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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跑(futa/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哭鬼
“不准碰我娘子”,林白将赵初悟护在身后,所有的恶意都阻挡在自己身前,潜意识为赵初悟遮挡一切风雨。
“林白……”
赵初悟心中暖意四起,冲刺着她的心脏,她从黑暗中见了一丝光,从冰雪里见了一团火。似乎每次林白都救赵初悟于水火,但林家与她而言亦是水火。
王魄可不管她甚乾元坤泽,即便这傻子的气息压的他有些难受,但他道上混的,最不怕拼命硬搏。
只见王魄往上一冲,便是一拳,林白倏地一侧。也挥他一拳,嘭,王魄的牙掉了一颗。
“呸,这小乾元力还不小哈,爷给你瞧瞧甚是真功夫”,王魄摆弄了一番,反身一个侧踢。林白一把抓住,用力一推,将那壮汉又撞那树干上。
“你这怂货,一起打啊,你等着找死吗”,那王魄可算是踢到硬钢板了,这乾元没甚功夫在身,却力大如牛,又反应敏捷,这一人之力还真打不过她。
“小心!!!”
赵初悟惊呼,原是林白紧盯着王魄,却忽略了一旁的林庆,这林庆不知从哪找了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到林白的后脑勺。
一霎那,把林白砸得头晕眼花,耳中嗡鸣。似有声音从脑中响起。“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她啊,早就跟那郭大官人走了,赎了身,做妾去了。”
“好吵啊,你们”,林白晃了晃脑,扶了扶头,口中嘟囔道。
林庆,王魄二人面面相觑。
林白倏地抬头见眼前这两个坏人居然欺负姐姐,还被他们偷袭,眼神更加凶恶。卯足了劲转身就将林庆一踹。林庆直接飞倒在地,晕厥了过去。
林白又与王魄厮打起来。
这王魄可不是林庆那软汉子无用,抵挡了几下,两人胶着之时,却嘭地一声,王魄应声倒地,也晕了过去。
原是赵初悟捡起那石头找准机会便向王魄的头砸了过去。
“你没事吧”,赵初悟放下石头,有些担心地看着林白。
“嘿嘿,没事”,林白笑道。其实有点晕晕的,但看到姐姐焦急地看着,也就觉得没甚难受的。
“林白……”
赵初悟轻声唤着林白的名字。
“怎么了,姐姐”,林白觉得昨天姐姐怪怪的,今天姐姐更是怪怪的,偷偷跑出来,还带着包裹。
“姐姐?”
林白见赵初悟欲言又止,便唤了唤她。
“无碍,我去镇上买糖给你吃好吗”,过了会,赵初悟了表情,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好啊,姐姐,带我去吧”,林白听后眉飞色舞兴奋地说道。
“你回家等我罢,镇上人多,丢了你可怎生了的,姐姐会速去速回的”,赵初悟轻声安抚着,眼中愧疚道。
“可是……”
林白微皱眉头,堵起小嘴,有些不高兴。
“听话,要不然姐姐生气了”,赵初悟无奈佯做生气了的模样。
“那好吧”,林白依依不舍地看着赵初悟。
赵初悟瞧了林白一会,又看了看天,牛车启程的时候快到了,终是走向那村口。
林白愣愣地站在那望着,直到姐姐的身影不见了。
村口,赶集的人早早都坐在牛车上,王大牛看了眼天,卯时三刻,准备扬起鞭子启程。
“等等,等等”,赵初悟在车后追喊道。
“咦,大牛等等,还有人呢”,坐在中间的林金叔大声喊了喊王大牛,叫他停停。
车停下来,赵初悟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连声道谢,同时一上车便见到那熟面孔。
“呦,林白娘子啊,怎得,一个人去镇上”,林金叔瞧见原是那林白天天挂嘴边的妻子。
“是啊,金叔”,赵初悟听见林白的名字心中一颤,后面带笑容地回应到。
“怎没带林白啊,她不是可想去镇上?”
