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穿成苏培盛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眼娃娃
只是没想到,如今这人,竟然就因为她的一个命令,白白死在了她的后院里。
“姐姐,你没事儿吧?”伊尔哈坐到茉雅奇身旁,握住茉雅奇的手,“你别怕,这事儿不能都怪姐姐的。回头,就算福晋要追究,伊尔哈跟你一块儿受罚。”
刑房
天已经黑了,又一轮刑罚过去,那中年人已经连抬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伟靠着墙边眯了一觉,等到屋里没了声音,才磨磨蹭蹭地睁开眼睛。
“怎么样?两位姑姑,”苏伟径直走到诗瑶、诗环面前,这时两人已经离了老爷椅,在地上挤做一团,脸上的脂粉混着眼泪鼻涕,此时是完全看不出颜色了。
“我这人呢,平时还是很怜香惜玉的,”苏伟蹲到诗瑶身边,“今天,本来是不想为难两位姑姑的。只是两位姑姑的态度,实在是太让咱家失望了。你们满心以为,拖着时间,福晋就会来救你们。可你们看看,这时候,福晋连晚膳都用过了。”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诗瑶往后蹭了蹭,一手使劲地攥着诗环的袖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从来都没说过王爷的坏话,那些事儿跟我们没有关系!”
“我没说跟你们有关系啊,”苏伟一脸无辜,“我只是想让你们配合调查,问几个问题。是你们一味地拒绝,满口大道理,我说东你们就说西,非把我和福晋摆在对立面上。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这一下午,让你们两个坐椅子,我只能坐个小马扎。哎,你们知不知道,我就是伺候王爷的时候,都没做过这么长时间的小马扎。”
“苏公公,”围观的恩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把手里的铁刷往盘子里一扔,靠着墙边喘口气道,“您赶紧办正事儿吧,这边这人也快顶不住了。”
一方楼
福晋坐在正堂中间,院里站满了奴才。这次福晋来圆明园,因着先头万岁爷驾临,后头又有中秋家宴,是以能带的奴才都带来了。
能接触到后院记档的,最起码得是能进得了屋子的,其中绝大部分,都在这间院子里了。
诗珑和书瑾站在屋檐下,一圈一圈地环顾着院中的各色脸孔,“福晋的意思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今儿晚上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福晋也保不住你们。如今,就连诗瑶、诗环都进了刑房,你们以为,自己还能逃得过吗?”
奴才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两股战战。
站在其中的元草,此时是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很害怕,心里不住地骂那个死鬼郑七。说什么以后他养着她,不让她再干扫地的活儿,让她也能被一帮丫头伺候。
她是被那些银票迷昏了头,先是把记档偷抄了给他,后连自己的身子都给了他。现在倒好,别说当什么少夫人了,眼瞅着连命都要赔进去了!
同一时间,圆明园各处
一个个笑里藏刀的老太监向园子里的奴才们传达了苏公公的意思,“凡是参与其中的,只要主动承认错误,一律罪减一等。没有参与其中,但知道内情的,现在说出来,功劳一件,大大有赏。不过,若是被旁人抢了先,你该说的没有说,回头追究起来,一律按同犯处置。”
一个注定不眠的夜晚,奴才们围拢在一起,拼命回忆身边的人和事,只要有一点点怪异的地方,立马上报,生怕最后莫名变成了同犯。
而花房的梅姐儿,此时正是天人交战。
她想起了郑七的突然发迹,想起了郑七曾经有意无意地向她打听府内的各种情况,想起了郑七和元草的□□。如今,郑七还在京城雍亲王府,不知是否听说了京里的谣言,会不会就此逃跑。
可是,就让她这样把郑七供出去吗?他们毕竟是曾谈婚论嫁过的,她和郑七是青梅竹马,自幼定情,就连她的父母——
父母……
“张公公,”梅姐儿张口叫住了张保,她不能不顾自己的父母,如果她因为包庇郑七被处死,那谁为她的父母养老送终呢?
