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首朱门外
那巨蚌知道厉害,将两张巨壳合上,叮的一声,就将化血刀挡在外面,竟连一星半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只巨蚌修为虽然有引气七层,但手段较那水魅差得远了,只是有蚌壳护身,杜子平伤它不得,但它行动缓慢,也无法对杜子平构成威胁。
杜子平暗用天遁迷音,却使得这巨蚌的两张巨壳紧紧合并,不再张开,任凭化血刀刀光纵横,也不过是在那硬壳上留下那么几道淡淡的刀痕,再也无法有更大的伤害了。
杜子平无奈,便欲离去,只是他这头一转身,那巨蚌便是张口一吸,他只得回头又战。杜子平暗暗骂道:“哪里钻出这么一个死脑筋的妖兽,奈何不了我,却又不肯罢休,真正是岂有此理。”
一人一蚌足足缠斗一个多时辰,犹息没有分出胜负来。但杜子平却暗暗叫苦,这妖兽法力较他深厚,这般斗下去,只怕他早晚会成为它口中之食。
杜子平心下焦燥,几次拟施展斩龙诀,又怕被人发现,思来想后,只盘算出来一个冒险的法子。他一转身,便全力奔出。那巨蚌一如之前,张开硬壳,向杜子平吸来。
这回杜子平身体犹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飘飘荡荡地向巨蚌飞来。在距那妖兽不过数尺距离,杜子平低喝一声,正是天遁迷音,化血刀也斩了过去。
但见刀光闪过,那蚌肉上一道鲜血飞出,只是这对巨壳也将那化血刀紧紧咬住。杜子平大喜,一摧法诀,那巨蚌中的血液慢慢地向化血刀涌来。过了半晌,杜子平用力一橇,两张巨壳便被橇开,里面的血肉已被化个干净。里面剩着一粒血晶,以及三粒硕大的珍珠,那珍珠里面却是几料血晶似的物事。
杜子平拿起一粒珍珠,端详片刻,也不知有何用处,便将这些物事一起收好,放入法宝囊中。他浮出水面,回到岸上,藏身于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树上,服用了几粒丹药,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好久,他才醒了过来,却见日已三竿。他一跃而下,却见阳赤符在远处懒洋洋地躺在一块大石上,便向前施了一礼,说道:“阳师兄好。”
阳赤符扫了一眼,说道:“不错,你在水待了三天,才上来休息,比其他人都好,休息好了,现在快些过河吧。”
杜子平说道:“我还有一事请教阳师兄,”说着,他便取出一粒珍珠来,问道:“不知这是何物,可以换多少血晶?”
阳赤符咦的一声,说道:“你小子运气不错,这是血玉珍珠,只有血河中的血蚌才产出的。这血蚌可不好斗,虽然它法术一般,但那两张硬壳极是难以攻破,而且还死缠着不放,任谁见了都头大无比。论价值嘛,你这一颗倒也能换一枚血晶。”
他又说道:“你这血玉珍珠只有药用价值,把它研磨成粉服用,有助于凝炼魂魄元神。不过,胎动期以上的血蚌产出的血玉珍珠价值就是高得多了,佩在身上便有安神之效,如果研磨成粉服用,在凝炼魂魄元神方面,据说有不可思议之效。”
天龙引 第三十九章 碧角鳄(求收藏,求红票!)
