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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首朱门外
就在此时,那丁子虚突然凌空跃起,挥出四道风刃,又祭出一柄锤状法器,恶狠狠地向丁罗氏扑去。原来他自知修为与杜子平相差太远,报仇毫无希望,把这一腔怒火全算到丁罗氏头上,一直在等待时机,此时趁人不备,立施杀手。
那丁罗氏早有防范,祭出一只手帕状的法器,将这四道风刃挡住,只是锤状法器快若闪电,她修为不及,也无暇遮挡避让。眼见她就要香销玉陨,却见一只大手在空中显现,手掌上泛起一层金光,转瞬间就把这柄锤状法器抓到手中,正是杜子平。
那丁子虚看了看杜子平,惨笑道:“你道法高深,我不是对手,但这丁罗氏与你毫无关系,她又是掀起这巨涛骇浪的元凶巨恶,于情于理,她都该死。我铲除丁家叛徒,外人又怎能插手。”
众人听了,心中均想,虽然将丁罗氏称之为元凶巨恶未免过份,但若没有她,也不会掀起这般事情,不至于让丁家陷入如此困境,丁子虚虽然是为子报仇,这个道理也勉强说得过去,只是现在丁家拿什么与杜子平抗衡,他就是要插手,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杜子平缓缓道:“丁罗氏所作所为,虽有不当之处,但她是为丈夫报仇,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她手上又没沾上你们丁家人的血,罪不致死。”
“哼,罪不致死?若不是她勾引剑鸣,剑鸣一向深明大义,又怎能做出这等事来?只怕你是恋奸情热,胡乱为她开脱吧,”丁子虚怒喝道,丁剑鸣一死,他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切都不顾了。
杜子平面上青光大盛,只是那青光一现即逝,顷刻间又回复了正常。他正色道:“我念你心痛爱子身亡,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这般辱我名誉,却不能不罚。”
话音一落,手掌上一道红芒闪过,那柄锤状法器登时便化为一道青烟,消散在空中。丁子虚心神相连,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继血丝来。他面色惨白,心下更是骇然,这柄小锤,是一件上品法器,即便是胎动期修士动用灵器,也不会这般轻易毁掉。
“你们丁家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也要回门复命了,”杜子平冷哼一声,脚下青光一闪,便消失不见。
不提丁家如何善后,杜子平在空中取出一枚玉简,将此经过详细地记录完毕,以飞剑传书之法,发至刑罚殿,他却遁光一闪,直奔丁家东南方数百里之外的地方,那里正是岭南杨家藏宝之处。
只是距那岭南杨家藏宝地约有数十里之时,杜子平却察觉了一道极细微诡异的灵气波动。若非这道灵气波动含有一丝令他有几分熟悉的断魂火的气息,饶是他灵识过人,也决计发现不了。
这道灵气波动虽然转眼即逝,但仍被他发现些许痕迹,他沿着这道灵气波动的方向寻去,只见眼前出现一个村庄,但这灵气波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微一沉吟,信手走入村中,却听见不远处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居然是一间书塾。他见一时也无法寻觅到灵气波动,便向这书塾走了过去。只是他心中也有些欣慰,这山村离都市这等远,仍有书塾,想必是玉龙帝国兴盛,连山村之人都希望透过科举,出人投地。
他毕竟曾是玉龙帝国的天子,虽然步入修仙界,但这不代表他与整个玉龙帝国已经形同陌路。道心磨炼讲究的是看透世情,而非与世间彻底断绝联系,否则磨炼道心只需在深山老林中闭关,不理身外之事就可以了,何必如此费力,以至于连管中仙这种天才至今还在世俗界浮沉。
他靠近前去,只见里面有二三十个孩童跟着一位先生在吟读,那先生一副白净面皮,四十岁上下,看上去到是有几分书卷气。又过片刻,那先生出门办事,留下几个题目,令这些顽童自行破题。
杜子平本欲离去,却突然之间觉察到一股极淡的灵气,若非他灵识过人,亦被瞒过,饶是如此,他也只是判定那股灵气来自于东角的几个孩童,无法断定是哪一个。更有奇异之处,杜子平虽然觉这股灵气与他追逐的那道灵气波动完全不同,但也有几分熟悉。
当下他使了个隐身术,躲在一旁。这些个顽童见先生去得远了,又有哪个能坐得住,便一哄而散出门玩耍,偏生东角有两个孩童依然不动。这两个孩童一个穿青,一个穿白,那青衣孩童走了过去,扯住那白衣孩童说道:“毕尘,今日先生出了题目,要我们做,我那有这样心情,你一向聪明得紧,帮我做了吧。”
那毕尘说道:“恐怕做出来不好,不中先生之意。”那青衣孩童道:“休要太谦,一定要拜烦的了。”毕尘终究耐不过面皮来,只得替那青衣孩童做了。杜子平闻言,便不禁多看了这毕尘两眼,只见这毕尘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五官清秀。
这时,他又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不由得仔细看了那个青衣孩童,心下到有些糊涂了。直到放学后,那毕尘离开书塾,向村中一户人家走去。杜子平捏着隐身诀紧随其后。看那家院子,到象是村中首屈一指的人家。这毕尘进得屋内,便说道:“娘,我回来了。”
这时却见一个四五岁粉妆玉啄的小女孩走了过来,脆生生地叫道:“哥哥,你这次要不陪我玩,我可不依。”
“别闹了,要吃晚饭了,吃完之后,你们两个再去玩耍,”里面传来一个妇人柔和轻缓的声音,这时,帘幕一卷,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杜子平一眼望去,这妇人虽无法力在身,但身体气血之力颇为浓厚,显然是服食过什么天材地宝,或是修炼界的灵药。他心内便是一惊,暗自寻思:莫非这藏宝提前出世,让这妇人服用过了?
