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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如果让他失去这些百战士兵,他还能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吗?
没有实力,就算是回到了燕京,还能做什么?
湖北已经被吴佩孚拿下来了,吴佩孚手下战将如云,王占元也被夺权。就算是孙传芳想要回两湖战场,恐怕也没有了那个机会。思想来去,还是不能放弃手下的士兵。·
可是战俘的身份,还是让他担惊受怕。
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就是不闻不问的登船北上,深怕被人惦记。可怕什么来什么,当营房的执勤宪兵带着他离开营房,他的心一下子被提起来了。
孙传芳曾经也想会一会王学谦,这个在民国突然崛起的年轻政客,要说混得好,在民国没有一个三十岁的政客敢和王学谦相比。尤其是闪亮的学历,显赫的家世,还有让人无法洞悉的政治手腕,似乎总是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这就是王学谦,一个可以被当成教科书一样成为模板的政客,封疆大吏。
但眼下的情况让他有种难言的苦楚,王学谦是胜利者,而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孙传芳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当然他的家世极其普通。但凭借好学,成就了眼下一番事业。可这种成就在王学谦面前,变得暗淡无光。如同月亮和萤火虫之间的差距。想到自己在入闽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以谋夺浙江为第一要略。为此。他才通过直系高层,说服陈光远将江西境内防御南部的第十二师加入他的指挥系统内。
福建,并非孙传芳的目标,浙江才是。
可惜,直到战役打响之后。他才现,原来自己赖以看重,并踌躇满志的军队,实际上却像是一个光线的彩球,外表华丽,内部空泛。原本他试图用仓促作战,两线交火等外部因素来搪塞他的这次失败,这套说辞也是他准备回到燕京之后给曹锟说的。
可静下心来仔细想,孙传芳却现自己的士兵虽然训练有素,但实际上和真正的浙军相比。还有不少差距。体力就是一个大问题,浙军有钱,那是在民国公认的,而不遗余力的补充营养和训练之后,浙军的持久作战能力要比第二师好很多。这就让孙传芳很受伤,初次交锋可能双亡差不多,但随着战事焦灼,他的第二师肯定是最后兵败的结局。
可这些问题,并不是他能够解决。直系军队也不会像王学谦这样养军队,原本可以养十万正规军的。王学谦拿同样的钱养三万多人,装备,伙食,士兵的训练自然都上来了。
站在原本福建的督军府邸面前。孙传芳深吸了一口气,身后的宪兵似乎也给他这个败军之将足够的面子,没有真的把孙传芳当成押解的犯人。
第一次见到王学谦,孙传芳失神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挫败他的人吗?
太年轻了,但是给人一种非常干练,眼睛也很有神。尤其是高大帅气的外表,如果穿上军队的礼服,一定会给人一种英气逼人错觉。可实际上,王学谦并不是一个军人,甚至他连打枪都不太会。
“王学谦!”
“孙传芳!”
似乎很难接受这种美国式的见面方式,就算是败军之将也获得了握手的待遇。
“茶还是咖啡?”
“这个,孙某不过是一个败军之将……”
“孙将军,我们之间的矛盾并不存在,各自都是站在各自的利益观点做事。但现在,矛盾已经解开了,不是吗?”王学谦语气和风细雨的听不到一点烟火气,可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对对对,矛盾已经解开了。”孙传芳有些拘谨的做了下来,双手贴在裤腿上。一如既往的军人作风,估计这辈子他都很难有所改变了。勉强笑了笑:“我还是茶吧,咖啡喝不惯。”
孙传芳略显尴尬地从王学谦的手中接过茶杯,这种礼遇并不多见。可见王学谦并没有把孙传芳当成一个俘虏,连政敌都算不上,或许是一个不太熟的客人,倒是贴切。
不过,王学谦叫来孙传芳可不是攀交情的,拉拢孙传芳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再说,孙传芳也不见得会感激。他叫来孙传芳是问一个人,冈村宁次。
“在交战期间,我军抓到了一个俘虏,这个人是日本人……”
“唉!”孙传芳突然凛然而坐,意外的看了一眼王学谦,见对方没有像是要试探的样子,这才略微放松了下来,缓缓道:“个头不高,带着一副玳瑁眼镜,很瘦弱?”
