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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园泡
若是平常男子,被新婚妇这样落颜面,就算她是翁主身份,怕是也早就忍不住跳起来把她揍成猪头了吧?不,男主只要一拳就能让她归西。
似乎是受苏白月奇异装束和冷然气场影响,整个婚礼进行的悄然无声,就连外头吃酒的那些宾客们都连头也没抬过,只有喜婆颤巍巍的在说祝词,声音哆嗦的一副马上就要撑不下去的样子,把苏白月送入洞房后,赶紧一溜烟的跑远了,连赏钱都不要了。
喜房早已被静雯按照伶韵翁主的喜好整改好。原本纯正的红色尽数换成了绸白,从头顶铺叠而下,罩满整间屋子。
苏白月换过一身白衣坐在床沿,头上帷帽已除,露出那张清冷面容。黛眉杏眼,香腮粉唇,清灵的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
陆犴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已是掌灯时分,一身正红色喜袍的男人提着手里的红纱笼灯,慢条斯理的跨过门槛,踩进铺着白绸的屋内。
整间屋子白的晃眼,坐在床沿上的美人似乎与那纯白融为一体。而男人却红的扎眼,尤其是在这样白净的世界里,一个活生生的闯入者,将这片纯白撕出一角,然后趁着那空隙,野兽似得探着利爪迈步走了进来。
从容优雅,势在必得。
“吧嗒”一声,雕花木门被男人反手关上。
苏白月心口一紧,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个印在白绸上的脚印,像是野兽脚印似得朝她逼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面对这只拥有俊美容貌,天生神力,四肢健全的变态,即便披着伶韵翁主这层冰雪平囊,也掩饰不了苏白月怂怂的内心。
“站住。”苏白月冷然开口,掩在宽袖里的手绞成一团。
陆犴果真站住了,他站在离苏白月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歪头看过来,双眸中竟透出几分无辜的疑惑神色。
“滚出去,我嫌你脏。”苏白月傲娇的一撇头,毫无防备的露出一截白皙雪颈。贴着青丝,白腻如玉。
此话一出,原本便静谧的屋子更显沉寂,甚至于连气氛都一下凝固了。
男人的脸上缓慢显出一抹笑,诡异而阴鸷。他伸手,在灯色印照下苍白骨感的指尖探入宽袖暗袋内。
苏白月立时绷紧了皮子。
“这是你留给我的第一件东西。”半旧的大氅灰不溜秋的早就没有了初时的清白纯净,硬生生的从那无底洞似得宽袖暗袋内被拽出来,都撸得脱毛了。
苏白月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将脸贴上去,神色痴迷的一阵磨蹭,就像是在蹭主人衣物的小奶狗。
“可惜,都没有味道了。”男人一脸失望的说完,将那大氅随意扔在地上,然后在苏白月震惊的目光下,又掏出一件东西。
“这是夫人先前扔掉的马鞭,我给它系了个穗子,怎么样,喜欢吗?”
那细软致的马鞭沾着陈旧血迹,上头系着一个血红色的穗子,就像是被鲜血染就的一样。被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掌握着,有一种说不出的瘆人感。
“喜欢吗?我猜你是喜欢的。”男人自言自语的说完,冲着苏白月又是一笑。
苏白月瑟瑟发抖的缩在床沿,发誓自己并不喜欢这么刺激的玩法。
看到苏白月的表情,陆犴神色疑惑的又歪了歪头,然后扔了马鞭,突然上前,一把捧住了苏白月的脸。
男人身上衣料质地极好的喜袍飒飒而起,修长高大的黑色暗影从头顶笼罩而下。半开的窗棂处倾泻而入遍地皎白月色,男人的脸半隐半现,眸色晦暗不明。
苏白月白皙小巧的面颊被挤出来,硬生生的噘起了樱桃红的小嘴,然后被男人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挤脸亲亲。
苏白月:???发展这么快的吗?
一把推开男人,苏白月手一抖,直接就给了陆犴一巴掌。
陆犴被打得顺势偏了头。他舔了舔唇,急促喘息着,双眸黑云似得翻滚,然后轻勾唇,笑了,“夫人,不要撒娇。”
撒娇你妹啊,她这是在撒泼!