只是这妇人所服用的灵药效果也是一般,否则她没有修炼过法力,稍好一些的灵药便会令她爆体而亡。
那毕尘又说道:“娘,我身上这枚玉佩似乎又有些反应,依旧向前几次那样,一股暖意涌入胸腹当中。”
那妇人道:“这是第三次了吧,说也奇怪,你大哥留下此物,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动静,怎的最近这两个月,屡次出现这种情形?”
毕尘道:“娘,大哥留下的这块玉佩不是说可以百邪不侵吗?是不是有什么邪物入侵,被这块玉佩挡住?”
那妇人道:“提起你大哥毕凡,我就生气,他好端端地却要学什么道,搞了这些东东。这光天化日之下,哪来什么邪物?若是有邪物,咱们这村子里终归会有些异常,你可看到过?”
毕尘道:“大哥学道很好啊,要不是他学道,上次回家,娘你的病谁也治不好呢。我听大哥说,他如今到了什么胎动层次,估计是很厉害的,而且他师门叫什么天一门,很是威风啊。”
那妇人道:“我且先告诉你,你可不要学你大哥,去学什么道,咱们毕家现在就靠你传宗接代了。”
毕尘道:“大哥说了,学道也不是不能娶妻,到时大哥娶一个仙女回来,你就高兴了。”
“仙女?不领个女妖回来,我就知足了。上次回来那个女子,邪气森森的,哪里是什么好人家?”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进去。
毕尘唤了一声爹,便不再言话了。接下来,他们一家人说话,杜子平在旁边听着,才知道那个青衣孩童唤作洪刚,住在村东头,与毕尘很是投缘。





天龙引 第358章 九阴绝脉
杜子平听到这里,这才明白过来,这妇人想必是服用了毕凡所赠的灵丹,这才身轻体健。既然此事与那岭南杨家的藏宝无关,他也就没有兴趣,便离开毕家,到村东头,找到那洪刚家,在户外布下禁制,自家却隐入龙渊壶中。
杜子平在龙渊壶之内,摆弄那颗从丁家获得的石珠。他已用了不下十种的法诀,也未发现有什么特殊变化,只是那种熟悉之感,怎么也驱之不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子平似乎感觉到什么,收起那石珠,走出龙渊壶,但见一个孩童走了出来,正是那洪刚,只见他四处打量了一下,便向村东口跑去,现在已是三更时分,路上无人,洪刚不但没有半分惧色,反而流出几分兴奋焦急之色。
他跑出村口,径直向山上走去,不多时来到一个洞穴口,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洪刚吗?你又来这做什么?我不是告诉你,这两天我正处在修炼的紧要关头,没事你不要打扰我吗?”
“师父,你给我的那穿心散没有用啊?毕尘仍然毫无反应,”洪刚说道。
“噢,那应该是他们家里的护身宝物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毕意他们还有儿子也在修道,这也算不了什么的,你为什么非要害那毕尘啊?”那低沉的语音回道。
“那毕家不就出了一个所谓的修仙者吗?不但是村里的首富,而且无论是谁,对他们家都是毕恭毕敬的,好不神气,我就是看不顺眼,”洪刚悻悻地答道。杜子平听道这里,眉头一皱,原来要害毕尘的,只是这个洪刚,与洞内的修士没有关系。
“你真是胡闹,我不是告诉你吗,你只要好好修练,金银算得了什么?算了,我给你一些这种身外之物,让你家比毕家更富有,你就不要再去打他们的主意了,”洞内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不,师父,你不是说我炼了这百鬼夺魄的功法,就可以令别人都听我的号令吗?我要让毕尘亲手把他们的家财给我,让毕家众人,都奉我为主,这才痛快,”洪刚却一口回绝,他越说越是兴奋,小小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残忍的表情,仿佛已看到毕家所有人向他卑躬屈膝一般。
“我上次施展这门道术无效,你说配合这穿心散就可以了,结果还不是一样?”