“这里有照片,你看一下。”
“没错,是他。冈村宁次。”
“说说你对这个人的了解。”王学谦微微皱眉,他非常反感日本人动不动安插军事顾问的名义在民**队中大肆安插军官。而实际上,这些人大部分做的事并非是军事顾问,而是军事间谍。
孙传芳回忆了一会儿,有些疑虑,但还是开口道:“其实,问我和问陈仪都是一样的,冈村宁次是我们在日本6军士官学校的区队长,就像是大学里的辅导员。他在平时安排我们军事训练和负责我们在军校的生活。”
“陈仪也认识他?”
“不止陈仪,在我们同期的学员中,都是他领导。阎锡山、杨荫人、王永泉都归他管。”
王学谦心中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日本人最擅长的就是在民国留学生之中攀附交情,然后当成投资一样,将特务按照进入民国的军队之中。最严重是奉军,几乎上下,从东北讲武堂到精锐作战的部队,甚至海军,都有日本间谍的踪迹。而对外,这些人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军事顾问。
“他有多少人在你的军队内?”王学谦问。
孙传芳回忆道:“有几个人,但主要是管理电台和联络工作,他主要担任我的参谋官,负责情报和作战计划的制定。可是直觉告诉我,他的到来不那么简单。因为……”
“因为什么?”
“他总是能够在我毫无觉察的时候,将情报递到我的面前,但是我想要找和他联络的人,却一直无法找到。而他的解释是电台……”说道这里,孙传芳偷偷的看了一眼王学谦,心知肚明地有点担心。显然,王学谦也觉察到了日本间谍无孔不入的能力:“其中很多情报是包括浙军的。”
一直以来的担心,被证实的那一刻,王学谦并没有表现出愤怒,连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哀,陈仪很受蒋方震的器重,能力是一点,但良好的军人作风是让陈仪能够在形象上加分不少的。如果说冈村宁次有机会在浙军之内安插人手的话,陈仪就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而一个通信兵,低级参谋,甚至是警卫,陈仪完全不用通过任何人,自己一句话就能够在旅部内决定。
同样,冈村宁次也会在第二师内安插眼线,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个时代是没有户籍制度的,浙江虽然在做,但漏洞百出。别说浙江了,就算是英国、法国等西方国家,排外思想非常严重。但如果同样是西方人的面孔就很容易混入这些国家。
因为就连最达的列强,都没有完整的户籍概念,也没有身份证,出国不用护照的时代里,任何政府都不会傻不拉几的去弄个什么户籍制度。没有社会医疗,低保金等福利制度,疯了才去弄这套麻烦的,吃力不讨好的制度。
而日本人和华人的长相很难分辨,只要能开口说中文,就很容易混入民国的军队。
送走了孙传芳,王学谦才觉察到,他手里的烫手山芋可不是一只,而是一窜。
谁也不知道在浙军之内有多少人和冈村宁次有联系,就像是孙传芳说的那样,他也不知道第二师内部被安插了多少日本间谍。无奈之下,王学谦只能连夜通知戴笠,带着精干的手下在宁波等候。陈仪的那个旅,将会作为第一批回浙的作战部队,乘船回宁波。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王学谦决定去看一下那个冈村宁次,这家伙应该不会和历史上的那个侵华日军司令官有出入,只不过这家伙如今正在走背运。





大世争锋 第1172章 【杀心】
日本自从明治维新之后,整个民族都被一种激进的,功利的,甚至在外人眼中赌徒的情绪左右着。而军队中这种思想尤其为重,日本的联合舰队创造了世界海军的神话,两次以弱胜强。缔造了一个弱国崛起的神话,反而陆军的作用一再被忽视。
因为海军可以高高在上的说,战争只要海军出场就足够了,陆军只能让帝国蒙羞。
实际上,日俄战争之中,日本陆军在面对好西方战术为主导的俄国陆军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在野战之中如此,在要塞争夺战中,更是伤亡惨重,一度有泄气的打算。
被同行嘲笑,却一直需要在战争之中担任最苦,最累,伤亡最大的陆军肯定是不服气的。可是和海军对骂,绝对是自己找自己的不痛快。因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尤其是在战绩方面,海军两次决定性的战役,一举让日本战胜了清朝和俄国。尤其是后者,更是让西方世界认可了日本列强的身份。虽然这中间水分很大,主要是英国人在其中帮了很大的忙。
