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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灿灿
吴似鸿看到他腰间亮出的枪套,所有为自己辩解的话语当即全都吞回肚里。
这一刻他清楚地明白,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今天就会交待在这。
叶督军杀个人,轻而易举,理直气壮。
宴会结束,叶怀南坐进车里,闷闷不乐。
南姒挨着坐近。
她挪一寸,他也跟着挪一寸。
最后紧贴车门,再无地方可挪。
她赌气似的,身体黏着他的,右侧大腿依稀能感受到俏臀的曲线,叶怀南双腿叠起,尽可能为自己争取宽松的空间。
她俯上半身凑到他的胸前,一张脸正好对上他的。
路旁一晃而过的霓虹灯映在少女脸上,丁香花瓣似柔嫩的肌肤,透出娇蕊易摧的脆弱感,她鼓着腮帮子,朱红小嘴微微撅起,离得这样近,他往下一磕,就能碰到。
“小四叔,从刚才起你就不和我说话。”
叶怀南撇开脸,“没有。”
她伸手揪住他军装两排整齐的扣子,闷气道:“就有。”
酒气和她身上的香气混在一起,扑到鼻间,轻飘飘的暧昧。
叶怀南喉头一动,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说出来:“那天你明明答应我,说不再和吴家少爷来往。”
她唇间含笑,“原来四叔是为了这个呀。”
他见她毫不在意,心里头的火气更大,转过脸就要训人,“我说过,吴家小子不行,你……”
话说到一半,转眸望见她热烈的眼神,天真明媚,又黑又亮的眸子,眼里全是他。
她软糯糯地说:“我怎会不听四叔的话呢?是他非要凑上来和我说话。”
叶怀南盯着少女的两瓣红唇,语气蓦地柔了下去:“他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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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你完全可以躲开。”
她点点头:“嗯,下次我一定躲开。”
叶怀南内心冷哼,没有下次了。除非吴似鸿那小子不怕死。
话说开了,气氛不再紧张,他回过神,忽地觉得自己反应似乎激烈了点,下意识替自己找借口:“四叔会替你挑更好的……”
身旁人重新端坐回去,没听他说话,娇嗔着伸了个懒腰:“好困呀。”
肩膀一重,她的小脑袋靠过来了。
叶怀南身体僵硬。
少女极为亲昵的依靠姿势令人无法拒绝,他甚至不敢抽开手,只能任由她将自己当做枕头。
他不由自主地听她浅浅的呼吸声,每一声都像是要刻进他的心里,软软绵绵,娇憨可爱。
忽地她搂得更紧了。两团柔软牢牢地贴在他的胳膊上。
叶怀南闭上眼,薄唇紧抿。
开始背泰戈尔的长诗。
默背大半。
依旧缓不了全身沸腾的血液。
没几天城里传来消息,吴家出人命了。
原来许曼春走投无路,她不愿放弃吴似鸿,怕许家压着自己去打胎,于是独自找上吴家要说法。正巧遇上刚要出门的吴似鸿。
吴似鸿不愿承认自己做过的风流债,他一心想着尚未到手的宋幼,哪里肯娶嚼之无味死缠烂打的许曼春。如今见许曼春不顾一切地找上门来,更加火大,恨她不知轻重,厌她不知廉耻,趁人不备,将她拽到房间里狠打发泄。
许曼春挣扎搏斗时,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进吴似鸿身体里。
一刀致命。
许曼春被抓紧巡捕房的时候,孩子也没了,吴老爷痛失爱子,誓要让许曼春以命换命。
通灵玉随时报告宿主怨气消减值,“瞬间消减三十。”
南姒点点头。
在原身那一世,她没有亲人没有任何人为她撑腰,即使被许曼春吴似鸿无情戏弄,也做不了什么。宿主的必要条件之一是不再受人欺压,虽然她现在有叶怀南做靠山,无人敢欺,可是这不代表她不需要报仇。
受过的气,总得还回去
世间哪有以德报怨的事,傻子才会那么干。
她想起什么,问:“历经许曼春吴似鸿之后,宋幼的亲戚是不是马上就要找上门了?”
