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争锋

“那么你怎么认为我会买你的电机？”王学谦好奇道。
赫斯特抬头看了一眼王学谦，看见对方眼神真挚的目光，并不是那种带有嘲讽的意味，紧张的心情释怀了不少：“感觉。”
“感觉？我可不相信这个，事实上，女人会比男人更相信感觉。”王学谦接口道。
赫斯特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我说的感觉不是女人的那种直觉，而是发现斯诺电气的冰箱上用的电机应该功率不大，在六十瓦左右，这样的规格的电机是英国电气的主打产品，并且不会比美国通用电气的质量差。”
可能德国人在这方面的工艺更加先进一些，但是对上美国货，英国人总是有些优势的，即便半斤八两，英国人还是会感觉良好的坚信，英国货要比美国货更加坚挺，就像英镑一样。
一战过后的英国，在经济上已经没有了优势。
但是其海洋霸主的地位还保持着，每一个英国人还是坚信，大英帝国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帝国，没有之一。
“但是价格要比通用电气贵，是吗？”
王学谦带着一种戏谑的口吻，要是在赫斯特意气风发的，刚办厂的时候，早就不耐烦了。
但此一时彼一时，他的气势早就被长久以来失败所消磨干净了。
赫斯特想了想，如果数量确实可观的话，那么价格上让出一部分，确实没有什么可惜的。即便不挣钱，只要能让资金链不断，一切都有办法，总要好过破产吧？
不然，对于赫斯特来说，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去新西兰养羊。
“如果我保证和美国通用的价格一样，是否能成为斯诺电气的供应商？再说，我之前给您建议的在英国办厂绝对是一个打入英国市场的绝佳机会，相比法国人，英国本土组装的工业品，能够销往的区域更广阔，拥有更大的市场。”赫斯特眼神中透着希望的神情，显然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接下来的整个二十年代，虽然被历史上成为咆哮的时代，也是近代欧美各国经济发展最快的时代，但是不得不说，各国的保护主义比其他任何时代都要严重的多。
美国在二十年代中期的法律规定，任何国外资本都不允许在美国投资。
就是为了保证美国资本的充分运用，也保证了美国资本能够独享北美市场。这已经不单单是贸易保护主义了，而是构建了一个全方位的关税壁垒。
当王学谦点头的那一刻，赫斯特有种喜极而泣的欣喜，虽然王学谦直到最后也没有答应他，只是认真的说：“不得不说，你说动了我。不过我需要考察一下英国市场是否真的如你说多的这么诱人。”
“您一定不会失望的，获得回报肯定会让你满意的。”赫斯特脸上挂着宛如沐浴在春天里的阳光里的满足，连带着起色也好了很多。
“好了，现在你最好打扮的精神一点。”王学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赫斯特乱糟糟的头发，说：“最好打理一下你的外表，然后跟着我先去找地方住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明天下午给你答复。”
正如赫斯特说的那样，王学谦也知道，在比利时的展会上，当斯诺电气的冰箱获得了法国人，德国人，意大利人甚至西班牙人追捧的时候，却很难发现英国贸易商出现在柜台前，甚至连一笔英国人的订单都没有。足可见这个国家的保守。
从火车站的盥洗室里走出来，匆匆的洗了一把脸之后，赫斯特看上去精神了很多，脚步也稳重了一些，小跑着到了王学谦的身边，左右打量着，看到地上的两个箱子，很识趣的拿起了其中一个。
皮维鄙夷的看了一眼，赫斯特竟然选择了无视。
走出火车站，在前刚刚走到前广场，皮维谨慎的看了一眼赫斯特，后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讪笑道：“没事，我去叫出租车。”
而王学谦却看到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笑道：“不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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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234章 【斗心】
“威廉，你这么快就能来法国简直太好了。”约瑟夫正一刻不停的盯着火车站的出口，火车已经到站，正式准备接人的时候。不过，平时总是一副意气风发的约瑟夫，脸上带着难言的担忧，平时烟瘾并不大的他，就一会儿的功夫，脚边就多了六七个烟头。
