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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眼娃娃
四阿哥看了看,“啊”地张开嘴道“给我尝尝……”
苏伟愣了一下,舀了一勺汤泡饭送到四阿哥的嘴里。
“恩……”四阿哥一边嚼着一边点头道“确实好吃”。
苏伟呵呵笑了两声,又递给四阿哥一勺。
入夜
四阿哥仰面躺在床上,肚子有点鼓,苏伟有点儿担心地戳了戳,刚才他们两个蹲在桌子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三大碗粳米饭,他还真怕四阿哥积食了。
四阿哥挠挠肚子,吧唧着嘴翻个身,苏伟轻轻地给他盖好被子。
张起麟缩在卧房门口,探头探脑地招呼苏伟。
苏伟翻个白眼,因着张起麟的品级,一般小太监都不敢拦他,能这般方便地跑到四阿哥卧房边除了自己也只有他和张保了。
见四阿哥陷入熟睡,苏伟蹑手蹑脚地走出卧房门,“什么事儿,这么晚了都?”
张起麟挠挠头,“不是什么大事儿,刚你们吃饭我就没进来。就是宋格格啊,进院子都两个月了,咱们阿哥一点儿动静没有,再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吧?”
苏伟垂着眼脸想了想,“这事儿有什么急的,四阿哥还小呢,晚个一年半年都不怕。”
“唉,”张起麟叹口气,“四阿哥不急,人家宋格格急啊,一小姑娘怪可怜的,这回头皇贵妃问起来,咱们怎么交代啊?”
苏伟没吱声,张起麟捅了捅苏伟,“你得空跟四阿哥提提呗,就问问怎么看宋格格的也行啊,要是实在不中意,咱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儿嘛。”
苏伟瞥了张起麟一眼,“我才没那个闲心呢,你自己怎么不提呢?”
张起麟笑笑,“这谁有您苏公公面子大啊,我提过两次了,就得了主子两个白眼。张保还是木头一个,其他人咱也求不上啊。”
苏伟随便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回吧,这事儿我想想。”
“哎,”张起麟答应着走出了门。
苏伟瞪了张起麟的背影一眼,回到卧房,坐在四阿哥的脚榻上。
“谁来了?”四阿哥清明的声音响起,吓了苏伟一跳。
“主子,您没睡啊?”苏伟伸起脑袋。
“本来睡了,你戳我肚子,我就醒了……”
苏伟略尴尬,四阿哥又悄声道“是张起麟吗,他有什么事儿?”
苏伟挠挠脑袋,心里烦的很,“他……他……他说后院灶台堵了,要找人来通通。”
四阿哥翻个身,“哦……”
作者有话要说:奶奶生病了,被突然叫回家,也没有事先存稿,断了两天,捂脸ing~~~偶会尽快找时间补上的,亲们多多包涵~~~





穿成苏培盛了 第五十袖五章 红袖添香
康熙二十八年六月
乾西五所
九阿哥哭丧着脸坐在圆桌旁,十阿哥摆弄着两本账册,“九哥,要不咱就告诉我额娘,或宜妃娘娘一声呗,有奴才趁乱时偷东西,多大的事儿呢。”
九阿哥撅着嘴,“怎么说啊,说我丢了两块玉佩,一个夜壶?我额娘会嫌弃死我的,没准没罚奴才先打我一顿。再说,现在是怎么丢的,到底丢了几个,我都还没弄清楚,传出去多丢人啊。”
十阿哥低下头,“那等等八哥吧,八哥一定有办法的。”
八阿哥进九阿哥院子时,首领太监们已经跪了一地,“胤禟,这是怎么回事?”
