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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灿灿
她像藤蔓,一点点将他紧紧缠绕。
回过神,已经无路可退。
叶怀南叹口气,“走吧。”
从叶公馆回去后,叶怀南再也没见过刘小姐,他发现自己无论换多少个女人,也无济于事。
看都不想看,更别提肌肤之亲。
夜晚副官照他的吩咐,从叶公馆拿换洗衣物回来。
叶怀南忍了五六天没问宋幼的情况,这会子假装偶然想起,寻常口吻问:“幼小姐……”
副官根本不用听他说完,就知道他要问什么。
幼小姐在家吗?
她请外客了吗?
有没有好好念书?
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
听得耳朵都生茧了,每次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问题。副官想,督军干嘛不直接回叶公馆呢,像以前那样亲自看着幼小姐不更放心吗?非要到外头住,也没见在别馆做出什么男人该做的事,闪闪躲躲的,跟偷情似的。而且还是偷情未遂的那种。
副官张嘴道:“小姐最近几天没去上学。”
叶怀南一愣,下意识问:“她和小男友吵架了?”
副官犹豫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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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妈说……”
他蹙眉问:“说什么?”
“说小姐好几天没吃饭,待在屋里不肯出去见人,人都瘦了一大圈……”
叶怀南愣住,缓过神,心里头像是有把小刀细细地割着。
肯定是方春山那个小子。
他又气又恼,手指扣进沙发,只恨不得现在就将方春山千刀万剐。
那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小姑娘,怎能被人如此对待。
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伤她的心。
叶怀南穿起外套,“走,开车去方家。”
方春山一脸懵逼。
方老爷压着他的头,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他向叶怀南赔罪。
方春山管不了那么多,他直接无视叶怀南铁青阴沉的面色,高兴地问:“是幼让督军来的么?她肯与我和好了么?”
叶怀南一怔。
“你说什么?”
方春山纳纳道:“自那日舞会撞见督军后,第二日她便不肯再与我往来,我如何求她,她都不肯。督军,求求你,那天是我唐突,你要打要骂都行,我是真心喜欢幼,求你不要拆散我俩。”
方老爷一巴掌打向方春山脖颈,“怎么说话的!”
方老爷尬笑着准备替儿子赔罪,一回头哪还有叶怀南的影子。
车里。
副官问:“督军,还要再转一圈吗?”
叶怀南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夜景,心头郁结迟迟无法消减。
他想着方春山的话,既高兴又惆怅。
高兴她听他的话。
惆怅她是否因为他的霸道而被迫结束恋情。
他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转瞬又忧心她的。
她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小子?所以才会茶饭不思为伊消得人憔悴?
叶怀南闭上沉重的眼皮,忽地觉得自己一下子老去十来岁,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累得心力交瘁。
汽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好几圈,他迟迟拿不定主意,是回别馆,还是回叶公馆。
她那样伤心。
他该回去看看她。
腕表指向一点,这么晚,她应该睡了。
他松口气,吩咐:“回叶公馆。”
叶怀南打算悄悄地瞧一眼,瞧完就走。看她到底瘦成什么模样,要是实在太过分,他就松口大方地让她去谈爱。
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
进门的时候,他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佣人,从客厅往楼梯上去,余光瞥见沙发上一个瘦小的人影。
他心头一跳。
黑暗中,她蜷缩成一团,婴儿似的睡姿,茶几上半瓶红酒,大概是醉倒的。
他皱紧眉头,责怨张妈未尽职责,竟任由她盖着薄薄的毯子在客厅沙发睡,一觉醒来肯定要冻感冒的。
叶怀南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往楼上去。
动作那样轻,像是呵护珍贵的宝物,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稳重。
