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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魂回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冬九月
薛郎依旧语气平缓的说道:“白队长,我叫薛郎,我是当事人,我还在现场,这里估计需要救护车。”
“好!你在那别动,我这就赶到。”
薛郎挂断电话,静静的站立在那里。
刚刚经过厮杀,他一点没有情绪上的波动。这对经历了无数生死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要不是顾忌现在的身份不同,想安静的过平常人的生活,就凭对方开枪了,他直接杀人都不是问题。
静静的等待中,他等了没有十分钟,一溜的车影出现在远处。打头几辆警车没有鸣笛,但警灯闪烁,依旧引来无数目光。
看到车队里还有两辆救护车,还有面包,沿途更多的人都以为打石场出了事故。
打头的警车看到薛郎后开始减速,吱呀一声停在了薛郎身边。
白军跳下车,看了眼薛郎,随即问道:“在什么位置?”
薛郎指了指前面说道:“就在那。”
“好,你先上车。”
白军说着,一挥手,先一步进了车里。
薛郎没有犹豫,紧跟着坐进了警车。
当白军看到现场时,虽然他已经看了全部录像,依旧被震到。一边下令收集物证,勘察现场,一边用眼角余光紧盯着薛郎。
薛郎自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于是,规矩的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随后赶到的分局和派出所,还有医院的救护人员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这里是边陲,地域狭小,人口不过十几万,跟大城市比不了。眼前的一幕无疑就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黑涩会火拼的画面。
有认识叶四和这帮混子的,看到一个个痛苦哀嚎,或者恶狠狠注视他们的一帮人,心里都冒起疑问。
他们不都是熟人吗?干嘛火拼?
白军除了震惊和盯着薛郎,心里开始火热。
因为,他看到了枪,看到了受到枪伤的涛子。
这对于刑侦来说,动刀动棍子的,他们都不会太当回事。要是动拳头斗殴,没有举报的苦主都懒得管,毕竟小地方。可动枪就不一样了,这是要案!
在枪支和刀具棍棒被收起,混子收身完毕,开始抬向救护车,面包的一刻,白军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分局的局长。
局长一听动枪了,还伤人了,也兴奋了。这虽然有管理疏忽的责任,但抓住了案犯就变成了功劳。
“抓紧时间审讯!顺藤摸瓜!”
给出了简短的批示,局长脸上露出了笑容,安心的等待审讯结果,再向上报。
他这边并不知道涉案人员的情况,现场的人却都知道。
他们这一挪动伤者才发现,所有躺在地上的都断了一条腿,断了一只胳膊,倒是那个腿已经露骨,血肉模糊,先一步送走的壮汉是个例外,不过,被打碎了膝盖,下半辈子只能拄拐了。
这场面足够震撼,这是堪比大片在现的画面。可谁也没有将这一切跟似乎是发现者,并报警的小伙子挂钩。他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穿的虽然破旧了点,土了点,却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一切安到他身上。
白军看到一个个手脚丢当被抬起的身影,眼睛虚了下,回身钻进了车里,紧挨着薛郎坐下。
他感觉到了害怕。倒不他是胆小,他曾经当过兵,知道一人对付二十来个人,还能全部重伤,自己毫发无损是什么概念。知道视频里那些动作虽然不夸张,但绝不拖泥带水,一击奏效的含义。
这个薛郎是个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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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魂回档 第0009章最后一击
白军没有对外说明薛郎就是这起大片的猪脚,在所有人送往医院救治后,留下人在雪地里继续寻找可能遗漏的物证,他先一步带着薛郎回了分局。【】
到了分局,详细询问薛郎后发现自己的判断有误。
薛郎就是个普通的山里孩子,除了是前些天粮库砍死熊瞎子的正主以外,没当过兵,没上过学,更别提混社会了,就在山里长大,接触社会都少,问什么答什么,连带在医院跟叶四发生冲突的恩怨都说了一遍。
真的只是力气大点吗?