九阿哥闷着头不说话,十阿哥走到八阿哥身边,“太监们将宫中的赏赐入库,结果和赏赐的名册不符,昨儿个清算的和今儿个清算的又不一样,九哥正生气呢。”
八阿哥走到九阿哥身后,拍拍他的头,“就这么点儿事儿,有什么好气的。咱们刚迁宫过来,杂事颇多,太监们手忙脚乱也是正常的,八哥帮你重新理一理,真要缺了八哥给你补上,回头再让人细细地查,总能抓到小偷的把柄。”
九阿哥挠挠头,“谢谢八哥,弟弟不缺那几个玉佩,就是不喜欢奴才们忽悠我。”
八阿哥笑笑,翻开账册看看,“九弟真有做生意的天赋,这账册设的清楚明白,就是太监们入库时记得不当心。”
九阿哥笑笑,坐到八阿哥身边,十阿哥也凑过来,几个人仔细地对了名册,又让管事的重新登记库房物品,最后一查是丢了两名玉佩。
总管太监一一排查,手脚不干净的小太监很快被揪了出来,被九阿哥打发去了慎行司。
永和宫
十四阿哥在内厅里咿咿呀呀地紮着小腿乱跑,乳母们四处围着防止摔倒,德妃坐在榻子上微笑地看着。
清菊端着碗银耳雪梨汤进来,“娘娘,这汤镇了半个时辰,微有凉意,吃着刚刚好。”
德妃喝了两匙,果然凉沁沁的又不冰口,“胤禵,来,到额娘这来。”
十四阿哥笑呵呵地跑回来,一头撞进德妃怀里,德妃舀了勺雪梨汤喂他。
清菊从旁看着,略微小心地开口道,“奴婢听说,皇上有意把十四阿哥抱给温僖贵妃抚养,不过被皇贵妃按下了。”
德妃叹了口气,“本宫养了十三阿哥,如今又添了十四阿哥,即便小公主被抱走,本宫这里的孩子也是多了。皇上有这个意思也是应该的。”
清菊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道“最近,皇贵妃对咱们永和宫倒是和蔼起来了。”
德妃放下碗,给十四阿哥擦擦嘴角,“这人啊,就怕生病,这病的久了,一身的元气就耗没了……”
清菊没有回话,德妃支起身子,对着乳母们道“把十四阿哥抱下去午睡吧。”
“是,”乳母们抱着十四阿哥领命而下。
德妃带上护甲,沉下声音道“给四阿哥挑的人怎么样了?”
清菊上前两步,“尊娘娘的吩咐,奴婢看那李氏女很好。父亲只是一府通判,没什么大的背景,人也长得漂亮,性格还很活泼。”
“恩……”德妃端起茶碗,“明儿个,你把她的名册拿来给本宫看看,若是没什么问题,就找个好嬷嬷教导,等年末了给四阿哥送去。”
“是,”清菊俯身。
正三所
中庭西厢房
宋氏坐在偏廊下,碧儿轻轻摇着扇子。
张起麟让人运了冰块进来,“小主,这是四阿哥特意吩咐给您摆上的。”
宋氏轻轻点了点头,“有劳张公公了,替我谢谢四阿哥。”
张起麟躬身笑了笑,宋氏却又转头望向远方发起呆来。
张起麟抿抿唇,“宋格格,四阿哥最近常常温书到深夜,您要是睡得晚,不妨带点儿点心去看看,也省的……省的四阿哥一人读书寂寞。”
宋格格回头看看张起麟,低下头轻声道,“我知道了,多谢张公公。”
张起麟低下头,躬身退下。
正殿东耳房
苏伟端着碗,看着坐在他旁边大快朵颐的四阿哥发呆,这算是忆苦思甜吗?自从那碗汤泡饭后,四阿哥就开始喜欢和苏伟一起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比如今天,从射猎场回来的四阿哥放弃了大厨精心制作的牛乳茶、小酥饼、绿豆糕,跑来抢他的饭吃。
换班的苏伟今天一觉睡到下午,午饭挪到了傍晚。萧二格给他留的菜有肉丝瓜片、小葱豆腐、清酱牛肉和一碗鸡蛋羹,都用灶头的大锅温着,微微有些老。对于奴才来说,苏伟的饭菜绝对是上等了,不过和主子的菜还是天差地别的。
然,四阿哥一点不在乎,就着一碗鸡蛋羹扒了一大碗米饭,完事儿还用馒头夹了两筷头牛肉和瓜片,看的苏伟还没吃就饱了。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四阿哥拍拍手,“恩,鸡蛋羹还蛮好,就是豆腐不嫩了,明天让他们给你用新卤的豆腐做。”
“好,”苏伟保持着端碗的姿势,目送着四阿哥潇洒离去的背影。
入夜,
苏伟擦了擦脚,正准备舒服地往床上一趟,张起麟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苏公公,苏公公,宋格格进四阿哥书房了。”
苏伟猛地坐起来,张起麟拉过凳子跟苏伟面对面坐下。
“怎么回事?”苏伟问道。
张起麟得意地笑笑,“当然是本公公的功劳,白天时我暗示宋格格到四阿哥屋里送夜宵,这不,今晚就行动了!”
苏伟鄙视地看了一眼张起麟,“宋格格是去看四阿哥,又不是去看你,你那么高兴干嘛?”