她靠在他的胸膛前,乌黑的小卷发似海藻般弯弯舒展,少女轻盈的身姿像羽毛似的,仿佛他稍稍一松开,她就会飘走。
她的房门没关,脚轻轻一踢,随之大开。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闺房。
从前不是没站在门边等过她,只是从不曾踏入过。
走廊没开灯,屋里灯不敢开,只能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摸黑将她送到床上。
他替她盖上绒被,掖好被角。
朦胧月光照下来,她净白的面庞仿若林间灵般美好纯洁,只是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眉尖若蹙,朱红的唇紧紧死咬,落寞无助。
叶怀南不受控住地伸出手。
想要为她舒展眉头,指腹碰上去,温热滑腻的肌肤有魔力一般,黏着他的手,他停顿片刻,迟迟未拿开手。
触过她的眼,长长的睫毛在他手心掠过,挠痒痒似的,从手心一直痒到心间。
他量着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吹弹可破,唇边浅红的酒渍格外显眼。
那个禁忌的梦再度涌上脑海,梦里她的唇,也是这样鲜艳欲滴。
春梦中的每个细节,清晰地扑过来。抓住他每一根神经,准狠决地发起攻势。
这一刻,多日来睡眠不足的困倦带出压抑已久的欲望,一丝丝虚无缥缈的欲望,足以摧毁他所有意志。
他脆弱得不堪一击,俯身上去,轻轻地舔了舔她唇角残留的酒渍。
甜。
醉人的甜,瞬间占据他所有感官。
过去一个月他试图释放的男人本能,瞬间全部爆发,仅仅因为一个快速得不能称之为吻的亲吻舔舐。
想吻热她冰凉的小唇。
想搓揉她软嫩的雪白。
想摩挲她细柔的身体。
他想……
少女忽地一个翻身。
叶怀南及时拉回差点沦陷的自制力。
他心头惊悸,汗毛竖立,如同被针扎了一下,浑身都有些麻木。
他清楚地明白刚才一闪而过的欲望代表什么。
叶怀南瘫在床沿边,揪住自己的头发,憎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忽地身上一紧。
不知何时,少女竟已清醒,她从后面抱住他,轻轻地喊:“四叔,终于等到你回家了。”
他急忙挣脱。
少女力气大得吓人,抱着不肯放,声音里带了哭腔:“不要走,我不要四叔走。”
她哪里搏得过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最终没能束缚他。
他应该走的。
应该头也不回立即就走。
可他却犯下致命的错误转身望了她一眼。
这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所有道德枷锁抛之脑后。
少女伏在床上,伤心地哭泣,哭得他心慌意乱,哭得他脑海一片空白,哭得他什么顾不了,毫不犹豫迈上前抱住她。
她仰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渴望地盯着他:“四叔,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谈恋爱。”
他抚上她的后脑勺,一下下温柔地触摸,急急抚慰:“你没错,是四叔错了。”
她摇头:“不,四叔不会错,在幼心里,四叔永远是对的。”
他心里更加愧疚,搂紧她的肩膀,想要作出补偿:“你不是很喜欢那个男孩子吗?四叔准了,不再拦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行。”
少女却因他的这句话哭得更厉害。
他慌张地替她擦拭泪水,不知所措地安慰:“是四叔不好,四叔不该提起方春山,幼别急,他并不怪你,明日四叔就带他来,好不好?”
她小小的手反抱住他,“我不要方春山,我不喜欢他。”
叶怀南一愣,伸手拂开她额前被沾湿的碎发,问:“那你想要什么?”
她不假思索:“要四叔。”
叶怀南蓦地松开怀抱。
她忙地加一句:“四叔这样的。”
叶怀南吐口长气,怕她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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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过被子盖在她肩上。她不安分地搂紧他:“想要四叔像刚才那样抱着我。”
她眼角犹挂着泪珠,他无可奈何地重新抱住她。
少女满足地靠在他心口处,因为哭泣而发颤的声音软糯哀伤:“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四叔了,四叔以后不能再离开我。”
他为她抚顺乌发,爱怜地说道:“好。在找到能够将你放心托付的人之前,四叔绝不离开你。”
她挨着他的心口处蹭了蹭,娇嗔:“以后我不谈恋爱,四叔也不准谈恋爱。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他低下头嗅了嗅,“有吗?”
