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魏氏庶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疆芜阿飞
“只我现在真不知道当初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说到此处,魏楚欣终于是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才道,“如果我没把史老师傅以及其他酿酒师傅单独分支出来,在所有人还是如先开始时由你吕福管事调派,听你吕福支使,是不是就没有史元娘之事了”
吕福低着头还是没说话,事情彻底败露,魏楚欣得知了真相,他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用如此拙劣下作的手段威胁于人,你当真让我所不耻。”魏楚欣把手里的筷子放在了碗沿上,注视着吕福问道:“你知道贞操对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将一颗真心交付于你,你可以嫌弃,也可以不屑一顾,只你是如何下得了手,将其约到一处,让崔四那么糟蹋了她的”
“我魏楚欣当日得是多么的有眼无珠,能将你和崔四这两条狼狗双双招到铺子里来的呢。”说到此处,魏楚欣反倒将自己说笑了。
吕福低沉着脑袋,一双手覆在脸上,使劲的搓了起来。
“想你不远千里,远走他乡来到京城是为了什么权钱自你为我做事时起,这两样东西我何时短了你,作为一个管事,你在磬醉酒楼也好,在全京都城的酒铺子也罢,谁能有你自由,谁能有你这份几乎登峰造极了的权利,所以闭门在家的这一个月,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还会背叛了我”
“是钱捞得还不够多么,是权利赋予你的还不够大么你以为你的账目做的很精细么每年对查账目时,你吕福就以为我看不出你贪了多少么想要钱是吧,不用你开口,我主动给你,每年年节前,我都送给你一套地段最好的宅子,这样的年礼在大齐国商界里也说得过去了吧。宅子,票子,现银,全酒铺人的尊敬,你还
第七十一章 他选择死
“所以见着我的人十之**在心底都以为我尤其的好说话没有什么脾气,那些说我如何如何幸运能嫁到侯府里做平妻和郡主平起平坐的人,见我是又好说话又没脾气的人,在嚼舌根编排我时,倒也就更肆无忌惮了一些,左不过我这个人没什么原则,人编排我时,我当没听见,人讨好我时,我又笑脸相迎。”
“自从蒋氏被大老爷送回闵州以后,整整五年时间,我都没再出手做过什么了,今还是你吕福,让我彻彻底底破了一回例。”
壶里的酒,已被摇匀,混着白色的药沫,倒在酒杯里,像白色的炼乳,那么的浑浊。
“不想接受侯爷的赐婚可以,只要你有胆量喝下这一杯酒,我与你吕福便是各走一边的陌路人,从此之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说着,魏楚欣已经把酒杯递放在了他一侧的桌沿边上,笑看着他。
“想知道这酒里放的是什么么”
吕福一时吞咽了下,紧咬着牙关问,清了清嗓子问:“是……什么”
“这药剂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一时红’配酒服用下,一个时辰以后见红,喝下之人必定七窍流血而死。”魏楚欣看着吕福,停顿了下,失笑问道:“你怕死么还敢饮下这杯酒么在生死面前,没有多少人不是贪生怕死的,以至于古往今来,选择从容赴死的壮士大多青史留名。”
“不喝下这杯酒没什么,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整整几年的精心谋划,说出你背后的东家是谁,我也放了你。”
“没有背后指使之人,这一切从头到尾就只是我一人所为。”话音未落,吕福已是抄起那酒杯,将里面混着药剂的浊酒一饮而尽了。
冰凉又苦涩的酒水顺着食管流到了心肺,吕福拿袖子抹掉了残留在唇边的白色粉沫,将杯轻轻放在了桌案上。
魏楚欣眼见着他此举,点头淡笑道:“真不知那人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好,既然你选择喝下这杯酒,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魏楚欣也便是站起了身来,一边低头捋着衣衫一边提醒道:“从现在算起,你还能活在这世上一个时辰,有什么心愿尚未了结,便是抓紧吧,别等着留有遗憾,死后变成厉鬼,再是阴魂不散。”
也许古往今来选择从容赴死的壮士,只有那么一瞬的勇感。过了那一瞬后,就也变成贪生怕死的普通人了。
吕福推门而去了。在走下楼梯的那一时一刻里,在想到一会七窍流血而亡的死状时,心中某处终会是无边恐惧的。
魏楚欣就看着吕福的脚步有些虚,迈过门槛时,踉跄了那么一下,然后扶着楼梯两侧的扶手,一步一步在她眼前消失了。
即使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里,他还是那么的周全。
走到一楼时,店里的掌柜认出了这是磬醉酒楼的福管事,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吕福点了点头,一时从袖子里掏出了身上仅剩下的十两银子,将饭菜钱结清了。
出了酒楼,便直奔城西扇子铺去了。
他本想雇一辆脚力车的,只是一摸荷包,里面瘪瘪的已经支付不起车费钱了。
先时,他把这几年在磬醉酒楼得来的所有积蓄都还给魏三姑娘了。
等奔走到扇子铺时,正好过去了半个时辰。
中午时分,没有顾客,柜台里的伙计正百无聊赖的看着账目打着哈欠,听见有人进来来,抬头才要招呼,却见是吕福。
小伙计便是放下了手里的活,从柜台里面绕了出来,一面给吕福搬来椅子,一面纳闷的笑说道:“今儿非初四日,爷怎么过来了,
第七十二章 深情
腥咸的鲜血浸满了他的前大襟。
按照小伙计所说,吕福找到了城南豆腐巷。
巷里百多人家,吕福放眼望去,竟是没能看到哪有挂着“忘川”字样牌匾的私塾。
街上路过之人全部像看怪物一样在看着这个通身是血,不上医馆,却是左顾右盼,执着于打听什么忘川私塾的疯子。
“请问这附近是新开了一家‘忘川私塾’么”时间在一点一点消耗,只剩下一刻半了。
“不知道,不知道……”还真是齐国之大,无奇不有,那人像躲疯子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请问您知道‘忘川私塾’么”
“不知道!”
