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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卖掉一支能够影响局部政治局势的作战力量,好吧,虽然士兵都不想打仗,也没有参战的意愿。可这支舰队是他在政坛博弈的唯一资本,没有了这支舰队,谁还会把他当回事?
可就算舰队的名义控制权还在他的手里。他的威信在官兵的眼中已经成了一堆臭****。这么说还算是好的,因为他作为舰队司令,连军饷都要不来,废物$3$3,到了极点。温树德的威信可不能和程璧光相比,论资历,他远远的不足;论才干,他也是逊色很多;论引起舆论谈资的大事件,他也不知道属于哪个旮旯的小喽啰。
程璧光当年可是带着海圻号巡洋舰,威逼过墨西哥政府狠角色。军舰往港口一停,你说怕不怕!
当年,墨西哥排华势力猖獗,华人在地区安全无法得到保证。抢劫、谋杀不计其数,大量华人失去了积累的财富。这种恶劣的案件却得不到政府的彻查,一时间酿成了整个社会的动荡。最后,引来了海圻号巡洋舰,这艘排水量在4300吨的战舰。一出现在墨西哥的港口,政府。游击队,**武装都傻了……这个结果很不对劲啊!不是说远隔重洋的民国政府很怂的吗?
这话倒是没错,民国政府对英国怂,对美国怂,对日本还是怂……可要是对墨西哥还认怂,绝逼不能忍。所以。彪悍地露了一把肌肉,然后要求墨西哥政府惩办罪犯,赔款3000万。
好吧,墨西哥人民也感受到了打上门的心塞,关键的问题是。墨西哥海军完全打不过海圻号巡洋舰。
一个国家的海军,竟然对一艘战舰无可奈何?
那是一个距离美西战争还不太久的年代里,往前数十年连西班牙这种老牌帝国都还在用木头的风帆战舰,怎么可能有信心击败一艘看似强大无比的铁甲舰。果断,高效的墨西哥政府认为友谊的小船坚决不能翻,认错态度良好,这种感觉让民国的海军很纳闷,原来他们还是很强的。只是华夏的对手,都很变态。英国,海洋霸主;法国,海军强国;俄国,北极熊……连看世界的眼神都是绝望的。
而当时率领这艘战舰出现在墨西哥海域的,舰长就是程璧光。
有资历,有影响,有轰动,这就是被水兵信任的程璧光。可温树德不过是临时被提拔上来的,谁也不会信服他。
相比陆军,海军就像是高消费,永远也没有尽头的豪赌。
自从清廷建立海军的那一刻,清廷就给了这个军种最优厚的待遇,和常人无法想象的优待,当然只是在经济上。
打个比方说,英超很牛,英超额球员也很牛逼,但是当经济腾飞的华夏起来之后,中超球员拿着世界级的工资,却只要踢出世界三流水平的球赛,就能获得球迷的欢呼。英超的球员心中的阴影是无法用‘羡慕’这个词语来权势的,至少是‘嫉妒’,也可能是‘恨’。为什么,中超不来找我!
当年北洋水师的待遇也足矣让英国海军羡慕不已,巡洋舰管带一级别的军官的月薪是2000两白银,年薪加上福利,更是让人绝望。打个比方吧,这年头要是赶上没灾没害年景的话,一个容貌姣好,发展潜力巨大的十来岁萝莉,最多也就二十两银子。一个管带的月收入,可以买100个萝莉。要是遭受水灾旱灾,这个数字可以变成1000个。
但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甲午之后,海军的地位就略显尴尬起来,等到辛亥革命之后,由于海军的分裂,部分南下。直接导致了高层对于海军失去了起码的信任。这不仅仅表现在战略上,连待遇上都充分显现了出来。
海军在过了一段短暂的好高收入金领生活之后,一下子跌落谷底,连军饷都成了大问题。
到了民国十年以后,欠饷已经成了海军的正常模式。
以至于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海军内部,当官的话越来越不好使了。
就像是这一次,海军南下舰队在广州并不舒服,没钱。没权,毫无希望的趴在军港里。而且威胁也大,就广东临时政府一直撩拨英国人的性格,难免会引起英国人的反弹。要知道,英国在维多利亚港就驻扎着远东舰队的一支分舰队,战斗力肯定是碾压南下海军舰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找一个有钱的金主,换一个东家是迫在眉睫的事。
作为一位将军,舰队的司令官,温树德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在官兵心目中的地位。还以为一声令下,舰队就能起锚北上,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很久没有拿到军饷的官兵对这位舰队司令官失去了最终的耐心。这种身份转变就像是原本上司发布命令,下属干活。天经地义,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实际情况呢?