她点点头:“有。”
他苦涩地笑道:“那我将这些天在外面穿过的衣服都烧掉。”
少女躺下来,躺在他的膝间,天真无邪地抱住他的手往被子里放。
他神色一滞,“幼,快放开。”
她笑起来,刚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眸明亮似星,“我怕睡一觉起来,四叔又不见了,我得铐着你,这样就不怕你走啦。”
他解释:“我不走,真不走。”
少女摇头,小孩子般玩闹的语气:“我等了你一个月,天天夜里都等你,可是你从来没有回来过,你欠我很多很多个晚安和早安,今天就当是还债,你必须将自己抵押在这。”
他怔住。
回过神只想狠狠抽自己。
恨自己自私,只顾排解内心的苦闷,忽视了她的心情。
她早已习惯依赖他,他突然的离去,势必会引起她的不安。
她不是为了方家那小子,而是为了等他。他才是让她伤心的罪魁祸首。
叶怀南内心复杂不堪,不再抵抗,弯下腰将手臂伸过去,好让她安心抱着睡觉。
他不该让自己的错误影响到她。
他是她的四叔。
只是她的四叔而已。
他自己的事,他能解决。
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三个月。经年累月,总有一天,他能抹掉内心那份不该有的悸动。在这之前,他应该接受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切谴责和厌恶。
他低下头,另一只手抚上嘴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意乱情迷时的吻。
一个不该有的吻。
叶怀南眼神一黯,背过脑袋,痛苦万分地擦拭薄唇,擦得唇都麻木了。
少女闭眼柔柔地说:“晚安。”
久违的问候。
他回过神,轻声呢喃,说她喜欢的语言,用晚安给她唱催眠曲。
“晚安。”
“goodnight.”
“bonnenuit.”
……
黑夜中,通灵玉的元魂飘过来,它紧挨着南姒的脸庞,小声提醒:“主人,叶怀南的好感,达成70爱恋值了。”
她躺着没有动。
通灵玉问:“为什么不进一步?主人平日不会这么含蓄。”
她终于舍得回应它,幽幽的元魂之音仿若上古乐器:“我是要给他幸福,又不是要给他阴影。总得留给他缓冲的时间,不能硬上。”
通灵玉哇地一声,内心感叹:不容易。
神尊大人竟然也有说不能硬上的时候。
……
叶公馆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叶家舞会不再举行,颐州晚报上不再出现叶怀南的名字,叶家叔侄缓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偶尔只有重大场合时,才得以见到两人的身影。
叶怀南推掉不必要的应酬,尽可能地陪伴宋幼,给她所需要的关心。
两年的时间,她长高了五厘米。他替她量身高的时候,很是欣慰,她却闷闷不乐,“再大些,就没得长了,我才刚到你胸口,想要再高些。”
他们换了运动衫准备去花园散步,他低下腰替她绑紧鞋带,笑道:“长得矮些又有什么紧,外头那些高高大大的女人,哪一个有你好看?”