杜子平谢过阳赤符,之后又进入血河之中。他无意于这次是否能排名首位,只需过了内门测试这一关即可,以目前的成绩来算,如果不计那块凛血寒晶,还需再拿一二粒血晶。
不多时,他便走出数十里,却见前方波涛滚滚,睁眼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在前头疯狂逃窜,后面有三条鳄鱼紧追不舍。
那一男一女正是之前引气八层的那一对壁人,只是现在这两人神色紧张,狼狈异常,身上的衣衫也有破裂多处,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
后面这三条鳄鱼身长逾三丈,尾巴就占有身长一半有余,全身生满暗青色的鳞甲,每片鳞甲均有巴掌大小,整齐地排列着,四肢短促有力,大嘴张开后,雪亮的牙齿如刀剑一般锋利,头上还生有两只晶莹剔透的绿角。
暗金色眼睛里的里却生有两个瞳孔,冰冷的目光从它们三角形的小眼睛中射出,令人感到阵阵心寒。杜子平用真龙之目望去,这三只鳄鱼身上的血气浓厚,竟是引气八层的修为。
他暗叹运气不好,可转念一想,自家运气似乎就从来没有好过。无论是登基坐上龙椅,还是拜入天一门下,便是与玉道人修道,也是九死一生。他心下想着,脚下却也不慢,换个方向疾奔。
只是这时那一对男女也看见杜子平,便高声叫道:“前面可是杜子平师弟?在下方怀真与未婚妻殷可秀,不如我等三人同心协力,斩杀这三头碧角鳄,如何?”
杜子平暗自冷笑,联手斩杀这三头碧角鳄?当真是信口开河,只怕方怀打的是,让自己吸引妖兽,他们好趁机逃跑的主意吧。
单凭化血大法,他便是以一敌一,也绝对获胜不了,即便是阳群、杨梦同与凤七这三人,任意两人联手,充其是可以敌住一只妖兽。这方殷二人尚稍逊上述三人一线,倘若这般情况下,还能斩杀这三头碧角鳄,那真正是天方夜谭了。
当然,以他的修为,倘若所有手段尽数施展,引气八层的妖兽,以一敌一,取胜不难,以一敌二,也未必会输,假使方殷二人暂时缠住一只妖兽,还有那么几分胜算。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只怕是再也隐瞒不住,那还不如直接告诉血魔宗,自家就是一个冒牌弟子,任凭处置来得痛快。
只是这方殷二人却向他奔来,显然是要拖他下水,杜子平心中大恨,却也无计可施。那方殷二人遁术到是不凡,杜子平化龙诀无法施展,竟然无法甩开。他猛一转身,化血刀化为一条血蟒,直奔方殷二人。
方殷二人吃了一惊,那方怀真急忙将一只黑黝黝的铁盾祭出,挡在身前,只听得一阵撞击之声,化血刀便被挡在身外。方怀真只觉对手的法术神通也无出奇之处,微感奇怪,陡然间明白过来。
这时却见三只碧角鳄也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原来杜子平方才只是将两人阻住,以便自家逃生罢了。方殷二人既然要想拖他下水,他便让这二人为他断后,正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只是却只有两只碧角鳄将方殷二人缠住,剩下那只却直奔杜子平而来。那杜子平方才阻住方殷二人,自己也待在原地,如今想要逃脱更加不易。那只碧角鳄头颅一摇,那两只碧角,分波劈浪,化做两道青光,向杜子平刺来。
杜子平化血刀在身前化作一片光网,与那两只碧角甫一交接,便要掉头而去。他刚转过身来,迎面一条鳄尾,无声无息地刺了过来。他暗吃一惊,这碧角鳄还懂得偷袭?却急忙将化血刀移到身前,挡住这一击,只是这条长尾与化血刀一撞,杜子平只觉一股大力撞来,险些连化血大法都掌控不了。
原来,那碧角鳄的长尾暗地里暴涨十余丈,悄悄地布在杜子平的身后,若非他急于脱身,正好转过身来,只怕还避不过这一下偷袭。只是这样一来,他也被这只碧角鳄鱼缠住。方殷二人见了,心下均道:这才叫害人害己,你也一样逃不出去。
那只碧角鳄四肢拍出道道水浪,将杜子平裹在其中,两只碧角一上一下,奔他射来,所过之处,波开浪裂,竟带着一阵隆隆的雷声。那条长尾更是悄无声息,犹如一条墨龙一般,向杜子平眉心点去。
