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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首朱门外
苦汉口中宣了一声佛号,脖颈上那串念珠飞起,化为一百零八个和尚,将那个一脸病容之人困住。空中那条火蛟仍然毫不停顿地向那狮鼻阔口之人飞去。那串念珠所化的那些和尚修为都是引气期,但却布下了一个罗汉大阵,刹那之间,那一脸病容的修士居然无法破开。
杜子平一眼便瞧出这罗汉大阵所布得不全,否则威力绝非如此。他知道这三人任何一人实力都是不弱,冰梦却只是一个引气期的修士,只怕自己稍有疏忽,这一击便会令她香消玉陨。
当下他不敢大意,一掌拍出,前面便出现一个蓝色光圈,向那弯刀迎了过去。那弯刀一刀斩下,将蓝色光圈斩断。
那蓝色光圈在空中一晃,化为一条蓝色长蛇,将那弯刀缠了过去,只听得嗤嗤数声,那弯刀所发出的火焰,竟然被灭了一圈。
“神通!”这些人除了冰梦都是识货的,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不过这三人所说却是回讫族语言,苦汉与冰梦却没有听懂。
杜子平又是一掌拍出,一道蓝色光圈击了过去。这方面大耳之人见对方修为明明远不及自己,却懂得一门神通,又是水属性,将其克制得死死的,愤怒之极,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招架闪避。
杜子平嘿嘿一笑,右手一伸,手臂之上升起一层青光,化为一道十余丈长的剑芒,向那方面大耳之人斩去。那人身体在空中一旋,避开杜子平那手“行云布雨,潜龙升渊”的神通,弯刀便向这剑芒斩去。
咔嚓一声,那道剑芒便斩成两截,只是这剑芒化两截之后,反到化为两道极细的光线,绕了过去,向那人刺去。
那人大吃一惊,身体急忙向后飞去,哪知空中那两条蓝色长蛇砰的一声,化为百余道蓝色光箭,从空中落下。
那人身上的长袍鼓起,将全身护住。这件长袍到是一件中品的防御灵器,威力也是不错。但听见嗤的一声,那斩龙剑芒所化的两道光线正刺在这长袍之上,立即穿透。这长袍受损,防御之力大降,那蓝色光箭随即落,将这条长袍打成筛子一般。
那人向地下一钻,转瞬间从十余丈外钻出。杜子平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一张土遁符,到让你逃了一命。”
这时,那狮鼻阔口之人见那火蛟扑来,身上长袍鼓起,胸口冒着一道红光,居然又是一条赤阳蛇。这条赤阳蛇较当日杜子平所见的那条更为凶悍,修为也是更高。
那火蛟瞬间便将那赤阳蛇吞没,余势未衰,击在那狮鼻阔口之人身上,将那长袍与赤阳蛇均化为飞灰。
那狮鼻阔口之人面红如血,从半空之中摔落下来。他人在半空中,身子剧颤,双手急挥,似乎还要还击,但手臂一动,面上红光一闪,赫然喷了一口鲜血出来,瞬间面如死灰。
杜子平见对方已失再战之力,对苦汉叫道:“手下留情!”哪知,那苦汉手指一点,钵盂落了下去,正砸在那人的脖颈之上,登时将脖颈砸断,一命呜呼。
杜子平见了,叫苦不迟,但对方已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是尽全力而为罢了。他又见那罗汉大阵有些困不住那一脸病容的修士,单手在胁下一拍,便飞出一红三白四道光芒来。这三道光芒落在地上,现出身形,却是两只大鸟、一头白狐与一只僵尸。
那两只大鸟不过是胎动初期的修为,而白狐与僵尸却已达胎动中期,这一尸二禽一兽直奔那罗汉大阵中那人而去。
那两只雪玉鸟展开双翅,率先飞去,一声尖叫,身上浮现出数十柄冰刃来,向那一脸病容之人斩去。那人急忙祭起一只火盾,一阵爆裂声后,冰刃消失不见,但火盾却被一层寒冰冻住。那人大吃一惊,这只火盾掺有千年火铜,实非普通之物,居然有些不敌这冰刃!