她这才高兴起来,作势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冲他道:“四叔来追我呀。”
他没跑几步就追上她,两人并肩而立,她气喘吁吁,“不玩了,我要去坐秋千。”
他说:“多走走,好不容易熬过阴雨天,锻炼一下身体也是好的。”
她只能重新提起劲小跑。
没多久,叶怀南发现身边人不见身影,往后一看,她蹲着,好似扭伤了脚。
叶怀南着急,当即将她背起来往屋里去,她拍拍他的背,前一秒因痛楚扭成一团的脸瞬时高兴起来,“嗳,腿都不痛了!我要荡秋千,四叔快背我去。”
她抱紧他的脖子,生怕他反悔将她摔下去,整个人紧紧贴着。
叶怀南无奈叹气。
拿她没办法。
她一荡秋千,笑靥如花,高喊着:“四叔再快点。”
他宠溺地摇摇头,“还不够啊?小心摔着。”
她两条腿在空气里交叉晃荡,“不够,还要再快点,再高点。”
玩得正开心,忽地张妈焦急跑来,“小姐,你有客人。”
她好奇问:“客人?我没有请客人呀。”
客厅。
周志明和妻子李春华兴奋地打量周围摆设。
样样奢华,件件昂贵。
不愧是督军府,就是有气派。
李春华拉过丈夫,悄声道:“早知道你姐夫有这么个拜把子兄弟,我们哪里还用得着东躲西藏?你妹妹也真是的,攀上这么个大人物,竟从来不告诉你的。她要告诉你,我们早就来投奔她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地望见视野内出现个美若天仙的小姑娘,旁边还有个俊美优雅的男人。
男人穿着运动衫,透出迫人的威严,仿若守护神一般,牢牢跟在少女身边。
周志明脑筋转得极快,当即两行泪掉下来,哭着朝少女而去:“幼,我是舅舅呀,舅舅找你找得好苦,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让我找着你了。”
南姒立即想起眼前这两人是谁。
宋幼的舅舅和舅妈。多年未曾联系,一联系就要了宋幼的家产和她的命。
周志明四处奔波,居无定所,做点坑蒙拐骗的生意,在外地惹了事,待不下去,携妻子李春华逃到颐州,正好打听出自己同父异母的便宜妹妹也在颐州,便想着上门投奔了。
宋幼小时候见过周志明,他身上又有早年间与宋家往来的信物,刚遭受失恋背叛打击的她正好需要亲情的慰藉,毫不犹豫接纳了周志明和李春华。
没想到,她将人家当亲人,人家将她当羊宰。
南姒回味宿主的记忆,感叹做人不能太蠢太善良,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往后退一步,不必她闪躲,旁边叶怀南已经挡住周志明的亲情攻势:“你是幼舅舅?我怎么从没听说她还有个舅舅?”
周志明生怕自己不被承认,连忙掏出十年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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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一次尝试新鲜玩意,没想到十年后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上面明明白白照着他和宋家全家的合影,包括七岁的小幼。
这一下,就算宋幼想不承认,那也不行。
这个舅舅,她认定了。
周志明笑着看向少女:“幼,快喊舅舅。”
少女往叶怀南身后躲。
叶怀南见他拿出照片自证身份,不好再说什么,问:“请问阁下来此,有何要事?”
周志明指着他身后的小姑娘,“我来带她走。”
第33章一更
叶怀南面色一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久,他回过神,盯着周志明,语气阴沉可怖,冷冷道:“阁下说要带谁走?”
周志明往后缩了缩。
叶督军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更为激烈。他这话还没说完呢,督军就急起来了。
“带……带我外甥女走……”
他害怕之余,往少女躲藏的方向看去。因为忌讳叶怀南的眼神,声音有些颤抖,笑:“幼,到舅舅这来……”
叶怀南感受到身后人的紧张。她一双柔嫩的小手揪住他的外套,摇晃着小脑袋,不肯往前走一步。
她低低地同他道:“四叔……我不要跟他走。”
她的反应,让他再无所避讳。叶怀南心中瞬间下了决定。
说好要守护她照顾她,当然不可以让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亲戚带走她。
他紧盯周志明,目光打量,越看越嫌弃。
此人贼眉鼠眼,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一看就是亡命江湖的混混。拿什么照顾他的小姑娘?
