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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卫挺生?
王学谦还真的想起来了,记忆有些模糊,这好像是跟他一起坐船去美国的学子当年两人似乎一起趴在船舷边上,一连吐了两三天,才习惯了船上的颠簸。
很快,信件看完了,王学谦抬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今天几号了?”
“9号。”
陈布雷警觉的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日程安排,晚上没有宴会,白天的话也不用去银行,按照王学谦的生活喜欢,今天是休息日。要不是东方投资银行还在筹备期,现场连一个监工都没有,也不会如此安分的在三楼的办公室里消磨时间。
没等陈布雷明白过来,王学谦却站起来,却一副急着要出门的样子:“你准备一下,写一块牌子,跟我去闸北车站接人。”
路上,陈布雷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都忍住了。
心里也有些好奇,自己当秘书时间也不短了,但是总有种在中学里当老师的习惯。比方说,好打听事。了解学生的家庭情况,是一个老师或多或少的职业病。
可要是一个秘书。喜欢到处打听老板的事情,说不定这份工作就要做到头了。
在王学谦的身边工作,待遇好,工作轻松,陈布雷可不想这份好差事就怎么平白无故的丢了,只有带着一肚子疑问,扭头看窗外的景色。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因为陈布雷很少看到王学谦的慢条斯理的性子,会这么重视一个人。
“先生,不就是接个人嘛!我带着陈秘书去行了,这大热的天,您还要亲自跑一趟。何苦来哉呢?”
陈布雷是摆明了心思是不敢问,可已经能够熟练驾驶汽车的钟文豹却没有这些顾虑,双手把着方向盘,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学车半个月不到,已经能够熟练上路。这开始多亏了这个时代,即便是大上海。街上的汽车也很少,永远看不到早高峰和晚高峰的夸张堵车场面。
王学谦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窗外吹进汽车内的风是热的,但是关上窗,又闷热的难受,只能昏昏沉沉的随着汽车的摇晃,睡意朦胧起来。听到钟文豹无心的问话,他笑道:“是一个老同学。好几年没见了,没想到他会给我写信。说起来当年我们也是患难之交。”
十年前的事情或许已经记不清楚了,但要是一周前写的信件,他倒是记忆犹新。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给卫挺生写过信。
一来,是不知道对方的确切地址;二来,卫挺生的朋友似乎不多,两人的关系虽说是患难之交。但也不过是几天而已。他想不起来,卫挺生会给他写信。
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有一点奇怪。
陈布雷心里痒痒,很想打听王学谦的过去。尤其是在国外的见闻,这对他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发现老板心情不错,这才装的胆子,学着钟文豹一样问:“先生,您当初还落过难?”
王学谦脸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汽车顶棚,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吃过苦的,但是苦头倒是尝过:“当初在京城接受公费生的考核,当时我就跟卫挺生在一个考场里。不过互相没有注意,直到在上海登船之后,这才认出来。要说那艘船上,留美的学生没几个,一来二去的就聊到了一起。不过船出了长江口,进入公海之后,我们就遭罪了。”
“遇到暴风雨了?”
“海龙王?”
陈布雷和钟文豹两个人截然不同的问话,顿时可以看出两人的见识。不过暴风雨也没有遇上,海龙王?这东西也只是听说过,王学谦淡淡的一笑道:“当时是冬天,天气很冷,不过海面上的浪不小。船很颠簸,没过多久,我和他都晕船了,相继在甲板上遇到,不过当时我们的情况都很狼狈。”
“狼狈?”
陈布雷奇怪的自言自语,轮船他也坐过。不过路途都不远,几个小时的时间。从宁波到上海,他也是坐船来的。
王学谦笑道:“等到有机会出洋,你就知道了,在公海上,风浪是很大的,可不是近海的风浪能够比拟的。平时我坐船也不会感觉难受,但是在公海上就受不了了。当时我和我的这个朋友,在船尾一人找了一个位置,还用绳子把身体绑在铁栏杆上,吐了一天,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还难受着呢?”
“到了美国,我们就分开了,他去了底特律,我在纽约。记得好像有一年他来纽约借道去马萨诸塞州的哈佛攻读经济学博士,在纽约匆匆见过一次之外,也有四五年了。没想到,这次回来会是他第一个联系我。”
陈布雷眼中充满着星星,眼热不已。一听哈佛博士,他估计又想到了商务印书馆的薪酬制度,哈佛博士毕业,拿最高档薪酬,月薪250大洋,彪悍的高富帅,有木有?
