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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瘦子显然对这个装扮象是大班,且满眼凶狠目光的家伙感到了压力,他松开了手,慢慢地擦去脸上的唾沫。
“好样儿的!”有人在阿发背后低声地说道。
阿发这才注意到周围多了些人,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
歌女不再哭泣,但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她又用手指擦血,还是用刚才那种惊讶的神色低头看着。
“她还是个烈性子的人。”那个矮小的洋人在旁赞赏地说道,围观的有人笑了起来。
“她欠我钱,欠我一百块钱。”胖子眨了眨眼睛,样子还是很平静,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你是替红帮工作的?”阿发眯了眯眼睛,挑衅似地打断了他的话。
胖子盯着阿发,没有回答,有些轻蔑地垂下了眼睑。
“原来不是,那你可得小心点。”矮个子洋人很善于观察,见状阴阴地笑了一声,先是用英语,然后又用生硬的华语威胁道:“这里是红帮的地盘,你应该知道红帮的规矩是什么?”
胖子的眼神似乎闪了一下,而他的脸却是纹丝不动,用沙哑的声音重复道:“她欠我一百元。”
歌女吃力地、节奏紊乱地呼吸着,愠怒地说道:“他胡说,我不欠他任何钱。”
阿发从兜里掏出钞票,数出几张。
“嗨,一个子儿也别给他!”矮个子洋人用英语反对道:“他是个拉皮条的,想在这姑娘身上榨油水,教训他一顿,然后打发他走。”
阿发轻轻摇了摇头,将握着钞票的手伸到胖子面前,看着胖子的眼神里流露出呆板而又有所要求的神色。在胖子伸手的时候,他张开手指,让钞票飘落。有一张钞票落到了胖子的布鞋上,但胖子没有退缩,脸上的那种蛮横邪恶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瘦子却弯下腰去,捡起了地上的钱币。
对视着,阿发的目光冷酷而坚定,胖子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
“我认得出你,也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矮个子洋人警告胖子,“再不走,我就叫巡捕抓你,要不就叫外国巡捕,红帮也会收拾你。”
胖子的眼睛起了变化,一种与先前不同的目光闪动了一会儿,“这还不够。”他说着,突然转身走了。他摇摇晃晃的步履显得很笨重,但如此肥胖的身体竟能以令人吃惊的速度迅速离去,那个瘦子匆匆地跟在他的后面。
“天哪,这家伙多胖。”矮个子洋人夸张地大声说道:“要是躺下滚的话,还要快得多。”
阿发冲着这个爱管闲事的矮个子洋人感谢地笑了笑,不管怎么样,刚才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也算是帮了自己一把。周围的人在慢慢散去,阿发转过头盯着胖子的背影,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而这个小男人象是搜索什么似的盯着阿发,搞得阿发有些不安,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家伙,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我们见过面,是吗?”小男人更仔细地盯住了阿发的脸,猜测着问道:“我见过你这张脸。”
阿发犹豫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抱歉地说道:“没有印象,真是对不起。”
“啊,我记起来了。”小男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说道:“在法租界,莫利爱路的那幢房子,我正好出来,你正好要进去。对,没错,我清楚地记起来了。多么美妙的房子,是不是?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嗯?阿发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这个家伙,终于有了点印象,刚才路过时,这个家伙好象正从那种地方兴高采烈地出来。当时他只是淡淡一瞟,难怪印象不深。不过,这个误会还是要澄清一下,“喔,我可没进去,只是路过,路过而已。”
“但你肯定想进去。”小男人执拗地说道。
“不,那是个误会。”阿发急忙反驳道:“我只是想熟悉一下街道,我是走着的,当然要四下张望,对吧?”
“哈,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小男人满不在乎地说道:“你现在是一个人吧?那你必须去玩乐!不然,你会大伤元气。嗯,长出斑点、脓疮、粉刺。姑娘的身子都很干净,这我亲自尝过,所有的姑娘,每个姑娘都很干净。先生,你能否告诉我,尊姓大名。”
“姓陈名发。”阿发不太情愿地说道,他甚至不太愿让这个没有道德的古怪男人知道他的姓。
“诺伊曼,犹太人。有空儿我们一起去喝茶,你的英语真地道,而且,刚才英勇的举动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诺伊曼挠了挠脸颊,目光落边旁边的歌女身上,说道:“你叫什么,宝贝儿?”
