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是在皇后区。但你去旅店住,我和阿罗伊斯……”说完,王学谦低头看了一眼羞涩的小美女,淡淡的笑道:“我们去哥伦比亚大学。”
“嗨,伙计,你们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到底去哪里,送完你们我可要回家好好的睡一觉。”英国的出租车司机,就像是殡仪馆的送葬员,全程都不会跟旅客多说一句话。而在美国,出租车司机就像是美国街头的推销员,操着不同国家的语言,和乡土味道极浓的英语,能在乘车上车之后,唠唠叨叨说到乘客下车。
抱怨天气,抱怨交通,华尔街的小道消息,银行家的风流韵事……都是他们常挂在嘴边的话题,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能跟你胡侃养儿育女的心得。
这是一群好奇心极度泛滥的司机,当广播在未被发明的之前,司机之间的口授言传就等同于趣味百变的广播电台。
“嘿嘿,哥们。看来你的朋友在爱情面前出卖了友谊。如果你觉得这个夜晚特别孤单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不错的旅店,哪里的姑娘一个个都热情的让你忘记在异国他乡的苦恼。”司机笑的很贼,却不忘推销起那些鱼龙混杂的色情旅馆。
麦金莱发脾气似的不再理人,王学谦这才对司机说:“去曼哈顿的哥伦比亚大学。”
路途上,坐在后座的两人相互依偎,虽没有卿卿我我的浓情蜜意,可是坐在前排的麦金莱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吃了一个天大的亏似的。
明明救人的时候,他也有份的,为什么得到的待遇却会截然不同呢?
一路无话,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校园主干道上,一个清瘦的年轻人正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仲述!”
“子高。”
等人正是刚才王学谦打电话的朋友,同是留美学生的张彭春,正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教育学博士。
王学谦从车上跳下来,两人热烈的抱在一起。能够在异国他乡见到故知,足以安慰漂泊中的孤寂。当阿罗伊斯走下车的时候,张彭春的脸上流露出奇异的神色:“修女啊!”眼神怪异的不由多看几眼王学谦。
带着阿罗伊斯走进张彭春的**公寓,看上去不错,比王学谦的宿舍更好一些,至少是**的一个房间,也没有人打扰。
“厕所。”
“卧房,我刚才都打扫过了。”
“对了,还给你准备了夜宵……”
张彭春热情的一一介绍房间内的设施,还在厨房内变戏法似的拿来了一个起司蛋糕,鲜红的樱桃,洁白且香甜的奶油,勾起着人内心最原始的食欲。
不对,怎么连蜡烛都准备齐全了。王学谦不由对张彭春好感大增,早知道此公大义,就应该多走动走动。
等到全部介绍完了,张彭春却夹起被褥转身就要出门。
“仲述,你这是去哪儿?”
“我去同学哪儿借宿一晚,放心吧,我这房子属于教工宿舍,没有人会打扰,楼下的门房可以帮你们叫餐。”一通嘱咐之后,张彭春坏笑着将手中的钥匙扬了扬,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悠着点,兄弟。这房子你住多久都可以。”
说完,带上门,脚步已然在走廊中渐行渐远。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王学谦愣住了,回味张彭春关门时候的笑容,还有那种意味深长的表情,他不由哀叹:“我又不是借你的房子来打炮,至于吗?哥可不是随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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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20章 【暧昧】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同学。这人特热情,好张罗事,但他是一个好人。”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王学谦从阿罗伊斯的躲闪的眼神中读到了慌张,这才安慰了几句。
在心里他是非常感激张彭春的,这哥们太上路了。
气氛有点紧张,主要是阿罗伊斯对陌生环境有些不适应。走了一个人,反而让房间变得更加拘束,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砰——
“啊!”阿罗伊斯刚迈开腿,想走到桌子边上切蛋糕,却不小心碰到了脚踝。疼的小脸煞白,身体的平衡受到了影响,小手在半空中胡乱抓一气,扭扭歪歪的眼看就要跌倒。
王学谦眼明手快,伸手在腰上一抄,搂在怀中。动作熟练干脆,像是受过训练一样,这才没让小美女再遭第二遍罪。
“疼吗?”
