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重生一九零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尽管因为冯自由等人搞出的动静较大,已经引起港府方面的不安,“警方多次传问调查,劝他自动离境”,但杰姆对此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敢轻易答应陈文强的条件。毕竟这关系到港英当局的尊严,以及法津的独立。
“陈大人的建议,我已明白。”杰姆委婉地说道:“但证据是否确凿,是否有必要驱逐这些人,我还要请示港督,相信会有一个令陈大人满意的结果。”
“希望如此。”陈文强微微一笑,说道:“本官清乡剿匪以来,屡有盗匪逃避于香港,这对香港的治安也有威胁,希望我们就此能达成了一个共同打击犯罪的合作机制。”
“这是可以协商解决的。”杰姆沉吟了一下,说道:“打击犯罪,维护香港治安,亦是我们所寻求的目标。”
……………
与澳葡翻脸之后,陈文强再无顾忌,频频出动水师舰只,载着武装警察对海盗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即便是在与澳葡有争议的水域也是如此。
海盗在此打击下或亡或逃,广东商民拍手称快,唯中华革命党却是切齿痛恨,因为他们眼中的“反清义士”正在遭到杀戮,他们的“革命力量”正在受到摧折和损失。
不仅仅是海盗,还有陆上的盗匪、会党、散兵游勇,在持续且不断深入的清乡中也是损失惨重,或降或逃或被缉捕。广东这个曾被同盟会寄予厚望的起事之地,越来越失去了成功的希望。
而在维护国家主权的大义下,在陈文强与澳葡发生武力冲突时,复兴会,或者称为联合阵线的率先表态无疑占据了道义的高点。中华革命党既无法利用此时机在广东起事,又不甘象鹦鹉学舌般发表相同言论于复兴会之后,便唯有沉默一途。
殊不知,越沉默越被动,越令民众产生疑惑,特别是南洋的华侨、华人。之前的抵日运动,北辰等人的态度便很暖昧,不肯亮明旗帜直斥日人之无理,痛国耻之羞忿,亦无热情参与其中,已经令人颇为失望。
而在大事大非中立场坚定,言辞有理有据的复兴会,则再一次争取到了无数的人心。这当然与西南战事的稳固,复兴会已经据有一隅并向清廷发出强有力的挑战有关。
空喊革命而事无成,空中画饼却终不可得。不管你向人们描述的是多么美好的前景,总要让人感觉有成功的希望吧?同为革命党,复兴会高举旗帜,勇猛向前,自然极大地影响了中华革命党的扩张和发展。
这个时候,恐怕北辰等人才意识到失误,匆匆忙忙地命令汪精卫等人在东京重新把同盟会的招牌立起来。但这已经晚了,东京同盟会的大部分成员已经转向革命联合阵线,在舆论的宣传下,新留日学生更愿意奔向前途光明的一边,旧招牌——同盟会已经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革命领袖的选择,反攻在即
尊敬或是尊重,但并不是服从和拥护。
陈文强并不是非要与北辰过不去,他只是不赞同北辰的革命方略,只是对北辰的言辞和行事持反对意见。
“我首倡推翻专制建立共和,我首倡革命,离开我讲民主共和,乃是南辕北辙,大家都要服从我;革命非我不行,我敢说除我外,没有革命导师了……”
尽管北辰并没有把这样的话付诸于外,但陈文强却读懂了他的心理,也正是这样,他才选择了另起炉灶,选择了组建并资助复兴会,选择了树立并扶持宋教仁这个能够虚心接受意见,能够纳谏如流的领袖。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太把别人不当回事。首倡革命不假,一个“革命先行者”的名头是不是已经很够褒奖呢?难道就因为是首倡,便要把自己看成是革命的化身,把自己的理论和方略视为金科玉律的革命真理?
