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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而陈文强在数年内异军突起,无论是名望还是成绩,都后来居上,俨然压了盛宣怀一头。相反,盛宣怀的事业已经被袁世凯夺走了铁路和电报,现在手里只剩下一个汉阳铁厂,朝廷报复的机会来了。
另外,之前盛宣怀没被彻底掏空的原因是因为湖广总督张之洞在死保他,武汉是张之洞的势力范围,他当然不愿意袁世凯染指。可换成岑春煊这个反袁派,以及陈文强这个立宪派新秀来接手,张之洞的态度便有些不一样了。
张之洞并不喜欢盛宣怀这个人,因为对盛的私德素有非议,但是他又不得不用他。当年张之洞所创湖北铁政局,经开销公银六百万两而无成效,部门切责。张正在无措之时,恰逢盛宣怀来到湖北,两人便达成了交易。盛宣怀帮张之洞接下汉阳铁厂的烂摊子,张之洞则帮他摆平弹劾一事,而且保举他担任芦汉铁路督办大臣。可以说,张之洞是用自己的政治优势换了一个经济砝码。
此一时彼一时,张之洞当初是看中了盛宣怀的钱,利用盛帮他解决了汉阳铁厂的麻烦。现在呢,盛宣怀势力消减,汉阳铁厂不见起色,袁世凯步步紧逼,朝廷秋后算账的意图也显露出来。权衡之下,由第三方势力接手,比死保颇为外人诟病损公肥私的盛宣怀更为有利。
总之,归结各方博弈的心思和算盘,如果陈文强真能在短时间内使汉阳铁厂起死回生,挤掉盛宣怀便并不令人感到意外。而陈文强的信誓旦旦,雄厚资金,优厚分润,无疑也会令朝廷为之心动。
“陈先生,这是刚刚的测验结果。”崖州炼铁厂聘请的德国总工程师吕柏拿着表格走进办公室,递给陈文强,“经两次撞击,钢轨没有任何裂缝,且每次落下后钢轨的永久变形不超过四英寸。”
“这么说是完全合格了?”陈文强在表格上粗略一扫,开口问道。
“是的,从各项测验指标看,钢轨质量当属上乘。”吕柏很确定地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如果解决了汉阳铁厂产品质量低劣的问题,陈文强接手汉阳铁厂便有了七八分把握。接手之后呢,便是购买设备、扩建工厂。而陈文强已经口头承诺,如果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所需的机器设备可能会一概从克虏伯公司订购,并由克虏伯公司负责安装调试。
按照初步的扩建计划,一座二百五十吨炼铁高炉,一座一百五十吨混铁炉,四座三十吨马丁转炉,初轧机一座,钢板轧机一座,以及其他辅助设施,总额不下三百多万元,对克虏伯公司来说可是一笔大生意,作为克虏伯公司派驻的总顾问,吕柏对此是势在必得,且已经是胜利在望了。
“很好。”陈文强长出了一口气,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崖州铁厂之产品主要供应黄埔船厂,以为造船造舰之用;汉阳铁厂则以生产铁路所需钢轨及零件为主,这是已经计划好的。但崖州铁厂的扩建要加快进行,产量不仅要满足造船之用,还要满足制造枪炮之用。因为我要在重工、军工领域进行扩张,五年之内挤垮或收购金陵制造局、江南制造局,形成国内垄断。”
“真是雄心勃勃的计划。”吕柏并未听明白陈文强话中的意思,只是顺着话恭维了一句。
“要想形成垄断,就要在质量上、成本上具有极大优势。”陈文强淡淡一笑,继续说道:“而制枪造炮,克虏伯公司可谓是世界闻名,技术先进,我是很期盼与贵公司进行深入合作的,不知贵公司是否有此意向?”
吕柏沉思了一下,试探着说道:“关于军工制造,克虏伯公司一向是与贵国的官方进行合作。如果是与贵公司——”
“我就代表着官方。”陈文强似笑非笑,缓缓说道:“庚子事变时,北方打得激烈,东南却有互保协议,置身于战争之外。现在,我代表的就是南方一省或数省的官方,而不是北京的朝廷。你知道编练新军的事情吧?朝廷把钱都花在了北洋六镇,南方新军则要自行招募武装。所以,他们委托我作为代理人,负责军火的生产制造,以便组建新军。但这件事情不好公开,他们怕朝廷知道,制造出来的武器为朝廷所调用,甚至工厂被朝廷所控制。这就是中国的形势,你可能不太明白,但只要知道合作也是官方,也就够了。”
“地方,和中央的矛盾?”吕柏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比较了解中国的权力结构和形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很明白。这样一来就没有问题了,只是需要保密,对吧?”
