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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首朱门外
雷昊暗暗叫苦,却也不敢再造次,只是浑身疼通,驾不起遁光,便一瘸一拐地走下山去。他心中暗想,这几日我不在青云峰,更是遂了琼娘与杜子平心意,两人便毫无顾忌,随时随地卿卿我我,聊得开心之极。想到此处,他胸口一阵烦闷,险些喷出一口鲜血来,身上的伤痛反而不觉得了。
孟如海见雷昊走远,转过身来,对那三人训斥道:“平日里让你们好好修炼,结果呢?你们的年纪,都做得了他的爹娘了。若不是我中间拦下,人家一招出手,你们三人就有人受伤,都是一群废物。”这三人低头不语,知道孟如海心情不好,只能在旁边听着。
在青云峰后山的一处,杜子平与琼娘依偎在一起,刚才雷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两人全瞧在眼中。杜子平心下懔然,万万没有想到这雷昊的神通如此惊人,更让他骇然的是,金丹期高手一击竟有诺大的威势。
杜子平想起一事,对琼娘说道:“云师叔祖也是金丹期的高手,你的资质也不差,为何现在还没有进阶胎动期?而且身上的法器灵丹似乎也不符合身份。”
琼娘叹道:“爹爹他老人家只是让我认真修炼法术剑术,说进阶胎动并非难事。如果法术与剑术修为上去了,还有利于道心的魔炼,对日后结丹大有好处。”
杜子平听到这里,心中生了一团明悟,对道心磨炼有了新的认识。他又问道:“琼娘,你的七彩光剑神通是从什么地方学的?威力怎会如此强大?”
琼娘微笑道:“那便是百花羽衣了。在炼制百花羽衣时,我将羽衣神剑也炼制进去了,应该唤做百花羽衣剑了。现在这百花羽衣剑集防御、攻击与飞遁于一体,经过我血炼之后,威力更是大得不可思议。即便你一身金鳞,也挡不住我这一剑。”
杜子平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不但有这么强的剑术,还炼成了风遁术。”
琼娘嗔道:“难道只许你炼成风遁术,就不许我炼成吗?我是那么笨的人吗?”
杜子平见了她这般轻嗔的样子,不由得又是呆了。琼娘用手一点他的脑门,说道:“我与你说,那雷鸣你一定要千万小心。”
杜子平道:“我知道他有一具极为了得的血煞魔尸。”
琼娘道:“雷鸣的血煞魔尸实在不一般,即便是我,现在也没有获胜的把握。”
杜子平一惊,问道:“那具血煞魔尸竟然这么了得?”
“那具血煞魔尸本来不过是引气九层,只是雷昊手中有一块手指甲大小的幽冥血玉,让它实力大增。其实力现在几乎追得上胎动期了,”琼娘说道。
她顿了顿,又说道:“子平,那雷鸣最多是要把我击败,但碰上了你,只怕会下杀手。纵然擂台上有胎动期修士维护秩序,你也要仔细提防。而且雷昊的实力你今天也看到了,这次大比结束之后,你要是能够马上进阶胎动期,就赶快离开宗门,否则……”
杜子平见她面上尽是担忧之色,心下感动,拍了拍琼娘的玉手,说道:“琼娘,你放心,我只需闭关一个月,便能进入胎动期。”
琼娘眼前一亮,说道:“你只要在这次大比进了前三,那么就可以进入云海,在其中可以待上三个月,你那时进阶胎。如果我也进了前三,可以为你护法。而且在进入云海之前,你需要青云峰等候,而不能回你的洞府。只是你这般样子,出去后,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吗?”
杜子平笑道:“能解决最好不过,其实解决不了,也没有什么啊,反正这副样子,得到血魔宗第一美人的青睐,有什么不好的呢?”
琼娘伸手打了他一下,啐道:“全无半分正经,就知道油嘴滑舌。”





天龙引 第七十四章 紫金破山诀(求收藏,求红票!)