歌女没有回答,她正用手轻轻地抚着嘴,眼睛直愣愣地瞪着。
“她听不懂英语。”阿发在旁说道:“我想,我应该带她去洗一洗,或者去看看医生。”
诺伊曼愣了一下,握了握阿发冰凉但没有表示拒绝的手,笑道:“是的,应该带她去洗个澡——”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上床睡觉,嗯,是让她睡觉的时间了。有空儿一起喝个茶,你是个不错的人,我们应该有很多有趣的话题可以谈。”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三十章 挨打缘由,经历
阿发看到诺伊曼的眼中闪着友好温暖的光芒,但却并不信任他,十分勉强地同他握了握手。
“好,好,有空一起去喝茶。”阿发敷衍着点头,打发了这个古怪的家伙,转头看着歌女,迟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歌女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次秦先生说起过,我便记住了。谢谢您救了我。”
阿发眨了眨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家离得不远,你跟我去洗一下吧,或者去看下医生。”
歌女抬起头,有些担心地问道:“我的脸现在很难看,是吗,我知道出了很多血,会不会破相?”
“应该不会。”阿发安慰道:“休息几天就会没事儿的。”
“带我去洗一洗,我要照照镜子。”歌女有些急切地说道,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阿发点了点头,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说,关心自己的容貌,这似乎无可厚非。
歌女在阿发后面慢慢跟着,停顿了半晌,幽幽地说道:“我叫姚芳宝,陈先生。”
“哦。”阿发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嗯,不错的名字,你多大了?”
姚芳宝停下了脚步,眼睑肿肿的,她抬头看了看阿发,有些哀怨地说道:“按中国人的说法是十七岁,按外国人的说法是十六岁,你讨厌我,是吗?自那以后,你再没去过那饭馆,因为我除了唱歌,还做那个,让你厌恶了。”
阿发皱了皱眉,看着姚芳宝含糊其词地说道:“不,不是那样的。我最近很忙,你,你的歌唱得确实很好听,真的。”
姚芳宝眨着眼睛,似乎在分辨这个假洋鬼子所说的是真是假。半晌,她勉强笑了笑,在她笑的时候,身体因疼痛而畏缩了一下。
看着姚芳宝还有些孩子气的脸,那些仍在微微向外渗血的紫血斑和伤口,阿发的心底浮起一缕温情,他想象着自己伸出手去给她擦面颊上的血,他为自己当初纯正的决心感到愧疚,仿佛对她的疏远和冷漠就是对她的出卖。不过,现在他挽救了她,从那些暴徒手中,为此他感到欣慰和高兴。
回到了家里,新雇的女佣阿郭却对姚芳宝表现出了很大的敌意,同性相斥,还是她知道姚芳宝的职业,她的眼里分明有一种篾视,阿发不明所以,也懒得多问。
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姚芳宝用阿郭打来的水洗脸,轻轻地擦抚肿起的眼睛,然后默默地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擦嘴唇上的伤口,摸面颊上的紫血斑,仔细地照着镜子。
“那些青红帮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打你?”阿发开口问道。
姚芳宝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个胖子叫吴三儿,是青帮的一个小头儿,我在法租界住的时候,总是向青帮交保护费。但搬进公共租界后,就改向红帮交费了。但吴三儿要我也向青帮交费,我承受不了向两边同时交钱,就总是拖延,终于惹恼了吴三儿——”
阿发沉吟了一会儿,对于青红帮,他不算太熟悉,可**人物,确实不好惹,姚芳宝以后怎么办呢?
姚芳宝继续说道:“大家付钱给青红帮,为了能得到保护。开店的,开饭馆的,做生意的,开鸦x片烟店的,卖唱的,甚至叫卖的小贩,每个人都得付。”
“你付钱给红帮,但他们并没有保护你不受青帮的欺侮?”阿发低沉地说道。
“青帮正在逐渐强大起来,但是我如果不付钱给红帮——”姚芳宝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我没有那么多钱两边都付。真希望他们能快点决个胜负,那样的话,大家就知道该付给谁了。”
应该是青帮最后会壮大起来吧,即便是海外出身,阿发也非常确信一点,他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你要我现在就走吗?还是——”姚芳宝小声地问道。
阿发愣了一下,抬头看见她询问般地凝视着自己,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问道:“他们还会抓住你吗?我看那个胖子很凶恶,你打算怎么办呢?”
