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花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剑落英
性格直接果断是一回事,没有和男子谈情说爱花前月下过,又是另外一回事。
方进石道:“你就写绵线庄三个字吧。”
黄金绵嗯了一声,用笔在砚台中蘸了蘸墨汁,方进石赶紧用镇纸压好纸张,黄金绵道:“要用什么字体来写?”
方进石指着她先前写的纸张道:“就用这个来写吧。”
黄金绵平息了一下气息,握了笔在纸上用瘦金字体写了“绵线庄”三个字,方进石站在她身后看她写字,虽然他不出声,可是让黄金绵感到无形的压力,这三个字她写的极不满意,方进石等她收了笔,赞道:“写的好。”他其实多半是不懂好坏的。
黄金绵看了一看,将那纸张团了道:“好什么好,好丑。”
方进石笑了笑并不说话,黄金绵又重新铺好一张纸,拿了笑准备重写,抬头望去,方进石站在她身边观看,黄金绵道:“你站的远一些莫要看,要不我写不好。”
方进石听话的走远了一些,背过身去,黄金绵微微一笑,凝神用心写了绵线庄三字,看着比上一幅写的好的多了,她自己也满意了,这才道:“行了。”
她转头看方进石时,不禁笑了,方进石取了一匹红布盖在自己头上,转身来道:“你真的写好了?若是不好看,可莫要怪我看着你写了。”
黄金绵道:“写好了,快取下来,你当自己是新娘子么?”
方进石这才取了下来道:“新娘子是你才对,这些布料是今日我买给你的,手工差了些,不过已经是那布庄中最好的了。”
黄金绵低下头去道:“你为何想到送我布匹了?”方进石道:“我先前不是给你说过我野心勃勃的了么?若是不对你好些,如何得到你的人又得到你的心?”
黄金绵出了一口气,一时竟然无言以对,方进石走到桌前,拿起她写的字纸,认真看了看道:“当真是好字。”
黄金绵道:“若不好的话,如何值得了十万贯?”
方进石去取了一串铜钱拿过来,按在她掌心道:“这是一贯钱,我还欠你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贯钱,若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时常能看到你,用一辈子时间我也要把钱还给你,绝不食言。”
他拉着黄金绵手,郑重的说了这些话,黄金绵丝毫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挣脱他的手,听着这不是海誓山盟却胜过海誓山盟的话语,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她之前多么期望秀王赵子偁有朝一日会对她说出一些盟信的话,可是秀王永远不会对她说,偏偏是这个以前她怎么也看不起一无是处的男人,说了这样让她感动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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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花使 第252节 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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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的那只白色波斯猫忽地跳到地上,方进石松开她的手去捉了,笑道:“可不能给它跑丢了。”
黄金绵刚要说话,窗外传来了脚步声,跟着邓安在外面道:“公子,李总管到了。”
方进石走到房门前拉开了门,邓安和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站在门外,这老者是笠泽府第的总管,是本地人,方进石道:“外面天冷,李总管进来说话吧。”
李总管和邓安迈步走了进来,方进石将波斯猫交到黄金绵手中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商议。”
黄金绵听话的接过小猫,转身走了,邓安看她深夜居然在这里,看了一眼方进石,方进石只作未见,向李总管道:“深夜请李总管前来,实在是打扰了。”
李总管躬身行了一礼道:“不敢。”
方进石请他坐了下来,然后道:“李总管来了这里多久了?”
李总管道:“不到一年呢。”
方进石道:“李总管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在此操劳,方某实在是于心不忍,这样吧,我多付李总管两年的工钱,李总管就不用再日日在府中操劳了,不知意下如何?”
李总管吃了一惊,忙道:“方公子不要老奴了?”
方进石道:“李总管多虑了,只是你老年纪大了,回家颐养天年不是更好?”