原来,杜子平白日感应的灵气波动是毕尘身上护身符的反应。那洪刚用穿心粉,悄悄撒在毕尘身上,那护身符自动护主,被杜子平发觉,这才瞧了出来。那毕凡也是天一门下,想必所留下的宝物,也是用天一门的法力祭炼过了,因此才让杜子平有所察觉。
“你怎么能不听为师的话呢?”洞内那人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弟子不敢,弟子再也不会为这种事情,来麻烦师父了,等我修为上去之后,自行解决,”洪刚见那人动怒,急忙说道。
“你,好吧,我就为你出手一次,除掉你心中的魔障吧,”洞内那人显然是无可奈何。
杜子平听到这里,手指一弹,一道微风便将那洪刚束住,然后向洞内说道:“道友是何方人士?在下天一门毕凡。”他不愿暴露身份,便打起了毕凡的旗号。
洞内那人过了半晌,方才回道:“你也姓毕,想必我这徒儿想害的毕家,就是你的俗家了。”
“道友果然聪明,一下子便猜到了,”杜子平微微笑道。
“是我教徒无方,之后我一定对劣徒严加管教,绝不会让他伤毕家一草一木,”那人又道,显然对杜子平这神出鬼没的手段有几分忌惮。
杜子平仰天笑道:“毕某不是刚出道的雏儿,虽然没有修炼过这百鬼夺魄的功法,但洪刚这九阴绝脉,是逃不过我眼睛的。”
“难道道友想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不成?”那人说道,口气中充满了讥讽之意。
“道友说笑了,在修炼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早已成为惯例,在下也没有这份闲心管不相干的事,”杜子平似是听不出那人话中之意,接着说道:“但此处是凡俗之地,道友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知何故啊?”
原来他心下生疑,此人也是为岭南杨家的藏宝而来。要知道除此之外,这里再没有任何之物,能被修士看中。
那人沉吟片刻,说道:“原来阁下也是一个有心人。”话音一落,洞口便出现一个黑袍怪客,看上去约在五旬左右,头上挽着一个道髻,黄焦焦的一张马脸上,生着乱草似的一丛黄胡子,背后还背着一个硕大无比的朱漆葫芦,修为与杜子平一般无二,均是胎动七层。
“道友如果肯退一步,七日内我必将登门拜谢,”那人仍不想与杜子平正面对敌。
杜子平心头一动,哈哈笑道:“你搞什么鬼,七日内难不成能炼制出什么威力奇大的宝物不成?你打算将洪刚这小子炼成化血魔尸,只怕这一村子里的人都要遭殃。毕某从小生长在此村之中,绝不会允许你在这里炼制这种妖物。”
吸血魔尸与血煞魔尸一样,都是一种僵尸,威力无穷,轻易便可力压同阶修士,魔道人士对此极是渴求,只是祭炼之法极为血腥,即便是祭炼初始,往往都要屠尽一村一镇之人。
但凡僵尸进阶都是极难的,不过,用身具九阴绝脉的人进行练制,不但进阶奇快,而且威力也更大三分,据说曾经有胎动期修士培育这种魔尸,在修士为金丹后期时,那魔尸居然抢先一步,结婴成功。
那人听到这里,便知此事已不能善了,心中暗恨,他这几日确实在炼制一柄威力极大的神通,所以他才忍气吞声,想息事宁人,只须等七日后,练成这门神通之后,再找场子不迟。只是杜子平聪明绝顶,一下子便猜了出来。
那人左手袍袖一展,起了一阵阴风。刹时间,乌云暴起,铺天盖地般地向杜子平袭来,同时双眼一瞪,竟从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细细的红线。
杜子平见了,呵呵一笑,嘴里说道:“你那乌云毒煞,也来献宝。”二指一并,一红一白两道剑芒就将那两道红线抵住,身上笼起一起红雾,任由那乌云毒煞罩住全身。
那人发出的两条红线初时,还抵住杜子平的两道剑芒,但不多时,便节节后退,出现不呈之状。那笼罩在杜子平身上的乌云毒煞却慢慢变淡,竟然让杜子平吸入那红雾当中。只见那红雾当中出现十余种蛇蝎蜈蚣之类的血兽,将这乌云毒煞一口口地吞噬下去。
那人见了,心中大骇,这乌云毒煞是他采取七七四十九毒兽的毒素练制而成,一般的胎动期修士,别说让此物笼罩,就是连灵器都不愿与之直接接触。他哪里知道,杜子平修炼的天罡地煞血兽变中的毒兽,最喜这种毒物。这乌云毒煞正是这些毒兽的大补之物。
他这里正在惊骇,突听空中那两条红线发出哀鸣之声,急忙抬头看去,只听得喀嚓两声细微的脆响,两条红线被断成四截,落在地上,成为凡铁!这下,他心头暴怒,从背后取下那只葫芦来,轻轻一拍,一道百余丈长的青色魔火,便身杜子平身上卷来。
杜子平见这魔火,“断魂火”这三个字,险些叫出声来,但随即发现此火断魂火有些不同,但心中仍生起一阵危险之极的感觉,当下不敢怠慢,身形微微一晃,便消失在空中!