远远的看到王学谦，就三步并两步的跑了上去。
王学谦早就知道了巴黎的事，罗贝尔就在谈判团抵达巴黎的时候，出席了一次欢迎会，之后就一再推脱。要么就是安排那些只有法国人才会喜欢的沙龙聚会。等于是把整个代表团都晾了起来一样。不过他也没有怪约瑟夫的能力不济，毕竟这里是法国，别儒家族的地盘，他们这些过江龙，能有什么样的结果，最后还是看人家的面子。
“谈判不顺利？”王学谦开口问道。
约瑟夫苦笑道：“何止不顺利，罗贝尔这老狐狸，年纪不大……太狡猾了……”突然，约瑟夫看到了一个生面孔，中止了刚才的谈话。
“怎么跟来了新面孔？是马修派来的人吗？”
别看赫斯特长的人高马大的，但是绝对不是当保镖的料，因为这个家伙眼中没有凶光，温顺的像只绵羊，眼神有些飘忽，更像是一个商人。
“赫斯特，英国电气公司的老板。现在正在倒霉运，不过很有希望在短期内转运。”王学谦笑着介绍道，对于赫斯特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开始，王学谦的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跟赫斯特签订供销合同。
因为，这不过是蝇头小利，不过英国电气公司确实让他看到了希望。
各国越来越重视电气设备的制造，只要英国电气公司能够在该领域中有所突破，或者拥有一些补充英国进口的商品，英国政斧不会坐视不理。
比利时的电气展览不过是一个开始，拉开一个巨大帷幕的开始。
“很高兴认识您，约瑟夫，泛美银行总裁。”
“赫斯特，银行总裁？”惊异的看着约瑟夫，赫斯特顿时热络起来，银行，银行好啊！要是能贷款成功的话，他的工厂就不用担心被收走，自己也不会短时间内破产，只要撑过了这段曰子，等到机电行业的春天到来，他相信，他的公司和自己，绝对不会被时代所埋没的。
不过，赫斯特也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探听到，这位美国的银行家，似乎碰到了大麻烦。
赫斯特只能把他想要的贷款拖一拖，他坚信，只要跟在王学谦的身后，肯定会有机会的。
约瑟夫一行人和标志的谈判非常不顺利，罗贝尔什么都谈，就是不谈如何合作。
白天是游览，温泉，夜里是法国人最喜欢的沙龙。
说是沙龙，其实跟纽约的社交舞会没什么大的区别，不过拥有一些鲜明的主题，法国人喜欢讲究，但不是英国人的死板，开口艺术，闭口文艺的，让混迹惯了纽约社交场的上流精英非常不习惯。
可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等待着对方的耐心一点点的耗光。
就像是一个巨大金矿摆在面前，采不得，只能干看着，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汽车公司一曰不开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约瑟夫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身后的仆人说道：“告诉比利少爷他们，人接到了，准备回去。”
让赫斯特震撼的事情发生了，在火车站广场上，很开就组成了一个十几辆各种豪车组成的车队，显然这些身份不平常的人只为了一个目标而来，就是王学谦。
难不成，他也是银行中的一员？
被安排在后面的汽车上，赫斯特连抱怨的心情都没有，心里一个劲的盘算着，到底借多少钱合适？20万英镑，至少能让他的工厂维持两三年，还是50万英镑，这样的话，可以扩大生产线的规模……
反倒是在王学谦做乘坐的凯迪拉克汽车上，比利-亨廷顿气咻咻的抱怨着傲慢的法国人简直快让他疯掉了：“我不过是分不清洛可可风格和新古典风格的区别，再说了，这种看上去差不多的东西，谁会去注意啊！”
“然后呢？”王学谦嘴角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顺着比利的话问道。
比利-亨廷顿却咬牙切齿的说：“然后我就成了那次艺术沙龙中最大的笑话，甚至连宴会上跑来跑去的狗，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视。那群艹蛋的法国人更像是躲着臭鱼一样，装腔作势的捂着鼻子，好像我身上臭不可闻似的。”
“可是我臭吗？你闻闻……我臭吗……”
比利-亨廷顿法国人的沙龙很少接待美国人，一般在他们的眼中，美国人有的是暴发户，挥舞着支票，除了购买法国的奢侈品，促进消费之外，一无是处。
王学谦看着比利-亨廷顿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突然笑了。