张起麟一副“你不懂了吧?”的表情,“我现在是中院首领太监,这伺候的就是女主子们,这要是四阿哥不好人事,让我守着一帮有名无实的,那和我在坤宁宫时有什么区别?如今,我好不容易到了有人气的地方,一定要干番大事业,像梁公公、顾公公他们看齐!”
张起麟握紧拳头,夹紧腮帮子,做出一副二十一世纪青少年努力奋斗的姿势,苏伟眨巴了两下眼睛,回身躺到了枕头上。
“哎?苏公公,你别睡啊。我跟你说,别看我们是太监,也不能碌碌无为,虚度一生……哎,苏公公,培盛兄,你起来嘛,我们说说话,我跟你说,我是这么规划的……”
书房里
四阿哥翻着皇阿玛借给他看的折子,宋氏俯身福了一礼,“四阿哥,妾身自己做了两盘糕点,您得空尝一尝吧。”
“恩,”四阿哥翻着折子,“放一边儿吧。”
碧儿把糕点放在炕桌上,宋氏见四阿哥都没抬头,就想俯身告退,却被碧儿一把扶住。
碧儿往四阿哥桌边使了使眼色,握着宋氏的手微微用了点儿力。
宋氏抿了抿唇,向前走了两步,贴身伺候的王朝卿赶忙退开,招呼着屋内的小太监们退了出去。
宋氏走到书桌边,小心翼翼地执起墨锭,磨起墨来。四阿哥抬头看看她,没有说什么。
红袖添香时,夜静扰人情
正三所比原本多的一点儿朦胧气氛,在二更时被急促地敲门声打破了。
守门的太监打开角门,迎面的公公亮出承乾宫的腰牌,“皇贵妃重病,请四阿哥速往宫内侍疾。”
小太监来禀报时,宋氏正服侍着四阿哥吃点心。
咬了一半的绿豆糕掉在榻子上,皇贵妃重病这几个字像一把铁锤锤在四阿哥心上。皇贵妃自打失了小公主,病了很多次,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在半夜急着将四阿哥叫进宫的。
而这一次,这重病二字有多大分量可想而知。
王朝卿急匆匆地进屋,招呼着小太监们忙活起来。给四阿哥打水梳洗,换衣服,收拾常用东西。
宋氏愣愣地站在一旁,满屋的人来来去去,一时忙碌异常。
有小太监端了蟒袍来,“四阿哥,换衣服吧。”
宋氏被碧儿捅了捅,才立马反应起来接过衣服,“四阿哥……”
然而,也不知道是宋氏声音太小,还是屋子里太吵,四阿哥像是没听见一样,呆坐在榻子上一动不动。
一帮人围着四阿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都稳当点儿,乱成这样干什么?”
宋氏向门口看去,一个穿着鹌鹑补服的太监走了过来,朝她微微一笑,“小主,衣服给奴才吧。”
苏伟接过蟒袍看了两眼,“这不行,拿揉纱的便服来。”小太监领命而下,苏伟躬□在四阿哥耳边道,“主子,咱们去卧房梳洗换衣服吧,皇贵妃那儿还等着呢。”
四阿哥看了看苏伟,像是猛然惊醒过来,快速地蹬上鞋子向卧房走,临出门时还冲宋氏吩咐了一句,“你先回去歇着吧,皇额娘有令,我再派人来接你。”
承乾宫
四阿哥赶到时,正厅里端坐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皇阿玛,”四阿哥连忙跪下行礼,皇上的声音沧桑而低沉,“不要多礼了,进去看看你皇额娘吧。”
苏伟跟在四阿哥身后,行至内厅,一颗心已经悬空,皇上都惊动了,这次恐怕……
四阿哥迈进皇贵妃卧房,太后坐在床边,位份高的妃子都站在屋子当中,一个脸生的庶妃跪在床下。屋子里浓重的中药味道弥漫,却难以掩盖一丝血腥气。
“是胤禛来了吧?”皇贵妃虚弱的声音响起,“过来,给皇额娘看看。”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将涌上鼻头的酸意压下,他是皇额娘唯一的孩子,这时候,他不能哭。
胤禛跪到皇贵妃的脚榻上,皇贵妃的手轻轻地抚过四阿哥的头顶,胤禛低下头,不敢看皇贵妃苍白的脸庞却格外艳红的嘴唇。
屋里渐渐响起了抽泣声,皇贵妃闭上眼睛,“谁哭呢?本宫还没死呢。”
太后拍拍皇贵妃的手,“都这个时候了,别动气了,哀家领着她们出去,你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皇贵妃轻轻点点头,“叶若留下吧。”
“是,”四阿哥转头看看身旁的年轻女子。
苏伟站在内厅门口,看着妃子们走出来或站或坐,一种浓重的沧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穿成苏培盛了 第五十六章 长大的阵痛
