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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对于士兵来说,拼杀训练中能使他们不自觉地就提高了一种精神威慑力和一种无畏的气概,尽快地走向成熟,有着更深一层的意义和实战的价值。
时间很紧,当然对于无所事事,心无大志的人来说,时间在什么时候都很宽松。形势是个看不见的东西,要有所成就,就必须顺应它的变化,抓住稍瞬即逝的机会。
击败滇省的绥靖新军后,龙支队趁势攻占个旧。个旧有锡都之称,清廷在此设有衙署,管矿务,专收锡、银课税。这使革命军缴获了十余万两白银,如果长期占据的话,也可以课税以补军用。
另一部革命军则急速兵进蒙自,围攻城池。中法战争结束后,按照《中法续议商务专条》,指定开广西龙州和云南蒙自为通商处所,蒙自成为中法之间的“约开商埠”。由此,蒙自成为云南近代史上的滇东南军事、政治中心,也成为近代云南第一个海关。
蒙自关道增厚拥兵四营,面对来势汹汹的革命军却不敢出战,倚城而守,急派人前往开广道(现开远),向开广镇总兵白金柱求援。
而龙支队在留下一哨人马驻守个旧后,主力开至草坝镇附近的山林中埋伏,准备与围攻蒙自的友军上演一出围城打援的好戏。
即便是这短短的时间,按照参谋部的指示,军中依然抓紧一切空闲时间进行学习和训练。尽管击破清军预期的大围攻已经见到了希望,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胳膊会练肿,消了;再肿,又消了,最后,就只剩下一疙瘩一疙瘩的肉块了。这是一个必须经历的煎熬,经历过的人对此有着深深的体会,先是会感到浑身的肌肉酸痛,以后就不痛了,时时感到血在身子里到处冲撞,热得象着了火,这就是在长劲儿了。
两百次突刺,这个目标达到了,士兵们也已经是汗流浃背。
“收势,集合。”随着一声声口令,队伍集中变成了两列纵队,一个个战士也都喘起了粗气。
“长官,有军报,请您马上去参加会议。”一个传令兵不待秋j擦汗休息,便跑来通报。
“好,我这就去。”秋j点了点头,快步向支队指挥部赶去。
到了指挥部,秋j便觉察到了气氛的紧张。如果是开广镇清军出动,那应该是又一场胜利,而不应该是现在的凝重。
龙济光虽然有职无权,但已经被交代过的各级军官还是给他表面上的尊重,并由他通报了刚刚送到的紧急情报。
面对革命军的迅猛势头,清廷恐慌之下已不惜重金,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五万、三万、两万,犒赏激励在前线的清兵,又拨了五十万两交给云贵总督锡良,作为增募新兵与供应广西客军的开支。而且,从汉阳,从广州,从上海,都正在运来枪枝与子弹。
同时,清廷早又与法国外交部及法国驻华公使函电往来,交涉了不少次,指责法国在越南的官吏纵容革命军在越南境内集合,并利用滇越铁路的火车运粮运弹。法国外交部给驻越总督下令,禁止了革命军利用火车运粮运弹。
另外,滇省清军开始大规模调动各地方巡防队向昆明集结。其中有中路统领王正雅,统辖十一个营;西路统领贺宗章,率领十一个营。当然,现在清军还未集结完毕,但时间已经很是紧迫。
“参谋本部已经给友军下令,不管开广镇清军是否出动,立刻开始猛攻蒙自。”龙济光晃了晃手中的电报,沉声说道:“而后合兵一处,攻打开广镇。时间,参谋本部再三强调了时间的重要性。趁着清军尚未集结完毕,尽可能地消灭孤立之敌,削弱敌人日后参加围攻的军力。而且,陆支队也将展开策应行动,以配合我军……”
显然,敌情的变化使革命军必须加快攻击的速度,不能坐等敌人集结、围攻。尽管滇省的巡防队战力低下,但人多势众之后,再加上外省的清军开来,也能够对革命军构成一定的威胁。
