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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首朱门外
杜子平待这五人走后,这才用法力探入玉简之中,查看那地图。这银甲白象是极为罕见的妖兽,是上古神兽六牙白象的近亲后裔,但这不并是他动心的缘由。
他之所以要找这种银甲白象,是要找千年菩提果。他修炼冰心诀时日尚短,进展不免落后于化血大法,这也就罢了,但他中了雷昊的一击,伤势虽好,但却激发了体内真龙血脉融合,令他的化血大法隐隐有进阶胎动五层的迹象。
这虽然是一件好事,但化血大法进展过快,终是隐忧,因此提升明心诀修炼速度便显得有些急迫了。这明心诀的心法有些近似佛门,讲究的是平心静气,循序渐进,因此所需的灵药也近佛门一些。
那六牙白象是佛门圣兽,天生具有佛性,因此银甲白象也是如此,所居之所都有带有灵气的菩提树,其中往往生有千年菩提果。只是这地图上画复杂之极,加上这里妖兽众多,因此这千年菩提果只怕难得。不过,也幸亏如此,否则那千年菩提果只怕早就被别人拿走。
当下他收拾了一下所需之物,次日一早便离开天一门。他未前往苦水河畔,而是先前往当日从琅轩秘境逃离之后的洞府,那里有雪玉鸟、血煞魔尸与三尾灵狐。当日雪玉鸟与血煞魔尸正处于进阶的紧要关头,无法带走,他趁这次机会,想将它们带回天一门。
一别数月,那洞府与当日他离开之际一般无二,三尾灵狐一见到他,便十分亲昵地扑到他的怀里,嘻戏了好一阵,这才下来。只是那血煞魔尸与雪玉鸟仍处于昏睡之中,丝毫没进阶即将完成的迹象。
杜子平在洞府之中停留了数日,见那雪玉鸟与血煞魔尸依然如故,只得又将那三尾灵狐留下,只身前往苦水河。
苦水河在天一门的东部,距天一门有数千里,距杜子平现在所居之地,更是有万里之遥,只是现在对于杜子平而言,这又何足道哉,不过三五日,他便来到了那高鸿飞当年遇到银甲白象之地。
这是一处平原,苦水河从它的东部流过,因此里面是一望无际的茂密森林,森林里不但有各种妖兽,而且许多山精魅怪。只是无论妖兽还是山精魅怪都不出来作乱,修炼界到也没有人前来降魔,只是有些修士前来寻宝。
杜子平到此森林已有十余日,每日里都会碰上妖兽,就是银甲白象却是丝毫迹象也无。而且所遇到的这些妖兽修为低下,尽是引气期,让他尽数用天罡地煞血兽变这门神通,将骨头都没有留下半根。
这日里,天气陡变,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同时电闪雷鸣,一场大雨也浇了下来。杜子平毕竟是修土出身,一眼瞧见那碗口粗细闪电一道道的落下来,便知道这若非异宝出世,便是修士修炼特殊神通所引发的天象。
他左右也是无事,便顺着雷电的方向飞去。倘若那里出世什么宝物,他便顺手拿到;倘若是什么修士修炼神通,不妨攀谈两句,是否得到银甲白象的下落。
引动雷电之力之所是一座山洞,距离不算很远,不多时,杜子平便来到此处。他正欲上前,忽然停住脚步,四下瞧了两眼,暗道:“癸水在北,庚金在西,原来这洞外还布下一座颠倒迷踪阵,不过,变化到也是平淡无奇,布阵之人阵法水平实属寻常。”
他辨明了阵法,隐气匿息,全身上下似烟似雾,瞬间不见,这颠倒迷踪阵竟未被惊动半分。他向洞内望去,只见里面有一个男子披散了头发,盘膝打坐,周身放着五只乌黒的葫芦。那五只葫芦被团团邪氛笼罩,还时时地发出鬼器狼嚎之声,显然是一套威力极大的魔道灵器。
