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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首朱门外
说到这里,林阳瞧了一眼杜子平,又道:“这位前辈仙去,那大弟子与二弟子便争夺师父的藏宝。只是这位前辈生前最是喜爱这个三徒弟,大弟子与二弟子便心怀不轨,拟加害这个三弟子,并将那冥王诀与其它藏宝抢过来。”





天龙引 第304章 红云谷
杜子平听到这里,立即明白过来,想必那林阳与万青云就是三弟子的传人,所以一直苦心积虑地想得到那化血大法。
林阳道:“这三弟子也看出不妙来,便逃了出去,但也与这两个师兄恶战一场,还受了重伤。本来这三弟子念着同门之谊,不想复仇,哪知他那两只师兄却不肯放过他,到处寻找。这期间,那三弟子又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他的师父在面临元婴之祸时,两个弟子曾经暗害于他。”
杜子平一怔,说道:“这是为何?”
林阳道:“那位前辈传授三个弟子各一部法诀,其意教他们团结友爱,哪知这两个弟子都是野心勃勃之人,有意独得师父的功法与宝物,便偷偷下手。恰逢那位前辈面临元婴之祸,这才惨死。否则那元婴之祸能否奈何得了他,还不得而知呢。”
杜子平问道:“那三个弟子都是什么人?”
林阳道:“那大弟子便是血魔宗的开派祖师血天道人,也就是你口中的血天老祖,二弟子是天一门的开派祖师苍海真人,唯独三弟子隐匿起来,为世人所不知。”
杜子平大吃一惊,问道:“那位前辈是谁?”
林阳道:“那位前辈便是与天龙逸士及孤魂谷创始人玉真子合称为云霄三圣。”
杜子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修炼了天罡地煞血兽变的血魔居然不是血天老祖,而是三绝真人,怪不得血魔宗内无人修炼过这天罡地煞血兽变。
杜子平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那天龙逸士又如何懂得这冥王诀?”
林阳道:“当年那三弟子遇到过一次棘手之事,幸得一位前辈相救,便将这冥王诀引气与胎动期的功法相授,如今看来,这位前辈应该就是天龙逸士了。”
杜子平随即又有一个疑问,问道:“那血天老祖修炼的化血大法不是有缺陷吗?为什么他没有问题?”
林阳道:“这血天道人资质也是万里挑一,而且三绝真人将这门大法传授他时,他没有修炼那化血大法中的最顶级神通天罡地煞血兽变,因此没有问题。而你倘若没有修炼这门神通,也不会有事,只是你不知怎的,就偏偏修炼了这门神通。”
他接着又道:“按你所说,应该是你修炼了冥王诀,这才让你在血池中炼就了这门根基神通。本来你有冥王诀护体,修炼了这门神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奇怪的是,你似乎修习了一种与冥王诀有关的声音类神通,却将化血大法中这个缺陷提前暴露出来。”
杜子平闻言,略一沉吟,便知道是修炼了那修罗追魂的缘故,不禁暗骂这冥血鹤这等狡诈,居然会用这种手段加害于自己。
林阳道:“以你现在的状态,最多半年后化血大法这个缺陷将会再次发作,即便你压制下去,以后还会频频发作,直到令你完全沦为一个嗜杀的吸血怪物。”
杜子平道:“前辈说了这些,不知准备让我做什么?”
林阳道:“我就喜欢与你这样的聪明人讲话。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控制这化血大法,单凭你所学的冥王诀已经不够,还需要明心诀来配合,这两部法诀缺一不可。因此,我要你拜入天一门下,将这明心诀盗出。”
杜子平道:“我如何进入天一门啊?难道要换一个身份?只是我曾经拜在石世杰的门下,怕是难以瞒得过他。”
林阳道:“无须改变身份,我会提供给你一个机会,但能否再次进入天一门,或进入天一门后,能否得到明心诀,要靠你自己了。”
杜子平道:“只是我还有半年,这化血大法的缺陷便会再次发作,这如何是好?”
林阳道:“我有三枚净血丸,可以保证你九年内化血大法不会发作。你只要把明心诀给我,我便传你冥王诀从金丹期至步虚期部份,这就是公平交易,你看如何?”
林阳见杜子平沉吟不答,便道:“为表示我的诚意,我现在可以传授你冥王诀金丹期前三层功法,如何?”
杜子平道:“好,我便依前辈所言。”
林阳道:“你出谷后,去一个名叫红云谷地方,那里不但是散修常去之地,而且还有凡人出没,你在里面找一个老者,想办法与他套上交情,再进入天一门。”
杜子平问道:“此人是谁?有什么特征?”