第七十四章紫金破山诀
隔日,天气格外晴朗,温暖的阳光洒向青云峰每一处,杜子平的心中也象这青云峰一样,数日前的阴霾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与琼娘并肩站在人群中,望着南侧第一座擂台。天空中,金丹期修士的席位上,依旧坐着云重与孟如海。两人谈笑自若,似乎昨日雷昊被逐之事,根本没有发生。只是云重偶尔扫向台下杜子平与琼娘身上时,目光闪动,面上却也没有什么变化。
那擂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人面对着他,另一个背对得他。那面对着他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整个人瘦削而又挺拔,就象一柄出鞘的利剑。他身上也散发若有若无的剑气,连台下靠得稍近的弟子,都觉得一股刺入肌肤的寒意。
这个年轻人向对方施了一礼,缓缓地说道:“万竹峰门下弟子君一剑,见过孙师兄。”那背对着杜子平的人轻声道:“无极峰门下弟子孙无,请君师弟赐教。”
这背对着杜子平的人竟然是此次宗门大比的大热门之一,无极峰的孙无。只是从背后瞧上去,他并没有丝毫特别之处。那君一剑神色肃然,右手在胸前一引,一柄银色飞剑飞到空中。与此同时,孙无的身后升起一柄青色飞剑。两柄飞剑在空中一撞,擂台之上,二人身体同时一晃。这一剑双方居然势均力敌。
琼娘道:“瞧他不出,这君一剑到真是一个练剑的好苗子,居然有与孙无一战之力。”
杜子平摇头道:“他不是孙无的对手。”
琼娘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君一剑法力修为虽然不弱,但终归不及孙无。而且他面对孙无时,连剑气都无法控制自如。”
说话之间,只见双剑在空中一个盘旋,被两人收了回去。君一剑的飞剑横在头顶,正欲再摧法力,却突然看到一股磅礴的青色剑气,向他缓缓地压了下来。这剑气来势虽缓,竟令他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剑气尚未及身,君一剑已觉全身笼罩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就像一座山峰,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咬紧牙关,右手一伸,将飞剑紧紧握住,左手捏诀,剑上银光大盛,在空中凝出三块银色盾牌,挡在他的身前。只听着“咔咔咔”几声,剑气还在空中,那三块银色盾牌,就已被压得寸寸下落,距离君一剑头顶不过数尺。
君一剑面色微变,一摧法诀,全身法力疯狂地涌入那三块盾牌之中。“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君一剑嗡嗡作响,青色剑气与那三块银盾重重撞在一起。片刻间银光四射,三块盾牌尽数粉碎,那青色剑气只是微微一顿,便又斩了过来。
君一剑只觉得身子剧震,右手一挥,银剑发出耀眼之极的光芒,化为一柄一丈多长巨剑,自下而上地迎了过去,咔嚓一声,将这道青色剑气斩成两截,立时消散不见。只是他蹬蹬蹬连退三步,身体一晃,竟欲摔倒。他用手一撑,这才扶住身体,抬起头来,只见孙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杜子平向身旁的琼娘问道:“万竹峰与无极峰修炼的都是幻剑诀。听你说,这套剑诀讲究的是变幻无方,迅捷无伦,可这孙无的剑气却怎生这等雄浑,不但有金系剑术的锋锐,竟似还有土系剑术的厚重?唯独不见这变幻无方,迅捷无伦?”
琼娘道:“这孙无身具金土双属性,修炼的剑诀名为紫金破山诀,却不是幻剑决一脉。这紫金破山诀也是金土双系,由于修炼者极少,所以本门知者甚少。”
君一剑面色苍白,心中自知,若是生死相斗,刚才孙无趁机再补上一剑,他就是不死,也会重伤。只是他进入内门炼剑九载,想的就是与引气期两大剑修孙无或琼娘一较高下,这般认输下台,实在有所不甘。
他将飞剑祭起,对孙无说道:“孙师兄手下容情,师弟如何不知?只是师弟练剑多年,向孙师兄讨教之意,已非一日,今日若不将一身所学全部施展完毕,只怕日后连觉都睡不稳了。”
孙无依然淡淡地说道:“那你就将放手进攻吧。”话音一落,青色飞剑在头顶一个盘旋,剑气闪缩不定,引而不发,显然是准备见识一下对方的手段。
君一剑一声长啸,飞剑化为一道银虹,精芒电射,转瞬间飞到孙无面前。台下众人吃了一惊,这一剑好快,那孙无头上的飞剑倏地向下斩了过去。别看他刚才剑气攻敌,颇为缓慢,这一剑速度之快,犹在君一剑之上。
双剑在空中甫一交接,“呛啷”一声脆响,银色飞剑便是一顿,向后一倾,天空中银光四射,好似落下了一片银色光雨,显然君一剑的法力不济。正在这时,那孙无的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剑光,匹练般地向孙无斩去。
孙无手指向后一弹,一道剑气,击中身后那道剑光,叮的一声,那道剑光斜斜飞出。君一剑双手一掐法诀,银剑倏地又飞了回来。
杜子平赞道:“君一剑这手神通不坏啊,幻剑诀这个幻字确实名不虚传。”
琼娘摇头道:“这手神通名为分光掠影,君一剑能在引气期练成,足见其剑道的天赋。不过在引气期这手神通华而不实。若非孙无有意见识一下他的剑术,刚才那一剑只怕就会令他剑毁人亡。”
杜子平道:“不错,君一剑虽然分化出一道剑光,但飞剑本体的威力也降了几分。这手神通真正的用途是在胎动期以后,届时分化剑光,不减飞剑本身的威力。”
君一剑又道:“孙师兄,我还有一手剑术未能施展,倘若这手神通依然不能取胜,我便认输下台。只是这手神通威力甚大,我也没有把握控制得当。”言下之意,竟是有些担忧将孙无伤在剑下。
孙无这次只说了三个字,“请赐教!”