可战绩毕竟是战绩,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就算是最狂妄的陆军军官也不可能说海军是没用的东西。那么低人一等的日本陆军只能是关上门,把牙咬的嘎嘎的响,练兵,不停的练兵,往死了练。还广泛传播一种非常激情的,危险的思想,就是为死而战,死亡是光荣的,是荣耀的。也就是日本军方宣传的武士道精神。
其实,任何一种激进的想法,或者理论,都不见能好用。
就拿武士道精神来说,当初旅顺要塞在俄国人的控制之下,日本陆军就是用了敢死队的战术,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几天之内。伤亡两万人,让驻守的俄军弹药消耗陡然增加。
这种战术其实并不新鲜,甚至有点落伍,因为在华夏。已经被验证过了,在双方武器绝不对称的情况下,武器弱的那一方的结果会很惨。大刀队步枪,只能是勇气越大,伤亡也越大。
这就是团民运动。也有一种说法是义和团运动。喝了烧过神符的圣水,就能刀枪不入,用这种办法来增加勇气。可惜坚信的人死了,不信的人活了下来。日本军队内的这种悍不畏死的精神支柱,其实掰开来说很残酷,那就是智商。说的和真的似的,可为什么东条英机在日俄战争中,带着一个中队的士兵全军覆没,这货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脑子聪明的人,心思活络。知道这些都是糊弄人的玩意,活着,活着,才有未来。
当然,话不能说绝对了,也有些人喜欢刺激。比如说巴顿。一战之中,他跟着潘西上将去欧洲参战,明明已经在战场上担任旅长的职务了,却去抢侦察兵的工作。然后就悲剧了。差一寸,就差一寸,在世界军事历史上写下传奇一笔的巴顿,他的下半辈子就要蹲着撒尿了……
让人忍不住惊呼:好险!
这种人,也不是没有,那是作死。有这种情节的人。在哪里死都不稀奇,可以是在浴缸里,河里,屋顶上掉下来,在粪坑里淹死,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可能会有。
唯独有一种人,却是没有太多选择生死的。
军人。
这是一个伴随人类文明建立之后,就一直存在的职业。而作为军人,确实在大多数时候,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生死。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命虽说在军人之中,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悍不畏死,视死如归的勇士。可毕竟这是一个军人本该有的素养。
冈村宁次是一个军人,还是一个被军国思想教育多年的日本军官。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该死。并不是说他的工作不被认可,在敌国窃取情报,对于本国来说无疑是英雄。
事实上,冈村宁次一直是用这个理由在安慰自己,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次民国之行,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困扰。本来,青木机关的成员,在北洋高层之间都是一种被默许的存在,在北洋的军队中出现也不是奇怪的事。平时也挺安全的,在指挥机构内,几乎可以忽略阵亡的危险。可谁知道,突然冒出了一个美国佬,在战场上一脚把他踹翻,稀里糊涂地成了俘虏。
这个过程对于冈村宁次来说,并不好受。
一来,美国佬下手很重;二来,他被抓可能会威胁到日本在华东的情报机构的安全。
首先,他穿着的可不是日军的军服,而是民国的军装。按照,对于战俘,间谍的认定,他显然是属于后者。是可以被任何国家处以极刑的。
可日本什么时候遵循过?
日本的军方从来是那种不怕事大,就怕事闹不大的主,一个个眼巴巴的等着立功晋升的表现。如果浙军处死了冈村宁次,肯定一个个和死了爹娘一样,要和人拼命的架势。可自己家的事自己知道,冈村宁次深知,眼下的日本的陆军在国内已经被逼到墙角了,被政治系的官员被认定为社会不安定的因素。
陆军死个军官,还是一个低级军官,跟死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日本陆军年轻军官都幻想着要兵变,以刺杀政治要员,甚至首相为目标,目的就是为了陆军获得足够的战略发展资源。可二十年代初期的时候,日本陆军还没有这种意识。因为远东战争,日本在俄国远东地区的三个师团,刚刚被俄国红军打的灰头土脸,面子里子都丢了,正是气短的时候。
当然,冈村宁次也想过要死,自杀。
可日本军国思想不过是哄哄傻子的玩意,对于冈村宁次这样的聪明人,平日里只有坑人的份,哪里会自己挖个坑,自己往下跳。把自己埋了的道理?
