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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眼娃娃
四阿哥垂下头,“我早在朝堂里了,可没有自己人为你说上一句话,皇阿玛根本看不到你。”
苏伟咽了口唾沫,他们家四爷就是太求上进了,“主子,奴才小时候听过一句话,叫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如果皇上即可重用您,您现在的能力能做什么呢?”
四阿哥低头想了半天,又抬头盯了苏伟半天,让苏伟背后毛毛地退了好几步。
然后,四阿哥拿起书翻了一页,“我饿了,给我上个牛皮包儿”
二月十八
大阿哥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入宫给皇贵妃请安。
由承乾宫出来,回阿哥所时路过万春亭,亭上一丽人对着觉罗氏笑。
觉罗氏由小宫女扶着上前,那人微微一俯身“嫔妾储秀宫赫舍里氏给大福晋请安。”
觉罗氏一听连忙侧身避过,“不敢,您是皇上嫔妃,臣妾是晚辈。”
赫舍里氏以帕掩嘴微笑,“大福晋真是个谦逊的,您有诰命在身,给您行礼是应当的。”
觉罗氏微微低头,“臣妾刚从承乾宫请安回来,正打算回阿哥所,就不打扰您赏景了。”
“哎!”赫舍里氏侧身挡住了觉罗氏的去路,“我在这空空的院子带得正闷,大福晋既然已经无事,就陪嫔妾说一会儿话呗。”
觉罗氏一福身子,“臣妾一介命妇,实在不宜在禁宫多待,还请小主恕罪。
赫舍里氏笑笑,悠悠道了一句,“大福晋还真是事忙啊,这进宫一趟,也没去看看病了的惠妃娘娘?”
觉罗氏抬起头看了看赫舍里氏,赫舍里氏依然一副莽撞无知的样子,觉罗氏微微低了一下头,没有回答一句话,转身在小宫女的扶持下慢慢走远了。
赫舍里氏盯着那背影看了一会儿,原本带着满满嘲弄的眼神渐渐暗了下来。
御史参奏纳兰明珠一事很快被查清属实,纳兰明珠、余国柱及一干党羽下狱。
三月的紫禁城还没有春来的温暖,反倒有些湿冷。
后宫里,赫舍里氏四处散播大阿哥福晋不孝的消息被皇贵妃得知,皇贵妃罚赫舍里氏跪在宝华殿诵经三日。
一天傍晚,一个暗紫色长袍的青年进了宝华殿内室,向正在诵经的赫舍里氏鞠了一躬,“姨母。”
赫舍里氏睁开眼睛,“谁让你来的?这么大的人还这么没头没脑的。”
胤礽低下头,“外甥想来看望姨母是否安好?”
赫舍里氏双手合十带着佛珠,抬头看着佛像,“我一切都好,不用你担心,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后宫的事少参合。”
胤礽低下头,“外甥知道了。”
赫舍里氏叹了口气,“你身上的担子不轻,我知道。但你也要时时记住,实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把握的。不要看现在明相倒了,索额图一家独大,赫舍里氏又冲入朝堂就放松警惕。所谓的明相,索相都是不应该存在的,都是皇上忌讳的。唇亡齿寒,纳兰明珠倒了,索额图也不会好到哪去。所以你最该依靠的只能是一个人,就是你的阿玛。”
胤礽躬身,“外甥明白。姨母在宫里举步艰难,以后不要再为外甥做这些事了。额娘去了,您再有事,外甥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郭罗玛法一家了。”
赫舍里氏回头看了胤礽一眼,“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后宫只是一帮争风吃醋的女人吗?别忘了,皇上赐你住毓庆宫,这辈子你几乎没机会离开禁宫。你在这四堵高墙里呆一天,就一天不能小看这些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更何况后宫的盘根错节一点不比前朝少。为了你的地位,这宫里,自然是越乱越好……”
太子自宝华殿出来,迎面走来一行人,当头的一件绛红色绣云雀纹披风,头上一对玲珑玉钗,一双带着鎏金镶玳瑁护甲的手放在小太监胳膊上,见到太子一笑,“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太子一凛,低头躬身道,“惠妃娘娘吉祥。”
正三所
四阿哥趴在床上看一本红锦封面的书,今儿个松甘回家一趟,回来时去了一趟琉璃厂,淘了几箱古书。
