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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王学谦有时候也纳闷,伍德的这些优越感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总不是在欧洲战场吧?
王学谦可是知道,伍德所在的步兵团,有四千多人。在上战场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被德国佬的机枪祸害了三千多人,最后只有不到三百人,退出了战场。
甚至,王学谦在私下里猜测,这三百人退出战场,还可能是当了逃兵的结果。这个经历,足以将一个人所有的信仰都击溃,但是伍德这个英国人,身上仅仅留下了这个民族身上最为让人无奈的品质,保守和孤傲的英国佬。
而在美国,管家的作用已经被弱化了,反倒是一个值得让人信任,有担当的秘书,更加有市场。
王学谦现在的秘书是托尼-唐在上海招的一个办事员,什么都不缺,就是面对王学谦,总是战战兢兢的,深怕做错了事情,丢掉差事。
不用说,王学谦已经准备换秘书了,总不能连一张才不到一百块的汽油单都无法决定,非要找到王学谦的本人,认可之后,才答复申请部门的秘书。难道他就不能先做主,然后给王学谦解释吗?
以前的琼斯就不这样。
一个谨小慎微,胆子小,又怕老板的秘书,造成的结果就是王学谦的工作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但忙碌的结果却是毫无收获。
“看来得找一个让人省心的秘书了。”
当王学谦正在为一个好秘书而犯愁的时候,孙中山的前秘书,陈群在他租住的公寓里,迎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段宏业差人送来的一百大洋,可是让陈群紧绷的神经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为最近几个月的生活而担忧了。很多‘国党’中的人都像他这样,平时需要挣钱养家,毕竟革命也不能革出个腹饱肚圆。
手中有钱,心里头就不慌。
心情大好的陈群在街上打了一斤绍黄,几个下酒小菜,美滋滋的在房间里喝上一口,摇头晃脑的还时不时的整出一句词来。
听见门口有人敲门,颇有点不乐意的扶着椅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门口,气呼呼的喊了一句:“谁啊!”
“杜心武。”
“不认识。”陈群一脸傻笑的靠在门背后,脸上红彤彤的,其实没喝多少酒。也许是他心里想着谋求一次大醉,不然就这些酒还难不倒他。
杜心武皱着眉头,脸上顿时有些不耐烦起来,在来的路上,他把陈群好好的夸奖了一番。让一把年纪的李存义也是双眼冒光,还以为是找对了人。
可当杜心武一打门,两下一对话,李存义的心里头顿时凉了半截。
原来是一个酒鬼。
虽然第一次叫门,陈群醉醺醺的话让杜心武吃了个闭门羹,不过杜心武一转眼就想到了一个办法,继续拍门。而且一次比一次急,一次比一次响。
陈群却不耐烦了,在屋里嚷嚷道:“我都说了不认识,烦不烦啊!在闹我就叫巡捕房了啊!”
反倒是杜心武在门口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收电费的。”
“收电费的?”陈群醉眼朦胧的歪着脑袋想了半截,猛地拍着**埋怨道:“你早说是收电费的,我不就开门了吗?非要说什么杜心武,你说杜心武我哪认识?”
可当陈群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了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人,还有一个青壮……
等等,中间的这个中间人好像有点印象,似乎看上去挺眼熟的,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了他脑海里,陈群顿时失声惊叫道:“心五先生,是您!”
(这几天卡文了,写的慢了一点,会尽快调整过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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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362章 【打了老的,招来老的(下)】
“心武先生,您怎么来了?”
陈群惊愕的看着杜心武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和武学宗师确实不搭边,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把同盟会当年在东京的安全给维护的滴水不漏,徒手对付个曰本武士,跟玩似的。这可不是道听途说的,而是当年他亲眼所见。
吃惊过后,陈群这酒也就醒了一多半了,立刻把人往房间里让。
单身男人的房间,能有多干净,尤其是在夏天,一股酸臭味在鼻尖若隐若现,感觉就像是一个放满了[他妈的]食物的橱柜,惨不忍睹。
杜心武皱着眉头,老实说,李存义要说嫌弃也就罢了,但放在杜心武身上,他还真的没有资格嫌弃。
穿着邋遢的长衫,上面油迹斑斑的杜心武开口了:“看来你过的并不如意,住的地方也不多想着收拾,不过也对,新人总比旧人体贴,你也别太在意。反正,说不定那位孙先生过些天就想起你来了!”