林阳道:“此人便是天一门中的管中仙,他一心要结成金丹,但唯恐道心磨炼不足,多年来一直待在红云谷中,化名吴洛,钻研书法绘画。我知道他有几个仇家正在寻他,我可以创造一个机会,让这几个仇家半年后找上门去,你这期间与他攀上交情,届时再助他一臂之力。但能否通过他进入天一门,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玉龙十九仙中,天一门共有七人。修炼界有一首歌谣称呼这七人:“银箫竹管无情斩,金笔短戈天罗伞。赤水潭里斗青锋,玉柄龙前全不见。”那管中仙便是竹管,名为君不忌,在玉龙十九仙中排名第十四,他与金笔均以一支灵笔而驰名。
金笔便是杜子平曾经的师父石世杰,号称金笔仙,玉龙十九仙中排名第七;玉柄龙是一柄灵剑,剑的主人名为万仞。玉龙帝国极北之处有一水潭,因潭水殷红,故名为赤水潭。百年前,玉龙帝国胎动期的剑修在潭前斗剑,那万仞单人只剑,连败十八名胎动后期的剑修,被尊为剑仙,在玉龙十九仙排名第一。
那天罗伞,即伞仙,名为黄道,玉龙十九仙中排名第四,银箫乐无鸣,号曲中仙排名第十一,无情斩即刀仙铁棠溪排名第十八,短戈即槊仙茅白排名第十九。
第二日,林阳便将那净血丸赠给杜子平,并将冥王诀金丹期的三层功法相授。杜子平早有冥王诀的全套法诀,两相对照,当下便发现这林阳所传的冥王诀,少了一些关键之处。
他知道这是林阳藏私,也不说破,那三枚净血丸,他却是毫不犹豫的服下。倘若林阳若在他体内做什么手脚,他昏迷之际便暗暗下手了,何必再用这净血丸来做手脚?
第二日,他按照林阳的指示,便前往红云谷。这红云谷距凌云涧约有三百余里。杜子平不多时便来到红云谷中,只见红云谷占地面积极广,谷内环境幽雅,分为内谷与外谷,外谷是凡人所在,内谷则是修士聚集之所,里面坊市、茶楼等应有尽有。
杜子平知道,这茶楼中往往是修士闲暇时消遣的场所,在其中打探消息最为合适不过。他来到一座两层小楼,上面挂着一张牌匾,写着清怡阁,这是红云谷里唯一的茶楼。
他并未收敛气息,缓步走入茶楼当中,那修为仅是引气三层的伙计一见,忙道:“公子,请上二楼。”
杜子平点了点头,上了二楼,挑了一个座位。那伙计上来问道:“公子,你想喝什么茶?”
杜子平摸出一块中品玉晶,递给这个伙计,说道:“你们这里最好的灵茶给我上一壶,另外这块玉晶是给你的,我想问你些事情。”
那伙计大喜,说道:“公子,你想打听什么事情?我在这里多年,这谷中的事情,基本上没有我不知道的。”
杜子平微微一笑道:“这红云谷中谁的书法最妙?谁的画画得最好?谁在这书画方面的名气最大?”
那伙计答道:“这红云谷中书法最妙的当属花云花老爷子,一只笔当真是笔走游龙,修为也是胎动六层的高手,为人又和气,在谷中声誉最好;绘画最好的是风七姑,修为比花老爷子差了些,只是胎动五层,但却是貌美如花,在谷中最受欢迎;书画方面名气最大的,却是尹公子,修为不过只是胎动二层,书画水准也不及前两位。”
杜子平问道:“那他有什么特殊本领?”
那伙计道:“这位尹公子一手制符手段,在红云谷中无人能比,因此花老爷子与风七姑都比不上他。”
杜子平又问道:“除了这些人外,还有哪些人,他们都住在什么地方,平时都喜欢去何地?”
那伙计道:“公子,我先给你上茶,一会儿,我给你一块玉简,把这些事情,详细地刻入其中。”
杜子平道:“好,你下去吧,记得把谷中所有书画人士的资料都给我,这三块玉晶算是你的报酬。”他又甩出三枚中品玉晶。
他要在红云谷内与管中仙君不忌套交情,便不能做得过于明显,因此,他这才要将所有的书画人士的资料全部要来,否则,那管中仙只要稍加打探便知道他是专门奔着自己来的,再套交情怕是极难了。
玉龙十九仙那是何等人物,无论修为智慧,都是万人之选,你别有用心地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又不加掩饰,这如何能瞒得过去?
