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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首朱门外
杜子平与琼娘刚才那一击,未能将恶鬼击杀,心中一凉,却见那恶鬼似乎受创不轻,各种神通再次击了过去。
这一次,这恶鬼没有避开,雷光、金印与血云等尽数落在它的身上。它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悸的惨叫之声,身上黑气也不断散发出来,足足过了一盏茶时分,这头恶鬼的身体才化为乌有,只留下一只也不知是妖兽,还是人类修士的腿骨。
杜子平见这恶鬼已诛,把手一招,将这只腿骨拿到手里,端详良久,才道:“似乎是猿类妖兽的腿骨。只是这腿骨居然比那两件上品灵器还要坚硬,到是不多见。”
琼娘却道:“这恶鬼虽死,但以咱俩的实力休想离开此处。而且这里毕竟是鬼煞之地,不适合咱们人类修士久待,纵然你我实力不弱,时间久了,只怕也承受不了。”
杜子平道:“那只有等万师伯闯进来了。”二人当时击杀恶鬼之时,只顾得先解决了眼前的大患,哪里顾得上此事?
琼娘道:“咱们不妨在这里再转一转,也许还会有些收获。”
杜子平闻言,觉得有理。两人便在这里转了三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琼娘这时却有些受不了这鬼煞的阴气,又服了几粒丹药,但杜子平却丝毫无事。
琼娘见了,暗道:“杜郎虽然法力深厚,但我料他还能撑得住,已经不易,怎么竟然会丝毫无事?”
原来,杜子平初时也觉得有些不适,但阴气入体之后,居然被体内的冰魄寒光吸纳,这样一来,他不但不畏惧这鬼煞阴气,反而觉得多多益善。不过这鬼煞阴气入体,终归还是对体内有些影响,他不敢过多吸纳。
正在此时,却见眼前光芒一闪,万仞飞了进来。他见杜子平与琼娘,喜道:“你们在这里,让我那一顿找,万幸那头高冠恶鬼没有找到你们。否则,我还真没法向云前辈与石师弟交待。”
琼娘笑道:“万大哥,那恶鬼早就进来了,只不过让我们两人给斩杀了。”
万仞一怔,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那头恶鬼实力有限,但毕竟是金丹期,而你们这几年虽然实力大进,还没有斩杀它的实力。”
杜子平道:“这头恶鬼还真是让我们给斩杀了。虽然我们不是它的对手,只是它身上似有暗伤,每每发作,终于让我们抓住机会,给斩杀了。”接下来,他不等万仞发问,便将与恶鬼争斗之事讲了出来,还把那只腿骨取了出来。
万仞接过这只腿骨,瞧了半晌,这才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头恶鬼会合体之术。”
杜子平一怔,这几头恶鬼形象各异,神通也大不相同,修为也相差极大,居然可以合体,这简直是不可能之事。
鬼物合体,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恶鬼修为极为,可以化成多分身,那么那分身便可以聚集在一起;二是,这些恶鬼本来同类,所修神通类似,这才可以合体,但这五头恶鬼显然是哪一种情况都靠不上。
万仞道:“你拿的这只腿骨是一种名为蛇猿的大腿。这蛇猿也身具些许微薄的真龙血脉,肉身虽然化尽,但骨骼还存。它长期吸纳鬼煞阴气,对恶鬼来说,恰是大补,那五头恶鬼便来炼化这蛇猿的骨骼。”
杜子平闻言,又想起那高冠恶鬼对自己身具真龙血脉颇为喜欢,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琼娘道:“我明白了,这五头恶鬼各炼化这蛇猿妖骨的一部份,因此才能合体。”
万仞道:“就是这个道理。适才那四头恶鬼合体,化为一只独脚蛇猿,我当时没有认出来,现在见了这腿骨才明白过来。”
杜子平寻思片刻,说道:“这头恶鬼数次暗伤发作,莫非是万师伯你斩杀了那四头恶鬼?这五头恶鬼都炼化了一部份蛇猿妖骨,因此,那四头恶鬼被你击杀,也拖累这高冠恶鬼受创,这才让我们得手?”
万仞不愿居功,说道:“这头高冠恶鬼本身有暗疾也并非不可能,你刚才所说虽然有理,但是否真有这种情形,我也不知。”
琼娘又笑道:“万大哥,我们在这里也没有浪费,你瞧这是什么?”说完,她从法宝囊取出三枚阴煞幽晶。杜子平在那恶鬼死后,将阴煞幽晶交于琼娘保管,因此这才落到她的手中。





天龙引 第430章 玉龙惊变
万仞看了,眼睛一亮,说道:“阴煞幽晶?”