向上帝发誓,王学谦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就没往歪处想,完全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怀。扶着阿罗伊斯坐到的单人的沙发上,边上是一个立地的台灯,这个位置可能是张彭春用来休息看书的地方,边上的茶几上放满了大部头书籍。
可能是这里太强烈的文化氛围,让阿罗伊斯慌乱的心平静了不少,这也从侧面说明,书房永远是偷情最理想的场所。
“没事了,我能站起来。”小丫头挺要强的一句话,却在温婉的嗓音下像是一句撒娇的呓语,王学谦心中不由一荡。
鬼使神差的蹲下身,要去查看对方的伤势。
他也不想想是啥时代,1919年的美国,女权运动正处于停滞期。妇女连家庭地位都无法保障,更不要说参与社会活动,和后世的美国判若天地之别。保守的着装,守旧的思想,让每一个西方女人骨子里都有着一种视贞洁为生命的固执。
王学谦正要托起阿罗伊斯的伤腿,没想到,阿罗伊斯却挣扎着站了起来,娇呼一声,又摔倒在沙发里。口中还惊恐的轻声喊道:“我没事,不要紧的。”
“怎么可能没事。”王学谦手中却没停下来,顺手拉来一个矮凳,垫在屁股底下,将阿罗伊斯受伤的小腿放在他的大腿上,稍微撩起宽大的修女袍。
褪下小牛皮鞋,隐隐一握般大小,按照王学谦阅女无数的经历,应该是大小适中的23码鞋。略显松散的棉布袜子,干巴巴的绑在小腿上,需要从小腿的根部解开绑着的绳子,这种袜子在没有橡皮筋的时代,成了大部分袜子的传统式样。
“我来解。”
到了这个份上,阿罗伊斯也没存侥幸的心里,红着脸低头小心翼翼的将袜子上的带子解开,羞射的闭上眼睛,不敢视人。缓慢的退下袜子,就像是在观察一副艺术品一般仔细,粉嫩的皮肤光滑细嫩,青色的血管隐隐的埋藏在雪肤之下,在灯光的照射下,焕发出柔和的光亮。在袜子脱下之际,阿罗伊斯肌肉绷紧,小腿上的肌肉一阵战栗,正好顶在小学谦的头顶撩拨了一下。
“要死的东西。”
小学谦迎风而涨,一会儿的功夫,就昂头阔步。王学谦生气的低头怒目,鄙视了身体的敏感。视线移动,王学谦反而有些痴了,不受高跟鞋约束的脚趾,粉嫩可爱,脚板修长,五指分明,绝无后世美女长期穿高跟鞋后的那种畸形脚,宛若美玉天成。
“咦,怎么看上去好像没受伤啊!”
阿罗伊斯缩了一下身子,可能是脚上传来的触觉,更是不敢看人,良久才辩解道:“痛的是另外一只脚。”
王学谦额头冷汗涔涔的往外冒,急忙换了一只脚,等到褪下袜子的那一刻,他的心不由的痛了一下,却见脚踝处已经肿的像个包子一样,红彤彤的,皮肤也被撑的光亮,似乎稍微一碰,血就要流出来一般。
“怎么会这样?”
王学谦蹙眉疑问,不小心碰了一下椅子而已,而且还是刚才碰到的,即使有反应,也不该这么强烈。
“其实在被绑架的那时候,脚突然蹩了一下。当时很害怕,什么也不知道,后来你救了我,跟着你们一路走,才感觉有些疼,可是你们走的好快,我根本就跟不上你们的脚步……”
阿罗伊斯畏惧的嘟着嘴,说着说着,眼眶里盛满了泪水。
这一晚上对她来说,绝对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先是遭遇了绑架,后来好不容易被人救了,又无处可去,加上脚踝疼的让她几乎绝望。
“阿罗伊斯,再也没人能够伤害到你,我保证!”王学谦抬起头,郑重的说道。
阿罗伊斯愣住了,突然‘扑哧’一声破涕而笑,脸上洋溢着惊喜的样子,但却扭捏的说:“你骗人。”
“说谎的人,心跳会加快。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把手放在我胸膛上,就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了。”王学谦一脸坏笑,狡猾的眨了眨眼,要是阿里亚斯是个开放的女人,说不定就扑上来了,可实际上,她很保守,眼神中倒是流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但少女的矜持还是让她不敢逾越那羞人的一步。
“你肯定是骗我。哼……”
对于男人来说,矜持的女人更诱人,更能唤起心里的魔鬼,良家永远是男人们奋起的最强动力。王学谦也不例外,没再坚持,反而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阿罗伊斯受伤的部位,突然而来的疼痛让她全身绷紧,嘴角丝丝的吸着冷气。
就像是一条被浪花冲到沙滩上的鱼儿,一口一口的吞咽着海岸边发苦的空气,秀气的鼻翼褶皱起几道好看的纹路。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王学谦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个时代骨折,尤其是脚踝这些重要关键的骨折很容易在伤愈之后留下后遗症。他可不想秀色可餐的小美女,年纪轻轻的,变得和她父亲一样,成为一个瘸子。