“没错。”陈文强忽悠着这个自作聪明的洋鬼子,笑道:“自己制造,对朝廷却说是从外购买,小小的障眼法。之所以选择崖州,也是需要保密的缘故。”
“如果是由你们公司进行生产制造,质量和成本是有保证的,肯定比贵国官方办的企业更有竞争力。所以,相信本公司也愿意与贵方进行深入合作。”吕柏在中国的时间不短,在几家官办工厂都工作过,深悉其中的弊病。
洋务运动搞了很多年,但产品确实不敢恭维,成本高昂、质量低劣,自己制造甚至要比外购更加昂贵。原因何在呢?
一是采购大吃回扣。中国商人给官员回扣自古天经地义,毋庸再提;洋商与中国官员打过几回交道,也入乡随俗了。比如克虏伯,进入中国不久,就学会了在合同金中划出专门比例送回扣。
二是人力成本高企。来华工作的洋人工资远比在本国工作要高,这倒好理解。中国没有技术骨干,能不求着洋人吗?问题在于,很多有关系的中国人想方设法挤进这些“有钱途”的洋务单位。比如江南制造局,起初只有四十个官员领导管理;不过十年,这个数字便增加了一倍,有八十个官员吃拿卡要了。
陈文强对此也看得很清楚,之所以要变汉阳铁厂为商办,也确实是担心“官督商办”成为汉阳铁厂赢利的巨大阻碍。
“贵我双方对合作的诚意是勿庸置疑的。”陈文强狡黠地一笑,说道:“如果我接手汉阳铁厂,我希望能与贵公司进行一次全面的合作谈判,把所有的事项进行一揽子解决。”
吕柏明白了,脸上笑得勉强,但心里却佩服陈文强的精明。显然,克虏伯要想得到汉阳铁厂扩建的大订单,甚至是入股,就要在其他合作上作出适当的让步和优惠。比如枪炮的图纸,生产制造的技术等等。但反过来想,相关的制造设备,象车床、铣床、铡床等,以及相关的配套设施,不都要从克虏伯购买,还要聘请德方的技术人员,对克虏伯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我想,陈先生要买军舰送给广东水师,应该是——”吕柏没有直接说出贿赂二字,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这个意思,“是与官方的利益交换吧?以后大批武器弹药的订单会让陈先生发大财的。”
洋鬼子也学会了这套,可见中国社会和潜规则真是一个大染缸。陈文强心中感叹,却笑着对吕柏点了点头,说道:“这也就是所购舰船不能太好的原因,朝廷北洋水师最大最好的军舰应该是‘海容’号,排水量不到三千吨,地方水师自然不好超过太多。但过于老旧的我不想要,建造新船呢,花费又太多。所以——”
作为一种主要的海上武器系统,潜艇的发展壮大并非得益于一场大规模的海战。而自潜艇问世以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各国海军对其在战争中的作用和地位认识不足,仅把它作为一种辅助兵力用于近岸。直到二十世纪初,英、美等海军大国依然认为潜艇只不过是弱小国家的一种偷袭武器而已。
但德国和俄国却在无意之中领悟到潜艇可能将成为一种实用性武器,从而陆续投入到研发、建造潜艇的工作中。
俄国于一九零一年建造了一艘水面排水量为六十吨、装有两条鱼雷的潜艇。一九零三年,第一艘“海豚”型潜艇下水后,又建造了六艘“海豚”改进型潜艇。日俄战争爆发后,俄国从德国购买了一艘“日尔曼”型潜艇,还从美国购买了“霍兰”型和“莱克”型潜艇各六艇,并将其用于了实战。
就在俄国订购的“日尔曼”型潜艇竣工后,德国海军大臣梯比茨决定德国海军也要大量装备潜艇,并投入到 “日尔曼”改进型潜艇的研发和制造中,也就是著名的u型潜艇。
历史上的两次世界大战中,德国潜艇可谓是战绩赫赫,“海狼”之称名垂军史。对这些,陈文强自然是知道的。尽管现在的潜艇由于制造技术的局限,性能不够完善,有很多的缺陷,但其潜在的威力和发展前途,依然让陈文强下决心从德国订购潜艇。
无论日后是继续订购,还是研究和自行建造,或者作为教练艇训练船员,都是相当必要的。在任何事物的初始发展阶段,特别是科学技术,学习和掌握总是不太困难的,比日后奋起直追要容易很多。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三十一章 感触光荣,一枪狙杀