那空中的道道雷电尽数劈在这五只葫芦之上,看来这天空中的异象是由这五只葫芦所引发的不过,这与灵器进阶成法宝前的天地异象不同,因此,这定是那五只葫芦为天地所不容的缘故。
杜子平身上有噬血魔刃与赤血幡,这两件灵器都是修练界一等一厉害的魔道灵器,但在炼血宫中炼制时,均未引发这种异象。因此,那便是这五只葫芦的炼制之法过于邪恶,这才导致这种情况发生。
杜子平暗自忖道,这人炼制这五只葫芦只怕伤天害理的事做了不知多少,才会出现这般情形。只见那人左手捏诀,右手虚按,一股黒气将这五只葫芦护住。那雷光将这层黒气炸得四处飞溅,却仍被牢牢地挡在外面。
那天空的雷电愈发激烈,一道又一道的闪电接连劈下,电闪之下,整座洞府竟然犹如白昼一般。这时,杜子平才看清这人的长相。此人五官清秀,只是脸色惨白,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恶鬼来。
那人全力施法,身上的法力澎湃,到也是胎动后期的修为,而且法力颇为精纯,非普通修士可比。只是他身上的气息晦涩难明,看得出来,不是魔道功法,便是鬼道神通。
杜子平修炼了冥王诀,更是发现他印堂窍穴上黒气隐现,心中暗道:“此人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缠身?”





天龙引 第317章 五行阴魔
一晃大半个时辰过去,天空中雷电渐歇,乌云也慢慢散去,那人才长吁了一口气,似是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却见那五只葫芦发出淡淡的黑光,随即闪了两闪,化为五个七八岁的黑衣童子。
杜子平大吃一惊,这五只葫芦分明只是灵器,怎么会出现这种器灵?修炼界宝物从低到高分为法器、灵器、法宝与灵宝四类,只有灵宝才会产生这种器灵,那五只葫芦连法宝都没进阶,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虽然修士可以将妖兽精魂封在灵器与法宝当中,做为器灵,但这种器灵只有施法时才会出现,绝不会将灵器与法宝隐去,化身为器灵模样。
那五个黑衣童子面色木然,一望便知不是人类。杜子平多看了两眼,又发现了一件怪异之事,这五名童子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居然也是怨气。
杜子平见了这等诡异之事,知道此人绝非善类,正欲抽身而去,却见那五名童子同时抬头向他所在之处望去。
那人见了,不由得一怔,随即道:“原来有客人上门,何不现身一见?”他不说话也就罢了,一说话,这话音之嘶哑难听,令人不寒而栗。
杜子平万没有想到这五名童子感应这等敏锐,只得现出身形,向那人一拱手道:“在下甄明隐,一介散修,偶见异象,好奇心起,便来一观,不料是道友在此炼宝,幸好也没有打扰到道友,就此告辞。”
那人嘿嘿冷笑两声,说道:“道友未免也太小瞧人了,甄明隐这三个字,明明是告诉在下,你将真名隐去。道友还是将来意讲清楚为好。”他话音一落,那五个童子分站五个方位,隐隐形成合击之势。