“姑娘有话要说?”张保站在梅姐儿跟前。
“是,”梅姐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刑房
诗瑶、诗环起到的杀鸡儆猴作用,如今已经发挥到了极致。苏伟知道福晋已经开始彻查,遂也不再为难两个姑娘,让人把她们领出去,洗漱干净,待福晋那头查出个结果,再照例处置就是。
此时,说书人也被从刑架放了下来,恩绰把他嘴里的布条一拿掉,他就大张着麻木的嘴,连滚带爬地扑到苏伟脚下。
吓得苏伟还以为这人失心疯了,要咬他,连连退了好几步。
那人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唔唔”了半天,才含含混混地道,“我都说,我都说,大人要问什么我都说。我不是故意说雍亲王的坏话的,是有人买通我的,也是个说书的,我们都叫他吴老六……”
“行了行了行了,”苏伟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谁说我要问你问题了,你怎么这么没耐心呢,听人把话说完行不行?”
苏伟往地上一蹲,掏出块手帕擦了擦那人一嘴的血沫子,“我今儿请你来啊,是要请你说书的。”
“大人,大人,您绕了小人吧……”
说书人压根不信苏伟说的话,还什么请来说书的,有他这么请的吗?“小人不说书了,不说书了,这辈子都不说了……”
“不说书了?”
苏大公公刚才还柔情似蜜的脸色瞬间一变,好像转眼就化成了随时能要人命的阎王爷,“那你还活着干嘛?来人啊!”
“等,等一下,”
那说书人眼看着两个侍卫真朝他来了,连忙改口,“小人说,小人说,您让小人说什么小人就说什么!”
“这就对了嘛,”苏大公公又高兴了,一边给这人擦脸,一边絮絮叨叨地道,“不止你要说,整个京城的说书人都要说,我连名字都替你们想好了……”
“请,请大人赐教,”说书人一阵一阵地打着哆嗦,那刮在他脸皮上的帕子好像比刚才的铁刷还要坚硬。
“就叫,”苏伟撑起下巴,脸上带着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家有凶妻似老虎,可怜贝勒成公公!”





穿成苏培盛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闪亮登场
康熙四十八年
八月二十二,雍亲王府
一大清早,诗玥刚刚换下寝衣,坐到梳妆台前,就见絮儿一阵风似的,撩开帘子卷进了屋门。
“一大早的,又做什么去了?这样风风火火的。”
诗玥的言辞间,并没有责备的意思,絮儿也是一贯大胆,顺了两口气后,上前替诗玥挽起秀发,“小主不要怪絮儿莽撞,絮儿今天本想赶个早去给您领燕窝的,哪想刚到了前院,就见一帮子人进了排房,挨个屋的搜,把不少奴才都赶到了院子里。”
诗玥眉心一皱,透着铜镜看向絮儿通红的脸庞道,“是圆明园派来的人吗?为什么要搜排房?”
“听说还是因为京里传的那些谣言,”絮儿小心地看了一眼诗玥的神色,嗓音又轻了轻,“谣言的源头查出来了,这根儿还是在咱们王府里。”
“我估摸着也是,”诗玥应了一声,拿在手上的珍珠耳坠又放回了盒子里,“好在,苏公公先一步出了王府,有那万祥顶在前头,总不至于有人为难他……”
絮儿听了诗玥的话,脸色微变,嘴唇抿了片刻,慢慢低下头道,“那个,小主,我听前头的人说,这次回府抓人的命令,就是苏公公下的。”
“什么?”诗玥愕然回头,紧盯着絮儿一字一句道,“苏公公回圆明园了?”
絮儿抬眼,轻轻点了点头,“是……”
圆明园,清晏阁
张保端了水盆小心地进了内堂,正赶上四阿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出卧房。
“时辰不早了,爷直接去畅春园,你往车里放些点心,爷在路上吃吧,”四阿哥一边接过布巾,一边吩咐道。
“主子放心,奴才一早就备下了,”张保服侍着四阿哥洗漱,屋里还没什么动静,估计床上那位还没醒呢,“福晋那头儿也已经查出来了,是一个叫元草的丫头,偷偷抄了两页记档。现在人已经关了起来,就等着王爷发落。”
“让福晋自己处置吧,”四阿哥清了口,提步往外走,张保连忙跟上。
马车停在后湖对岸,四阿哥还没上船,就听后边一连串地,“等等我!”
“苏公公?”张保伸手扶住急慌慌跑来的苏伟,“今儿我跟爷去就行,你昨晚都没怎么睡。”
“不,我也去,”苏伟一手拎着帽子,一手扶着还没系好的衣裳,两只眼睛都还通红的。
四阿哥看了只是叹气,放轻了嗓音道,“今儿朝会也不知开到什么时候,一会儿你要是挺不住了,就先回来,不许硬撑,知道吗?”
