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首朱门外
陈升道:“可不是吗,师父提前进阶胎动中期,与欧阳亭斗法,最终败在欧阳亭手下。而且由于师父提前进阶,导致根基不稳,日后在修行上便多了许多麻烦。灵云师叔更是死活不肯嫁给欧阳亭。这时咱们师祖朱九穆刚好云游回来,得知此事,勃然大怒,竟然要教训欧阳亭。”
杜子平又问道:“那任天宏师叔祖也该出头了吧。”
陈升道:“不错,只是任天宏也自知不是师祖的对手,而且欧阳亭此事做得有些不地道,坏了师父的根基,便与花千影师叔祖一同出面,保下欧阳亭。他并表示将欧阳亭在罡风洞里面壁十年,同时退婚,不再找灵云师叔麻烦,师祖这才做罢。”
杜子平这才明白玉道人为什么根基没有扎牢,暗自想道,自己能进入修炼界,居然是沾了欧阳亭的光,若非他暗害玉道人,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自家也就不会遇到玉道人,更不能修炼这化龙诀来。
陈升又道:“师祖为了给师父再筑根基,也不知找了一个什么法子,并为师父炼制了一杆赤血幡,让师父出门寻找机缘。而师父此次败给欧阳亭,更认为是奇耻大辱,带着赤血幡,马上就离开宗门,居然连魂灯都没来得及留下。”
杜子平闻言,暗吸一口冷气,他现在早已不是修炼界的菜鸟,知道魂灯经过修士的本命精血祭炼,与修士息息相关。只要修士一死,魂灯便熄灭。幸亏玉道人没有留下魂灯,否则,他在灵云面前扯下这弥天大谎,立即便被斩杀。
陈升说道:“师父一走,师祖又闭关准备突破结丹后期,欧阳亭又面壁回来,修为居然大进,进阶到胎动后期。咱们师兄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虽然我现在进阶胎动,这种窘况也未必会改变多少。”
师兄弟二人又聊了一个时辰左右,门口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子平,你在洞府内吗?我可要进来了。”话音一落,洞门便打开,一个女子的倩影便走了进来,正是琼娘。杜子平早已将洞府的解禁之法传给琼娘,以方便她进出。
琼娘进入洞中,一眼瞅见陈升,微微一怔,说道:“陈师兄出关了,这是进阶胎动期了吧。不对,我应该改口为陈师叔了。”
陈升道:“琼娘师妹,你还是唤我师兄吧,否则用不了多久,你还要再改回来。”
杜子平暗暗纳闷,琼娘的修为不弱,但没有天材地宝,只怕还得有十年八载才能进阶胎动。陈师兄难道走眼了?
琼娘闻言,面上露出勉强的神色,说道:“陈师叔说笑了。子平师弟,我这次来是将这两头雪玉鸟送给你。你进入内外门,你们师兄弟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取出两个白色小袋,递给杜子平。
她说道:“这是灵宠袋,里面装有那两只雪玉鸟。”说完,与陈升又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地离去。
杜子平见琼娘神色有异,但由于陈升在旁,不好动问,只得将琼娘送出洞外。他刚回来,陈升面露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琼娘与师弟你的交情不浅啊。”
杜子平道:“这是在试炼峡谷中,偶然认识的同门。与她相处还不错,因此到是挺熟络的。这雪玉鸟是那日我们共同获取的兽卵。只因师弟我对培育妖兽一窍不通,琼娘师姐便帮我一把,前些日子,我才将这两只雪玉鸟卵认主。”
天龙引 第六十四章 生变(求收藏,求红票!)
第六十四章生变
陈升听杜子平这般不着痕迹的解释,笑道:“师弟,你与琼娘的交情可不一般啊。琼娘是云师叔的亲生女儿,谁人能劳得她玉驾,亲手培育灵宠?啧啧,再说,你看这两只灵宠,照顾得这等细心,可下了一番工夫啊,而且她来师弟这里简直比自家的洞府还要熟悉。师弟你这手段还真是了得啊。”
杜子平面露尴尬之色,正待解释,陈升又道:“师弟你莫要解释,所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不过,你可知这琼娘是何许人也?”最后这一句,陈升的面色也郑重起来。
杜子平微感奇怪,说道:“她是云师叔祖的女儿啊,难道还有什么其他身份?”