李总管沉默了一下道:“老奴是孙掌柜的叫来的,还请方公子给孙掌柜说一声。”
方进石道:“我自会和孙德说的,夜已深了,请李总管回去休息一下,明早将地契房契及帐目交割给邓安,帐房自会付给李总管两年的工钱。”
李总管无奈,只好站起身来回去了,邓安送李总管回来,向方进石道:“公子何以要辞了这李总管。”
方进石道:“不止李总管,明日你去和胡掌柜的商量一下,这府中的帐房,前后门的家丁及打理我书房的下人,全部要换了我们的人。”
邓安道:“公子这是要摆明了和孟大先生对着干了。”
方进石道:“来而不住非礼也,别人要做初一,我也没办法不做十五了。”
邓安答应着要退出,方进石将黄金绵方才书写的绵线庄的那张纸递了过来道:“你明日去做一个招牌,就按这上面的字来做。”
邓安看了看道:“做成的招牌要挂到哪里去?”
方进石道:“平江府城。”
第二天,方进石让胡掌柜找绵线庄的可靠的伙计顶替了原来的帐房先生,邓安去做了个大大的绵线庄招牌,让李总管交了地契房契,处理了一天府中的杂事,休息了一天,第三天的一大早,他又带了胡掌柜,用车拉了招牌,向了平江府城而来。
胡掌柜的道:“公子,先去哪里?”
方进石道:“先去四海钱庄拿钱出来。”
胡掌柜领着伙计先去四海钱庄,凭之前四海钱庄开出的寄附兑便钱会子票取了五百贯钱出来,方进石道:“胡掌柜,先前我等去看的那湖光锦绣布庄,全买下来你看价值多少?”
胡掌柜迟疑了半天道:“这个不太好说,可能要两三百贯到五百贯不定。”
方进石点点头道:“好,这五百贯钱胡掌柜带过去,找那湖光绵绣的东家商议,今日日落之前想办法将湖光绵绣的招牌摘下来,把绵线庄的牌子挂上去。”
胡掌柜呆了一呆,然后道:“若是那东家执意不卖又该如何?”
方进石道:“若是五百贯还商议不下,或者日落之前摘不下他的招牌,那就不用再议了,明日再找别家布庄。”
胡掌柜道:“做买卖议价格,若是我们太过着急,只怕价高商讨不下来,极为不利。”
方进石道:“胡掌柜不必顾虑太多,只管去买来就是。”
胡掌柜见他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带了几名伙计去了,方进石看了看街对面四海钱庄的招牌,向剩下的几名伙计道:“走吧,过去拿钱去。”
几名伙计疑惑着跟着他走了过去,方进石前日来过一次这四海钱庄,这店中伙计众多,迎来的伙计并不认识他,指引着他来到一方桌前,这桌前坐了两位帐房先生和一位朝奉,手桌面铺了笔墨珠算,看到方进石行礼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买卖来照顾本号?”
方进石坐了下来,看看四周道:“四海钱庄可否抵押典当?”
那朝奉道:“原来公子想抵押典当,四海商号向来诚信为本,童叟无欺,不知公子是想抵押珠宝玉器呢,还是商船货物?”
方进石道:“房屋田产可否抵押?”
朝奉道:“自然可以,只是公子来取房契地契过来才成。”
方进石将笠泽那宅院的房契地契丢在桌面上道:“这里就是。”
那朝奉取出大概看了一眼道:“公子的房屋田产在笠泽?”
方进石道:“不成么?”
朝奉道:“不是不成,非平江府城的田产,需得当地保正到场……”他忽然住口不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方进石一眼,然后将那房契地契拿到两位帐房先生面前,用手指指点了房契一处地方给帐房先生看。
那帐房先生接了地契来认真的看了,又看了看方进石,然后才道:“不知这位公子想典多少贯。”
方进石道:“五千贯。”
那帐房先生迟疑了一下,向招呼客人的店中伙计招了招手,向他耳语了两句,这店伙计马上出门去了,方进石知道他一定是去向季长安报告去了,也不在意。
帐房先生手指在算盘上划拨了两下道:“若是只看这房契地契,似乎押不了五千贯之多。”方进石问道:“那贵钱庄给押多少贯?”
这帐房先生却不好说了,只好道:“公子的地契是新做的。”方进石道:“那你说这地契是假的了?”
帐房先生赶紧道:“在下可没这么说,地契是真,房契也是真,只是……只是公子的这地契房契实质全都是四海商号的,用四海商号的地产房屋来抵押典当四海商号的钱,本号向来无此规矩,天下间任何一家钱庄也无这等规矩。”
方进石道:“那么说贵钱庄是无法给本公子抵押典当了?”