不,连穿越者陈文强也不敢如此狂妄自大。他也就更不会习惯于崇拜于某人脚下,盲从所谓的革命唯一领袖。
一个固执己见,甚至是跋扈的人,是得不到陈文强的赞赏和支持的。这也就是包括查理宋在内的一些人屡次相劝,甚至安排机会让两人面谈,也没有得到他们所希望的结果,没有使陈文强拜倒敬服,从此忠心追随。
北辰作为一个职业革命家是值得赞扬的,但未必就是一个合适的国家的领导人,未必能有建设国家的能力,未必有在复杂国际形势中纵横捭阖的睿智。就象历史上的丘吉尔,坚忍不拔地领导英国人民打赢了二战,但也就此而已。冷静的英国人民很快便选择了他们认为更加适合时代形势变化的新领导,把声望卓著的老英雄推到了一边,令世人瞠目。
相反,宋复华在思想理论上则更加切合实际。就以借外债为例,他与陈文强交流的时候,便曾言道:“盖以吾国今日之状况论之,资本缺乏,产业幼稚,国民经济枯槁之现象,已达于极致。各国投资贷款之来,虽由于其经济的侵略政策,而吾苟能谙于管理之法,使用之途,与夫一切关于财政之准备,亦未尝不可利用之。”
与陈文强相似,宋复华对均势外债也持赞同意见,他认为列强间互相牵制,此正中国善有以自处之一机会也;不特有以自处而已,更宜进而为牵制各国之动力,以长久维持均势之局。
虽然两人之间也有分歧和争论,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统一意见,但在大方面,说是志同道合也不为过。
而复兴会能够如此快速地发展起来,这与领导人之间的精诚团结是密不可分的。起初或许是因为陈文强财力雄厚,很多意见有屈从的意味。但革命形势的变化确实很符合陈文强的设想,从而也很大程度地证明了他的革命方略的正确性。到了现在,道路已经确定,各项革命工作走上了正轨,前途一片光明,大部分时候的意见统一也就顺理成章了。
一明一暗,互相促进,相互借力,革命形势的乐观是显而易见的。当然,这些只为少数的高导领导所明白,更加不为外人所知。
历史不能重演,但近似的场景却可能出现。革命军西南起事,打到现在,便颇有些象太平天国永安建制前后的状态。
从表面上看,围攻或者说围困西南革命军的清军在数量上占有优势,态势看似有利,却存在着致命的隐患。
首先是多头指挥:由于清军是由各省抽调而来,虽然有锡良这个名义上的总指挥,但分防各地的部队长官往往各行其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畏战、怯战的心态相当普遍。而部队之间不团结,配合不力,甚至时或互相拆台,这样的指挥层应付平稳战局尚可支吾,一旦战况突变,就很难作出准确、及时的研判和决心。
其次是兵力分散:由于处于包围态势,清方不得不将兵力分散在相当广阔的范围的多处要点,前敌兵力不敷,后方的二、三线更形空虚,不得不大量依靠壮勇、团练补数,这种布置是建立在革命军沿袭死守战略的假定上的,一旦对方转趋攻势,集中突破一点,清军很难阻击,且第一道防线一破,空虚的腹地将立即暴露在革命军的兵锋之下。
后勤呆板也是一大隐患:清军还沿用陈旧的制度保证军需后勤供应,这种体系的优点是管理便利,供应稳定,适应阵地战、围攻战需要,缺点是不适应战场流动多变的野战模式,一旦革命军跳到外线作战,这一体系将很难迅速跟进实施保障。
反观革命军,在起初的猛烈进攻并夺取了相对稳固的根据地后,在西南大搞整顿,不仅是招兵买马,训练部队,壮大军力,更把重点放在政务、经济方面,等各项制度建起,便是猛虎出柙,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战场上也不是一片寂静。其中有清军的进攻、防守,有革命军的袭扰、反击,规模都不是很大。但清军各部的弱点正在被革命军所一一掌握,比如惮于肉搏,意志脆弱、怕苦怕累,军事部署缺乏整体性,领兵将领及士兵都缺乏实战经验等等,这都为革命军的反攻积累着必胜的把握。
至于反攻的方向,则是相当地出人意料。四川,革命军要大致沿着当年蒙古人攻取大理的道路,北渡金沙江,攻入天府之国,将革命烈火烧向腹地。