太阳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最初的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
淡淡的清清的雾气,润润的湿湿的泥土气味,不住地扑在脸上,钻进鼻子,秋瑾深深地呼吸着,驱除着倦意,振奋起精神。
七八天,在普通人的一生中不过短短一瞬,但对某些人却至关重要,或者是铭记终生,或者是命运转折,或者是涤荡焕新。而对秋瑾来说,这就是她人生的转折,从革命向革命的转变。
前一个革命是之前的思维认定,后一个革命则是新的认识、新的感悟。虽然还不是完全理解,但对于以前的思想却是重大冲击,重大撼动。
为此,秋瑾愿意去战场冲锋陷阵,与象征满清朝廷的敌人作血拼厮杀,而不愿继续在迷茫和矛盾中挣扎。因为,不管理念如何,革命军正在旗帜鲜明地向满清发动进攻,正在与敌人战斗,正在动摇着满清的统治。
而身为一个女人,想要在革命军中成为战士是很困难的,只有在葛智初的帮助下,只有参加了医护队,秋瑾才有机会亲临战场,与革命军一起百里奔袭感恩县(现东方市)。
感恩县位于琼州南部,隶属琼州府,作为清军围剿革命军的南部据点,有三个巡防营在此驻守,并且不断地向这里囤积物资。
李准要先布局要点,建根据设大网;革命军则要趁敌未准备完毕,击破敌一点,撕破这张将是四面来攻的大网。
因为广东水师的运输船只不足,李准便委托陈文强的轮船公司帮助运输兵员和物资。这无疑使情报尽为陈文强所知。感恩、琼海、琼崖、崖州,这四个要点的清军数量、装备情况,通过联络渠道,全为革命军所掌握。
商议、研究之后,革命军出动一千余人,偃旗息鼓,秘密出动,星夜急行,绕过白沙、昌江,直指感恩县。
从人数上看,敌我双方旗鼓相当,但从战力上比较,有了实战经验的革命军则胜出巡防营一筹,更不用说士兵的精神和意志了。
二百多里的急行军,沿途虽然没经历过什么战斗,但也让秋瑾学到了很多东西。当初她还疑惑,既是革命军,怎么不把辫子都剪了,以示与清廷势不两立?现在她明白了,有化装成巡防营的前卫开路,这次奇袭便少了很多麻烦。而她当初的那种比较慷慨激昂的做法,显然是激进有余,策略不足,眼光似乎有些短浅了。
还有行军对秋瑾的感触。那真是说走就走,说停就停,要安静时鸦雀无声,要就地隐蔽时,哪怕是趴在污水马尿里,也要一动不动;急行时连饭也顾不上停下来吃,手里拿着干粮,边走边往嘴里塞……
令行禁止,千人如一人,这才是强军之范啊!想到同盟会的松散,会员的各行其是,秋瑾不禁暗自摇头。怪不得复兴会干得风生水起,怪不得复兴会门槛高,人家有底气、有原则,可不是上赶着求你加入,人家要挑、要选,优者来,劣者却不看在人家的眼里。
就这样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便足以说明复兴会的深谋远虑。如果说从万宁起义时才组建,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达不到这个程度。
“秋姐。”一声呼唤打断了秋瑾的思绪,救护队队长徐慕兰走了过来,表情严肃地说道:“战斗快要开始了,咱们要集合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秋瑾站立起身,将医药箱背在身上。
“第一次上战场吧?”徐慕兰脸色缓和下来,关切地叮嘱道:“不用害怕,咱们是跟在后面救治伤员,没有太大危险,就是鲜血淋漓的场面需要适应一下。”
“我不怕血腥,甚至不怕自己流血。”秋瑾挺了挺胸,目光很坚定。
救护队一共十个女人,还有三个男军医,其中来自国内的有五人,其余都是海外发展的华人华侨,以及香港实践女校的学生。而徐慕兰出身于爱国女校,是复兴会成立后第一批发展的会员,虽然年轻,但资格挺老,在琼州基地受训的时间也最长。
徐慕兰赞赏地点了点头,领着秋瑾向集合地点走去,边走边说道:“你想扛枪打仗,做一名革命战士,这很好。但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医护人手又缺,你先安下心来学习救护伤员,这也是革命工作嘛。况且,我听说总部亦有成立妇女部,甚至建立女子革命队的打算,想到戎装披挂、佩戴着长短枪,威风凛凛的巾帼女兵,连我都为之心动呢!所以,咱们现在好好表现,到时候一起去报名,好不好?”