回想着录像里灵活的身影,白军怎么也不相信薛郎没练过武。
想了想,他抄起电话打给了粮库,让李春江亲自来一趟分局。
李春江不知道什么事,粮库虽然属于地方,库内发生案件会送交县里,但划片来说,这里也归八五三管。而且他也少不了求着分局,所以,还是开着车赶到了分局。
李春江到了分局,白军询问了薛郎的一切信息,发现薛郎没有撒谎,遂送走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李春江,亲自向局长做了汇报。
局长政委碰头后发现,这个案件的受害者虽然没受伤,还打伤了所有人,却适用于无限自卫权。毕竟对方开枪了,而且不是一枪。虽然打中了他们自己人,但那枪伤足以说明,威力完全致命。
界定是否属于防卫过当,那是法院的事,而且还有案发的完整录像,所以,两个大佬商议后,除了跟白军一样把薛郎划定危险人物外,在判断薛郎没有逃逸倾向后,给出了批示。
审讯结果出来,核对后就可以让薛郎回去了,但不得离开八五三,在案件没有完结前,要随传随到,要注意搜集关于薛郎的一切信息,预防他有暴力犯罪的可能。
这边正研究如何处理薛郎时,医院里却翻了天。
二十一个伤者,且一顺水的骨折,让医院的三个手术室全部爆满,休息的医生也被紧急叫回参与手术;倒班的护士视情况也回来了不少。
大部分人都认识叶四,见他再次断了好胳膊不说,小腿也骨折了,无不是感到意外。更意外的是熟悉他们的,发现这些人都是平时在一起吃喝的,却都有几乎一样的伤。
可在一个个派出所民警的陪同下,所有人都没敢议论,都紧张的忙碌,为这些骨折的家伙手术,为推出手术室的安排病房。
但这里有一个人却例外,那个曾经扶着薛郎如厕,并不害怕叶四,还厉声呵斥的小护士似乎有点特殊,在跑去薛郎病房,只见到两个陪护在那时,美丽的大眼睛里光芒闪烁。随之堵住一个民警,逼问下,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信息。
真的是他?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小护士戴上口罩,判断着放过了那个派出所的民警,想了想收起了手机,没有打电话。
随着时间推移,在薛郎简单的吃了顿分局的午饭时,白军那里已经有了足够的供词,一边安排布控,等全部审讯完毕开始抓捕没参与,但有案子在身的混子,一边商议对薛郎的处理意见。
最终,在下午一点的时候,让薛郎在文件上签字,让薛郎离开了分局。
薛郎回到医院的路上先给邵胖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接了,随之,在住院部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他悄悄的离开住院部回到了病房,换下了上山的行头,让在病房里呆着的张宝子和郭龙等邵胖和刘忠下班,晚上一起出去喝酒,自己就先一步离开了医院。
薛郎在住院部看到的人是李树武,和一个长的跟叶四有点像的老女人。他们应该是听到了叶四受伤的消息,或者是警方通知来付医药费也未可知,反正是离家了。
薛郎既然已经动手,得罪人已成定局,他怎么会留下李树武这个boss?至于郝建华,一个倒了台的衙内,没啥实际作用了。
快速离开了医院,压低帽檐,骑着一辆自行车进了家属院,来到一个楼门前,左右看了眼,随即掏出根细钢丝,一把钥匙模样的金属片,快速的门上鼓捣了两下,打开防盗门就进了楼道,就跟拿钥匙开门一样快捷。
小心的上到三楼,静静的听了几秒,掏出鞋套套在了脚上,故伎重演,打开了一个房门,闪身而入。
这里就是李树武的家。薛郎相信,一个在边陲国有粮库任职副主任五年之久的实权人物,家里一定有足以让他无法翻身的东西。
果然,仅仅用了三分钟,就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吗的!怎么都愿意记账,留后手呢?