“威廉，你太不够朋友了，还笑话我？”
比利-亨廷顿幽怨的看了一眼王学谦，失落的样子，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可王学谦知道，这家伙事装的，一贯风格我行我素的比利-亨廷顿，怎么可能被这些流言蜚语击倒？
“威廉，你来巴黎真的来对了。下次沙龙的时候，有你在，我看那群法国人还嘚瑟的起来？”
比利-亨廷顿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样的看着王学谦，渴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求救的味道，不过王学谦可不会中计，跟法国人比高雅，不是找死吗？
能将丝袜当成展现男人魅力的国家，真心伤不起。
或许，艺术家都是长着一颗火星人的脑袋，而法国的上流社会，都是集体从火星移民而来的，根本就不能算是地球人。
王学谦心惊肉跳的摇头道：“我可不会帮你去跟法国人找回面子来，这东西谁丢的谁去找。”
约瑟夫-雅克在一边起哄道：“比利-亨廷顿你就别装可怜了，我早就说过，威廉绝对不会吃这一套。”
“我……”比利-亨廷顿有气无力的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哀怨的叹气道：“要是我能镇住这些法国佬，也不会找威廉来求救了。”这句话倒是真话，不过比利-亨廷顿的行为肯定不值得同情。这家伙的姓子，肯定是想要在法国人面前摆谱来着，顺便感受一下巴黎美女的热情，只是结果比较糟糕而已。
王学谦于心不忍，想了想，出了一个主意：“下次去沙龙，也别说什么艺术，就说科技。”
“法国的科技不比美国弱啊！”比利-亨廷顿气馁道。
作为时尚之都，巴黎的地位绝对是不容动摇的，尤其是在接待新事物上，并不会比美国慢多少。
美国能见到的东西，法国都能看到。
王学谦说：“别这样妄自菲薄，纽约和巴黎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在纽约已经几乎看不到马车的影子，而在巴黎，马车还是非常常见的。法国就像是20年前的纽约，空有大量富丽堂皇的皇宫和博物馆，但是街头却有臭烘烘的马粪味。”
“然后呢？”比利-亨廷顿小心翼翼的眨着贼兮兮的眼珠子，猜不透王学谦想要说什么？
王学谦摊开双手，宛然笑道：“如果有法国人问你对巴黎的印象如何，那么就说，巴黎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人和畜牲一起生活在富丽堂皇的皇宫里。”
比利-亨廷顿吸了吸鼻子，细想一下，还真有这样的味道，点头道：“等回去前，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以后不来巴黎了。”
对于比利-亨廷顿来说，巴黎的境遇确实让他不太开心。
这次欧洲之行的结果简直可以用糟糕两字来形容，但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霍夫曼的时装推销，还是达到了不俗的效果。
不少设计师眼热于纽约时装周的商业氛围，相比巴黎，更实惠的就是能有大把的美元入袋。
其实别儒家族安排给约瑟夫他们的住处距离火车站很近，汽车开过塞纳河，转了两个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抵达了住处。
走出汽车，王学谦抬头看了一眼爱丽舍大街上的这栋府邸，心说有的谈。
而赫斯特听到整栋府邸，都被包下来了，脸色顿时有些惨白，心说：“好大的场面。”
在巴黎郊外的一处庄园里，罗贝尔、阿尔法几个堂兄弟正聚在一起，品着红酒，对于罗贝尔的固执，几个兄弟也是无可奈何。汽车工业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与美国公司合作，能够获得最先进的汽车制造技术，但是付出的是整个法国的市场。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挣钱，这些都不过是一些小问题。
“罗贝尔，难道你真的想要放弃汽车工厂？”
仆人在罗贝尔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却在摆弄着手中的水晶红酒杯，显得心不在焉，别儒家族挣钱的行业很多，但挣大钱的工厂确实寥寥无几，汽车工厂正是别儒家族振兴的希望。见到兄弟的质问，罗贝尔脸色阴沉道：“我不谈判，是有我的考虑。”
“别忘了，工厂的钱可不是你的，而是家族的。”阿尔法不客气道。
罗贝尔轻蔑的看了一眼其他几个沉默的兄弟，心中了然，原来如此，让最沉不住气的阿尔法挑头，不过你们还是太嫩了一点：“你不觉得，这次美国人来的气势汹汹？想要压倒家族的意思很浓？”