“请问忘川私塾在哪里”
“老子上哪知道去,你问谁呢!”
……
还剩半刻钟了,鼻子不再出血,吕福心以为时辰一到,自己就要七窍流血而亡了。
昔日里神采飞扬的磬醉酒楼福总管事,现在奔波的发髻松散,袍子血红,满脸血迹,眼睛里布满了这一个月里辗转难安积存下来的红血丝,以及知道自己即将送命的恐惧与遗憾。
然而他还是执着的不肯放弃。
从小以来受尽白眼,多经磋磨的贫寒生活,早就磨练出了他执着不轻言放弃的性子。他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没有那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运气与福气,以至于从来都是,要达成某种愿望,想得到什么东西,势必得舍弃什么而千方百计的争取着的。
脸皮,自尊,甚至是良知,只要能等价的换来所需要的东西,也许都可以用来舍弃。
“你说的是辋川庄吧”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问着了。
那人手指西南方向引路道:“这你也就是遇着了我,旁人还真不知道呢,从这往里走二百步,向左转两个弯也就是了。”
吕福听着,连谢也不及说,按着那人所指,已经赶了过去。
连转了两个弯,当真见着了那块“辋川庄”的牌匾。
小小两间门面,隐匿在豆腐巷之中,让不细心之人想寻也难寻。
冬日里的寒冷,把吕福那沾了血的袍子冻得发硬,在推门进去的前一刻里,他倒是还不忘拿袖子使劲的蹭了蹭脸,簪了簪松散了的发髻。
扇门被打开了,吕福看见了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候,他心心念念的人。
“不好吃么,你怎么都不吃呀”
吕福站在门口,冷风呼啸的吹打在他干瘦的身躯上,他眼见着了她笑着那般明媚,在对另一个男人。
芮禹岑摇了摇头,拒绝的话还不及出口,就见着了个通身是血的人站在了门口,“请问你找……”
“我找魏恬欣!”吕福直打断芮禹岑道。
那时那刻,吕福直觉得他心底泛起了不受控制的怒气。他可以为了她不要命,在寒冬腊月里跑遍了大半个京都城,而她,却是在这烧着红旺旺的暖和屋子里和一个有妇之夫言谈说笑,甚至于是亲自下厨烧菜,给这有妇之夫做饭!
他怎样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手艺,她又何曾给他烧过一次菜。
“谁找我……”魏四是侧坐着的,回过了头来,眼见着门口通身是血的吕福,直吓了一跳,“……表哥,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啊”
吕福吸了吸鼻子,压制下心底的愠怒,对她道:“我有事和你说,外头冷,你穿好了衣服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魏四便是站了起来,一时看着吕福追问道:“你怎么弄的,用不用找个郎中瞧瞧,你不要紧……”
不等她说完下话,吕福已是退了
第七十三章 寒切
吕福走后,店里的小伙计进来收盘子,却见着魏楚欣没有要走的意思。
“再上一壶热茶来。”魏楚欣道。
小伙计便应了一声,但见着面前这姑娘脸色极其不好,摆了一大桌子的菜一口也没动过,先时付钱那男人走的时候脸色也是不好,直在心里猜测着这一对怕是闹了矛盾。
等了一个半时辰。
这里梳儿从外面回来,进了酒楼,上了雅间。
一见着了魏楚欣便道:“姑娘,我见着了!”