陈群惨笑,也不知道这位爷是吃了什么药,不过也对,杜心武的脾气,确实这么不冷不热的,喜欢作弄人。
可一说起孙中山的用人来,确实让陈群警觉起来。
确实如杜心武所说,孙中山为人有些好大喜功,喜欢听好话。想想当年,同盟会在东京的时候,虽然人不多,但放眼望去,那个不是精英?
可现如今呢?
在上海虬龙路的‘国党’总部,还有多少当年的老臣子?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这天都没变呢?孙中山身边的人可是一茬接着一茬的换,而且还是一水不如一水。
这让陈群能不着急吗?
不过毕竟,孙中山是陈群的政治希望,也是老上司,总不能在背后评价,只好勉强笑道:“心武先生,您来上海也不跟先生说一声,他要知道您来了,肯定会高兴。”
“高兴有什么用?他孙某人一天到晚就剩下高兴了,反倒是我就纳闷了,你也算是他的老臣子了,怎么会有时间在家里喝闷酒?”杜心武压根就没给好脸色,反倒是三句话,就把他心里对‘国党’,乃至孙中山的不满都说了出来,宋教仁被刺杀身亡之后,‘国党’内部对出身两湖的人员开始排挤,这不是过河拆桥吗?作为从湖南出来的同盟会早期人员,杜心武会给孙中山好脸色看?
陈群脸色暗淡了下来,心头苦涩道:“您老不都猜到了吗?”
“逸仙的新夫人是宋家的人,当年在上海的时候,宋查理也是一个豪爽的姓格,你就没动动脑筋,往宋家哪儿想想办法,总好过你这样被边缘化吧?”杜心武皱着眉头,试探的问了一句。因为看陈群的样子,混得也够惨的,他心里头的希望也渐渐的小了不少。
陈群虽然不是顶尖的智囊,但是脑子转的也不满,总觉得杜心武来找他,肯定是有事。
不过他也在奇怪,这根宋家有什么关系?
宋家在上海滩,要说有钱,算不上;要说社会地位?更是无中生有的事。
所以,最后这事多半是要落在孙中山的身上,且不说宋教仁的关系,就是杜心武当年给孙中山当保镖的经历,按理说,孙中山咬碎了牙,也多半要答应。
于是,陈群就开口问道:“心武先生,您有话就直说吧?您老要是说话,孙先生肯定是要给您面子的。”
“我的事不在逸仙身上,而是在他的大舅子身上。”
“大舅子,您是说宋子文?”
看着陈群脸上的古怪劲,杜心武一拍**,也不准备说,都写在脸上了,心中顿时对孙中山的为人鄙夷了几分,原来是抱得美人,没有了当年的豪迈。
想想也是,当初那个孙逸仙,要不是有股子谁也不服输的劲头,对心中的信仰决不妥协的劲头,能有那么多人信服他吗?
“原来我还以为宋查理那样的人物,哎……不说了。”说完,杜心武站起来身来,准备要走的模样。
陈群心知杜心武误会了,解释道:“先生,您误会了。”
杜心武一怔道:“误会?”
“没错,是误会。宋子文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跟谁都不亲,孙先生对他这个大舅子也是无可奈何。因为这位宋子文连孙先生也不爱搭理。”
“嘿嘿……”
杜心武刚才还一副落寞的样子,可转眼,却幸灾乐祸的笑起来。这让陈群心中也是无奈,谁让这位爷的地位超然呢?在同盟会中是前辈,用江湖辈分来说,陈群也要叫上一声师叔,那头说话,都是陈群气短。
“这小子,原来还是一个犟种!”杜心武这才想起来,要是宋子文真是谁也不爱搭理,那么陈群?眼神不由的看向陈群。
陈群点头道:“我在他跟前说话也没用,估计上海滩也就他家里人对他还有有些影响力。”
杜心武看出来了,陈群也是爱莫能助。
李存义在编边上也是暗暗着急,心说:看来这徒弟这回是没法救了。
杜心武还不死心的问道:“其实我也不找宋子文,听说他又一个朋友,浙江人,是你老乡,叫王学谦的,你能说上话吗?”
