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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跑(futa/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哭鬼
一说道这二哥哥,赵初悟眉头紧皱,若不是三四年前自己甚也不懂,又没族人支撑,赵家的印章怎能到的了他手。但还好爹爹一日不出面与族老们公证,这赵家家业一日便不算真正落入二哥哥手中。
“原来如此!”
陈管事点点头,心中感慨,三娘这几年长大不少。这原先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现已可与那豺狼虎豹相战,毫不逊色。
“大哥哥这几天醒来才利用族中威望,让二哥哥迫于无奈允我查账,且将这些查的仔细些!这次机会来的不易”,赵初悟揉揉发涨的太阳穴,继续看那一页页密密麻麻的账目。
“是,三娘。”
赵府门外。
“团团,这王大头跟孙小胆真是坏透了,今日又把我的陀螺抢了去!”
一个长的虎头虎脑的男孩对着旁边女孩说道。
“好啊!这两人,要给他们点教训”,只见这小女娃娃,乌亮的眼眸大而圆,婴儿肥的脸庞,小巧的鼻子,生气起来圆鼓鼓的脸,可爱极了。
“怎的,你又叫家中守卫去唬人?看你娘亲罚不罚你”,小男孩叫秦小虎,乃是秦大郎的儿子,与小女娃一般大。
“那……我晓得了,等我下”,小女孩想了想便冲进赵府,东拐西绕来到一房门。
“外祖母,外祖母”,小女孩边喊边急忙忙找着。
“哎呦,我的乖乖,跑什么跑什么,外祖母在这呢”,钱英凤见自己外孙女这活泼劲,心中就欢喜不已。
“外祖母,雪儿去哪了,让我带它去玩好不好”,叫团团的小女孩抱着钱英凤的腿撒娇道。
“哎呦,我的乖外孙,甚都给你”,钱英凤说着说着就往团团脸上一亲。
这房间可不是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吗,看起来乖巧得很。
团团抱着小狗又兴冲冲跑走,脸上笑容可掬,看起来开心的很。
“这团团都这么大了”,刘婶见着那女孩身影,不由感慨道。
“是啊,这一晃就几年了,这团团出生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在她娘肚子里死活就是出不来,我悟儿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赵母钱英凤一想到那场景,自己女儿奄奄一息,这心啊揪着疼。又想到这些年女儿为了这个赵府的付出更是让她心疼不已。她实在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从小体弱多病,向往着外面山水,逮着远行机会就央求她爹爹哥哥也带上她。如今为了赵家却苦苦熬着,困于这几间房间,以及那几家产业之中。以前还只会在自己身边小女儿样撒娇,现在每天都是听雨楼,盐道,课税甚的。
“不知那人知道了会做何感想,女儿都这么大了。”
“知道,知道甚,悟儿现在都不肯说那人是谁。”
一想到这个,赵母更是心中无奈。既然是被拐过去,主君要千刀万剐那人又是如何。偏这丫头不知想甚,都怀上了三个月,身体底子薄还堕不了胎,堕胎就是一尸两命。就这样还不肯告知那人到底是谁,家住哪里。
“其实这要究其根源,二郎可是厉害的很!利用春桃,引三娘出府,后找人掳走,还让春桃说甚私奔去了。这真是贼子!三娘是他血脉同宗的妹妹啊!怎得这般心狠手辣!”
刘婶是气不打一处,恨不得亲手宰了这烂透心肠的二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这团团抱着小狗便与小虎去找那两人,来势汹汹。
“哈哈哈,你拿个巴掌大的小狗吓唬谁呢”,这王大头一见哈哈大笑,嘲笑这俩比他小两岁的娃娃不自量力。而这孙小胆便王大头后边躲去,胆怯地看着那狗,似那狗是甚野兽一般。
“快把小虎的陀螺交出来,要不然我放雪儿出来,咬烂你们的屁股!”