通灵玉翻看记录,“是的。”
南姒往床上一歪,“那我们就等着吧,来一对,杀一双。”
通灵玉打个冷颤,它翻看到叶怀南的好感度,“咦”地一声,说:“几天没看,叶怀南对你的好感度上升了,有65。”
南姒枕着自己雪白的手臂:“达到70就是爱上的程度,对吗?”
通灵玉点头。
她低头看自己亮红的指甲,笑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
通灵玉弱弱问:“主人,你想做什么?”
她笑得魅惑,“过了年,我就十六,该为自己找个初恋情人了。”
城里这几天很热闹。督军家的宋小姐开始频繁出入各种交际场合,城里各家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得知消息,争前恐后,随影而至。
众人皆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讨佳人一笑。
叶督军对这位侄女的宠爱,全城皆知。
但逢重大场合,身边女伴皆是这位宋小姐。
宋小姐年轻美貌,知分寸懂进退,身后又有督军这位叔叔撑腰,说是颐州第一名媛,也不为过。
谁要能获取她的芳心,那就是撞大运了。
断断续续有人向叶怀南打听亲事,约人都约到叶怀南面前来了。
席间,有人大着胆子道:“督军,可否请您家那位小姐赏脸入府做客,小儿心悦佳人已久,特托我向督军求这个人情。”
叶怀南当即摔了酒杯,语气阴沉:“这种人情我给不了。”
众人面面相觑,打哈哈缓和气氛:“是啊,宋小姐还小,等十八了,再请人去做客,督军肯定答应你。”
叶怀南仿佛被人戳中心尖,重重道:“十八了也不应。”
众人噤声。
一场酒宴,喝得无声无息。
夜晚叶怀南回去的时候,刚走到喷泉边,便听到里头歌舞笙箫的动静。
叶怀南喝得半醉,摘下军帽,松开领口纽扣,站在大门的台阶上迟迟未踏进去。
她又在开舞会了。
一连半月,她每晚都请人回家玩乐。她的交际能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好,那些千金小姐公子哥都乐意围着她转。
他和她有约定,舞会可以开,但不能太晚,夜晚八点前需结束,且不能留客。
低头看腕表,还没有八点。
是他回来得早了。
叶怀南犹豫半晌,没从大门进,从花园的侧门拐入。
他尽量低调地不打扰她的舞会,一进去还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督军。”
他点头示意,目光止不住地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
到处都没有。
他失望地回视线,吩咐佣人煮杯咖啡送到书房,转身就往楼上去。
和别家开舞会不同,叶家的舞会,禁止区域一律不得擅入。一楼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往楼上去。
他定下这个规矩,倒不是怕军事泄露,他一向不在家办公。只是因为她的房间在楼上,他下意识将那视作禁区。
刚走到楼上,走廊比平时灰暗,只亮了一半的灯。
有谁在窃窃私语。
叶怀南放轻脚步,踏入走廊拐角的一瞬间,心蓦地一揪。
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站在她房间门口,少女倚在门边,娇媚地和他说着话。
她低头,唇红齿白,眼眸水亮。
不知说了些什么,她捂嘴笑起来,一只手随意地拍打少年的胸膛。
叶怀南震怒。
太阳穴突突地往外跳。
他吼道:“宋幼,你在干什么?”
少女见到他,小兔子一般跳了下,脸上并未慌乱的神情,反而勾住了少年的手,两人往他跟前凑。
她羞涩地笑道:“四叔,你回来啦。”
叶怀南上前就是一巴掌拍落他们勾着的手。
他狠狠瞪着她身旁俏生生的少年,冷寒吐出一个字:“滚。”
少年明显比吴似鸿有胆量。他转头看向南姒,动作快速地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这吻清纯甜蜜,逗得她缩了缩肩膀。
“幼,明天见。”少年看向叶怀南,“督军,初次见面,多有不当之处,我下次再正式登门拜访致歉。”
说完,他踏着脚步转身离开。一步一回头,朝幼做飞吻的姿势。
叶怀南差一点就掏出枪。
少女明显没有察觉他的怒气,她甚至得寸进尺地往他跟前凑,怨他吓到了自己的小情人:“四叔,你刚刚太凶了啦。”
叶怀南反手将她拖进书房。
她越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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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拽得紧,这时候她知道怕了,慌张地喊:“四叔,你怎么了。”
叶怀南将她压在门边,红着眼问:“那是谁,你们刚才想做什么?”