可是他愣是难以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让他能够顺利逃脱罪责的。说自己是为了伟大友谊才来到民国的,帮着孙传芳这个曾经的学生打仗的?恐怕就连孙传芳都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孙传芳之所以让他留在了第二师的指挥部内,更多的是需要冈村宁次提供的情报。除此之外。就应该是防着他了。
而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当然清楚,用加入战争指挥机构的方式,用来评估民国在东南地区的部队战斗力,并在恰当的时候。安插间谍进入浙军和直系军队。至少对浙军的战斗力的评估,可以作为他回国进入高级参谋层的进阶之物。可真要是这么说,一个人肯定完不成如此庞大的工作。那么就必须要他人的配合,实际上,冈村宁次却是有一个完整的情报系统的配合。
但这个系统,一旦被破坏,他就算是立下天大的功劳,也无法弥补日本在华南地区的情报损失。
想来想去,他只能用绝食来抵挡可能出现的审讯。
让他既忐忑又不耐烦的是,审讯迟迟没有到来。可是他已经绝食很多天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冈村宁次歪着脑袋,看着窗口的一抹亮光,愈见暗淡,心说:“又是一天过去了!”
在被关押的第七天,绝食的第五天。
按道理,他快死了。
可让看押他的卫兵纳闷的是,那个绝食了很多天的家伙,竟然还活的好好的,就是不太动弹。没见要死的迹象发生。以至于,让人怀疑。这家伙不会是天赋异禀,或者学有所成,掌握一门‘辟谷’的邪门功夫?或是‘龟息’的长寿办法。
总之,卫兵一直很好奇。可上头要求是要好好的看押不得闪失。卫兵也着急,真要死在他的当值的时候,算谁的。可问题是这老小子不开口吃东西,他们也只能好干瞪眼。只能将每天的食物放在房间里,然后傍晚再拿走。
天天盼着上头来人询问,或者干脆把人提走算了。也好脱离干系。
可眼巴巴的却愣是等不来人。
“犯人在里面?”
百无聊赖的卫兵突然支起耳朵,似乎院子外有脚步声,还有询问的人声,好似大难即将过去一样,让人不免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里面呢。”
“说说犯人有没有特殊的举动,是否有自残倾向,或者自杀情节……”
“这个……”卫兵也挺为难,扭头看了一眼有些黝黑的房间内,然后纳闷道:“长官,这个真说不好。这人挺奇怪,来的时候好像被打的挺惨,一脸的丧气模样,不哭不闹,根本不像是来坐监的。反而眼神挺吓人,说起来也好笑,这家伙就半大孩子的个头,还敢威胁爷们……”
“让你说情况,不是让你瞎扯。”看押的宪兵队长无比的愤怒,对于手下言不达意的说辞,颇为不满。
“是长官。”卫兵站的笔直,然后接着开口道:“没有自残的倾向,就是绝食。可让人纳闷的是,这家伙绝食竟然把伤养好了,也没看出来要死的样子。”
“第几天了?”
“五天。”
……
外面一阵沉默,然后有人开口:“打开。”
房间里点上灯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切起来,很简陋,连正经的床都没有,地上铺着稻草编制的帘子,看上去挺厚实。还有一碟点心,看上去没有动过。
冈村宁次闭着眼睛,团坐在稻草帘子上,仿佛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王学谦走进房间的时候,微微皱眉,毕竟是看押犯人的地方,难免空气不太流通,有些堆积起来的味道。
借着灯光,王学谦打量了对方,应该是记忆力的那个人。
这家伙要是死了,或许是一件好事。太出色的人,往往不甘于平庸,而对于日本的军官来说,不甘于平庸的事迹,多半要伴随着民国的灾难。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学谦不能给冈村宁次不甘平庸的机会。当然,要是让冈村宁次给他当参谋就更好了。可惜,对方肯定不会尽心尽责,收服冈村宁次就别想了。这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关系。日本情报机关无孔不入的能力,他也是领教过了。
浙军如此严密的军队体系,还是被渗透了日本特务。这种无力的感觉,让王学谦愤怒的同时。也深深地警觉起来。
冈村宁次也知道,王学谦在打量他,但他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只是知道对方在浙军只能有一定的身份。因为普通军官,恐怕连关押他的门都进不来。
可是如何应对。才能让自己活着走出这间关押他的斗室?