“嗯,”苏公公从鼻子里应了一声,顺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九经三事殿外
吕瑞与邓玉又聚在一处,太监们的风言风语断断续续传入两人的耳朵。
吕瑞踮起脚往远处瞅了瞅,放低声音对邓玉道,“雍亲王今儿来的晚啊,不过也难怪,这京里京外的流言传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听说,京里的几大酒楼茶馆,都拿这事儿给食客们做消遣呢。”
“这京里的闲人也是多,”邓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他们家十三爷最近因为这事儿,没少跟人起冲突,“这是雍亲王隐忍不发呢,真要哪天追究起来,那些人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话是这么说,”吕瑞卷起袖子在耳边扇了扇,“可也有道是,法不责众啊。这事儿要真想处理干净了,可不容易呢。”
邓玉跟着叹了口气,两人也是一番感慨,正说着话,道边的奴才突然小小地骚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吕瑞跟邓玉挪出树荫底下,却见不远处,雍亲王一行正往九经三事殿来。
不过,引起太监们骚动的倒不是那位流言缠身的四王爷,而是紧跟在他身后的,一身黄莺补子的六品大太监——苏培盛!
“苏苏苏苏……”吕瑞指着那个站在台阶下,正俯身恭送雍亲王的熟悉人影,一向牙尖嘴利的人此时竟也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邓玉还镇定些,硬生生地咽下口唾沫后,忍着胸口的疼痛道,“张保,张公公也来了。”
这边,苏伟送四阿哥进了九经三事殿,自己正了正衣领,理了理袖口,把很久没拿过的香檀木拂尘往胳膊上一搭,迎着各色目光,悠悠然地转头道,“哟,这脸生的不少啊。”
“哎唷,苏公公!”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吕瑞和邓玉,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苏公公,可是有日子没见着您了,兄弟们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苏伟把一边嘴角翘上了天,“不过几个小杂碎,日子太无聊,拨弄着玩玩罢了。只是咱家这一时偷懒,倒给了某些宵小可趁之机。我们王爷平日忙于政事,懒得理会他们,他们倒好,不知收敛不说,净干些下贱人爱干的事儿!”
苏伟的话说的宜浅宜深,旁人听了不觉有甚,只那几个被满是嘲讽的目光,刺得后背发凉的太监有些受不住了。
十阿哥的近身太监任诚,以前都是跟在几个大太监后头,见到那一身皇赐补子的苏大公公,头也不敢多抬。如今新人替了旧人,在敦郡王身边露个脸,自觉身价不同了。被话里话外这么一激,头一个窜了出来。
“不过是白捡了个大便宜的弃子,如今倒真有脸面当着人说些个大话。雍亲王手下要是没有能用的太监,何不跟我家主子说一声,我们郡王府别的没有,十几二十个太监还是能挪出来的。”
任城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有些诧异,他这话不单是针对苏培盛,连雍亲王都给骂进去了。
不过,众人没想到的是,那苏公公倒没有当庭发火,只一手掏了掏耳朵,满脸困惑地道,“这青天白日的,还是在九经三事殿外头,怎么总有狗在叫啊?”