看着十几个p3、p4,录音笔,薛郎试听了几个后,暗自咒骂,随之装进了屋子里找到的一个塑料袋里,揣进了兜里。将痕迹略微整理,黄白之物没有动,但那十几万的现金却毫不犹豫的揣走了。
这些贪墨来的钱估计李树武也没机会花了,不拿走,也不知道会便宜谁。
收拾利索,来到门前倾听了下,闪身而出,又将防盗锁上,悄然离去。
前后一共十分钟不到。
在薛郎从市区返回,放下那辆没打招呼借来的自行车,锁好,回到病房等邵胖和刘忠呢,分局这会全员出动,连带周围的派出所都动了起来,警笛长鸣中,一个个已经布控,等待抓捕的目标被擒获。
一时间,满大街的鸡飞狗跳,让行人驻足。
这是距离八三年到现在,首次这么大的动静。大街上的警笛声,比八三年大搜捕那会还要密集。
直到这时,通过各种渠道得到家人受伤,在住院部被民警拦下的那些混子的家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孩子、亲属,已经摊上大事了。
就连李树武也不知道大街上的抓捕跟自己的小舅子有关,还以为就是打架伤人,自己也受伤了呢。
但他们见不到伤者,伤者那里除了医护人员在忙碌,就是警察看护,录口供,封锁了专门的区域,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就在满大街鸡飞狗跳的时候,一个快递员拿着个包裹敲开了李文明的办公室。
李文明看到本地寄出,却没留详细地址的包裹,疑惑的的签字后,关上办公室就打开了包装。
打开盒子,看到十几个p3、p4、录音笔等有过时,有新款,还贴着数字标记的电子玩意时,以为是谁寄错地方了呢。
看到东西底下有个笔记本,琢磨着先拿了起来。
随着翻看,李文明的眼睛越瞪越大。
震惊中,不等看完,放下笔记本,忙在盒子里扒拉着找到了一个录音笔,随之插上耳机。
听了没两分钟,震惊的张口来了句:“我艹!”
爆完脏口,随即摘掉耳机快速回身把门锁上,心脏砰砰狂跳中,盯着办公桌上的盒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盒子就跟炸弹,或者是毒蛇一般,让他连再拿起的勇气都没。
李文明盯着盒子剧烈的喘息着,心里暗自琢磨。
自己就是个单位的小科长,连职级都没,这些东西在手里不但不会帮助自己升迁,还有可能让自己永无出头之日,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怎么办?
李文明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但他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不能扔了这些东西。毕竟是有人送来的,那个暗中的人是谁,什么目的他不知道,但扔了会有什么后果,他更不敢想象。
琢磨了良久也拿不出个准主意。就在他焦躁的时候,目光扫过了办公桌上记录郝建华那些事的本子,那个主任看了只给了句知道了,就没了下文的本子。
李文明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随即眼睛一虚。
吗的!该死该活吊朝上!既然要站队,就赌一把,就算天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
主意打定,李文明一咬牙,快速收起盒子,抱着就直奔楼上主任办公室。
于海看着那个笔记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足足十几分钟,大致翻完,又拿起几个录音笔,p3听了听,这才抬起头来,语气平稳的问道:“李科长,你觉得这些会是谁送来的?”
李文明摇了摇头:“快递送来的,我还问了,对方只说是速递,公司给的包裹,其他不知。”
于海低下头看了看盒子,抬头问道:“除了你,还有谁见过这些东西?”
李文明肯定的说道:“没了。”
得到肯定答复,于海露出笑容说道:“文明啊,我了解李树武还是个好同志的,这些有可能是栽赃陷害,等送交粮食局让领导审查审查再确定,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对外就不要说了。”
李文明错愕了下,不知道于海的意思,但还是立刻说道:“我知道,主任,这事连我老婆都不会知道……”
此时,正在医院里跟提前下班的邵胖和刘忠等人研究吃什么的薛郎,并不知道他的最后一击居然让于海截胡了。
久混官场,于海在确定这些东西涉及到县里的很多人,甚至还有市里的以后,他不会将东西交出,那样他什么好处也没有不说,甚至还会惹来麻烦。
至于李树武肯定会被拿下,都不用他出手,自然有人恨之入骨,会非常乐意当这个黑脸,还会让他获得这些人的友谊,让他得到足够的好处。
只是那些录音笔,外界不会有任何消息,因为,这些就不会放在桌面上。
有没有动静薛郎并不在意,他只要结果,将对自己不利的因素都消灭在萌芽,才好安稳的过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狼走遍天下吃肉,这是不变的真理。他这只孤狼,真的能颠覆铁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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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魂回档 第0010章畜牧场
这一夜,八五三都在紧张的气氛里度过。
连队的,分场的,凡是混着的,或者跟混子走得近的,都提心吊胆,不知道大撒网会不会罩上自己。就连粮库也被抓走了几个,弄的有点问题的都胆突的。
薛郎对这些根本不关心,第二天不到六点,刘忠和邵胖就开着那辆破212拉着他去了养蜂场。邵胖扔下俩人就开车回去了,刘忠则背着个麻袋,跟着薛郎走进了山里。
走进大山还没十分钟,薛郎放下背着的麻袋,示意刘忠站住,指着前面雪地上踩实的一道道足迹说道:“这附近有兔子窝,别靠近。”
刘忠看了看周围,看到一溜溜,乱七八糟的痕迹不解的问道:“薛郎,你怎么知道附近有窝?”