当年他在天一门下学道,也知道管中仙这个人,而且此人还是他的师尊石世杰的好友,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管中仙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他的思绪不由得又飘到远方。




天龙引 第305章 管中仙
那伙计应了一声,便走下楼去。过不多时,只见一个中年书生走了上来,他穿着一件崭新的月白色的衣衫,这件衣衫上面的灵气不弱,还是一件下品灵器。他的修为也不弱,居然比杜子平还高出一层,达到胎动六层。不过,这些都掩饰不住他的落拓与憔悴。
他找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张口吟道:“一笔手中握,十载世间磨。吟诗作赋挥墨,落纸尽悲歌。胡马空余瘦骨,残笔难书时物,无处换绫罗。岂肯向荣利,垂手事鸣珂?”
“少年志,今尚在,叹磋跎。溯洄千里,闻取天籁怎随波?倦客天涯漂泊,陇首颓云萧索,湖海是非多。回首朱门外,老子正婆娑。”
歌声苍凉,曲调悲壮,那杜子平闻言便是一惊。他惊的不是这首词,也不是这人的歌声,而这首水调歌头当年在朝堂之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那时是他的祖父在位之时,朝中刚上任的宰相秦炎突然莫名其妙地辞官,从此后便消失不见,只在官邸中留下了这首词。
这时,旁边一张桌子一个胎动两层的修士说道:“吴老儿,你应该去酒馆,而不是茶楼。”接着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杜子平听了个“吴”字,心中一动,难不成这人就是管中仙?只是这姓吴的年纪也不大,而且修为远胜那取笑他的修士,若是管中仙,为何如此忍气吞声?
就在此刻,那伙计又走了上来,见了那姓吴的,眉头一皱,面上居然露出厌恶之色。他走到杜子平的身前,将一壶灵茶送上,又递过来一枚玉简,说道:“公子,你要的都在这里面。”
杜子平接过玉简,问道:“那位吴道友是什么人?”
那伙计道:“此人在谷中多年,整日里却泡在外谷,偶尔才来内谷一次。公子你别看他修为极高,但此人畏首畏尾,谁都不敢得罪,便是引气二三层的修士,当众打他一记耳光,他也只做不知。”
杜子平讶道:“这是为何?”
那伙计道:“我也不清楚,多年来,他一直如此。对了,他也算在书画界中颇有名气,据说画了一手好画,但做为修士,绘画再好,为人懦弱,又有什么用?”
杜子平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此人便是管中仙?
那人突然对伙计说道:“伙计,给我来壶冰雾灵茶。”那伙计无奈,便下楼去了,不多时送来一壶灵茶。
那人饮茶,恍若喝水一般,敞开喉咙便灌。有人见了,冷笑一声,说道:“这吴老儿哪里是品茶,分明是牛饮。”
那人却似全然没有听到一般,片刻间,这一壶茶便喝个精光。他又叫道:“伙计,给我拿张纸来。”
伙计慢吞吞地拿上一张纸,说道:“吴老儿,你又要做什么?”旁边有人叫道:“这吴老只怕是喝了灵酒,不是灵茶,如今是要耍酒疯。”
吴老儿也不言语,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只笔来。他左勾右抹,不多时便画了一条青龙。他收笔道:“近日我手头紧,这张画便当作茶钱吧。”
那伙计大急,说道:“吴老儿,你来此茶楼也不是一次了,什么时候咱这里可以赊账了?这一壶灵茶不过是一百八十块玉晶,你也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那吴老儿道:“我这幅画难道连一百八十块玉晶也不值?要不是我手头紧,你便是出一千八百块玉晶,我也不会卖。”
说了两句,两人便争执起来,旁人只是瞧笑话。杜子平一直暗自留意,这时走了过来,说道:“伙计,这茶钱我付了,让他走吧。”
那伙计闻言,说道:“吴老儿,算你运气,有这位公子为你付账。”
那吴老儿歪头向杜子平瞧了一眼,说道:“你也懂画?”言语之间居然甚是无礼。
杜子平说道:“不敢说懂,只是略知一二。”
吴老儿把手一伸,说道:“拿来。”
杜子平一怔,问道:“什么?”
吴老儿道:“一千六百二十块玉晶。”
杜子平愕然,说道:“这是何意?”