“她有些不舒服,我就先过去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林家门口。
“你一大早上,去哪了,你娘子呢,没跟你一起”,林母焦急地瞧着从门外回来的林白。
“娘子给我买糖去了,我在家乖乖等她啊”,林白露出笑脸,摸了摸后脑勺,嘶,这林庆太坏了,头打得好疼啊。
“买糖!?买甚糖”,林母一脸疑问瞧着林白。
“当然是去镇上买我爱吃的糖”,林白抬了抬下巴,得意的说道。娘子给我买糖去了,今天好像不生气了。
“哎呀,糟了,当家的,快,叫上一些人快去追”,林母大惊失色,怎的不是跟白儿挺缠绵恩爱的嘛,怎的就跑了呢。
牛车上,林金叔一谈个闲话就没完没了。
“唉,咱快到了,你看这小林白,偏就生病去不了了,你下回可要带她去,她可是在我这好一顿苦吃,可足有近一个月呢。说要攒钱陪媳妇去镇上,买媳妇钟意的什物呢”,林金叔叹了口气,想起那孩子也有丝心疼,这孩子没生病之前倔,生病以后成了三岁小孩一样倔的很。
赵初悟有一下没一下得搭理林金叔,兀的听他言,林白为了自己吃一个月的苦,心中一震,便迷惑地问道:“近一个月?什么苦?”
近一个月前。
林白眉头紧锁地看着林金叔问道:“金叔。有没有办法可以赚钱,像我娘亲那样可以织布换钱的”
“那你帮你娘亲织布啊,或许她会给你点工钱”,林金叔边刮下白蜡边乐呵呵地逗趣道。
“我试了,娘亲说我忒笨,差点弄坏她织布用的家伙事儿”,林白脸上透露出无奈,解释道。
见林白这么认真,林金叔想了想,便问她愿不愿来帮他从这白蜡树上刮那白蜡下来。
“嚯,她那一见白蜡旁还爬着一些白蜡虫,脸都绿了,就像老鼠见到耗子一般,跑得老远。我就说那就没啥好办法,叫她去询问询问别人。可这傻愣子,那么怕这虫,还允了这事。每日上午都来。每次来脸色难看的不行,做完活后,那个劲地洗手搓手,我真怕皮给她搓掉了。差不多忙活了一个月吧,最后得了一贯钱,又见她帮我这么快弄好,便多给了半贯钱,你瞧,我这不是赶上去集市卖那做好的蜡烛么”,林金叔说完满脸笑意地看着那一筐蜡烛,心想这次该是能卖个好价钱。
赵初悟听后,心中一紧,鼻头一酸,紧紧地抓着包裹。那次蜻蜓都吓坏了,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她怎么受得了。
“她不是说借来的钱吗”,赵初悟缓了缓,还是有些哽咽道。
“哎呀,都怪老叟我,这结账之时,我娘子在呢,她本就不喜我雇人,说钱。何况林白小孩心性,也没经过家里人点头就来这上工,怕林秀才他们多想不是。就与林白商量说是借的,别说来我这上工赚钱,这不就两全其美吗?”
林金叔有些心虚地回答道,毕竟这林白确实是大人体魄,可家里人都看管她像个三岁小孩看着。来这做事,家里人心疼不是?后埋怨起我老林来,那不是里外不是人嘛。
赵初悟听完后,眼睛似乎还有点红,看了看早已渐渐淡出视野的林家村方向。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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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博君一笑
赵初悟:乖,姐姐给你买糖
林白:不要,你就是我的糖。
ps:这章人间小苦瓜林白在线卑微。哭唧唧,姐姐要跑了。来,发评价,赵初悟小姐姐最终去还是留!十个小可爱压对了,今天就再更一章,哈哈哈哈,怕就怕木的人压,那就尴尬了。





娘子,别跑(futa/abo) 东边日出西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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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跑(futa/abo) 重回原点
十日后。
齐州城在宽阔的护城河水圈围中,显得雄厚方正,巍然耸立。城门口车如流水,马如游龙,好不热闹。
“小娘子,你家何处,俺们且送你一程”,三娘敦朴的脸上尽显真诚。
“那有劳三娘了”,赵初悟见这熟悉的故土,心中欢喜不已,连日来的提心吊胆终是落了原处。又见这口子生活奔波,图个安稳,想着且交给赵管事安排。
城中宽敞的街市,鳞次栉比,金黄碧绿的楼台一座挨着一座。百姓们忙活的忙活,闲游的闲游,小孩子们则在街道上欢闹着,好一派安居乐业,繁华盛世。
“小娘子,这……是这里吗?”