陈布雷心中暗叹:“原来是牛逼哄哄的二百五。”
留洋虽然听着不错,但是费用不低。陈布雷家里的情况有很特殊,早年的时候,父亲病故,留下幼弟、幼妹,需要他照顾。好在当时他结婚了,有了孩子,生活也算过的滋润。
当教师的工资也只能勉强应付平常的家里开销,留洋就更不敢想了。
其实。留洋也分三六九等。
尤其是对于生活在鱼米之乡的江浙,留学日本是一个花费最少,但是结果可能最让人失望的一段经历。因为日本大部分地方的生活水平还不如民国时期的江浙地区。
即便是留学的花费,一年也不过六七百元足够了。
如果一年花了一千多,肯定是包养了日本妹子……
好了,这个有点邪恶,但实情就是这样。不像去美国。英国留学,一年的花费最少也是二千多大洋,有些学科的学费就要这么多。非富豪家庭无法承担。反倒是留学日本的学生越来越多,一来留学经历是一笔踏入仕途的敲门砖。二来,富足家庭介于家中的经济能力,只能选择留学日本。而这些家庭中把孩子送去日本留学。目的性都很强,就是将来回国之后,需要光大门楣。当官就成了最实际的目标。
从而,这些学生回国之后,大部分人都对仕途有着狂热的要求。反倒是做学问的微乎其微,这让政府中的有识之士感慨,留学日本的学生最势利。
可很多情况是。日本的留学生在国内并不吃香,除了东京帝国大学之外,很多大学都不被认可,甚至地位还不如在国内大学毕业的学生。比方商务应书馆中的薪酬制度中,上海沪江大学毕业的学生,要比早稻田毕业的工资高。
原因就是,沪江大学是基督教教会创办的大学,用的是美国的教学制度。教授也有不少是美国聘请。隶属于美国圣公会。
“是不是那个穿白西装的?”
下午两点多,列车一如既往的晚点,旅客陆续从车站,领着行李走出来。陈布雷和钟文豹都伸长的脖子,踮起脚尖,目不转睛的盯着出口的旅客。
时不时的指着看上去很洋气的旅客,向王学谦求证。
王学谦定睛看了一眼。立刻摇头,几次之后,王学谦也只能稍微透露一些:“我的那个同学长的并不高大,记得应该看上去有些消瘦。你们肯定认不出来。”
王学谦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费力的提着行李箱,正探着头,往火车站的出口走来。
“来了!”
陈布雷心说:“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长的像是哈佛毕业的,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居多。到底是哪一个呢?”
庚子留美学生是考试考出来的,又不是选美选出来。长的稍微砢碜一点,也是没有办法。其实卫挺生也不差,不过和王学谦相比,个头矮了半个来头,一米七左右的样子。
脸看上去很正经严肃的样子,乍一看,像是前朝的老秀才。其貌不扬,但他确实是公费留学学子,哈佛博士毕业的学霸。
“琛甫!”
“子高!”
“听人说你回国了,试着给你写了一封信,没先到你真的来接我来了。”
“怎么,信不过我们的患难之交?”
“哪有啊!就是拍你子高,忘了我这个朋友。”
当司机当然要有司机的觉悟,钟文豹紧跟着王学谦接过了卫挺生的箱子:“先生,我来拿吧?”
“对了,琛甫。你怎么在国立东南大学了?我记得你当初好像是要去京城。”王学谦有话没话的问了一句。
卫挺生没在意,反倒是笑着说道:“怎么,子高你动心了?”
“哪有,不过随口问问。”王学谦随意道。
卫挺生压根就没往王学谦打探他近况的方面想,反倒竹筒倒豆子般的都说了出来:“教育部新筹办的一所国立大学,今天秋天准备开始招生。你可不知道,学校就创办在南京高师,一溜的水嫩妹子,在校园里胡乱拍一些照片,出去就能当媒婆。胡适这家伙还死活不信,羡慕死他!”
早年的时候男女是不同校的,王学谦也没见过民国时期的师范大学的学妹的风采,顿时被勾起了兴趣,一脸的羡慕相:“真的啊!”
