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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其实就当时上海的各方兵力对比来看,清军数量不多,商团武装取得胜利是比较有把握的。再者,陈文强利用兴义堂对巡警的渗透已经有数年,这支名义上属于朝廷或官府的武力,即便不能在革命中冲锋陷阵,也不会影响革命的行动。
至于是否要从南方海运调兵,陈文强有这样的想法,但也要在权衡考量之后才会做出决定。而上海指挥部主管军事,他们的意见则非常关键。
半年之期的革命大发动虽未明确下达,但已经有迹象表明行动的时间为期不远,象张雄这种级别的复兴会干部也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干劲更足,期待更迫切。
陈文强呢,忙得则是另外的工作。参加集会、拜访名流、邀朋会友,甚至与各国巨商、高官来往甚多,这种高层次的沟通与试探,效果是不易见到的,但却又是至关重要的。
正如他所分析判断的,英、法两国的精力正集中在欧洲,缺乏在远东干涉的实力和动机,更希望的是平稳或者维持现状;美国基于对商业的热衷,以及门户开放政策的保障,只要排除了他们介入中国内部政权更迭的依据和必要性,对其他国家单方面的干涉,美国也是反对的;德国方面与陈文强的关系良好,只要他们知道陈文强是革党,中立是起码的选择,只要保障他们在中国已经获得的利益。
至于日、俄,陈文强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尽管警惕万分,也只能采取迂回之策,借助于其他列强予以压制,压制他们借机干涉的**。
即便希望日、俄不介入中国内政,陈文强也没有谄媚或低头,抵日运动还在持续。这也是展示力量的一种方式,如果日本执意干涉,那招致更大范围、更深程度的抵制,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你不能以示弱、讨好来希望别人的怜悯,特别是对日本人,他们的性格决定了只尊重强者。虽然陈文强还不认为已强大到能够得到尊重,但一颗坚强的心,乃至中国民众的团结和力量却要表现出来。
在上海,陈文强呆了足有一个月的时间,做好了他所能做的全部工作。就在他要启程离开时,针对陈英士的行动终于有了结果。
行动计划是经过陈文强审阅并同意的,借刀杀人,这是一招好棋,既撇清了革命团体之间的互相倾轧,又达到了本来的目的。
陈英士死了,死在前往汉口筹办《大陆新闻》的船上,死于官府密探之手,死于拒捕,死于枪下。因为他的革党身份(自然是有人提供证据的),这没什么异常,死于清廷密探或官府的革命者还少了吗?
无疑,这对同盟会将要展开的孤注一掷的行动是沉重的打击。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八十八章 赴鄂,贪官
数年磨剑,终于要到了扬眉出鞘的时候了。陈文强坐在前往汉口的轮船上,思绪随着船的起伏而翻腾不止。虽然还不到十年,可他付出的艰辛,取得的成绩,别人就算再花十年也未必能够达到。
盘点一下,复兴会的实力绝对超乎大多数人的想象。
合资银行,这个融资的聚宝盆,不仅拥有纸钞发行权,还吸收了大量的商人和民间资本。与别的钱庄不同,联合银行的纸钞印制精美,币值稳定,扩展迅速,在南方已经拥有了很强大的信用度。
特别是侨资、德资、美资的注入和附股,对于联合银行能声名远震,并具有准国际银行的功能,当然是影响巨大的。在1907年联合银行增资扩股时,原来意存观望的国内巨商大贾纷纷出马,联合银行的新股份被疯抢一空。
钢铁厂、洋灰厂、火柴厂、制碱厂纷纷建成投产,虽然陈文强只是浅尝即止,这些工厂的规模并不大,但这是发展的基础,也是培养人才的摇篮。由于吸纳了大批留洋华人,并聘请了大批德美工程师,科学技术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而复兴会不仅在国外发展势头强劲,在国内的发展也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由于始终将工作重点放在了对新军的渗透上,并且采取了积蓄实力,待机而动的策略,虽然除了西南以外,其他省份的动静不大,但其中蕴含的爆发力却已经是非常可观。革命形势的发展,革命大旗的矗立,使无数英雄俊杰投身其中,无数一**英成为复兴会中坚。