琼娘道:“不错,万大哥,这枚大的,你便收入,这两枚小的,我与子平一人一枚,如何?”
论个头,那枚大的阴煞幽晶比那两枚小的阴煞幽晶加起来还要大;论质地,这枚大的阴煞幽晶更加细腻,更具光泽,万仞微微一笑,说道:“这到是生受你们了。”
琼娘道:“若无万大哥,我们两人只怕早就死在恶鬼之下,这本就是你应该得到的。”说完,她将那枚最大的阴煞幽晶递给万仞,又将另一枚给了杜子平。
万仞接过来,将其放入法宝囊中,反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立时那白雾便裂开了一条通道,三人顺着这条通道便飞了出去。从这里出去,这里居然再无一头恶鬼,不多时,三人便出了试炼之地。
这时,琼娘身上发出一种清脆之的鸟鸣之声。,她从法宝囊中取出一枚玉符,用法力一探,脸色微微一变,对万仞说道:“家父有事唤我回宗,万大哥,咱们就此别过。”
她又向杜子平瞧了一眼,说道:“子平,望你早日结丹,我事了之后,再出来找你。”
杜子平颇为不舍,又想起她与雷昊的婚约,但此次是云重找她回宗,却也无法,只得说声:“珍重!”
他望着琼娘远远地飞走,直到倩影消失,这才扭过头来,对万仞说道:“万师伯,弟子准备磨练道心,就不与你一起回宗门了。”
万仞道:“也好,你早一日磨炼道心,结丹后实力也进一步。”他眼光锐利,早已瞧出杜子平道心磨炼已有一定的火候,若不继续磨炼道心,单凭苦修,亦能结丹。只是到了杜子平这一步,又得知道心磨炼的奥秘,怎肯轻易放弃这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机会?
万仞又道:“你打算如何磨炼道心?”
杜子平道:“弟子也不知,只是想走到哪里算哪里。”
万仞道:“既然如此,我便指点你一下,但也不对错。所谓道心磨炼,就是磨炼你的本心。你想想,应该到何去?”
道心如何磨炼,他本无主意,听万仞这么一说,寻思:磨炼本心,难不成让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总不成回去再当皇帝吧。他转念又一起,管中仙曾在朝中为官,而且自己离家已久,回去看看也是不错。于是他辞别万仞,直奔玉龙帝国的京城是太兴而去。
这数十年来,玉龙帝国国力更盛,太兴帝都更是繁华之极。但杜子平来到京城,却听说当今圣上居然御驾亲征。原来玉龙帝国北部三省悍将龙飞勾结东羌叛乱,杜子墨一怒之下便亲自领兵征讨。
杜子平知道酒楼是最易打听各类消息的场所,便信步来到一家酒楼。那小二见他气度不凡,忙领他上楼。
杜子平挑了一个邻窗的座位坐下,随便点了几个酒菜,向这一层酒楼酒楼看去。这一层酒楼客人到是不多,除了他之外,还有三桌。
一桌是两个商人模样的人,在谈论些生意,另一桌是一白一蓝两个书生,在谈些风月文史,还有一桌却也只是一人,年纪约莫四十余岁,虽然身穿便装,杜子平也瞧出此人只怕是一个官员。不过,官员平日穿便装出来也是常事,算不上什么稀奇。
杜子平随意饮了几杯,却听见那两个书生的话题转到了此次御驾亲征。那个蓝衣书生说道:“圣上此次御驾亲征已经有大半年了,想必已经接仗,不是战果如何?”
那白衣书生道:“黄兄以为战事如何?”
那蓝衣书生道:“龙飞虽勾结东羌国,但如何能是咱们玉龙帝国的对手?龙飞被擒或被杀,只是时间长短的事。”
白衣书生道:“我看未必。”
蓝衣书生愕然道:“愿听武兄高论。”
白衣书生道:“龙飞久居北部,手下尽精兵悍将,东羌国又向来好战,而咱们玉龙帝国已经久,陛下又不知兵,此次亲征,未必能占到便宜。”
蓝衣书生道:“武兄杞人忧天了。陛下虽不知兵,但樊将军身经百战,为我朝第一大将,而且此次出兵七十万,当真可以说得上投鞭于江,足断其流。”
白衣书生摇头道:“樊将军智勇兼备,也的确经验丰富,但龙飞军事才能并不亚于他,而且陛下宠信李相,樊将军又与李相不和,只怕他也难尽其才,总之这一仗,我是不看好。”
杜子平假做不知,却全听入耳中,不过,他也发现那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也在悄悄留意这两人。就在此刻,楼下一匹马跑过,马上的骑士叫道:“紧急军情,八百里加急!”