其实说出人意料也不完全是,从清军的整个包围圈来看,北面是相当虚弱的。四川的新军嘛,不仅仅是刚刚编练,而且据情报来看,还是一支很奇葩的队伍,与清末的其他新军有着很大的不同。其他地方都是新军比旧军能打,但在四川却不是这样,混入了大量袍哥的四川新军的战斗力不仅低于旧军,似乎还有着很不错的革命基础。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七十章 入川之议
作为攻略四川的烟幕,或者是牵制战术,革命军准备从南、西两个方向展开佯攻,目标是昆明及周边的清军。
革命军可以不重视一城一地的得失,但清军不行,昆明乃是省会大城,一旦失守,政治影响太大,是清廷承受不了的打击。
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清军虽是围攻,但实则被动的原因所在。五根手指一般齐的兵力分配,无法形成在某一节点对敌的绝对兵力优势,自然很难打开突破口,并扩张战果。
反观革命军,虽然兵力处于劣势,但却是精干、敢战。休整、训练过后,更是士气旺盛,政经两项工作的深入,也为革命军的后勤提供了保障。有吴禄贞和陈文强在,广东这面又可以暂不考虑威胁,使革命军可以集中兵力,进行重点突破。
“丽江,永胜,华坪,盐边。”参谋长葛智初的教鞭在墙上的大地图上移动,朗朗的声音在厅中回荡,“做出的姿态是与佯攻楚雄的部队形成夹击之势,但我们的攻击方向是北,而不是南。当然,是直接北上入川,还是先入黔境,再转而入川,还要根据实际形势灵活调整。如果是直接北上入川,那凉山的彝族就是极大障碍。先入黔再入川,看似长途绕远,但所经之地已是清军防线后方,守卫虚弱,困难反而要小。”
看着下面注意听讲的诸位将领,葛智初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先入贵州,还能够造成合围昆明清军的假象,使敌人匆忙调动,露出更大的破绽。这就是总参谋部的战略构想,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共同讨论研究。”
入川作战要调动的是滇西军区的部队,由谁统率,调动多少人马,都至关重要。所以,作为参谋长的葛智初才亲临大理,既是听取意见,也有指导的意思。
“参谋长,入川部队是否是一支孤军,要独力在四川开拓?”杨文恺沉吟了一会儿,率先开口问道:“就象之前的滇西挺进支队,择敌虚弱处攻城掠地,图谋发展。”
“不错,入川部队起码在短时间内很难得到外部的支援。”葛智初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如果要持重谨慎的话,入川部队可以暂时以盐边县为中心巩固根基,并与滇西军区联成一片,再图发展。”
盐边县位于凉山州西部,北临米易县,西与云南省华坪、宁蒗彝族自治县接壤,南与云南永仁县毗邻,处于川滇边境,亦是川滇茶马古道所经的县镇之一。如果占领盐边县及周边地区,几乎便卡断了川滇通路,对南面的楚雄、东南面的昆明皆有威胁。
也就是说,总参谋部也担心孤军深入及分兵的弊端,制定的计划是比较宽松的,只要把四川也卷进战团,便达到了基本目的。至于是否深入四川,或者把贵州省也牵扯进来,则要看形势是否有利,兵力是否够用。
为何要尽量把革命推进到更多的省份和地区,一来是政治、军事上的意义,二来则是使清廷的财政更加窘迫,更加难以支撑。从西南起事以来,为了剿平革命军,清廷已经是竭尽全力,又有广西、广东、云南等省要出兵、出钱协助,上交中央财政的数额大幅减少,甚至有需要中央财政补贴的。
而战事牵连的省份越多,需要的人力、物力、资金就越庞大,地方督抚就更有理由截留赋税,清廷的财政也就更加紧张。
尽管总参谋部把计划订得宽松,以尽量降低失败的可能,但对滇西军区的一些将领来说,领兵入川便可以看成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谁不想独领一军,谁不想开拓进取、打下一片根基?