“要是真的,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秋瑾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中国妇女早应该奋然自拔,参加革命斗争,在民族解放事业中建素手之功。”
徐慕兰愣了一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秋瑾,旋即笑道:“我听说过秋姐的大名,没想到学识真的这么好。要我看,当女兵实在是太屈才了,你应该在会中担任妇女干部。”
“我哪行啊,到现在我还不是会员呢!”秋瑾谦逊地摇了摇头,情不自禁地感到了些许遗憾。
“那现在可是好机会。”徐慕兰提醒道:“在战场上表现突出,或者立功,便很容易被吸收入会。若在平常的环境中,可是要考察观察一番的。”
“真的?”秋瑾得到了再次的肯定回答后,突然又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没做好加入复兴会的心理准备。
………………
战斗的打响是突如其来的,这是对感恩县的清军来说。完全没有预警,完全没有防备,刚刚在城内的军营中起床,连饭还没吃,枪声便在东门爆豆般响起。
十几名精悍的战士经过化装,挑担背柴混在入城的百姓之中,在城门下突然暴起发难,抽出短枪猛烈攻击把守城门的清兵,几分钟之内便控制了城门。等到清军大队从兵营开出,沿着街道急援东门时,当头迎接他们的是一挺喷吐着火舌的马克沁机关枪,以及上百条步枪射出的子弹。
在当时,机关枪是比火炮更吓人的武器,机关枪扫射起来,子弹密集如雨不说,还比火炮更加运作灵便。而巡防营清兵,别说装备,就是连看也没看过机关枪是个什么样子,屠杀起来又是多么残忍霸道。
扫射,扫射!清兵在弹雨中扭曲,在血肉横飞中栽倒,尸体枕籍,血流长街。不仅增援失败,回夺城门落空,侥幸未死的清兵更是被吓破了胆,在革命军如雷霆般的呐喊冲锋中仓惶逃窜,把恐慌惊惶带向城中各处。
革命军呐喊着冲杀,追击着,在县城里与清军展开战斗,不断压缩着清军的生存空间。很快,枪声便在四处响起,放眼望去,整个县城几乎到处都在战斗,但胜利的天平已经向革命军倾斜,战斗迅速由东向西推进。
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惊呼声、枪声,在县城里响成了一锅粥。革命军的人马沿着街道奋勇冲杀,制高点一个个被占领,一条条街道被控制,打得热闹,却并不激烈。遭到突然袭击的清军,不仅指挥不力,而且疏于防范,。机关枪扫射的恐怖正在迅速扩散,顽强的抵抗几乎没有。
十字路口,双方的厮杀在这里稍微激烈了一些。双方频繁的射击着,不时还冲对方吼上几句。“哒哒哒……”机关枪被抬了上来,向着顽抗的清军猛烈射击,为革命军提供着火力支援。
在革命军迅猛的攻击下,前面的敌人被打得慌忙后退,后面的却停不下脚步,结果和前面的人猛烈的撞在一起,敌人中弹后的惨叫声和惊慌失措的怒骂声响成了一片,陷入了混乱。
“完了,完了。”一个清军将领惊惶地后退,却在嚎叫着要手下继续抵抗。突然,他的脑袋被飞过的子弹划了个大口子,鲜血糊住他的眼睛。
数颗子弹飞来,这个军官扑通摔倒,身下的血很快便聚集成泊。
“缴枪不杀,降者免死!”四下的喊声击碎了清军抵抗的意志,在凶悍的打击下,有的敌人举手投降,有的敌人逃出了县城。
激烈的枪声渐渐稀疏,革命军已经控制了全城,城里还有零星的枪响,但已经无关大局。
以有备击无备,革命军的人马不仅有了实战经验,而且装备也胜过了巡防营。再加上队伍里配备手枪的也较多,在狭窄的街道战中,连射对单发,正好能发挥威力。而巡防营的人马却还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战斗的考验,仓惶之下,此战的结果用脚想都能想出来。
枪声还未停歇,秋瑾便随着救护队踩着尸体和血渍进了县城。搜寻、救治伤员,她们在四下的枪声中紧张地忙碌着。
街道上一片狼籍,血渍残肢随处可见,厮杀之地惨烈而血腥。巡防营清兵的尸体在一片狭小的区域内交错叠放着,以至于让人没有地方下脚。
秋瑾的目光突然停在了一具遗体上,这个小战士胸前有两处弹孔,双目圆睁,手中还死死握着一杆长枪。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牺牲在了革命的战场上,秋瑾蹲下身子,轻轻合上烈士的眼睛。这是那个十天前给她登记的小文书,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就是革命,不光有激情四射的鼓与呼,还有光荣勇敢的献身。秋瑾知道,这以后的日子里,这种悲伤和痛苦将会不断的出现。满腔热血消失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悲伤和痛苦的回忆。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她要加入复兴会,她要做民族祭坛上的一员,就象这个年轻的战士。
但战争不需要眼泪,特别是对于正规部队。不是冷酷无情,而是见惯了生死的他们,已经是一副钢铁的心肠,只会有短暂的伤感,并且会很快把悲痛化成仇恨,在战场上尽情地发泄给敌人。战争中的任何部队都差不多如此,没有整天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军人和队伍。
不断有士兵端着枪、挺着刺刀从身旁大步跑过,奔向战场,奔向枪声最激烈的地方。
秋瑾将烈士的遗体拖到路旁,轻轻合上他的双眼,转身奔向前方。只是眼睛发酸,视线有些模糊,只有革命军战士系的红巾象火焰般闪动,引领着她的脚步,前进,前进!