少女抿唇,眼神闪躲,“我正要告诉四叔的……可巧你就回来了……那是……那是我的……”
叶怀南扣紧她的手,死死盯着她的唇,“你的什么?”
少女鼓起勇气,“四叔,我恋爱了,那是我的男友。”
一句话,击得叶怀南如坠冰窖。
短暂的失神后,他听到自己冷静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宋幼,你才十六,该专心学业,而不是谈情说爱。”
少女反驳:“可是她们都有男友,我这个年纪谈恋爱,也是应该的。再过两年,我就能嫁人了。”
叶怀南蓦地松开她。
少女怔怔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脑子里有什么往外炸,炸得他头晕目眩。
谈恋爱。
嫁人。
这几个词不停在耳边徘徊。
他一时无法接受。
多年的军事训练在这时发挥效用,即使内心波澜四起,濒临爆发,也依然能够强迫地压住自己。
许久,叶怀南缓缓说道:“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谈恋爱。”
她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他:“没有为什么,你说过会听我的话,只要是我说的,你都听。”
她带了哭腔,“可是这次我不想听。”
叶怀南握紧拳头,极大的情绪波动使得他微微颤抖起来,他尽量以沉稳平和的声音说:“宋幼,这里没有你还价的余地,现在立马出去,送走你的客人们,然后上床睡觉。”
她低低地哭起来。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
他听到风里传来她泣不成声的怨念。
“小四叔,我讨厌你。”
这一夜,叶怀南做了个梦。
梦里,他和幼在车里坐着,她穿着初见时的过膝学生裙,两根辫子垂在脑后,羞涩地冲他笑。
她同他说那日的话:“以后就劳烦四叔照顾我了。”
他痴痴地问:“怎么照顾?”
他一眨眼,回过神,她已经坐过来。
她的身子很软,柔弱无骨,几乎可以摆出任何姿势。
他应该推开她的。
可是他不仅没有,反而看着她攀上来,越靠越近。
她笑得这般媚,娇俏动人,让人无力抵抗。
他一身军装穿着整齐,任由她在身上游荡动作。她跟妖似的,轻车熟路地解开一切阻拦物,黑色的学生裙很长,足以遮盖身下的动静。
她扭着身子急得满头大汗,娇娇地求他:“四叔,你帮帮我呀。”
他不知哪里来的狠决,忽地一把擒住她往下按。
她哭着喊着,紧颤抖。
他问她:“还讨不讨厌我了?”
她脸上挂着欢愉的泪痕,乖巧地摇头:“不讨厌。”
他觉得不满足,掐上去,狠狠问:“还谈恋爱吗?”
她哭着摇头,“不谈。”
这时候他终于满意,心里所有的忧愁消失殆尽,畅快淋漓地动起来。
天亮的时候,叶怀南从梦中发醒,一丝晨光从窗户缝隙照进来,打在他大汗淋漓的脸上。
梦里的情形犹在脑海,冷峻致的面庞,一瞬间苍白呆滞。
他跳起来,仓促地换下弄脏的裤子,回头看到床单上的痕迹,又是一吓,大力将床单扯下来。
被单揉成一团,他到处找地方试图将其藏起来。
最后塞到床底下。
他呆呆地坐在床沿边,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好不容易恢复点意识,掏出根烟,手颤得连火都打不着。
完了。
他恨得牙痒痒,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招待,痛骂。
叶怀南。
你简直不是人!