“不错,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雷昊师兄的道侣。雷昊师兄是掌门雷九天的独生爱子,换句话说,琼娘是掌门雷九天儿媳,”陈升一字一句地说道。
杜子平闻言,大为愕然,随即便如受重击,不由得退了一步,连那日火云雀所造成的伤势也不及如今这般难受。他本待不信,却也知道陈升在此事上不会扯谎。这才明白琼娘刚才为何神色有异。
陈升又道:“那雷昊师兄年纪比我略大几岁,比师父要小上许多。只是此人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早已就是胎动中期的高手。现在正闭关突破到胎动后期。当日,雷昊师兄向琼娘求婚,琼娘同意,但有一个条件,便是雷昊师兄必须在结丹之后,才能娶她过门。我想云重师叔定是不知,否则不会让你们走得这么近的。”
杜子平听到这里,正待说明云重之事,忽然又想到,琼娘从来都是在他的洞府那里等候,不在万竹峰上相见,只怕也有这一层关系。
陈升见杜子平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下颇有一些不忍,但仍硬起心肠道:“雷师兄当年苦苦追求琼娘师妹,门中人人皆知。他出关后,若知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也是我刚才为何说琼娘不用改口,因为两人成亲后,她还能叫我陈师叔吗?”
陈升苦口婆心地说道:“师弟,现在师祖正在闭关,那雷昊师兄若要杀你,无人能保得了。而且即使师祖出关,这种事情本来你就理亏,他也未必能劝得住雷昊师兄。”
杜子平心中苦笑道:“什么未必能劝得住?师祖与我素昧平生,怎能为我出这个头,应该是未必肯管这种事,更何况,雷昊身后还有一个掌门雷九天呢。”
陈升见杜子平面色不渝,便说道:“杜师弟,我回去了。如果有事,到我洞府来我即可。”
杜子平将陈升送出洞外,见陈升飞走之后,信步向山下走去。来到一片桃林当中,两眼望着天空,一动不动。他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已是无心修炼,更无心前往万竹峰阅览典籍。他对自己说道,因幻境之故,对琼娘才有好感。只是现在这个理由再也不能说服自己。
却见一道倩影也来到桃林之中,杜子平一见,正是琼娘。他张口欲问,却不知该如何出口。只得叹了一口气。琼娘见了,幽幽地说道:“陈升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杜子平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道,琼娘低头道:“只叹你我相识太晚,当日我亲口答应雷昊,只是被他一片痴情所感动,实际上,我对感情之事,还是不懂。你来了之后,我只觉得与你在一起,有说不出来的高兴,也有说不完的话,只是如今说什么也晚了,不过,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杜子平闻言,心中一股郁闷之气直冲而来,张口说道:“他来伤我?下个月便是宗门大比,之后,我便进阶胎动期,离开宗门。等我再回来时,定会结丹,届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到时我便把你接走,离开血魔宗,到要领教一下他的手段。”
琼娘叹道:“我知道你心高,而且现在引气期弟子中,只怕已无人能敌。只是雷昊一向是天之骄子,比你早修炼多年,而且又有名师指点......”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时之间,两人都无话可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风吹过,桃花瓣瓣落地,他心有所感,张口吟道:“粉面含情,夭容解笑,芳姿倚风轻颤。更飘香十里,路迷处,无边娇懒。柔枝舒展,旖旎待刘郎,还忧春短。心生怨,便随流水,寄愁无算。”
“一叹,长恨东君,嫩芯无人护,屡遭车辇。问浮生几许,惯经得、雨收云散,年华悄换?纵紫陌桥头,风光无限。平生念,世间轻薄,楚宫魂断。”
这是一首词,词牌名为翠楼吟,玉龙帝国文士雅士素来会填词作曲,杜子平自幻在皇宫之中,也学了这样几分本事,只是文才平平而已。琼娘听了,更是心痛,一言不发,身子升到空中,向万竹峰飞去,只是在这一转身期间,她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珠泪夺眶而出。
其实这首词上半阙到有些适合他二人的情景,下半阙便有些词不达意,只是琼娘现在心情激荡,听了之后,心情自是不能自已。杜子平见琼娘的身影已消失不见,这才慢慢地走回洞内。
他呆坐半晌,忽然想到,倘若那雷昊真是出关,难道自家还要托庇于琼娘?当下便收敛这股颓废心情,准备开始修炼。这时他一眼看到那两只生灵袋,想起那雪玉鸟来,随手便解开。扑棱数声过后,两道白光,便落在他的肩上。
这两只雪玉鸟因为已被杜子平认主,对他颇为依赖。每只均有二尺多高,浑身雪白,引气一层的修为已经稳定,想必是琼娘悉心照料之故。杜子平睹物思人,又叹了口气。
一连数日,琼娘也没有来找过杜子平。杜子平平复了心境,每日里都到万竹峰内阅览典籍,依旧没有见到琼娘。其实往常也是如此,只是现在杜子平到颇有期待之意。
这日,玉龙峰一处洞府内,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汉子从一间密室中走出。这大汉双目炯炯有神,顾盼生威,虬髯如戟,更增加几分豪杰之气。倘若有人身具灵目神通或施展天眼术之类的法术,便会发现此人头顶之上一股血煞之气约有三尺之高,凝而不散,已经是胎动后期的修为。
他走出洞府之外,一个三十左右的道士迎了上来,说道:“恭喜雷师叔进阶胎动后期,看来不久之后金丹可成。”这道士赫然正是杨梦圜。
那大汉见了杨梦圜,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出关,又有什么事情急着找我?”