这话一说出，几个兄弟突然变色，紧张的看着罗贝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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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235章 【拖延】
“罗贝尔，可是你之前准备和美国人合作的时候，可没有准备将控制权牢牢的全部控制在手中，股份上也没有再提额外的要求，由我们提出更改合约，这不太好吧？要知道，我们是商人，而不是强盗，这样会让别儒的名誉受到损失。”
阿尔法是反对罗贝尔最激烈的兄弟之一，当然也是因为罗贝尔在家族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大，已经有将家族其他成员不放在眼里的趋势。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从拿破仑时期，《法典》很很明确的约束了一个商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信誉高于生命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
而罗贝尔的做法，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歼商。
罗贝尔睥睨而视，神情孤傲，在他的心里，早就认为他的这些堂兄弟们的眼界很成问题。这里是法国，合作当然可以，但是条件可要别儒家族提，他们才是主人，当然在利益面前，贪婪一些虽然难看，也不会让人太看不起：“你们可能还在奇怪，为什么我会突然给美国人设置这么多的障碍。”
“是啊！在我们看来，汽车工厂建立起来之后，大家都有钱赚，不是很好吗？”其中一个堂兄弟放下酒杯，显得很激动，他旗下的工厂，效益欠佳，几乎是在亏损的边缘徘徊，技术也已经老旧，还有机器都需要更新，但是没钱，一切都是虚幻。
所以，对汽车工厂迟迟没能开工，颇有微词。只要有分红，他的产业就不会因为自己的短缺，而陷入两难的境地。
“你们难道不知道，150万美元，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极限，但是对泛美银行呢？他们拥有动力研究所，化学研究中心，各种技术储备虽然还刚刚开始，但是却比我们要高得多。如果追加投资，我们的股份就会被稀释，只要在开工前，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将来工厂就会回牢牢的控制在我们的手中，才能守住汽车产业。”鼠目寸光，罗贝尔眼神扫过几个兄弟，心头满是失望，这种头脑只能在小城市混一个富家翁，根本就上不得台面。而他为了考察汽车工业，专门去了一趟美国，参团了福特工厂、通用工厂，对美国的工业发展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更是对美国汽车工业的技术革新，非常忌惮。
包括资金上的短缺，都是限制别儒家族发展，甚至可能会成为美国人的附庸。
和美国的家族不一样，法国的几个大家族在战争中不但没有能够挣多少钱，甚至都有不大不小的损害。作为欧洲主战场的法国，北方的重工业基地损失严重，洛林工业区几乎全部被摧毁。
资金上本来就无法抗衡美国的财团，更何况，新工厂的效率，让他大为吃惊。
罗贝尔接着说道：“你们谁有去过新的标志工厂？”
阿尔法面色如死水一般的盯着罗贝尔，讥讽道：“难道，汽车工厂和雷诺的就会不一样。”
“当然，都是汽车工厂，说不上什么大差别。”罗贝尔无视周围人的眼神，显得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过心里早就不满了，汽车工业的崛起，让家族其他成员开始跃跃欲试，想要将一些不挣钱的行业丢掉，投入到这个新兴的行业中来。
但是只有罗贝尔清楚，别儒家族的资本，根本斗不过美国人的财团。
而且，美国还是法国的债权国，一场耗时四年的战争，耗费了无数的资源和金钱，得到的确实满目苍夷国家，还有一群几乎站在破产边缘的豪门大族。
罗贝尔看的比其他人更远一些，他深知，法国的财团已近不具备跟美国的财团竞争的实力。这不仅仅是财富积累决定的，还是技术上的落后造成的，法国也许在今后的世界舞台，再也不是一只昂首挺立的雄鸡，而是不得不采取防守。
面对英国需要妥协，面对德国？
而美国的强大，绝对让他有种无力的挫败感，沉声道：“和美国人的合约中，我们将在未来的五年内，将工厂的规模扩大十倍，当然有后续利润的持续投入，还有通过股市，放弃一部分股份的融资。”