小贩都是按箱卖的,一箱十两银子,松甘大概看了几本,虽不是珍惜古书,但也是翻印较早的,而且有很多民间古籍,便买了几箱。
四阿哥看了倒很喜欢,跟苏伟一起整理了一下午,很多书残缺不全,很多连封面都没有,里面多是一些话本段子,不过也确实有几本民间私印的好书。虽说这些书流进皇宫是犯忌讳的,但哪个宫里没点儿小秘密,而且康熙爷对儿子的管束从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晚上,苏伟就见四阿哥随意挑了一本封面没有字的书倒在床上看,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把床边的蜡烛挑的亮点儿。本以为四阿哥看一会儿书就该困了,可谁知道二更都过了,四阿哥还没有睡的意思。
“主子,眼瞅三更了,咱睡吧。”四阿哥看了看苏伟,把书合上,苏伟刚要伸手拿过,却被四阿哥唰地抽走,回身塞到了床里。
苏伟愣了,四阿哥胡乱拽被子把自己一蒙,“睡觉,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那本书是什么书呢,偶不知道,呵呵
这一个礼拜,纯爱关站,偶只靠亲们这些老读者支持着,点击已经跌倒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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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第五十宫一章 深宫禁恋
康熙二十七年
三月,纳兰明珠一案继续扩大,在吏部彻查中有人直指纳兰明珠意图谋反,举朝哗然。
东一所
伊尔根觉罗氏进了大阿哥书房,给站在窗前的大阿哥披上衣服,大阿哥回头冲她笑笑。
“爷,我让人炖了白蘑参鸡汤,您来喝一碗吧。”觉罗氏轻声道。
大阿哥点了点头,回身坐到桌前,由着觉罗氏给他盛了一碗,慢慢喝着。
觉罗氏站在桌边,也不言语,大阿哥喝完一碗看看她,“这是怎么了,一句话不说?”
觉罗氏低下头,“因着我的事儿,让爷烦心了吧,这次是我没处理好。”
大阿哥笑笑,拍拍她的手,“不关你的事儿,那赫舍里氏是后宫里有名的难缠,连皇贵妃都遭她挤兑过,更何况是你。再说这都是小事儿,爷一点儿没放在心上。”
觉罗氏微微笑笑,复又皱起眉头,“那爷这几天心思沉重,夜里也辗转反侧,是为了前朝的事儿?”
大阿哥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觉罗氏看看门外,奴才们已经回避,遂压低声音道“爷可是担心明相?”
“没错,”大阿哥垂下眼帘,“虽说额娘不让我参和这件事,但明相毕竟曾多方为我筹谋,如今看他背负谋反的罪名,性命危在旦夕,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觉罗氏握住大阿哥的手,“爷不要担心,我虽不懂前朝之事,但也听父亲提起过,明相官居内阁十三年,“掌仪天下之政”,甚至一度压过皇亲贵戚出身的索相,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引颈就戮的。”
大阿哥看看伊尔根觉罗氏,眼带欣赏“你是难得的聪颖灵慧,爷能得你相伴,也不枉此生了。”
觉罗氏笑笑,“爷是沾了一股子秀才的酸味儿。您是满人的儿子,以后定要建功立业,妾能跟在您身旁才是真真的不枉此生。”
大阿哥也笑了,伸手又盛了一碗鸡汤,递给觉罗氏,“来,你也喝一碗,暖暖身子。”
觉罗氏接过碗,喝了两勺,却突然反胃恶心,干呕起来。
正三所
四阿哥把书藏起来了……
苏伟趁着四阿哥去了射猎场进卧房查找,结果哪哪儿都没有。苏伟捏着下巴想了想,露出一点儿猥琐的微笑。
晚上,苏伟端着水进了四阿哥卧房。
“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王朝卿的班吗?”四阿哥疑惑地坐在床上。
苏伟嘿嘿笑着,上前伺候四阿哥洗脚,“奴才这不是惦记您吗,您昨晚睡得晚,今天让他们伺候再睡不好怎么办?”
四阿哥瘪瘪嘴,一脸怀疑地看着苏伟。
洗完脚,四阿哥爬上了床,苏伟小心地凑过去道“爷,今晚还看书吗?”
四阿哥躺在枕头上静默了一会儿,坐起身,看了苏伟一会儿又低下头。
苏伟坐在脚榻上,拄着下巴支在床上,“爷,您有话就说嘛,咱们俩间还有什么忌讳的啊?”