这雪玉鸟不过是胎动初期的修为,怎么会这么强?那人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一出现,又听见一声大喝,只见那僵尸身体暴涨,手握一柄大斧,当头劈了过来。他手指一点,火锤化做磨盘大小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巨斧与火锤分开,那白狐身体一抖,两条狐尾化做数十丈长短,向那人缠了过去。那人身体腾空而起,急忙避过。那一百零八个和尚又化为一连串佛珠击了过去。那人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箓,向身上一拍,立即升起一层金光来。
一阵撞击声后,那金光一阵闪烁,暗淡了许多,但终究是将这串佛珠挡下。那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只见又是一条长长的狐尾扫了过来。
这是一头三尾灵狐,不是双尾!咔嚓一声,那金光四分五裂散去,那条狐尾在空中一抖,登时射出数十枚飞针来。那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随即苦汉那串佛珠便击了过去,将那人全身骨骼尽数击个粉碎,眼见是活不了了。





天龙引 第227章 疑兵之计
与杜子平交手那方面大耳之人本来惊魂未定,这时见到那一脸病容之人陨落,急忙飞到空中,掉头就跑,哪知天上落下一朵血云,将他罩住。这血云当中的血兽顿时拥了过来。
那方面大耳之人在血云之中被血兽围攻,刹那之间险象环生,岌岌可危,此时大叫道:“你们不能杀我!否则有金丹期高手为我复仇!”
说话之间,毕方血兽飞出两点血焰,落在他的身上。他一声惨嚎,身上燃起一团大火。只是火焰虽在他身上燃烧,却不见任何物事焚毁,身体迅速缩小,瞬间化几个月的婴儿大小,一身血肉竟然被这火焰化去。
血雾笼罩过去,地面上只留下苦汉看了杜子平一眼,说道:“杜道友,想不到你这般了得。今日若不是你,只怕要大费周折。”
杜子平面色沉重,说道:“苦大师,此人说会有金丹期修士为其复仇,只怕咱们惹了大祸。”
苦汉道:“无妨,此人应该是回讫族人。即便背后有金丹期修士,也不敢进入这个地域,毕竟此地距云雾城不远。”
杜子平面色凝重,说道:“未必。”当下,他便把前段时间,回讫族火龙部落将飞熊部落灭族之事讲了出来,只是将自家得到天火罩,以及这地穴中有赤阳炎光之事隐了过去,只是推说那两人得了天火罩就遁走了。
苦汉听完,面色微变道:“那火龙部落居然灭了飞熊部落,想必这里的宝物非同小同,因此惊动金丹期修士也并非不可能。倘若回讫族金丹期修士悄悄潜来,一时之间,云雾城也不会知晓。只是我一时孟浪,到结下了死仇。”
杜子平道:“事已至此,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快些撤走,以免稍后有金丹期修士找上门来;二是押注此次对方没有金丹期修士,按原计划行事。”
苦汉和尚沉吟片刻道:“倘若真有金丹期修士,那自是不用说,咱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绝不在这里停留片刻。只是这些人背后到底有没有金丹期修士,尚是未知之数。而且那金丹期修士若来得快了,咱们现在就走,怕也难逃得掉。”
他又叹道:“只恨我下手太辣太快,倘若我留下一个活口,至少也能摸清对方底细。”他自是知道,自己与杜子平全无搜魂的本事,倘若他不留下一个活口,杜子平留下那人,所言便没有对证,只能任凭他胡说八道。
杜子平听了苦汉和尚的话,眉头一皱,说道:“苦大师难道还想冒险不成?”他之所以对最后那人下杀手,固然有无法对证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不想再趟这路混水。即便对方不是金丹期的修士,但实力强大,人多势众是跑不掉的了。他可不想为了那火元之灵,撘上自家的性命。
否则,他有引魂术在身,虽然对方修为在他之上,是胎动后期,但也不会全然无效。但如今听苦汉和尚之意,竟然打算冒险。他若抽身而去,这苦汉和尚只怕不肯解除击掌为誓,难不成要与他翻脸吗?
他这里暗自盘算,那苦汉肚里也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毕竟要牵扯到了金丹期修士,杜子平不肯陪他,那实在是情理之常。倘若对方坚决不肯,他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火元之灵的。
这火元之灵是关系到他功法完善,日后能否进阶金丹期的关键,他势在必得,哪里肯放弃?正在他患得患失之际,冰梦突然插口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们在这里思前想后,倘若真有金丹期修士,只怕这样下去,真的是想逃也难了。”
她不等两人接话,又说道:“我现在到有个法子,让金丹期修士暂时不敢上坐忘峰,至于之后怎么办,便走一步算一步,倘若真有金丹期修士插手,苦大师,你便与我家杜公子解除这击掌之誓,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力所不及。”
苦汉道:“倘若没有金丹期修士呢?”