“放肆!”苏白月恶狠狠的擦着嘴跟脸,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原本冰清玉洁的肌肤,印上了男人的手掌印,樱桃红似得唇上被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濡湿水润,惑人心神。
苏白月的力气猫儿似得,那一巴掌根本就没留下半点痕迹。反倒是那掌心柔滑细腻的肌肤触感,令陆犴一阵心神荡漾。
这感觉,竟比梦中更令人心驰神往。
苏白月觉得事态好像有点不能控制了,她一咬牙,一跺脚,伸出利爪对着陆犴的脸就是一顿猛抓!势要将人赶出去。
女人纤细的紧,陆犴不敢上手,只稍稍避着往后退,直至被赶到屋外廊下。
“日后我的院子你不准进,做什么事都要问过我。”苏白月站在雕花木门后,喘息着,双眸通红的瞪着被赶出喜房的男人。





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 第12节
嘤嘤嘤,她冰清玉洁的嘴唇呀!
男人低着头,脸上都是细密的带血抓痕。他沉默半刻,十分认真的看向苏白月道:“我可以把我的舌头放你嘴里吗?”
苏白月的回应是直接用拂尘把男人彻底戳了出去。
第14章
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但苏白月的自律还是让她饱饱的睡了一个美容觉。
一觉无梦,当苏白月晨间懵懂转醒时,就发现身边坐了一个人。
男人穿着玄色长袍,黑发以靛青色缎面绸带束起,露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此刻正垂着眉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像尊雕塑似得,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就连窗棂都关着,只透出几许亮色,让人猜不出时辰。
苏白月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滚出去!”
女子一头青丝长发,披散在白绸缎面的床榻上,身上是丝滑的纯白亵衣亵裤,贴在那纤细馨香的身体上,衬出窈窕曲线。
陆犴眸色一暗,单手撑在床沿,微微下压。
苏白月被迫靠到了身后的软枕上,一双杏眸瞪得极大,里面浸着还未完全退散的睡意。
男人好似是一夜未睡,那双漆黑眼眸中遍布猩红,丝丝缕缕的血红色浸满而出,漆黑瞳仁内倒映着苏白月那张清冷面容,那些血丝蜘蛛网状的将她的倒影拢其内,如缚茧般挣脱无门。
苏白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这只变态男主说的话。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顺手就把挂在床帐子上的那根拂尘给拿了下来,直接往陆犴脸上怼。
想要把舌头放她嘴里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男人一动不动的任由苏白月戳着他的嘴使劲往里怼。
苏白月的力气猫儿似得,陆犴一把攥住那拂尘,轻轻松松的就将其往旁边挪了去,露出自己被怼红了的嘴唇道:“太子和太子妃来了。”
“什么?”苏白月还在使劲的想将那拂尘抽回来。
男人明明只是松松拽着,苏白月却不管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说要看看新妇,已经等了一早上了。”陆犴继续道。
苏白月下意识往窗棂处看了一眼,手上力道没松,微微蹙眉,声音尚带几分惺忪睡意,在清冷白雾中平添几许软腻。“什么时辰了?”
“午时三刻。”
这可真是个好时辰。
她居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想完,苏白月回身看向陆犴,立刻就变回了那副嚣张跋扈、睥睨嫌恶的表情,“你怎么还在这?”这人不会是在这坐了一早上看她睡觉吧?
苏白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努力忍住用绸被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的想法。这只变态不会趁着她睡觉,对她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比如……把他的舌头放她嘴里这种事……
男人突然松开手。苏白月一个不防,纤细身子重重的撞向身后的软枕,整个人懵了好长时间才傻傻的抬头看向站在床沿边的男人。
陆犴站在那里,身形被木施遮了大半,他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袖,宽袖微扬,身上飘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香气。
女子方才虽没撞疼,但这副表情却确确实实是被撞懵了。乌黑杏眸水润如泉,微微泛着红痕,就像是春日里首开的那株杏花,颤巍巍、娇怜怜的带着清晨微冷的白露,又冷又香又软。
真好看。
陆犴滚了滚喉结,抑制住上手折花的冲动,“早膳都凉了,我去热热,给夫人端过来。”说完,男人伸手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苏白月看着白绸上纵横交错的黑脚印,额角跳了又跳,终于是忍不住唤静雯进来将地上铺叠的白绸换成了新的。
这么多黑脚印,是被螃蟹爬过了吗!
