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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其实,在一战也好,二战也罢。潜艇最佳的攻击时间是夜晚,而不是白天。
一般潜艇会跟随一段时间,然后等到黄昏,或者黎明前后发动攻击。
这说起来,海军用的飞机效果也不是太理想,但还有一点是其他工具无法比拟的。就是侦查距离。海面上军舰的敌人自然是军舰,如果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发现敌方的舰队,或者落单的军舰,对指挥员来说就能起到很好的决策作用。
这也是萨镇冰需要水上飞机配备在军舰上的原因,因为北洋的海军已经到了在亚洲谁也可以欺负一把的地步。
这样的舰队在海面上航行,要是在战时,有飞机和没有飞机将是截然不同的,至少能够节省出来逃跑的时间,从而保存舰队的有生力量。
所以,海军总长萨镇冰大帅很不地道的从女婿王助这里拿到了水上飞机之后,就撒手不管马尾的飞机制造厂了。再说了,就算是他想管,也没有办法。因为缺钱,这可不是每年投个万八千的就能弄好的。没有几十万,做起来都是畏首畏尾的。
这已经不是清朝时期,甲午战争之前,清朝每年投入海军的费用在300万两白银左右,比日本的都要多。养一个每年耗费十万两白银的海军的水上飞机制造工厂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惜,当时可没有这玩意。到了民国,有点军费都供养陆军了,根本就没有海军的份额。海军的日子就越来越艰难起来。
一度给人一种有奶便是娘的感觉,谁给军费就听谁的,就跟着谁打仗。
就如前海军总长程璧光带着九艘战舰叛逃北洋海军,来到南方的广州。当时孙大先生正好在位,担任非常大总统,主政广东一省。程璧光的到来却是给孙大先生带来声望上的顶峰,但要命的是,孙大先生当时也没钱。程璧光离开北洋海军,有出于他麾下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南方籍贯,以福建为最多,思乡之情难以言表。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的舰队已经很久没有领到军饷了。
这才是他南下的主要原因,想要养海军,一直以来都不便宜。如果士兵长期无法获得军饷,军心思变,最终不管是叛逃,还是兵变都不是舰队司令愿意看到的。
可来到广州之后,程璧光依然没有拿到足够的军饷,让他稳定军心。
十万元的经费,对于孙大先生也是极限了,可是对于一直舰队来说,杯水车薪。这不是一支只有护卫舰的小舰队,而是拥有巡洋舰的主力舰队。这引起了程璧光很大的不满,而这时候两广巡阅使陆荣廷派人来联系程璧光,答应给他一百万大洋,用来养舰队。
虽说程璧光没有最后答应。但他毕竟心动了,这引起了‘国党’高层的极大恐慌。
一旦程璧光带着舰队投靠了桂系军队,那么对于孙大先生来说将是灭顶之灾。于是一场刺杀行动,从观音山的总统府开始谋划。最后在广州街头发生。这场悲剧直接导致海军对‘国党’开始怀疑,甚至怨恨的情绪。
民国的海军就是如此艰难,北洋的海军更加艰难。
萨镇冰其实也不想让女婿难堪,毕竟王助放弃美国的优越环境来到民国,本身就足以让人敬重。但却留下了一副烂摊子。交给女婿自己去头痛,做老丈人的脸上也无光。可他也没有办法,北洋军政府连陆军都养地费力,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耗费惊人的海军?
无形之中,王学谦当了一次接盘侠。
而这个盘子就是福州的船务局,它很不幸的被北洋高层抛弃了。而福州的马尾船务局不像在上海的江南制造总局,即便不做轮船业务,也能做枪炮生意,甚至还可以给五金商人加工零件,获得喘息的机会。在福州。仅有的工业就是船务局,完全靠着财政支撑才能过下去,一旦失去了财政的支持,只能坐死。
船务局闹事,多半是因为饭碗不保的原因。原先李厚基当督军,虽然海军无法从燕京拿来足够的经费,但是马尾船务局还是在福州。李厚基总有事求到对方头上,还能化缘一些。
王学谦入住福建之后,这种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因为宁波也能修造船厂,而汉阳钢铁厂也已经开工。听说已经更换新机器。民国的钢铁需求还是很旺盛的,基本上市面上有多少,就能够消耗多少。马尾的钢铁厂和汉阳钢铁厂相比规模小的就像是作坊,自然也用不到了。
加上机器陈旧。人员不整,对王学谦这样的人来说自然失去了吸引力。
不同于李厚基,王学谦名下就有不少工业产业,加上铁路的兴建,更是让他的经济实力深不可测。马尾已经是个破落户,还能会如这位浙军王的眼中吗?