薛郎解开麻袋,拿出一根从油丝绳芯里破出的细钢丝说道:“这痕迹是雪兔,雪兔狡猾,从不走自己走过的路,回到窝前,要在周围兜圈子,观察环境,所以弄出这么多纵横交错的足迹。”
“哦……”
刘忠似懂非懂,倒是听话的站在那里没动。
薛郎快速做了个勒死狗的活扣,看了足迹看行走的方向,掏出一把杀猪刀,砍了几根榛柴,找了个位置,将手里的榛柴相隔几公分一根根的插上,像栅栏一样,在中间留了个三四十公分的门户,将套子用干草叶简单的固定在榛柴上,另一头栓在一米多远的一颗手指粗的小树那,回身倒退着将脚印用雪埋上,离开了那里。
看薛郎忙活完,刘忠问道:“这就行了?兔子自己就钻进去了?”
薛郎一边背起麻袋,一边自信的说道:“恩,晚上就有了,明早来就能溜到。”
“真的假的?兔子就那么傻非点走那?”
薛郎看了眼刘忠笑道:“放心吧,这是咱家的畜牧场,我让兔子走哪就走哪。”
“你就吹流弊吧,还畜牧场,真当大山你家的啊?”
刘忠不懂打猎,哪里会相信?
“那是!”
薛郎自信的说着,继续赶路。
在山里转悠了两个多小时,薛郎连续下了十几个套子。他边下边感叹,这里看来没几个人精通打猎的,从雪地上的痕迹来看,山里的野物比穷八家子都厚。
转悠着,在刘忠百无聊赖时,俩人来到了一片跟家里种的苏子一样的草塘附近。
“居然有山苏子!”
薛郎一点看不出疲惫,兴奋的招呼刘忠道:“快,把那些八号铁丝做的夹子拿出来,今晚有野鸡吃了。”
刘忠看了看周围,连个野鸡影都没见着,立时兴趣缺缺,扔下麻袋,一边掏夹子一边说道:“薛郎,说的跟真事一样,今天要是弄不到,晚上你可得买一只补偿补偿我,腿都走软了。”
薛郎笑着说道:“行,今天要是弄不到我给你买,要是弄到了你负责背回去,我可是伤员呢。”
“且!你就白话吧,我看了,大白话这外号要让给你了。”
薛郎懒得跟他掰扯,拎着一串夹子边走边说道:“大玄,你看着麻袋,我一会回来。”
刘忠正好懒的走,闻言一屁股坐在了麻袋上,挥挥手说道:“你去吧,我会记着给你烧纸。”
“艹!乌鸦嘴!”
薛郎摇头一笑,拎着夹子就走进了草堂。
走了没二十三十米,选了个位置就蹲下了,解开一个有点像老鼠夹子一样,用铁丝拧的夹子,用细铁丝穿上一粒苞米豆,下到了一丛草稞根部,将夹子轻轻的放在雪皮上,揪了点碎草洒在了上面,独独露着那粒黄灿灿的苞米豆。
围着草塘子转了一圈,十几个夹子下完,薛郎这才回到刘忠那说道:“走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别打扰野鸡吃食。”
刘忠撇了撇嘴,也懒得抬杠了,拎着麻袋就站了起来。
薛郎带着刘忠翻上一道山梁,还没等到寻找合适的向阳位置休息,他突然站住说道:“大玄,今天你这劳力恐怕要超载了。”
“什……么?”