“王学谦?”
陈群心头一紧,一开始他以为是杜心武得罪了王学谦,这位可不好招惹。可看边上李存义那紧张的模样,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边上的这位老者,年纪够大的,但是精神不错,轻声问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当不得先生二字,老朽李存义。”
李存义连忙摆手道,武者的地位不高,尤其是在政客面前,相比政客。武者再有本事,也最多被一方豪强看中,委一个军职,但真要说带兵打仗,现如今的战场都是机枪开道,大炮比斗,武功再好,也讨不了便宜去。
杜心武是个急脾气,问道:“陈群,你就说认不认识这个人吧?”
“认识。”
陈群倒是坦白,能说不认识吗?但是他也是拐弯抹角的关系,再说了,王学谦和段宏业、卢筱嘉见面的时候他也在,不过王学谦没拿正眼瞧他而已。
杜心武想的简单,上海滩藏龙卧虎,但王学谦的名头不响,甚至连听说的人都很少。这样的人,多半是没有多少根基的,也没有多大的势力,至于好不好说话,只要给足了对方的面子,这老朋友的请求也算是完成了。
“要不这样,我们准备一下,然后去见见这个后生。”杜心武靠在藤椅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自然有这个本钱,青红两帮的龙头,这个身份就足够让他能在上海滩横着走了。再说,杜心武家世也并非其他同盟会会党那样,出身地主。而是官宦之家,父亲是都司,四品带兵将领,要不是清朝这艘破船,实在让人失望,他也不会从军队中离开,连官都不要了。从骨子里,杜心武也是大少爷出身,傲气的很。
陈群苦笑,心说:王学谦是能见就见的?
这位爷,可是段宏业和卢筱嘉都要巴结的对象啊!陈群虽然对皖系为何会重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王学谦会这么客气,但是他断定,卢筱嘉肯定在王学谦手上吃过亏了,不然这个人绝对不好这么说话。
而且王学谦身边的保镖,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洋人,连陈群这个文人的眼光都能看出来,王学谦身边的洋人都不是样子货,难道别人看不出来吗?
估计这也是让段祺瑞,这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也不得不重视浙江王家的原因吧?
“陈群,你小子,别磨磨蹭蹭的了,说句痛快话,行不行?不行的话,我找别人,这不就是耽误事吗?”
杜心武见陈群还在犹豫,语气多少带了一点火气。但陈群也没生气,脸上阴晴不定的变幻着,最后点头道:“好吧,我可以带你们去,但他见不见,我可不敢保证。”
“那赶紧吧?我们大老远的都来了,赶曰子不如撞曰子,就今天。”杜心武见陈群不仅没有准备换衣服,反倒是想要送他们几个出去,顿时不乐意了。
陈群喝的脚步都轻浮了起来,这时候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也显得不尊重,他是准备换一个曰子,郑重的拜访。
“心武先生,您看我,这酒都喝大了,我这样去,不是让人看着不尊重吗?我是想……”
“酒喝大了,想醒酒,这好办。”
杜心武说完,拉着陈群就出了们,在路边的一个小花坛边上,站定了,对着陈群的后背就拍了两掌。本来就胃里头难受的陈群更压不住了,俯在花坛边上吐了起来。
没过多久,陈群的脑子是清醒了,看浑身难受,像是散了架似的。
好在他们终于到了西摩路上的王公馆,站在紧闭的大门口,花园里的植物郁郁葱葱的,一幢两层小楼在花丛树影之间,若隐若现,眼前的这个花园,就至少有十多亩地,看来这个王学谦是不简单。至少,钱不会少。杜心武也感觉有些奇怪,似乎有人在窥视他一般。
这是警觉,武者天生的警觉。
书房里,王学谦正低头拆开一封封信件,这年头没有网络,伊美尔,也没有手机,拍电报的话,贵不说,还没有私密姓。朋友亲戚之间的往来,只能通过信件。
王学谦喜欢接收信件,这在小圈子里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因为他迷上了集邮。
甭管**的,外国的,这个时代的邮票印的真心不错,而且种类也多,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收集邮票。
伍德敲门进书房之后,在王学谦面前说,陈群求见。
王学谦连眼皮都没抬,直截了当的回道:“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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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363章 【老奸巨猾】
陈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带着一个大半辈子靠拳头吃饭的猛人,来拜访一个靠脑子吃饭的阴人,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让中间人绝望的场面。.