那人见了,嘴角抽搐一下,说道:“风遁术”,急忙飞上空中,就见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原地斩过,当时,他只要动作稍慢半分,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杜子平一剑走空,反手一拳挥出,便是百余枚火球击了过去,口中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见识一下我的天火流星。”
那人肩头一抖,面前便出现一只白骨盾牌。那盾牌与火球甫一交接,便只听得轰隆一声,那白骨盾牌便被火焰吞没。那火焰就势一卷,化为一条火龙,将那白骨盾牌缠住,咔嚓一声,骨盾表现出现片片裂痕,随即便化为碎片,向地面跌落下去。
杜子平的明心诀可以令其动用碧灵血焰的一丝威能之后,他的龙神拳火属性神通大进,但这次居然一下将一件上品灵器轻松毁掉,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那人大惊,这白骨盾牌虽然在上品灵器中只是普通货色,但这么快便被毁掉,也实在是惊人之极。他一拍葫芦,那道绿火倏地飞回,化为一点火星,迎了过去。
杜子平这次到是吃了一惊,喝道:“真火化雷,你居然有这般本事。”他身形一转,便要施展风遁术离去。
那火星猛地炸开,将火龙炸成数截,化为两道火蛇,将杜子平困在当中。杜子平见了,一捏法诀,在火光之中一闪,将飞了出去,正是火遁术。




天龙引 第359章 四象珠
那人见了,面上露出不舍之色,大袖一卷,一道红光飞出。杜子平一眼瞧出,这是一块赤焰石。只是这赤焰石只是一块罕见的灵材,斗法中抛出,并无任何作用。
他正自诧异之时,那人又捏了一道法诀,这赤焰石进入绿火当中,火焰轰地一下暴涨,颜色又青了几分。
“断魂火!”
杜子平大惊,这火焰居然尽数转化为断魂火。更要命的是,他丹田中的碧灵血焰又剧裂的抖动了一下,里面的断魂火似乎也获得感应,拚命地要从碧灵血焰中挣脱。
一震之下,那断魂火便将他全身裹住,迅速渗入体内,杜子平剧痛无比,在空中晃了两晃。那人咬牙切齿地叫道:“小贼,让你尝尝断魂火的滋味。”
他正待再施展别种神通,却见空中飞出两只雪白的大鸟,口喷寒雾,翅扇冰刃,瞬间便攻到他的身前。
他刚一避开,半空中飞来一柄巨斧,向他斩来,随即一个身高丈二浑身血红的大汉出现在他身旁,正是血煞魔尸。
他暗暗叫苦,他的称手灵器被杜子平毁掉,断魂火又收不回来,那血煞魔尸也就罢了,纵然没有灵器,即便不敌,一时之间到也不会落败,但那两只雪白大鸟可着实了得。虽然它们的修为不及,但一对一,即便他浑身宝物都在手,也未必能赢,更不必说现在了。
寒雾之中,他行动稍缓,胁下便被一柄冰刃射中,紧接着,寒雾便笼罩在身上。那血煞魔尸大吼一声,身子一躬,便长成近三丈高,大斧一轮,劈在他的脖颈之上,咔嚓一声,头颅便飞了出去,一具无头尸体落到地上。
杜子平却一直盘膝打坐,过了良久,那断魂火进入识海之中,被碧灵血焰尽数吞噬,他这才睁开双眼,发觉全身已被汗水打透。
这一仗委实惊险,此人的神通修为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这断魂火实在了得,而且他体内断魂火一日不除,便是一个隐忧。这次碧灵血焰吞噬了断魂火,却仍没有炼化,反而与先前的断魂火融为一体,声势更加浩大,只不过碧灵血焰仍能将它们困住,但想要炼化,只怕不是十年八年的时间可以做到的。
杜子平把手一招,那人的法宝囊、葫芦便飞了过来。这葫芦只是盛火的灵器,除了可以再装一些物事之外,也无其它用处。法宝囊中,只有千余块玉晶,与寥寥几件普通的灵材。其中有两枚玉简,便引起了杜子平的注意。
一枚玉简记载着一种阴鬼诀的鬼道修炼法诀,虽然并无大用,但其中也有几种神通,值得借鉴。另一枚玉简却记录着断魂火的炼制秘法。根据这玉简所述,将绿魂鬼火与血焰石用秘法炼制七日之后,便可以转化为断魂火。