在张彭春的卧房内,王学谦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很多人习惯将一些平时常用的小药箱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床头柜就是不错的选择。
拉开抽屉,果然有一些常用的药瓶,还有几个褐色瓶子里面放着药剂。
好在上面都有标签,王学谦找到了一瓶红花油。远赴重洋的华人,都会在出国前常准备些常用药物,一来西方医院高昂的医疗费用让人望而却步;另一方面,华人对中医还是非常看重的,尤其是治疗跌打方面的药物,西方一直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拔出瓶塞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一股红花刺鼻的辛辣冲入鼻翼。
“阿欠……”
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拿着药瓶走到外间。义无反顾的将缠在脖子上的抹布解开,将红花油倒在手掌上,搓揉起来。
“不要这样,你的伤还没好,会加重病情的。”
阿罗伊斯心中大为感动,尤其是当一个男人,不假思索的为了她能够将自己的伤痛抛之脑后,心底总是会流露出酸甜的感激之意,就像是一瓶苹果醋,香甜的苹果气味之下,却是酸酸甜甜的滋味。
双手来回的摩擦,热气将药性渐渐的挥发,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这是中国的一种治疗扭伤的药物,很神奇,只要抹上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就会消肿。我保证明天你又能活蹦乱跳了。”王学谦介绍道:“不过抹药的时候,刚开始有些疼,你要忍耐一下。”
“谁活泼乱跳了?”阿罗伊斯反驳道:“啊!”
阿罗伊斯惊叫道,确实很痛。不过她也意识到已经很晚了,说不定会打扰周围的人。用手死命的捂住了嘴巴,脚踝处传来的刺痛,几乎让她要哭出声来。
双手来回在伤处搓揉,很快,一股热烘烘的感觉传递来开,脚踝也不那么痛了,反而是一种胀胀的感觉,让她不由惊奇,诧异的想到好神奇的药物,不过真的一晚上就会不疼了吗?
搓揉拍打之下,王学谦是累的满头大汗。而躺在沙发里的阿罗伊斯更是不堪,嘴角强烈的压抑着羞意,双腿并拢,浑身滚烫的满脑子都是空白:“嗯……”悠长的呻吟,天籁般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王学谦的动作为止一顿,忽然全身的血气翻滚,周身像是在熊熊烈火之中……
“好了吗?我好像不疼了……”阿罗伊斯眼神躲闪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见王学谦愣神的盯着他,眼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将脚挣脱了王学谦的双手。
手中突然一松,王学谦眼神立刻清明起来,浑身就像是被浇了一大桶冰水,掩饰尴尬的说:“好了。记住这两天不要沾水,不然好的慢。”
“我要洗澡。”
“不行。”
“我要洗澡。”阿罗伊斯突然变得蛮不讲理起来,她都能闻到身上淡淡的汗味,一晚上发生了那多的事,皮肤黏腻的粘在衣服上,很不舒服。
“好吧,固执的小丫头。”王学谦心里也有些奇怪,面对阿罗伊斯的时候,他连发火的权利都没有了,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将扭伤的脚踝包裹住。找毛巾的时候,王学谦竟然在床边发现了两套睡衣,上面还写了一张纸条,‘都是新的’。不停的嘱咐:“记得不要用淋浴,受伤的部位尽量不要沾水。”
“知道了,你可真啰嗦。”阿罗伊斯甜甜的笑道。
听着一门之隔的房间内,淅淅沥沥的流水声,王学谦心神不宁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不知名字的书籍,心思却都去了门的另一边。
“这不是考验我吗?刚才应该提出帮她洗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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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21章 【当时我睡过去了,你信吗?】
“需要帮忙吗?”
王学谦一脸媚笑的对着浴室房门说,回答他的不是木桶摔倒的声音,就是门背后垫上重物的拖拽声。
“哎,操之过急了。”
他也不禁奇怪,以前他可不是这么猴急的人,难道是小洋马的魅力无法阻挡,让他情不自禁了?