就像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分工,忽然间,变了,变成了女主外男主内。这种情况在民国的环境内,只有一个行业非常贴切,暗娼。女人挣钱,男人要么当龟公。要么做仙人跳的‘花胳膊’帮凶,反正就是硬气不起来。
在这个时代里。男人靠女人养,很没面子。骨头渣子碾碎了,都透着一股子贱味。
当将军的连军饷都发不出来,面对官兵,那个感觉比龟公都不如。这时候的地位完全颠倒过来了,当兵的脾气大的很。比爷爷都难伺候,他连想要当孙子,都要看人家给不给这个机会。
当兵吃粮那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们很朴实,从来不来虚的。闹事对他们来说太小儿科了。造反和兵变才是主流。手里有武器,又熟练运用的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真要闹僵起来,温树德连弹压的可能都没有。所以,他只能用卑微的笑容劝,说在广东不受重视啦!舰队没办法得到足够的补给啦!之类的道理,试图说服手下的官兵,听他的北上,重新投入北洋的怀抱。可惜,没人听他的,他倒是想要将这种尴尬的处境掰过来,重塑雄风倒不至于,至少威信要恢复一点吧?
至于从陈炯明拿到了那笔款子,只有区区28万。这样一笔有零有整的钱,对于陈炯明来说很不容易,但对于海军来说,补发欠饷都不够。毛都没用,而且这货还私藏了一笔,好在官兵都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不然就不仅仅是不给他好脸色那么简单了。
其实,找曹锟也没错。
都知道,这位爷抠门的时候,让亲信部下都恨的牙痒痒。可有时候又会很大方,大方到让人觉得钱是捡来的一样。对于海军他确实是有期待的,可惜北洋手中的舰队,主力战舰倒是有,但数目不够。欺负一下张作霖的海军足够了,但想要碾压还不足。
如果手中有一支能够帮助直系军队在渤海湾任何地方登陆的舰队,并能够保证海上交通安全的舰队加入,足够让曹锟为此付出一笔大家都满意的代价。
再说,温树德也不认为跟曹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曹锟的名声是不好,可总比张作霖要好吧?无非就是要打仗,可他的舰队没人想要打仗,至少不想在国内打仗。因为不管是张作霖的东北海军,还是曹锟的北洋海军,原本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这里面有同窗、同乡、甚至兄弟在不同的舰上服役的。
同室操戈,对于南下舰队的官兵来说,就两个字:
不干!
干脆利落地简直让温树德想要杀人立威。
至于跟随张作霖?
这个主意更不得人心。
唯一能够让人心软的就是回家了,当年程璧光之所以能够拉着北洋海军之中实力最强的一支舰队南下支持孙大先生,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支舰队的官兵几乎清一色都是南方人。以福建和广东的为主。籍贯广东的官兵倒是不闹事,因为不少都回家了。
籍贯福建的很不舒服,因为就算是南下了,他们还要背井离乡。
而舰队之中福建籍贯的官兵比例要远远大于广东籍贯的官兵,于是投靠王学谦就成了唯一的选择。甚至这个选择会让温树德获得官兵的爱戴,这很扯,但确实如此。
其实,如果李厚基没有那么快倒台的话,或者孙传芳兵变成功的话。从实力和地位来说,这两个人是没有资格获得一支舰队投靠的。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靠曹锟了,因为投靠了曹锟对于福建籍贯的官兵来说,他们就能在马尾或厦门驻扎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可王学谦的浙军将福州打下来了,前锋势如破竹的南下,一举逼近了泉州。
可以说,大局已定。
这样说来,王学谦就成了福建的新主人,也是这支舰队的唯一卖家。这种买卖,并不好做。因为决定权在对方手里,买方根本无法要太高的价。温树德倒是想要将这支舰队卖出一个好价钱来,比如说,将他祖孙三代的家资都捞回来。可惜天不遂人愿,对方第一次给的价格,让他的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只比陈炯明给的钱多那么一丁点,这哪里是做买卖的说法。
简直就是豪取抢夺!