第32章
当天清晨,叶怀南匆匆离开叶公馆。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慌忙拾几件衣服就逃了。
三四天后,他才回过劲冷静下来。
他向来不喜欢逃避事情,直面问题,从根源上解决,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态度。
叶怀南百般思虑后,终于替自己找到解决方式。
到他这个年纪,是该真正有个女人在身边陪着了。拥有正常的男女生活,就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过节的热闹日子,家家张灯结,唯独叶公馆,冷冷清清。
叶怀南已经半月没有回家。
张妈照旧去拿报纸,忽地看到晚报头条,是关于叶怀南和当红歌星的暧昧,上面还附有歌厅的跳舞照。
张妈拿着报纸准备藏起来,正巧遇见回来拿东西的副官,忙地拉到角落,指着报纸上的消息问:“少爷的事,是真的?”
副官皱眉摇头,“我也不清楚。”
张妈问:“你日日跟在少爷面前,怎会不清楚。这一连半月没回来过,将小姐一个人丢在家里,也没句交待,外面的女人不干净,你得替少爷看着点。”
说完她叹口气,嘟囔:“少爷以前从不这样,别说和这种歌星跳舞,就是人往他面前凑近半分,他都嫌弃的。”
她愁,副官更愁。
督军一改往日作风,不但出入各种风月场合,而且还挑着最艳最漂亮的女人作陪。男人嘛,喜欢美色很正常,他跟了督军这么久,知道督军有多洁身自好。现在肯放松,也算是好事。
但问题是,督军叫了人,又不理人,人要往他身上靠,他当即就把人推地上。别人战战兢兢问他哪里不满意,他冷冷回一句:“哪都不满意。”
哪有半点寻欢作乐的意愿?完全是奔着结仇去的。
这次这个歌星,还算有点本事,和督军跳过舞,喝过咖啡,看着像是有戏。
副官想得出神,忽地听见张妈喊:“小姐。”
回头一瞧,是幼小姐。
她双手抱肩,站在楼梯上,一头卷卷的黑发,潮湿深绿旗袍,软洋洋凹着腰,嘴里轻捻话问他:“回来替四叔拿衣服的么?他最近哪去了,还好么?”
张妈戳戳副官的背,眼神示意让他不要乱说话。副官挤出笑容笑道:“嗳,一切都好,最近事多,督军忙得抽不开身。”
她垂目剔指甲,抛出句无打采的话:“好,我知道了。”
副官赔笑,见她小小的脸蛋愁眉不展,忍不住开口安慰:“等督军这阵子忙完,肯定会立马赶回来陪小姐。”
她笑了笑,仿佛识破他的好意,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忽地回头道:“对了,你和他说,他交的女友很漂亮,有空就带回来,也好让我提前瞧瞧未来四婶。”
张妈和副官面面相觑。
等副官回了别馆,正好碰见客厅里当红歌星刘婉如在唱歌,旁边沙发上叶怀南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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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仰头,也不知道是醒是睡。
副官轻声喊了句:“督军。”拿着衣服准备让佣人挂好。
叶怀南这时睁开眼,问:“拿回来了?”
副官点头:“照督军吩咐,一件没少。”
当初得到吩咐让他去叶公馆拿衣服,他是有些纳闷的,督军怎么就非要穿旧衣呢,别馆里也备着各式新衣服,按道理没必要回去拿的。
今儿回去一趟,撞上幼小姐,幼小姐又吩咐他传递那样的话,到底说还是不说?
副官很是纠结。
正当他犹豫着怎么开口时,叶怀南主动问:“碰到幼小姐了吗?她在家吗?有没有外客?”
副官点头:“碰到了,家里没外客,幼小姐……”
叶怀南本不该继续问,可他就是忍不住:“她怎么了?”
副官将宋幼和他说的话重复一遍。
叶怀南听完,眉头皱得更深。倒是旁边的刘小姐听了这话,面上一红,停下歌声,莲步轻移走到沙发坐下,并不挨着,她知道叶怀南不喜欢唐突无礼的亲近。
她说:“是家里那位侄小姐吗?我在方公子的舞会上见过她,真是位漂亮的姑娘,在场那么多女孩子,没有比她更显眼出色的。”
他倒像是没听见她说话,双指抵着额头,神色阴郁。数秒后回过神,掐着她的字眼问:“方公子?哪位方公子?”
