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与重生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鸢白
但是见了面又能怎样呢?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还未等他理清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他人已经站在了赵寥寥门口。
屋内传来交谈声,他分辨出赵寥寥带着笑意的声线,心中突然有些委屈:赵寥寥从来不会用这种放松的,柔软的声音和他说话。
对着他时,对方就好像翠染峰的雪下覆盖的冰,冷静又坚固,不会露出一丝破绽。
待进了屋内,他的目光却一眼落在桌上的托盘,茶盒与陶罐都打开着,阙鹤每见一样,心中便沉一分。
离火草,治寒冻之症。
粹暇,专治沉屙痼疾。
茉子叶,疏通经脉。
最后看到残留着一抹白色粉末的茶盒时,阙鹤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是无垢。
阙鹤清楚,自己心中那个猜想成真了。
赵寥寥作为曾经的天骄之子,因为一场伤疾,修为十年不曾进,所以选择了这种堪称豪赌与自残的方式,来救治自己被堵塞的经脉。
作者的话:
赵寥寥作为巳月真人的弟子,每个月的灵石其实不算少,毕竟普通弟子们月份也不过100灵石,再加上她在任务试炼中获得可以买卖交易的材料,她该算是个不差钱的人。
但是,她买了无垢茶……所以一夜之间负债累累,甚至还有点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的心态。
她的灵石全部用来还债了,而宿华的月份则用来养家糊口x
这一章也算过渡吧,算是解释了赵寥寥的穷和原着中她的偏执与悲剧从何而来。
阙鹤依旧要自我攻略才行。
ps:赵寥寥,你是真的心大,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再pss:
宿华os:是体内还有残留的催情药吗…师尊她为什么……
………………
本来无意偷看,却忍不住想更近一点看,结果发出声音连忙跑了
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来敲门按时奉茶
穿越女与重生男 章34·意外的好运
细细的小雪停了,红梅枝头上落了一层雪粒子包住了大半花瓣,红白相称煞是好看。
我百般聊赖地把玩着手中酒盏,又看了一眼左手处还在温着酒的小火炉,叹了一口气。
我已在这山巅的一方席中端坐了一个时辰,而有人也靠在我肩上睡了一时辰。
等待赤厄丹炼化的这小半个月过得格外漫长,为了避别生枝节,除了偶尔去紫云丘和邀星殿,其他时间我都老实待在翠染峰。
今日突然来了兴致,到一方席饮酒,未曾开蔽影,结果酒才喝了一杯,阙鹤不知道怎得就跟着上来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得找来这里,与他大眼瞪小眼半晌后,觉得到底是男主角不好冷落,只有请他喝了一杯——
书里可没说过,阙鹤是一杯倒啊!!!
虽说有灵气护体并不觉冷,修士静修打坐也是常态,但并不代表我愿意和阙鹤两个人待在一处。
一个时辰了,这酒也该醒了吧?
我尝试着动了动肩膀,阙鹤并无反应,便托起他的头,想将肩膀从对方脑袋下面解救出来——
这个动作实行不到一半,突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心中一跳,抬头看到阙鹤睁开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照印出明显有些尴尬和慌乱的我,我一时词穷,还未想好怎么开口,就被人扑了个满怀,整个人朝后倒去。
我僵硬地躺在阙鹤身下,他双臂扣紧了我的腰,头在我颈窝处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什么情况……还,还没醒?一杯酒用得着醉这么久吗?!
“阙鹤?”
我迟疑着拍拍他的肩头,少年似是不满被打搅,嘟囔了一句什么。
他的头发软软的,在日光下看着有点偏棕,蹭在我脖子上痒痒的。
这一瞬间,他无害的模样让人觉得有点像谢尔曼,不过我瞥见他头顶上微微闪烁的黄色危字后立马清醒。
原着中赵寥寥的死期是下月初,我能在那之前把阙鹤刷成绿名吗?
少年的好感真的很难懂,根本搞不清楚他的喜恶是什么,只能靠着原着中的剧情摸索。
还有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红名提醒,都有红名预警了,就不能再给我一个好感度数值吗?
我望向天空压低的层层铅云,回忆赵渺渺的处事方式。
如果是赵渺渺的话,她会在这种时候怎么做?