除了开展革命军之前所尽量避免的攻坚战之外,参谋本部还要求龙支队分兵一部,以三、五百人为准,组成滇西南挺进中队,西进普洱、临沧地区,趁着清军地方守备空虚,另行开辟革命根据地,并牵制滇省清军。
“虽然我军缴获了绥靖新军炮营的十几门火炮,但口径既小,又比较老旧,弹药亦不多,实不能为攻坚城之倚助。”龙支队参谋长周华扫视着众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但我们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仿效太平军的穴攻爆破,或用炸药实施外部爆破,并辅之以火炮。这样一来,即便是黑火药也能派上大用场。而只要城破,清军必丧胆。”
太平天国革命运动波及全国十八个省,坚持斗争十四年,几乎席卷整个中华大地,而穴地攻城则是太平军最富有特色的一种战术。由于太平军穴地攻城的广泛实践,这项战术得到广泛运用,到了战争中后期,湘军也几乎全靠穴地攻城,直至更为快速有效的西洋开花大炮轰垮城墙的战术的产生,穴地攻城才退出历史舞台。
但退出历史舞台并不见得就要舍弃不用,缺乏重炮,又不想多牺牲人命,穴地攻城或是炸药爆破便顺理成章地被提了出来。而炸药爆破对于革命军来说,并不陌生,从万宁起义时便使用过,城墙不够坚固、厚实的话,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手段。
而城墙是一道实体的防线,也是守军的心理防线,特别是旧式清军。一旦被摧毁,多半会军心动摇、斗志丧失,顽强抵抗者会变成少数,多数人都会惊惶失措,自寻出路。这从历次的战斗中已经得到了验证,清军没有巷战的经验,也根本没有巷战的心理准备。
攻坚从蒙自开始,也因为蒙自是中国二十四个海关之一,其中有大量的关税银两,对革命军的长期坚持大有禆益。
在发动起义之初,革命军便定了很详细的革命方略,其中规定了“就地因粮”的办法,也随军带着很多可以主办“因粮”事务的人才、干部。负责作下列的几件事:接收一切官产;没收反抗军政府之清吏或豪绅的财产;用两月限期付现之“给价券”购买粮食货物,期满按五厘计息;用“债券”向富户借银,于三个月内无息偿还,期满按二厘计算;向人民征捐,捐税额度不得超过清廷官府统治时期的七成……
没错,章程制定得很完善,政务人员也都配备,但在何时开始施行却是一个问题。来了就收捐税,老百姓知道你们这革命军是不是一阵风。赋税是比清廷的少,但你们走了,清廷官府回来,不是又要收一回?
所以,不管是否废除了清廷的不少苛捐杂税,关键是革命军要占得住地盘,起码要在清军的第一次大围攻中获胜,哪怕是对峙,也要展现出革命军的实力,让老百姓看到长远的希望。
既然不能用“白条”来购买物资,也暂且不能收捐纳税,革命军就只能使用真金白银。而要缴获更多的钱财粮秣,就要占领象河口、蒙自、开广这样的殷实之地。
军议很快结束,龙支队继续埋伏,不管开广镇总兵白金柱来不来,此地是卡断开广至蒙自的必经之路,围城打援也好,堵截蒙自的溃兵也罢,总之是不能无人防守的。
革命军从起事到现在,面对旧式的清军是越来越有信心,兵力布置也放宽了许多,一对一,或者是一比一点五,也敢于作战。
“总部是不是要将战略重心转向滇省了?”秋j有些疑惑,散会后与另一个副支队长杨文恺边走边谈。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杨文恺思索着说道:“相对来讲,云贵的清军比较弱,或许是考虑到这个因素吧?”
“清军是弱,但地方也不富裕。”秋j皱着眉头,猜测道:“或许总部还有其他的考虑,毕竟他们看得比较全面。”
“不管怎样,这番布置的格局很大,咱们要更加努力了。”杨文恺停下脚步,微笑着说道:“我整顿人马,明日便要开赴滇西南了。独领一军,够威风,够神气吧!”