只见一辆牛车行在繁华街市、阜盛人烟之中,在高头骏马之间显得格格不入。
车上的三娘瞧这两侧风光,这里可不像平常老百姓能住得起的地儿。
“嗯,你且往前行。”
赵初悟看似淡然自若,内心却随着这每一步的前行,越发欣喜不已。爹娘,哥哥,我回家了。
兀的见前方出现三间兽头大门,蹲着两个大石狮子。正门两侧站有几个身材魁梧的守门人,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赵府。
“就在这了,秦大哥劳累停一下”,赵初悟瞧着家门,情不自禁地眼眶便有些红了。用袖子擦了擦脸,白皙俏丽的脸庞显露出来,柳眉如烟,真真是妩媚不烦螺子黛。
“你这”,三娘一看诧异得很,这小娘子怎大变活人似的。
“三娘恕罪,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赵初悟歉意地做了个赔礼。这单身一坤泽出门在外,实在是不想惹出祸端。
“无碍无碍,你一柔弱的女子在外确是要当心为好。”
三娘恍然大悟,笑了笑表示毫无在意,不挂在心上。
赵初悟见状,又是做了个万福,以表歉意:“三娘你们随我入府吃口茶水吧,我好与你们结账”
“这……”
秦家夫妇面面相觑,终是道了声好。
赵初悟笑了一笑,从牛车上下来,便缓缓走向赵府。
“三姑娘回来了!快通知主君主母,三姑娘回来了!”
一仆人眼尖,一眼便瞧出赵初悟。
而秦家夫妇从未想过,自此以后自家的命运便与这赵府紧紧锁在一起。
赵府,内堂。
“悟儿,悟儿,你去哪了啊”,赵母钱英凤见着一直不知所踪的女儿突然出现眼前,一把抱住赵初悟喜极而泣。
“让母亲受惊了,女儿不孝”,赵初悟见母亲抽噎哭泣,也泪眼朦胧,心中有愧,欲跪地磕头。
赵母一把拉住赵初悟,哽咽道:“做甚傻事,你回来就好”,从头到脚,从左到右,仔细看了又看,心疼道:“这遭的甚罪,怎的瘦这许多?还穿成这般模样?”
“无碍,母亲,并没吃甚苦”,赵初悟见母亲担忧便宽慰道。却未见其他人来相见,便又问:“爹爹哥哥他们呢?”
“你爹爹今早就去听雨楼忙活去了,已经派人召回去了。你大哥哥……唉,你大哥哥从你离家就开始病了,至今还未见好转,你嫂子正在跟前照料呢,马上过来看你。”
一说到儿子赵启,欲语泪先流,赵母眼泪就没有干过。这阵子家里祸事连连,可亏得女儿回来了,要不然如何撑得?
“大哥哥病了?我这就去看看”,赵初悟听后如晴天霹雳,甚是焦灼不安,怎会病了且病了这久,转身便欲走。
“三妹妹啊,你可算回来了,这可是急死我们了”,这边刚要踏出门去见哥哥,那边赵鑫带着妻子王氏正好来相迎。
“二哥哥受惊了,二嫂嫂妆安”,赵初悟见来人是二哥哥,了情绪,面色淡然,做了个万福。
“你这些时日去哪了,怎的一声不响的走了”,赵鑫脸上尽显担忧,可这一举一动却似与赵初悟生疏得很。
“是啊,三妹妹,你这是去哪了”,王氏随后附和着自家官人。
这两人一来一往,看似焦急询问,怎得更似给赵初悟难堪。
“我……”
“回头再说吧,这悟儿要去看看她生病的大哥哥”,赵母拿出主母风范,一下子就镇住这两人。
“是,母亲说的是,看大哥哥要紧”,赵鑫与王氏不敢多言,侧身让路。
见赵家母女走远,两人刚焦急的神态一下就住,这宛若戏法般的迅速让人不由称奇。
这边两人穿过游廊之时,赵母撤了两旁随从,只留下了刘婶子在一旁随行。这刘婶子与赵母年纪相仿,是跟了赵母三十多年的忠仆,与赵母情同姊妹。
“你就给娘交个实话,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了?”
赵母真怕自己闺女学那不着调的事,便焦急的问道。
“我……”
赵初悟不知该怎说,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一句整话。
“你……你莫不是真的与人私奔去了?”
赵母见女儿这般模样,心中大惊,真如春桃所说?竟做那等有辱门风之事?
“甚?”