杜子平向那骑士瞧去,只见他尘土满面,也不知跑了多少里。那酒楼上的四十余岁的中年人见了,叫道:“店家,结账。”
杜子平心中一动,难不成前方战事有变,让这个白衣书生说对了?只是他也不担心杜子墨。杜子墨是温如玉的亲子,虽然未踏足修仙界,但也引气三层的修为,纵然全军覆没,从一群凡人军队逃出,到也不难。
他见那中年人下楼,也结了账,直奔皇宫而来。他找到一无人之处,用了一个隐身法,便来到皇宫。
杜子墨御驾亲征,留下长子杜云监国。此时杜云正接见两个大臣,其中一个却是那酒楼上的中年人,另一人是一个年纪五十余岁瘦削老者。
那瘦削老者道:“殿下,大事不好,陛下亲征大败,樊将军战死,李相被俘,陛下也驾崩了。”
杜云大吃一惊,叫道:“什么?”
那瘦削老者道:“刚才八百里加急军报,说的便是此事。”
杜云闻言,脸色惨白,一下子便瘫倒在椅子上。
瘦削老者接着道:“敌军顺势向京城进发,估计用不了二十天,便军临城下。”
杜云这时才醒悟过来,说道:“那怎么办?”他虽然是监国,但从未遇到大事,如今听到这个消息,竟是半个主意也拿不出来。
酒楼上那个中年人道:“此事先不要外传,明日召集百官,前来商议。现在殿下快下谕令,调军入京城。”
杜云道:“就按你说的办。”
那中年人施了一礼,便走了出去。那瘦削老者又向杜云说道:“殿下,我有一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杜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说。”他见那瘦削老者目视周围,心下明白,吩咐左右先退了下去。
那瘦削老者说道:“殿下,皇下在时,自认年富力强,虽然让您监国,却从未立您为太子,明日朝上,你可要把握主动啊。”
原来杜子墨也有法力在身,自忖再活个三十年不成问题,便没有立下太子,这样一来,在目前大敌压境的情况下,帝位所属何人,实是至关重要。
杜云沉思良久,说道:“我虽然嫡长子,但母后更喜爱五弟,一度撺掇让父皇立五弟为太子,只怕明日要起波澜。还有四弟,虽然不是嫡子,但他结交大臣,颇为一番势力,也不可小瞧。”
那瘦削老者低声道:“殿下,我看不如现在派人把四殿下与五殿下抓起来,然后……”,他一面说着,一面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便没有人与你争了。”
杜子平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在目前大敌压境的情况下,杜云若是再斩杀皇室,只怕不等敌人来攻,这里就乱了。这杜云看上去,年轻无智,只怕利令智昏之下,听了此人言语,这玉龙帝国可就危险了。
他虽然早已不在意这个帝位,对杜子墨感情也颇为淡薄,但这玉龙帝国是他祖上所创基业,怎么也不肯就这么毁了。
杜云踱了几步,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
那瘦削老者一怔,劝道:“殿下,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此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啊。”
杜云道:“我玉龙帝国一向是嫡子继位,明日我的胜算仍是最高,而且本朝以仁孝治天下,我这般滥杀无辜,大大违背了祖训,反到给别人以口实,万万不可。而且我们同胞兄弟,动起刀兵,我心中不忍”
杜子平暗道:“这杜云能当上监国,毕竟不是草包,还分得清孰是孰非,也不是那般冷血无情之辈。”
那瘦削老者心有不甘,说道:“殿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让四殿下或五殿下继了位,他们可不会象您一样有这般好心肠。”
杜云道:“我把他们杀了,明日朝上,大臣们只怕会更加反对我,父皇又不是只有我们兄弟三个儿子,到时立哪个不成?”