杜子平道:“我便陪大师走一遭,你我联手,估计那飞龙部落的胎动期修士虽强,咱们也可以自保。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那飞龙部落的胎动期修士若是太强太多,我也不能奉陪,你一样帮我解除这击掌之誓。”
苦汉道:“好,就这么着。请问冰梦夫人,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金丹期修士不敢上坐忘峰。”
冰梦嫣然一笑,也不答话,走到这两具尸体身前,手指一点,一柄飞剑飞去,将两颗人头斩下,随即这两颗人头包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只是在这两颗头颅上慢慢地渗出蓝色血液来,透赤冰霜上,显示出两枚蓝色的月牙。做完这些,冰梦脸色通红,显然是大费法力。
苦汉看到这里,脸色陡变,说道:“想不到冰夫人竟是青鸾前辈的高足。”
冰梦道:“把这两颗人头悬在山顶显著之处,那火龙部落的金丹期修士,倘若见了,定然不敢上来。”
苦汉合什道:“冰夫人果然兰心慧质,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杜子平一头雾水,瞧向冰梦。
冰梦道:“这是家师所传的月魄剑诀,孤魂谷中金丹期的修士无人不晓。而家师只有我一个传人,此事知道者寥寥无几,这人头悬挂上来,金丹期的修士只道是家师下的手。就算那回讫族的金丹期高手自信可以胜过家师,也不敢在这里斗法,否则云雾城里的金丹期修士蜂拥而至,他便是三头六臂,也只能饮恨此间。”
杜子平道:“原来如此,这人头悬在山顶,那回讫族金丹期修士远远望来,哪里分得清下手之人的修为?而又少了一人,只道被我们擒住,对他们的情形也有所了解,更是不敢上来惹事。只是这里公然悬挂人头,对大和尚清誉有碍。”
苦汉道:“贫衲早就视这虚名于无物。咱们就在这坐忘峰上瞧着,十日后,那些人定会从别入进入地穴,倘若有金丹期修士,咱们就老老实实撤走;否则咱们便去捕捉那火元之灵。”
冰梦暗自好笑,这苦汉为了火元之灵,居然大言不惭视虚名于无物,他刚才下手之辣,便是较孤魂谷中几个有名的魔头也不遑多让。
坐忘峰左首的那座山峰上,有三男一女四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女子,正是当日欲追杀杜子平的四长老,她身上那个男子看上去四十几岁,神情颇为潇洒。两人神态亲昵,似是双修伴谷。身边那两个男子,对这两人都颇为恭敬。
那四长老说道:“怎么坐忘峰那里还没有信?那苦汉就算可以越阶作战,他们三人还对付不了?早知如此,不如我与三长老去坐忘峰了。”
那两个男子道:“四长老且莫心焦,我们两个再去看看。”
那被称为三长老的男子道:“算了,咱们一同去看看吧。”说完,脚下升一朵火云,那三人依次上来,火云一转,便向坐忘峰飞去。
不多时,这四人便看见那坐忘峰,他们瞧见那两颗头颅,脸色一变。那两个男子大怒,说道:“这苦汉好大胆子,杀了人,还敢挂在山顶示威。”说着,他们向那三长老望去,只待一声令下,便要下去擒获苦汉。
那三长老脸色大变,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咱们回去。”说远,调转云头,飞了回去。
余下那三人不明所以,那四长老问道:“怎么回事?”
三长老道:“乌护法与幕护法的额头各有一枚蓝色的月牙。”那两名男子仍莫名其妙,四长老却是面色一紧,说道:“月魄剑诀!是青鸾!”
三长老道:“不错。这蓝色月牙正是她那手月魄剑诀的独门标志。她从未将这手剑诀传于别人,因此定是她无疑。”
四老老见那两个男子仍是云里雾里,便说道:“青鸾是云雾城里有数几名金丹期修士之一,她那手月魄剑诀阴寒无比,会将人的血液化为蓝色,在身上形成蓝色月牙,即便是三伏酷暑,数月之内也不会融化。”
一名男子迟疑道:“会不会是对方故弄玄虚,不知用什么其它法子搞出的相似标志呢?”
三长老道:“我灵识扫过,那是阴寒法力所为,断不会出错。”
四长老道:“夫君,你结丹不过十余载,那青鸾早在数十年前便已是结丹后期的高手,纵然咱们修炼的焚天诀奇妙无比,只怕你的赢面也不大。”
三长老道:“什么赢面也不大。早在六十年前,她斩杀了万剑门的霜华夫人,抢了对方的月魄剑诀时,据说就已经是结丹后期的高手,我就绝不会是了她的对手,更不用说她现在又炼了这月魄剑诀,只怕在孤魂谷中也难找几个是她对手的金丹期高手吧。”
四长老道:“这青鸾如此难惹,为什么还要在坐忘峰上悬挂乌护法两个人的人头?难不成,她是想让咱们不要插手?”