赵初悟听着母亲的话诧异不已,满脸疑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林家,林白屋内。
林母帮着林白擦了擦脸,泪水又忍不住淌了下来,哭道:“这都有十天了,白儿也不见好转,这可如何是好啊,有才。”
“咱暂且看看,再过几天,若还是这般,咱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去京城看看,寻那名医为我儿看病!”
林父偷偷背着林母拭了拭泪,后又拍了拍林母的肩膀安慰道,一面祈求老天爷行行好,一面也盘算这家当够值几钱。
“走吧,差不多了,咱早点歇息。明早一醒来,这白儿就会活蹦乱跳出现在咱面前了”,林父见这天色已晚,不好好休息,都累垮了身体,怎能照顾好白儿。
“白儿,明天娘再来看你哈”,明知道无人回应,但林母依旧抚摸着林白的头,轻声说道。
子时,正是夜半无人私语时。
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翻墙而入,准确无误地打开了林白的房间。
黑影蹑手蹑脚来到桌前,将包好的药粉打开,倒入桌上的茶碗中,再轻轻地倒了些水。又拿起茶碗,悄悄地走向床前,瞧了瞧如静躺着的林白,冷哼了一下。林白,老子今日来你的命!
慢慢伸手去将林白嘴打开,刚到嘴边,兀的,手腕被人死死捏住。来不及喊痛,耳边便响起冷冷声音:“扰人清梦可不好。”
“你……你”,林伟心中似响雷般炸开,炸得他脑子混沌的很,呆若木鸡,楞着两眼,口齿都不利落了。
“怎的,林伟大哥几日不见,变得口吃了”,林白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眼神炯炯有神,盯着林伟的眼睛看了看,又缓缓坐了起来。
“你怎知是我”,林伟扯掉脸上的黑布,见这林白居然恢复了,且还猜出来自己,所有的筹划付之东流,又气又急。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怒目而视,似要把林白生吞活剥了去。
“哥哥且是忘了,我是个乾元,五官敏锐,你身上的鱼味再怎么清洗,总还是有那么点。而这渔夫虽多,但与我结仇又屡次三番来找我麻烦的,可不只有你吗,林伟大哥”,林白起身走向那桌前,背对着林伟,全程不看他甚表情,娓娓道来。似是讲渴了,给自己倒杯水慢慢喝着。
林伟愣愣地站在那,委实没有预料到,自己轻而易举就被人点破身份!
“回去吧,莫惹事”,林白喝了口水,顿了下,便诚心劝告他。
林伟一听,又是这句话,莫惹事?当初是谁将我当猴耍,让我颜面净失,最后落的这般样子,失去一个男人的尊严!林白,你跟那贱人都有份!
林伟怒火中烧,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刀向背对着自己的林白刺去。我要杀了你!
刀尖将将要刺到林白之时,林白一个侧身,死死地抓着那林伟拿刀的手腕。再一脚向林伟身上踹去,当啷一声,匕首失手落地,又听嘭地一声,林伟飞身撞到柜子上。
林白过去将匕首拾起,毫不留情地直朝林伟脑门刺去。
林伟心中一颤,瞳孔放大,感到自己命不久矣。
铮地一声,却没有想象之中来的痛苦。林伟睁眼一瞧,只见林白将整个刀身都刺进那柜子,徒剩个刀柄在外,而这刀与林伟的脑袋就差那么分毫。
林伟紧紧缩在一起的心脏,倏地又开始扩张运转。刚松了口气,又听得林白一句话,让林伟心中一紧,冷汗直冒。
“一而再再而三,林伟,屡教不改可是要丧命的!”
林白死死地盯着林伟,这种人就该由恶人磨。
“你……你”,林伟眼睁的老大,他不相信那次下药居然也被识破了。
“夜里下药,趁我病要我命,一样的招数用两次,你觉得我心中没数?”
林白两年前生病,也算情伤心郁,又感染风寒,本是多躺两天也就大病初愈。谁知迷糊之时,有人强行灌毒。也怪林伟太着急了,没来得及清洗,那时的身上的鱼腥味可比这次浓多了,普通中庸都能闻见。
林白说完将刀子拔出,恶狠狠盯着,似要去杀那林伟。
林伟一看,这心脏都快跳了出来,找到时机,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
林白见状,追到门口也就随他去了,望着林伟慌乱而逃的身影,还好会跑,要不然可演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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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博君一笑
赵初悟:作者大大,这大林白我有点怕怕,能换小林白回来吗?
林白:???