“你——”任城抬手一指,一时怒火中烧。
好在九阿哥的近身太监何玉柱一把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这是在九经三事殿外头,谁闹起来都讨不了好。
这边两人还在面对着面,那边苏公公已是一声嗤笑,“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啊,都随了主子三分样。只可惜,这做狗也有做不好的,捡人家剩下的屎吃,还吃不干净。”
饶是何玉柱沉得住气,也当场被这话怼得满脸涨红。看热闹的小太监们此时难免有对号入座的,只是初一领会这位传说的杀伤力,连下场沾沾水都不敢了。
苏伟又不屑地哼了一声,把下巴一扬,对在场众人道,“今儿借这个机会,有些话咱家先说在前头。我苏培盛一向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更不是某个只会溜须拍马的软脚虾。这些日子,九经三事殿外头,可是够热闹的。”
说到这儿,苏伟话音一顿,嗓音都好像带了冰碴,“不过,这热闹,到今天,该结束了。否则,咱家会很苦恼,这脸生的太多了,等手上沾了血,怕连名字都分不清……”
气场这个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可是它的影响力,有时候能远远超过人的理智。就像苏伟此时此地的这番话,现场几乎没有人能理智的去分析它的可行性,单单丢掉思考的能力,只剩了让身子一阵阵发寒的恐惧。
任城、何玉柱对视了一眼,虽然满心的不甘,但他们到底没有胆子在九经三事殿外闹出什么风波来,最后只能恨恨地闭上了嘴巴。
吕瑞则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苏培盛,满脸都开始放光,不愧是他敬仰了那么久的人物,看看这话说的,多有威力,多有气势,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真想当场拍手叫好。
苏伟带着吕瑞几个避到了树荫下,一众小太监也都各归各位。
无独有偶,此时此刻,苏培盛的强势回归,在众太监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雍亲王府的权力更迭,苏培盛与万祥的明争暗斗,引发了小太监们的各种猜测。
朝会结束时,四阿哥刚走下台阶,就敏感地察觉了气氛的转变,心知肯定是那人的功劳,心里有些甜蜜还有些担忧。
苏伟迎上四阿哥,话还未出口,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帮小太监还是没经验,根本没激起他的斗志,在树底下站了一会儿,他就又困了。
圆明园,一方楼
福晋的卧房里此时是一片愁云惨淡,诗瑶、诗环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连最起码的矜持都顾及不了了。
“主子,主子,奴婢从小在您身边伺候,您可不能赶奴婢走啊,”诗瑶爬上脚榻,握住福晋的手,“您把奴才贬做小丫头也行,粗实丫头也行,奴婢不要去庄子上,奴婢离不开您啊。”
“奴婢奴婢也是,请福晋开开恩吧,”诗环跟着向前爬了两步,“奴婢们是实在没想到有人能偷抄记档啊,都是那个元草见钱眼开,奴婢们只是一时大意,请福晋高抬贵手吧……”
福晋脸色苍白,坐在榻子上身子都微微佝偻了起来,她拿下帕子,一点一点替诗瑶拭去脸上的泪水,“我也不想赶你们走啊,只是情势不由人。我还得为弘昀着想,只能委屈你们了。”
“福晋……”诗瑶几近崩溃,福晋的手都被她攥出了红痕。
候在一旁的书瑾见状,连忙上前隔开了诗瑶,“姐姐这就不懂事了,福晋送你们去庄子上也是为了你们好,否则王爷真要追究起来,两位姐姐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诗瑶扯着脖子冲书瑾嘶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在福晋身边挣个脸面,你还不够格!”
“我够不够格,不是姐姐说了算的,”书瑾轻飘飘地瞥了诗瑶一眼,满脸不屑,“来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该送两位姐姐启程了。”
福晋闭上眼睛,不再去听诗瑶、诗环的哭喊,几个粗使婆子进了卧房,将两人一前一后地架了出去。
书瑾走到福晋身边,替她轻轻按揉着太阳穴,“主子也别太忧心了,庄子上的条件也不差,两位姐姐都是成了家的,如今能夫妻团聚,尽享天伦之乐,也是美事一件啊。”
福晋并未睁眼,半晌后才慢慢吐出口气。
只可惜,这厢一方楼才清净下来,又有门房的丫头进屋禀报,大格格的教养嬷嬷费佳氏,死在了竹阔楼。
茉雅奇被带进一方楼时,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是冷的,她还没从无尽的自责中走出来,只觉得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
福晋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手边的茶碗也是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茉雅奇行了礼,规矩地站在屋子当中,福晋早从下人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此时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沉默地看着手上的玳瑁护甲。
诗珑端着茶壶走进屋门,一边斜眼觑着茉雅奇,一边替福晋换了新茶,“费佳氏家里,恐不能一直瞒着。她家也不是普通包衣,有功名在身,更教养了几位公主,这真要追究起来,福晋怕又要头痛了。”
“都是女儿的错,”茉雅奇抿起嘴角,红着眼睛跪到地上,“福晋处罚我吧,都是茉雅奇做事莽撞,是茉雅奇给福晋添麻烦了。”
“人都死了,我罚你做什么,”福晋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赶紧起来吧,地上凉,别折腾病了。”
诗珑听了这话,转身去扶茉雅奇,茉雅奇还想认错,诗珑却不肯放手,硬是把茉雅奇拽了起来,“格格就别给福晋添乱了,特地给您请回来的教养嬷嬷,您说关就关,说罚就罚。现在人死了,您又是哭,又是跪的,能顶什么用呢?”