杜子平心下暗暗戒备,口中说道:“道友心思机敏,也罢,在下天一门下杜子平,偶尔来到此间,适才不想引得误会,多有得罪,还望道友见谅。”
天一门以名门正派自居,平日里到也有许多修士除魔卫道。这人修炼的功法邪恶,倘若遇到天一门下,不免会有敌意,这也是杜子平开始不肯透露姓名的一个原因。
他现在报出天一门的名号,无论对方信还是不信,都释出不愿与此人为敌之意。倘若此人认为杜子平所说为假,那么杜子平只不过是扯虎皮作大旗,意在恐吓对方;倘若此人相信,那么杜子平现下说出,也就是表明自家无意除魔卫道,也可令对方放心。
哪知此人一听,面色陡变,惨白的脸上笼罩一层寒霜,更显得阴森可怕。他说道:“原来是天一门的杂碎,还想骗我吗?”左手一张,一道暗青色的光芒向杜子平飞去。
杜子平大袖一抖,一道紫光飞出,正是那玄武盾。二者甫一交接,那暗青色的光芒爆裂开来,轰的一声,化为一团青色火焰,但见那玄武盾紫光一闪,那青色火焰迅速衰弱下去,片刻间便化为乌有。
那人心头一震,面色更是阴郁。那道暗青色的光芒,是他炼制的阴磷火雷,此物是他从僵尸身上采集的尸毒与尸焰,融合修炼界二十三种剧毒所练制,威力极大,哪知轻描淡写地就被杜子平所破。其实杜子平也不识得这阴磷火雷,只是他的玄武盾中含有祛魔紫金,正是这类邪物的克星。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也罢,今日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五个宝贝。”那五名童子闻言,身形飞起,又化为五只葫芦,喷出五道浓浓的黑烟来,瞬间便将杜子平笼罩在内。
黑烟当中,阴风恻恻,鬼啸连连,黑烟之中隐隐现出数百头恶鬼,均人面兽身,或胁生飞翅,或威若金刚,或青面獠牙,向杜子平扑来。那玄武盾紫光大盛,排头的数只恶鬼在紫光的照耀下,立时化为飞烟。
这时那五只葫芦又喷出五道青色火焰,将这些恶鬼护住,瞬间便越过玄武盾的紫光。杜子平知道这五只葫芦难缠,但也没有料到会这般厉害,左手急忙一拳挥出,空中佛光大盛,一只巨大的金印落了下来,正是大力金刚印神通,右手并指为剑,化出一红一白两道剑芒。
一声巨震,那青色火焰被大力金刚印震散,红白双色剑芒在空中一绕,便斩下十余头恶鬼的头颅来。这些恶鬼在空中一聚,又化为五名黑衣童子,只是这次,那五名童子个个身高数丈,那斩龙剑芒透体而过,竟然丝毫无损。
杜子平大喝一声,那大力金刚印立即重若小山,向这五名童子压了下来。又是轰的一声,那五名童子登时便被震散,以一化九,化为四十五名童子,瞬间便向杜子平扑来。
杜子平身上血光一闪,一朵血云便将这四十五名童子裹入其中。这正是他那天罡地煞血兽变神通。但见百余头血兽向这四十五名童子扑来,那四十五名童子又聚在一起,化为五名童子,力敌这百余头血兽。
这五名童子放出白绿蓝红黄五色霞光,分作金木水火土五行。但见白光夺目,里面是百余口明晃晃的飞剑,绿芒闪耀,里面是无数藤蔓伸缩,蓝霞晃动,里面是波涛滚滚,红光灼灼,里面是火焰翻腾,黄霞飞舞,里面是飞沙走石。
这五色霞光轮流转动,配合得天衣无缝,相益得彰。一些引气期与胎动初期的血兽碰上白光,被斩成齑粉,触上绿芒,便被紧紧束住,卷入蓝霞,便身销形灭,沾上红光,便化为飞烟,挨上黄霞,便被砸得四分五裂。
杜子平这才吃了一惊,这天罡地煞血兽变神通在同阶之中,向来无往不利,今日居然没有占到便宜,这五只葫芦也不知是何等之物,那五色霞光竟似布下一座法阵,否则它们本身虽然了得,却也不会这般犀利。