瘦削老者道:“那不如把他们抓起来。”
杜云道:“抓起来,什么罪名?这比杀了他们更糟糕。”
那瘦削老者又劝了几句,杜云只是摇头不肯。
杜子平这时却发现,那杜云左右侍奉之人有二人悄悄走了出去。他心中一动,便施了个法术,暗自查看。
只见这两人分别出去,各自找了一个无人之地,一人叫了一个宦官,递了一个纸条,又吩咐了两句,赶紧又回到殿内。




天龙引 第431章 争位
杜子平心中一动,摸出一枚水晶圆镜,在杜云与那两个宦官身上悄悄下了印记,这几人都是凡夫俗子,又哪里能觉察得到?杜子平又尾随其中一名宦官而去。
这名宦官东弯西走,来到一座宏伟地府邸前。杜子平见这府邸朱红色大门紧闭,门上的硕大的铜钉闪闪发光,门旁左右两丈多高的旗杆高高耸立,两头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各坐一旁,势派极为豪雄。大门正中的匾上写着“宁王府”三个金漆大字。
杜子平暗道:“这里原来是杜子墨的五子,看来他早就在杜云周身安排下亲信,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宦官却不走正门,绕到旁门,扣了两下,出来一个门子,看到这名宦官,忙请他入内。
这宦官来到一间密室,里面有个年青男子,穿着一件锦袍,锦袍上用最上等的金蚕丝绣有两条金龙在海上腾波争斗,在烛光映照之下,更显得华丽无伦。那锦袍青年正是宁王杜衡,即杜云口中的五殿下。屋内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山羊胡老者。
那宦官来到近前,递上一张字条。杜衡接过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双手发抖,眼泪流了下来,一屁股便坐到椅子上。那山羊胡老者吃了一惊,问道:“宁王殿下,出了什么事?”
杜衡道:“前方大败,全军覆没,父皇驾崩了。”说完,他便将张字条递给山羊胡老者。
那老者接过来一瞧,面露郑重之色,说道:“宁王殿下,请节哀,现在关键的是,咱们该如何办?”
杜衡这才醒悟过来,说道:“不错,有人建议大哥擒杀我,我该如何是好?”
山羊胡老者沉思片刻道:“殿下,你现在快些回宫,将这些禀明皇后。有皇后在,大殿下是不可能动你的。”
杜衡道:“不错,万先生果然智谋了得,我这就走,别让大哥抢了先。”说完,他匆匆离去,直奔皇宫。
杜子平这时,悄悄打开水晶圆镜,却见另一名宦官走到另一处宅第,那宅第虽然也是占地极大,但与宁王府相比,气势上却远不及了,上面写着“赵王府”三个大字。这名宦官一样走的旁门,也来到一间密室。那密室里也有一个青年男子。
这男子五官与杜云与杜衡有几分相似,身上却只披着一件普通的长袍,旁边有一高一矮两个中年文士。
这青年从宦官手中接过字条,也是脸色大变,泪流满面。那两个中年文士知道事情有异,正欲询问,这青年却先将字条递了过来。
这两人看了之后,心中大震,均道:“殿下节哀,只是现在该如何处理?大殿下可能随时派人过来,殿下还是先避一避。”这个青年正是杜子墨四子,杜环。
杜环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
其中矮个子中年文士急道:“殿下,府里的人手不够,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杜环擦了擦眼泪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哥这人并不是象你们想象的那般没有头脑。倘若他真的派人来杀我与五弟,明日大臣绝不会推举他继位,就算他勉强当了皇帝,人心已散,这玉龙帝国也就完了。这个道理,他明白得很。”
方才那矮个子中年文士道:“即使大殿下没有此心,但他生性软弱,怕手下人撺掇,他一时糊涂啊。”
杜环摇头道:“大哥平日里虽然软弱,但实际上外柔内刚,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他一向讲仁孝,绝不肯轻易这般坏了他多年的名声。更何况,他若是真的利欲熏心,派人来杀我与五弟,这玉龙帝国也就完了,绝对抵挡不住东羌,我就是逃得性命,又有何用?”