茉雅奇看了福晋一眼,低头去擦眼泪,强忍着呜咽道,“女儿以后不敢了,以后一定听福晋和教养嬷嬷的话……”
“行了,”福晋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脆响,“到底是条人命,你这大小姐也是做得久了,先回去面壁思过吧,费佳氏那头我再想办法。”
“是,多谢福晋,”茉雅奇低头俯身,紧抿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见福晋摆了摆手,才退出了一方楼。
接下来的几天,在苏大公公的闪亮登场后,京里京外的流言竟真的有了转移方向的势头。与此同时,各茶楼、酒馆渐渐兴起的新段子,正慢慢酝酿成一轮新的舆论风波。
同是这几日,圆明园清晏阁内多少有些不知羞臊了,大白天的,床上的帐子就平白无故地落了下去,只要王爷在家,苏大公公的衣裳一天能换好几次。
“啊,恩,你也不嫌累……”
被抱起来的苏伟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下体的感觉又热又麻,每一次动作,都带起一股电流,顺着脊椎往上窜,又在髋骨周围一阵阵逡巡。
四阿哥就那样埋在人的身体里,把人抱到屏风后头,惹得苏伟连连颤抖,那不成器的小东西再一次的吐出了不少精华来。
浴桶里的水还冒着热乎气儿,两人一坐进去,就掀起了一圈圈水纹。
“哈啊,你慢点儿……”
粗重的呼吸就在耳旁,腰侧被人死死搂住,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可能是坐姿太过敏感,抑或水流的进出加重了冲击。苏伟的脑中猛然爆起的烟花,一次比一次灿烂,一次比一次激烈。他已然控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只能堪堪攀住四阿哥的肩,忍受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
四阿哥是只想把怀里的人嵌进身体里去,这些日子连番的波折惊吓,当真是触到了他的底线。以至于,此时此刻,他只有不断地在对方的身体里进出,体会那种紧致,那种温度,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八月二十八
没羞没臊的日子过了六七天,四阿哥终是被叫去了内阁。
苏大公公感叹自己被这么折腾还能好好地活着实在是不容易,当下决定吃顿好的,最好拉上几天肚子,以免有人一回来就暴露本性。
只可惜,老天总是不愿顺从人心的,大红汤的锅子刚被端上桌,张起麟就一阵风地卷进了屋门,“苏公公,新鲜事儿啊,有人来砸场子了。”
“啥?”苏伟看了张起麟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开的红汤锅底,咬咬牙,决定先去看傻逼。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费佳氏的夫家和娘家,两伙人抬了一具臭气熏天的尸体,倒还知道些分寸,没敢在圆明园大门外闹,挑了一处人少的偏门,披麻戴孝地就往地上一坐,倒还真有几分孝子贤孙,不畏强权的模样。




穿成苏培盛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破
康熙四十八年
八月二十八,圆明园
苏伟在赶到偏门的路上,听张起麟讲诉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知道大格格被禁足好几天了,福晋那儿对费佳氏的家里是又安抚,又劝慰的,结果没把事情摆平不说,反倒招来一堆麻烦。
“你说这福晋也是的,”饶是张起麟一张好嘴,这时候也难免埋怨两句,“平时做事也没这样糊涂啊,大格格心里本来就难受,还让人闹到家里来了,唉!”
苏伟脸色越发深沉,两人刚走到偏门旁,一股恶臭就参着闷热的风迎面吹来。
费佳氏的亲娘温都氏也是在宫里当过差的,生了三儿两女,晚年也算过上了老夫人的日子。只是小儿子的仕途不顺,家里上上下下打点,花去了不少银子。
等到费佳氏的尸体被送回了家,温都氏难受了两天,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一开始还不敢贸然行动,但后来看着王爷府接二连三地送来安葬银,各式丧仪,这胆子就大了起来。联合了费佳氏的夫家,打算借这个机会,从中捞些好处。
在偏门外坐了半个多时辰,头上顶着个硕大的太阳,老太太险些要支撑不住了,这才见到远远的走来两个宫服料子颇精致的公公。
“我的孩子哟,你快睁眼看看吧,你怎么忍心让额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1...188189190191192...19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