不过,那五爪金龙等胎动中期的血兽却可以接下这五色霞光,那些被消灭的血兽随即又恢复原状,慢慢地围将上来。
那人初时尚不在意,只是过了一柱香时分,那血兽却开始占了上风,将这五色霞光压制下去,脸色这才变了。
这五只葫芦童子名为五行阴魔,是他耗尽心血才炼制出来,其中面对的艰难险阻无数,不可言表。如今过了雷劫,他满拟已是同阶无敌,甚至认为有了这种宝物,便可将那天魔拉下马来,自家好夺取那十九神魔的首位。哪成想居然连一个胎动中期的小修士都拿不下,反而有不敌之意。
这时,杜子平已经发现这五色霞光虽然分为五行,但主要还是阴魂之力,加上无穷无尽的怨气与剧毒。那九头蛇与毒物在其中却是如鱼得水,尽数吸纳其中毒素,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九头蛇第三只蛇头已经完全涨好,那些毒虫血兽也纷纷进阶至胎动期。
那人知道不好,想将这五行阴魔收回,哪知这天罡地煞血兽变威力之强,这些血兽,实在远超他的想象,这五色霞光在血云之中左突右冲,尽数被挡住。这时,他才大吃一惊,不过,他仍暗存侥幸,这五行阴魔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一时之间,虽然不敌,只怕也不会被灭。
哪知杜子平催动化血大法与阴冥诀,那五行阴魔的剧毒与阴魂之力一层层地被刷了下来,数量虽然不多,也是令他极为肉痛。
他左手一伸,一柄漆黑如墨的小幡飞起,瞬间化为数丈长短,上面还绣着九具白骨骷髅。只见那黑幡一抖,九具骷髅便从幡面上飞出,每一枚都化为车轮大小,形成两丈方圆的一个圆圈,直向着杜子平当头疾转盘旋不已。
杜子平微微一笑,赤血幡飞到空中,一道白色霞光便向这九具骷髅卷去。这些骷髅大嘴一张,发出惨烈之极的叫声,又喷出绿色魔火。透过这赤血幡,仍令杜子平感觉到灼人肌肤,他心中到是一怔,这妖人的宝物威力当真不弱。
杜子平更激起了好胜之心,有意要试一下这赤血幡的威力,一捏法诀,白光之间钻出无数条触手,向这九具骷髅卷去。
那人这次不敢托大,十指如车轮般连弹不已,那九具骷髅,在空中一阵疾转,将触手避开,却显得声势更为浩大,更生出大量的黑色烟雾,顷刻之间已将将整座洞府笼罩住。
杜子平见赤血幡一时之间未能建功,暗自一捏法诀,喝道:“疾!”但见白光闪烁,凭空出现一只大手,一把将一具骷髅抓住,用力一捏,咔嚓一声,便将这具骷髅捏个粉碎。
这黑幡是那人的本命灵器,灵器受损,便连累到他的身上。他只觉得心口一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那赤血幡光芒大作,这口鲜血立即消失不见,那人顿时觉得全身气血翻腾,脑海中轰的一声,七窍之中喷出七股数尺长短的鲜红血液,尽数被赤血幡吸纳。
那人见了,这才醒悟过来,叫道:“这是赤血幡,你不是天一门下,是噬血神魔玉道人!”




天龙引 第318章 包直
杜子平嘿的一声,也不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那人在空中只觉头晕眼花,身上气血逆流,面露不舍之色,再也顾不得那五行阴魔,手指一点那五名童子,口中喝道:“乾坤逆转!”