回到客厅兼书房,王学谦并没有因为狭小的空间,而有任何的不适。
有种奇怪的安全感,让他反而满意周围的环境。比旅店温馨,比宿舍整洁,相对于他和麦金莱两人的宿舍,张彭春的房间简直可以用五星级来描述,而他的宿舍简直可以用狗窝来修饰。
整洁,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房间,摆放到恰当好处的装饰,除了房间内大量的书籍可能无法收拾之外,一切都透着家的气息。
“这可不像是一个单身汉的房间。张彭春这家伙有成为家庭煮男的潜质啊!”
说话间,王学谦还自以为是的点了点头。摸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王学谦打量起来房间的摆设,不得不说,张彭春是一个非常有心的人。很多人注重生活的品质,尤其是在住房内更是达到了苛刻的地步。
生活在大城市内的人们,除了家之外,外面的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包括**。
对于家庭的经营就变得极为重要,她是可以让人彻底放松下来的港湾,她是一个包容一切的收容所,她也是能让一个平凡人成为国王的地方,即便一间斗室,腾挪之间就要小心谨慎,但家却是每一个人最向往的地方,尤其是在外面的世界受到了伤害的时候。
在家里,最重要的或许就是床了。王学谦不介意先为阿罗伊斯试试床的舒适度,做再坐在床沿上,上下顿了顿,弹性很好。同样是留美的学生,张彭春过的就是比他滋润。突然间,有一种叫嫉妒的情绪让他有些大呼不公的冲动,为什么他和麦金莱只能窝在双人宿舍,而张彭春却能住上小单间,估计还能领取一笔薪金。而他却要仰仗史瓦西教授的手中漏下一笔研究经费?
在同仇敌忾的时候,王学谦习惯性的会把麦金莱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其实,麦金莱以前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不错的。薄有余财,每月还一笔足够让他过得不错的研究补贴,还没有养家的顾虑,生活能过得很逍遥。
应用产业总是受到更多的资本家的青睐,往往很容易获得研究资金,不像史瓦西教授的天文学领域里,想要获得一笔研究经费,几乎要一路求爷爷告奶奶的抛弃学者的矜持,像个刻薄的商人一样,游走在上流社会的酒会。当然,小钱史瓦西教授是看不上的,往往一开口就是建造一所新天文台的投入,不多,才20万美元就够了。
狮子大开口的后果是,史瓦西教授的研究经费越来越少,以至于王学谦也受到了牵连。
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王学谦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躺在床上。
眼皮渐渐的沉重,浓浓的倦意席卷而来,等到阿罗伊斯小心翼翼的打开浴室的房门,躺在床上的王学谦的鼻息之间传来微微的鼾声。
忙活了一整天,他也累了。
当然从本意上来说,他是不愿意睡着的。
阿罗伊斯心里其实很害怕,躲在浴室不敢出来,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学谦。
对王学谦有好感,但也仅限于好感。
原因很简单,一个女人,面对刚刚救过自己的命,长相又不太坏的男人,总会有些莫名的好感。当然,这还称不上爱情。让她犹豫的是,王学谦的种种举动表明,他也是有想法的,而且很可能是罪恶的想法居多。
出门的时候,还谨小慎微的阿罗伊斯,发现原来房间内的‘打老虎’打盹了。胆子立马大了起来,用膝盖碰碰王学谦的身体,后者很不雅的翻了个身,口中梦呓几句,她没听清,也可能没听懂,威胁不在了,阿罗伊斯立刻成为这所房子的主人一般。
一跳一跳的来到餐桌旁,婴儿肥的眼睑看上去粉嘟嘟的,怔怔的看着诱人的蛋糕。
还是没忍住,切下一小块。
用汤勺剜了一块蛋糕,放在嘴里,入口即化的香甜,让她瞪大了美丽的双眸,傻傻的愣了一会儿。随即眯成了月牙状,享受着齿间回荡的香甜感受,西方人喜欢甜食,而其中女孩子尤甚,阿罗伊斯被美食给迷住了。
“再吃一小快……”
吃完盘中的蛋糕,阿罗伊斯犹豫的看着才切了一小半的蛋糕,可爱的甜了甜嘴唇,不争气的又一次拿起了餐刀。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如此香甜的蛋糕了,来到美国之后,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而且还是刚开始的那种。
今晚还差点被黑手党绑架,在这场对财产的争斗中,马修父女处于绝对的劣势,能够造成这样的局面,完全是老马修强硬的姿态,让瓦尔家族有所忌惮。
可一旦瓦尔家族放开心中的忌惮,层出不穷的手段,将随之而来。
吃不好,睡不着的日子,让阿罗伊斯日渐憔悴。虽说少女的身体恢复很快,让她不至于因为缺少睡眠和营养不良而病倒。但对美食的诱惑却越来越低。
不久之后,阿罗伊斯看着空空如也的蛋糕,小肚子胀的饱饱的,很不雅的还打了一个饱嗝。
小心翼翼的将碗碟都清洗干净,阿罗伊斯却开始犯难了。她睡在哪里?