帐房先生道:“此事在下也做不得主,就是店中掌柜也做不得主,已经派人去请大掌柜了,公子稍等就到。”
方进石伸手夺了这帐房先生手中的房契地契,卷了起来站起身来道:“原来自家钱庄不能典当自家的房屋田产,那我找别家钱庄去。”
朝奉和帐房先生一急,赶紧道:“公子莫急,季大掌柜很快就到。”
方进石道:“本公子也并非一定要在四海钱庄典当,你们大掌柜来不来,与我何干?”他说完转身要走,几名店伙计马上挤到他身后一排站立,那朝奉道:“这位公子还是在此等待了好。”方进石不理睬他们,转身就要外走,两名店伙计伸手按住他的肩头,其中一人道:“公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进石大怒了厉声喝道:“松开你们的手,四海钱庄是强盗窝黑店么!”
朝奉上前来一把夺去他手中的房契地契道:“这混小子不知死活,居然敢来四海钱庄滋事,拿了见官差去。”
两名店伙计上来架了方进石的臂膀,挽了他的手臂,要拖他出去,忽听一声断喝道:“住手!”跟着人圈外挤进一人,正是季长安。
那朝奉急忙上前,将手中的地契房契递送过来道:“就是这小子……”他话未说完,季长安沉着脸一脚狠狠踢出,正中这朝奉的小腹,朝奉被他一脚踢的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撞倒了桌椅板凳。
两名架着方进石的店伙计见状马上松开了方进石,季长安从地上捡起那房契地契,换了一副笑脸来,走到方进石近前道:“方公子,这些伙计不识得你,还望莫要见怪才是。”
方进石道:“季掌柜的来的好快啊。”
季长安笑了一笑道:“我就在左近喝茶,听到消息后马上赶过来了,方公子,我已经问过孟大先生了,他会尽快赶到平江府城来见方公子的。”
方进石道:“孟大先生事忙,不像我天天无所事事的,季掌柜只管安排,全依着孟大先生方便。”
季长安对他这含有嘲讽之意的话语并不在意,笑道:“孟大先生已经有所安排,也就在这几天会过来,他还说让我带着方公子到各分号走走,认识一下这些掌柜的,孟大先生还说,以后四海商号中所有人都尊称你为方小公子。”
他说完此话将笑容一收,向站着的几个伙计帐房先生等喝道:“蠢才!还不快见过方小公子!”
几名伙计帐房赶紧向方进石行礼,齐声道:“见过方小公子。”
方进石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今日来我不过是典当些银钱,只是平常客商,无需多礼。”他回头对季长安道:“季掌柜,我来典当银钱使使,不算坏了规矩吧?”
季长安道:“四海商号并未规定自家人不可典当,方小公子尽管当来就是。”
方进石道:“那好,大宋律法《宋邢统》也未有规定自个人不能典当自己的房屋田产,若是四海商号不给抵押典当,在下也强求不得,那就去找别家钱庄典当了,在下急于用钱,少典当一些也是成的,不知这平江府城哪家钱庄公平合理,季掌柜给说一下成么?”
季长安道:“平江城中最公平合理的当属四海钱庄了,方才季某已经说过了,方小公子尽管典当就是了。”
方进石向了那帐房道:“我这房契地契可否低押典当得五千贯?”
那帐房先生微微迟疑,向季长安望来,季长安道:“方小公子是四海商号的少东,他说多少就是多少,莫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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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房先生赶紧把方进石所拿的房契地契再收过来,手脚麻利的做好了抵押典当的所有手续文书,再也不提非本城的地契要保正来的话了。
方进石也不理会季长安,只在这店中转了两圈,等那文书制好,季长安取了满面带笑的走过来向他道:“小公子,这些钱是马上就提走呢,还是暂时停在柜上?”