她肯定会关切地询问少年,会揉揉他的后脑勺……
“师尊。”
就在我手微微抬起打算抚上阙鹤的后发时,夹杂着山巅飞雪的声音出现在我一侧,我一转头便看到双深色布靴,上面沾着点雪水。
目光一路往上,是素色的衣摆,黑色的腰带,浅色的圆领内衬。
逆着光,只看得到青年坚毅的下颌角和平直的嘴角,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瞬,便落在阙鹤身上。
我松了一口气:“来的正好,快快快,把他——”
两道咒决从宿华指尖飞出,打在阙鹤两条胳膊上。
少年发出一声闷哼,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下一刻便被宿华抓着腰带从地上提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心情复杂地看了宿华一眼。
可以的,宿华,你做到了我不敢做的事。
阙鹤被宿华拎小鸡似的丢到一旁,少年脚步晃了一下才站稳,面上茫然,然后张开双臂跟八爪鱼似的又挂在宿华身上。
“噗。”
我没忍住笑出声,拍拍衣摆从地上站起来:“他喝醉了,估计还迷糊呢。”
宿华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弟子先带师弟回去。”
顿了顿,他深看我一眼:“山巅风大,师尊切勿久待……还有,师尊往后记得坐阵期间记得开蔽影,得被闲人打搅。”
我虚心接受:“确实是我大意了,原想着这里除了你不会有别人来。”
青年扛着阙鹤召出飞剑,打算离开,我又叫住他:“刚好,一起回去吧。”
宿华明了我的意思,了飞剑,与我一道往山下走去。
宿华的脚步和以往一样,永远错我半步,跟在我身后侧,一言不发。
四周静谧,只听得见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伸手扯扯他的袖口,宿华因为我的动作手指颤了一下,眼睫眨动着,轻声询问:“师尊,怎么了?”
“……有些话想对你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组织着措辞:“其实早就该说的,但是我……算了,不说了。”
原着的结局如同利刃高悬,令我时刻不安,但又无法与宿华明说。
一来不想他担心,二来重生穿越这种事,实在不知怎么解释。
宿华反握住我的手,五指交叉,十指相扣,他低头看着我,眼里有些我不太明了的情愫:“不怕的,弟子陪着师尊。”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却依旧坚定地与我保证,立下约定。
低头走了一会,不知怎得想起钰算子说的那句为之生为之死的话。
如果我没有拔除死亡的小旗子,真就被阙鹤切成一块块的,宿华要如何自处?
这么多年一直和我相依为命的青年,能够一个人遥登天道吗?
就这样我们安静地下了山,直到瞥见我院中的杏树。
宿华送我到院门口后,便折身要带阙鹤去山脚下的院子,我叫住他:“若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两个到了说再见的那天,你——”
青年猛地转过身,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师尊,你在哪里,宿华就在哪里,宿华永远和师尊在一起。”
对方神情认真,带着坚定和微妙的悲伤,我喃喃开口:“说什么永远啊…”
明明类似的话听他说过很多回,唯独这次让我一瞬间有些紧张,好像表白一样。
……
天色将昏的时候,我去了趟紫云丘。
韶音做的药当真效果不错,小臂上的痂脱落以后,皮肤光洁没有一丝疤痕。
不过她这药用量太少,总共才涂了叁次就见底,不然还想把其他有伤痕的地方也试试看,能不能消除呢。
韶音见了我,竟有些慌张:“诶呀,寥寥。”
我不明所以,将瓷瓶还给她,又大力称赞一番。
韶音接过瓷瓶,犹豫着问我:“你…擦药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我愣了愣:“没有吧?”
那日宿华帮我涂了药,我后来觉得困乏就睡了……然后就做了一晚上春梦?
后来两次便是我自己上药了,期间也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韶音打开瓷瓶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一下残余的膏药仔细看着。
“咦,这个味道……”
医修微微瞪大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
“怎么了?这个药有问题吗?”
我不药理,也分辨不出这种细微的气味差别,韶音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我紧张起来。
韶音摇头:“不,没事……我这次做膏药的时候,按照自己的想法新加了两样药材进去,但那天太匆忙未来得及跟你交代,后来又忘记了…本还怕你擦起来会过敏的,现在看来没有问题。”
她了瓶子问我:“我刚好还做了一瓶,你继续试试?”
我笑:“对陈年老伤也有作用吗?”
韶音:“自然是有用的!”
储物袋突然晃动起来,我打开袋口,里面摇摇晃晃飞出一张传音符,停滞在半空,朱砂绘制的咒字微微闪烁,然后从下端开始焚烧起来。
空明大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丫头,我这边要提前出炉了。”
他曾经说过炼制至少需要二十天,眼下不过半月,竟然要开炉了?
那边隐约有些轰鸣声,闷闷地,却也盖不住僧人快活地语气:“听见没有?天雷要降下来了!”
?!
我错愕极了,甚至不知如何回复他。
炼器开炉时,降下天雷,说明这件法器是极品,甚至让天道误认为它是成灵了。
找空明炼器本就是没办法的办法,虽然一直在安慰自己没问题,又抱着侥幸的希望,但实实在在的好运真的降临时,反而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咒符那边传来轰隆声,待到雷声平息,他洪亮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符纸传来:“小丫头,叁道天雷,和你师尊的沧澜剑一样!”