康熙二十八年
四阿哥跪在皇贵妃脚榻上,皇贵妃颤巍巍地指了指一旁的女子,“这是佟佳氏叶若,皇额娘的妹妹,进宫为庶妃。以后皇额娘不在了,你额娘又有了十四阿哥,这后宫里的事儿可以托你姨母办。以后,你出息了,也要照顾照顾你姨母。”
四阿哥再憋不住眼泪,握住皇贵妃的手,“皇额娘,儿臣不要别人照顾……您别离开儿臣……”
“傻孩子,”皇贵妃微微笑了笑,“人哪有不死的。皇额娘这一辈子,活的累,但也精彩,又养大了你,值了。”
内厅里,坐着温僖贵妃、四妃,太后走到外厅和皇上说话。
五大妃子坐在一起倒是少有的安静,苏伟悄然地站在内厅门边,刚刚太医跟皇上报告的话,他也听了一些。太医院的人都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可如今也说出了“病体沉疴,要早做准备”的话。
约莫过了一刻钟,四阿哥和一名年轻女子走了出来,等候的太医们涌进了卧室。
德妃拉住四阿哥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四阿哥脸色惨白,眼睛微红,人也蔫蔫的。德妃拿帕子给四阿哥擦了擦脸,对身后的宫女道,“去给四阿哥上一碗参茶来。”
宫女领命而下,小碎步地走出内厅,苏伟看着明显伤心过度的四阿哥却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走上前安慰。
皇贵妃的病发的很急,原本很小的风寒在一天之内转成了高烧呕吐,太医的药喂进去如同石沉大海。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皇贵妃这几年接连的生病,身子骨已经被掏空了,这一场风寒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四阿哥在承乾宫住下,众妃们每天轮班来侍疾,宋格格也被接进了宫,但皇贵妃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留在身旁服侍。
七月初七傍晚,佟佳氏叶若服侍着皇贵妃喝药,浣月挥退了屋里的宫女。
皇贵妃侧着头,眯着眼睛,声音沙哑,“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找个时间偷着服了吧。本宫走了以后,浣月会跟着你,你的事儿浣月会安排好。以后,只要你和他遵守本宫的嘱托,本宫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把你们的事儿说出来。”
叶若俯身磕头,“姐姐放心,妹妹一定听话。”
皇贵妃微微一笑,“本宫在宫中这么多年,已经不懂得放心两个字怎么写了。你记着,哪怕是浣月不在了,整个承乾宫的人都没了,也会有人替本宫盯着你。所以,不要耍花招。”
“是,”叶若再次俯身,“不能和表哥在一起,妹妹本已了无生趣。如今能借妹妹残躯,保住表哥的大好前程,保住佟佳氏一族的富贵,妹妹已经别无所求了。”
“恩……”皇贵妃微微点头,“本宫累了,你拿了东西就出去吧。”
佟佳氏叶若行了一礼,从浣月手里接过一根银簪子插在头上,走出了卧室。
浣月走到皇贵妃床前,给皇贵妃掖了掖被子,却被皇贵妃抓住了手,“浣月,跟了我这么多年,委屈你了。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临了临了的,还要辛苦你。”
浣月微微笑笑,双眼含泪,“娘娘,浣月能跟着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本来,奴婢是想跟您一起去的。如今,您放不下四阿哥,奴婢甘愿再穿着这身臭皮囊几年,把四阿哥送到稳当的位置。到时,奴婢再去找您,再给您做丫鬟。”
皇贵妃摇摇头,“傻丫头,如果有来世,我们不做主仆,做姐妹,做一对平凡人家的姐妹。我会好好疼你,绝不会像今生一样,做一个亲自绝了妹妹后的人……”
入夜,
四阿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苏伟坐在脚榻上,他知道,小四爷没有睡着,“主子,今儿个是七夕呢?”