那君一剑长吸一口气,喝道:“孙师兄,小心了。”飞剑腾空而起,他的身体也向前一纵,立即合二为一,竟似那身剑合一神通。琼娘见了,摇了摇头,叹道:“这下子,他可惨了。”
杜子平道:“他这手剑术神通,已在周青之上,与昨日的吴昌不相上下,已摸到身剑合一的门槛了。只是这手神通力强则胜,力弱则败,已无回旋之余地。”
那孙无身形一晃,也与那柄青色飞剑合二为一,只是他全身的法力与剑气已完美地融合,浑若一体,牢不可分。杜子平面色一变,道:“这是真正的身剑合一!”
双剑在空中相碰,那青色飞剑一触即回,银色飞剑却在空中顿了一顿,接着喀嚓一声,断为两截,那君一剑身形在空中也露了出来。他喷出了一口鲜血,手抚胸口,脸露痛苦之色,再也支撑不住,坠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随着青色飞剑的消失,孙无也出现在擂台之上。这时杜子平才看清孙无的相貌。孙无剑眉星目,面白如玉,远远看来竟象是位翩翩浊世的佳公子。他目光向台下环视了一周,只有在琼娘的身上才顿了一顿,但随后,他将目光在杜子平身上却停了片刻,显然对他来说,杜子平的吸引力还在琼娘之上。
杜子平苦笑了一下,对琼娘道:“这孙无的剑术修为,不在你之下,刚才那一剑,他还是留了手,不然,君一剑有性命之忧。君一剑实力不及对方,偏偏又施展这门神通,孙无舍身剑合一之外,其它神通只怕都抵挡不住。”
琼娘冷哼一声,说道:“身为剑修,自是要百折不挠,倘若遇强则退,这剑术就别想练到家。不过,这身剑合一也不是只有他孙无一个人练成,过几天若有机会,我到是要领教一下。”
杜子平一怔,这才想起,琼娘与君一剑都是万竹峰的弟子,自然是同仇敌忾。琼娘似突然想起,对杜子平说道:“我记得你在剑道上的修为,也到了这个境界,不知比他如何?”
杜子平道:“刚才那一剑,他并未全力出手,我实在难以判断他的身剑合一到了何等境界。”
他又道:“只是宗门这种比试方法,未免有失公平。那连天云有进入前四名的实力,却第一轮遇到了你,直接淘汰。还有那花玉香,实力较龙飞相差也不过是一线之隔,昨日的吴昌与刚才君一剑,实力也是不凡,统统在第一轮刷下,反到是那杨梦同,进入了第二轮。”
琼娘道:“这个问题,早就有人提过了。只是血魔宗开门立派以来就是这个规矩,还是开派祖师血天真人立下的。据说,血天真人表示,修炼一途能否走得更远,除了资质,道心磨炼外,机缘更是一项重大因素,因此,要是机缘不到,那便是天意。”
杜子平笑道:“这是什么天意,分明就是运气。”
琼娘道:“修道之人虽然与天争命,但又有谁不信天命吗?就如有人生来富贵,有人生来贫贱,这是命中注定。”
听到这里,杜子平心中一动,为什么自己在龙渊壶第一关中的卢婉竟然与琼娘一模一样?莫非这也是天命之安排?




天龙引 第七十五章 落雁三姝(求收藏,求红票!)
这时,他听见琼娘又问道:“你知道孙无为什么这么瞧你吗?”