杜子平心下暗忖,倘若不快些脱身,时间一久,方殷二人定有损伤,到时想逃却也来不及了。他低喝一声,全身笼罩一层血色光芒,在水中一扭,便避开几个浪头,身形之灵便,较杨梦同的血蛟功犹有过之。同时化血刀一震,化做一条血蛟,直奔那碧角鳄而去,天遁迷音也趁机发出,对那两只碧角与长尾却是丝毫不顾。
那碧角鳄脑海微微一沉,随即清醒过来,那条长尾一横,将杜子平牢牢捆住,也将那条血蛟拦住,两只碧角正击在杜子平的前胸。
这碧角鳄也是不知化血大法的厉害,仗着肉身强悍,对这柄化血刀也毫不畏惧。只听几声响动,化血刀在那碧角鳄尾部斩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但那两只碧角也击在杜子平的身上。
杜子平险些一口鲜血喷出,他强忍着剧痛,一捏法诀,那碧角鳄伤口处,立即涌出一股鲜血,刹那之间便被化血刀吸入,这条长尾也不由得松了开来。
杜子平将身一长,便与那化血刀合二为一,化为一道血色匹练,在那碧角鳄尾部一个盘旋,喀嚓一声,便将这条长尾斩了下来。碧角鳄的鲜血更似喷泉一般涌了出来,化血刀源源不断地吸摄这股血液,光芒更盛,从刀尖上发出一道血光将碧角鳄的伤口罩在其中。那碧角鳄乱钻乱跳,却也无法摆脱。
这化血大法实在是魔道中一等一的秘法,杜子平先前相斗,或是对手太弱,如那几只引气六层以下的妖兽,或是无血肉气息,如那两只水魅。至于金氏兄弟则有法器护体,一时之间,都没有显示出这化血大法的威力来。这碧角鳄肉身坚硬其实还在水魅之上,只因是血肉之躯,对上化血刀便有所不及。
他正待下手除去这只碧角鳄,却见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向他面部击了过来,正是碧角鳄的一条长尾。原来那余下两只碧角鳄,又分出一只,直奔杜子平而来。
方殷二人祭出一块铁盾与一只手帕,虽全力防御,但早已岌岌可危,这时压力大减,不由得长舒一口气,但即便如此,以二敌一,也仅能勉强自保,依然处于下风。
杜子平身形一晃,避了开来,那条鳄尾顺势一折,直奔他的后心而来。杜子平身形连晃,化血刀仍牢牢锁住那头受了重创的碧角鳄。不过片刻,那头断尾碧角鳄便栽倒在河底,杜子平一把抓起,收入法宝囊中,走下却丝毫不慢,与方殷二人已颇有一段距离。
只听方怀真怒吼一声,却见一双碧角已将那手帕法器击穿,直奔殷可秀而去。她急转身欲避开,那碧角鳄两只前抓一拍,两道水浪便将她裏住,后腿一蹬,便窜了过去。
方怀真见势不妙,右手一扬,一道金光便射了过去,脸上同时露出不舍之色。那碧角鳄右前足拍去,金光却从它脚掌中穿过,没入胸腔,从身体的另一端钻了出来,化为一张金色的符箓。这符箓刚一现身,便化为点点金光散去。
正在此时,杜子平突然觉得身上一紧,仔细一看,腰间四肢均被无数不知名的墨绿色水草缠住,向河底拽去,身后还有无数根水草向他扑来。他一捏法诀,化血刀便向这些水草斩去。只是这水草极多,数不胜数,斩断一根,倒有两三根又缠了过来。
初时,杜子平仗着一身神力力抗这些水草,只是那水草越来越多,这股拉力也越来越大,他又在水中漂浮,无处借力,加之分心指挥化血刀,便力不从心,身体在水中一顿,就被扯了下去。
杜子平见形势紧急,正欲施展斩龙诀来,却隐约之间感到有人窥视,便将这斩龙剑芒又散了开来。这时,那条碧角鳄又窜了上来,一口便向杜子平咬来。
杜子平大骇,双手扳住那碧角鳄的上下獠牙,却见那碧角鳄上下巨齿慢慢合拢。只听喀嚓数声,他双手前臂上缠绕着的水草全被咬断。杜子平只觉双臂剧痛,几缕血丝已从手臂上流出。
他急中生智,数道血魔刺从那碧角鳄口中射入腹内。那碧角鳄一个翻滚,将杜子平远远地甩出。后面的水草便将这头碧角鳄缠住。杜子平顾不得身上的剧痛,化血刀瞬间划过,两腿与腰肢的水草立即被斩断。他身体向上一窜,便逃到数十丈外。
这时,岸上一个凉亭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空中悬着一面直径七八尺的镜子,里面显示着杜子平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这男子是五十上下的瘦长老者,那女人约三十左右,杏眼桃腮,容貌极美,正是田化镜与灵云道姑。
天龙引 第四十章 争执(求红票与收藏!)