杜子平在手中转了下这枚玉简,轻笑道:“原来那葫芦里装的就是绿魂鬼火,有了这秘法与血焰石,怪不得他要等七日呢。”
他低头又看了看,早已晕倒的洪刚,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洪刚年纪虽小,但心肠歹毒,留下来,只怕以后又生歹意,反而害了家人;杀了他,这么大的小孩子,又如何下得了手?他寻思片刻,从空中落下,一指点在洪刚的丹田之上,那洪刚浑身一阵痉挛,却仍然昏迷不醒。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那洪刚醒来,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吃了一惊,见洞内的师父也踪影皆无,便回到家中,只是后来,他发觉无论如何修炼,也没有诞生半分灵力。原来,杜子平那一指,破了他的丹田,让他以后,无法修练,其实这对洪刚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他那九阴绝脉也废了,日后不会再有魔道人士打他的主意了。
杜子平本想接下来便去探查岭南杨家的藏宝,只是经过此事,对探宝之事就更加小心起来。他找到那藏宝地点的入口,布下监测法阵,自己却躲到远处,调养伤势。那断魂火虽然被他降服,但他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过了大半个月,杜子平伤势已好,却不见这处藏宝处有什么异动,便准备过几日独自探索。这日晚间,他正在山洞内打坐,蓦地睁开双眼,右手突然一挥,即见从袖管之内飞出了一片虹霓,直向着墙壁上袭去,立刻溅出了一片强烈的光雨。光雨之后,墙壁上顿时就像是开了扇透明的窗户一般,将外界景像一一展现出来。
只见两座山峰下方的一片山谷里,站着四个黑衣老者,修为均是胎动后期九层。这四人全长着一张焦黄的马脸,与前些日子死在杜子平手下那个魔道修士五官上有几分相似之处,为首的那个老者脸上还有一道半尺多长的刀痕。
“五弟怎么还不来,我这几天心惊肉跳,感觉有大祸临头,难不成是五弟出了什么漏子?”那刀疤老者说道。
“大哥不要多想了,咱们还是先去取宝吧,他来这里,会与咱们联系的。”
“不错,五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他知道轻重,探宝之前应该不会节外生枝的,应该是在炼制他那断魂火吧。”
“对,五弟的修为最弱,他自然多修练一些神通,在这藏宝之地里,也会多几分自保之力。”其余三人纷纷说道。
“好吧,咱们先进去。不过,大家可要小心些,这岭南杨家当年是玉龙帝国第一修仙家族,后来得罪了咱们红木岭,数千年前被本门的前辈用蛊咒术毁掉,但据说当时杨家第一高手杨清山却没有死掉,带着家族的核心财富,藏到这里了。只怕其中有凶险之处,”刀疤老者郑重地说道。
“居然连本门前辈的蛊咒术都没有将这个杨清山咒死?那么杨清山为什么还搞这么一个藏宝地啊?要知道,咱红木岭在大凉国虽然势力强大,但在玉龙帝国还是鞭长莫及啊,”一人好奇地问道。
“那杨清山虽然活下来,但经此一役,寿元无多。不但杨家其它人士均中了蛊咒术,而且千年内世世代代,只要有杨家血脉的人,均未幸免,只要金丹一成,便立即爆体而亡,他杨清山也清楚得很,这是不得已罢了。现在千年之期早已过了,只怕杨家也会有人前来。”
“那是本门哪位前辈?蛊咒术竟然修炼到这个地步?”其余三人面露羡慕之色。
“几千年前的事情,还有谁知道。只知道当年本门那位前辈本来就是千年难见的奇才,但也因为这次咒死杨清山,被蛊咒术反噬而死。你们也要注意了,蛊咒术反噬极为凶厉,没有把握可不要轻易动用,所以师父也没有传五弟这门神通,”说完,这刀疤老者,从怀中取出一枚水晶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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