作者本人:哼,这时候不是作者小奴了!本店商品售出一概不予退换。
ps:看官老爷们,林白恢复了!!!经历二十章傻子,终于恢复了!喜大普奔!!!




娘子,别跑(futa/abo) 人无再少年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五年后,齐州。
“这听雨楼今年账上进项确实比往年低了”,王掌柜擦了擦头上的汗,战战兢兢。
“哦,是何缘故?”
主位上,一女子边喝着茶,边似毫不在意般问道。
只见这女子上穿窄袖襦衣,下身穿白色长裙,是作妇人打扮。这女子年方二十左右,柳眉如烟,肤白盛雪,容若冰玉,神光照人,不可正视。
“这……”
这账本就是明面上给主人家看的,何止是进账比往年低的问题,就说全部都有问题也没错。
“你可知拿个假物事糊弄主人家,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可有人敢叫你做这掌柜?”
王掌柜听后心念,这听雨楼都是赵二郎实际掌权,自己不过是个雇佣来的掌柜,这当家做主的说拿假账糊弄,自己怎敢不听。这现在倒是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三娘息怒,我等也是……”
王掌柜大汗淋漓,一仆不侍二主,这赵府两位主人关系波诡云谲的,也真教人摸不着头脑。原本这听雨楼三四年来都由赵二郎管事,现在赵三娘竟然猛得突查这账目,而且二郎还允了。不是听说两人水火不容嘛,怎的还允她来查呢,苦一番功夫去做那假账目。
“王掌柜,我知你心中怎想,一仆不侍二主。但主人家你得认准,这主人家到底是叫鑫,还是叫卓。”
三娘紧紧地盯着王掌柜,句句指出要害。
王掌柜虚度三十多个春秋,也快不惑之年,却被这初出茅庐的小娘子震慑住。见三娘眼神坚定,心中大悟,这哪里是她三娘过来的过来查看账目,真正查看的是家主赵卓啊!
“我等愚昧,多谢三娘指点,我这就去拿账本给陈管事!”
王掌柜连忙往去取那账本,不敢耽误片刻。
“有劳,王掌柜。”
通往齐州的官道上,不绝于耳的马蹄声踏踏踏,一辆辆车马缓缓行驶,声势浩大,周围还有几十个士兵护送。这来往的车马纷纷让路,生怕得罪什么王孙贵族,无端惹那祸事。
“子纯啊,咱这是不是太招摇了”,中间一辆最豪华的车上坐着两人。一位身着儒生服的读书人,面色清丽,唇红齿白,目光如炬。而说这话的是另一位,似个富家儿郎。见这儿郎身穿紫袍,头戴玉冠,一股贵气逼人。
“这还只是开始,叫你准备的可有给我准备?”
本是在看书的读书人抬头觑了眼那富家子,后开言问道。
“嚯,子纯可是放心,没有我王希做不到的事”,这富家儿郎姓王名希,字清远。是当今丞相之三子,年方二十,是个男坤泽。今年进士及第,也算个青年才俊。
“哦,那你上次那李大郎……”
“子纯真真是爱胡闹,甚李大郎李伯阳”,说完似觉得不对,王希一张羞得小脸通红,哼道:“小人!小人耳!”
子纯笑了笑,并不与之计较,继续低头看那书。
赵府,书房。
“亏的三娘聪慧,急中生智,要不然这厮如何交的那真账本。”
陈管事站在桌案前愤愤不平,这王掌柜也欺人太甚,狗仗人势,将开始是死活不愿交那账本。
“这也是兵行险招,狐假虎威罢了”,赵初悟苦笑一下,这还是趁二哥哥忙那盐引之事,才趁虚而入的,要不然如何拿的到真账目。
“小的有一事不明,这赵二郎怎的这怕主君中风之事公之于众,连那王掌柜都不告知?”
陈管事连连说奇,如若不是那王掌柜不知主君之事,三娘如何巧借威望来镇压这厮。
“爹爹三四年前突然中风,卧病在床,若这事走漏出去,一来势必影响那些与我们有往来交易的商家,以及那些打交道的官爷。二来爹爹并没来得及安排叮嘱,族中那些旁支得知了,何人不想分一杯羹,来分食我赵家家业,这叫墙倒众人推。故此二哥哥怎敢说出,他这三四年来,趁父兄病重,将家中大部分产业虽都占去了,但说到底又根基不足,又怎有甚信赖的人,当然这王掌柜是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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