那灵云说道:“如何?我说这杜子平没有问题吧,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情况下,也没见他运用什么别派秘法来。”
田化镜沉吟片刻,说道:“现在还为时过早,玉师兄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当年两次落败于欧阳师兄之手,便发誓不结丹不覆宗门,怎能无缘无故收了这么一个弟子?”
“更何况还传了化血大法这种本门无上大法?而且这小子肉身一点也不比同阶妖兽差,力气更是大得异乎寻常,若是没有别派功法,能做到这一步?”原来杜子平来到血魔宗,血魔宗对他学过化血大法之事,便有争议。一派认为是玉道人见杜子平资质奇佳,因此动了收徒之念,一派认为他来历可疑,力主斩杀或囚禁。
灵云自是认定杜子平是玉道人的弟子,而田化镜则是后一派的支持者。
灵云哼了一声,说道:“那请问田师兄,这杜子平这肉身是修炼的什么功法啊?却将法力掩饰得一丝迹象都找不到?”
田化镜面露尴尬之色,说道:“修炼界这么多的功法神通,愚兄我又如何都能了解得清清楚楚?”
灵云说道:“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咱们所见所闻,委实太少,被称为井底之蛙也并不过份。杜子平方才出手,除了本门道法之外,并无其它法力波动,只是力气极大,肉身强悍而已。因此他定是天生肉身强大之人,这才被玉师兄所看重,破例收他为徒的。要知道玉师兄对本门一向是忠心耿耿,怎能放过这等奇才?”
不提这二人争执,杜子平方才一瞬间,不亚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看着两臂上的几道碧角鳄獠牙所留下的伤口,心下后怕不已。他并不知道,他没有动用斩龙诀,更是让他逃掉一场杀身之祸。
这碧角鳄的血肉渐渐化为无形,只剩下一层带着鳞甲包着骨架。水草这才松开,让碧角鳄的尸骨缓缓沉下。杜子平见了,心中更是骇然,知道这水草也有吸食血肉之能,否则单以血魔刺,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血肉化个干净。
他回头向方殷二人望去,见那殷可秀花容失色,方怀真扶着她,低声安慰不已,至于那头碧角鳄,身上开了个大洞,已死得不能再死了,尸体离二人颇远。当下他瞧出便宜,身体在水中一晃,催起一个浪花,便来到那碧角鳄尸体旁,收入法宝囊中。
他在血河里这几次斗法,外加观摩杨梦同与阳群等人神通,对化血大法的运用,又多了几分体会,这才会施展催浪等法术神通。虽然尚不熟炼,但化血大法威力远胜旁人,在方殷二人看来,到似修炼多年一般。
方怀真见这头碧角鳄也被杜子平收起,面色一沉,说道:“杜师弟,你开始时暗算我们二人,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如今你还要将战利品独吞不成?”