团团边抚摸着小狗的头,边威胁道。这小女娃娃皱着眉头,恶狠狠的,倒有几分气势。
“哎呦,我可怕了”,王大头捏着嗓子,佯做害怕,实则神情倨傲,嘲笑着这女娃娃。
“哼!雪儿,咬他们”,团团放下小狗,指着前方两小孩命令道。
似真能听懂女娃的话,这雪儿还真撒开四只小短腿,向前冲了去。
这王大头见状倒也不怕,依旧淡定自若,而这孙小胆早已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这雪儿直奔着王大头的裤脚咬去,小男娃见状一脚踹开,撸起袖子,大喝道:“哼,看我怎么拾你们俩。”
“团团,咱快跑,这王大头打人可疼了”,小虎见这王大头要冲上来厮打,便立即拉着团团往赵府跑。
“跑甚,二打一,怕他不成”,小小年纪倒也有些胆量,临危不乱。
见团团挣来自己的手,想要迎难而上。小虎一见,也不能怕,挡在团团身前迎战。
三个小孩就厮打起来,小虎护着团团,一直挨那王大头的打,而团团趁机就去咬那大头。最后大头不敌二人这般纠缠,便放下一句话就跑了:“下回再战,爷爷我回家去了。”
“看吧,说二打一可以赢的”,只见这团团原是整齐的头发,已经乱糟糟似个鸡窝,别处还真没甚伤。
“嘶,我看是,二被一打吧,你看看我们,再看看那小子,跑的甚快,跟打架之前并无两样。”
嚯,这小虎脸上身上确有不少伤,衣服还被扯乱了。
“咦,雪儿呢”,团团一看,怎得雪儿不见了。
“我早看那狗跑回赵府了,狗都跑的比你快,你还战!战”
小虎嫌弃地看了眼团团,每次与人厮打,总是自己挨打,回家还要挨罚,遇到这样的小主人,苦也!
之后小虎便一瘸一拐地跟着团团回了赵府。
“三娘,这……”
只见一仆人带着一头乱发的团团出现在书房。
赵初悟抬头看了看,而后又低头看账目,吩咐道:“先去秦大郎那边,请个大夫给小虎看看,再吩咐账房支些银两给秦大郎家,去吧。”
这仆人道好便要退出门去,这团团也见机跟上。
“悦儿,去哪?老地方站着。”
一道冷声让赵悦,小名赵团团的女娃吓得一哆嗦,老老实实站在墙角面壁思过。
“也不知你哪学的,女儿家家这般好斗”,赵初悟无奈地说着,又揉揉太阳穴,这孩子三番五次就与别人厮打,以后怎了的。
“当然是儿随父了,我爹爹可是大将军。”
赵团团抬起小下巴,得意地说道。
赵初悟愣了愣,看了看赵悦的背影,又冷声道:“谁让你开言的,站好!”
赵团团苦着脸,撅着小嘴,老老实实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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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博君一笑
赵初悟:作者君,请做个人!我从一美丽冻人富家千金的三姑娘变成了一冷面寒霜整日商斗的三娘?斗豺狼虎豹?还带个娃?二十章前带个力大无比林三岁,二十章后带个闹天闹地赵四岁?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放我回去,我情愿做农村大傻子的小娇妻。
农村大傻子林白:……
作者本人:……
ps: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直接跳到娃出生。哈哈哈!!!!本来是想一点一点按时间写我赵姐姐如何雄起,如何受苦,如何商斗,但估计要写好些章,就马虎写写商斗背景,还好我记得这是个肉文!!!虽说目前也没什么肉,哈哈哈,以后会有的!!!
还有我团团重要人物上线,开心不开心,又来了个小可爱。





娘子,别跑(futa/abo) 忘忧楼
暮色四合,一抹斜阳悄悄地透过门窗打入房门内。
房间里,饭桌前,赵母坐在主位面朝大门,二嫂王氏坐于赵母右手边位置,团团坐在末位。
“沛文,沛武在明月书庄可好?”
赵母关心地问道自家孙子。这赵沛文乃是赵启的大儿子,年方十八,沛武二儿子,年方十六。二人都在京城求学,每月都会寄一封家书过来以报平安。
“劳母亲心,两人都安好。”
王氏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大表哥,二表哥何时回来啊?”
赵团团一听,甚是想念两位哥哥,每次回来都会带许多新奇玩意,以及各种特色吃食。
“等小团团长高一些,两位哥哥就回来了!”
王氏笑眼瞧着团团,越看越欢喜。只怪自己生的都是两儿子,讨债鬼,没有女儿来的软糯乖巧。
谈笑中,赵初悟从屋外匆匆走来。
“母亲,嫂子,说了莫等我吃,这菜都凉了,怎能吃的?”