秋j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去,“祝你马到成功,在滇西南打出咱们革命军的威风,打出一个局面。”
“一定的。”杨文恺与秋j用力握手,转身离去。
或许是胜利后的喜悦重逢,也或许是战友的最后一次相见。秋j凝望着杨文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这就是革命,有分别,也有牺牲;今天还活生生地在眼前,明天就可能倒在革命的征途上。
秋j庆幸自己能投身到这火热的洪流中,庆幸自己能加入复兴会这个实力强大、团结一致的革命团体中。也只有复兴会才能组织起如此气势的反清斗争,并能在清军即将大兵压境时还有开拓进取的信心和力量。
太阳更低了,灰蒙蒙变成了淡红色,给树梢也染上了一层浅红。在秋j眼中,那不是夕阳晚照,而是染血的辉煌。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八十八章 滇省震动
凌晨三点,天空刚刚有些发灰,却正是人们熟睡正酣的时候。
强烈的白光一闪,比太阳还要刺眼,比炸雷还要震耳。大爆炸“轰”地一声在蒙自城下猛烈爆发了。大地在爆炸声中剧烈颤抖,爆炸区域内的清军被震得七荤八素,离得稍远的也在一瞬间丧失了视力和听力。
浓重的硝烟升腾而起,蒙自城墙自内而外地爆裂开,碎砖乱石和里面的灰土腾空而起,好似一头怪兽从城墙的肚子里猛然钻出,咆哮着向半空窜起。
随后,烟尘把这段城墙遮蔽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城墙被炸开了,进攻便在鼓号声中开始了。
一队一队的革命军在军官的指挥下,呐喊着向前奔跑冲锋。城外革命军的阵地上也响起了“轰,轰,轰……”的声音,一颗颗或大或小的炮弹从冲锋的士兵头上掠过,飞向了烟尘弥漫的城墙。片刻后,一个个闪光迸现,爆炸声此起彼伏,掀起了更多的硝烟和尘土。
“冲啊,杀啊!”
前后左右都是同样的呐喊,尼哦也不例外,无疑,这样的喊叫能让人更加地兴奋,更加的狂热。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跟着战友们冲进了刚刚有些稀薄的烟尘之中。
在火药呛人的气味中,混杂着伤者的哀叫,脚下磕磕绊绊,尼哦眯起了眼睛,努力在破砖碎石中前进。终于,眼前蓦然一亮,已经冲出了烟尘弥漫的区域。
虽然还象细雾般模糊,但视线已经基本不受阻碍。他看到了清兵,稀稀拉拉,似乎还未从茫然中醒来。他也看到了战友,前面的一队正向敌人射出一排子弹。
“二排跟我冲啊!”熟悉的长官的声音在嘶吼。
尼哦随着战友循声而聚,向着城中冲杀而去。开火射击,刺刀捅杀,尽管只是第二次参加战斗,但尼哦却并不怎么害怕。而追杀狼狈逃窜、失去战心的清兵,显然在心理上也占有优势。
作为一个苗族汉子,尼哦还并不明白革命是什么,但他参军有饭吃有饷拿,且脱出了土司的人身控制。而且,那些平日里如狼似虎的清兵、巡警都完蛋了,这让尼哦感到分外的快意。
当兵吃粮。尽管尼哦的思想暂时还停留在这个水平,但并不妨碍他已经对革命军的一些奖惩和善后办法的认识。
颁发奖章、勋章是军队的一项重要奖励制度,对于激发官兵的上进心和荣誉感,鼓舞士气,巩固和提高部队战斗力,具有重要作用,历来受到各国军队的重视。
革命军便逐渐在建立这种制度,冲压的勋章,制造很方便,也不断地授予作战中的有功人员,相信这种新鲜东西会对官兵造成不小的震憾。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两句揭露了封建社会的一个普遍现象,将军的战功是千千万万人的生命换来的。
风渐起,吹皱秋水,也吹翻着历史的画册。一页又一页地往前翻,白骨蔽野,血流成河,有多少功成名就的将军不是踩着千万士兵和百姓的尸体建立起来的?史册上只有将军的丰功伟绩,那些流血牺牲、抛家弃子的普通士兵的又有谁能记得?