天龙引 第228章 进入地穴
三长老道:“不错,这应该就是她的意思。”
四长老道:“未见梁护法的尸体,想必是落到青鸾的手里,因此她对你的修为应该有数,为什么这么忌惮你?难不成她有伤在身?”
三长老道:“估计是她想要在其中获得什么宝物,不想让我或者其它金丹期修士插手,坏了她的事情。她这是在立威,不许别人插手。”
四长老脸上颇不好看,说道:“难道她也知道这里有赤阳炎光。这消息是谁走露的?咱们也没有告诉过几个人啊,难道是梁护法?咱们怎么办?
三长老道:“梁护法不会透露的,当日他用族中秘术发誓,不会向别透露此事,即便是搜魂,一触碰此事,他灵魂溃散而亡。因此,她也未必是打这赤阳炎光的主意。不管怎样,这赤阳炎光,我非得到不可。只是这样一来,咱们的计划就得变一下。我现在就去这地穴中一探,你把所有人都叫来,在这座山峰上等我回来。”
四长老吃了一惊,说道:“这火元之气喷发时,地穴中的火焰威力极大,你虽然已经结丹,只怕也难以抵挡。”
三长老道:“无妨,我手中的法宝赤焰葫芦是采集烈焰之精炼制的,只要我小心些,这地穴的火焰八成伤不了我。”
四长老又道:“就算这地穴的火焰伤不了你,那青鸾随后也会进入,你与她一旦碰头,她绝不会放过你。”
三长老道:“这地穴岔路极多,她又不知道我已经进入,不会在洞口守着,哪里那么容易碰上?即便我运气不佳,与她撞上,我修炼的火属性功法,这里的环境对我有利,而她修炼的是冰属性功法,环境对她不利,一增一减,我即便不是对手,估计自保问题也不大。”
四长老还待劝说。那三长老道:“这赤阳炎光不但有助于你结丹,而且我炼化之后,实力大增,只怕就是真的与青鸾动手,胜负之间也是五五之数。”
四长老知道此话不假。这赤阳炎光、冰魄寒光之类的灵物,本身伤人的威力并不是极大,实力强大的胎动后期修士便能抵挡得住,但一经人炼化,威力大涨,而且还多出一些罕见的神通,倘若这赤阳炎光真的被三长老炼化,能否敌得过青鸾还不得而知,但实力应该不下于普通的金丹后期修士。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拦不住你。但你要知道,我不结丹也没有什么打紧,只是希望你能安全地回来。”
三长老抚摸她的秀发,说道:“放心,我定会安然无恙,只是我不在,你们谁也不能进入这地穴。”说完,他身形飞起,在空中一晃,瞬间便飞得远了。
四长老望着他背影消失,转身对那两个男子说道:“你们把其它人都叫到这里,咱们在这儿等着三长老。”
杜子平等三人此时正在苦汉的洞府里休息,全然不知那三长老已经进入地穴。
三日时间,一晃即过。杜子平三人在屋内听到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忙走出屋外。却见数十里外一缕黑烟冲天而起,冰梦突然间足下一晃,倒在地上。原来那地面正在摇动,随即黑烟之中便出现火光。
那火光越来越盛,那黑烟发散之后,便是大量的火红色的云气冲出,犹如巨浪排空一般,四散扑来。只是大半云气化为朵朵红云都向坐忘峰滚滚而来。杜子平正感受这无边的热浪,却听见那苦汉道:“现在可以搜集这火元之气了。”
当下,他不理杜子平二人,钵盂腾空而起,射出一道金光,正中一朵红云,缓缓地将这红云扯入钵盂之中。接着他打了一道法诀,那钵盂内红云便是一阵翻滚,不多时便化为一层薄薄的火红色液体。
杜子平取法又是不同,他身体一弓,张嘴一吸,距离他数十丈外的一朵红云,犹如被风卷一般,向他飘来。这朵火云在空中变成一条细长的火云带,向他口中投去。这朵红云刚进入腹中,接着又是一朵火云飞来。
他一连吸入三朵火云,变得大腹便便,在空中盘膝打坐。过了一盏茶时分,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瓶,张嘴一吐,一股火红色的液体射出,落到玉瓶当中。莫看他吸入三朵火云,但化为液体,也不过玉瓶的三分之一而已。
这液体红得发亮,竟无一丝杂质,似乎品质还在苦汉之上。不过,他这种摄取火元之气的方法,也算得上惊世骇俗,苦汉瞧得又是吃惊,又是佩服。
这种取法,无论是肉身的锻炼,还是对火属性功法的体会,都是到了极深的地步,但凡有一样稍差,不但不能获取纯净的火元之气,反而会伤及自身。
冰梦则老老实实地祭出一只翡翠瓶来,向一朵红云一舀,装得满了,又飞了回来,然后运转法力炼化,过了小半盏茶时分,这才化为一滴火红色液体,倾入一只玉瓶当中。这是引气期修士常用的手段,速度自然是远逊于杜子平与苦汉二人。
那火元之气的喷发随后数日更是猛烈,直至第七日,这才慢慢散去。这些日子,杜子平共采集五六十瓶火元之液,苦汉略少一些,冰梦却只采集了七瓶。
杜子平与苦汉向地穴望去,足足到了下午,也不见有人进入地穴之中。苦汉道:“想必那回讫族的金丹期修士被骇退了,咱们还是进入其中吧。”
杜子平淡淡地道:“倘若他也是与咱们同样的想法,在别处守候,看看到底有没有青鸾前辈,再决定是否进入地穴。咱们先行进入其中,他最后一刻进入,咱们岂不是自投虎口?”