杜子平又苦笑了一声,一句话也没有说。
琼娘咯咯笑道:“你不要以为是你那天下无双的尊容,才吸引了他的注意,更不要认为是你的修为,让他感到威胁,所以他才要打量你一番。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有一个弟弟,名字叫孙玉。”
“孙玉?”杜子平想了一下,问道:“就是那个与我交过手的孙玉?嗯,他们二人的五官之中,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琼娘道:“不错,他们兄弟二人关系极好,你打败了他弟弟,就算没有这场宗门大比,他都会找你的。”
杜子平道:“估计这次宗门大比,我与他还是难以交手。刚才我算了一下,若非你与他之间有一人提前出局,我与他交手,定在你之后。”言下之意,这孙无定非琼娘之敌。
琼娘道:“我与他交手,不会用百花羽衣的。象这样的剑修,百无其一,正是磨炼我剑术的绝佳对手。”
琼娘又道:“紫阳峰的柴桂上场了。”
杜子平抬头望去,只见擂台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人。那男子身穿紫色长袍,身材高大魁伟,浓眉大眼,面目冷峻,目光从台下众人面前扫过,犹如冷电一般。杜子平吃了一惊,暗忖道:此人的修为似乎还胜过孙无一线。
对面那个女子容貌极美,身材极为窈窕,神态又极为妖娆。只见她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腻声道:“小妹落雁峰慕容清柔,久闻柴师兄大名,今见不得以要向柴师兄请教,还请柴师兄手下留情。”
她的声音娇柔宛转,有说不出来的动听,这几句柴师兄一出口,台下许多男弟子竟觉得是在叫自己一般,心中不由自主地荡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全身又轻飘飘的,仿佛陷入云端。杜子平万万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样魅惑的女子,她的声音自然,毫无半分法力,显然不是什么法术神通,却如此荡人心魄。
琼娘在他的脸上瞧了几眼,说道:“这慕容清柔与花玉香、楚容儿并称落雁三姝,天生魅惑,是所有男弟子的克星。”说完,美目在杜子平的脸上又转了两转。
杜子平笑道:“只怕我上场之后,就是落雁峰女弟子的克星。任落雁峰幻春诀如何神妙,那些女弟子修为如何精湛,媚术如何撩人,只要对我一施展,晚上定是要做恶梦。所以嘛,她们碰上了我,可算是倒了大霉,撞了华盖运。哦,不对,是机缘不够,天意安排。”
琼娘嗤的一下,笑出声来,说道:“你不必这般自谦,不过,这话到是蛮形象的。”
杜子平暗自比较这落雁峰三姝,那楚容儿端庄秀丽,却显得纤美柔弱,让人心生怜惜,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她;花玉香成熟优雅,温润如玉,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只有亲近之意,丝毫没有防备之心;这慕容清柔却是柔媚之极,充满了诱惑,令人一见,觉得天上地下,只想与她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这些特质一半是天生,另一半则是修炼幻春诀后,气质更加突出所致,旁人就是将幻春诀练到胎动期,也是学不来的。这慕容清柔的手段到底如何,现在还看不出来,但那花玉香较楚容儿也未遑多让,只是她运气不佳,一出场便碰上了龙飞,便折戟沉沙。
那柴桂说道:“紫阳峰门下弟子柴桂,久闻慕容师妹之名,师妹无须客气。”他话里说得虽是谦逊,礼节到也不缺,但却面无表情。台下众人均想,素闻紫阳峰柴桂冷人冷面,果真半点不假,面对这般美人,仍是冷眉冷眼。
慕容清柔也不以为意,见柴桂站立不动,知他不肯先出手,便柔声说道:“既然如此,恕小妹僭越了。”言罢,她右手微伸,羊脂玉一般的手掌上,平放着一面菱花镜,此镜似玉非玉,似石非石,腾空而起,迎风一晃,化为一个直径数丈巨镜,射出一道白色光束,当头向柴桂罩了下来。
光束尚在空中,地面上咔咔数响,擂台上巨镜笼罩范围内立即生出一片绿色,转瞬间化为根根木刺,向天空伸了过去。那柴桂正在这光圈范围之内,眼看就要扎个通透,身上突然出现一层的青红两色光芒。这光芒甫一出现,嗤地一声,便将这周身三尺之内的木刺化为飞灰,随后一阵闪烁,脱体而出,凝成一朵青里透红的火焰来。
这火焰在空中一闪,化为一个方圆数丈的火网,向上飞去。慕容清柔手指一点,那面菱花镜所射出光束迅速收缩,化为碗口粗细,向火网射来。只是这火网在空中一个盘旋,周围向上兜起,形成一个火焰囚笼,将这道白色光束裹入。那囚笼在空中发出一声长吟,片刻后又化为一朵火焰,火光似是又亮了一丝。
这火焰竟然将那道光束吞噬,以增加自身的威力!柴桂一捏法诀,火焰化做一只火鸟,啾啾叫了两声,展翅将慕容清柔飞去,在空中划过一条长长的红光。慕容清柔用手一点,那菱花镜又射出一道红色光束,正射中那火鸟。那火鸟在空中啾啾叫个不停,却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杜子平道:“慕容清柔法力固然精湛,这柴桂的定力也的确不错。慕容清柔的幻春诀威力不浅,他居然毫无反应。”
琼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观察得到很仔细,不过,我敢保证这次出局的肯定是柴桂。”
杜子平缓缓地说道:“我到是看不出来,这两人手段都差不多。不过,柴桂的法器是噬血灵焰的仿制品,阴毒得狠,他的赢面略大些。”
这时场面又变,柴桂见这火鸟一时片刻之间无法攻入,把手一招,那火鸟又飞了回来。慕容清柔突然娇声道:“哎呦,好险。”与此同时,嗤嗤两声轻响,在那菱花镜的光束下,似乎有两道极细微血气散掉。
琼娘向杜子平道:“这就是你们化血大法中的血魔刺神通吧?”