仿照着外国军队的办法,革命军已经逐步在改变这些军中陋习,从新兵参军入伍时开始,资料便要求写得尽可能详细。如果牺牲,那就不是无名战士,而是将被镌刻在石碑上,存档于文字,日后将供奉于烈士墓的鲜活人物。
纸上留名,这是一个军士或百姓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正在慢慢变成现实。虽然赶不上青史垂迹,但能让子孙后代感到自豪骄傲,为亲人眷属脸上增光,无疑比漠漠无闻地死于荒檄要好上千万倍了。
善后和抚恤固然要消耗很大的财力、物力,但却是近、现代军队所必须具有的。不能使将士心无旁鹜,又怎能焕发出更英勇的斗志?靠抢掠和烧杀吗,革命军就是革命军,可不是一支“兽军”部队。
“杀!”尼哦大吼着将刺刀捅入一个逃跑清兵的后背,在敌人的惨叫声中,他抽回刺刀,在鲜血迸溅中,他感觉更加的振奋。
……………
城就这样被攻破了,连半个小时都不到?由西城开始,告急的旗号已经传到了南城。城内钟声大作,一声紧似一声,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这钟声中的惊慌之意。可以想象得出敲钟的那些清兵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们一定已经急得满头大汗,正疯狂地鸣钟,向全城发出警报。
疯狂摆动的旗号,惊慌急促的钟声,惊骇恐慌得说不出话的清军官兵,被革命军的凶猛击溃的败兵,蒙自陷入了一片混乱。
反正,投降,清军最擅长表演的两部曲,在城墙这道实质的、也是心理的防线被摧毁后,毫不例外地再次上演。
不到三个小时,革命军已经占据了全城,除一部清军出北门逃窜外,其余的全部被歼。而这股逃窜的清军将遭到龙支队的截击,并无逃出生天的可能。
蒙自海关是云南历史上的第一个,在县城东门外设立正关,蛮耗设分关,县城西门外及河口、新街三处设分卡,并将蒙自东南的马白(今文山州马关县)划归蒙自管辖。正关有办公室、稽查处两个办事机构,海关税务司均由欧美籍外国人担任,掌握正关及分关进出品货物的关税征免、收支、拨解税款大权。
对于蒙自的法国领事馆,革命军没有攻击,但对蒙自海关却不客气。管你什么欧美外籍,还不是隶属于清廷任命的海关总税务司,而海关则属于敌产之列。
几万两的关税银,对革命军来说是笔不小的财富,但却不是攻占蒙自城的全部。逃入法国领事馆的蒙自关道增厚为了以防万一,还提前转移了一些。
虽然法国领事馆只有十几个法国兵守卫,但武力攻取是不合适的。革命军不能给外界一种义和团式的暴民的印象,而应该是文明的、有组织、有领导的正规军队。
法国武官勒内?阿贝尔紧皱着眉头,看着数百革命军士兵堆筑街垒、树起栅栏,把占地五百余平方米的领事府封锁围困起来。围而不攻,勒内?阿贝尔心中清楚,革命军不想公然违背国际法,但也不是就害怕了法国人,或者说是洋人。只不过革命军采取了更加老练、成熟的做法,逼迫法国人作出选择。
革命军甚至没派人来交涉,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法国人不主动,便被围困在这里吧!至于时间长短,谁知道呢?苦思良久,勒内?阿贝尔似乎做出了决定,派出了使者与革命军接触。
“你放心,我们不是匪徒盗贼,而是堂堂正正的革命军。”在蒙自的哥胪士洋行,宗少华正温和地对希腊商人哥胪士宣讲着政策,“洋行的货物我们照价购买,不会少给你一两银子。而且,如果你有意建立长期的商业往来,我们革命军也是欢迎的。”
歌胪士洋行由希腊人歌肿士在蒙自开设,以达到通商的目的。洋行起初主营五金器材、日用杂货;后于越南海防设总店,于蒙自、昆明设分店,进口五金、百货、食品罐头,出口豆类和蔬菜等。
将来的封锁是不可避免的,多建立一个物资补给的渠道,便多一分支持下去的力量。革命军政府对此早有章程,利用洋人的商人本性和发财心理,也利用他们的方便条件,显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哥胪士本来还想摆洋人的臭架子,可看到革命军从官到兵都是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根本没有清兵那种畏缩、谄媚的神情和表现。商人的圆滑立刻使他认识到该如何面对,只要不是义和团式的暴民,只要不加以触怒,洋人的身份还是能够充当护身符的。
“没有问题,这些货物我将按成本价全部卖给贵军。”哥胪士很敏锐地听出了宗少华话中的意思,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至于长期的商业往来?不知道贵军需要什么?只要不是违禁的物资——”
“要是能运进来违禁物资,你还能赚大钱呢!”宗少华微微一笑,说道:“粮食、布匹、药品、棉花,以及其他的日常用品,我们都需要。至于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也表示感谢,但第一次交易嘛,不能让你亏了。所以,成本价就不必了,我们还是按照标价付款。”