工人闹事。海军的学员闹事,甚至还有码头的混混起哄……
一时间,码头上人心惶惶,好在巴玉藻等人也算是马尾船务局的自己人,有他们说项,这股子恐慌应该能够平复下去。其实,在王学谦的心里对于这些人还是非常敬重的,民国有很多人,他们愤怒民族的落后。有些人选择了开启明智,推动文化运动,认为这是国民觉醒的当务之急;有的人选择革命,因为到处存在的不合理,已经让这个民族背负了太沉重的负担;有些人选择技术革新,希望通过自己从西方学来的技术,让祖国摆脱落后的面貌。
纵观所有人,最后一种人是企图心最小的,他们甚至没有想过要当官,也没有想过要成为社会名流,甘愿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为国家做着技术储备的基础工作,还要不来可怜的经费。
站在窗前,王学谦沉思良久,为这些人的命运叹气,也为这些人的品格骄傲。
用一句切-格瓦拉的语录来说:“有人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是理想主义者,总是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但我要第一万次的说:是的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没错,他们就是一群理想主义者!”王学谦眺望闽江,却低声自言自语。
容他感慨的时间很短,福州在李厚基主政的这几年,竟然已经是满目疮痍,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千头万绪的事很多,也很杂。不过,好在有王学谦坐镇,任何问题都能当即拍板,福州的官场在混乱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焕发出极高的效率。
而王学谦深知这种效率的后背,是那些小官僚们的心思,想要通过表现留在官位上。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够在大人物面前露脸,青云直上。不过这种临时抱佛脚般的表现是最不能持久的。
“先生,戴笠来了。”
王学谦回头,见是陈布雷微微点头:“你没有让他进来?”
陈布雷迟疑了一会儿,似乎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一样,才开口道:“戴笠似乎准备动用军队抓人了,我担心先生刚刚入住福州,会造成地方和先生的误会……”
陈布雷骨子里都是一个文人,他最见不得的人就是戴笠。说不上怨恨,只是从骨子里看不上靠着抓人,背地里监视同僚上位的特务头子。这种人被称为同僚,都会让人发自内心的厌恶。
“你的提醒很及时,我会注意的。”王学谦虚心的样子,让陈布雷一阵的慌乱。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像是升华了一样,其实他也知道,在抓人这件事上,王学谦是不会太赞成的。
杭州抓人数千,那是因为兵变,是叛乱。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福州不一样,这是因为地方和王学谦互不信任造成的,再说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戴笠进门之后,并没有因为被陈布雷故意的怠慢而表现出不满,反而以为是王学谦对他的不满,所以表情有种诚惶诚恐的紧张。
“先生,卑职已经查清了军港闹事的领头的几个人,已经准备联合宪兵……”
王学谦摆摆手道:“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你就不用再去关心了。福建的矿主们可去联系?”
“联系了距离福州比较近的几个,其他地方因为还没有光复,拖延了下来。”戴笠说话间,就从文件夹子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王学谦继续道:“这是卑职的一个设想,有不足之处……”
戴笠就是这样的性格,在无法摸清上司的意图之前,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就算是拳头打在了脸上,他都能笑脸相迎的主。尤其是这家伙长的还挺周正,看着一脸的正气。谁能料到,这位已经快成为浙江的魔王了。
这倒也是,特务的脸上也没有写特务二字啊!
“我看看……”
刚翻了一页,王学谦顿时浮现出古怪的表情,心说:“这哪里是计划啊!这是渣滓洞和抚顺煤矿的加强版好不好。”





大世争锋 第1179章 【民国版劳改犯】
阴谋叛变,却不受惩罚,这种事情在民国很常见,但不属于王学谦能够接受的范畴。就连孙大先生再次回到广州之后,也提出过,只要陈炯明低头认错,他还是可以接纳昔日的麾下猛将。可惜,这样的宽宏大量,王学谦做不到。同样,戴笠也无法接受,他辛辛苦苦的抓了这么多的‘叛乱分子’,最后却被上司卖人情都给放走了?