苦汉一时语塞,答不出话来。杜子平转身又对冰梦道:“这回讫族部落既然插手其中,无论是否有金丹期的高手,只怕到时我也护不住你,而且这地穴之中,也不是你这种引气期的修士可以进入的,你便先回云雾城吧。”
接着,他一拍胁下,将那血煞魔尸与两只雪玉鸟取出,又对冰梦道:“这雪玉鸟的遁速,远胜你的轻灵舫。而它们两个再加上这血煞魔尸,路上便遇到胎动后期的修士,也能一战之能,你还是先回去吧。”
冰梦知道这里她已插不上手,点了点头,又说道:“我身上有护身之物,这雪玉鸟与血煞魔尸,公子你还是留下吧。”
杜子平摇了摇头,说道:“你那防身之物,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动用,这地穴是火灵之地,这雪玉鸟一身冰属性修为,血煞魔尸又魔性过重,在其中,实力会受到影响,我留在身边,用处也不是很大,你还把它们带走吧。”
冰梦见杜子平其意甚决,便骑在一只雪玉鸟的身上。那只雪玉鸟一声鸣叫,展翅飞起,瞬间便飞入云层,另一只更快,早抢在它的前头,而那血煞魔尸虽是胎动中期,但飞遁之术明显不及,尽管那雪玉鸟还驮着冰梦,它还落在后面。
苦汉转身对杜子平道:“杜道友,你这两只雪玉鸟大非寻常,只怕身具天地真灵的血脉,而且血脉浓度还不低。”
杜子平道:“当日我得了这两雪玉鸟卵,也是寻常之物,不见有什么特别。”他心中暗想,莫非是吞噬那凤卵之效,让这两只雪玉鸟有些异变。那雪凤是凤凰的分支后代,虽不及真凤那般一出生便是天地真灵,但身上的血脉也非同小可,只是不知被雪玉鸟服用后,又会留有几何?
苦汉道:“杜道友,你是否不想进入地穴取那火元之灵了?我从你吸取火元之气上看上,你的肉身与火属性修为可以让你更加深入,这地穴之中,只怕还有更多的宝物。”他眼见杜子平颇有悔意,便用上了利诱的手段。
杜子平道:“单凭这地穴中有火元之灵,便可得知其中定有其它宝物。我虽然谨慎,但有宝物,也不会弃之不取。只是涉及到金丹期修士,咱们定要小心。待天黑之前还没有金丹期修士的话,咱们便进入其中。”
苦汉心下大定,说道:“不错,如果有回讫族金丹期修士的话,不会等候这么长时间,这里离云雾城太近,他们也着急回去。”
那赤阳炎光,杜子平也是颇为火热,倘若没有金丹期修士,他何尝不想试上一试?他听了苦汉的话,心中一动,说道:“苦大师何出此言?是否还有其它发现?”
苦汉道:“那日我追逐火元之灵,它钻入一个地洞中。由于那地洞火灵力过于磅礴,我未敢入内,只是远远望去,里面不止一只火元之灵。”
太阳慢慢地落山了,坐忘峰旁边的那座山峰上,除了四长老等三名修士外,旁边又多出几人来。
一人对四长老说道:“现在也没有看到有人进入地穴当中,是不是那青鸾根本就不是冲着赤阳炎光而来的?”
又一人道:“快看,有人好象要进入地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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