温树德有心不做这笔买卖,可关键是,现在的舰队没多少人听他的了。南下舰队一共有九艘战舰,其中一艘永丰舰护送孙大先生去了上海。其他的八艘军舰都在黄埔港。但他最多只能说服五艘战舰去福州……这可包括一艘4000多吨的重巡洋舰,连50万都舍不得给,还是人吗?
可随后,他心态稍微好了一点,因为接下来的一份电报说明,40万,他可以独享,舰队其他人再行安排。
温树德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他当舰队司令才半年多,第一次背叛了孙大先生,接着背叛陈炯明,这是肯定的;接下来……民国官场上谁还会用他!
算了,拿钱回家养老吧。
他刚答应下来,舰队官兵顿时兴奋起来,都要知道回家了。而在福州的王学谦却还来不及高兴,因为他遇到了另外一件事。作为‘皖系’最后的中流砥柱的卢永祥,竟然派人来说和他和陈光远的关系,准备大家一笑泯恩仇。
王学谦不由心头犯嘀咕:“这个卢永祥不会也叛变了吧?”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皖系’已经是过去,段祺瑞起复的机会不大,就算是起复,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力。因为‘皖系’的根基已经彻底被挖掉了,军队,各地的督军都已经归隐。换一个主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关键是王学谦没有听说啊!
他已经不是一个投机商人了,也是民国政治势力的一部分,连他都没有听说的事,当然真的可能性不大。
而陈光远是‘直系’老将,曹锟的乡党,长江三督之一……他和王学谦有什么隔阂,需要中间夹着一个卢永祥说和?
王学谦还不知道的是,在广东的陈炯明也觉察到了军队的异样,让孙大先生重返广州的呼声越来越多,这让他也有点胆战心惊起来。
民国十二年末,南方九省的一半以上的大帅,都过的不好,跑路的跑路,讲和的讲和,还有隐隐嗅出有人要造反……大帅都很忙!uw





大世争锋 第1188章 【这不是威胁】
广州,陈炯明站在督军府的窗口,眺望观音山上的临时大总统府邸,黝黑的爆炸痕迹还在这座府邸的边上的树林中若隐若现。
已经是几个月过去了,他无法忘记那天,士兵们茫然的冲向观音山府邸,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士兵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是保护精神领袖,还是攻占这座广州城内权利的中枢?对于普通士兵来说,他们不需要去理解这一切背后的阴谋,只要执行。
但作为陈炯明来说,他却迷茫了,在那一刻,他发现自己追随的理想,不,他已经不再相信孙先生能够带领民国走上强国富民的道路,这是一种偏见。同时也是长期观察的结果,一个语言上的巨人,最多也不过是一个颇有名气的演说家,除此之外,一旦让对方站在了权力巅峰,会发生什么事都不好说。
说实在的,他是厌倦了,不断的刺杀,阴谋,还有那种无处不在的提防。或许到这一刻,他愤怒的理由竟然是他从来就不是孙某人的亲信,要被排挤。
广州城是他陈炯明打下来的,难道就不能按照他的执政理念去管理这座城市?
短短的几个月之内,他登上了人生权利的巅峰,却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曾经的朋友远离他,曾经的战友不再相信他,曾经的下属的眼神也开始迷惘。他知道这些都是那些人的故意为之,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却总是很有效。
才多久,他就要面临众叛亲离的局面,当然,追随者还是有不少。那些都是在福建南部打太下的兄弟,可惜,太少了。尤其是商团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知道,‘国党’一直都没有放弃。准备着重返广东的契机。而这些,他无力阻挡。
“仲元,我们当年都看错了他!”