魏楚欣抿了抿唇,缓声问道:“是我认识的人么”
梳儿听着,便咬了咬唇,斟酌了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
魏楚欣见梳儿的样子,心底便是寒凉了,放下手里的杯,道:“他见的到底是谁,你直言吧。”
“是……是四姑娘。”梳儿抬眼看着魏楚欣道。
心底的悲哀一时无限放大,一页扁舟在她脑海里延展成了硕大的船舶,直撑得要装不下了,是目眦尽裂的痛灼感……
谁如此算计她,她都不会有这种灼心的感觉,为什么单单是她的亲人。
“姑娘,你没事吧”梳儿眼见着魏楚欣脸色一时变得极差,寒冬腊月的,额上竟冒起了细密密的汗珠子。
“当年才从庄子回靖州那会,我没有朋友,和张妈妈一老一小两个人,被关在兰蕴居里,没娘疼没爹爱的人,还不比一株野草,两个牙尖嘴利的丫鬟,就能把我辖制的死死的。那天下了宴会,她主送拉过了我的手,往我嘴里塞了一块糖。”
魏楚欣回忆起那日的情景,都七八年的事情了,倒也还记得清清楚楚的,眼看着梳儿和石榴两人,笑着说:“是一块包着花花纸的粽子糖,我那时已经有五年都没有吃过了。”
“她性格活泼开朗,又处处为人着想,那年冬天,魏伟彬一日三贬,家里连年也过不好,幸亏是有她,拉着我去找靖州的公子小姐们聚到一起赏雪画梅,倒也还有意思了一些。”
“只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分感情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那年在常州温家花园里,她说丢了如意佩,非拉着我抄近路去找,要不是郇氏后追上将我拦了下来,现在嫁给常州邵二的也许就是我了……”魏楚欣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
梳儿眼见着她们姑娘红了眼睛,她便也是想到了在送蒋氏回闵州的前一天晚上,在柴房里,蒋氏幸哉乐祸说出的那些话来了。
那日她扶着她们姑娘出去,蒋氏发疯了一般的爬过来,在后头喊:
魏小三,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温园宴会那日,你以为就只我自己想害你么,你的好妹妹,魏家的四姑娘,她倒比我见不得你好呢!
真丢了如意佩么,要说出来你与你娘是一样好欺好骗的绣花枕头,长着一副空皮囊,看上去百尖百灵,实际上蠢笨至极!你以为你娘怎么死的,我是给她灌了落子汤不假,只她是个人,身子再弱那一碗药就至于要了她的命么,原是你们魏家的祖宗,你魏小三的亲奶奶,和我同一天给你娘灌下了药,要说来我倒是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我只要了兰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你奶奶才是要了你娘的命呢!
要说来你是真孝心,自打从庄子里回来,身前身后的围在老太太跟前,编什么寿型草结子,端茶倒水,一天一趟的往槿香苑送冰糖雪梨羹,家里上上下下几个孩子,倒是没有比你再殷勤的了!想想还真是可笑,越是害你的人,你魏小三偏还贱得交付真心呢,你的一片真心都喂狗了,所以到最后,你魏小三还是输了……
石榴当时正在靖州,她没有听到蒋氏这么番话。此时见着魏楚欣伤心之至,便是安慰的劝说:“四姑娘和吕福是表兄妹,这吕福在京里也没什么亲人,一想到临要死了,见一见四姑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四姑娘为人自来很好,想当初在靖州时,她和姑娘是怎么的要好,这世间的事,也就是一个巧字,要说姑娘你对四姑娘不也是真心实意的好么,两好呷一好,这无缘无故的四姑娘凭什么就要害姑娘呢,害姑娘对她有什么好处,兴
第七十四章 谨小慎微
一时颜氏给魏楚欣诊了脉,行了针,又在家里翻找来了几位有安胎平宫疗效的草药,也不及熬煮了,只让魏楚欣在口中咀嚼出了药汁,然后服用了下去。
平躺在榻上缓了大半个时辰,魏楚欣只觉得腹部倒不似先前那么疼了。
颜氏坐在身旁,见魏楚欣的呼吸渐渐平稳了,脸色也和缓了过来,才是松了一口气。
魏氏肚子里怀得可是侯府里的金疙瘩,这要是在这里小孕了,她可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思来,颜氏倒还是后怕,行了十几年的医,这倒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为人看病,把她自己紧张得出一身的冷汗来。
魏楚欣轻抚了着自己的肚子,向颜氏道了感谢。
出于郎中的本心,颜氏不免说道:“有了身孕,这头三个月里格外的要注意,房事、饮食,睡眠要注意不说,也切忌情绪有过大的波动。萧二娘子自己也是行医的人,又不是怀头一个的时候了,怎反倒粗心大意了,这亏得是你平日里调养的好,胎儿做的也稳,天养的这孩子,说句难听的,若真小孕了,是谁愿意看到的结果!”
魏楚欣笑听着颜氏的好心数落。
又过了一会,待是敢活动了,才由梳儿和石榴扶着,辞别了颜氏,出了宅子,往马车旁走。
颜氏带着两个孩子追了出来,给搬来了一把宽背椅子,一个小杌子,另一方小脚踏,连放在马车旁,让魏楚欣踩着上车。
谁不怕再出了意外,这里梳儿,石榴,颜氏三人前后围着魏楚欣,有人把着胳膊,有人擎着后背,有人给掀车帘子,驾车的马夫,侯府里随从的府丁也都在心里卯着一股劲,看着马,丝毫不敢含糊。
“婶娘的腿是坏了嘛”就连颜氏的一双儿女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给鼓劲道:“一、二、三,就快上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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