由于陈文强的坚持和努力,复兴会建立伊始便将工作重点放在运动新军上,特别是东京支部竭力发展留日士官生,隐忍多年后,如今成效极大。其中又以湖北、广东成绩最好,如今加入复兴会外围组织广东书报阅览社的官兵已超过三千人,占广东新军一半以上。
对于发展各地新军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依赖于复兴会已经形成的一整套完整、周密的布署,以及晚清时清政府对报业管制得越来越松。
首先是建立一支立足于本地、力量雄厚的革命的宣传队伍。据后世披露的复兴会档案记载,在各地先后投身于革命宣传事业的有上千人人。当他们的报刊被清廷官府查封后,又重组报刊或变名出版,至于为筹集经费而毁家纾难的事例,更是屡见不鲜。
革命报刊从一开始创办,便立足于新军和小知识分子的发动,以“下等社会”为主要的宣传对象,并在军营中设立了报纸分销处和特约通讯员。同时还建立了严密的宣传体制。他们不仅建立了有效的宣传网络,直接将报刊发行到新军营队的分销系统,而且通过“营代表”的建制,单线秘密传送消息,这就使信息传递迅速,很少被破获。
由于动员了众多的复兴会会员投入新军做士兵,在新军中做了长期的发动和组织工作。使象科学补习所、报刊阅览社、文学社之类的复兴会外围组织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其数量之多,绵延时间之长,涉及人员之众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取得的成果也是非常巨大的。
以湖北新军为例,湖北新军一万五千人中,纯粹革命党人将近两千人,同情革命的约四千人,与革命为敌的数量为三千人,其余都是摇摆不定。
再说报业的宽松,以晚清以来的传统,报界有个说法,报馆跟监狱是隔壁。当年沈荩被杖毙,《苏报》案爆发后,清政府对于报人几乎就没辙了,一任报人一天天嚣张。官府实在受不了了,就派警察把报馆封了。人家换个地方接着开呀,或是躲到你管不到的地方,大不了进租界,照旧办报。
当然,对革命宣传得太直白了也不是好策略。而只要把先进的民主思想和西方政治的特点反复叙述,并诉说国家遭到的屈辱,以及官僚的贪污腐败,以激起民众的不满,也就达到了目的。
革命本就会因人们的思想教育、认知水平等等有着各自的理解,有的人把革命看成改朝换代;有的人把革命当成强盛国家、振兴民族的必要手段;有的人想投机革命达到个人的目的……
既然不可能使民众的认知达到一致,或者准确地说是达到真正革命者所要达到的思想层次,那就使大多数人对现政权不满、厌恶,认为改变将对自己有利,在坏政权有被推翻的可能时袖手旁观,或是顺手助力,革命大业的成功也就有了社会基础。
陈文强就是有这种本事,能把看似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也能把看似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复杂化是给专业人士来干的,简单化则是要普遍大众理解或相信的。
…………
就在陈文强思索着、衡量着、分析着、判断着诸多事情时,一双柔软的小手从后面伸过来,轻轻拿捏着他的肩膀。
能不被戒备地走到陈文强身后,甚至能让陈文强继续保持着松驰状态的人,现在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妻子阿萱。
陈文强的事业很大,阿萱却并不想干预过问,准确地说,陈文强告诉她的她知道,不告诉她的她不追根究底。大概也正是这种随和的性子,令陈文强感到满意和舒适。
爱情,浪漫?陈文强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心理年龄。但这并不表示他不爱阿萱,而且他也确认阿萱爱他。
“听说新任湖广总督陈夔龙是个贪官?”阿萱被陈文强抓住了手,便趴在他的背上,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为什么不躲着他,还要去武汉?怕是要破费一笔了吧?”