姚芳宝摇摇头,轻轻抚着嘴上的伤口,低声说道:“给了他钱,你又象是——他暂时应该不会碰我。可你不会要我,是吗?我的脸现在很难看,你,你不希望我这个样子,对吗?”
阿发有些迟疑,“立刻送她走,切莫玷污身体”,一个狡诈的深思熟虑的声音在他的头脑里悄然响起。但他的嘴却不由自主地说道:“你,你怎么会干这行的?”
“当歌女?”姚芳宝笑了,但笑声中含着嘲讽,眼神有些黯然,“我的父母亲把我卖了。”
阿发心中一沉,同情地望着姚芳宝。在上海,他看到过许多小女孩听话地站成一排排等着象奴隶似的被买走。对此,他感到震惊和气愤,但却感到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的痛心。
这是当时国人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他们会不可避免地接受,而一旦接受又会不断地持续下去。如果说要改变,那至少要在推倒整个社会的大变动发生之后,但那种大变动真的值得期待吗?据他所知道的历史,卖儿卖女,甚至在饥荒年景时,易子而食,这种情况延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是的,一切都已铸定,一切都那么古老而原始,大凡后继的一代,似乎都不免要深深陷进传统的轨道里,以至再也无法拔出。
“我被卖进了一个剧团,师傅对我很好。”姚芳宝象一个女学生为自己的成绩感到自豪,讲述着:“我开始是同几个演员一起学,我也能表演。”
“是的,你唱得很好,嗓子非常好。”
姚芳宝抿了下嘴角,笑容未露出来便被压抑了下去,“但剧团后来破产了,解散了。他们想把我卖到妓院里,于是我偷了一点钱逃跑了。那时是在天津,我搭上了去上海的轮船,那是我第一次坐轮船,心里害怕极了。到了上海以后,我就当了歌女。”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三十一章 沉重的传统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沉默了一下,阿发继续问道。
“一年以前,这里离天津很远,而且他们不能在外国租界里捉我,有巡捕要管的。”她象是说累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有兄弟姐妹吗?”阿发追问道。
姚芳宝肩头耸了一下,毫无表情地说道:“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给家里寄的钱比哥哥多,因为我赚得多。”
“你还寄钱?可他们把你给卖了!”阿发睁大了眼睛,感到很惊讶。
姚芳宝有些奇怪地看了阿发一眼,然后慢慢地、耐心地说着,仿佛向一个小孩子讲解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这样做的话,我还会在挨饿,而他们也会在挨。现在呢,我却能寄钱给他们。”
阿发轻轻吐出一口气,在后世,他是一个孤儿,但假设是父母遗弃了他,他却是会痛恨的。
嗯,这就是现在社会的传统,贫困的双亲卖掉自己的儿女,是为了养活留下的子女。有时候,这么做能使被卖掉的孩子过上好的生活。当然,有的时候,她们的生活可能会变得更苦,这取决于买她们的人家。尽管如此,也至少要比活着挨饿或是刚生下来就被掐死好。
“我想,你现在已经有了个,假洋鬼子朋友了。”阿发的脑子好使了起来,笑着对姚芳宝说道:“今天的事情应该让他们明白,或者认为你是我的朋友。这样应该有点作用。他们只要收钱,照你所说,是这样的吧?所以,我那个,那个要不要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没钱给他们的话,或者有麻烦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姚芳宝眨着眼睛,半晌,轻轻点了点头。她突然站起身,从身上掏出一个绸布做的小钱包,灵巧的手指在里面摸索着,小声而沮丧地说道:“那天的钱,我得给回你,但是现在不够——”
“不,我不要这个钱。”阿发站起来捏着她的手,合上了那个小钱包,她的手那么娇小,手指又那么纤细,鬼使神差,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姚芳宝微微笑了一下,贴紧了阿发,魔鬼的念头又占领了阿发的脑袋,他吻着芳宝脸上的紫血斑,还有带伤口的嘴唇……
咣,咣,咣,突然的响声让两个人分了开来。阿发翻了翻眼睛,走到门口,掀开竹帘向外看,是阿郭拿着个扫帚在屋檐下干活,不时用扫帚柄敲着墙壁,见他出来立刻转身背对着他。
什么意思?女佣还管主人与别人亲热,阿发有些生气地放下竹帘,喊了一声:“该烧饭了,多做几个菜,我要招待客人。”喊完,回到椅子上坐下,冲着姚芳宝苦笑一声,刚才的绮念全都没了。
姚芳宝轻轻揉着嘴唇和脸上的紫血斑,阿发刚才的动作尽管很小心,可依然很疼。她勉强笑了笑,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天快黑下来了,阿发点着了煤气灯,姚芳宝立刻被吸引住了。灯在灯罩下轻轻地咝咝作响,她好奇地盯着看,问道:“这就是西方新式的灯?”