杜子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门神通杀伤力虽然不强,但无声无息,用于偷袭,最是难防。这菱花镜威力好生强大,不在那柴桂的法器之下。”
话音刚落,那菱花镜凌空飞起,化为一个圆盘急促旋转着从天而降,“呜呜”刺耳的声音,当头向柴桂打了下来。
柴桂一捏法诀,那火焰瞬间火光大盛,飞了上去。这菱花镜黑光白芒交替出现,破开那片火光,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柴桂身体向后疾退,只是这一片木刺还矗立在擂台之上,他身体重重地撞在一根木刺之上,那黑白两色光芒险之又险地击在擂台上。柴桂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惧,抬头向慕容清柔望去。
这一眼望去,只见慕容清柔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竟令他怦然心动,手下不禁慢了一分。那慕容清柔娇笑连连,声音中魅惑无穷,面上的妩媚之意也越来越浓,柴桂只觉心意动荡,眼前只有这样一个女子,其它什么都瞧不见了。
杜子平看到这里,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琼娘道:“在历届宗门大比中,玉龙、青云与紫阳三峰的男弟子,只要遇到落雁峰的女弟子,哪怕修为高出一筹,往往都是一败涂地,鲜有例外。上次杨梦圜运气好,没有落雁峰的弟子,这才夺魁,这也是我说柴桂必败的原因。”
杜子平奇道:“为什么?难不成这幻春诀是化血大法的克星?”
琼娘道:“这到不是,化血大法威力之大,为本门之首,只是修炼这门法诀之后,定力有所不足,往往便会受制于幻春诀。”
杜子平惊道:“这样的话,倘若本门修练化血大法的弟子出去碰到别家修炼媚术的修士,岂不是一样受制?”
琼娘道:“那到不会,只有幻春诀才会有这般效果,别家媚术法诀,却收不到这等作用。而且等到了结丹期后,幻春诀对化血大法便没有这般克制之效,与其它法诀无二。”
杜子平叹道:“这幻春诀只怕是哪一任血魔宗门夫人创下的吧,不然怎会这样?”
琼娘嗤地一声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擂台之上,场面大变,那柴桂怒声虎吼,那团火焰,时尔化为火蛇火鸟,时尔化为?枪火箭,全力进攻,竟然毫不防御。那慕容清柔那面菱花镜上下飞舞,左遮右挡,竟全然处于下风。一些紫阳峰的弟子这时舒了一口气道:“看来这慕容清柔修为与咱们柴师兄还有相当的距离,这次咱们应该是赢了。”
但在杜子平与琼娘等修为高深人的眼中,却看出柴桂的不妙来。尽管柴桂攻势猛烈,但其目光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对方的眼睛了。而且慕容清柔尽管处于下风,但躲闪招架过程中,颇有章法,丝毫不乱,显然是想耗掉对方的法力。
这一节,柴桂何尝不知,只是他虽被幻春诀所吸引,但灵台尚保持一丝清明,知道若不能速战速决,落败的定是他。




天龙引 第七十六章 第二轮(求收藏,求红票!)
激战当中,那柴桂突然大喝一声,身体向后一翻,喷出一股鲜血,摔在擂台之下,昏了过去。那火焰化为一道火墙拦在身前,将一道白光拦下,随即又收缩成一团火焰,飘到柴桂身前三尺之处,闪烁个不停。
紫阳峰其余弟子大惊,纷纷围了过去,将柴桂扶起,只是他依然昏迷未醒。擂台旁边一位老者道:“他虽然受了伤,但并无大碍,只需将养十天半月,便没有问题了。”
杜子平大惑不解,向琼娘问道:“那柴桂最初丝毫未受对方诱惑,为何没过多久,便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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