压在陈炯明胸口的还有一块巨石,就是他的挚友邓仲元在火车站被刺杀的一幕。
就像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计划一样。邓仲元一如既往的被支出去了香港,然后在晚里最后一班车抵达广州的时候,车站除了候车楼附近,周围漆黑一片,突兀的枪声打破了这宁静。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军警出现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第一师师长被刺杀。
发生了这些,陈炯明其实内心并不想和‘国党’决裂,邓仲元是他的挚友,战友和革命伙伴,他们是从患难与共中走出来的,从黄花岗起义之后,就一直公事。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矛盾,当‘国党’上下将脏水泼在他的身上之后,他的内心是麻木的。是绝望的。但这些不足以让他彻底和‘国党’决裂。
三月下旬,邓仲元被刺杀。
四月初,大总统府邸就颁布了一条命令,让陈炯明一个月内筹集500万军饷,军队参加北伐。广东的财政早就在攻打桂系军阀的时候,就已经被掏空了,加上四月份是春荒时节,农税无法征收,只能附加税,或是摊派。可之前的两年内。广东接连大旱,百姓困顿无比,这是逼着陈炯明当恶人,当广东所有百姓的恶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处理和‘国党’决裂之外,无路可走。
加上北伐他本来就不支持,在邓仲元活着的时候,他还能从邓仲元的劝解中,强压心头的怒火。可邓仲元的被刺,接着强征暴敛的作法。彻底激怒了陈炯明。之后,大总统府邸很快就下达了决定,撤销陈炯明督军,粤军总司令,省长等职务,只保留一个可有可无的陆军总长。广东不过是一个省,要陆军总长干什么?
驱孙,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这是压迫陈炯明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才是让他忍无可忍的原因。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孙大先生虽然被驱赶出了广州,但‘国党’很快就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他的身上,甚至连邓仲元的死,都成了他预谋已久的阴谋。
这种颠倒黑白的作法,让陈炯明感到恶心,为一个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讲的,全部都是用谎言堆砌起来的政治团体而感到悲哀。这是一条可怜虫,熟悉的人都知道,陈炯明是不可能对邓仲元下手的。这不是政治对立的关系,他们是政治盟友。只不过邓仲元在他和孙大先生之间斡旋,希望弱小的‘国党’内部的力量能够集中起来。
就这么一点可笑的想法,却成了邓仲元最后不得不死在‘自己人’手中的结果。
良久,陈炯明自言自语道:“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人,可笑的信任!”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陈炯明这才回过神来,并没有回头,还是依然屏窗揽望的样子:“没事的话,让我静一静。”
这根本就不像是命令,而是一种心力憔悴的祈求。对于陈炯明来说,主政广东对他来说是人生的巅峰,也是人生的最大考验,可事实上,他已经到了快要被压垮的地步了。
“大帅,港口那边情况不太对劲!舰队没有任何督军府的命令,却戒严了,情况很紧急。”
“嗯……”
自从广州拥有了海军之后,似乎给人一种兵强马壮的假象,可只有拥有决定权的人知道,海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种说法。广东唯一的一支精锐只能是粤军第一师。
“不去管他们,顾不上了……”
部下似乎被陈炯明颓丧的语气吓的不轻,什么叫顾不上了,要是海军来一次兵变,那么大炮就该向城轰击了。这是任何人无法接受的结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海军是摆设,但同时会苏醒的魔鬼。
沉默,两人都在沉默的时候,呜呜……
港口传来轮船开动的声音,鸣声嘹亮,似乎带着一种轻快和自由的欢呼。
部下似乎并没有观察到顶头上司的脸色变幻,大呼小叫道:“这是背叛!”
“你是参谋长,不是一个街头卖报纸的报童,大呼小叫地像什么样子?“
陈炯明不耐烦的声音在部下的耳畔炸响,才让他清醒了一些。这时候陈炯明还在皱眉,他不关心海军。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这支和他没有多少联系的舰队了,也不认为花上一笔28万元的贿赂就能让温树德这个家伙感恩戴德似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海军对‘国党’充满了不满。
尤其是福建籍贯的官兵在广东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存在感,他们就像是被放逐的士兵一样。失去了军队最应该保留的东西。他更担心广州的局势:“第一旅还是不肯回来吗?”
“这个,韶关是边防重镇,第一旅一直在关注着江西的动向,所以不会接受换防。”
“第二师和第三师呢?”