杨梦圜道:“家师要炼制血魂丹,自觉把握不大,特遣我向师叔借用万鸦炉一用。我估计着师叔出关就在这几日,便每日都相候。”
那大汉眉毛一扬,说道:“想不到欧阳师兄的炼丹术又进一步,连血魂丹都能炼制了。他这是快结丹了吗?”
杨梦圜道:“家师只不过是准备一下,至于结丹之事,弟子修为太浅,也不清楚。不过,看家师的样子,似乎近期尚无闭关的迹象。”
那雷姓大汉说道:“好的,这万鸦炉你尽管拿去。只是你回去告诉你师父,日后我要冲击金丹期时,还要找他炼制几枚血魂丹的。”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个三寸多高的丹炉来。这丹炉放到地上,立时变成一人多高。
杨梦圜将这万鸦炉收起,却听见那雷姓大汉说道:“你先别忙走,我这次闭关三年,门中可发生什么事情吗?讲给我听听。”
杨梦圜心中暗喜,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对了,近一年前,本门又收了一批内门弟子。其中有一人唤做杜子平,委实了得,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
那雷姓大汉问道:“一个刚入门的内门弟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你这般夸奖。”
杨梦圜道:“此人入门测试排名首位,因此获得进入血池的一次机会。在血池修炼其中,他竟然修炼出天罡地煞血兽变这门根基神通。”
那雷姓大汉闻言,也大吃一惊,说道:“天罡地煞血兽变,你确认此人的根基神通是这个?”
杨梦圜道:“这是家师亲口说的,而且当日二三十名胎动期修士均在场,定不会有假。”
那雷姓大汉道:“看来咱们血魔宗收了一个好苗子啊。对了,谁有这么好的眼光,在此人没进入内门时,便收到门下,并传了整套化血大法?”
杨梦圜道:“此人是玉师叔在外收的弟子,灵云师叔外出时,偶然碰上,这才带回门内。而且此人进入内门之后,又出了一桩异事,立即轰动整个宗门。”
那雷姓大汉闻言,说道:“这小子又搞什么动静来,难道比天罡地煞血兽变还轰动不成?”
杨梦圜道:“这件事还真比天罡地煞血兽变还要轰动。前些日子,这杜子平在试炼峡谷中猎杀妖兽时,无意服下龙血果,结果他浑身布满鳞片,头上长角,背生双翅,活脱脱地就是一个妖兽。据说还曾经吓晕过一个女弟子呢。”
天龙引 第六十五章 初遇雷昊(求收藏,求红票!)
那雷姓大汉闻言,却吃了一惊,说道:“这杜子平居然身具龙之血脉,而且还相当浓厚,真是想象不到。”
杨梦圜道:“还有更想象不到的呢,这杜子平还是一个花丛圣手,就这副样子,据说还引得数名女弟子为他害了相思病呢。”
那雷姓大汉不由得大为愕然,见杨梦圜神色有异,到也不以为意,挥了挥手,笑道:“这到是有趣,你先回去吧,见到你师父,替我问个好。”
这雷姓大汉正是雷昊。他见杨梦圜飞走之后,脑海不由得浮出一个倩影来,正是琼娘。一想到这里,他便腾空而起,向万竹峰飞去。这一路上,他暗自想道:这三年来,也不知她过得如何,心中只怕也象我一般思念她吧。
他心下忐忑,又极为期待,不多时,便来到灵花谷中。这里,他来得次数极多,但也不敢随意进入。他站在谷外,说道:“琼娘,我出关了,你在洞府内吗。”这声音虽然不大,但经他法力送出,直接进入洞府之中。
琼娘这数日来也是柔肠百转,每日里想去杜子平那里,却又有些不敢。这时听到雷昊的声音,心头一震,也不知是否该出去见上一面。那雷昊又叫了几次,琼娘拿出一枚传音符来,说道:“雷师兄,我正在炼器,不能分身,改日再见吧。”
雷昊闻言,大为失望,但心中不免也有些疑惑,琼娘对炼器与炼丹方面,颇有天赋。倘若是因炼器之故,想必所炼之物极有难度,在这种情况下,她怎敢分心说话?