师尊的沧澜剑是上了十大名剑榜的,剑身如蛟龙,剑气可开山,没有妖魔可逃过沧澜剑的出鞘。
“炼器已成,贫僧也要闭关了。”
器修的修道之途,是由炼器的成功次数和法器等级所共同推进的。
叁道天雷的极品法器,看来助空明大师境界又进一层了。
我忙恭贺对方:“恭喜空明前辈!”
僧人爽朗大笑:“好了,这也多亏你的赤厄丹,我才能顺利进阶。时间紧迫,我稍后便要闭关了,东西就叫我这边的小沙弥给你送来,希望此物对你修为有益。”
传音符燃尽,消散在风中,我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太好了,有了足镯,存活的概率现在至少有六成!
作者的话:
韶音知道赵寥寥拿错了药,但是又不敢直问
她作为医修,按照曾经合欢宗的法子偷偷做了催情药,只是单纯学习来的,但是这种东西在名门正派看来都是下叁滥的东西
宿华后来把药替换了,所以闻起来味道不一样(赵寥寥闻不出来,对于她而言都是无味)
穿越女与重生男 章35·师徒恋禁止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四周昏暗看不太清,只觉得有股腐木味,又潮又闷。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我飘荡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在无数次想触碰周遭破烂的蒲团和木鱼,又从中穿过以后,才后知后觉,我或许是死掉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死呢?
就当我努力回想,想把脑海中支离破碎的记忆拼合在一起时,有束光透进了这里。
是一个青年,推门而入,将外面的光带进来了。
他风尘仆仆,衣发凌乱,虽说相貌英俊,可面色青白无血色,下巴生了杂乱的胡茬,眼下一片乌青,眼里又全是血丝,连带着眼眶都通红。
好怪的人。
我凑近他仔细打量,从他身上传来一股说不出的花香味,陌生又熟悉。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喉中发出一声呜咽,像是小兽悲鸣。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一处,如同卸去了全身力气般扑通一声跪下,将什么东西攥进手心,然后紧紧按到胸口处,高大的身躯弓起,整个人颤抖不已。
“啊————!!!”
青年发出了绝望又悲切的哭喊。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好奇地凑近他,只看到他双眼紧闭,泪如雨下,不多时衣摆便被泪打湿。
为什么要哭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以这样哭,羞羞!
我伸出食指去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意料之中的,手指穿过了对方的脸颊。
可他的哭泣却停了一瞬,他直愣愣地抬起头,泪珠还挂在脸上将落不落,显得楚楚可怜。
他看向我的方向,声音因为哭泣变得沙哑:“师尊……?”
师尊是什么?啊不对,你看得到我吗?
我在他眼前挥手,可他的视线只是穿透了我,并不在我身上,原来还是看不到啊。
他又低下头去看手中的东西,自嘲一笑,语气委屈脆弱:“你又在做梦了,宿华。”
宿华?是你的名字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手中,是一条普通的杏色发带,沾上了灰尘和污渍,我在这里飘来飘去时常见到它。
他又抽泣了一会,才站起往外走。
这就要走啦?喂?
我有些失落,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很喜欢。
虽说他只会哭,但有个人陪我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我也少点无聊。
然后下一刻,我被一股大力从这里拽了出去!
咦?!
我错愕地睁大眼睛,身后是连绵流云,身旁是御剑而飞的青年,他的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光球,里面静静漂浮着刚刚的发带。
“师尊……”
他的声音被风声吹散,我听得不太真切,却觉得他的悲伤仿若有实质,将我包围。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来一步,不……若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就不会让你变成如今这番……”
“我只怪,只恨我自己…恨我竟然无法为你报仇…我的剑斩妖除魔,却无法指向同门……我,我明明想让他为你陪葬的……”
“枉我自矜对师尊在意上心,可我却——咳!!”
他猛的咳出一口污血,身姿摇摇欲坠,差点从剑上掉下去。
他随意抬手抹去血痕,白衣上的鲜红刺眼极了。
我的心好像被泡进盐水里,有点酸,又有点痛。
我仿佛认识他,只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更加干净清朗的人啊……
“师尊,莫怕,宿华来陪你。”
他珍重地低下头,额头抵着光球,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可虽然是笑着,眼里却泪水盈盈,悲伤又寂寞。
不知过了多久,他到了一处高崖,这里气温灼热,岩石呈灰褐,没有一丝绿意。
来这里做什么呀?