“四川清军的虚实刚刚已经作了介绍,但战斗的胜败不能只考虑到军力的对比。”葛智初不失谨慎地提醒着:“四川的会党势力,主要是袍哥,可是非常强大。如果运用得当,他们可能是革命军的助力;如果不能掌握或控制,他们也将是祸乱四川的根源。所以,大家要有足够清醒的认识,认识到这个任务的艰巨。”
“请问参谋长,入川部队将是多少人马?”秋竞侠一直静静地听着、记着,此时才开口问道。
“这要看滇西军区能抽调多少兵力。”葛智初淡淡一笑,说道:“如果能保证根据地稳固,多抽调自然是更好。总参谋部的意见呢,是至少要有三千人马,且是坚定、顽强的部队。而这其中还涉及到本地兵出省作战的问题,思想工作也不可忽略。”
滇西军区扩展迅速,新招募的士兵不在少数,若是在本省作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若远离家乡、亲人,恐怕就不象真正的革命者那样坚定。不仅仅是革命军有这样的问题,各省前来围攻的清军也同样如此,甚至更加严重。士气不振、怯战畏战,老想着不做异乡鬼,老想着平安回乡。
“远途且是长期的作战,要想保持部队的坚定、顽强,恐怕要从各部队中抽调,不能使用现在的成建制人马。”秋竞侠对此倒是深表赞同。
这一段时间,各部将领都把心思用在训练部队上,强度是前所未有的,也意味着部队的战斗力不断提升,正规化建设的进一步深化。而在练兵过程中,将领们与士兵接触得也就密切而频繁,对士兵的心理有了更深的了解。
安土重迁是老百姓根深蒂固的思想,而士兵也同样深受影响。若说是保家卫土,保卫光复后享受到的惠民政策,那没得说,在本乡本土,甚至是本省打仗都没有大问题。若说是远征千里,且要扎根立基,恐怕很多士兵的心理就不容易接受。
归根究底,还是思想觉悟没有跟上,当兵吃粮的心理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扭转过来的。
“若是自愿报名,是否能加快组建入川部队的速度?”葛智初并不太确定地询问道。
“这倒是一个办法,但泄密的可能性也增大了。”杨文恺苦笑了一下,说道:“虽然根据地防范得比较严密,但也不能太低估了清军的刺探。”
正在这时,一个机要参谋急匆匆走进会场,将电报交到葛智初手中。葛智初拿起来匆匆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七十一章 法越冲突
时间刚刚进入一九零八年,越南发起了谋杀法军士兵的“河内投毒案”,法国人立刻将嫌疑指向黄花探及其所领导的越北抗法武装。
尽管目前在越南的法军数量不足,但针对黄花探的军事打击已经列入了法国政府的计划,唯独令法国政府和驻越总督感到难办的是革命军的态度。
革命军在西南起事,起初是得到了黄花探的大力帮助的,投桃报李,革命军对越北抗法武装的装备支援也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对黄花探等抗法武装实施军事打击,即便不考虑革命军的配合作战,也要担心革命军的武器供给。所以,法人必须对革命军的态度有准确的判断。
从表面上看,革命军政府似乎处于有利的地位,法人忌惮,越人依靠。但这却不是那么简单,革命军要考虑到彻底得罪法人之后的形势变化,也要分析如果抛弃黄花探的结果。
而从整个革命形势看,革命军还处于一隅敌全国的阶段,再有外国列强的干涉,恐怕不是好事;可要是畏缩退让,旁观法人与黄花探交锋,一是有忘恩负义之嫌,二来等黄花探失败,法人稳据越北,对革命军是福是祸也在两可之间。
正是因为这突然的事件,革命军不能马上做出判断,入川作战便只能暂停,等待总部最后的决定。
“按理说,我国与越南同是处于列强欺压的弱势国家,都有着反抗列强的理想。如果坐视法人攻打黄花探,恐怕于理于义都不合适。”葛智初在接下来的会议中转换了讨论方向,开始征求众人的意见,以回复总部的征询。
“我们的革命尚未成功,得罪法人、招致干涉,恐怕于革命大业很不利。太平天国时,清廷与列强联合镇压,此殷鉴不可不察。”
“法人此时示好、拉拢,如果是分而治之的计策呢?唇亡齿寒,没有了越北抗法武装这个缓冲,谁能保证法人不会换副嘴脸,与我们为敌?”