这样的结果绝对是他工作的极大否定,是无可救药的妇人之仁。
但凡有点野心和政治企图的手下,都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上司,因为没前途。
戴笠在内心中是认为王学谦并不愿意放过这次收拾浙江内部反对势力的机会,只是他也知道,牵涉到数千人,全杀光,那是绝对不行的,但也不能放走,没有了起码的威慑作用。关键是要掌握好一个度,这个度在戴笠看来,古时有发配充军,只是这是在大一统的时代。
现如今的发配充军,充军到哪里去?
宁古塔?
那个地方压根不在浙江的管辖范围内,去岭南也不成啊!
想来想去,只能吃牢饭。
可光养着这群死不悔改的叛乱分子,就觉得亏得慌。得给这帮人找点事情做,古代的时候,吃牢饭,服苦役在当地就能完成。一个是修城墙挖护城河,这都是要在冬天开工。因为冬天少雨水,容易修建。而这个活,往往可以修一个朝代,甭管朝代长短,都一样。
可是火炮时代,城墙已经挡不住火器的攻击了。只能另辟蹊径,而王学谦想到的办法让这些人登记之后,去修铁路,也不用一辈子去修铁路。按照情节严重,三年五年的,都是一个说法。
一开始戴笠也觉得挺好,一来是个自己的大老板家干活,这帮人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悔改的决心巨大。可问题是,铁路公司并不需要这么多人手,尤其不少人都不像是干活的主:“先生,很多人铁路公司不收。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死硬分子,放回去又不好交代。”
“这样子。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恐怕真的很难。关键是人数还不少,至少两三千人,按照您的指示,都是需要服刑年的犯人。普通的监狱,又怕他们拉帮结派,又担心闹事。所以只能找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安置下来。我是这样想的,一来这个钨矿的销量不用担心,美国人需求量非常大;其次就是便于管理。荒山野林的地方。相信这帮人也掀不起浪花来。其次就是矿山招工很困难,福建这边的人心里活络,就算是家里头没吃没喝生活过不下去的,也不愿意去矿上受苦。而是大都会选择下南洋……”
“这个矿的规模怎么样?”
“在福州附近已经是最大的了,在福建再大的也就是厦门附近的有一个矿,还有就是在江西。”戴笠的心思是非常活络的,而且做事细心。用习惯了,就很难取舍。
就算是这个家伙的身上有着这样那样的坏毛病,可让上司总是觉得这家伙的缺点似乎要大于优点的。
王学谦没有细想。觉得戴笠的作法也不为过,就认同了:“这样也好,但是你这个报告上说的监狱,还有这个胡大海是什么人?”
“胡大海原本就是码头上的一个小混混,有点钱,手下也有一帮兄弟。这不,前一段时间李厚基不是被孙传芳逼的没辙,准备离开福州,退隐天津吗?于是就把他名下的产业低价转卖。这周围有实力的地方势力都在观望,因为谁也不知道孙传芳上台之后会是如何秉性的一个人。虽说一个大矿,价格也不贵,但惹上孙传芳的就很就得不偿失了。所以都没有下手,而这个家伙却是胆大妄为的人,低价从李厚基小舅子的手里买下了矿产。”戴笠顿了顿,见王学谦并没有表新出反感,才继续说道:
“不过,这个矿在李厚基的手里也开采不足,主要是人手不够。李厚基倒是有心让军队去开采,但一来军队反对情绪强烈,得不偿失;另外,就是英国人压价压的太过厉害,开矿的利润有限……还有一个事情。”
“你说。”王学谦听着。
戴笠瞄了一眼陈布雷,低声道:“那个人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里?”王学谦突然坐了起来,上身挺拔,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戴笠。
“就在胡大海的手里,他在离开福州的时候,抓了一些逃兵,幸运的是那个人也被逃兵抓了,运出城外,据说已经在矿上干活了。”戴笠知道轻重,对王学谦都很重视的信息,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要不是让手下核实过,绝对不会跟王学谦说。
说完,戴笠将一块银表递给了王学谦,这就是那个人身上的东西。
陆军大学留念!