“你不信?”卫挺生似乎生气的瞪眼道:“我能骗你吗?冲着我俩当年在太平洋上吐地球一脸的交情,也不能用这事来消遣你不是?虽说国立东南大学是新筹办的大学。但是和高等师范在同一个校区,风景优美,加上自古金陵出美女,这能有假?”
像卫挺生和王学谦这样的,出国的时候才十六七岁,什么也不懂。
等到什么都懂的时候,已经被课业压得喘不过气来,在美国憋了十来年,辛苦的很,回国了,顿时如鱼得水。男未婚,女未嫁的,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这话听在陈布雷的耳中,简直就是找暴雨狂风中肆虐的天地一般,将他对留美学子高富帅的仰慕之情,一下子碎裂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就剩下了扎人的心如死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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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385章 【你抢台词,我抢人】
看着卫挺生满嘴跑火车的样子,唾沫横飞,王学谦倒是没什么,没想到陈布雷却是面如死灰,似乎一时间,有点信仰崩塌的迹象。虽然看卫挺生说的口若悬河,但王学谦却有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感。思索再三,总觉得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走出车站不远,卫挺生还在胡乱吹嘘,国立东南大学有多么好,但是看到王学谦来接人的汽车的那一刻,似乎愣住了。
“琛甫,怎么了?”
卫挺生指着王学谦的座驾苦笑道:“英国车?不少钱吧?”
这年头,在远东的英国车有一辆算一辆,高档汽车不会超过百辆。上海滩有钱人已经不算少了,但能用的起英国高档汽车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动辄五六千,甚至上万大洋一辆汽车,连富豪也不见得能够下如此决心买上一辆英国豪华车。
可王学谦的座驾,确实是一辆英国车,如假包换,而且还是最贵的几款汽车之一。
卫挺生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是买的吗?”
“不是。”王学谦面色古怪的愣住了,没想到卫挺生会这么问。
听到王学谦肯定的回答,卫挺生又开心起来了,笑着拍着王学谦的肩膀笑道:“子高,我承情了。想不到我卫挺生,这辈子还有机会坐上这么好的汽车。”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摸着拥有强劲十缸发动机,彪悍马力的限量戴姆勒汽车,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当初我在华尔街证券公司实习的时候,就看到过证券公司老板有这样么一辆汽车,宝贝的跟亲儿子似的。连碰都不让碰,逢人就谈汽车经,就怕没人知道他的座驾是英国戴姆勒。我听当时的同事说,这车在英国都要卖快2000英镑,在美国的售价几乎等于三辆最新款凯迪拉克?”
正在摆放行李的钟文豹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一阵激动。
原来哥们开的车是如此的牛叉,心头不免一热,胸膛也挺拔了不少。
“哇啊!澳洲鸵鸟皮,没有一丝的斑点和色差,浑身没有一处伤疤。整皮就为了缝制这一个椅子,太奢侈了,这么不靠谱的事。也只有英国佬能干得出来……”
卫挺生回头笑着对王学谦感慨道:“要是当年我被这车给吓住了好,2000英镑,好家伙8000美元啊!换成大洋的话,至少要两万,这还是车吗?简直就是会跑的保险库。”
“你在证券公司工作过?”
“多稀罕啊!哈佛博士期间不都是去华尔街实习的吗?”
王学谦正愁找不到一个熟悉证券行业的人,来代替他管理东方投资公司。顺便成为上海第一证券交易所的主席。
没想到,他正为此时发愁,却撞上来一个。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一定要把人留下来。两人先后上了车,在车里,卫挺生也是东摸摸,西看看。好奇不已的样子。
正当他想要开口招揽的时候,让他意外的是,卫挺生突然转移话题,问王学谦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王学谦脸色一黯,心说:“说到哪里不该问你吗?”
不过他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悦和不耐烦,笑着说:“好像说到了国立东南大学美女多,质量高,而且一个个都是未婚少女。应该很适合单身汉在这所学校寻找真爱。”
“对真爱,就是真爱!子高,还是你透彻,就两个字就说出了我们学校的最大优势。”卫挺生口口声声的拍马屁,丝毫不为自己的自夸自擂而脸红,反倒是有些沾沾自喜。
“男人需要事业,但是在此之前。需要一个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新女性,这才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但是你知道,一个有着良好家教,拥有不错学识的新女性是多么稀缺吗?”