吴老儿道:“你既然懂画,这幅青龙图便不能以一百八十块玉晶卖给你,我便吃点亏,就作价一千八百块玉晶,刚才你替我付了一百八十块玉晶,现在再给我一千六百二十块玉晶。”
杜子平瞧了一眼这幅青龙图,只觉青龙栩栩如生,不过却看不出半分灵气,若是在世俗界或许值些银子,但修炼界谁会以一千八百块玉晶来购买。
他微微一笑,说道:“一千八百块玉晶,便一千八百块玉晶。”
众人听了,均想,这又是哪里出来的疯子,如今这修炼界难道变天了不成?
哪知这吴老儿道:“我看你根本不相信此画值一千八百块玉晶。伙计,你把这画挂起来,看看有没有识货的,省着让人觉得我信口胡说。等卖出价钱,再来还他。”
那伙计听了,更是膛目结舌,这吴老儿本来要以这画抵一百八十块玉晶的茶钱,居然还敢坐地起价。坐地起价也就罢了,对方居然还同意了。同意也就罢了,这吴老儿反而又不卖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两个人。
杜子平道:“吴前辈,此画我极是喜欢,你可以再出价。”
吴老儿道:“我说不卖给你,便不卖给你。你出多少玉晶,我也不卖。”
杜子平道:“吴前辈,这样吧,我对绘画极感兴趣,一直未遇到良师,想与你学画,你看如何?”
吴老儿微晒道:“你也想学画,好吧,我每日都到这里坐上一个时辰饮茶,你便来此学吧,也不须拜师,我只管教,你能学多少,那是你的本事了。”
杜子平闻言,长揖道:“多谢吴前辈。”
旁边一人再也忍耐不住,说道:“吴老儿,只怕这茶钱也会落到这位道友身上吧。”
杜子平赶忙说道:“我虽未拜师,但学画,这点茶钱,是理所当然的了。”
吴老儿点了点头,似乎是说,孺子可教,施施然下楼去了。
从这日以后,那吴老儿果然每日来到茶楼,传授杜子平绘画之艺。杜子平聪明伶俐,曲意相交,相处到也融洽。杜子平早就将那伙计的玉简看过,这红云谷中书画名家,只有这吴老儿一人,而且又多次打探,这谷中确实没有第二个姓吴的书画名家。
数月过后,这日里,杜子平仍旧在茶楼里与吴老儿学画之际,却听见楼梯轻响,上来五人。这五人挑了张桌子坐子,一人叫道:“伙计,来一壶茶。”
这时,另一人一眼瞧到那吴老儿,登时站了起来,叫道:“姓君的,果然是你。”其余四人一听,尽数转头,叫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姓君的,你虽然可以改换容貌,但却瞒不过我们五人。”
杜子平闻言,更是认定这吴老儿便是管中仙。只是他心下明白,敢与管中仙结仇的,绝非庸手,而且背后的势力只怕也是不弱,自己要参与进去,可不能有半分大意。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五人。为首那人,身材矮小,但顾盼之间,俾睨自雄,显然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挨着他左首的那人一脸麻子,但身材魁伟;第三人黑脸胖子;第四人长髯过腹;第五人面若淡金。
这五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修为都是胎动九层顶峰,这五人身上气息似乎较那万剑门的田方明犹有过之。那吴老儿见了这五人,叹道:“你们还是找上门来。”
那麻面汉子环视四周,说道:“商山五绝前来了断过节,无关人士请下楼,以免误伤。”
楼上的客人与伙计一听,尽数跑下楼去。这红云谷中胎动九层之人,向来极少,如今一下子来了五人,众人本已担忧,又听说是恶名远扬的商山五绝,哪里还敢待在这里,均想道:双方动起手来,这茶楼只怕都会给拆掉。
那商山五绝本是散修,却不料得了一位前辈高人坐化的洞府,得到其中藏宝与功法,修炼初成之后,在商山一带,同阶之中竟是没碰上对手,寻常散修固然望风披靡,连名门大派中的成名人物,折在他们手里的也是不计其数。于是这五人便得了个商山五绝的外号。
也是合该他们有事,这五人横行惯了,那日里有三绝夺宝,却碰上君不忌,他们三人不认识这便是玉龙十九仙中的管中仙,便动起手来。结果三人大败亏输,只是君不忌虽然修为精湛,却也未能斩杀任何一人。
这一下,商山五绝与君不忌便结下梁子,五人声称要找君不忌报仇。只是他们虽然狂妄,却也不敢惹天一门。天一门势力强大,虽然门下弟子与人结怨这种事情,向来不主动插手,由门下弟子自行解决,但你要是敢上门来寻仇,那却是另当别论了。
君不忌虽然早就知道此事,但他也没有将这商山五绝放在心上,没有想到这五人居然会在这里碰上。




天龙引 第306章 联手拒敌(今日两更)
商山五绝见杜子平仍在君不忌身旁,不禁眉头都是一皱。那面若淡金之人问道:“小子,你也要参和这事吗?”