刘忠气喘吁吁的站住脚,下意识的问了句。
薛郎也顾不上跟他细说了,放下麻袋,拿出里面的大夹子打开,一边将油丝绳芯做的步步紧套子挂在夹子上,一边左右打量着山梁,随即小心的高抬脚向前走去。
看着薛郎神经兮兮的动作,刘忠站在那里喘着,也懒得问了。
薛郎走了十来米,来到一条跟人走过的羊肠小道边上,慢慢的放下夹子,掏出杀猪刀,贴着踩实成的雪壳边上从底下开始掏雪,动作慢的,生怕吓着什么似的。
足足掏了五六分钟,这才将上面正中心的位置旋掉一块巴掌大的雪块,将夹子小心的塞进了底下。
放好后,掏出一张a4纸,轻轻的盖在那个窟窿上,在上面撒上雪粒,站起来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回身来到刘忠跟前,选中一颗镐把粗,三米来高的柞树棵子砍倒,拖着,把套子这头做了个猪蹄扣,拴在了根部。
拴好后,仔细看了看周围,将脚印处理利索,快速回到刘忠身边,小声说道:“快走,一会狍子就该回来了。”
回来……
刘忠已经无语了,抓起麻袋跟着薛郎向坡下奔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兔子会乖乖的顺着留好的门钻进套子,野鸡一会该吃午饭了,这更离谱,狍子似乎出门要回来了。
薛郎也不解释了。打了十几年的猎,不说亲自码综下套吧,光是听爷爷讲,也听成高手了。
他知道狍子的习性,这会山上还没落大雪,狍子还不出山,就在附近觅食。而那条道,正是狍子吃饱了,在中午前回到避风的位置,黄昏的时候再出来走的固定路线,俗称狍子道。道上的蹄印方向正是向远处慢坡有草的山上去的。凭经验判断,这群狍子还没回来。
刘忠真的累了,直到薛郎催着他,才不情愿的下到了沟塘子里,又爬到对面的半山腰,听到可以休息了,一屁股坐在那里,闷头抽烟。
薛郎见状暗笑,知道刘忠这是快爆发了。一上午连个鸡毛都没见到,怎么还会有耐心?
但他也没解释,掏出一袋牛肉干,拿出那瓶酒,敬完老把头,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麻袋上,开始吃午餐。
沉闷中,刘忠扔掉烟屁股,也掏出一袋牛肉干,边嚼边说道:“薛郎,今天可被你害惨了,长这么大都没在山里钻这么远。”
“嘿嘿!别抱怨了,我到担心你回去超载,真的走不动了。”
薛郎笑着把酒瓶递给刘忠。
刘忠仰脖喝了口,还没等咽下,对面山上突然传来一声赖狗的叫声。
“咳咳……”
被吓了一跳的刘忠让那口酒呛着了,扔掉酒瓶,回身在麻袋里拽出板斧,紧张的问道:“薛郎,这是什么叫?不会是狗熊吧?”
听到叫声,薛郎好整以暇的抄起酒瓶说道:“没事,那是狍子叫,狍子不但是狗属,叫声也跟赖狗嚎叫一样,晚上更渗人。”
他话音未落,又一声赖嚎嚎的声音传来。
“真有狍子啊!”
刘忠看向来时的山头,兴奋的问道:“你那夹子夹住了没有?要不要去看看?”
“套住了。”
薛郎喝了口酒说道:“不着急,等狍子累了,让你体验下抓狍子。”
“套住了?”
刘忠也没细琢磨为什么不是夹住了,将手里的牛肉干塞进羽绒服,催促道:“那还不赶紧去看看?别一会跑了!”
“没事,跑不了,抓紧时间吃东西,一会还要去溜夹子。”
看着淡定的薛郎,刘忠在又一声嚎叫声中不情愿的坐了下来,边吃东西,边看向对面的山头。
对面的叫声越来越频繁,这会连刘忠都听出了声音里焦急的情绪。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薛郎才站起来说道:“走,去抓狍子。”
刘忠早就迫不及待了,闻言背起麻袋,拎着斧头,兴奋的跟着薛郎直奔对面山头。
还没到山顶,刘忠就看到了一只狍子走两步停一下,焦急的嚎叫着。远处,不时的也响起一声嚎叫,似乎是安慰着这只狍子。
刘忠看到了狍子,已经开始相信薛郎说的一切了,按捺着,跟在薛郎身后,慢慢的向山顶爬去。
狍子看到了俩人,更加着急,不断的挣扎,奈何,拖着几十斤,快赶上它一半体重的柞树棵子,根本就跑不起来,徒劳的喷着白雾,蹬的雪粒乱飞。
等薛郎他们上到山顶,距离狍子还有几十米的时候,那只狍子已经没有力气了,连站都站不稳了,但依旧拼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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