……
听着卫挺生的话。王学谦反倒是有些认不出来这个人,还是当年在寒风里,脸上带着青涩的稚嫩的学子吗?
说话一套、一套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哈佛出身的经济学家,反而有点像是买保险的。给人一种气结掉落一地的自暴自弃的感觉,王学谦托着下巴,狐疑的看着卫挺生。
可能是被王学谦的眼神看的不习惯了起来,卫挺生从长衫的兜里摸出手绢,擦了擦亮晶晶的额头,心里一阵发虚。
“琛甫,你怎么回事?”王学谦幽幽道。
卫挺生小心的问了一句:“子高,你告诉我闲不闲?”
至于闲不闲这样的问题,王学谦是非常难回答的,说起来……他不由的看了一眼秘书陈布雷,看上去陈布雷像是挺忙的样子,按理说,他也应该很忙才对。
不过……
卫挺生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大包大揽的说:“放心吧,子高。我们学校物理系就缺少你这样的教授,不……物理系主任的位置,我看就你合适。薪酬的话,按照规定是460元一个月,不过我可以给你添个零头,给一个整数,500。这点钱在上海滩算不得什么,可是在南京能够过得非常滋润了。”
王学谦差点气的跳起来,朗声道:“大哥,这是我的台词,你可不能这样明抢啊!”看了一眼卫挺生热络的样子,炙热的眼神,还有殷切的希望,愣了一会儿,王学谦才开口道:“琛甫,你当校长了?”
在王学谦的印象中,也只有当了国立东南大学的校长,还是筹备期的,才会如此不留余力的夸赞所在的学校多么好,多么优秀。可卫挺生在王学谦问话之后,摇了摇头,说:“校长不是我,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算是你哥伦比亚的校友,郭秉文。14年回的国,这次创办国立东南大学正是他的提议,我不是在教育部吗?就被他借用到了南京。现在是学校校长助理,筹委会成员。”
王学谦想了想,点头道:“有点印象。”
“这就对了,他是学教育的,跟张彭春一个导师,实验主义教育大师杜威教授的得意弟子。不过我说的其他都是真的,南京高师虽然不是男女同校,除了分开上学之外,女学生的质量还是很高的,而且这次我们学校招生中,女学生也能报名。”卫挺生偷偷摸摸的小声在王学谦的耳边说道,像极了小区大妈之间,传递消息的样子。
卫挺生,哈佛经济学博士,教育部职员,国立东南大学筹委会成员(借调性质)……
一个个身份联系起来之后,王学谦的心中感觉到,他还是非常有机会将卫挺生绑在他的战船上的,尤其是卫挺生当初还在美国的华尔街工作过,博士生在交易所实习,肯定不是接触最简单的柜台交易,多半是分析机构工作。这样的人,肯定是不满于民国的金融体系,如果能够让他出任东方投资银行的董事长,他不是就能脱身了吗?
“对了,琛甫。你这么死乞白赖的忽悠,有人听你的吗?”王学谦好奇的问道。
“什么叫死乞白赖的忽悠?虽然我这段时间招揽教授的成果微乎其微,但也是成功的有人被我说动了。”卫挺生一听这话,要不是在这里,说不定都气的蹦起来了。
不过说到成果,显然卫挺生也颇为自满。
毕竟这个年头,一所没名气的新办大学,想要招揽几个有真本事的教授还是很难的。
不过拉关系,四处游说之后,还真的有人被他说动了。在唐山交通大学担任教授的茅以升在信中答应,下个月南下,准备在新学年进入国立东南大学担任工学院教授。
这一成果,足以让他自傲不已。
1910年庚子赔款留美学生中,读到博士回国的,都是在这两年。茅以升也是去年才回来的。
在母校任教,也不过是为了弥补母校培养他的感激之情,不过他所在的学校在北方,而且正值直系、皖系、奉系四战之地,机遇摆脱战争的波及,才答应来了卫挺生,南下任教。
茅以升?
桥梁专家,土木工程专家?