赵初悟一见这桌子菜,整整齐齐摆放,并未动筷。不由得埋怨几句,怎得说几遍也不听。
“这不是看你,老错过吃饭时候!你不吃,我们便都坐着等你,让你心中挂念,才能好好吃饭!”
赵母瞥了一眼赵初悟,便吩咐仆人伺候起来。
赵初悟坐在赵母左手边位子,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娘亲。”
这团团一见母亲过来便撒娇,便跳下椅子,直奔赵初悟的怀里。
“坐好,团团,坐在自己位子上好生吃饭。”
赵初悟实在受不住这小磨人,动不动就黏在自己身上。
“我们团团啊,一见到母亲就跟没了骨头似的,又要抱又要亲的。”
赵母见这小机灵鬼,没事就去悟儿那撒娇,好闯祸以后,少挨些打。
“哪有,我也又抱又亲外祖母的。”
赵团团离开母亲的怀抱,又往外祖母位置上跑去,想过去亲亲抱抱。
这时一仆人走过来,做了个万福,说道:“三娘,陈管事有事在外求见。”
“母亲,你看,陈管事这时候来找我应是大事,你们先吃,我且先去看看。”
赵初悟急忙地解释后,便匆忙离去。
“娘亲……怎每次都是这般!”
团团见母亲匆匆来了又匆匆走了,心中有些不悦,撅着嘴巴,口里嘟囔着。
“你啊,团团,你娘亲是为了赵家才这般劳累奔波,可不能埋怨你母亲,知道?”
赵母摸了摸团团的头,耐心安慰道。
“悦儿知道。”
赵团团一边点头,一边看着门外赵初悟离开的方向。
忘忧楼,乃是齐州城最大的秦楼楚馆,三岁娃娃都知道这里面的女人摸一下都几两银子,而读书人都知道这里的妓人琴棋书画样样通。而赵初悟只知道这里是商人们最爱谈生意的地方。
“秦大郎,行快些!”
一辆马车飞驰在齐州城大道上。
“这新来的知府大人可真真是大胆,天高皇帝远?一进城门就明着暗示,大摆筵席,这齐州城达官显贵谁敢不来!”
马车上,陈管事边说着边瞧着赵初悟的脸色,这三娘一女坤泽去那污秽之地,这还好不是未出阁的小娘子,要不然满城什么样的风言风语不出现?
“我本以为知府大人刚刚下午入了齐州城,舟车劳累的,该是好好在府内休整休整。谁知这黄昏之时就要办那大宴。”
赵初悟皱皱眉头,这新来的知府怎的这般行事,真真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
陈管事兀的小心翼翼地瞧了眼赵初悟,又低声说道:“听说这知府大人……好美色,故才来这忘忧楼,说起来这摆宴之事,是通判刘大人提出的。”
“刘大人向来如此,趋炎附势的,谄上欺下,可又是这齐州城除了知府最大的官,有谁敢怒,有谁敢言。”
赵初悟皱着眉头,有些担忧。这齐州官官相护,官商勾结的状况委实屡见不鲜,以前有吴知府当政,倒还马虎过得去。现在看这新来的知府大人,倒也像是贪财好色之人,这齐州城还能太平吗。
两人谈着谈着便来了这忘忧楼。
忘忧楼由三座楼宇组成,每座楼皆高三层。夜间,灯烛晃耀,似火树银花。灯烛上下相照,艳丽妓子数百,聚于楼宇长廊之上,以待酒客呼唤。三座楼宇之间用飞桥栏杆,明暗相通,楼宇似耸入云霄,恢弘壮观。
下了马车,赵初悟一行人直奔中间楼宇门前行去。
“咱这快马加鞭的,二郎应该是没到吧!”
陈管事焦虑得很,得到这消息就倏地陪赵三娘乘车过来,为的就是缠上二郎才好一起进去。毕竟这知府大人的请柬上,书的是赵二郎的名讳。
“且等等,照理我们是早到的。”
赵初悟看着往来车辆,仔细瞧看,生怕漏看。
“来了!三娘,看!二郎的马车。”
陈管事远处便瞧见了赵二郎的马车,心中大石落下。
二郎见赵初悟两人迎面走来,瞥了一眼赵初悟,掸了掸衣衫,开言便戏谑道:“呦,三妹妹,来这作甚。这可不是你一女坤泽来的地儿。”
“怎的,二哥哥是觉得这赵家就一个姓赵的不成。”
赵初悟漠视赵二郎的出言不逊,睥睨道。
“莫在这胡搅蛮缠,没甚功夫陪你逗趣”,赵二郎见并未惹恼赵初悟,欲不与她纠缠,往前走去。
赵初悟毫不在意,缓缓靠近赵二郎耳语道:“若你想让这齐州城的达官显贵都知爹爹卧病在床,大可上前走去。鱼死网破,二哥哥,应该知道何意。”
“你!”