结果四阿哥调转身子往床上一趴,把头闷在被子里半天,道“书在床头的夹缝里……”
苏伟上前从夹缝里抽出了那本封面没有字的书,翻开一看,哇哦~~
随意翻了两页后,苏伟跪在脚榻上,拍拍四阿哥,“主子,您离知人事的年纪也不远了,奴才听说三阿哥的后院都要进人了,您现在看看这些书,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您不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嘛。”
四阿哥转过脸,压着被子,看了看苏伟“你不许笑话我。”
苏伟咧嘴一笑,“奴才哪敢啊。”
四阿哥想了一会儿,蹭着褥子爬过来,跟苏伟一起翻着看,“你看这里,这个女人好丑……这个姿势我觉得怪怪的,像翻过来的青蛙……”
承乾宫
三月十五
赫舍里氏跪完三天到承乾宫,正赶上众妃来给皇贵妃请安。
“行了,起来吧,”皇贵妃端坐在正厅中间,“以后管着点儿嘴,别总说话不过脑子。”
“是,”赫舍里氏福了一礼。
皇贵妃点点头,“坐下歇歇吧。”
有宫女搬来小凳,赫舍里氏娉娉婷婷地坐在众妃下首。
惠妃看着她笑笑,“妹妹这一趟也不白跪,都劳动了太子亲自去看。这满后宫,哪个妃子能有这份殊荣啊。”
皇贵妃闻言皱起眉头,赫舍里氏却嫣然一笑“惠妃娘娘真会说笑话,嫔妾在宝华殿诵经,哪日不碰上几个外人。太子不过是礼佛时碰到了嫔妾,念着点儿先皇后的恩情,远远地问了两声。怎么,大福晋入宫没去见病了的您,太子去宝华殿上香碰到我倒是过错了吗?”
惠妃脸色一变,“好一副伶牙俐齿啊,看来这佛祖箴言也煮不烂鸭子嘴。”
“行了,”皇贵妃冷声呵斥,“都是皇家妃嫔,这般含酸拈醋的话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宜妃一笑,“皇贵妃不要生气,姐妹们不过是逗乐罢了。要说这鸭子嘴,臣妾倒是越来越佩服赫舍里妹妹了,俏生生的几句话就让咱们面慈心善的惠妃娘娘变了脸色,要不怎么说赫舍里氏一脉是能人辈出呢。”
温僖贵妃从旁开口道,“今儿个好不容易聚了聚,别说这些了,臣妾倒听说了一件阿哥所的喜事,还没恭喜惠妃呢。”
惠妃这才笑着站起身,冲皇贵妃福了一礼,“托咱们大清的洪福,大阿哥福晋有孕了。”
皇贵妃面色温和起来,“这可是件好事儿,几个月了?”
惠妃笑笑,“两个多月了,太医说脉相平和,一切安好。”
皇贵妃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这是咱们皇上第一位孙辈的孩子,宫里得重视着。回头本宫让人送些补品去阿哥所,再派两个嬷嬷过去照看着,以后缺什么少什么,一应从内务府拿。”
惠妃福了一礼,“谢皇贵妃。”
众妃嫔纷纷站起身,俯身行礼“恭喜皇贵妃,恭喜惠妃娘娘。”
三月末
纳兰明珠一案,查到尾声,吏部给圣上递了折子,这一晚无论是皇宫还是京城,都有很多人一坐到天亮。
第二天,御门听政,圣上喻吏部,“国家建官分职,必矢志精白,*小廉。今在廷诸臣,自大学士以下,……朕不忍加罪大臣,且用兵时有曾着劳绩者,免其发觉。罢明珠大学士,交领侍卫内大臣酌用。”
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被指谋反,最后只是罢官了事,皇上是顾忌明相在朝中的势力,还是另有安排,抑或二者兼之,众人都无一结论。
承乾宫
浣月整理好了几个锦盒,将单子递给皇贵妃,“娘娘,这些是要送往阿哥所的补品,您看看还缺什么。”
皇贵妃拿着单子看了几眼,“就这样吧,咱们送去,人家也未必会用,做个场面就行了。”
浣月点头,让宫人搬着锦盒出去了,“娘娘,纳兰明珠服罪,即便没有重判,以后也无法再撼动太子之位了,延禧宫一度偃旗息鼓,您还愁什么呢?”