“陆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是说过,不准他进我的院子。”苏白月坐在梳妆台前,亲自梳理着自己那头青丝长发。
静雯正在洗第三遍手,准备给苏白月盘发。
“翁主,这是将军府,奴婢也拦不住啊。”
“拦不住也要拦。这陆犴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气势嚣张的说完,苏白月一抬眸,从面前的花棱镜上看到提着红漆食盒进来的男人。
陆犴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也不知是听到了她说的话,还是没听到。
苏白月莫名有些心虚,但她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只是这男主不知道为什么,脸皮厚的跟城墙似得,从昨天到今天,已经被她不知道打过多少次脸了,依旧能面无表情的凑上来当舔狗。
果然,她真是个红颜祸水呀。
苏白月无奈的感叹。她明明可以靠演技,却偏偏靠颜值,啧啧啧。
洗过六遍手的静雯终于走到苏白月身后,替她梳了一个妇人髻。苏白月看着这妇人髻,觉得真是颜好,不管换什么发型都好看。但现在,她应该左看这妇人髻不顺眼,右看这妇人髻也不顺眼,使劲的糟践。
“这是什么东西……咳咳咳……”苏白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空气里那股香甜的味道给呛得猛咳了起来。
实木圆桌上,摆满了苏白月喜欢吃的糕点早食。什么豆沙馅的白软兔子包包,奶味十足的糖蒸酥酪,形状富贵的牡丹酥,混汤的酒酿圆子……简直就是天堂。
苏白月激动的双眸泛水,但碍于静雯和陆犴在,不敢轻举妄动。
“翁主,这是将军大早上就开始亲自张罗的,您就用些吧。”静雯还是十分希望苏白月能和陆犴夫妻和睦的。
苏白月梗着脖子蔑视道:“这种腌臜东西也拿进来污我的眼。”
陆犴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一只兔子包包,然后一口咬了下去,瞬时爆浆。
刚刚出炉的兔子包包,里面盛着满满的豆沙馅,顺着白软的面皮流淌出来,香甜的味道不断勾引着苏白月。
这时候的苏白月终于想起来,她刚才在陆犴身上闻到的味道,竟然就是这些糕点甜食的味道!
“翁主,这些东西都是将军亲手做的,您好歹去尝一口,别拂了将军的心意。”
听到静雯这话,苏白月突然面色大变,慌得一比。觉得自己就跟男主手里的那只兔子包包一样,明明那馅都流的满手都是了,还以为自己好端端的坐在云上头飘呢。
原来她早就在一开始就露馅了……
“出去。”苏白月将静雯赶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苏白月和陆犴两人。
男人默不作声的吃着东西,苏白月静默半刻,觉得既然男主不说破这件事,那她也就当做不知道好了。最多就是多了个虚伪贪食的名头而已,说不定她还能放飞自我,让男主主动放弃呢。
喜滋滋的想完,苏白月拢着素白长裙起身,坐到陆犴对面,然后装作高贵优雅的拿起一只兔子包包,小小的咬了一口它的长耳朵。
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苏白月试探性的又咬了一口。这回,那兔子包包里头的豆沙馅争先恐后的冒出来,热乎乎的沾了苏白月满嘴。
男人从对面探身过来,从下面咬住了兔子包包,一口就把婴儿拳头大的兔子包包吃了四分之三,而男人的唇,也恰恰好的贴上苏白月的嘴,就好像是计算好了的,分毫不差。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苏白月现在是嘴软手软脚软外加身子软。
“砰”的一声,因为过度惊慌,所以苏白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还叼着那一小点兔子包包,小嘴巴周围糊糊的是一圈红豆沙,仰头看过来时,模样可怜又可爱。
陆犴歪了歪头,正欲伸手将苏白月从地上抱起来时,突听得外头传来静雯的声音,“太子爷,这是内院。”
“滚开!”气急败坏的太子爷一把挥开静雯,直接就推开了房门。
只见屋内,苏白月神色冷淡的坐在实木圆凳上,身姿纤细缥缈,面色冷然,就像是被冒犯了的九天仙女。而那位传说中的罗刹将军便站在她身边,离仙女只有半臂距离,背对着他,太子看不清容貌。
“伶儿,我……”太子自持身份高贵,根本就不将陆犴放在眼里,一开口就唤的十分亲密。
苏白月明显感觉到身边男人绷紧了满身肌肉,整个人就像只整装待发的野兽,可能已经暗搓搓的将这位太子爷安排上了死亡名单。
“太子爷,太子妃来了。”静雯见拦不住太子,正焦急间,突然看到甬道处行来的宫装丽人,赶紧提醒。
此时的太子正一脸痴迷的盯着苏白月那张仙女脸看的神魂颠倒,哪里还听得进去旁人的话。
“太子爷让臣妾好找。”以前的阳石翁主,现在的太子妃笑盈盈的提裙迈步走上台阶,上下扫一眼坐在屋子里头的苏白月,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传说中的罗刹将军,立即就被男人流畅有力的男性线条给吸引住了。
这宽肩窄腰、修长有力的身段,还有那双结实的大长腿,一看就是个有真功夫的啊!