杜子平微微一笑,说道:“方师兄居然如此伶牙利齿?你二人被这三头碧角鳄追得上天无门,入地无洞,非要拉我下水,却变成你不与我计较?若非有我帮忙,你二人焉能杀掉这只碧角鳄?我便独占这战利品,也是理所应当。”
方怀真大怒,有意动手,转念一想,这杜子平斩杀第一头碧角鳄可是实打实地斗法,己方二人联手,未必有胜算,更何况他们二人法力已经大耗。他冷笑一声道:“看来杜师弟是吃定我们二人了,难道以为我手中的神通符只有一张吗?”说完,他从怀中又取出一张金色符箓。
杜子平闻言,心中一动,这张金色符箓就是所谓的神通符。只是这种符箓,他手头还是有十余张的,都是那屠龙神魔与玉道人留下的。他右手一张,手中也出现一张血色符箓。这张血色符箓上面画着一只手掌,手掌上还有一层血光隐隐地流转,竟似活物一般。
方怀真脸色一变,他瞧得清楚,杜子平手中这张符箓,也是神通符,而且灵气浓厚,竟似胎动后期修士所制作,威力远胜于他手中这张。而且他现在也只剩下这一下神通符,哪肯轻易浪费。方怀真恨恨地看了一眼,拉着殷可秀转身走了。
所谓神通符,就是胎动期修士将自身修炼的神通封印在一张空白符箓里,激发出去,如同胎动期修士施法一般。只是胎动初期修士手中一般都有灵器,这种神通符用处便不是很大,难以伤及同阶修士,往往都会赠给晚辈,以作防身之用。
杜子平见二人消失不见,却将化血刀在身前盘旋,向最后一只碧角鳄尸骨处游去。来到水草攻击圈外,他停了下来,把手一招,将血鲨尸骨摄入手中,放进法宝囊内。但在这时,他却看见一处洞穴,居然隐隐霞光露出。
这处洞穴恰好在那水草的攻击范围之内,杜子平刚吃过苦头,哪敢再进入其中,而且那洞穴里面有什么古怪也是不知。倘若其中有两三个引气层?九层的妖兽,杜子平进去,那便被妖兽当成点心裹腹了。
杜子平思忖片刻,便准备继续前行。却异变陡生,背后斜刺里钻出一条两三丈长,水桶粗细的水蛇,向他卷了过来。他瞳孔一缩,这条水蛇竟然是引气九层的妖兽,而且在这血河当中,还占有地利,他哪里敢有半分怠慢,立即人刀合一,向那条水蛇迎了过去。
那条水蛇不避不让,一张口,喷出一股毒液来,却被化血刀从中劈开,分为两半。杜子平虽未中毒,但这化血刀前去之势,也微微放缓,力道也小了几分。
这水蛇修为虽然不差,但灵智未开,脑子有些不够用。它那毒液毒性极强,向来无往不利,弱些的敌人,只要嗅上这毒液的气味,便晕了过去,成为它的口中之食;即便是法力高强之辈,被这毒液淋上,莫说是血肉之躯,就是一般法器,也会被腐蚀得千创百孔。
哪知这化血刀是玉道人炼制,品质极佳,而杜子平的肉身更是坚硬无比,竟然丝毫无损。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让这化血刀斩在头部。
这手神通何等了得,饶是它身躯坚韧,也被深深地斩入头中。它发出一声痛楚的大吼,身躯向前猛窜,连带杜子平一起进入那水草的攻击范围之内。
杜子平大骇,只是这水蛇濒死之前,力道大得惊人,速度也快得惊人。多数水草连碰都没有碰上,只有几根缠住这条水蛇与杜子平,不过瞬间便被扯断。杜子平用力前劈,拟将化血刀取出,以逃出这片区域,身体却带这条水蛇撞得向后疾退,轰的一声,却无巧不巧,进入那洞穴之中。
这块血河本来水流平稳,却突然掀起数尺高的大浪。那田化镜与灵云正自争执,见到这般情景,微吃一惊,向那镜中望去,杜子平已是踪影皆无。
田化镜见了,向那镜中打入一道法诀,只见镜内景色人影变换,不多时,其余十四人均一一显露其中,唯独杜子平不见。
灵云一怔,问道:“杜子平呢?”