看来还真的是冈村宁次,可是将来堂堂的陆军司令,统帅百万的军中大帅竟然因为王学谦的出现,被人贩子抓到了钨矿上下井,这个画面多少有点让王学谦感慨。
冈村宁次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一点。
“先生,您是准备要处理掉这个人,还是……”戴笠一套江湖的切口,还做来一个杀鸡的动作。
王学谦想了想,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他在矿上表心如何?”
“表现?”戴笠表情古怪,这个问题他却是也问过,但结果简直让他不敢相信,嘴角无奈的拉扯着:“据说表现很好,干活比其他人都卖力,每天都能多领到一个窝窝头。据胡大海说,准备升任他为工头,好像家伙管理人也是一把好手。”
“既然这样,就留着吧!在矿上干活也不算是坏事。不过要安插人手盯着他,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先生,冈村宁次的身份其实并不复杂,这时候处理掉他,应该不困难。”
王学谦瞪眼道:“你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吗?”
“是陈仪和孙传芳在陆军士官学校的教官,但好像在日本国内没有什么根基,一直不受待见。无法受到升迁。至于来民国,具体的原因还在探查。”戴笠不为意道。
王学谦说:“这个人本身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就算是要有,也是很多年之后的事了。而他的身份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就复杂。青木宣纯这个人在高层中很有名气,在燕京也算是北洋上层的老朋友了。但他实际上是青木机关在华的负责人。掌管着民国大部分地区的日本谍报机构,而冈村宁次恰恰是青木宣纯的助手,应该知道不少机密的事。”
“这个人好像听着有点耳熟。”
“曾经当过黎元洪大元帅的日本军事顾问,也担任过段祺瑞的军事顾问,长期生活在燕京。通晓华夏文化。是日本在民国最重要的军事情报官员,陆军中将。”
对于情报上的消息,王学谦压根就没有满着戴笠的必要,随口就将青木宣纯的老底揭开了。其实这个老鬼子在民国非常低调,很多人都知道他在燕京,但却很少有人在民国高管或者政府举办的宴会上看到过他。可实际上,他和北洋军政府的己任总统、陆军总长等高官的关系都非常隐秘。
戴笠听到中将两个字,顿时警觉了起来。
日本的陆军晋升很不容易,而日本的军事学校又特别多。从陆军小学。中学,然后陆军士官学校,陆军大学;海军也有同类的教育机构。仅仅陆军士官学校,每年培养的军官就达到上千人。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听名字好像很低级的,士官?其实培养的学生都是基础军官,士官和专业兵种,在日本国内有专门学校。
而日本的常备陆军只有18个师团。驻守在朝鲜、南满和日本本土,在平时都不会满员,总兵力在四十万左右。这倒是和美国很像。美国的军官晋升也非常困难。就像是巴顿这样的家世,要不是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他连晋升少校还要等几年。
不过美军和日军在军衔上有些区别的,巴顿的中校军衔,是终身制军衔,和养老金等挂钩。而在战场上的军衔,他可以是上校,也可以是准将,称为临时军衔,从而可以指挥旅一级,甚至师一级别的部队作战。在欧洲,很多国家都采用这种军衔制度。
一个中将,用一个不被重视,没什么根基的人为助手,本来就值得怀疑。
另外,青木机关从事的活动,也非常让人警惕。
王学谦说这些,就是要让戴笠重视起来,冈村宁次的身份很敏感,同时身上肯定有很多浙江,乃至整个民国都非常重视的秘密。比如说:日本军方在民国南部的情报机构,人员配置。这些机密,青木宣纯会满着其他人,但冈村宁次是不会去瞒着的。
对于一个已经快耄耋这年的老人,青木宣纯如果重视冈村宁次,目的只有一个培养一个合适的接班人。
而因为他身份的敏感,在日本军方的话语权很重,担心冈村宁次这个没有根基的中级军官难以承受各方面的关注,才用了故意迷惑的手段。总之,王学谦对冈村宁次的猜测很多,每一个都让他胆战心惊。他想要一劳永逸的将这个小鬼子杀掉算了,省的折磨他的神经。
可另一方面,奇货可居的想法,还是让他无法割舍更大的好处。
如果他能够掌握日本在江南以南,浙江和福建的情报机构的名单,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巨大的心理优势。而压着冈村宁次虽然有风险,但还有能够给他带来一个契机,发现日本特务机关在福建和浙江的活动轨迹。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不容放弃的机会。至少作为日本在华东地区的情报最高负责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足够让日本特务们在担惊受怕中,乱中出错。