另一个高个子中年文士道:“赵王殿下说得有理,但明日上朝,只怕大臣们会推举大殿下继位。”
杜环道:“如今国难当头,我们必须抱成一团,这才能保全我玉龙帝国,其它的,先放到一旁。”杜子平看到这里,暗暗点头,这杜环不仅深明大义,而且智谋出众,到是个人才。
杜环又道:“不过,明日大哥也未必能顺利继位,咱们在大哥身边有眼线,五弟也肯定有,这事他一定知道,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到宫里找皇后娘娘去了。”
矮个子中年文士道:“只是陛下驾崩,宁王殿下在朝中,支持者并不多,明日争位的希望还不及殿下您呢。”
高个子中年文士道:“不错,明日大臣们要推举继位人选,我到觉得殿下,你的希望最大。”
杜环道:“未必,我平日里虽然拉拢了一些大臣,但这些人都是年轻俊彦,说话份量不足。我毕竟不是嫡子,那些德高望重的大臣们虽与我交往,却一直保持距离,明日朝上,还是大哥的赢面更大。”
高个子中年文士道:“既然如此,明日殿下看看形势,不妨也推举大殿下继位。如今正遇大难,这样一来显示殿下你深明大义,二来也可以趁机要求领兵作战。殿下你本有军功,领兵实是正常之极。在此关键时刻,殿下再能立有大功,在朝中威望更是大增,未必没有翻盘机会。”
杜子平这时又悄悄随杜衡来到皇宫。那杜衡见了皇后,立即要求屏退左右,随后放声大哭。皇后大惊,忙问其故。
杜衡便将此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皇后道:“你大哥绝不敢到这里来抓你,但明日朝堂之上,定要选举新君,你可是毫无优势。”
杜衡道:“那怎么办?”
皇后道:“我跟随你父皇多年,也曾替他代拟诏书,我模仿他的笔迹,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现在我便拟一封遗诏,而且这方印玺现也在我手,明早准保无人能认得出来。”
次日,杜云召集百官,宣布杜子墨驾崩,龙飞与东羌军不久便会来攻打帝都。满朝大臣均大吃一惊,尽皆痛哭。
突听有人说道:“诸公且先节哀,如今国之大事,是先立新君,再议迎敌。”众人一看,说此话的正是当朝宰相陈裕符,他在朝中地位,仅次于李义隆,他为右相,李义隆为左相,如今李义隆生死不知,朝中大臣自是以他为首。
众人闻言,均觉有理,只是推举何人为帝呢?多数目光均瞧向杜云。那杜云虽没有册封太子,但他为嫡长子,又是监国,自然新君非他莫属。
陈裕符向杜云施礼道:“肯请殿下登基!”众大臣随即跪下。那杜云虽然喜极,但也得做做样子,连连摆手道:“这如何使得?”
陈裕符道:“如今事情紧急,还望殿下莫辞辛苦。”
杜云又假意推让一番,正欲顺水推舟,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且慢!”
他抬眼望去,心头便是一震,来者正是皇后。
皇后说道:“先帝驾崩虽然事先突然,但他出征前,留有诏书,立宁王杜衡为新君。”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愕然。陈裕符也是一怔,问道:“请问皇后,那诏书何在?”
皇后将手微微一摆,一个宫女托着一个玉盘走了过来,那玉盘上放着一道诏书。陈裕符接过来一看,上面写道:“朕百年之后,宁王杜衡可登大宝。”
陈裕符心头疑云大起,杜子墨生前身体极好,一直不肯定下太子之位,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道遗诏?
他又看了一遍,字体、印信全然无差,不由得不信,心中暗想:“难不成陛下就是为了立宁王,才不肯定太子之位吗?只是他又为何让杜云为监国?”
皇后道:“这诏书可有假吗?”
陈裕符迟疑道:“老臣老眼昏花,已经认不清了。”皇后身后的杜衡暗骂,这真是一头老狐狸。
皇后又向诸大臣说道:“陈相年纪大了,那换一位年纪轻些的,上来再看一眼。”
众人均知事关重大,不敢向前。皇后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人答话。她眉头一皱,却突然听到一个人说道:“我来看看。”
众人一眼望去,正是赵王杜环。杜云与杜衡见了,心中都是一突,这杜环素有智计,杜子墨曾叹自杜环并非嫡子。他在大臣当中,也是颇有威望。
陈裕符见了,心中想道:“先皇尸骨未寒,难道这里就要上演争位的好戏吗?”
杜环走上前来,只看了一眼,便说道:“此乃伪诏。”
皇后与杜衡闻言,脸色一变。那皇后心中暗想,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诈我?
她这一迟疑,杜环心中更料定几分。他向杜云施了一礼,说道:“请大哥登基!”
这一句话,更是令众人吃惊。本来他刚一出场,众人均以为他也要来争位,哪知竟然会拥戴杜云。
皇后怒道:“杜环,你凭什么说这是伪诏?”
杜环道:“父皇在位时曾说过,女子不得参政,又怎会把这等传位遗诏放在你手?”说到后来,他竟然大声喝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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