田化镜沉思片刻,说道:“此镜名为万里烛光照,虽然我的法力不足,但这片区域内,即便是一丝一毫的动静,也别想避开。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不在这片区域之内。”
灵云急道:“这怎么可能?即使他有威力强大的遁术,逃离这片水域,宗门也会有警示符告知。”
田化镜说道:“杜子平只怕没有到了别的水域。如果他进入地下超过十里,或有禁制之处,我法力不足,便无法查到。”
却说杜子平进入洞中,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之上,身体竟然深陷石壁一寸有余,那条水蛇瘫倒在他身旁,头颅至颈部七寸之处已被劈成两半,已然丧命。
杜子平从石壁上下来,只觉全身上下无一不痛,幸好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他一面揉搓身上疼痛不已的肌肉,一面四下打量这个洞穴。此洞穴方圆数十丈大小,在他的左侧还有一条通道,深入里面。
这洞穴入口处有一处法阵,微泛霞光,正是杜子平在外所看到的霞光。血河水从洞口流过,却一滴也没有进入洞穴当中。
杜子平见洞内无人,便将运起化血大法,将这条水蛇的精血炼化。不过半个时辰,他便觉浑身精力充沛,身上的伤势也开始有所好转。他又将这条水蛇蛇皮剥下,却找出两粒血晶来。这两粒血晶丝毫不逊于田化镜的那枚。他又将那三条碧角鳄的尸骨取出,从中找到六枚血晶。
只不过,这六枚血晶三大三小,大的可以与田化镜那枚比肩,小的与那只引气六层妖兽的血晶相仿,二枚合在一起到也可以比得上田化镜那枚。他将这两具妖兽的尸骨收起,沿道这条通道向下走去。外面是那些杀人水草,他实在没有信心可以闯过,只能先探一下这个洞穴了。
这条通道极长,杜子平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依然不见尽头。他展尽目力,也只是看到这条通道弯弯曲曲,斜向下而去,无法发现尽头,不过,这么长的时间,只怕已深入河底十数里了。
天龙引 第四十一章 宝物(求收藏,求红票!)
又过了片刻,他终于走到尽头,只是这未免令他有些失望,尽头处是一堵石壁,石壁之上,生满青苔,除此之外,竟什么也没有。他闭目片刻,突然睁开,双目之中,竟射出两道寸许长的金光来,这一刻,他已将真龙之目威力尽展。
过了一柱香时分,他双目之间的金光慢慢地黯淡下去,这手神通,以他现在的修为,坚持到现在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就在他即将放弃之际,突然发现山壁上有着一处痕迹,被青苔掩盖着。
他急忙将这处青苔扯下,却发现是一个三角形的图案,不由得微微一怔,略一沉思,便将这片石壁的青苔全部扯下。这时石壁之上才显现出来一组法阵来。
杜子平试着将法力注入其中,只见这法阵亮起了一道霞光,石壁缓缓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间石室来。
这石室并不大,只有方圆数丈大小。墙壁上镶嵌着十余颗明珠,散发淡淡的光芒,竟将此处照得犹如白昼一般。石室中间有一具骷髅,身上披着一件红袍,腰间还系着一个法宝囊。
杜子平走上前去,那具骷髅的双目突然突然射出一朵血云,从他的额头直接没入体内。他大吃一惊,脑海中却多了许多文字。他慢慢地将这些文字整理完毕,发现这是一部修行法门,名为《化血真经》。这《化血真经》中的根本大法就是化血大法,不但从引气到步虚期的法诀都有,那引气与胎动期的法诀与他所学的也毫无二致。只不过,这里面记载的神通,远远超过玉道人的化血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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