虽然还没看到脸,但按照阳石翁主流连草丛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必定是个极品啊!阳石翁主露出一脸饥渴难耐的表情,根本就忘记自己前后脚跟着太子出来是为什么了。
静雯看着站在主屋门口,盯着自家翁主和姑爷看个不停的太子夫妇,暗暗往后退了几步。
身穿玄色长袍的男人转身,衣襟处黏糊糊的沾着豆沙馅,那张脸俊美森冷,直看的阳石翁主倒吸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怎样完美的一个男人啊!阳石翁主当即就往男人的衣袍下看,似乎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袍看到里头伟岸的内容。
像苏白月这种不知人间欢喜事的女人,居然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真是浪!阳石翁主狠狠跺了跺脚,然后朝着陆犴抛了个媚眼。
苏白月看似冷淡的坐在那里,实际心里慌得一比。
刚才太着急,她直接就拽着陆犴的衣襟擦了嘴……现在的苏白月根本就不敢看男人的表情。
打破尴尬而诡异气氛的是前来通禀陆犴,说已备好午宴的管家。
太子爷与太子妃大驾光临,不吃一顿饭就走也说不过去。
这两尊站在主屋门口跟石狮子一样垂涎屋内两人的夫妇终于是在管家的三催四请下先去了膳堂。
苏白月坐在实木圆凳上,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将身上的玄色外袍脱下来,然后仔仔细细的放到木盒里。
苏白月:???
苏白月实在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凑过去,状似不经意的道:“你在干什么?”
“夫人的东西,好。”男人的手轻轻抚过袍子衣襟处,那里已经干硬,结成了一块暗红色的豆沙污渍。
苏白月想起那些大氅,鞭子,帕子,药瓶……顿时一阵哆嗦。变态的世界果然不是她能理解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对女主如变态般关爱,对其它人如西伯利亚冷流一样的无情?
第15章
膳堂内,一桌四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太子妃身着华贵宫装,脸上带着浓妆,举手投足间万种骚气风情。“今日不请自来,还望将军莫要见怪。”太子妃端起面前的酒盏,扭着腰肢起身与陆犴笑盈盈道:“这杯酒敬将军。”
言语间多方调戏暗示。
可偏偏陆犴默不作声的跟木头一般,一点都不解风情,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动作利落,形如蛟龙。




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 第13节
太子妃双眸一亮,脸上喜色更甚。“本宫见将军似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呢。”说到这里,太子妃也不顾太子在场,涂抹着蔻色指甲的手轻飘飘的往陆犴那处挪了挪,“可是,在梦里见过?”
“咳咳咳……”太子没受住这刺激,赶紧把黏在苏白月脸上的目光挪了回来,然后也不甘示弱的举杯给女神敬酒道:“伶儿,多月未见,你可安好?”