赵二郎忿然作色,怒发冲冠地盯着赵初悟,似要将她盯出个窟窿。
赵初悟毫不畏惧赵二郎的凶恶模样,并不闪躲,反而面含笑意地看着他。
一进这忘忧楼,嚯,楼宇内十几位娇媚女子穿着轻衣在一楼大堂起舞翩翩,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再伴着琴奏舞曲甚是美妙。
这一楼围坐着这齐州中等偏上的富商以及官吏,而这二楼雅座周围便都是齐州首屈一指的达官显官以及富商。这视野最是开阔的便是二楼一处雅座,可观一楼舞女歌妓起舞风光。
这赵家若是提前个四五年还排在前十,经历赵二郎这一搅和,已经大不如前,只能在一楼当那行首。
赵初悟一行人入了席,这桌上摆放着各色名菜名酒,说是饕餮盛宴也不为过。
这知府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雅座坐着,还搂着一身姿窈窕的妓人。因着赵初悟位于偏左,离得那雅座又远,委实就看到妓人的身侧,那知府大人模样完全被遮挡住了。
“这知府大人,真真是风流,这宴席还未开,这就搂着妓人了,看那手在那美人腰上抚来摸去的,好生快活啊。”
邻桌的王大富,是个茶商。平日里就心直口快,倒也不看看周围商富一脸窘态,都想离得这茶商远些才是。
赵初悟抬头看了看,真真如王大富所言。这会妓人直接搂着知府大人的脖子,坐人腿上了,而这大人的手越摸越低,都快摸到那妓人的臀部去了。非礼勿视,赵初悟了目光,暗骂一声,腌臜泼才。
“这知府大人听说才年方二十有三,就已经官居三品了,官家对这位林大人可是赏识得很!”
“前程似锦啊,还是个女乾元!”
旁边又一阵窃窃私语,赵初悟听后顺口问了句陈管事:“这知府大人甚名?”
“似是叫子纯!”
这宴席说话的功夫,便开席了。这位林大人也没说甚别的话,就言简意赅地说些场面话。
赵初悟侧耳听时,觉这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看了看雅座,依旧没看到脸。罢了,且先与这周围官吏以及商家好好应付才是!原是这周围人见赵家三娘居然来这忘忧楼,有的过来夸赞三娘好气魄,有的过来毛遂自荐做那上门女婿,还有那色胆包天的出言调戏,赵初悟都一一化解。
那雅座两侧,左边端坐的是通判刘大人,右边是长史李大人,两人满脸谄媚,似神仙般供着雅座正位上的人。这边问大人对这酒宴可满意,那边问大人府上可有住得不爽利,好一副如蚁附膻的模样。
这知府大人点头应着,便一个劲地与坐在她腿上的小美人玩乐。
林大人一边抚着小美人的大腿内侧,一边亲昵状在美人颈处闻着。调笑道:“美人抹的甚胭脂,有些香啊。”
“大人,这是奴身上从小带着的女儿香,甚胭脂味”,美人边摸着林大人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边嗔道。
“是吗,我再闻闻”,林大人慢慢从脖间闻到胸前。
“嗯啊……大人”,小美人有些动情,心想这讨得知府大人的喜爱,往后即使做个妾室,后半生便也算富贵荣华了。想着想着,便环抱着大人,手就往那人胯间摸去。
林大人一把抓住作祟的芊芊细手往自己肩上放,在美人耳边柔声说道:“美人,莫急,后面有的时间给你。”
刘大人,李大人见这两人当众调情,心中甚喜,这知府大人果真好色,那往后的日子该是好过的。
觥筹交错,奢侈无度之间,酒宴以知府大人横抱着美人去那三楼的场景结束。全程赵初悟还是只见着个背影,穿着白色衣衫,身姿挺拔,好……眼熟。
忘忧楼,三楼。
那小美人心中甚喜,进了房门,从林大人身上下来后,就环抱着这林大人,媚声道:“大人。”
“小美人,我们先喝杯酒如何”,林大人附身轻轻地说道。
两人来到桌前,这妓子心急一下就喝了去,往林大人怀里靠。刚想为林大人脱去衣衫,就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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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团团:娘亲去甚好地方,不带上我!