杜子平不过是胎动五层的修为,这五人一眼便瞧了出来,但他身上气息凝厚,实是罕见,这商山五绝虽不怕他,但也不愿他横插一杠。
那君不忌笑道:“你们五人出手便是,此人不过是随我学些书画,此事与他无关。”
那麻面汉子性子最燥,当年他在君不忌手下吃了好大的亏,一心想要报复。当下也不说话,他把手一扬,一团五色彩光,向君不忌飞去。其余四人见了,齐齐放手,但见五团五色彩光,耀起一片光霞,将君不忌团团围住。
杜子平一眼看去,发现那五色彩光,居然是五粒圆珠,但见霞光闪烁,每一粒圆珠都是上品灵器,那五色霞光连成一片,威力倍增,微一晃动,已是满室光芒。
君不忌哈哈一笑,一只竹笔握在手中,在空中一划,那五色霞光立时裂开一道极细微的缝隙,他化为一道遁光,倏地飞到茶楼之外。
商山五绝随即也飞出,五粒圆珠彩光大作,又化为青、金、赤、黑、白五色霞光,青的是碧水滔天,金的是万剑凌空,赤的是烈火飞腾,黑的是乌云卷地,白的是雪舞回风,霎时便将君不忌身形尽数掩盖。
杜子平睁开真龙之目,透过五色霞光看去,只见君不忌全然不惧,叫了声:“来得好!”也不见他捏了什么法诀,只听见一声龙吟,茶楼中那幅青龙图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顿时那条青龙从画中飞出,飞入五色霞光之中。
那条青龙昂首挺胸,盘成一团,将君不忌团团护住,五色彩光形成的水剑火云雪涌了过去,犹如海浪一般,将青龙吞没。只是海浪也有退潮之时,潮水消退之后,那条青龙丝毫无损,仿佛亘古以来,便矗立其中。
杜子平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神通?那张青龙图绝非符箓,而且也没有任何胎动期修士所炼制的符箓能达到这般威力。
那茶楼的掌柜伙计与看客们,看见这条青龙,脸上露出惊骇、懊悔与后怕等各种之色,同时心中一个疑问升起,这吴老儿这般了得,为何这些年来,在谷内这般懦弱,任人羞辱?
那商山五绝又是一捏法诀,五色彩光一阵翻滚,又化作青、金、赤、黑、白五条蛟龙,嘶吼着飞了过去。
那条青龙身躯飞舞,丝毫不让,只是以一敌五,不多时便落到下风。君不忌不慌不忙,手中竹笔一挥,又写了金光闪闪的“定”字。这“定”字在空中一分为五,化为五道金光,向那青、金、赤、黑、白五条蛟龙印去。
说也奇怪,那五条蛟龙舞动甚急,却怎么也避不开这五个“定”字,登时便被印在头颅之上。这五条蛟龙顿时在空中一停,那条青龙就势一卷,五条蛟龙立时被打散,化为五色圆珠。
那商山五绝又惊又怒,这才知道玉龙十九仙果真名下无虚。只是这五人偏生一个牛脾气,否则寻常散修哪里敢找天一门下高足寻仇?
五粒圆珠再次飞起,那商山五绝也高声叫道:“困龙!”顿时,五粒圆珠光芒大盛,撒下片片五色雪花来。这些五色雪花在空中一阵飞舞,仿佛织就一张大网,将君不忌与那条青龙困在当中。那五粒圆珠化为碗口大小,此去彼来,你挡我击,攻击更是犀利异常。
君不忌竹笔连挥,或书或画,配合着那条青龙,在这五粒圆珠四下突击,却似一条陷入大网的小鱼,怎么也脱身不得。只是他神通了得,一时之间,这商山五绝也奈何他不得。
这商山五绝心下明白,也不急于获胜,只是用法力催动这门神通,但见五彩光芒大盛,形成了一个直径数十丈的五彩光球,将君不忌牢牢困住。
杜子平在旁瞧着,暗暗佩服这君不忌了得,倘若是以一敌三,或是以一敌四,这商山五绝早已落败。这五人虽是散修,但个个实力不弱,便是放在南疆三大派中,也是胎动期最顶峰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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