“法人打击黄花探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我军不予支援,凭现在黄花探等抗法武装的力量,法人也未必就能取胜。”
“我们还应该考虑到袖手旁观的话,黄花探等抗法武装如果怨恨我们,反而为敌的可能。”
“反正总是要得罪一个,那就看谁更有帮助,谁的势力更大。”
“要我说啊,法人不足为虑,只要对黄花探适当地进行支援,便能处于不败之地,对我军的入川计划应该没有什么影响。”
……………
众人纷纷发表意见,听似有理,但都没有过于深入,也没有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
其实这也不奇怪,对于国际形势,哪怕是亚洲各国之间的关系,这些将领都不是特别了解。
“陈执委以前曾经对我说过一些话。”葛智初向下压了压手,等议论声平息,才缓缓开口说道:“黄花探等抗法武装是一枚棋子,起初是对革命军起事和建立根据地有作用,以后呢,也将是我国牵制列强的一个手段。不光是越南的抗法武装,还有缅甸的抗英武装,或许还有台湾的抗日武装,荷属东印度群岛的抗荷武装。如果能够在合适的时候巧妙利用,我们这个弱国在外交上便能有足够灵活转圜的余地,或许也能令列强退让妥协。说得简单明了一些,这可以叫代理人战争。不必我们亲自出马,最大限度地避免直接冲突,是胜是败也不会影响太大,与列强间的关系也不会搞得太僵。”
寂静,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这个所谓的代理人战争,是那么新颖奇特,面对现在法越的即将开战,似乎又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
“避免直接冲突?那就是说我军不会直接参战,但其他方面的支援还是会有。”杨文恺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不会影响到入川作战了。”
“这就是不是咱们能够决定的了。”葛智初淡淡一笑,说道:“把会议记录报给总部,相信总部会有明确的判断,也会做出最有利的决定。”
葛智初的猜想没有错,只不过,他的思维还远远及不上陈文强。无论是广度、深度,还是陈文强对国际形势的分析判断,都决定了他会给出令人拍案叫绝的答案。
“法人试探,那就讨价还价、拖延时间,尽量捞取最大的好处,比如高平地位的确定。趁着谈判期间,秘密地向黄花探大量供应武器弹药,并做出承诺,一旦他们与法人作战失利,可以退至高平或我们的根据地。等与法人达成协议,则暂时切断与黄花探等抗法武装的联系,以免为人抓住把柄。这样处置,我认为是两全之策,请总部领导参考。另外,从驻越法军的兵力来看,非从其国内调兵,不能在地形复杂的越北对黄花探的人马构成威胁,战斗的时间可能将在半年之后方能展开。”
宋复华抿起嘴,脸上带着微笑,把陈文强的电报读了一遍,然后扫视着与会众人,说道:“如何?又领教到了老陈的深谋远虑,嗯,是老奸巨滑才对。”
轻轻的哄笑声响了起来,众人似乎都有同感。这样的处置可谓是刀切豆腐两面光,法人既没有得罪死,黄花探呢,胜时将感激革命军的武器支援,败时亦会感恩革命军的收留。何况还要借此与法人谈判,争取好处。
“老夫看可以向黄花探的部队派出教官,如果战争真的是在半年之后,从时间上来说,还是非常充裕的。”刘永福捋着胡子说道:“或者让黄花探抽调部分军官到根据地来受训,这样似乎更加稳妥。”
“我赞同后一种方法。”赵声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一来,即便那些受训军官在与法人作战时被俘,因为他们是越人,我们也有说辞狡辩。或者干脆就不用受训这个名义,让黄花探只说派人参加中国革命,这样他们回去参战,我们可以说他们是擅自离开,更不知道他们是越人。”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七十二章 援越之议
从宋复华的思维角度来说,他更没有陈文强的功利,对列强在亚洲的横行霸道更加厌恶,更愿意帮助越北的抗法武装。
现在,既然陈文强提出的办法得到了众人的赞同,那宋复华也就顺水推舟,暂不计较陈文强所说的什么棋子,什么利用。
而且,采取这样的应对策略,对革命军入川作战的影响很小,不过是一些武器弹药。未必是新的,历次作战缴获清军的枪枝修一修,也有数千枝能拿得出手。对于越北抗法武装来说,几乎是免费的武器弹药,更是求之不得,来者不拒。
“刘老德高望重,在越人中更是声誉卓著,还请刘老与越人说明我们目前的情况,请他们理解我们所采取的策略。”决议已定,宋复华很恭敬地邀请刘永福出马。
中法战争爆发后,刘永福率领黑旗军挺进河内,打胜了举世闻名的纸桥之役。越王为了表彰刘永福纸桥大捷的军功,晋升他为三定提督,加赐一等义勇男的爵号。凭其在越人中的威望,作为沟通大使确实是再合适不过。
“老夫愿与越人沟通。”刘永福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革命军势大,越人理解得接受,不理解也得接受,却是万万不敢得罪我们。这差使呀,好办。”
“刘老出马,定然成功。”宋复华停顿了一下,又叮嘱道:“最好让越人明白,中越两国的革命是息息相关,但要有主次、先后之分。中国革命成功,对越南人民的反法斗争也将是一个胜利的起点。在目前,中国革命要重于越南,请他们在某些时候要隐忍,不与法人争一时之短长。”
1...136137138139140...20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