至于对冈村宁次的安排,原本王学谦还觉得这个家伙会要死要活的。毕竟,冈村宁次在被捕之后,还扮演了一场绝食的戏码,属于是有前科的不良记录。
可没想到,换了一个江湖人,竟然让他服服帖帖的好好表现。这让王学谦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简直就是贱的一逼。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还当起大爷来了;却在江湖草莽的手下吃足了苦头,竟然任劳任怨,疯狂表现争取小红花。
当然,这家伙逃跑的心思肯定有,这要严密监视。
“既然他在矿上干的不错,就让他继续干下去。按照规矩来,既然他表现好,就让他担任小工头。”王学谦一句话,就决定了冈村宁次在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生活轨迹。至少,这个人十五年内他是绝对不会放回去的。
如果二战爆发之后……冈村宁次就算是回到了日本之中,对他来说都不会有影响。一个中级军官,还失踪了十几年,他能在日军之中掀起多大的浪花来。或许连一个预备役军官都当不上。
戴笠认真记下了王学谦的指示,再次提出他的设想:“先生,至于那个监狱,胡大海那边已经开口了,那个矿等于是他白捡的,如果给他一个官做,他可以讲矿白手送给先生。”
“我会缺这点钱吗?”王学谦怒道:“等机会成熟,成立一个矿产公司,你可以和他商量股份,但运作起来的话等我的决定。另外,挖出的矿产不要急着买,囤积一段时间,矿山的运作经费,你从督军府支出。”
戴笠大喜:“先生请放心,一定会按着您的意思办。”
不开眼的家伙,对他行贿,挖矿,能挣几个钱?不过他对于福建的钨矿,还有江西的钨矿倒是有一个完整的思路,但眼下还难以实现。还需要等一等,至少要等和陈光远接触之后,才做决断。隶属江西南部防线的第十二师进入福建,并和浙军交战,陈光远要是不给王学谦一个解释,恐怕自己都要疑神疑鬼地坐立不安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安排犯人,建造以矿山为核心的监狱。
等到分配来的犯人挖矿之后,整个监狱将运作起来,当然还有犯人的待遇问题。这个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很能体现上位者的心意:“先生,至于犯人的管教问题?”
王学谦略微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既然是用劳动来改造,说明还是能够改造好的人。监狱的宗旨就八个字:治病救人,惩前毖后!”
这八个字大有讲究,关键是后半句,惩前毖后。惩罚是必须的,诛首恶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戴笠在脑子脑补了一段之后,将王学谦的指示做了一个完整的补充,这八个字的意思就是:“让那帮孙子后悔做人!”uw




大世争锋 第1180章 【定海神针】
马尾的衰败并非战争,其实是一个政治的产物,人死政息。
马尾港最辉煌的时期,整个港口都停泊着大大小小的军舰,有十九世纪中叶流行的铁肋双层硬木军舰,也有之后的铁甲巡洋舰,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马尾港自行建造的新型战舰。码头上人声鼎沸,有牵着马匹拉车的车夫,有喊着号子,筹建码头的壮汉,也有巡视各地的官员。远处高耸的烟囱,见证着华夏一个时代的开始——工业时代。
这是一个钉子,一个螺丝都是军港内生产的,拥有亚洲第四强大的舰队,拥有上万的产业工人,也拥有一度辉煌的亚洲第一造船厂的桂冠。能够自行设计并建造1500吨级别的巡洋舰,这还是在四十多年前。那时候的马尾,达到了一个军港所能达到的巅峰,造船厂,海军学校,钢铁厂,专门的造舰设计师……
这是一个让所有马尾人都自豪的过去,也是一个只能缅怀在记忆里的过去。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在一个人过世之后,渐渐地被高层放在了可有可无的地位上。这种尴尬,直接导致了中法战争之中,南洋海军没有强援的尴尬局面,最后全军覆没。政治的放弃,指挥上的失误,战略上的短视,让个辉煌的军港一下子从巅峰跌入谷底。
可以说,左宗棠的故去,对于整个他牵头发挥的近代工业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和他打了很久擂台,却一直没有怎么赢过的李鸿章统揽大权,开始了属于他的‘洋务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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