那五名童子口中尖叫一声,化为五只葫芦,上面黑气翻腾,轰的一声,尽数碎裂开来,化为黑烟。那九头蛇与毒虫血兽身上气息大盛,九头蛇的脖颈之处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凸起。但随即又是一声巨响,那九头蛇与毒虫血兽身躯碎裂,化为血雾。
片刻之后,这九头蛇与毒虫血兽又现出真身。原来那人将五行阴魔身上的阴魂之力与五行之力尽数转化为剧毒,毒性之猛烈,连九头蛇与毒虫血兽都承受不起,当然这也是九头蛇与毒虫血兽修为太弱之故。
杜子平一捏法诀,那天罡地煞血兽变的血云红光大盛,在空中滴溜溜乱转,将这股剧毒层层刷去。杜子平只觉法力消耗越来越大,但这股剧毒却也被阻住,只在血云中流窜,这才心下稍安。
那人发觉赤血幡威力稍减,本可趁机逃脱,一眼瞥见杜子平,立即又生他意。这五行阴魔被他视为珍宝,不啻于性命一般,如今他施展乾坤逆转,虽然大占上风,但这五行阴魔也毁于一旦,心头之痛可想而知。
当下他咬破舌尖,向他那柄黑幡喷出一口本命精血,登时那八具骷髅仰天长啸,绿色魔火一个翻滚,化为道道火浪,向杜子平席卷而去。
杜子平虽忙于应对那血云中的剧毒,但也没有放松对此人关注,见此情景,二指一并,红白两道剑芒激射而出,穿过火粮,奔那人面门而去,同时,空中那赤血幡垂下条条触手,将那人困在周围数尺之内。
那斩龙剑芒好不迅急,那人先因赤血幡吞噬了大量的精血,后来又施展秘术,动用了本命精血,本就有些昏晕,又被赤血幡所困,躲闪不及,登时额头出现拇掉粗细的血洞,那赤血幡一阵晃动,那人的鲜血喷涌而去,瞬间化为干尸。
只是杜子平虽然将此人斩杀,但那血云中的剧毒却透出一缕来,落在他的身上。杜子平只觉头部一晕,险些摔倒,忙运起法力,来压制这股剧毒。
杜子平修练化龙诀,肉身不但极为强悍,而且也具有一定的抗毒能力,加上他又炼化了玄冥神水,身体恢复能力颇强。即便如此,这股剧毒进入他的体内,沿着经脉上行,他竟然驱之不去。
又过片刻,杜子平头上升腾腾白气,那剧毒居然向他识海方向行进。他大骇之下,忙施展一门秘术,将这股剧毒封在三处窍穴附近。
他收了功,走到那人尸体旁边,将其法宝囊取下,在其中搜寻起来。此人的法宝囊除了两件中器灵器之外,只有千余块玉晶,十几个小瓶,与两枚玉简。
那些小瓶上面都标注了名称,什么坏血丹、食魂草、腐骨丸、炼尸水等等,尽是些剧毒之物,何尝有一瓶是解药?他又翻看了那两枚玉简,一枚玉简记录着一门名为五毒诀的功法,另一枚玉简记载着五行阴魔的炼制方法,
这五行阴魔炼制之法实在血腥,先是寻找五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三个月以内的婴儿,抽取他们的魂魄,再用药物以及特别功法炼制;然后再去寻找纯金、纯木、纯水、纯火与纯土五属性尚未出生的八月大胎儿,从孕妇腹中取出;再将那五个婴儿的魂魄置入其中。
接下来,又要采集七七四十九种剧毒,注入这胎儿体内;之后,再寻找五只灵葫,将胎儿置入其中,埋在血池之中十年后取出,因此法实在有伤天和,定会引发雷劫,待度过雷劫之后,这五行阴魔方才炼成。
只是这雷劫过于猛烈,十次有九次都会被雷劫毁为一旦,因此这五行阴魔炼制实在太难,此人为此,也不知害了多少个婴儿与孕妇,一想到此处,杜子平就不禁头皮发麻。
这里面也记载了这种逆转乾坤之法,这玉简谆谆告诫,这门神通施展,固然剧毒人所难当,但这五行阴魔也就毁了。不过,这门神通一用,中此毒者,无药可救,除非此人修为远远胜出,可以用法力逼出。
杜子平看到这里,心中一凉,这股剧毒实在了得,他那手秘术也不过只能封禁此毒三个月的时间,而且还只能用一次。
他定了定心神,思索了片刻,便打定主意,那银甲白象之事暂时先放到一旁,千年菩提子日后再说,现下先回到天一门,也许会有什么办法来解毒。他现在虽然身中剧毒,但施法飞遁还是没有问题。
他刚飞到空中,却见西边一道蓝光闪过。杜子平知道有修士路过,他有心避开,哪知那道蓝光来得好快,瞬间便来到他的身前。杜子平暗吃一惊,此人遁术好生了得,倘若是刚才那人的同伴,只怕是个强敌。
只见那道蓝光在他身前十丈左右停了下来,现出一个人来。此人看上去四旬上下,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不过修为居然是胎动九层,而且身上气息浑厚,显然法力精纯,非普通胎动修士可比。
那人向杜子平施了一礼,说道:“请问道友,咦,你中毒了,是五行阴魔,那风灵子恶贼在哪里?”