皇贵妃苦笑一下,“本宫坐在这个位子上,有哪一天能不愁呢。纳兰明珠以朋党罪下狱,又牵出谋反之事,结果只是个罢官反省,圣心难测啊。更何况,明珠在内阁十多年,朝廷中有多少他的势力,即便他退居幕后,也万万不能小看。而现今,大阿哥福晋有孕,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儿,那就是咱们康熙朝的长孙。长子、长孙,这分量可够重的。”
四月暂安奉殿竣工,皇上亲自送太皇太后灵柩往暂安奉殿,并率文武百官、皇亲宗族行祭礼。回程路上,一道圣旨晓谕百官,“于太皇太后灵前,朕有感昔日之困,念及有功之臣,特复纳兰明珠内大臣之位,以期其戴罪立功。”
毓庆宫
德柱进来时,太子正在秉烛夜读。
“殿下,这都三更了,”德柱走到太子跟前悄声道。
太子放下书,按按眉心。
德柱走到椅子后给太子揉太阳穴,太子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太子可是为明相复官一事担忧?”
太子没有答话,德柱继续道“其实纳兰明珠即便任内大臣,也再难主持内阁,明相的势力这一次几乎折损殆尽,更何况前朝还有索相盯着……”
太子睁开眼睛,虚无地盯着前方,“我没有担心明相复官的事儿,我担心的,是皇阿玛的心思。”
德柱柔摁的动作一顿,“太子……”
片刻后,随着一声叹息,一只带着弓茧的手攥住了德柱玉一样的腕子。
正三所
四阿哥趴在床上看一本民间话本集注。
那本红皮书被四阿哥很快看完给塞到了床底下,对此苏伟不得不佩服,四阿哥放到现代就是那些沉迷在某位老师怀抱里的青少年们应该学习的榜样。
苏伟让小太监把洗脚水端走,又把蜡烛挑亮些,打个哈欠道“主子,今儿个早些睡吧,您中午都没睡着。”
四阿哥点点头,把话本递给苏伟,自己翻身躺好。
苏伟给四阿哥盖好被子,只见四阿哥瞪着双大眼睛看着床顶,“主子,您想什么呢?”
四阿哥看看苏伟,“妻子和小妾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汉人就要一个妻子?我们满人以前就可以有很多福晋,虽然现在嫡福晋只能有一个了,但还可以有侧福晋的。”
苏伟坐在脚榻上,半眯着眼睛,有些昏昏沉沉地道“恩,奴才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妻子比起小妾是更贴心的人吧,男人离开母亲后,就只有妻子一心一意为你,一生一世与你相伴。小妾私心会很多,所求也会很多。妻子则不一样,她会帮你料理家事,帮你养育孩子,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她说……”
说着说着,苏培盛的声音渐小,四阿哥回头看他,竟然靠着床睡着了。
“一心一意为你,一生一世与你相伴……”四阿哥盯着睡着的苏培盛看了半天,最后伸手帮他拿掉了帽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鼓励和支持,偶会坚持下去的~~~~




穿成苏培盛了 第五十女二章 男女大伦
康熙二十七年
正三所
苏伟醒来时有点愣愣的,昨晚他太困了,跟四阿哥说着话竟然就睡着了。一早睁开眼睛,胳膊被自己压得几乎没了知觉。四阿哥趴在床边,一只手拍在他脑袋上,睡得正熟。
其实说是早上,放到现代很多人可能刚睡,自从要上朝,四阿哥每天寅时就要起床,也就是凌晨三点。时间长了,苏伟也形成了怪异的生物钟,值夜时第二天必然在三点之前清醒过来。
眨眨眼睛,苏伟略微动了一下脖子,小心翼翼地把四阿哥的手放在床榻上,僵硬地站起身,活动活动酸麻的四肢。
外间已经有了响声,苏伟脚步放轻地出去看,值守的太监们已经打了热水,书房里也点上了蜡烛,开始初步扫尘,为四阿哥一会儿晨读做准备。
内厅放着钟表,苏伟瞄了两眼,进到卧室里,特意放重步子给四阿哥一个转醒的缓冲,待床上的人转个身子,苏伟再上前躬身低声道“主子,寅时了,起吧。”
四阿哥蹭了蹭枕头,静默了一会儿,仰面躺着半睁开眼睛,伸个懒腰。苏伟上去扶着四阿哥坐起身,先拿块润湿的帕子敷敷脸,醒醒神儿。待四阿哥清醒了点儿,苏伟就递上布鞋,让四阿哥随意地蹬上,去屏风后面的恭桶解决生理问题。
值守的太监掐准时间站在卧房门口,待苏伟喊上一嗓子“四阿哥起了……”就排着队进来,端着水盆、毛巾、梳子等伺候四阿哥洗漱。