苏白月端坐在那里,连筷子都没动,只神色淡漠的掀了掀眼皮,一副出尘如仙的模样。
太子也不气馁,依旧舔着脸上来,“伶儿你身子不好,还是莫吃冷酒了。我吩咐小厨房给你端盅温奶来,养胃护身。”
这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实在是一对奇葩夫妇。
苏白月努力忍住自己朝天翻白眼的冲动,偷觑着瞧了一眼陆犴。只见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看,那双眸子黑沉如雾,迷障重叠,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白月心里一个“咯噔”,突然觉得这太子来的可真是时候啊!现在的男主娶到了她,然后就跟完成大圆满结局似得根本就没有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了。这可不行,必须要好好刺激一下。
想到这里,苏白月难得的给了太子一个热脸。
“既如此,那便来盅温奶吧。”苏白月平日里常常绷着一张清冷面容,美虽美,但缺了人间气,就跟个冰尊似得扎手。如今一笑,正是那春日寒峭,冰雪消融,百花齐放之态,直迷得太子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哐当”一声,陆犴突然起身,手里的酒杯都被他给捏碎了。
众人蓦然回神,苏白月也立刻敛了笑意。她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盈盈起身道:“我乏了,太子与太子妃慢用。”说完,苏白月便目中无人的转身去了。
太子痴痴的盯着苏白月的背影看,还沉浸在美人方才那勾唇浅笑,倾国倾城的绝美姿态中。
陆犴沉着一张俊脸,掌心握着碎瓷片,那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尽数砸在了桌上那盘白玉糕上,就跟雪地里艳媚的红梅一般惹人心悸。
大胆如太子妃,这时候瞧见陆犴的阴狠模样都不敢开口了。
但太子就不一样了,为了方才苏白月的嫣然一笑,他觉得现在就是叫自己去跳楼,他都没有二话!
“将军,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这世上的事,都要两情相悦那才叫天作之合。”
陆犴慢吞吞的掀开眼皮,眸色冷冽如刀,他霍然松开手,那沾着血的碎瓷片砸下来,“哐当”一声,带着震慑人心的寒意。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阴冷如暗蛇,透着股执拗的疯狂,“不甜,也要拧下来。”
咋的,你还想蘸酱吃?
躲在膳堂门口的苏白月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演简直就是完美。
太子被陆犴气得不轻,区区一个小将军,不仅抢了他的女人,还敢这样跟他说话!
“陆犴,本太子如今好言好语的相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白月原以为按照陆犴寡言少语却内里疯狂的个性,势必憋不出什么霸气的话,只会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仇,然后按着下次再算。却没曾想,男人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我要的东西,便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苏白月心口一动,想起成婚前陆犴说的那句话:若一人阻我,我便杀一人。若天下人阻我,我便杀尽天下人。
如果,如果她用自己做饵,那陆犴会不会为她,称霸天下?
……
在陆犴气势全开的阴狠中,太子和太子妃赶紧藏好各自的小心思,相携着逃离了陆府。
苏白月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正想着要如何应对陆犴,就听见外头传来静雯的轻声软语,“姑爷。”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苏白月背对着陆犴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拆自己发髻上的珠钗。动作缓慢优雅,实则内心怂如狗。
已是掌灯时分,天气越来越冷,天也暗的越来越早。
屋内只点了一盏琉璃灯,照亮苏白月那一方小天地。女子坐在绣墩上,微微歪斜着纤细腰肢,揽镜自照,眉目如画,眼若桃花,偏偏眉梢眼角多了那么一层沁冷气。
苏白月方才已沐浴完毕,她又贪凉,此时身上只一件细薄衫儿,踩着脚下的白绸布,连鞋袜都未穿,露出一双白生生的腿儿,那双天生玉足月牙儿似得并拢,斜斜摆置着,脚尖粉嫩,如贝壳般泛着细腻光泽。
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干净,没有一处不好看。
男人踩着白绸进来,脚步轻巧,如猫儿般悄无声息。苏白月透过面前的花棱镜,看到男人渐渐靠近的颀长身影,手里攥着珠钗的手暗暗紧。
这陆犴是要对她发难吗?
灯色下,女子一身素白,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银霜似得月色笼罩而落,散开在青绸黑发、雪肤白肌上。男人走到她身边,慢条斯理的拢着长踞跪在地上,然后缓慢伸手抱住了苏白月那双白生生的腿儿,将脸搁在她的膝盖上,轻轻的蹭,像只乖顺的狗儿。
苏白月僵着身子低头看去。
男人恰好抬眸,双眸中清晰印出她那张不沾凡尘的清冷面容,就似地狱里的恶鬼在仰望人间。
“我也想,要你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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