方进石从他手中取了文书,放入自己怀中才道:“今日就不取了,过两天我再提走。”他也不和季长安再说什么客套的话,大步带了绵线庄的几个伙计走出四海钱庄。
季长安一直等他走出去好久了,回过头来将那房契地契交给身边一名中年文士道:“这人做事有点意思,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拿了地契来典当。”
这中年文士一身儒衫,脸色黝黑,个头不高,看人目光中总是有些让人捉摸不定的东西,让被看的心中发毛,他自季长安进来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没有说一句话,此时他接了过来地契随意翻了一下,还给季长安道:“先前看他年少,我倒是低估了他,看来以后要对他用些心思了。”
季长安道:“若是他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郓王府那么多人,何以偏偏派了他来,就算是他和郓王爷关系不错,可这么大的生意,郓王爷也不会派个平庸之辈过来看着。”
这中年文士忽然冷冷的道:“季掌柜这是在提醒蔡某人,你也是郓王爷选派来的么?”
季长安道:“孟大先生言重了,蔡驸马府和郓王府两府合作,自然是驸马府为主,郓王府为辅,做决断的还是孟大先生你,这点季某很清楚。”
这中年文士正是蔡孟,那位一直不见方进石的孟大先生,他听季长安说了此言,上前去拍了他的肩头道:“非是我不肯放权给他,只是这么大的生意,稍有不慎,损失也必是巨大,我是怕他年轻气盛,处事经验少了些,还是再观望些时日再说了。”
季长安道:“孟大先生所言极是,季某无敢不从。”
孟大先生道:“明日我要去一趟金陵,回来之时就会安排和他见面,这些日子,季掌柜要多加留心些,莫让他搞出什么乱子来,郓王爷那里可不好交差了。”
季长安道:“孟大先生所言极是。”蔡孟嗯了一声,带了自己手下转身出了这四海钱庄,走了两条街,到了一座雅致的小楼,这里是四海商号的一处分号,四海商号的大总管孙德迎了出来,蔡孟对他道:“你去找周金鹏过来。”
孙德一愣,马上安排人去请,他转回来看着孟大先生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大先生,要不要连季长安也找过来?”
蔡孟皱眉冷峻的看了他一眼,孙德再不敢问,蔡孟这才道:“季长安这人,表面和我们一团和气,实际上他另有打算,你可要早做准备。”
孙德当然知道蔡孟这早做准备是什么意思,低声道:“已经在物色人选了。”
蔡孟点了点头坐了下来道:“昨日收到蔡驸马的信,说让这姓方的小子主事收茶叶生意,让我们先调两百万贯钱给他做本。”
孙德道:“那大先生如何处断?”
蔡孟拿起桌面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蔡驸马的命令当然要遵从了,只是……”他顿了一下才接道:“他若是吃的多,我们就会少了,好容易怂恿着蔡驸马拉着郓王出了这么大的本钱出来,决不能便宜了外人。“
孙德道:“吞下去的谁也不想吐出来,只是若逼的太急,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郓王那里也不好看。”
蔡孟嗯着点点头,回头又道:“要对付一个人,无外乎就是一拉一打,打的他不敢,拉的他俯首帖耳唯你是从,只要看你如何去作了。”
孙德道:“在下明白,我自会安排周金鹏去做,一拉一打双管齐下,不怕他不听话。”蔡孟笑道:“对他这样的人,打要打的狠,拉要拉的让他动心,钱和女人,年轻人是扛不住的。”
孙德连声应允着,陪笑着又给他续上一杯茶水……
方进石不会知道,他一直想见上一面的孟大先生方才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带着伙计走出四海钱庄的商号,感觉神清气爽,按照自己的设想拿到了五千贯,那么他的计划就顺利的开始了第一步,只要有了最基本的本金,下面的事就好做多了。
他们几人走到湖光锦绣布庄的那条街上,大老远的就看到胡掌柜和他带着的伙计坐在布庄对面的一座茶铺中饮茶。
方进石几人走了过去,胡掌柜看到他来,赶紧站了起来,方进石面带笑容的道:“招牌取下来了?”
他说这话时去望了望街对面那湖光锦绣的招牌,那招牌依旧,并没有换上绵线庄的牌子。
胡掌柜的向他行了一礼道:“公子,在下无能,这招牌摘不下来。”
方进石自己坐了下来笑道:“怎么了?是他出价太高,还是执意不卖?”