只是他对琼娘向来是又爱又怕,唯恐对方不高兴,心下想道:是了,想必她现在正处于炼器中休息之间,她怕见了我,情绪波动,对炼器不利,因此才不肯相见。他一路上胡思乱想,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
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却没有施展飞遁之术,只是信步向山下走去。这时,他耳边却传来远处两人的谈话之声。他进阶胎动期,灵识已经形成,耳目更是灵敏。那两人不过是引气期的弟子,根本没有发现远处还有这样一个人。
一人道:“我今日见了杜子平,果然是个妖兽的模样,好不骇人,若不是事先知道,定以为是一只金丹期妖兽,难怪有人会被他吓晕。只是这般模样,怎生见人?”
另一人道:“你莫要小瞧了这杜子平,莫看他这副样子,照样有人倾心。”
先前那人道:“这个样子,也会得到女子青眼有加?难不成这女子丑得无法见人不成?”
后面那个接话的人说道:“那倾心杜子平之人非但不丑,还是一个极罕见的美人,包你想象不到。”
“极罕见的美人?想象不到?她能美到什么地步?难道还能比得上咱们琼娘师姐?”
雷昊闻言暗自有些得意,但心中也有些不喜。他素来将琼娘视为天仙一般,不敢有丝亵渎,正自考虑该不该给那人吃点苦头时,却听见另一人答道:“你说对了,这杜子平正是得到了琼娘师姐的青睐。”
那雷昊脑子轰的一声,心中又惊又怒,正待上前,忽然又想起之前杨梦圜神色异常,便捺下怒火,继续听下去。
“什么?琼娘师姐,这样一个标致的美人,如何能看得上这个怪物,便何况她与雷昊师叔还有婚约呢。”
“那日我亲眼看到他们手拉手,从试炼峡谷中出来,这还有假?至于琼娘师姐为何这么另类,估计是品味不同罢。你想那雷昊师叔也是粗犷的人物,琼娘师姐不也是同意了吗?想必这种人物,胯下的手段了得。你想这杜子平化为龙身,那话只怕也是加了尺寸的,更加威猛,琼娘师姐食髓知味,再也顾不得雷昊师叔了。”
听到这里,雷昊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嗖的一下,便出现在这两人身前,双眼犹如冒出火来,反手一掌抽去。登时便将刚才说话那人了一个趔趄,连大牙都掉了几颗,总算他还保留几分理智,这一掌未动用法力,怒声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人正自口中唾沫横飞,卖弄自家的所见所闻,哪曾想祸从天上落,这一巴掌显些把他抽晕了过去。还未等他发怒,一股威压从天而降,立时站立不稳,蹬蹬蹬地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雷昊,立即吓得浑身发抖,说道:“弟子胡说八道,还请雷师叔恕罪!”
这雷昊怒火稍抑,冷冷地说道:“你把刚才那事仔细地与我讲来。”这弟子骇得胆都要破了,只是一个劲地求饶。旁边那人还保留几分清醒,扯了一下对方的衣衫,说道:“雷师叔是让你说一下,当日琼娘师姐与杜子平一同进出试炼峡谷之事。”
那弟子这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前段时间,我见到杜子平拉着琼娘师姐的手从试炼峡谷中飞出,后来听说近一年来,琼娘师姐一直与杜子平双进双出,具体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雷昊一听双进双出这四个字,险些气炸了肺,强忍着怒意,问道:“都有谁这么说?”