赵初悟:……
ps:突然想到个真正肉文的脑洞,当采花贼采到花魁姑娘。看似满口骚话,夜战三百的小贼居然什么也不会,看似媚的不行,撩人心魄的花魁居然还是个雏。两个菜鸟在床上还意外和谐!本来两人都算个炮友,后面花魁姑娘有情,采花小贼仍就无心。再虐个几番,两人心意相通,大结局!!!小可爱们,这种肉文可不可!!!




娘子,别跑(futa/abo) 清明
春城无处不飞花,再几日便是那祭扫,踏春的清明节。
赵府,书房。
“三娘,听说官府在盐场那边有大举动!”
陈管事急匆匆从外面走来,似是家里着了火般。
“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吗?”
赵初悟伏案查看着账目,并未抬头看。
“何止三把火,这知府大人将这盐引的课税提高,每引又另纳提勘税六十钱,这盐商们个个都愁眉不展!”
陈管事一一道来这新任知府的所作所为。
“这知府大人恁急的巧立名目,蓄意敛财?”
赵初悟皱着眉头,这盐税原本就较其他州高了些,又每引另纳六十钱,苦的何止是盐商们,这真正遭罪的是百姓也。
“谁说不是,刚入城便大摆筵席,席上又公然与妓人调情,随后又提这盐引钱。见这知府大人如此这般,现满城的富商大贾以及达官显贵投其所好,送美人的送美人,送银两的送银两。知府大人的府邸门庭若市,好不热闹!而且听说是下了一部分的。”
赵初悟一听,这知府大人果真好色贪财,日后定会搅得齐州城不得安生。
“二哥哥那边呢?”
“估摸着在咬牙切齿地骂人!平白多增赋税,他如何不气,但又不敢公然作对,暗中气着哩!”
虽说这盐引钱增加许多,对百姓以及盐商都不是件好事,但想到赵二郎吃瘪,陈管事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清明节当日。
历书说,“清明,时万物皆洁齐而清明,盖时当气清景明,万物皆显,因此得名。”
今年清明是个晴朗日子,倒让人心头一喜,络绎不绝的人们往外祭扫、踏青,倾城而出。
一出城郊游的小轿里,正坐着赵初悟以及她的女儿赵团团。
“娘亲,柳园好玩吗?”
坐在赵初悟腿上的赵团团抬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抬头向赵初悟问道。
“齐州数一数二的名园芳圃,大伙都在那奇花异木之处宴饮,该是有趣的。”
赵初悟捏了捏团团的脸说道。
“有娘陪着我,哪里都是有趣的地儿。”
这赵团团哄人开心的本事倒是数一数二,不过说来也是,平日里赵初悟忙于商铺甚的,少有机会与女儿共游玩。对于赵团团而言,与母亲多呆会,即使甚都不做,都是心中欢喜的。
而对于赵初悟来说,又何尝不是。虽平日团团顽皮让她心烦意乱,但也从未打骂,更何况不淘气时的团团,软糯乖巧,小嘴又甜,惹人疼爱,怎不欢喜。
“你这小甜嘴,以后长大,那该哄多少个人为你舍生忘死。”
赵初悟倏地眉开眼笑,调侃道。
“那娘亲恁美,有多少人为你忘生舍死呢!”
赵团团头脑灵活,又反问道。
“你个讨嫌鬼,恁会耍嘴皮,拿为娘寻开心!”
赵初悟用力捏了捏赵团团的脸,勿的,瞧团团表情神态越来越像那人。松了手,愣了愣神,若说为自己奋不顾身的,大概也只有那人吧。
同样通往柳园的小道边,有一简陋茶摊。
“客官,来碗茶吧。”
只见茶保端着一碗茶水向一身穿白袍的女书生给去。那女书生驻足停下,接了那碗茶水找了个位置坐下。其同桌的还有一身穿短褐的年轻人,似是个卖货郎,带着圆形斗笠,货担放在脚边,担子里都是些油盐酱醋、针线、胭脂水粉、团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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