四阿哥没有动,苏伟继续道,“奴才听说,民间的女子们都会在七夕拜魁星、吃巧果,还会穿针引线,向七姐祈求自己能心灵手巧。”
四阿哥蹭了蹭枕头,“皇额娘手最巧了,我小时候穿过皇额娘做的里衣,舒服极了,比内务府的好。”
苏伟低下头,轻叹口气,“奴才的母亲走了很多年了,手艺怎么样,奴才都记不清了。好像曾经给奴才缝过袜子,结果把袜子口缝在了一起。”
四阿哥小小地笑了一声,又屏住了呼吸,把自己的脸压在了枕头上,黑暗中一行银亮打湿了被角。
七月初八
皇贵妃陷入了昏迷,太医们挨个诊脉后,纷纷摇头。
四阿哥大发雷霆,把太医们一顿训斥。
午间,皇贵妃短暂的苏醒,握着四阿哥的手,声音弱到几不可闻,“那宋氏,你不喜欢……回头自己看好的,跟你额娘提……女人一多,就麻烦……找个好点儿的福晋……”
四阿哥都点头应下,浣月硬摆出笑脸上前道,“娘娘,您累了,就别说这么多话了。您放心,有奴婢呢。”
皇贵妃微微地点了点头,四阿哥低下头,眼泪又要掉下来。门外却
突然传来接旨的喊声,传旨的太监走进皇贵妃的卧房,展开圣旨,“奉皇太后慈谕,皇贵妃佟氏,孝敬性成、淑仪素著、鞠育众子、备极恩勤。今忽尔遘疾,势在濒危,予心深为轸惜,应即立为皇后,以示宠褒。钦此。前者九卿诸臣,屡以册立中宫上请。朕心少有思维,迁延未许。今祗遵慈命,立皇贵妃佟氏为皇后。应行典礼,尔部即议以闻。”
一屋的奴才,内厅走进的妃嫔齐齐下跪,“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贵妃仰面看着帐子顶,嘴边突然漾起一抹笑容,越笑越深,一丝殷红随着笑容滑下嘴角。
“娘娘!”
“皇额娘!”四阿哥扑上床铺。
毓庆宫
太子换了便服,坐在床上。
德柱捧着茶碗进来,“太子,承乾宫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病体陈珂,如今只怕是强弩之末了。”
德柱将茶碗递给太子,“那……四阿哥怎么样?”
太子抿了口茶,“四弟精神不济。他是皇贵妃带大的,感情深厚,这种时候,难免要伤怀了。”
德柱低下头,“皇后娘娘病重,满后宫都一片悲怆,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太子仰头看着德柱。
“担心……皇上正了四阿哥的身份,若是四阿哥记在皇后名下,那……四阿哥就是嫡子了。”
太子一愣,缓缓地放下茶碗,“皇阿玛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若真是那样,我也只能听天由命罢了。”
七月初九
上封皇后旨意颁昭天下、告祭太庙。
皇上在皇后榻前守了一天,傍晚才在众人的劝说下去西厢休息。
入夜,德妃在皇后前服侍,三更时皇后忽然醒转。
德妃连忙让人端药来,亲自吹了吹喂给皇后。
皇后没有张口,德妃放下药碗,“您什么时候这般听天由命了?”
皇后微微笑了笑,声音虚弱至极“我们的命从来由不得自己,那点儿坚持,从一开始……就错了……”
德妃没有答话,皇后盯着帐子顶,眼神渐渐涣散,“做错的,本宫没机会改了,你不一样……”
德妃渐觉不对,凑上前,皇后的脸色已经白到发紫,声音更是弱不可闻,“乌雅氏……你的儿子,本宫……还给你了……”
七月初十,申刻,皇后崩。
皇上辍朝五日,诸王以下、文武官员、及公主、王妃以下、八旗二品命妇以上,俱齐集举哀,持服二十七日。
这是苏伟第二次跟着四阿哥哭丧,太皇太后去世时,四阿哥总是叹息大过悲痛,而孝懿皇后的离世,四阿哥是伤到骨子里了。
二十七天的服丧,四阿哥几乎都是一个表情,短暂的休息也是呆呆的发愣。苏伟想说些什么,却终是住了口,人生有些痛,是无法逃避的。
八月,皇上巡幸塞外,将四阿哥带在了身边,一路吃喝住行皆在皇帐,苏伟也不得不规规矩矩地做个实打实的奴才。
太子进出皇帐颇多,常与四阿哥打照面,四阿哥不能在外人面前愁绪满怀,是以对太子还算热络。
只是苏伟觉得,太子看四阿哥的眼神有了些许疏离。
九月,皇上回宫,宫中设小宴。
温僖贵妃坐在皇上身边,皇上拍拍她的手,“孝懿去的早,以后这宫里就得你多操心了。”
温僖贵妃站起身,福了一礼,“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应尽的本分。”
皇上拉着温僖贵妃坐下,又看向四妃道,“你们几个也是,位分高,进宫的时间也长,多帮衬着贵妃。”
四妃起身行礼,“臣妾谨遵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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