说自己是日本军官,是不受到民国法律制裁的?
别开玩笑了,冈村宁次日本人的身份,也就只有他放在心里,就连孙传芳都不会说自己的副参谋长是日本军官的身份。因为里通外国,虽说很多地方军阀都在做,可真要是摆在了明面上,可是要命的东西。再说,日本派遣来华的情报人员,包括军官。都是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的,平时在第二师,冈村宁次也很少和同僚接触,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但还不至于把他当成是外国人。
一旦冈村宁次傻傻的说:“爷们是鬼子,我怕谁!”之类的话,估计王学谦就算不想要弄死他,孙传芳也不能让他活着回国。
二十年代,通信如此原始的情况下,一个始终人口而已,普遍的很。
这时候。卫兵为了表现尽心尽责,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将放在地上的一个盘子端起来,准别拿走。上面是六块大小整齐的糕点。王学谦随意的看了一眼。立刻叫住了卫兵:“等一等。”
“他绝食几天了?”
“五天,自从来这儿之后,就没有再吃过东西。”卫兵如实回答。
王学谦盯着两个碟子看了一会儿,对卫兵说道:“你去看看,每次都是这样的食物吗?”
“这个房间潮的很,如果放饭菜的话。一天下来就馊掉了……所以才摆放了糕点。反正他也不吃。”
“吃没吃,比较一下就知道了。”
卫兵不解,但是王学谦高高在上的身份,加上一副大人物的气度让他无从反抗。只能低着头看了会儿,随即趴下身体,发出‘咦’地不解的声音,随后好像发觉了两盘都是同样的糕点,却不同的是,两盘糕点的摆放几乎一模一样。但只有放在一起,才能感觉到,一盘糕点中间是没有缝隙的,而另外一盘糕点之间的缝隙被撑开了。显然,这盘糕点比原来的要小上一些,而这盘糕点正是放在冈村宁次房间里的那一盘。
说什么冈村宁次绝食的说法,也就无从存在了。
卫兵气愤的盯着冈村宁次,显然他明白,眼前这个干巴瘦小的家伙欺骗了他,而他浑然不知的给对方打掩护,足足五天。
“你这个老混蛋……”
“你先出去。”
被识破的冈村宁次并没有任何尴尬的样子,反而像是解说自己的心得似的开口道:“用头发绷紧之后切割,虽然费事了一些,但还是能够做到肉眼难以分辨。你的观察很细腻,让在下非常钦佩。”
“你的身份应该瞒不住的!”
“正因为知道了,你才出现,不是吗?”冈村宁次的小眼珠子滴流乱转,似乎再寻找对方表情中的细节,好让他证实自己的推断:“在浙军之中,高级军官都不会穿上欧洲上流社会才会选择的考究男装,他们更喜欢军装。而你又不是一个普通身份的人,说明能够决定我的生死的那个人,那么王督军,我想我们应该有谈一谈的可能。”
王学谦是坚信像冈村宁次这样的家伙,是怎么也舍不得去死的。这种人卑微的如同一只老鼠,在任何地方都想着要活下去。
留下这个家伙?
恐怕一旦控制不好,就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爆炸。
沉默了很久,王学谦终于开口道:“你可以请求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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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宁次的聪明显然属于是第三种,缺乏安全感,善于观察,说好听点是辨别事物发展的规律,说透彻点是察言观色,和饭店的伙计一样,靠着这点机灵混饭吃呢!
快奔四的冈村宁次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心得是少不了的。
在他看来,王学谦这样的人,年轻,有钱,有学识,但缺乏一个贵族最基本的沉稳,任何一个拥有良好家世和财产的贵族,在二十多岁,都是那种天老大,地老二,自己正好排第三的折腾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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