进石回头向萧布问了一句:“几位到这江南来,是专程看兄弟我做说客呢,还是还有别的事?要不要兄弟帮忙?”
萧布道:“我们几个是专为兄弟而来的。”
方进石告辞而去,领着梁翠容离开,萧布望着夫妻二人远去,笑了笑道:“真是个比泥鳅还要滑的小滑头,初见之时,我看他脸带茫然,又呆又傻,说话不着边际,真是看错了他,谁知道他原来是一直扮猪吃老虎。”
萧阔海道:“能骗得过老狐狸,着实不易,他若是不够滑头,我们何必辛辛苦苦过来相请呢?”
萧布道:“也是。”
萧阔海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萧布道:“我原就没有抱着多大希望他能立即同意,时机未到,如今就算请到他的相助,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走的了的事,大石林牙说了,我们不成,下次让他的公子亲自带着大石林牙和他岳父刘成川亲笔信过来,总要想法让他去北方才成,我们先休息几天,等货物一齐,就装船北上。”
萧阔海点头同意,把酒吃完,几人推杯离座,下楼去到外面街头瞎逛,几人走了几条街,萧阔海道:“回去吧,总有一个尾巴跟在后面,实在让人心烦。”
萧布道:“好吧。”
几人不再闲逛,自回住处休息,一直跟着他们后面的那个“尾巴”在客栈门口候了多时,确认他们不会再出门了,匆匆忙忙赶往北街口的一座小院,进了院子,有人引着他直到后屋,这尾巴向屋中二人诉述了一下萧布等人的一路行踪,站下首的那个人挥挥手让他下去,然后转向上首背对着他站立的那个人道:“孟大先生您看,这些人是和来路?”
孟大先生缓缓转过头来,向下首站立的这个人道:“什么来路暂不好说,我们以前对方小公子知道的太少,如今才如此被动,你让人继续跟踪下去,静观其变。”
下首站立的人正是四海商号的大总管孙德,他出去让那个尾巴回去继续跟踪监视,转过头来向蔡孟道:“已经安排妥当。”
蔡孟微微点头,道:“最近这几天,都不要招惹姓方的,不要给我捅什么篓子让他抓住机会,我倒要看看,奉宁军敢替他撑多久。”
孙德恭恭敬敬的回答“是”,蔡孟走到桌前,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感觉水已经凉了,懊恼的把茶碗反扣在桌面,负手走向后面,孙德望着桌面上的泼溅出来的水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每一次见蔡孟结束,孙德都会有一种轻松感,他走出小院子,到了大街上想要随意逛逛,刚走不远,身后一人喊道:“孙大官人,孙大官人。”
孙德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破旧的年轻人手捧着一小盆花草,站在街口叫他。
这年轻人一看孙德回头,就陪着笑走过来道:“您不认识我了,我是罗花匠的儿子,名唤罗愿。”
孙德顿时想起,这个年轻人曾经和父亲一起为自家花园送过花木,孙德盯着他手中的花盆道:“你找我何事?这个是……”
这少年罗愿把手中的花盆放在地上,道:“这是家父最新培成的墨兰香,世间仅见这一株,知道孙大官人喜欢兰花,特意送给您观赏。”
孙德不好酒不好色,独爱摆弄花木园艺,其中更喜欢兰花草,就像方进石好色,孟大先生就送了宝珠,孙德喜欢兰花,就有人送来了墨兰香。
萧布听完萧阔海反跟踪“尾巴”的经过,想了一下道:“院子里面是什么人?”
萧阔海摇摇头道:“这个需要再去探寻才能知道,也行是那方校尉的人。”
萧布道:“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他又停了半天好好思索了一下道:“且不管他,此次有时间,不妨多停留些时日,要想让他北上,我看只是游说,有些困难。”
哲伦道:“那要怎么做?”
萧布道:“都说温柔乡就是英雄冢,江南细雨柔风,他如何舍得娇妻美眷,和我们一起到黄沙弥漫的北国草原受苦受累,若要他甘心北去,我们要使用些手段,断了他的念想,逼他北去。”
孟大先生和萧布的话,方进石当然是不会知道的,他领着梁翠容走到大街上一处僻静地方,对她道:“这个萧布太会说话,还是能躲就躲着为好。”
梁翠容道:“萧布是能言善辩不假,但是更重要的是,你心理其实是认可他的话的。”
方进石道:“认可又怎么样?如今拖家带口的,黄金绵又有身孕,孟大先生虎视眈眈,我哪里敢去。”
梁翠容叹了一口气,道:“总之你想好了,一切由你,你想要怎样,我都跟着,都替你安排。”
方进石道:“好吧,你看看那个薛翎怎样?若是不喜欢她,我就不让她进门了。”
梁翠容道:“你喜欢就好了,只要能生养,能为方家开枝散叶,怎么样都可以。”
方进石看她神情,知道梁翠容又为自己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而气馁自责,方进石心头一软,举起手臂道:“帮我把这个解开,带着这个东西箍着好不舒服。”
他的右臂上还戴着哲伦给他的那个臂鞲,梁翠容替他解开上面的细链,方进石就势抓了她的手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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