四阿哥洗脸、漱口,换上便服,再由苏伟帮着梳了辫子,才算洗漱完毕。
此时,书房已经灯火通明,早有小太监打扫完毕,四阿哥坐到书桌前开始晨读。一个时辰后,提膳的太监由膳房回来,内厅摆上膳食,四阿哥的晨读才作罢。而一般来说,贴身太监在这个时辰就该换班了。不过,苏伟是个例外,轮到他值夜时,他都会伺候四阿哥用完早膳。
早膳用完,四阿哥到院子里和晨起的哈哈珠子们打一套拳,然后进屋换上朝服,带上跟班的奴才们往乾清门上朝。
康熙二十七年的上半年,整个皇宫就在太皇太后仙去的悲哀和纳兰明珠退出内阁的巨变中转瞬而过。而对于苏伟和四阿哥来说,前朝的争斗、后宫的倾轧离他们似乎都还太远,却不知历史的车轮已经向着正三所缓缓而来……
七月
康熙爷巡幸塞外,此次随扈的只有大阿哥、三阿哥。
而四阿哥此时已经没时间去计较,因为皇贵妃又病了。
这一次病的似乎不重,但时间冗长,从六月末到七月也不见有康复的迹象,四阿哥又开始频频的进宫侍疾。
七月末,皇贵妃终于不用再长时间卧床,人也精神了些,四阿哥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布满中药气味的卧房,四阿哥坐在床边背书,皇贵妃靠在床头偶尔点点头,偶尔提点一两句。
浣月端着托盘进来,“娘娘,四阿哥,奴婢制了青梅白梨汤,喝一碗消消暑吧。”
皇贵妃咳了两声,放下书“好,给胤禛的加点冰块,这屋里都是药气,闷得慌。”
浣月笑着将碗递给皇贵妃、四阿哥,“娘娘放心吧,奴婢早就放了,您的是温的,四阿哥的是冰镇过的。”
四阿哥端起碗喝了一口,果真是凉凉的,身上都跟着舒爽了。
皇贵妃看着他,笑了笑,“你们男孩子,火力壮,也苦了你天天闷在这不透气的房子里。”
四阿哥放下碗,“皇额娘别这么说,这都是儿子该做的,只要您能康复就比什么都强。”
皇贵妃微微笑笑,“皇额娘知道你孝顺,不过你也大了,要做的事也多了。如今看来,是得给你后院进人了,这以后皇额娘再有个头疼脑热,就有儿媳们照顾着了。”
四阿哥低下头,“儿子还小呢,这些事不着急,再说皇额娘病了,儿子也不放心让别人来。”
皇贵妃点点四阿哥额头,“什么别人,进了你的后院就是你的人,你不放心她们,还能放心谁?再说,你不着急,皇额娘着急啊。”
四阿哥抬头看看皇贵妃,不太理解。
皇贵妃向背后靠了靠,坐正身子,“这福晋的事儿,还得你皇阿玛做主,不过事先也得进两个格格准备着。皇额娘已经替你看好了一个,乖巧稳重,可能性子有点儿闷,但是一个格格也不好太伶俐了,是主事金柱家的女儿宋氏。”
四阿哥有点愣愣地,静默了半刻道“全凭皇额娘做主。”
皇贵妃笑笑,“那皇额娘就先找嬷嬷□□着,等明年过了正月,给你送过去。”
回阿哥所的路上,苏伟就发现四阿哥有点呆呆的。在第三次差点撞上墙后,苏伟终于忍不住了,上前问道,“爷,您这是怎么了?”
四阿哥低头走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苏伟,“皇额娘说,给我挑了人,明年进阿哥所。”
苏伟踉跄了两下,有些虚浮地安慰道,“三阿哥院子里也要进人了,爷就和三阿哥差一岁,是到时候了……”
四阿哥没有接话,继续往前走,苏伟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四阿哥的步调往前走……
其实,四阿哥的心情苏伟能理解一些,多少有点儿像是现代里大学玩了四年的毕业生,突然面临走向社会的尬尴和茫然。
而对于苏伟来说,更多的是错杂,当初那个软软糯糯的五岁阿哥转眼间要有家眷了。
八月圣驾回銮
皇上亲自到承乾宫看望久病初愈的皇贵妃。
榻子上,皇上握着皇贵妃的手,“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皇贵妃笑笑,“没什么辛不辛苦的,能给皇上料理后宫是臣妾的福分。”
皇上低下头,没有答话。
皇贵妃端了碗茶递给皇上,“大阿哥福晋离临盆之期也不远了,这眼看着胤禔也是要当爹的人了。”
皇上抿了口茶,笑了两声,“是啊,这时间过得是真快啊。”
“臣妾想着,大阿哥都有孩子了,太子的婚事是不是也该张罗了。”皇贵妃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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