如果王学谦醒着,只要稍微暗示一下,男人总是会刻意的忍让一些。打个地铺什么的,也不为过,毕竟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且也没有可以将就一晚上的长沙发。
“不管了,反正床那么大,小心些应该没事情的。”阿罗伊斯自我安慰的蜷缩到床边,选择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第一缕朝霞透过东方的云彩,照耀到曼哈顿的上空,从海边吹来的新鲜空气,让沉睡了一晚上的鸟儿逐渐苏醒了过来,欢蹦的小鸟,跳到靠近窗台的树梢上,清脆的叫唤起来。
房间内,早已不是王学谦和阿罗伊斯将大床各自占据一边的格局,两人像是一对相恋的爱人,死死的抱在一起。阿罗伊斯更是蜷缩的像是没骨的猫,脑袋埋藏在王学谦的胸口。
两个小时之后,走廊上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被王学谦认定为急公好义的张彭春迈着小方步,手里提着一袋食物,走入公寓楼,不时跟路人打招呼。
“嗨,伙计。你的房子是不是又租给了你朋友?”一个相熟的人走出公寓的时候,打着哈欠跟张彭春打招呼。眼袋中的黑眼圈让人很容易猜想到,这哥们晚上似乎没睡好。
张彭春惊讶的点头道:“没错啊!也不能算是朋友,他曾经也是这所大学的学生。麦克,说不定你们还认识。”
“是吗?”对方眼前一亮:“晚上有聚餐,一起带来好吗?你的那个朋友很厉害,折腾了大半夜,不过这都比不上他带来的那个女孩,天籁之音,我猜,一定是个天使与激情共存的意大利女孩。”
“你怎么知道的?”张彭春大为好奇,难不成麦克这家伙一大清早的连连打哈欠,不会是昨晚上听了一夜的墙角吧?
叫麦克的那个邻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嗤嗤笑了起来,略显慌张的离开,走了十几步,回头还不甘心嘱咐道:“晚上的聚餐一定让你的朋友参加啊!”
张彭春打开房门的时候,还不忘记对卧室的方向喊了一句:“起来了,该吃中饭了。”
华人喜欢把吃放在嘴边,一来是重要,人这一辈子,一日也离不得三餐,饿上一两顿就会眼冒金星,双腿发软;二来呢?华人在餐座上增加感情,有喜事要大吃一顿,老人离去也要吃,即便是打架斗殴,最后要和解,还得上餐桌上吃。
迷迷糊糊之间,王学谦感觉右臂酸痛异常,可奇怪的是,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温暖的东西,软绵绵的,手掌下意识的捏了几把,软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睁开眼一瞧,发现一件罩衫式样的睡衣下,包裹着一个娇小的身体:“这不是阿罗伊斯吗?什么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胸口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猛然惊醒,醒来之后,她又不敢动了,心中不由绝望:“天啊!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似乎只有鸵鸟般的装睡才能掩饰过去,于是阿罗伊斯只能闭着眼睛,咬着牙,继续装睡。
正在这时,张彭春敲响了房门:“起来了吗?”
“起来了。”王学谦小心的从阿罗伊斯的脖子底下将右臂抽出来,从阿罗伊斯的身上翻过的时候,正好看到对方的胸口,两个凸起的小圆点,顶着罩衣。
“真空的?”
王学谦此刻有些痛恨起张彭春的热情起来,如果他没这么早来,或许还能乘着阿罗伊斯熟睡的时候,好好……
他可没有想到阿罗伊斯其实也醒来了,赖在床上装睡,就是为了避免尴尬。
幸好王学谦没有进一步动作,不然阿罗伊斯对王学谦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估计就要付诸东流了。
“咦,你怎么没穿我给你们准备睡衣?”张彭春诧异的看来一眼还是昨天来的时候那副装束的王学谦,语气颇为埋怨。
王学谦也有些不解,这才明白,原来张彭春还以为两人是情人关系,这才毫不忌讳,忙解释道:“其实我和阿罗伊斯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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