……………
外面的喧嚣、吵闹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对阿猫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此时,他以一种十分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虽然这个阁楼狭小而肮脏,但他不在意。经历加锻炼,使他处在任何环境中,都有很好的适应能力。
他将双手的手指伸直,掌心向着自己,凝视着手掌和手指,研究着纹路。手指屈伸着,一点滞碍的感觉也没有,让他感到满意。
楼下的梆子声急促起来,象是买卖人焦躁的敲击。阿猫翻身而起,用手挪开倚在墙上的一块木板,出现了一个可供枪口伸出去的孔洞。慢慢将枪口伸出去,阿猫略微俯身向前,将眼睛凑在瞄准镜上。通过瞄准镜,他看到了对面三百米外的总督衙署。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开道的铜锣声似乎都能听见,在旗兵和衙役的护卫下,新任广州将军景澧的官轿出现在瞄准镜的视野中。
阿猫双手把得很稳,从瞄准镜中看出去,“十”字的交叉在缓缓移动,寻找着目标。
落轿,走出,景澧很威严地扫视了一下周围,不紧不慢地迈步上了台阶。他是满人,他是广州将军,即便是总督张人骏也要敬他三分。
阿猫屏住呼吸,轻轻扣动了板机,步枪轻轻后座了一下,子弹已经飞了出去,带着热量钻进了景澧的后背,经过处理的子弹在这个家伙的体内失衡翻滚,搅碎了他的内脏器官。
阿猫迅速后退,将木板重新挡好,把活动枪托拉下来,和枪身一起放进了旁边的箱子中,然后合上箱盖,提着箱子,快步走了出去,下了阁楼。
面对等候接应的会员,阿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箱子递了过去,转身快步出了院门,七拐八拐,消失在广州城的小巷之中。
没错,他现在就是陈胜,就是复兴会第一杀手,他射出一枪,击中目标,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一百三十二章 暗杀威慑,立宪嘴脸
刺杀是小道,虽然不是革命成功的手段,但却不失为一个辅助措施。
接连两任广州将军被刺杀,复兴会宣布对此负责,并声称会中第一高手陈胜率杀手队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惩奸除恶行动,胆敢阻挠复兴会革命大计的清廷官员将是以后重点打击的对象。
言出必行,向来是复兴会的特点。就在景澧被刺的当天,广州很多衙门都收到了包装精美的礼盒,上面写着“某某拜上,某某拜上”,谁又会想到这是一颗颗要人性命的炸弹呢?
水师行台被炸,总督衙门被炸,巡警教练所被炸,警察署被炸……这一轮炸弹袭击的方式因为是首次使用,官府衙门中人全无防备,成功率奇高。打开包装、掀盖、冒烟、爆炸,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总督衙门被炸、卫兵管带金振邦被炸死;警察署被炸、署长被炸死;巡警教练所被炸、数名官员非死即伤;水师行台门房被炸塌、卫兵死伤多名……
而就在广州官府陷入恐慌,大小官员惊惶失措,全城风声鹤唳的时候,杀手队已经撤到香港,一半人员前往南洋,随行保护大革命家宋复华的安全;一半人员静观其变,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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