王学谦想起来,历史上安全运行70年无事故的钱塘江大桥不就是茅以升设计建造的吗?他正在为沪杭线,萧甬线连接起来,并成沪宁线。需要在钱塘江上建造一座横跨两岸的大桥而谋划。构建成为连通整个浙江南北的铁路干线而努力。这下子倒好,连造桥的本尊都冒出来了。
王学谦好像听说过,茅以升可是对桥梁工程有着疯狂的热爱。
甚至不用拍电报,只要在报纸上登报,浙江铁路干线要全线连通,建造钱塘江大桥,招揽国内人才的消息。说不定过几天,看到消息的茅以升就会眼巴巴的背着被服褥子来上海堵门了。
不过为了让这位老兄心里更舒服一些,王学谦不介意在电报局拍上一份热情洋溢的电报,然后……嘿嘿……
在电报局,卫挺生脸色古怪的将茅以升的地址告诉了王学谦,现在不过是七月,距离约定的南下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卫挺生能拍着胸脯保证,茅以升肯定是在唐山。
在电报局,他看王学谦偷笑的背影怎么那么贱,让他莫名的有点心虚?
于是不太放心的走到王学谦的背后,伸长脖子偷偷的看了一眼王学谦从发报员那里拿回来的电报底稿,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嘴角发苦道:“子高,你太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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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386章 【哥哥我处长的前程】
“子高,你这是要砸我饭碗啊!可怜哥哥我大好的前程,就要毁你手里了。”卫挺生愁眉苦脸的样子,像极了上司犯错,被顶缸的小职员。语气倒是没有多少怨气,抱怨的成分倒是很浓。可为什么说是小职员?
因为,王学谦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卫挺生的身上压根就没有官威。说起来也奇怪,王学谦不管哪辈子,都没有进入过仕途,但他对官威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非常敏感。
也不是说他人比较敏感,而是在官位上坐久了的人。身上总有这样那样的习性,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也许是习惯了‘屁民’的社会角色分工,王学谦对官老爷有种天生的敬畏和不屑。敬畏是敬畏对方手中的权利,而不屑……这关乎到人品的问题。
王学谦扭头看着卫挺生,不慌不忙的将电报揣进兜里,笑道:“我说琛甫,你什么时候当官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卫挺生还感觉很委屈的数落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我在教育部任职。”
“总长不可能,次长也悬,不会是司长吧?”王学谦倒是想得简单,筹办一家国立大学,确实需要政府的高度重视,而教育部出来的人,官小了,展不开手脚,官大了看不上这点功劳。不过卫挺生堂堂留美博士,总不能用一个小职位给打发了吧?
就是他说的司长,估计也要大些折扣。
可是卫挺生瞪大眼珠子,像是很不服气的看着王学谦,良久才低头丧气道:“不是!”
“那么是处长!”王学谦宛然一笑,原来他猜的大了一点。想起顾维钧在美国完成学业之后,就在北洋政府的外交部当了一任处长,官位不算小,也不算埋没人才。可没过多久,就被提拔成了司长。当然。这也是因为顾维钧把唐绍仪的女儿追到手了,这才在仕途中如入青云。
卫挺生气的直喘气,跳起来大怒道:“子高,你这是故意挤兑我不是?再这样,朋友都没得做。”
王学谦见状,心中暗笑,不会连处长都是副的吧?
不过看卫挺生悲愤的眼神。好像副处长的也能在他头上拉屎拉尿,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是科长,不过哈佛经济学博士毕业,回国后还在教育部任职就够委屈的了。相比于财政部,民国的教育部在政府中。缺乏存在感。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部门,要钱没钱,连个油水都没有的清水衙门。别说官员,连茶房看门的老头都抱怨,几年没有一个送礼的人。
为了不伤透卫挺生的心,王学谦陪着小心的问了一句:“是科长?”
卫挺生低头委屈道:“还是个副的。”
“不至于吧?以你琛甫的能力,怎么可能在去做一个不入流的小吏?”王学谦吃惊道。
“你以为我想啊!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指着我挣钱养家糊口,而我除了去大学里当教授,就只能去京城求爷爷,告奶奶的谋来了这个差事。本以为,这次国立东南大学筹备之后,回部里述职能够调一级。这也不容易,教育部筹备处的位置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上去,就得把人挤下去。不过我时来运转,说不定这次回京,筹备处副处的位置会空出来,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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