这位叫做宿华的青年下了飞剑,慢慢地往前走,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师尊于我,有知遇之恩,再教之恩,救命之恩…”
他哽咽了一下,又努力勾起嘴角:“他说师尊做了错事,说因果报应……可不论师尊做什么事,宿华都不会觉得师尊做错了。”
“我恶师尊所恶,爱师尊所爱。”
“弟子本是废物,是师尊不嫌弃,拖着我这种累赘踏上修道之路……”
他像是想起什么,笑了笑,又忍不住落泪:“师尊若是听我这般说,定会觉得我道心不坚……可我的道心,就是师尊啊……”
“宿华此生,不证大道,不求长生,只愿师尊平安喜乐。”
“……宿华仰慕师尊,倾心师尊,但师尊是天上月,镜中花,雾中仙,是宿华可望不可即的痴梦。”
他站定在高崖边缘,脚下深不见底,只有风声呼啸,可他却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似解脱一般!
我跟着极速坠了下去,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想问问他,为什么呢?
他将光球抱在怀中,像是拥抱住了最珍贵的事物。
“这人间花团锦簇,可若师尊不在,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衣袂纷飞,猎猎作响,马尾上扎着的杏色发带,突然就散开了,一个向下坠,一个向上飘。
白袍散发的青年,在落入深渊的最后一刻,一字一句地说道:“寥寥,你在哪,我就在哪。”
……
我睁开眼睛,眼泪止不住地落。
宿华出现在我视线中,青年脸色苍白,眼中有细微的血丝:“可算醒了。”
他替我拭去眼泪,声音有些沙哑:“不哭了,不哭了。”
我茫然若失:“宿华……”
宿华扶着我坐起身,又倒了杯茶水放进我手中。
窗外黑漆漆的,隐约传来几声虫鸣。
我低头饮了口茶水,心中那种空洞洞的悲伤感还未消散,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好像是一段记忆,又好像是一个梦,我不记得所有内容,只觉得难过。
宿华替我撩过额间的发丝,走茶杯,将我搂在怀中,轻轻地拍打我的后背:“弟子在呢。”
我将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闷声闷气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心有所感,便过来看看。”
青年顺着我的头“师尊做噩梦了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
说着,我抓紧了对方腰间的衣料,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在我睡着之前,先不要走。”
宿华好脾气地点头:“好。”
可对方答应我了,我却睡不着。
我将被子拉高盖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盯着床帏发呆。
宿华背对着我端坐在床边,我看着他的马尾,鬼使神差地抬手抽脱了他的发带。
墨发如瀑般散开,宿华扭头看我:“嗯?”
他散了发后,气质更加温润,这一幕莫名很熟悉,仿佛我在哪里见过。
手中还捏着发带,我仿佛做坏事被抓包:“那我给你扎起来?”
宿华哭笑不得:“夜深了,不扎也没事。”
我锁回被子里,想了想又掀开一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我只是觉得他坐在那里我睡不着,青年却因为我这句话红了脸。
宿华难得对我皱眉:“师尊,男大女防。”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也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妥——我与旁人的接触不多,一直都是和宿华在一起,早就习惯了彼此相处,久而久之便模糊了性别概念。
现在对方突然提起,我也猛然意识到我和他都不再是少年时。
我将被子盖过头,内心谴责自己。
身侧床褥突然陷下去一块,下一刻杏花气息扑鼻,宿华隔着被子松松环着我的肩膀,让我贴近他的胸前。
青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与平时不同,带着点执拗:“除了我,不能让别的男人这样靠近。”
我被他惹笑:“除了你哪个敢这样抱我。”
宿华顿了一下:“白日的时候,师弟就这样抱了。”
我想起阙鹤的一杯倒:“哦那个啊……”
“不对,他不是这样抱的。”
宿华突然打断我的话,一手扣住我的侧腰,一手托着我的后背,将我抱紧了。
青年凑近我,在我耳边低低开口:“他是这样抱的。”
好,好危险…
我僵在那里一动不敢不动,只觉得心中砰砰狂跳。
还好我包在被子里,他看不到我的表情,应该也听不见我的心跳。
“师尊,安心睡吧,我陪着你。”
宿华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好像哄孩童入睡一般,哼哼着一支南方安眠小调。
我哀嚎一声,隔着被子推开他:“不用陪了!你快回你的屋子去!”
“师尊?”
“男大女防!你说的!”
我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全身上下都是抗拒:“快走!”
宿华没有回应,过了几息才起身:“好,那弟子告退。”
待到门扉关闭的声音响起,我才从被窝里探出头。
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悸,是什么意思?
应该不是那种……吧?
我抬手抚上胸口:赵寥寥,你清醒一点,那可是宿华啊!你在想什么!
穿越女与重生男 章36·杏花发簪
因为心中乱糟糟的未曾安眠,好不容易睡意朦胧,结果传音玉佩亮了起来。
传音玉佩是衍宗所有人都必须持有的物件,主要是用来即时传递消息,曾经伏魔大战中器修们研究出来的玩意儿,大概就等同于聊天群,说了什么大家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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