“你心疼钱?”陈文强笑着拍了拍阿萱的小手。
“给贪官还不如救济穷人。”阿萱撇了撇嘴,说道:“靠溜须拍马、讨好上司当上的湖广总督,还是什么好东西。”
“确实不是好东西。”陈文强抚摸着阿萱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亡也忽焉,北洋第五镇
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于一国,大凡初时都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同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然环境渐渐好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
看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正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可能在统治之初,统治者——满人并不是这样的,但其退化、堕落的速度和程度令人心惊。现在的这些满人根本就不想去知道什么事情,也根本没有多少学识,但他们却非常自负,还俨然以征服者的状态对待子民。
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中国这个古老、保守的国度已经是非变不可,不变则亡的局面。
在陈文强看来,缓变固然平稳,但这个残酷的世界已经没留下太多的时间;急变固然有战乱,但雷霆暴雨般的洗涤却是短时的痛。
就看现在满清的官僚体制,昏庸无能得已散发出腐臭的气息,想要拔除,缓变要变到何时,没有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怕是难以奏效。
比如说这个新任湖广总督陈夔龙,原本是调任四川总督,他还没有真正上任就被调任湖广总督。原来,许夫人听说四川道远路途艰险,又是贫乏之地,便明确表态不让陈赴任。陈夔龙无奈,怄不过许夫人,只好又求助于“老泰山”奕劻,在奕劻的帮助下调任湖广总督,让赵尔巽任四川总督。
时人评论:“以一女子之爱憎牵动数省督、抚,当时用人之得失盖可睹矣!”从此事来看,清政府高层的昏庸无能也可见一斑。
再看底层的官吏,许多衙门都是腐败的,他们贪污,他们敲诈,他们剥削,由此带来的沉重负担便转嫁到百姓头上。而每一个官职都可以买卖――每一个官职――包括总督和道台。这样一来,正直的人没有官儿做,钻营贪腐的却大行其道。
在这样的官僚体系中,由于各级官吏的盘剥,政府失去了四分之三的财政收入,而这些是它本应该得到的。通过把进入官僚口袋里的钱财集中到政府手中,政府便有足够的资金去进行一直希望实行的其他项目改革。
虽然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作为统治者的满人却没有这个魄力和能力大刀阔斧地去除毒瘤,新政虽好,可实惠却没落到民众身上,反倒是怨声载道。
这就是要革命的原因,不一定要每个人都懂得革命的大道理,但要让大多数人明白,革命能达到的最基本的改变,那就是公平。一个公平的政府,能公平地对待每个人的政策,每一个人都应有正当的机会去做官,去当兵,去做工,去经商,去种地……
总而言之,革命就是要民众比以前生活得更好。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只要能做到,革命便是大多数人的事情,除了少数的满人亲贵以外。
阿萱说到了贪官陈夔龙,陈文强也想到了革命的初衷,以及革命的必要。就冲这样一个腐败无能的满清政府,谁又不是痛恨得直欲要推翻,献出生命亦在所不惜呢!
“虽然陈夔龙不是个好东西,但且让他乐上一段时间吧!”陈文强闻嗅着妻子的体香,带着嘲讽的冷笑说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阿萱有些迷惑,歪头瞅着陈文强的脸,想看清他的表情,揣摩这话的含意,却不防陈文强突然凑过来,吧唧亲了她一口,然后便是开心的笑声。
……………
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于一国,大凡初时都聚精会神,同心协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然等到环境渐渐好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能始终如一、兢兢业业的毕竟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分析判断不仅适用于清廷,也适用于西南的革命军政府、革命军,只不过是相反的例证而已。
革命工作固然分很多种,固然不分贵贱高低,但那些投身其中,抛头颅、洒热血、乃至英勇牺牲却名不见经传的人难道不值得钦佩,不值得赞颂?