杜子平一怔,万没有想到此人只看了他一眼,便瞧出他身中五行阴魔剧毒,又听得来者将那人唤作恶贼,心下大定。
他拱了一拱手,说道:“在下天一门玉笔仙门下杜子平,刚才我斩杀了一个魔修,他施展便是五行阴魔,只是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来人上下打量了杜子平两眼,说道:“你便是杜子平?那风灵子被你斩了?”杜子平听他前半名,似是听过他的名,但后半句又似有不信之意,便道:“道友既然瞧出我中了五行阴魔之毒,想必也知道这五行阴魔已毁。若不是那人不敌,怎会施展这种手段?”
来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叫包直,也是天一门下。”
杜子平忙向前施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包师叔,怪不得一眼便瞧出我身中剧毒。”原来这包直与石世杰同一辈份,虽然没有进入玉龙十九仙之列,但在胎动期也是一把好手。不过,他在天一门名气之大,便是万仞也输他三分。
此人本是一个炼丹师,在进入修炼界之前,三代为医,因此他对炼制疗伤解毒之类的灵丹,以及各种疗伤驱毒之术极有兴趣,只是在修炼界,这手段便有些不太惹人看重了。
修士吸纳天地灵气,并借此淬炼肉身,因此除了极特殊的情况,无论疗伤还是驱毒,只需引入足够的天地灵气,便可以了,何须什么对症灵丹?
在引气期,肉身淬炼不足,包直这种手段到是用处不小,但进入了胎动期以后,慢慢地便无人理会了,但他对此兴趣极浓,仍乐此不疲,在天一门内到也是知者甚多。
这门本事到也不是全然无用,天一门有曾一个名为丁子鹤胎动期修士,受了重伤,眼看修为尽损,却无法可施,哪知居然被他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给救了回来,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此天一门内尽知,倘若受了什么无法可救的重伤,不妨到包直那里撞一下运气。
这包直在这方面确有天赋,只是这类重伤,终究是能治好的少,治不好的多,后来也只又救过两人。后来他的师父云空道长与邪派妖人斗法,同归于尽,令他对邪派妖人恨之入骨,更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只要知道哪处有邪派妖人,他定会出手。
就凭这两点,在天一门内,当真是无人不知,杜子平入门时间虽然不长,却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字,心下更是生起一股希望,这包师叔是否能救得了自己?
那包直点了点头,说道:“你等一下。”接着,他便飞入洞府之中,看见那风灵子的枯干尸体,眉头一皱,却未言语,飞到空中,又瞧了杜子平一眼,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你解毒。”
杜子平心中一喜,怀有几分忐忑之心,问道:“不知包师叔可有什么法子?”
包直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未试过,哪里有什么法子?不过,为你暂时控制一下剧毒,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他生性对疗伤解毒等事极有兴趣,这次见了杜子平身中五行阴魔剧毒,内心中却有几分喜出望外。
要知道中这种剧毒,那本来就是百里无一,包直一见之下,犹如赌徒见骰子一般,哪里忍得住?
他又说道:“杜子平,我告诉你,你中了此毒,无法可解,即便回到天一门,便是掌门师伯也是无法,除非是那几位老祖宗出手,或可救治,你是想天一门找其它人,还是让我来试一下?”他口中虽然这般说道,但内心却是极盼杜子平让他来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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