阿发想了想,说道:“应该不算是最新式的,电灯才是最好的,不过应该是在外滩或其它高档的地方才通电。”说着,他伸手去拉晃动着的链条,“假如你拉这一头,灯火就会变小。”
姚芳宝灵巧地把食指勾进环里,小心地拉着,灯光减弱,房间里暗了下来。
“怎么样使它亮一点?”蓝色的微弱灯火在她斜视的明亮的眸子里闪烁。
“拉另一头。”
姚芳宝看着灯火咝咝作响地慢慢大了起来,最后变得同刚才一样明亮,不由得高兴地笑了。她开始两头轮换着拉,随着灯光时而黯淡,时而明亮,她的眼睛里闪耀着光芒。但最后却淘气起来,一直拉着链条不放,直到“扑”的一声,煤气灯灭了。
“坏了吗?”她着急起来。
“没坏,但必须象刚才那样用火柴点一下。”阿发看着她象个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样,玩个不休,感觉有趣之外,也有些心痛,他拿起火柴,重新点着了煤气灯,然后试探着说道:“你以后能不能不去当歌女?干些别的活儿,我也可以给你些钱。”
姚芳宝垂下了眼睑,好半晌才很现实地说道:“如果我不当歌女的话,就会失去所有的老主顾。你不能老是照顾我,而我没有主顾可怎么生活?”
阿发心里很不好受,皱着眉头问道:“你所说的老主顾——,我是说你仅仅是给他们唱歌,是这样吗?”
姚芳宝抬头望着阿发,说道:“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就这么做。但是,你不要我,是吧?还有——”
“可以的,我每个月都可以给你些钱。”阿发觉得自己会说到做到,便很果断地作了承诺。
………………
鸦x片战争后,随着中国的家庭手工业在列强商品输出的冲击下日益没落,中国的农业也因战乱、灾荒、苛税等原因日益破败,失业破产者和无业游民的大量增加,这些不堪一击的人们--从农村日工、苦力、游民、乞丐最后直到土匪,为秘密会社提供了庞大的后备军。而失业游民和社会的被遗弃者不得不寻求团结互助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入帮就是其中的一种形式。
艺术来源于生活,也必然不能脱离人民群众这片沃土。而人民群众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除了张家长李家短,自然也要涉及到传说中的那些黑x社会人物。往远追回到元末明初,有个叫施耐庵不得志的小官,因为对黑x社会的倾慕,大笔一挥,写下大大小小一百多个黑x社会形象,可谓写尽黑x社会人物百态;近些又有大刀王五等黑x社会杰出人物的故事。
由此可见,黑x社会这个概念不是专门用来形容一些穷凶极恶之徒的。三百年前,人们称他们为义士。我们无从得知当时的人们对于黑x社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有些道理是亘古不变的,主流社会解决不了的问题,总要一些其他的势力来解决,所以人们对于黑x社会也是畏惧中带着某些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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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 第三十二章 攫取黑金,革命者
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黑x社会,阿发还没有狂妄到那种程度。尽管阿发对青红帮这样的社会毒瘤深恶痛绝,但他知道这并不是他所能够禁绝的。
以暴制暴,是一种手段,干掉“范高头”的时候,阿发已经留下了“七杀”的名号,算立起了一杆招风的旗;然后呢,开厂,办实业,安置更多的穷人,使他们远离帮派,三十万看起来很多,但要买地、建厂房、买设备……便显得不是那么充足了。
最简单易行的似乎是开车行,拉车也似乎是涌到上海的穷苦人最容易掌握的技能。但阿发经过了解,却知道并不容易,绝不是买些车,坐收租金那么简单。
当时的上海滩上,租界的巡捕、华界的警察盛行撬照会,即借口违反交通规则,将黄包车的牌照没收,再迫使业主花钱去赎回。除了这些合法的“官匪”,还有很多帮派的地头蛇,也是雁过拔毛,伸手要钱。
所以,在上海滩要创业,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靠山或背景,黑白两道都得照顾到。否则,官面上的来勒索,地痞流氓来捣乱,买卖多半要垮。