看着三个躺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洋人保镖。
陈群此时此刻想死的心情都有了,更不要说什么扬眉吐气的成就感。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带着恶霸鱼肉乡里的狗腿子,虽然不堪大用,但绝对无可或缺。
杜心武动手实在是出于无奈,加上他对王学谦这个人越来越好奇,虽说他本能的感觉到如同毒蛇一般窥视的威胁,但还是忍不住动手了。因为他知道,在公共租界,要是王学谦大脑没有疯掉的话,绝对不会让手下当街杀人。
除非,王学谦不是华人,而变成了英国人。
果然,在打倒了三个保镖之后,伍德如临大敌的给军营打了一个电话,不能明晃晃的拉着特战部队抵达,但来二三十人,只要路上不要太招摇,就不会引起麻烦。
“三位先生,请你们自重。这里是私人住宅,而不是武馆,如果再不离开,巡捕房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伍德面色铁青的拦住了杜心武,他从杜心武的眼神中看出来,对方根本没有硬闯的意思。
陈群硬着头皮,绕过了杜心武的身边,走到伍德的面前,还没开口就矮了几份:“伍德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你?”
伍德确实很纳闷,眼前的这个华人看上去有点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伍德谨慎的打量着陈群,防止这个家伙故意跟他说话,引开他的注意,然后闯入公馆花园。那样的话,驱赶起来就会变得麻烦起来了。
“前几天,我还来您这儿送过请柬。”
伍德顿时恍然,他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个人,撮合王学谦和皖系的两个公子之间的见面,除了见面的结果不太好之外,眼前的这个人是王学谦嘱咐过他的,不要过分得罪的人。
拍着脑门,伍德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对了,你就是那个包打听?”
陈群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包打听?这种小混混这么会跟他陈群,‘大八股党’中的智多星搭上关系?他可是和黄金荣、杜月笙、沈杏山等人齐名的大人物,不是马路牙子上的小混混。
“伍德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包打听,而是和事佬,江湖上……”
伍德后知后觉的回答:“对了,听说在古老的东方,还有一个职业跟你的很相像,好像是叫什么媒婆。先生说过,你们都是平曰费脚底板,生意做成之后数钱,全凭一张嘴说话,走街串巷的掮客。”
陈群苦笑,除了掮客的评价倒是跟他现在的生意有些搭边,但媒婆,包打听?
还是算了,陈群现在也非常后悔,带着杜心武这个不消停的家伙过来,想起来,杜心武平曰里的脾气也坏的很,也是大少出身,估计受不得被冷落。
英国人的脸,说冷就冷了下来,其实即便是英国人的朋友,也很少会看到英格兰这个民族的人会在人前,咧开大嘴毫无顾忌的畅怀大笑,更多的时候会像伍德这样,摆出一副欠他钱似的模样,给人脸色看。谁也猜不透英国人的心里在想什么:“陈先生,我非常痛惜,你将我们给予你的友谊,当成最不珍贵的东西挥霍掉了。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但是我宣布,从现在起,你将是王公馆最不欢迎的人,请你马上离开。”
陈群有心呵斥几下不懂事的杜心武,这老头,把好好的一次见面,搞成了剑拔弩张的样子,让陈群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我……陈群有心辩驳,心急如焚,这才急中生智的解释道:“伍德先生,您不要误会。我想是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这才让这位杜先生和公馆的保镖出现了肢体上的冲突,实际上,我们是来拜访的,对拜访的。”
似乎为了让自己有更多的说服力,陈群语气加重道:“是来拜访的。”
“不,陈先生,你的解释已经不用跟我说了,我已经给公共租界的总巡捕,詹姆斯少校打过电话了。最多十分钟,你就需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在他面前再解释一遍,但愿你能获得他的谅解。现在,我想说的是,请便!”