叶怀南反手牵住少女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安心。他恢复往日如常神情,无情无绪地对周志明道:“阁下,请随我来。”
周志明看向李春华,夫妻俩交换眼神。
其实他们不是真的想带走宋幼,谁稀罕养个孤女,他们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照顾这个小姑娘。他们原本打算投靠宋府,但宋家已经不在,宋家的地产已被宋幼变卖,他们只是想从宋幼身上捞点好处。
没想到,宋幼有叶督军这座大山。
事情就更好办了。
周志明一边随叶怀南上楼,一边口是心非地说:“叶督军,感谢您这几年对幼的照顾,但您毕竟是外人,顾得了她一时,顾不了她一世,还是由我这个亲舅舅……”
叶怀南停下脚步。
顾得了她一时,顾不了她一世?
谁说的?
他淡淡道:“我顾得过来。”
周志明抬扛:“她总得嫁人,您管不了一辈子。再说了,以后她嫁人,在夫家受委屈,还是得由我这个家里人出面帮衬。”
叶怀南薄唇轻启,“叶家有钱,养得起她一辈子。”
周志明欣喜若狂,如此这般,那就更好了。
他刚刚说那番话,为的就是探一探幼在叶家的地位。
现在看来,督军很是在意幼。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道理他很明白。
周志明正想着通过幼向叶怀南讨要什么好处,脚刚踏进书房,太阳穴处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来。
周志明的笑容渐渐僵硬。
叶督军不知何时掏出了枪,此刻这把枪正对准他的脑袋。
男人显然很不满,但他的不满未曾表现在脸上,而是透过低沉的声音,丝丝寒气逼人:“你算什么东西,敢上我叶家要人?”
初夏的天,风最是柔和,此刻吹在人身上,却犹如寒冬刀锋,冰雪割身,从里到外都冻得直打哆嗦。
周志明额间直冒冷汗,颤颤巍巍道:“督……督军……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手指扳动上膛的声音响起,男人英俊硬朗的侧脸隐于阴影中,儒雅斯文褪尽,嗜血冷酷显于人前,毫无遮掩之意。
周志明吓得腿软,噗通一声跪下,使劲地往自我掌掴。
一边甩巴掌一边求饶:“我……我不是东西……我胆大妄为……幼……幼就留在您这……我不带她走了……”
得到满意回复,叶怀南起枪,动作利落,转身打开抽屉。
周志明松口气,瘫软成泥,跪在地上起不来。
叶怀南提笔签名,将支票扔给周志明,看都不看他一眼,发号施令:“拿了钱,滚出颐州,再也不要回来。以后你就当没幼这个外甥女,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周志明看清上面的数额,倒吸一口冷气。
呀,五万大洋。
花到下辈子都花不完咧。
刚才的胆战心惊此刻全都化成手舞足蹈,他眉开眼笑地将支票起来,攀着墙缓缓站起来,“谢谢督军。”
兴奋之余,忽地有些后悔。
刚才匆匆一面,他这个便宜外甥女,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瞧那怯怯弱弱的小模样,灵动美艳,哪个男人瞧了不心动。说不定督军也……
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还想要更多。他嘿嘿一笑,得寸进尺地问:“督军,依我外甥女的样貌,以后嫁出去,说不定可不止五万聘礼……”
叶怀南如刀目光削过去。
周志明立马改嘴:“那我就将幼卖……托付给您了……”他说着话,往前找笔,想表现自己的诚心,立下契约为证,签下大名按下手指印。
叶怀南皱眉震怒:“你干什么!”
周志明惊讶:“契书呀,从今往后,宋幼就归您了,与我这个亲舅舅再无瓜葛。”
叶怀南怒火中烧,撕碎字条,咬牙切齿道:“她是人,不是物品。”
周志明一愣,赶紧赔笑:“是是是,我说错话,您想怎样就怎样。”
叶怀南握紧拳头,完全不能想象若是没有他在,幼会受到怎样非人的对待。
亲舅舅尚且如此,那外人呢?
她一个单纯柔弱的小姑娘,又长了一张那样绝色出众的脸,人间险恶,她根本无力招架。
他想到刚才周志明的话。
她总要嫁人的。
他也说过会为她挑选良婿。
可嫁人以后呢?
别人要是欺负她,他根本无法第一时间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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