尽管北洋第五镇统制张怀芝出征前曾经研究过西南地区的情况,到达桂林后也询问过很多当地土人,并且带了不少向导,但在与革命军交火后,信心却大受打击。
只是试探性的进攻,只是适应性的作战,张怀芝已经感到自己面临是陌生的环境,面对的是不一样的军队。
雨又下了起来,枪炮声逐渐稀疏。
张怀芝举着望远镜,观察着那座并不雄伟险峻的山,就是这座山,让自以为精锐的北洋第五镇屡攻不下。
当然,北洋第五镇并未尽全力,但对手的装备、工事、战斗素质等等方面,却让第五镇上下意识到敌人的非同一般。
首先是装备:驻守这座山林要隘的革命军似乎并不逊于第五镇,轻重机枪都有,还有北洋军并未装备的手榴弹。即便是第五镇的炮火占优,但在山林地带发挥的作用却不大,而因此却见识到了革命军的顽强。
其次是工事:不论是设置的地点和坚固程度,都让张怀芝等军官刮目相看,并认识到革命军中的将领也是经过专业军事学习和训练的,可不是什么碌碌无能之辈。
至于战斗素质;则很快便能得出印象和判断,革命军阵地上没有乱开枪、乱叫喊、乱跑乱跳的,可见官兵之沉着,服从命令的一致和坚决。打起枪来也不是乱哄哄的,有经验的军官便能听出其中的节奏。
而环境也是第五镇的敌人。雨季是这些北方兵所没有经历过的,湿滑的道路、浓密的山林、忽高忽低的温度……甚至在张怀芝等人看来,水土不服、地形复杂或许将是北洋第五镇所面临的最大的困难。
雨被风刮着斜扫在张怀芝的脸上,他在望远镜中看到了退下来的部队,一个个象泥猴般,也都是筋疲力尽的样子。
这仗不好打呀!张怀芝脸色严峻,轻轻放下了望远镜,心中浮起一句老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九十章 硬碰硬
张怀芝,少年时家境贫寒,生活穷困潦倒,一家六口人居住在半阴半阳的地窖中。1880年,十八岁的张怀芝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便到村南的黄河岸边挑河泥,挣钱养家糊口。苦难的经历磨练了他的意志,立志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此后,他告别了母亲去天津投奔了北洋军。
1890年,在天津紫竹林武备学堂,学习炮兵科目。八年后,得到袁世凯赏识编入新建陆军当中。1905年,就任第五军统制,和段祺瑞、冯国璋平级。
从张的经历来看,可称之为从奴隶到将军的历程,也是一个很好的励志的故事。在军队养马七年,又入武备学堂学炮兵,对于一个没受过多少教育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没有刻苦努力的精神,是难以做到的。
当然,张怀芝的弱势便在于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闪光夺目的留洋经历,恐怕这也是他和第五镇被调到南方剿灭革命军的原因之一。
谁都知道北兵南战有着很多的困难,清廷也是反复考虑、权衡,才舍得把拱卫京畿的北洋军南调一镇。可调哪一镇,还是有很多说道和讲究。
胜则高官厚禄,败则辱命丧身。张怀芝也未尝不知道此番南下作战,荣辱参半,是件苦差使。所以,他是力持谨慎,准备步步为营、稳健推进,并不想搞什么比较冒险的穿插、迂回、急进等战术。
同时,张怀芝也作了很多的功课,也知道将面对的敌人不是什么草莽绿林,而是有组织、有纪律、有指挥的正规军队。但现在一交手,张怀芝才发现敌人要比他预计的更加不好对付。
“妈了个*巴的!”步队第九协统领马良骂骂咧咧地走过来,草草敬了个礼,抱怨道:“这仗没法打了,就前面那个山坡,比泼了油还滑,空手爬都够呛,还要顶着枪弹。这该死的雨,好象没个头儿,雨具也不够,湿衣贴在身上,一会儿就冷得打哆嗦……”
张怀芝面无表情地听着,这确实是困难,是没有料到的困难,但这仗还得打,什么没法打,那都是气话。
马良抱怨了一阵,看了张怀芝一眼,下了最后的结论,“对面的敌人必是主力,必是精锐。”
张怀芝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话说得不错。要抵挡我北洋第五镇,寻常的军队哪里有如此顽强?敌人打的主意便是先以硬对硬,挫折我军锐气,再依有利地形地势节节抗击。有天时、地利两项,敌人便以为能将我军拖疲拖垮。”
“天时,地利?”马良想了想,苦笑道:“敌人确实有这两个优势,拖延也似乎对他们有利。且不说拖疲拖垮,便是这水土不服的伤病减员,时日一长,士气必然颓丧。”