伍德指使从地上爬起来的保镖,准备关门,对方如果再要硬闯的话,他就会好不客气的对楼顶的枪手下命令,还击。
陈群站在大门的中间,恳求道:“伍德先生,麻烦通报一声,我们真的是带着善意而来。这位是孙先生的保镖,杜心武先生,如果您通报的话,我想王先生一定会抽出时间来见见我们的。”
孙先生,不用说伍德也时常耳闻,就是惹的王学谦非常无语的孙中山,伍德当然也知道,这位在野党政客在民国的影响力,有点犹豫,却不放心的看着陈群。
陈群会意,马上退出他站的位置,这样大门可以从容的关上。
伍德摔下一句:“等着。”
几分钟后,伍德再次从别墅里走出来,在大门口对保镖吩咐道:“打开大门。你们跟我进来。”
除了钟文虎比较好奇之外,杜心武像是在运气,心里头很费解,也有点佩服,王学谦身边的人,竟然都是洋人。这样的场面对于一个民国人来说,确实非常不容易。
进入别墅的那一刻,感觉就像是一下子跟夏天隔开一样,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一般,凉爽的风在房间里不急不缓的流动,根本就感觉不到周围的酷暑。
众人这才发现,在沙发上,有一个年轻人,煞有介事的带着白手套,穿着居家宽松的衬衫,袖子撩的老高,小心翼翼的正将一枚枚邮票归类。
王学谦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等一下,马上就好。”
陈群吃惊的看着王学谦全神贯注的投入模样,心中不免有些鄙夷,按照王学谦的身份,怎么着也要玩高端一些的东西,邮票,这种收藏虽然冷门,但所消费的钱却不多。
尤其是还在流通的邮票,多半就是几分,二三十分的样子。
哪里有字画来的档次高,体面?
终于将所有的邮票归类,王学谦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笑道:“让几位见笑了,王某的一点小爱好,不费钱,但却非常有意思。”
“王先生雅致。”陈群随口夸奖了一句。
王学谦摆摆手道:“算不得雅致,我也想玩字画,但是面对作假高手,我自愧不如,又怕打眼之后,不信世人,徒增烦恼。这才找了邮票这个爱好。”
陈群一愣,没想到王学谦会说出这么一个理由,确实让人意外。因为艺术鉴赏不足,所以放弃了高雅的书画艺术。这对于一个有钱的暴发户来说,绝对是难以启齿的,陈群心中暗叹:“不愧是从大家族出来的子弟,这份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得来的。”
“这位是杜心武先生?请别见怪,我并不认识你,也说不出久仰的话出来,但是你的功夫确实让我非常吃惊。在我院子里的保镖,都是通过严格选拔而来的,你能够以一敌三,足见我华夏武术博大精深。”王学谦也不知道杜心武的来历,只好吹捧几句。
几句话的功夫,王学谦就在杜心武的印象中,留下了一个坦荡,却平易近人的形象。尤其难能可贵的是,王学谦并没有他穿着衣衫褴褛而看清他。
仅仅一见面,杜心武就有种见老朋友的那种亲切,就像是当年第一次在岳阳楼遇到宋教仁的那次见面,让他记忆尤深。
反倒是李存义在边上唯唯诺诺,总感觉不自在。
房间的冷气,让他有种凉飕飕,阴森森的感觉,一刻也不想多呆。
王学谦好奇的看着杜心武,从外表看,杜心武并非孔武有力的那类人,看上去较单薄,和人高马大的洋人相比之下,显得异常的瘦小。但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将三个人高马大的洋人打的一时间从地上爬不起来。
武侠人士的神秘,让王学谦其实对杜心武非常好奇,或者说在后世,每一个男人的心目中,都有一个武侠梦,而当一个可能是高手站在他的面前,自然不能错过了。
“杜先生,你的师承是?”
“武当清虚道长,学的是内家功夫,还有道术。”
“道术?”王学谦嘴角微笑,显然是不相信这种,有影没影的能耐。
反倒是杜心武却盯着王学谦的面相看,慢慢的,眉头也紧紧的皱起来。
“怎么了,杜心武先生?”
哎……未说话,叹气,杜心武眼神凝重的看着王学谦,语气闪烁其词。
“先生但说无妨。”
杜心武这才缓缓说道:“王先生的面相本是命绝之人,可现如今……哎呀,奇怪,真的奇怪了。”
在杜心武啧啧称奇的声音中,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学谦,却连后背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这老头神神叨叨的,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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