那弟子回道:“此事在引气期弟子中早已经传来了,几乎人人都这么说。”
雷昊看了二人一眼,说道:“把你们的身份令牌拿来。”这两个弟子暗呼不妙,却又不敢拒绝,只得从袖中摸出,递了上去。雷昊接过来,在上面点了两点,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人去黑风崖面壁三年。一会儿,我就去告知刑罚堂伍长老。”
说完,他将这两块身份令牌抛在地上,飞遁而去。那一直未插嘴的弟子闻言大惊,正待分说没有自家的事情,却见雷昊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只得埋怨另一人牵连了自己。
雷昊飞遁了一阵,空中的罡风吹过,令他头脑稍稍清醒了些。他暗自想道:“此事还不知真假,万一另有隐情,我蛮脾气发作,岂不是坏了事?我还是去找琼娘问个清楚吧。只是琼娘刚才没有让我进她的洞府,这次只怕也是不成。”
他正自踌躇,猛然想起云重来,暗忖道:倘若琼娘移情别恋,云师叔肯定不会同意,还是去那里探一下口风吧。
他来到云重的竹楼前,猛然间看到一个一身金鳞,头上长角,背生双翅的怪物推门而出。他先是一惊,之后立即醒悟此人定是杜子平。他暗自心想,就算你与琼娘没有什么关系,也是行为不检,坏了琼娘的名声。
他右手一点,一道血光直奔杜子平而来。这杜子平万万没有想到,在云重的门口竟会遭到袭击,而且以雷昊的修为,他便是有准备,也是躲避不及。就在此时,竹楼中飞出一点星光,将那道血光拦了下来。
接着,竹楼中传出一个声音,“是雷昊吗?切莫动手,他不是怪物,是你们玉龙峰新收的弟子杜子平。”杜子平一听雷昊两个字,脸色不由得一变,虽然有鳞甲遮挡,但雷昊将全部注意力均放在他的身上,立即便觉察出来。
既然云重出手,雷昊自知无法再伤到杜子平,将手一招,那道血光便飞回到掌心之上,却是一柄一尺长短的血刃,看上去与化血刀有几分相似。只是这柄血刃上面血光流转,灵气盎然,显然是一柄上品灵器。这正是化血三宝之一的噬血魔刃。
杜子平瞧了一眼雷昊,心内登时雪亮,这雷昊绝非将自己当成了妖兽,而是他已听到了些自己与琼娘的传言,因此才借机出手。雷昊本以为琼娘就是移情别恋,也定然会瞒着云重,但如今看来,这杜子平似乎颇得云重欢心,立即将胎动后期的威压全部释放出来。
杜子平只觉身上仿佛了一座大山,身不由己地退了十余步,只是这股威严竟丝毫没有减弱,直逼过来。他只觉肩上一股大力压来,双膝弯曲,竟欲跪倒在地。杜子平怎肯向雷昊屈膝同,身上亮起一层血光,身上压力微减,双膝一挺,又站直了身躯。
雷昊虽然听说杜子平种种不凡,但从未把他视做什么对手,万没有想到,自己这胎动后期的威严,竟然没有让杜子平屈膝。他嘿的一声,这股威严陡然又增了三分,却见杜子平双脚一下子没入地面一尺多深,这双膝却仍未弯曲。
雷昊正欲再摧法力,却发觉自己所发出的威压,竟遇到了什么阻力。杜子平只觉身上一松,将双脚拔出,向屋内说了一声,“多谢云师叔祖。”然后,身形便飞到空中,须臾不见。
这手飞遁之术速度之快,令雷昊也吃了一惊。这时只听得云重道:“雷昊,又怎么了,你居然向后辈出手?””
雷昊走进屋内,向云重施了一礼,说道:“小侄刚刚出关,前来拜见云师叔。
云重笑道:“见我是假,想见琼娘到是真的。不过,她还在自己的洞府中,不在我这里。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向杜子平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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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昊道:“初时我以为他是妖兽,因此便一刀斩去。后来听说他就是杜子平,是本宗创始以来,唯一一个修炼天罡地煞血兽变的修士,便想试试他的实力。”
云重笑道:“当面扯谎,你要是知道杜子平这个人,开始时就不会把他当成妖兽。杜子平这孩子人到是挺不错的,两次救了琼娘,我便允许他到我的书房里阅览典籍。即便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为了琼娘,你也应该报答他才对,而不应视若仇敌。”
雷昊听到这里,微微一怔,心下却更是不愉,看来琼娘与杜子平近段时间走得很近,绝非空穴来风。但云重这话在情在理,他只得口内答应。云重察言观色,知道雷昊口不应心,也不拆穿,却询问起修为上的事来。
两人聊了一个时辰左右,雷昊始终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迂回探讨云重的口风,不过云重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亲热,到让他心下稍宁。
就在此时,竹楼外又传来一个声音,“师父,弟子万鹤有事求见。”这万鹤是云重的亲传弟子之一,平日里甚得云重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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