胡掌柜的道:“是这店东太过固执,我找人清算过,这店面最多值三百贯,他却说至少问我一千贯,少一文他都不卖,说的我口水都干了,把我等赶了出来。”
方进石道:“那你向他还价多少?”
胡掌柜道:“总是不能亏的太多,至多给他们出三百五十贯了。”
方进石看看天色,去倒了一杯茶喝过,然后看看这喝茶的茶铺道:“这茶铺地方倒也不小,你等下向这茶铺的掌柜问问?”胡掌柜听了抬头望望这茶铺,倒茶的伙计一溜烟的跑了进去,不久就拉着茶铺的掌柜出来,掌柜的开口就问:“几位客官想要找铺子开店?看看我这铺子如何?”
方进石向胡掌柜笑笑道:“胡掌柜,你就看看估个价,我到对面看看。”
他不再理会这茶铺掌柜和胡掌柜商议的如何,自己带了两个伙计走到对面的湖光锦绣布庄,这布庄其实生意也是不好,人并不多,店伙伴迎了上来,方进石道:“掌柜的在么?我找他商议个事情。”
湖光锦绣的掌柜就在一旁,听到他的话接道:“不是已经说了么,我这店子不卖。”
方进石转头向这掌柜的道:“店子不卖,可是这些布匹也不卖么?”
掌柜的本没有好气,可是听他说不是来收购铺子的,只是来买布的,就走到近前道:“布当然要卖了,你要什么料子的?”
方进石走到布料的架子前,伸手拿了一筒粗布看了看道:“这筒布卖多少钱?”那掌柜的轻蔑的道:“这布料是乡下农夫才会穿用,三十文钱就可以买一筒了。”
方进石用手摸了摸道:“这样好了,你把你店中所有的低于五十文一筒的布匹,有多少算多少,给我送到对面的茶铺中去,我全部要了。”
湖光锦绣的掌柜不仅看了看方进石道:“我这店中有几百筒这样的布匹,你全要了?”
方进石道:“才几百筒?太少了,此时太阳尚未落山,你若有办法去找这低于五十文一筒的布料,在定昏之前所能找到并送到对面茶铺的,有多少我买多少。”
那掌柜的道:“当真?”
方进石笑了一笑,回头对跟他前来的伙计道:“等一下让胡掌柜的付一百贯的订金给这掌柜的。”他再不废话,随即走出了这湖光锦绣布庄,身后那伙计紧跟两步走近了些道:“方公子,江南富庶,这些粗布少有人要,别人卖都卖不掉,我们要来何用?”
方进石停了下来,回头道:“布匹自然是用来做衣服的,难道还能用来在河中拉网捕鱼不成?对了,你马上去找了找这平江府城中的裁缝,问问工价,看能找来多少裁缝做衣服。”
这伙计愣了半天,再想问个清楚,方进石已经大步走到茶铺去了,这伙计挠了半天头,也想不出他买来这些粗布做衣服能卖给谁,只得领令而去。
方进石一进茶铺的门,就听到茶铺掌柜的道:“再加十贯,我连后房中的几柜茶叶也送给你们了。”
胡掌柜道:“已经加了不少了……”方进石过来道:“好吧,就再加三十贯。”
茶铺掌柜听了顿时眉开眼笑的道:“还是这位公子痛快豪爽。”
方进石这才回头向胡掌柜问道:“商议了多少贯?”胡掌柜的低声道:“一百四十贯。”
方进石哈哈一笑,向茶铺掌柜的道:“也好,就给你一百七十贯,不过你要帮忙把我这招牌给挂上去。”
茶铺掌柜高兴的赶紧招呼店中伙计去摘了自己茶铺的招牌,将胡掌柜他们带着的绵线庄的招牌挂了上去,那掌柜的甚至还让伙计赶紧去买炮仗来放,方进石站在街上,看着面前的绵线庄的招牌,对胡掌柜的道:“这不是在日落之前把招牌挂起来了么?”
胡掌柜的虽不认可他的做法,可是也不好反驳他,只好道:“正是正是。”
方进石笑道:“不过今晚几位可要辛苦些,等下那湖光锦绣的掌柜会送不少布过来,要把布收到这新的绵线庄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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