水土不服是指身体与环境产生的不良反应,如气候、声音、饮食习惯等,出现的反应则有食欲不振、精神疲乏、睡眠不好,甚至腹泻呕吐、心慌胸闷、皮肤痛痒、消瘦,皮肤出现红斑、痘痘等。
虽然人也有适应自然环境的能力,但这种能力的大小因人而异,时间也有长有短。北兵南下,最难适应的便是气候湿热,蚊虫肆虐,随之而来的便是疟疾等病患。
“雨具、蚊帐、驱蚊药、治疟药……”张怀芝慢慢地说出一大串需要的物资,不是没有,而是数量不够,显然准备工作还有很大的欠缺,“试探性进攻可以暂时停止,官兵都需要适应一下新战场、新环境。敌人很强,或者说是他们希望我们这样认为。但我们也确实不能迅速击败敌人,这是事实,与敌人的拖延战术无关。”
马良有些不甘心,也有些无奈。北洋六镇,全中国最精锐的部队,不仅是别人这么看,他们也认为是这样,也想来个开门红。但面临的困难不少,很多都是出乎他们预料的。何况,他们临来之前,曾秘密派人向他们的老上级请示了方略,老上级只说了一句话“以稳为要,不可贪功,不可轻敌”。
北洋六镇是袁世凯的心血,虽然他被调入中枢,清廷亦向北洋军中掺了不少满人军官,但这些满人军官实在是不成器,想完全控制军队,却没那个才干。所以,北洋六镇还是控制在他的旧属手中,这是什么,这可是他保命的资本,也是他日后能否东山再起的关键,哪能轻易损失。
“虽说剿灭乱党乃是大功一件,可依我看,湖北第八镇,广东混成协,都不想抢这个大功。”张怀芝轻轻叹了口气,“锡良坐镇昆明,名义上是总指挥,可统一行动还是难以协调。这下可好,那些旧军看咱们来了,没撂挑子也不出力,全靠咱们厮杀。就是这么样的情况,心都不齐,想剿灭乱党,谈何容易?”
马良哼了一声,说道:“朝廷的威权是越来越衰弱了,特别是南方,官员、将领实在是不象话,私心如此重,就不怕乱党坐大,他们连脑袋都保不住?”
“得过且过吧!”张怀芝冷笑一声,说道:“可惜咱们还得忍着,粮饷、弹药还要依靠他们呢!”
…………。
雨一阵大,一阵小,最后又变成了细如牛毛,变成了飘在脸上。
张怀芝和马良所料不差,当面的革命军虽然不敢说是精锐,但确实是主力,是经过实战锻炼,是经过骨干充实的强军。而且在总体数量上,是超过北洋军第五镇的。
而指挥官竟然是赵声,其在南京新军第九镇任标统时,所领部队被誉为“文明为全国陆军冠”,第九镇统制徐绍桢亦赞扬说:“现在能扎硬寨、打死仗的,只有伯先一人。”
兵是强兵,将是强将,革命军对北洋第五镇可谓是极为重视,战斗形成硬碰硬的局面,也就不足为奇了。
虽然北洋第五镇也只是试探性进攻,但也可令人看出其与别的敌军的不同。尽管训练与实战还有很多区别,可也能看出一支部队的强弱。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无题
“将敌人吸引于西南一隅,致腹心空虚,为革命大发动创造良好条件……”
革命方略已经确定,半年之期也已经为高层所知晓,从十年到五年,再从五年到三年,现在离成功似乎不到一年。这样的三级跳,当然令革命者振奋,为此即便有些别的战术,也要屈从于大目标的达成。
虽然赵声以能结硬寨、打硬仗而得到赞誉,但他更想诱敌深入,一举全歼来犯之敌。何况,这是北洋军,素称全国精锐,如能予以重创,对一个军人来说,当然是热切的期盼。
“这么一仗打下来,再想诱敌深入恐怕很困难了。”赵声看了半天地图,颇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如果敌人不堪战,自然能够放心大胆地穿插、深入,而革命军坚守阵地,给北洋第五镇一个小挫,显示战力的同时,也会让北洋第五镇收起骄狂,变得谨慎小心。
参谋长葛智初正在翻阅着文件资料,闻听此言,不禁抬起头来。他看了看赵声,微笑道:“从全国看,革命大发动后,不也形似诱敌深入嘛!后路断绝,无粮无饷,敌人不战自败,岂不更省力气。”
赵声想了想,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还是参谋长会说话,看起来,我的目光还有些短浅啊!”
“倒不是眼光的问题。”葛智初笑道:“而是我们的赵司令太心急了。革命的时间表一再提前,可我们还是觉得慢,这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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