“还是不肯过江。”
这样一来,陈炯明就不得不靠着一个旅的兵力。来维持他督军的威严。对于一个省来说,这点兵力却是太过单薄了。以至于,他在广州城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安全感。
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或许该是出去走走了。
“跟我去港口。”
……
谁也想不到,陈炯明竟然在抵达港口的那一刻,突然跳上了军舰,目的地是上海。
“大帅,还不到这个时候。”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不是去上海请孙先生回来吗?大帅,我们还没有走到这一步,还有机会。就算是军队内对您有所不满,可是您知道。商团还是更加倾向于您担任督军的,他们要回来并不容易。”
陈炯明笑了,笑的很落寞,也很偏执:“我不会向他低头的,到死也不会。我去上海有我的理由,但和孙某人没有任何联系。”
看着部下怀疑的眼神,陈炯明指着远去的舰队,说:“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么?战舰要预热锅炉,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说明舰队本来就已经准备离开了。但目的地只有两个。天津和福州,不管是哪个结果,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至少没有了海军,我们没有了威胁。不是吗?”
失去了舰队主力战舰的广东海军,最大的战舰是一艘排水量一千吨左右的老式战舰。其余的,连炮灰的资格都欠奉。用另外一种说法就是,当一艘军舰的价格比一发鱼雷贵不了多少的时候,这艘军舰根本就不能指望做任何事。
陈炯明咬咬牙,最后还是变成无声的叹息。这苦果虽不是他种下的,但却让他经历了。或许在不久之后,他逼走舰队的罪状会在民国很多报纸上被广为宣传。
……
民国十二年的上海,经历了两年的东南局势的风云突变,这座因为开埠而崛起的移民城市,却依然不受任何影响,蓬勃发展的动力,让任何一个在整个时代生活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就像是逆天生长的魔力之都,就算是狂妄的日本人,漫步在上海这座城市内,也会深深的有种自卑感。
至少东京随处可见的小木屋和国际都市丝毫没有关联,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在上海的新地标的出现之后,更是达到了一种巅峰。高度超过120米的大楼,亚洲第一,俯瞰着古老的东方。
‘一个城市需要一座能够展现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上海还没有,所以,建造一栋摩天大楼是必须的。这是能够带动整个上海魅力的投资……’
这是在地产交易所开业时,王学谦说的一句话。当时没有人相信王学谦说的话,以为是他给自己圆谎而已。毕竟花上五六百万,建造一栋大楼的疯狂举动,在上海滩简直是破天荒的。
当时的王学谦不过是一个商人,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商人。
但当这座环球大厦建造完成之后,一切都变了。整个上海的地产业都陷入了一种疯狂之中,地价就像是坐飞机一样,直上云霄。英国人收入颇丰,法国人收入颇丰,黄金荣一跃成为新贵。而不是靠着他那点不入流的生意,做一个幕后的帮派头子。
这位是真的发达了。
而得到好处最大的还是英国人,甚至连英国人看待这位民国最年轻的新贵的时候,眼神都是异样的。从内心上来说,英国人内心对王学谦有着深深的防备。不用多说,王学谦盯着盐税,关税,这是英国人不能容忍的。
可上海是英国人的上海,公共租界作为远东最大的租借,所集聚的财富,让英国政府都不能忽视。
而对上海贡献巨大的王学谦,让英国人有种感激不起来的无力感。工部局已经连接否决了将一条马路改名为‘王学谦路’的提议。这本来在公共租界很常见,对城市作出贡献的人,有机会在拥有一条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马路。
可惜,王学谦的政见让英国人很头痛。
王学谦抵达上海的消息,根本就瞒不住工部局的高层,也瞒不住英国驻沪总领事馆。英国巡捕们不得不做出一个奇怪的举动,担心王学谦的到来是别有深意,要防备这个家伙搞事,同时要确保他的安全。
对于,英国驻沪总领事馆来说,王学谦绝对不是他们喜欢的对象。但同时,他们不得不装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因为这家伙的触手已经接触到了英国金融界的高层。
他一旦出事,不仅仅是上海会出现让人无法预料的巨变。连英国本土都会波及到,谁让王学谦手中捏着英国政府的大量政府债券?
好在英国人的担心是多余的,王学谦来上海似乎和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和陈光远见面的那一刻,并算不上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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