在这样的社会大环境中,即便是穿越者,也绝不会是虎躯震了又震,大道理三言两语,王八之气冒了再冒,就一切搞定那么简单。
难是难,可路要走下去,生活也要过下去。阿发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也不会是小富即安、缩头享受的家伙。
慢慢积累,再滚雪球似的发展,固然稳妥,却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而攫取坏人手中的黑金,将其有效利用,并发展自己的事业,似乎更便捷快速。现在的上海滩,什么人有钱又是充满罪恶呢?首选无疑是那些鸦*片商人,潮州帮十大土行则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且,都说生活是最好的老师,阿发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已经呆了数月,随着对环境和生活方式的熟悉,他从原来的毫无头绪,逐渐又有了新的想法。
身手和技艺固然是最直接、最容易、最方便见到效益的手段,但头脑中的知识,却让阿发日益觉得是可供挖掘的巨大财富。这不是依靠先知先觉来走捷径,而是他在前世受过的高等教育所能创造的价值。
嗯,说到专业,阿发前世在大学学的是化学工程,此专业的培养目标是造就能在化工、炼油、冶金、能源、轻工、医药、环保等部门从事工程设计、技术开发、生产技术管理和科学研究等方面工作的工程技术人才。
说起来,这个专业确实有些空泛,但阿发发现,本来他在前世用不上的一些知识和理论,学的时候是很普通的,甚至有些理论是初高中时便能接触到,但在现在却是大有潜力,大有市场。很简单,现在还远没发展到那个程度,很多在前世随处可见的东西,现在更是没有。
而且,他还发现,并不只是他的高等教育的专业能够发挥作用,很多前世的常识性的知识也很有用处。
这样一来,便大有空子可钻,大有漏洞可捡,大有幸运可抓了。所以,阿发还在搜刮脑子里能够在现在的条件下发明或改进,并大有赚头的化学知识。所以,他的新住所屋子很大,还有地窖。一些实验器材、化学试剂也正陆续从各家洋行买回来。一边记录,一边试验,再加上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使他不得不采取了保密的措施。
而这开创发展的一切,都需要资金的不断支持,自恃身手和技艺的阿发自然而然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鸦*片商人,主要是潮州帮十大土行的身上。既然是罪恶的黑金,敲诈勒索或是强抢掠夺,阿发便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在他想来,哪怕把这些黑金抢来都救济穷人做慈善,也比让罪恶之人花天酒地地享受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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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秋冷漠的天空下,两排清兵,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押着一队囚犯走过马路,把手推车、黄包车全挡住了。一个当官的骑在一匹黑马上,走在前面,从小贩、店员、黄包车夫和挤在路旁形形色色的人们嘴里发出嗡嗡的说话声。
“都是因造反被判死罪的囚犯,他们正被押往新的刑场。”秦满国离开临街的窗子,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解释道。
阿发站在窗前,眯起了眼睛,脸上浮起肃敬的神色,静静地望着这些犯人。他们都戴着枷,有的是单人一个,有的是两三人绑在一起,枷具把他们的头压得很低。他们是那么机械地挪着步子,似乎已经退出了人世。阳光照在对面的橱窗上,又反射上来,让他的眼睛一阵昏眩。
“他们的指挥者是孙逸仙——”秦满国出于某种原因开始用英语讲述,虽然不流利,但阿发听得懂,“他是在香港受的教育,学到了西方许多自由的思想,比如民主以及其他一些新的东西。他目前在日本,正在等待返回的时机。清政府想要杀死他,但是,我认为他——最终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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