“这都是约定好的。”有人复议道。
罗贝尔点头：“你们听我说下去，一开始，我也觉得很不错，这是一个发展的大好时机。但是当我去了一趟工厂之后，却改变了注意。或许你们觉得可笑，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工厂，才用了最先进的技术，甚至比去年底在美国看到的通用汽车的工厂都要先进很多。”
“你们可能形象不到，一条只需要1200工人的生产线，一天全力运转的话，竟然能够生产近100辆汽车，你们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吗？每15分钟就有一辆崭新的汽车开下生产线，而这个成绩是连福特都无法做到的，要不是太蠢的，三年后，工厂生产的汽车都能卖出去，将带来5亿法郎的收入。”
“5亿法郎？”阿尔法知道做汽车行业很挣钱，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挣钱。
简直比抢劫银行都来钱快啊！
罗贝尔沉痛看到一群兄弟见钱眼开的样子，果然，说钱是最有用的，不忍将另外一个坏消息说了出来：“但是左右的配套车间，10条装配生产线，辅助装备生产线，全部完成的话，资金的缺口在1.5亿法郎，相当于6000万美元。如果依靠融资的话，以最好的结果，标志工厂的分红全部投入，我们最后的股份会低于20%，你们想过这个结果吗？”
“天哪！那么标志工厂还属于别儒家族吗？”
“我们可以选择不在股市上融资，通过借贷完成资金的融资，这样就不会产生后续的麻烦。”
“不行，银行都在收紧银根，现在三年期的贷款都无法贷出来，更不要说更长的贷款期限了，银行绝对不会允许的，除非用资产质押，但是银行肯定会提出债转股的要求，到时候我们的股份同样会被稀释。”
罗贝尔暗暗松了一口气，心说：“兄弟之间，还是有明白人的。”
“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将美国人晾在巴黎，不管不问，要不然他们撤资怎么办，如果把工厂卖给其他的汽车工厂，比方说雷诺……”罗贝尔最小的一个兄弟不无担心的说道。
罗贝尔叹气道：“这也是我非常担心的，刚才接到一个消息。泛美银行又有一个重量级人物抵达巴黎，这次估计要向我们摊牌了。”
“那怎么办？”阿尔法道。
罗贝尔摸着嘴角的胡须，所有所思道：“只能等，前段时间已经跟巴黎银行接触过，但是对方对汽车行业的前景并不看好，无法给我们更大的支持。”
“那些官僚，整天都想着如何捞钱，应该让委员会的吸血鬼们都去上火刑架。”
……
相比别儒家族的一筹莫展，约瑟夫也是一头雾水，新工厂绝对让他眼前一亮。再次之前，他参观过一些汽车工厂，但是能够把工序分成如此合理的还从来没有见过。
可是说，标志的新工厂，绝对是一个全新的概念。
是将王学谦的流水线理念推向极致的一个佐证，但是法国人突然畏首畏尾的做法，让他非常奇怪，难道真的是因为汽车发动机的研发成功，法国人自满了吗？还是别有隐情？
约瑟夫一时无法决断，好在王学谦只身来到了法国，至少王学谦下的决定，即便失败了，他也不用担负太大的责任。毕竟他可不是财团的大股东。
敲响了王学谦的卧室，皮维开打了房间。
见是约瑟夫，没有多说话，看是看到约瑟夫身后跟着的几个办事员模样的人，每个人手里抱着一个文件箱子，不由的多打量了一会儿。
约瑟夫-雅克热情的笑道：“这些都是威廉想要看的文件。”
“进来吧。”皮维让开了门的位置，除了约瑟夫-雅克本人，其他几个人都是将箱子放在房间里，就立刻退了出去。
而王学谦喝着咖啡，女仆忙着给王学谦整理行李和收拾房间。
“你们都出去。”
不等约瑟夫-雅克说话，皮维叫住了女仆，对她们吩咐道。
约瑟夫-雅克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先坐了下来，指着他带来的文件说道：“这些都是你要的文件，我都让人准备好了。不过我觉得想要在这些文件中找出答案比较难。”
“哦，你有什么看法？”王学谦心头一动挑眉道，约瑟夫-雅克毕竟比他早到法国，而且来了也快一周了，肯定有一个直观的感觉，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
“文件都没有问题，包括投资文件，技术的转让文件，还有共享的工厂研发合约，都是在公平的前提下签署的。我觉得罗贝尔之所以会躲避谈判，肯定是有根深的原因。”约瑟夫认真的说道，虽然只是他的内心的感觉，但这种直觉让他觉得可能姓很大，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随便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