刘小姐道:“方春山,方家的小儿子,听说与幼小姐是同学,两人好得很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随叶怀南的神情而压得低沉,最后全吞回肚里,一个字都不敢再往外冒。
叶怀南靠着沙发扶手,手套压住半边脸。忽地他问:“我多久没回叶公馆了?”
副官回答:“半个多月。”
他接口道:“不对,是二十一天。”
话出口,他自己一惊。
记得太清楚,好像每夜在梦里拨着指头数日子一样。
刘小姐小心翼翼问,“督军要回去看看吗?”
叶怀南抬眸看她。
刘小姐羞涩地低下头。
他盯着她的唇。
刘小姐生了两片小巧致的红唇。唇角薄薄,唇中心圆润饱满,涂了大红色的口红,浅浅一笑,既天真又诱人。
和幼一样。只是幼不爱涂口红。
少女天生樱桃红似的朱唇,无需任何点缀。
叶怀南抽起纸巾,大力擦去刘小姐唇上的口红。
刘小姐愣住,心头既好奇又兴奋。好奇他为何会有如此举动,兴奋他肯主动与她靠近。
叶怀南起身,不耐地丢下句:“明天,我去接你,一起回叶公馆吃顿饭。”
刘小姐欣喜若狂。这是承认她的女友地位了。
她痴痴地看他。原以为他冷心冷肺,怎么也捂不热。她几乎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再靠近一步,就是外头寻常男女交往之前的试探,也没有这么拘谨冷漠的。
她大着胆子期待:“今夜,要我留下么?”
叶怀南头也不回,迈着军靴往里走,声音淡漠:“小张,送刘小姐回去。”
刘小姐怨怨地叹口气。
督军果然老古板,如今这样传统守旧的男人,不多见了。
是夜,叶怀南辗转反侧。
这二十一天来,他从未有过好觉。有了困意,不敢睡,怕再梦见那样的情形,连打盹都要小心,怕一不留神又梦见她。
他是真的恨自己。
第二天回叶公馆,刘小姐紧张,叶怀南比她更紧张。
自那夜惊慌失措的春梦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幼。
他像个犯下滔天大罪的罪人,静静等候着随时会来的裁决,而她就是他的审判官。
车子驶进大门,还没下车,隔着车窗就望见少女在喷泉处等候。
她穿着白色蕾丝花边旗袍,浅绿色小高跟,祖母绿耳坠子,清纯动人,柔柔弱弱。
车门被拉开,刘小姐先下去,叶怀南坐在里面,忽地没了勇气下车。
刘小姐朝他招手,“督军,快下来呀。”
少女走上前,低腰靠在车门边,梨涡甜美,笑:“四叔。”
叶怀南从另一侧车门下去。
全程没敢看她一眼。
吃饭的时候,刘小姐往他碗里夹菜,她立马喊张妈:“给四叔换个碗重新盛饭。”
刘小姐错愕,抬眸望见少女淡漠的眼神。
如冰山般的寒冷,与叶怀南如出一辙。
等吃完饭,大家到客厅闲聊,刘小姐说:“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少女说:“刘小姐的歌喉,我上次在春山家欣赏过了,不必再听一次。”
春山二字一出,沉默寡言的叶怀南忽地抬起头,如刀般的视线剜过去,似要将方春山从她脑海中彻底剜掉。
他终于肯看她,她盯着他,眼里有气,神情认真,严肃同他道:“四叔,你的女友,我不喜欢。”
他赌气一般回道:“我没有过问你的恋情,你也不该过问我的。”
她站起来,恨恨地瞪他一眼,跺脚转身往楼上跑。
刘小姐尴尬得脸都红了,心里头想着刚才叶怀南的那句话维护,又觉得甜滋滋。犹豫半刻后,出于礼节,柔柔问:“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幼小姐不开心了?”
叶怀南不耐烦地往外走,“她就这性子,被宠坏了。”
刘小姐自以为幽默地回一句:“是呀,都是被督军宠的。”
被他宠的。
叶怀南停下脚步。
他无奈地回头,刚好望及少女隐于黑暗中的背影。
一年前,他何曾想过,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的小女孩,竟会成为他心头最大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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