“非常感谢,希望我们以后的商业来往也会如此顺利。”哥胪士微微鞠躬,脸色变幻,不知道是想着日后赚大钱呢,还是想着关店歇业,离开这是非之地。
宗少华安排完毕,转身出来,正碰上赶来报告的士兵。
“蒙自关道增厚政治避难?”宗少华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可以,法国人可以容许他政治避难。但他侵吞了国家的税银,必须交出来。否则,革命军将围困到底。”
在西南起义之前,陈文强等人便考虑到越南法国人的干涉。要打呢,越北的法军肯定不是革命军对手,人太少嘛!但大打又偏离了起义的目的,而任由法国人与清廷勾结,又对革命军十分不利。
所以,计划中便有几套备用的方案,看具体的形势而采取。理想的情况自然是革命军示之以威,迫使法国人保持中立,对革命军在越北的某些地区建立作战基地并进行备战。
另外,如果能迫使法国人承认革命军为交战团体,则是更为理想的。按照国际法,交战团体指一个国家内从事武装斗争,控制部分地区,并得到外国承认的集团。也就是说,革命军如果被承认,就摆脱了“乱民”或“叛乱”的标签,并且享有与清廷(交战国)同等的权利,承担同等的义务。
而一旦得到国际上的认同,革命军的地位和影响便是质的突破,革命军政府也就具有了政权的性质。
当然,要实现这个目标是很困难的,但你不向这个方向努力,永远也不会成功。
……………
蒙自光复,四千多革命军北进开远。
滇南城池多已老旧,清廷财政紧张,地方资金匮乏,根本无力整修。革命军围城而攻,用火炮轰击守军草草修补的缺口地段,不到半小时便炸塌数丈。在机枪的掩护下,革命军士兵冲锋入城。
开广镇总兵白金柱得知城池被破,无奈下令停止抵抗,率部投诚。
滇南重镇接连而下,革命军气势大涨,西攻建水、石屏,守军虚弱,或弃城而逃,或反正投诚。
革命军兵力达到五千六百余,北上通海,不战而下,离昆明只有一百多里,滇省震动。云贵总督锡良急电清廷求援,并急招湘鄂黔援军转赴昆明。
至此,革命军在滇省发动攻势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清军来不及合围,只能转救形势似乎危急的昆明。而从大的方面来看,革命军光复了滇南的大部分地区,虽是偏远、各民族混杂,但也拓展了战略活动空间。
同时,为保昆明,并且剿攻革命军,滇省的地方清军被陆续调动,造成了很多地方的守卫空虚,这也为挺进支队进入滇西开辟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袭普洱、克景谷,兵逼临沧。清军李开美全营降,临沧不战而下。挺进支队稍作停留,继续向西,兵锋直指龙陵、腾冲、保山。随后,又有清军胡华甫一哨降、王玉珠一哨降,挺进支队利用缴获的枪枝弹药,在清军中择优汰劣,再加上在当地招兵买马,由五百人扩充至一千二百余人。
似乎是尝到了甜头,但更多的是看清了滇省其他地区守卫空虚的弱点。革命军以主力在通海继续牵制清军,却再次分兵五百,组建滇西北挺进支队,溯元江而上,向镇沅、景东、南涧、大理攻击前进。
在桂越边境发动起义,现在却主攻云南,革命军的战略似乎做出了重大转变,但实质上却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八十九章 纵横桂省,袭扰战
清朝军队起源于清太祖努尔哈赤首创的满族八旗兵,后增设蒙、汉八旗,合为24旗。因民族歧视、养尊处优、生活腐败、制度落后等原因,八旗兵逐渐走向衰败。
而绿营兵是以归附的明军和收编的汉族地主武装改建而成各省驻屯军,用绿旗作标志,以营为建制,故称绿营兵。随着被用于缉捕、缉私等地方差役,训练不实,纪律松弛的绿营兵不久也无可挽救地走向了衰落。因太平天国的兴起,八旗和绿营已腐不堪用,清政府急令各省官绅兴办团练助剿……
湘军、淮军、练军……改来换去,终究是“汤老药杂”。到了晚清,旧军已不堪用,在体制上互不隶属、指挥混乱,军官欺上瞒下、庸劣无能;士兵素质低下、毫无斗志,以致每战一触即溃,遇敌望风而遁。
要提升军队作战能力,必须裁减旧军,编练新军。对于人数达百万之众、每年耗银千万两的旧式陆军,这无疑是釜底抽薪、去腐滋新之策。
而清末军制改革的思路,大体上是由新军扮演国防军的角色,而各省旧军改编为巡防营,负责地方安全。这一安排不能说不合理,但行事过于操切,加上中央与地方的财赋划分未能清理,这在之后的风云突变之际,那些朝廷亲贵也就尝到了无尽的苦果。
按规定,地方上的巡防营平时置于各省总督巡抚管辖之下,战时则置于陆军部的指挥下。巡防营只有步兵和骑兵两个兵种,每省不得超过五路,每路不得超过十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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